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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兄难为_第13分页

作者:温吞的女人 字数:12903 更新:2021-12-29 09:33:35

    心中暗道难怪徐北这小子成天把这弟弟挂在嘴巴上炫耀,要是他有这么个儿子估计睡着也会笑醒了。

    咦总觉得这辈份有点问题,有哪里不对

    徐敏庆并没被老邱的凶狞面相骇住,反而是前来给兄弟俩做晚饭的钱婆婆,见到老邱时唬了一跳,不过也轮不到她说什么,反而让她越发觉得这兄弟俩不可欺。

    世人大多如此,会欺软怕硬,这兄弟二人才搬来不久,看着又年少,左邻右舍的不免有些闲话,还有人跑到钱婆婆面前打探这兄弟俩的事情。钱婆婆知道她们的小心思,平日里言语间多有维护,并不将自己所见到的主家的情况往外透露。

    现在见到一个面相可怖的人住进来,钱婆婆在受惊过后反而定下心来,有这凶人在,外面那些想打兄弟俩主意的人家也可以歇了心思了吧,抱着这样的念头她在做晚饭时便多花了几分心思,务必要让他们吃得满意。

    在房间里写大字的徐敏庆见大哥与老邱商量完事情回来,搁下笔问“哥你明天又要外出吗”

    “是啊,明天得去磺州一趟,抓紧时间把那位主子的事情给办了,以后等店铺经营起来我也能轻松许多。”徐北口有些干,自己倒了杯水解释道。

    这事本就没法向敏庆隐瞒的,何况等这里事情完毕,那位的消息一传来,他还得往南边跑一趟,这一去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回来,这样想着看向徐敏庆的目光不由地带上了歉疚,自己这兄长做得似乎不太合格,上辈子一人独来独往地惯了,之前与老邱商量事情时还未觉得有什么,现在看到敏庆才想起,放到现代,敏庆的年纪也不过小学还没毕业,他却要将敏庆一人扔在家里,好像有些残忍了。

    徐敏庆要的就是这份歉疚,如此大哥在外行走时才会时常惦记他,不过他向来是乖巧的弟弟,虽然心里难过但依旧故作坚强道“哥,我没关系的,让大哥一人在外奔波我才心中不忍,哥,都是我拖累了大哥。”

    走上前,将自己脸埋进大哥胸膛里,将自己对大哥的依赖尽数展现出来。

    徐北则因弟弟的乖巧懂事心软得一塌糊涂,佯作生气状“胡说什么呢,做哥的照顾弟弟不是天经地义。对了,敏庆想要什么,我给你从磺州带回来。”

    徐敏庆懂事地摇摇头“哥,我不缺什么,只要哥办完事早点回来就好了。”

    “哎”

    晚上兄弟俩依旧一个炕上,才没几天,徐北已经有些习惯敏庆在自己胸前缩成一团。

    第二日,送走敏庆去学堂后,老邱也说“家里的确要安排个人,敏庆小小年纪独自在家容易被人欺负了。”

    “是啊,”这也是徐北担心的,“原本打算请张大哥那边帮忙的,可现在”张大哥毕竟属于南边万家的人,虽不知如今四公子与万家九少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但既然他现在为四公子办事了,总要有些忌讳。

    老邱觉得徐北顾虑得对,说“我来想想办法,以前我那帮兄弟虽然多少受了些伤,但撂倒几个普通人还是可以的。”而且知根知底的,便是四公子那边也应该放心的,借此也可以照顾一下以往的兄弟,老邱在心里盘算起那些家境困难人口又简单的人选。

    “好啊,谢谢邱老哥了,我们这就出发吧,我可答应了敏庆要尽早办完回来的。”

    “知道你宝贝弟弟行了吧。”老邱玩笑道。

    到了磺州城,两人一刻没耽搁,直奔城西的一个偏院,敲响了院门。

    门从内打开,露出一个面白无须的瘦削中年人,警惕地看向两人“你们找谁”

    “可是汪管事”徐北问,四公子让他们联络的人面上的身份是磺州城内一家赌坊的管事,边说边晃了晃手里的信物。

    那人一见信物露出恭敬之色,回道“正是汪某,请进。”

    将二人迎进屋里,汪管事恭敬地问“不知主子带来了什么命令,二位尽管吩咐,汪某无有不从。”目光中仍带着打量之色,只因为二人,一人过于年轻,一人则面相有碍。

    老邱心中暗暗赞了声,四公子选的人警惕得很,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未完全信赖他们,向徐北示了个眼神,让他将四公子的亲笔书信取出来。

    徐北也懒得周旋,表面上看是从怀里实则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书信,递给等待的汪管事。汪管事小心接过,信封上面的确有主子留下的暗号,确认无遗,这才对二人露出了一个微笑,当着他们的面拆开了信封。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让汪管事配合徐北二人行动,人手与钱财都可由他们支配。

    汪管事不再有任何怀疑,读完信后沉吟了一下便说“二位赶得巧,汪某手里正巧有两家铺子,是有人押在赌坊里的。”

    徐北与老邱相视一眼,由徐北开口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老邱站在徐北身后,让人明显一看就是以徐北为主的。

    “不会,”汪管事自信道,“这原本就是汪某设的一个局,铺子的原主人是马总兵一个心腹手下的宠妾的内兄,原本就因为经营不善处于亏损之中,不如汪某现在就陪二位去看看”

    徐北暗叹,四公子手下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听听,什么心腹的宠妾的内兄,他就说嘛,四公子和定北王府怎可能任由马总兵这样的朝廷亲信在北地上嚣张妄为,想到可以撬马总兵的墙角,徐北心里原本的那丁点抵触也不见了,咧嘴笑道“好啊,有劳汪管事了,对了,我姓徐单名一个北字,这位是我邱老哥邱成。”

    “徐兄弟,邱兄弟,请。”汪管事上道地说。

    离开宅子,随汪管事走在街上,徐北才有空闲打量这座府城,无论是建筑还是街道都比康县整齐有气势得多,想必王府所在的滟州城更加繁华气派。看徐北新奇地打量四周,汪管事暗猜他是第一次来府城,于是周到地为他介绍起府城的状况,以及城中需要注意的几户人家,其中尤以马家为重。

    “如今府城的周知州也是唯马总兵马首是瞻的,今秋上面派粮,那还是因为王爷下了命令派下了监察官,才让遭了灾的百姓没有饿着肚子,否则”汪管事边说边摇头暗叹,“就算如此,还是有部分落进了那些人手里。”

    说话间,汪管事将两人带到北街,这里多是平民聚居地,大隐隐于市,徐北并不需要将铺子安置在显眼之处,这样的地方才容易不引人注意。

    这里比达官贵人居住的南街拥挤得多,一路所见有如徐北这样的平头百姓,也有身着绸缎的富户,虽然大厉朝有万家这样的有身份有地位的皇商,北地王府也多鼓励行商,但对于大多数处于中底层的商人来说,地位还是低得多,士农工商,商人是排在最末一位的,层层盘剥名目繁多的商税就让许多人望而生畏了。

    徐北如今也算入了商籍了,他是不在乎的,商人不得参加科举出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当然也只有他一人入了商籍,对于徐敏庆却是无碍的。

    “那两间店铺是挨着的,虽说北街不如南街来得富贵,可这样两家铺子折银也要七八百两,那混小子居然敢拿这两间铺子押一千两银子,哼,我总得叫他吃进去的全给吐出来。”原本看着温和的汪管事忽然露出厉色,徐北暗想不愧是在赌坊里混的人,怎可能真的毫无威胁力,不过两间铺子值七八百两银子,这么说来之前的茶楼掌柜倒真是个有心人,点心方子给出的价格非常高了,否则这段时间他也没办法这么挥霍了。

    三人是靠边走的,路中间不时有牛车马车经过,汪管事所说的店铺位置比较偏,否则在这样的闹市也不至于落到经营不善亏本的地步。汪管事说那位小妾娘家是本城的一家商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因为这个小妾生得漂亮就被这户人家想办法送进了马总兵的那位心腹府中为妾,不过是个心腹小妾的娘家,就仗势耀武扬威起来。

    正说着话,后面有惊叫声呼救声响起,还有急促的马蹄声在他们身后越来越接近。

    “你们这些贱门还不快快让开,别挡了蒋大爷的路,否则拿你们问罪快滚”嚣张的呵斥声传来,还有鞭子抽打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就可以想象出这一副场面,恶霸一样的蒋大爷纵马闯过街市,还有一帮恶仆仗势欺人,街上的平民狼狈地四处避祸。

    马蹄声很急,没有一丝停下或是放缓的迹象,说时迟那时快,徐北脑后有风声袭来,他都来不及躲避,只听老邱口叫小心,他被一个大力往旁边扯去,就见一道黑影从他面前闪过,让他看得倒抽了口气,真是祸从天降。

    那黑影是马上人手执的马鞭,站稳的徐北抬头看去,就见马上一嚣张男子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仿佛他不应该躲避似的,只是徐北还不值得他停下马来,将另一个路人抽了一鞭子后才大笑着,与一帮恶仆一阵风似地纵马而过,路两旁,真是人仰马翻,行人肩上挑的担子都被撞翻,里面的货物洒落了一地,时而还有被撞倒和被抽打的人发出的惨叫声。

    “那马上人是谁这大街上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徐北吐出一口恶气,阴阴地问,奶奶的,他在路边走得好好的,要不是老邱手快将他拉开,他岂不是要白挨了那混蛋一鞭子。

    “那位可是总兵大人的小舅子蒋恶少,王法谁敢跟总兵大人讲王法去小子自己小心了,免得这话被总兵大人府上的人听了去,到时可落不到好。”边上有人善意提醒道。

    汪管事第一时间就检查了一下徐北的状况,发现没被抽中受伤后才松了口气,对老邱道了声谢,压低声音解释道“这位就是那马总兵的小舅子,仗着马总兵的势为所欲为,尤其是这几日马总兵给他小舅子请功的文书下来了,那小子居然又升了一级大小是个四品武官了,呸要我说那军功还不知是怎么来的,就这软蛋玩意儿还提得起刀杀山匪蛮子兵”

    徐北原本还只是气愤,这都什么玩意儿啊,整一个纨绔恶霸,却在听到汪管事的话后整个人阴沉阴沉的,不说老邱了,就连汪管事也发觉不对。

    老邱推了一下徐北,担忧道“北小子你怎么了下次再碰上这种人躲远点,就这玩意儿能逞能到几时,迟早得给收拾了。”

    徐北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汪管事,黑沉黑沉的眼睛里像是酝酿了一场风暴,整个人气势大变,就连汪管事都感觉到一股压力。上辈子徐北毕竟也是功成名就的人士,手下管了那么些人,又经历过不少事,身上多少具备了一些上位者的气势,正经起来颇能唬人,尤其是现在为愤怒袭身的时候。

    “汪管事,你说这姓蒋的小子才立了功,可知他立了什么功,又是在什么时候立的功”他非常怀疑这所谓的军功就和那起子杀良冒功有关,不,他非常确定就是由这人一手主导的,而他背后的什么总兵还给他善后把痕迹抹掉。

    看徐北紧紧盯着他非得让他说出个答案,汪管事心中暗道莫非此事还和他有关嘴上也没隐瞒,这消息只要刻意去打探就能知道,何况大家现在都为同一个主子做事,于是将蒋s立的什么功又大约在什么时间立的功说了一遍,顿时,徐北身上散发出的怒气更浓了。

    “奶奶的,我刚刚就应该拿把刀把他给砍了”徐北咬牙切齿地说,眼睛转向那行人马消失的方向,里面像是有团火要将那起子人给一把火烧尽了。

    老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见徐北又发泄出来总算松了口气,伸手拍拍徐北。徐北转过头,面色狰狞,恶狠狠地说“就这王八蛋把我爹娘给害了,操蛋的玩意儿把我爹娘的脑袋给砍了拿去充人头了,老子迟早也得把那小子的脑袋给拧下来”

    仇人的出现,使是这身体内涌出一股浓浓的恨意,恨不得拿把刀上去将那人给砍了,这大概是原主人留下的执念吧,徐北差点没办法控制住这股浓烈得快成实质的怒意,随着那番狠话将心底的怒意宣泄出去后,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内抽离而去,让他身体一晃差点一屁股栽坐在地上。

    莫非是这身体原主人残留在体内的执念徐北知道原主人有两个愿望,一个就是抚养弟弟并将他培养成才,另一个就是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并将之绳之以法,为父母报仇。

    现在是听到自己的承诺这股执念才彻底消散的吧。

    徐北的表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汪管事和老邱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尤其是老邱,他是知道徐北双亲才过世的,和弟弟敏庆相依为命,但徐北本身不是个喜欢向人诉苦的人,所以并没告诉他双亲过世的原因,现在猛地一听徐北提起,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但如今老邱是将徐北当自己兄弟来看了,兄弟的仇就是他的仇,与其说些没用的话,不如一起为兄弟报仇,因此说“兄弟,你说得对,这种不是人的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到时候我陪兄弟你一起将那小子的头拧下来,带到叔叔婶婶的坟上烧了去。”

    “好谢了老邱。”徐北重重地点头。

    两人一起看向汪管事,汪管事苦笑道“这种人是人人除之而后快,放心,我是不会说什么的,相反,这种混账玩意儿我也早想教训教训了。”

    徐北眼睛一亮“好啊,汪管事跟我好好说说那小子的情况,现在就算弄不死他也不能让他好过。”

    汪管事心说,这小子年纪不大倒是个狠人,不过主子手底下也不能有心软的人。对于蒋s这么个玩意儿,是死是活对主子来说并没有多大差别,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说不得还能给那位装模作样的总兵大人制造点麻烦,于是说“好说好说,我们先去看了铺子再一起说。”

    “好,汪管事请。”

    三人阴阴一笑,边上的行人只觉冷风嗖嗖,冬天要来临了,天气越来越冷了,今天可真是晦气,那个恶少居然跑来北街折腾。

    前面的街道上像是被凌虐过一番似的乱糟糟的,可街上的人有苦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

    两间铺子相隔不远,一个在巷口,一个在巷子里面,无疑前者的位置相对来说好一些,不过巷子里的那间店铺面积要大一些,后面带了一个院子可以住人,徐北和老邱进去看了看,里面的陈设都不算陈旧,房间里也砌了火炕,两人都很满意。

    徐北暂时没想再搬家的打算,康县距离磺州也不算太远,路上赶点一天也能一个来回,实在来不及这里也能作个落脚的地方。

    “如何原先这里是个杂货铺,巷子口的是个绸缎铺子,虽然位置都算不上好,可好好经营的话也不见得就会亏本,也是那户人家心大了,攀上了姓马的门路,这点小生意都不放在眼里了。那家绸缎铺子我去看过,仓库里的布料花式都是旧年的,又保管不善,有些料子都霉变褪色了,之前我让人给处理掉了。因为原本没想好是转卖还是拿来做什么生意,所以一直空着没派上用场。”汪管事带他们前前后后看过后说,因为徐北说过不要太显眼的位置,他才推荐给二人的。

    “我看行,老邱你说呢”徐北要的就是不打眼,转头又问老邱。

    老邱翻了个白眼,看得汪管事都抖了抖“我又不懂生意经,你做主好了,我给你当个跑腿的。”

    “哈哈,我也不太懂,边做边摸索吧,对了,汪管事可要帮我们看着点,别让我们像前主人一样给亏本了。”徐北开玩笑道,说摸索也没说错,毕竟环境不一样,上辈子的那一套在这里不一定就行得通,总得适应这里的环境才是。

    汪管事干笑两声,想想也知道这二人开铺子是作掩饰,有主子在这亏不亏本没太大区别吧。

    看完铺子后两人又随汪管事回他的城西偏院,汪管事让人上了茶后才问徐北两间铺子要如何拾掇,怎么个安排法。

    “绸缎铺子就没必要开在这种街市了,要开就开到南街去,还得是从南边进时新的货。”虽然中间有蒋s这混蛋的搅场,可徐北也有仔细观察过这条街的情况,大部分人身上穿的还是棉麻之类的衣料,高档的绸缎布料在这里反而卖不动,“就把巷子里的杂货铺转移出来,原来的杂货铺改作粮食铺子,具体要怎么变动就要有劳汪管事帮我们寻几个人了,对了,粮食铺子后面要隔出一个小作坊出来。”作坊用来加工粮食,比如粗粮磨细,稻子脱壳之类的。

    “没问题,我手底下有空闲的人,让他们给跑跑腿就是。”汪管事似乎是习惯使唤人的,不在意地说。

    这对徐北和老邱来说再好不过,两人尤其是徐北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说完铺子的事后徐北重提蒋s那小子以及那劳什子总兵的事情,徐北就好奇了“按说这姓马的年纪应该不小了吧,他自己没儿子要捧着个小舅子。”

    “这马家在京中还是颇有势力的,因此马总兵的长子留在了京里祖父身边,这里只有一个才五岁的小儿子,听说小小年纪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汪管事不是瞧不起那位蒋太太,就凭她纵出蒋s这样的恶少能教养出什么样的好儿子来。

    五岁的孩子徐北皱了皱眉,就算跟马家有仇,可他也没办法拿一个孩子开刀。

    汪管事看了暗叹一声徐北还是心软了,主子不会一直留着马总兵,留着也是个祸害,到时再小的孩子也是跟着一起问罪的,可对徐北这个从现代社会过来的人说,却没多少连株的概念。

    不过汪管事话风又一转说“马总兵的那位长公子倒是听说过段时间来磺州,来给他老子做寿。”

    徐北的眼睛顿时亮了,压低声音跟汪管事嘀咕了一阵,那目光,蔫坏蔫坏的,老邱当然也听了个全,直说到时他也去凑个数,算是给兄弟的仇提前收取点利息。

    第34章 兄弟

    “要劳烦神医随谦一路奔波了。”四公子面带浅笑对着似颇不耐烦的林神医说。

    林神医移开搭在四公子脉搏上的两根指头,冷冷瞥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四公子,呲牙嘲讽“老夫倒是无碍,只要你别中途放弃白费了老夫的一番辛苦。”

    站在四公子侍候的祝康成拱手问“林神医,公子身上的毒”

    林神医挥挥袖子不在意地说“不过是前朝皇室的秘毒而已,发作起来时稍稍厉害一些罢了,虽然深入骨髓,但别人拔除不了不代表老夫跟他们一样蠢笨。行了,铁牛,跟我一起收拾行李。”林神医只管带着铁牛离去,留下四公子跟他的随从。

    见康成想说什么,四公子摆了摆手,这么些年来他对自己体内的毒,早已心中有数,能让定北王府都查不出来历的,无非那么有限的几个来源,何况当初下毒之人父王早已揪了出来,也是当初王府混乱的局面让朝廷的钉子寻到了可趁之机。当年太、祖抢先一步进入京城,全盘接手旧朝的一切,拥有旧朝的秘毒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

    林神医一眼就能辨出他所中何毒,四公子暗猜这位隐姓埋名的神医,只怕也与旧朝有着瓜葛,并且对当朝心怀芥蒂,只怕这其中也有不可说的过去。

    “外面的人都清理干净了吗”四公子丢下之前的问题问道。

    “都清理干净了,公子。”祝康成精神一振回道,被处理掉的包括一名疑似神医身上揣了不明毒物的人。

    “那就好,照原计划行事。康成,帮我请九少过来一趟。”

    “是,公子。”

    祝康成转身走出去,他们公子住的木屋是最偏的一间,偏偏他们都无法跟这位脾气古怪的神医抗议。院子里,看到正在用野物喂宠物的林神医,祝康成眼皮抽了抽,任谁看到一个毫无武力之人居然可以将吊睛大白虎当成宠物来养,都会和他一个模样,昨日这只大白虎突然闯了进来,吓坏了他们这一帮公子的手下,拼死也要围起来将这凶兽给打杀了,却被古怪的神医给呵斥住,然后就看到凶狞的大白虎下一刻有如乖顺的家猫一样跑到神医身边,任他在脑袋上抚摸。

    林神医瞥了祝康成一眼,手继续在爱宠脑脑袋上抚摸,一边劝道“乖,不用理他们,接下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大白你乖乖留在这里,帮我看好院子,别让生人进来糟蹋了我的地盘。”又对站在他身后的铁牛说,“铁牛,你隔段时间就过来一趟帮我照看一下大白,冬日外面冰天雪地的,就别让大白经常住外跑猎食去了。”

    铁牛皱了皱眉,说“不用我跟着去”

    “不必了,你跟着去了谁来照看大白,何况他们的主子还要靠我保命,你还担心他们欺负我不成”林神医白了他一眼。

    铁牛嘴拙,他想说他不是担心别人欺负老林,而是担心老林手边没有习惯的人可使唤,而去欺负别人,京中可不是山中由得老林任性妄为。

    林神医鄙夷道“行了,不用摆那张脸色给我看,我是那么没轻重的人吗我可告诉你,这山上和大白要是出一点问题,我回来就唯你是问”

    被迫听到这些对话的祝康成忍不住黑线,他可以预见,他们这一趟京城之行,会因为这位神医的加入而热闹非常,又或者鸡飞狗跳

    半个时辰后,山上山下的人汇聚在一起出发了,当他们出了深山老林时只剩下了四公子这边的人马,不知何时,万秋实与他所带的人已经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万秋实没再逞能,腿上的伤已经在好转,只需忍耐几日便可完全恢复,那位神医可说了,到时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万秋实想到这话额头就忍不住滑下几条黑线,他敢说林神医在说这话时,眼里充满了戏谑的目光。

    万秋实将张猛叫到马车上,这一番折腾他需要同人说说话,好让自己确定有些事情的确改变了,却又不知未来会走向何方。经历了万家的惨祸,他实际能信任的人不多了,可两辈子父亲都跟他说过,老张是可以信任的可以交托后背之人,上辈子他原先不以为意,可这次从京城离开时再想到父亲交待的话,让他想到了上辈子最后听到的一些消息。

    那时他被人囚禁了,因为他不肯屈服于陈王,他没有一点遮掩自己对陈王行事手段的鄙夷,这让陈王愤怒异常的时候又想打断他的傲骨让他低头认错。他连自己被囚禁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能通过陈王的手下才能获悉一点外面的消息,尤其是万家的结局,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他耳中,陈王想让他后悔自己的选择,他却恨自己有眼无珠错认了畜牲,吐血昏迷之际听到有人闯入他囚禁的地方想要救他出去,却被早埋伏在此的人手射杀于箭下。

    迷糊之际听到的对闯入者的描述,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张猛和他的手下。

    张猛掀开帘子弯腰走进来,马车继续动起来。张猛看九少脸快纠结成了一团了,不由问“少爷,这是腿伤又发作了”

    万秋实回神,看张猛看向自己腿伤的位置,不由缩了缩腿,后悔以往自己只把精力放在诗文上,受京中那些文人影响耻于与武人为伍,殊不知大厉朝百姓能有安稳日子正是靠的那些武人立下的汗马功劳,便是口头上同样瞧不起武人的陈王,不也暗中将手伸向了边关军队中。

    万秋实不自在地说“没有,林神医的伤药很管用,比宫是御药还有效。老张,我以后想练练身手,想麻烦老张你指点一下,或者老张你帮我推荐一下人选。”他倒是想将张猛调到自己身边,但想到他手中负责的河运以及京中形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如张猛这样的江湖人士,应当受不了京中的拘束吧。

    “没问题,少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这一趟早让张猛对九少的印象改观了,因而拍胸脯保证道,“至于人选,老爷身边有这样的人物,少爷只管问老爷要就是了。”老爷对幼子最为宠爱,但凡九少所求应当没有不应的。

    万秋实也就是说说罢了,只是找张猛说说话,又问“对了,可传信关照那些店铺了徐北那里可送信过去了”

    “多谢少爷惦记着,我已经办妥了。”张猛露出真诚的笑容。

    万秋实点点头“我看他也入了四公子的眼,以后有四公子的关照,想必日子也不会难过。”

    那日徐北与老邱的返回两人都看在眼里,那两人又与四公子秘谈了一会儿,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张猛却有些担忧,不如九少对四公子那么有信心,试探地说“我那兄弟虽然看上去有些机灵,可年纪却小又没有太多经验,四公子手下能人无数,怎会看上他”卷入这是是非非中又岂能安然而退,他是迫不得已却不希望徐北跟他一样,到时身不由己。

    张猛都不知道的事情万秋实又哪里会知道,不过他看法同张猛不同,说“你兄弟身在北地,能够找到的最大靠山就是定北王府,只要为四公子办好差事,四公子肯定不会亏待了他,将来也能搏个好出身,你不用太担心了。”

    张猛想想也是,四公子和王府这样的靠山,怎么说都比万家要来得稳妥,万家的处境才是让人担忧,九少此次行事不也是将赌注押在了定北王府与四公子身上,如此说来他与徐北之间的关系反而更紧密了些。

    又过去了五六日,四公子一行人终于在即将离开北地范围的时候与原来的队伍汇合了。

    意料之中的,四公子见到了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物,定北王府的三公子,四公子的好三哥萧询。这一路上,林神医可没少在四公子身上试药,边上人虽看了不忍出言阻拦,可林神医言之灼灼,堵不如疏,以往的那些大夫用药只顾压抑毒性,实质却在伤害根本,反而不如让毒性发作出来才能有针对性地用药。

    因此,萧询见到的是备受折磨过后的四公子,看上去似乎奄奄一息,整日就连清醒的时间都不多。

    萧询揪心不已,一面让随行的大夫诊断萧谦的身体一面揪住林神医“你到底是怎么给我弟弟看病的,怎会不见起色反而比离开王府时更加糟糕了”如果不是祝康成与路允之的拼命阻拦,伤心愤怒之下的萧询就要命人将林神医的脑袋给砍了。

    林神医拂开萧询的手,神色平静地说“老夫的罪责只有四公子能定,,三公子想处治老夫还是先问问四公子吧。”说完拂袖转身钻进一旁的马车中,完全视王府的三公子萧询为无物。一旁的祝康成与路允之暗暗捏了把汗,看到林神医的表现也是奇了,一路上林神医可从没叫一声四公子,只用“那小子”来指代,完全看不出一点敬意,现在反而口口声声“三公子”,却让人觉得高下立现。

    越是敬着的反而在这位脾气古怪的神医眼中越没有地位吧。

    “大胆”萧询大怒,居然被一个乡野大夫给无视了,面上对自己的四弟恭恭敬敬实则自尊心极强的三公子,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再不用对一个病病歪歪的废物卑躬屈膝,不想再作掩饰,欲让人将林神医拿下,这时,马车中有咳嗽声传出,四公子虚弱的声音响起“三哥咳”

    “四弟,”见萧谦醒了,萧询顾不上处置林神医,马上钻进四公子的马车内,面带焦急之色,“四弟你怎样了大夫,我四弟的身体如何了”

    “三哥,我没事”四公子勉强支撑着说。

    “三公子,”大夫移开自己的手指,脸上表情很难看,说,“四公子的病情加重了,体内似乎另有一种毒物与原来的毒相冲突”

    “什么”萧询大惊失色,扑到萧谦身边,“四弟,怎会如此是不是那图有虚名的大夫做的三哥这就将他拿下”

    “不”萧谦费力地阻拦,焦急地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祝康成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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