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正急速下坠的我的胸口。
我掉下来了我被人接住了有人在我耳边喊什么听不清某离似乎开始怒吼了眼皮怎么这么重呢好多小星星在慢慢变黑的天空里冒啊冒我浑身疼,疼的困死了困死了就睡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觉得我被摇的基本骨头全散架了哪个不知趣的这么缺德啊不能再摇了,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缓缓睁开眼皮,我艰涩的制止“求您高抬贵手”
嗌,入眼的居然是可爱的小苹果“你不是在看家么”
旁边凑过一张大脸,是小飞飞“东家,绿绮原来不放心,跟着在后面,沿路追过来的”
小苹果呜咽着握住我的手“东家,是绿绮不好,绿绮来迟了”
我想抬手给她抹掉眼角的泪珠,不过太重了,我办不到,只得遗憾的安慰“不迟不迟射魑呢”
小飞飞插嘴“被宋哥砍死了”
我想咧开嘴笑笑庆祝,不过失力肌肉演化成苦笑“那更不迟了”
绿绮难过的又“哇”的哭开了“太迟了东家你就要死了我只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东家你不要离开绿绮啊你走了,谁收留我看戏啊我会好寂寞的呀我再也找不到热闹啦”
我估计我本来就发绿的脸,又黑了一半。
黑线。“我马上要死啦”
小飞飞继续抢过话头,伤心的解释“东家,你中了射魑的蝎尾毒刺,活不过一个时辰了刚才你又昏倒了大半天,绿绮光摇醒你,就用了将近快一个时辰”
我倒。
唉,俺就要乘风归去鸟没想到俺的死状,这么滴不光荣,不美感握拳俺人生的最后一刻啊干点什么好呢
偶巴巴的咽了口唾沫“小苹果啊东家我就要死啦临死前我还是要向你隆重推荐何愁飞的啦”
绿绮眼眶红红的说“东家,你不用讲了,我知道都是他要找这个什么破冰蚕,才害的你”
我咳了两声“不是不怪他他也是为了提亲你”
绿绮狠狠回头掐了小飞飞一把“东家,我都知道的唉,我本来是不想与凡人成亲的唉麻烦
这个人要不是看他这么诚意,我老早就把他踢出咱们咨询馆了人家人家是准备等他这次回来,就同意的啦那个什么破冰蚕,我才不在乎呢
哪里知道,你们会碰到这么大的危险尤其是东家,东家你你不要离开绿绮啦”
得,又嚎上了。
我头晕的用食指戳戳小飞飞“何愁飞啊绿绮原来一早就是同意的嘛啊我能死而瞑目鸟”
头上传来一声实在忍不住的爆发出来的怒吼“呸你当我死啦”
哦,我匀速仰起脖子,抬头看见某离同学,焦躁加不安加怜惜加愤恨的方脸。是他,一直抱着我呢
我扯出一抹微笑“离啊我就要去啦你表难过啊我的梦想是做个富贵闲人你应该高兴的预祝我提早顺利投胎”
某离的表情,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那个我在咱们咨询馆后院鸡窝里埋了三根金条是这些年来的收入都给你继承了吧
我床底下提早腌制了两坛菊花干是最新鲜的时菊你可以偷嘴啦
我的牌位也要西市老刘家的阴沉木和给你上次刻的木料记得是同一款表拿普通檀香应付啊”
小飞飞实在听不下去,也跟着绿绮“哇哇”响哭起来,我梢为安慰了至少我们咨询馆哭灵的时候,不用雇人了
某离一把掩住我的嘴,阻止我再数叨遗言“你想不死吗”
废话我开始翻白眼“好死不如赖活着”
某离切切的用急迫的眼光扫了我两眼“做妖怪也愿意”
我差点背过气去“死了就啥都没了什么也干不了”
某离顿时欣喜若狂的从怀中,最里层,小心翼翼掏出一颗红色的丸子“幸好延维大蛇的妖丹,由我要来保管看紧要关头就知道要靠它”
他激动的把内丹捧到我唇边,又迟疑的认真问“吃了,你就脱离人了你就成了半妖了真的愿意么不嫌弃么”
我欲哭无泪“大哥我真的快死了我心甘情愿请给我一个嫌弃的机会好么”
小飞飞推搡着某离“哥,东家认识的多清楚她要是死了,真的连嫌弃的机会,都没有啦”
某离如释重负的把妖丹灌到我口中,大掌在我背后一拍,“咕咚”一下,妖丹顺着喉管,滑入腹内。
绿绮连忙靠近我“怎么样东家有什么感觉”
肚子里像打鼓一样,“咕噜咕噜”震耳欲聋,估计大家都听的明白。
一股热流由脚尖开始升腾,沿着奇经八脉,迅速窜往全身各处。
很舒服血管似乎通了电,加大马力扩张,我立刻恢复了些许精神。
某离用袖口给我细致的擦去额角的汗水,轻轻的说“起效了半柱香内,起死回生”
我呐呐的问“俺会变成蛇么”
某离欠扁的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微小的距离,憾言“只是半妖体力上无限制接近大妖而已你级别只有这一点点”
切,又不是要去打boss够我活着就可以了满足
半柱香后,我果然恢复成来时活蹦乱跳的鲜虾一尾
哦也
我爬起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惊澜破月刀”扎在墙上,借力扶着靠墙站好,用指尖挑起小苹果的下巴,得意洋洋的招呼小飞飞取过“五彩渌冰蚕”,奸笑“哦,美人儿啊你可是答应了婚约的哟”
事实证明,老天爷不允许我有做恶少的潜质,连摆个oss也不成。
绿绮还在红着脸点头,我就听见身后的墙体,迅速“筚拨筚拨”开裂,然后,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我身后的墙面,古怪的凹下去一个黑糊糊的大洞,而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头载了进去。
豆腐渣工程啊
我哀叹。
深不见底,我边掉边想,居然还有墓中墓。
隐约听见上面传来某离乱麻似的惊叫“绿绮,你们回咨询馆等”
上头又有啥落下来喽一定是某离同学,我幸福的想。
墓中墓 帝王思
墓中墓帝王思
我和某离这次几乎同时落地。在一片鹅鹅的灰黄中,我穿过透明的温柔的暗光,看见一贯姿势优雅的他,摔的狗啃泥。
我捂嘴偷笑,那个人却不屑加无奈的爬起来,坐好,摊开双手“笨心啊,我现在发现,我认识你,远远不仅止是一个故事”
“那还是啥”
某离哀痛的挠头“压跟儿就是一个事故”
呸玛莉隔壁的
我奸笑着伸过魔爪“可怜的娃啊,这么高,摔下来跌傻了吧来,给你揉揉”
某离瞅瞅我的铁沙掌,自动放弃。
我笑眯眯的说“好吧,先放过你。把你的背囊掏一掏,看看有什么能够照亮的,我好歹侦察一下四周环境吧”
某离懊恼“摔下来的时候,没有控制好,不知道背囊跌哪里去了”
“啊”我望望四周只有我们身边忽明忽暗的微光,目力所及远点儿就是一片昏黯,头皮些许发麻。不过,一想到某离同学还在一旁,心底又升起许多安慰。
多拉a梦,天知道这时候,我多么怀念机器猫的小口袋
“离啊,那你还有什么法子能照明不好歹咱们也得看看从哪里出去啊”
某离谄媚的表示“我用“灯焰法”一准让你连十八层下的黄泉路都看的清清楚楚”
然后他嘴里“叽里哇啦”念叨了两句,开始甩响指。
响指打的是不错,我刚刚兴奋的期待指尖上那簇金黄的火苗能够再旺一点,“呼啦”,苗头转蓝熄灭了。
某离赶紧又演示了一遍,不过很快,又熄了。
如此反复了十五六次,我忍不住一把握住他的手,深情的说“大哥,求你了,别试了,还黄泉路呢,我连脚下的泥巴路都放弃了我的希望泡泡已经被戳破无数次了”
某离讪笑“不能怨我啊这里好像不对劲,我的法力用不上吖,被限制的死死的”
我理解的点头“恩,没关系,咱就算功力尽失,也可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嘛”
某离一急就结结巴巴,越描越黑“真的是这里的环境影响啊”
我瞥了眼四周,没好气“这里的环境,比上面好多了
你没有感觉到吗好舒服的,很温馨,也很宁静,一点没有上面的杀气,简直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呢我一时还真找不找调儿来形容,勉强称之为“就是宜室宜家呀”
某离同学转过头“我倒是觉得,特熟悉,比我在上面说的那种亲和感,还要浓重许多呢”
他还没说完,突然,他的袖子里,发出隐隐的白光,然后,越来越亮。
终于,“啪嗒”一下,有什么滚落出来。
某离只好松开我的手,俯身探视。
“噫,是“定风珠””他惊叫。
硕大的白珠冉冉升起,腾在半空,刹那间,满室芳华。
我顿时觉得,眼前仿若光明世界。
四顾,一间宽阔的墓室,墙壁上全是一组一组,精美绝伦的二十八星宿和三十六天的壁画。
墓室里却空空荡荡,只在墙角有一具黑糊糊的棺材,棺材旁,席地靠着一个白衣男子,一手托腮斜倚在棺材盖儿上,一手拂着膝处的长袍,慵懒无聊的语气似笑非笑“息心,小息心,你终于找来啦”
我霎那如五雷轰顶那个几次通过惊澜破月刀来见我的熟悉的男人那一种只能出自帝王之家的高贵,俊逸、华美、优雅,那一种只能出自妖族一脉的不羁、风流、狂戾,潇洒。衣襟朗朗,如苍天所鉴,风形绰绰,如大地同生来自瑶林的玉树,不搀杂任何风尘之气,那种刻进了灵魂深处的神采,别有超逸出尘的风情。象江畔的沃日,又如皓月澄空那温润如玉的帅哥
可惜还没等我激动的流出口水,某离已经比我还兴奋的欢呼一声,跑了上去,一下子扑倒在男子跟前,扯着人家的衣角,嗌嗌不能自语,一脸孺慕之情。
这叫什么话人家再美,也是个男的好吧就算男的,但是难得一见如此风物惊魂,我也勉强不是不能接受那啥横跨世俗和种族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圈圈叉叉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前提是不能发生在某离身上
小心脏百转千折n回,还是绝对不能容忍我握拳某呆子离身上,不是早就贴明“心心所有,不得剽窃”的标签了吗
我立刻奋力自救,三步两跳跳过去,一把拽起某离同学,将他往身后拖,同时兼丢脸的解释“不好意思,霍帅哥,俺家包身工如此失礼,还望您海涵”
帅哥微微点头,含笑一边对我打趣“家教不严呐”
一边抬起右脚,就这么轻轻一踹,像踹苍蝇一般,某离同学“啊”的尖叫一声,以流星赶月之姿,“大”字形飞往对面的墙上。
好在某离同学以惊人的定力,在嘴唇距离墙面000001公分处的地方,做了自由落体运动,才避免了成为“大饼脸”的悲惨命运。
偶黑线之。
没料到此丫居然还不死心,爬过来又想往帅哥的方向扑。
我想想帅哥的臭脚板,又想想某离的大饼脸,不禁摇头
哎,臭脚板对大饼脸,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某离却还挥手大呼“王上王上请跟我回去”
我只得一脚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