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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忠犬 第15节

作者:雅客六星 字数:17358 更新:2021-12-29 10:35:13

    第二天谢轻平带着靖祺把山庄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小家伙疯了一样到处跑,上串下跳玩得比猴还欢。

    谢轻平背着手在一旁看他疯“这孩子以前是被憋坏了,现在才有一点小孩儿该有的样子。”

    沈戚不以为意地说“小孩儿该是什么样我以前也不闹。”

    谢轻平笑道“你何止是不闹,根本就是孤僻的过分。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在房里一窝就是四五天的小鬼。”

    “外公让我背剑谱,回头答不上是要被罚的。”

    谢轻平笑的更欢了“谁小时候没被罚过,为了不受罚就老实背书,这种事我从来没做过。”

    沈戚见他得意的模样也笑了“从小被你祸害到大,我竟然没长歪,真是老天有眼。”

    “你说的好有道理。”谢轻平回忆过去不靠谱的带孩子生涯,自己真的没做过什么好榜样。沈戚能长成如今这个模样,还多亏沈老爷子跟着鞭策了几年。

    “当年的一套心法半年都背不熟,师傅急得直跳脚。吊树上挨鞭子、饿肚子、禁闭什么的全轮了一遍,还是没用。后来玉谏拿了把剑跑来要跟我比试,我还记得他当时非常嫌弃地说哪怕你能把剑使得千变万化,等我内功有成,一招就能劈了你,你把剑舞出花也没用。我当时气不过,平时都是我欺负他,怎么能容忍他爬到我头上撒野。”

    沈戚静静地听着,这些都是谢轻平的从前,他从来没提过的从前。

    “打那以后我仍旧烦背书,但是每当看见玉谏那嘚瑟的脸我就有紧迫感,再不想动也逼着自己睡前看两眼。后来,他十岁那年家逢大变,紧接着他还生了场大病。师傅说他伤了根本,今后再想出成就很难了,习武只能当做强身健体。能成今天这般人之中上的高手已是奇迹了。”

    谢轻平的笑容淡了下去,依然上翘的嘴角染上了几分落寞。

    “他真的是我最好的兄弟,好到世上除了你,就只有他跟张叔了。”

    沈戚揽住他的腰,把人往凉亭里带“我会把他找出来把一切问个清楚的,就算是对沈家,对过去几年的一个了结。若还有其它,我也不想在追究了,能与你相安无事的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谢轻平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他在考虑要不要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沈戚,好让他有个准备。

    可还没考虑好思路就被打断了,沈戚蓦地站起来,朝小树林看去。

    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身影跳了出来,老远就听见他在嚷嚷“哎呦呦,这种丝是什么东西做的,疼死人了”

    谢轻平“”

    他怎么把这号人给忘了

    沈戚冷着脸低吼“狼王”

    “唉”狼王在地面滑行及时刹住了车,他惊喜地抬头一看,“终于找到你了。”

    谢轻平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他真的害怕这人会突然扑上来。

    狼王其实想扑来着,自那天分开以后他就一直担心着,总觉得自己就这么临阵脱逃太不仗义。

    后来听说出了大事,中原武林的许多人都汇聚到了萧门,他就更加不敢找上门了。直到打听了原委,知道没事了他才敢找来。

    他本想窜到谢轻平面前,结果被一只手横挡住了去路一个他从进来起就当成空气的人。

    “让开。”狼王此时才找回了属于狼的一面,低沉的声线像野兽龇牙发出的警告。

    沈戚眯了眯眼,二话不说直接化掌为爪朝他攻了上去。

    狼王接下了那招,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交起手来。

    谢轻平被他们逗乐了,干脆抱着手臂靠在栏杆上看戏。

    狼王的功夫很野,劲也大。谢轻平对付他是有些吃不消,但是沈戚内力足,招式狠,生来就是克制狼王的。

    “戚戚,教训一下就行,别真伤了人。”谢轻平笑着喊了一句。

    狼王转过头来嚷嚷“你偏心,我是好心来探望你。”

    “他不用你探望。”沈戚一掌把他推出去,力道刚好让人疼却又不会伤到内里。

    狼王吃了一掌,气得想拔刀,手刚握在刀柄上就听见谢轻平喊“拿武器就要动真格的了。”

    狼王想起当年在山脚下的一战,这才想起对手的强横,他一咬牙收回了手,往谢轻平那逃去。

    “不打了,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一晃眼来到谢轻平面前,恶劣地向着追来的沈戚龇了龇牙。

    一旁疯玩的靖祺也跑了过来,有些害怕的躲在谢轻平身后,睁着大眼睛问道“他是谁,初哥哥”

    谢轻平想说一个盟友,后来担心狼王不高兴,就改成了朋友。

    沈戚仿佛一身都是冰碴子,走过来时都带着冷气。

    “你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狼王勾了勾嘴角“我们是生死之交,我把命都交给他了。”

    “”谢轻平补充,“我就是不小心路过,顺手救了他一命。”

    不想跟他们乱扯,谢轻平问道“你跑来干嘛”

    狼王震惊“出了真么大事你还把我晾在一边,有没有良心了”

    谢轻平抽了抽嘴角“好好说话。”

    狼王笑嘻嘻地说“见你摆平了玄七,我来祝贺你。顺便给你带个消息。”

    “什么消息”谢轻平问。

    “我肚子饿了,进这山庄不容易,我中午那顿就没吃。”

    谢轻平看了眼天色“就快用晚饭了,你留下一块用吧,正好今日过节。”

    “过什么节”狼王心说怪不得外头张灯结彩的。

    “中秋啊”谢轻平打量他一会儿笑道“这身打扮差点让我忘了你是西域人。”

    狼王得意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快带我吃饭去,我要吃肉。”

    说完咔嚓咔嚓啃完苹果,又拿了一个。转身走出亭子,像主人一样。

    谢轻平和沈戚带着靖祺走在后面,走了一截儿他转头看着一路无话的沈戚。

    “怎么你不高兴”

    沈戚偏头看他“没有,你这么做肯定有原因的。”

    谢轻平笑了起来,豪爽地拍拍他的背“还是你了解我,我总觉得对付玉谏还需要借助狼族的势力。”

    沈戚点点头“嗯。”

    晚饭不仅有肉,还有酒。张伯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病容都去了分,见狼王喝的那么过瘾,他也想来一壶。

    “张叔,你的病还没好。”谢轻平提醒道。

    一口酒都快到嘴边了,张伯尴尬地顿了顿“我都多大年纪了,心里有数。”

    谢轻平把他的酒抢下来,匀了一半给自己“尝尝味儿就好,等你病好了我开一坛给你喝个够。”

    张伯抿了抿嘴,似乎有些馋。但是看到谢轻平那张没得商量的脸,他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只剩小半的酒杯。

    “一下都长大了啊,都管起我来了。”张伯无奈地笑着摇头。

    谢轻平笑着想将酒往口里送,一只手把他拦了下来是沈戚。

    “你的病也才好,一壶都喝完了,今天到此为止。”

    谢轻平偏头看他“这是想翻天啦”

    沈戚笑得温柔“你管张伯我管你,因果报应。”

    谢轻平啧了一声,对着旁边笑成一团的靖祺撒气“小孩儿吃饱了快回房睡觉,待会儿的灯不要放了。”

    靖祺一下收了笑,委屈的扁扁嘴。

    “”谢轻平受不了这套,犹豫了一下,“就放一会儿,我让水牛来监督。”

    “嗯嗯”靖祺一个劲的点头,反正等会儿吃晚饭他们还要接着赏月喝酒,估计一时半会儿后就不记得他了。

    果然饭后战场就从饭厅移到了室外的空地上,张伯还让下人扎了几盏灯应景。院子里还摆上了几盆秋菊,虽谈不上姹紫嫣红,但和花灯呼应起来还是颇为赏心悦目的。

    谢轻平一直陪在张伯身边,听他说当年的故事,其实他都知道,但是一次又一次回想起来感悟都是不同的。张伯兴致很高,说得忘情了还要握着谢轻平的手。在这双苍老的手里,是谢轻平整个青年时期,他的辉煌、他的骄傲全在其中。张伯就是谢轻平的见证,是他放不下的回忆。

    而沈戚,此时竟奇迹般的与狼王言归于好,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话不多,却也逐渐消融了不少敌意。

    在谢轻平第三次见张伯揉眼睛时,终于发话“夜深了,人都散了吧,喝不够的明日再来。”

    谢轻平准备送张伯回房,却被拒绝了。

    “别送了,你们先回去吧。”

    谢轻平皱了皱眉“夜晚黑,你磕了绊了怎么得了。”

    张伯拍拍他的手,笑道“我什么时候要你操过心,快回去吧,我就想看着你们相安无事的离开。”

    “张”

    “好,你放心,我先带他走了。”沈戚上来打断谢轻平的话,从张伯手里接过人。

    “去吧。”张伯笑着对沈戚点了点头,那样的笑容仿佛满天的繁星都坠入了他的眼里,洗净了岁月的浑浊,一派祥和安宁。

    谢轻平就这么被沈戚拖走了,一步三回头。张伯依然站在原地,直到他们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

    八月十六,张伯睡在自己的房里,再也没有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瘦一公斤用了一个星期,重回来只需要一天

    话说过几天就要开始走亲戚和被亲戚走的日子了,我这种南方人还有个叫早茶的东西,一日三餐都在胡吃海喝同志们,千万不要超重啊啊啊啊啊

    、发作

    “轻平,喝口参汤吧,你跪了两天了。”

    沈戚把托盘放在谢轻平旁边,陪他一同跪着。

    谢轻平转头对他说“你别跪了,不合适。”

    沈戚看着他苍白平静的脸有点心疼,替他拨开一丝挂在脸上的碎发,柔声劝道“张伯在我心里也是长辈,我替他守会儿灵外公不会说什么的。”

    “沈老爷子最讲规矩,怕该拿手杖抽你了。”谢轻平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对着面前漆黑的棺材原地坐了下来。

    “张叔,就让戚戚顶会儿,我实在是腰疼。”他端起还冒热气的参汤喝了两口,也许是喝的太急,一会儿就呛住了。咳了个惊天动地,好不容易缓会儿,反而更累了。

    沈戚知道谢轻平的性子,这几天他肯定不会走开的,只得多准备些药膳给他补补。

    门外的靖祺和狼王各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往里瞧。

    “你们中原人真能折腾,死个人还要跪七天。”

    靖祺斜眼瞪他“有本事说大声点儿,看沈门主不把你嘴巴缝起来。”

    “吓死我了,我好怕他”狼王虽然缺心眼儿,但也会分时候,此刻屋里那俩人惹不得,即便嘴里想放炮也得压低声音。

    靖祺这两天无聊,都跟他混在一起。别说,两人年纪相差虽大,却不影响他们愉快的交流。狼王比初哥哥还会玩儿,而且还不管自己,简直就是最佳玩伴。

    狼王踢了踢地上的枯叶,站起来“走,带你到后山掏鸟蛋去。”

    “不好吧”靖祺看一眼屋里。

    “去不去”

    “”

    “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去,带上我。”

    日子就这么过到张伯下葬的那天,依旧是秋高气爽,山风已经带上了凉意,吹在身上十分舒服。

    坟包堆好后,谢轻平拿出了一坛子酒。在坟前洒了一半,又给自己灌了一口。

    “张叔,我把后院埋了多年的酒都给你挖来了,下去帮我多跟老爷子说点好话,我不是成心要拐走他外孙的。”

    “你有空可以回来看看,我不怕你变成鬼。”

    “都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像我这种死过一次的人应该看得更开才是,怎么还会这般难过呢”

    他低声细语,又一字不落地落在了另一个人耳朵里。

    沈戚突然说道“当年你跳崖一死了之,我比你今日痛上百倍。”

    谢轻平直起腰略带无奈地看着他“你偏要在此时诛我的心”

    “算是吧。”沈戚平静道“舒完了最后这口怨气,今后我就再没有怨你的理由了。”

    “”谢轻平失笑着摇了摇头,“张叔,你看这孩子,睚眦必报都到我身上来了。”

    沈戚也笑了“回去吧,不早了。”

    “好,扶我一把,腿麻了。”

    办完张伯的丧事,沈戚也要回萧门了,有些事躲不过还是要去解决的。

    狼王这阵子一直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坚持要找到玉谏解决了问题再走。

    “喂,山庄里多好玩,让沈门主自己回去吧。”狼王一只手搭在谢轻平肩膀上,整个人如没骨头一般往他身上靠。

    谢轻平瞥了他的手一眼“你千里迢迢是来玩的”

    狼王嘿嘿笑了两声,第三声还没来得及出口,一阵寒意从身后袭来,他快速一闪,就见一道黑影停在他刚才所站的地方。

    不是沈戚还有谁

    沈戚站在谢轻平身旁,警告地看着狼王。

    狼王闲了这么多天,突然手发痒,对沈戚挑衅道“他身上刻了你的名字吗碰一下都不行。不如我们不用武器比一场,谁赢了沈初就归谁一天。”

    “戚戚”

    谢轻平想提醒他别陪狼王一起幼稚,哪知沈戚理都没理睬他,兀自上前一步“应战。”

    狼王坏笑着勾起一边嘴角,摆开架势。

    沈戚跃出去的时谢轻平只来得及听清“我要让你这辈子都没胆子再打他主意”

    谢轻平失笑着摇了摇头,背着手驻足一旁观战。

    比起拳脚来狼王不一定占下风,他向来专攻近身偷袭,虽不怎么光彩,但几乎立于不败之地。打败他的唯二两人,就是谢轻平和沈戚。这回沈戚手里没剑,狼王可一点都不怕了。

    谢轻平一开始还担心沈戚会在狼王的阴招下吃亏,耐着性子看下去,发现沈戚开始出手很谨慎,似乎是在试探。到后来摸清套路就渐渐放开,每一招都打在了点子上。

    原本自信满满的狼王开始气急败坏了,下手越发很辣。谢轻平早就料到狼王不是那种守规矩的人,估摸到他憋不住要耍赖的时候谢轻平笑着冲上前分开他们。

    “戚戚退到后面去,看我是怎么破他招的。”

    中途被打断的沈戚和狼王都莫名其妙,狼王更是火冒三丈,此时也不管是谁了,必须赢了再说。

    这是谢轻平第三次与他交手,几乎是手到擒来。没两下就卸了他手肘上的暗器,一把扔在地上。

    沈戚挑了挑眉,知道谢轻平的用意了。

    “不打了,你们二对一,不公平。”狼王捡起私藏的宝贝恶人先告状。

    沈戚冷冷地说“说好了不用武器,你不怕给狼族丢脸”

    “”从未有过廉耻心的狼王不知怎么就觉得被沈戚抓到把柄十分不爽,他气冲冲地抵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用武器了,这把小钩子是打猎的时候用的,忘记拿下来了而已。”

    说着还真的带上了几分委屈“你们少见多怪,就是想借机污蔑我。”

    “哼”沈戚不跟他嚼舌根,回头看着原地不动的谢轻平“走吧,我们回去吃饭。”

    “嗯。”谢轻平捂着胸口应了一声。刚才与狼王交手时他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小小的动作就让内力消耗巨大,停下来后心脏更是噗通噗通狂跳个不停。才走了两步,谢轻平想张口唤沈戚却已经迟了。

    一股吞噬他的力量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汹涌而出,眼前一黑,除了入骨的寒冷,谢轻平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沈戚心有灵犀地回身看他一眼,就看见谢轻平无故倒了下来,他的反应比脑子转的要快。接住晕倒的谢轻平后恐慌的情绪才慢慢跟上。

    “怎么了”狼王也吃惊的跑过来。

    沈戚没有理他,专心探查谢轻平的脉象。其实根本不用查了,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看得出他的不对,脉象如一团乱麻,时轻时缓,停停走走没个定数。脸上的血色也退的非常快,惨白中透出了一股将死之人的青灰。

    连狼王都看出不得了了,着急地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沈戚一把将他横抱在怀中,急急忙忙的往房里走。

    “应该是毒发了,你帮我看着他,我去一趟萧门。”

    “什么叫应该”狼王焦躁地在房里打转,看着沈戚把各种药丸往已经人事不知的谢轻平口里塞。

    也许那些药有暂时保命的作用,谢轻平开始有了一点反应,但接种而来的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时不时还夹几口血,人始终没有醒来。

    沈戚深深地看了谢轻平一眼,又转身吩咐狼王“你看着他,他再吐血就喂他吃两粒,一定要撑到我回来。”

    狼王握紧手中的药瓶,看着床上的人,点了点头。

    沈戚快马飞回萧门,到了门口缰绳一扔就飞奔进去。段佐和阿朗正好吃完晚饭,准备去地牢每日一刑。

    沈戚一副屠尽天下、血海深仇的模样把他们下了一跳。段佐立马迎上去“门主,发生了什么事”

    “有没有问出解药”沈戚脚步不停往地牢里去。

    “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阿朗反应很快,马上意识到是谢轻平出事了。

    “玄七说没有解药,连玉城都不会有解药。”段佐说,“玄七的骨骼都已经被敲碎,这种重刑之下他应该说不了谎。”

    沈戚的表情就像是要把整座牢门给吞下去,他在门前怔了一瞬,推门而入。

    “玄七,解药交出来。”

    被绑在柱子上的人,除了脸,身上全是血,并且肿胀不堪,与干净清秀的脸形成强烈反差。

    奄奄一息的玄七慢慢睁开死气沉沉的双眼,见到来人的瞬间就笑了“你,你终于来求我了哈哈哈哈哈”

    沈戚定定地看着他,没有恼怒“求你,把解药给我。”

    说罢,他一掀衣摆,在玄七面前跪了下来。

    “门主”段佐想冲上前扶,却被阿朗拖住。他愤怒地瞪他一眼,咬牙道“你放手。”

    “不放。”阿朗看了看玄七,学着沈戚的样子也跪了下来。

    “我也求你。”

    段佐就要疯了,看着他俩顿时无语。

    玄七半死不活的生命好像又被注满了力量,身上的疼痛都没感觉了似的笑得十分狂妄。

    “沈戚啊,你也有今天,看来那个男宠已经快不行了。”

    他的话让阿朗身体一抖,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快说。”

    玄七双目充血,居高临下地盯着沈戚看“你,求,我。”

    沈戚“怎么求”

    “我讨厌你这张脸。”

    “好。”

    、解毒

    沈戚从腰上掏出一把匕首,刀锋擦过皮肤,一道血线从眼角开到下颚。血色越扩越大,眼看他又要下第二刀,段佐蓦然回神。

    “你发什么疯”段佐上前夺刀,被沈戚一掌挥出去。

    “滚,这不关你事。”

    段佐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你疯了还是傻了这一夜楼都被翻遍了根本没有什么解药,他唬你呢,你的脑子被狗吃了”

    从眼角留下的血像一排血泪,沈戚无知无觉地任它们流淌“解药。”

    玄七咬着牙阴狠道“这一刀就是我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证明,我没整垮萧门,却让你生不如死,也不枉我受的这些罪。沈戚,我告诉你,它真的没有解药。这是玉谏的失败品,他不屑做解药,甚至连药根都没留下。毒性入体后无知无觉,但一动内力就会全身扩散。玉谏嫌它见效太慢,我却觉得它用来对付你们这种人刚刚好,哈哈哈哈”

    “呃”

    玄七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戚,刚才那把匕首正深深地插在他的胸口。

    “呵你终于忍不住了”

    沈戚把刀身又扎进去两分“你不配戴着这张脸死去。”

    “你以为我想对着这张脸我还要谢谢你”

    玄七终于断了气,沈戚没拔出他身上的匕首,转头对段佐说“把他的脸割下来。”

    “”段佐叹口气,“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必。”沈戚转身就要走。

    “他阿初怎么办”阿朗急忙拖住他问。

    沈戚闭上眼片刻再睁开,所有的情绪都被藏了回去“不知道,我要回去陪着他。萧门有什么事就由你们俩先管着吧,不要来打扰我们。”

    沈戚走了,段佐半天没回神,他喃喃地说“怎么感觉像在交代遗言”

    阿朗看着深长昏暗的甬道,许久没有吭声。

    另一头,狼王正亮出武器,与突然闯入的蒙面人对峙。

    从蒙面人后走出一个身形略瘦削的男人,他也用白绢蒙着面。

    “我是来救人的,不想他死就别拦着我。”

    “你”狼王犹豫了一阵,“你是谁”

    “玉谏。”

    玉谏绕开狼王,径直走到床边,见到已如死人一般,嘴角还染血的谢轻平,他不由呼吸一滞。

    “平抱歉,我来迟了。”

    他用指尖抹掉谢轻平唇边那一点血,见到的放在枕头旁的瓷瓶,他打开瓶盖闻了闻。

    “算你还聪明,知道先用还神丹来顶一阵。”

    狼王撇了撇嘴“是沈门主的。”

    “都一样。”玉谏弯腰就要把谢轻平抱起来。

    “你干什么”狼王上前阻止。

    玉谏瞪他一眼“我要把他带回去医治。”

    “不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房里的人同时向门口看去。

    沈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脸上一条可怖的血疤,把玉谏和狼王震惊得都不记得说话了。

    “你不能带他走。”沈戚走进来,狼王迫于压力给他让了个位置。

    沈戚身上透着逼人的杀意,玉谏带来的侍卫全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刀。

    玉谏当仁不让“只有我才能救他。”

    “玄七说了,这种毒你还没弄出解药。”

    玉谏冷脸瞪着他“就算没有解药我也不会让他死。”

    沈戚嗤笑了一声“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让他顺其自然。”

    “你”玉谏激动之下流露出了几分老态,眼尾的细纹跃然而出。

    “话说解药”狼王侧头在沈戚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当真”沈戚晦暗的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惊喜,看得玉谏皱了眉头。

    “轻平靠还神丹最多只能维持五日,你不让我带他走,就只能眼睁睁再看他去死。”

    沈戚问狼王“五日可够”

    狼王点点头“快马加鞭,四日我们就可以赶回去。”

    “好。”沈戚转头对玉谏说“我们的恩怨还没了结,等轻平醒了,我会去找你。”

    玉谏看着谢轻平“也好,反正我们之中总有一人要去陪他,我等着你来。”

    玉谏伸手在谢轻平脸颊上碰了碰,冰冷的体温让他跟着哆嗦了一下,他接着说“我还有事,一个月,一个月后来玉城找我。”

    “一言为定。”

    沈戚抱起谢轻平,和狼王匆匆离去。

    玉谏在床沿上坐下,用手感受被褥上一息尚存的凉意。许久后叹了口气“轻平,我又没有救到你,不过这次我会来陪你的。路上等着我。”

    说是快马加鞭,沈戚用了两匹神驹来拉车,行驶起来不会比一般马慢。

    在路上时狼王就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让玉谏治,好歹是他配出来的毒。”

    沈戚看着枕在他腿上的谢轻平,刚才又喂了两粒还神丹,吐出来的血在唇上还没干。

    “他配毒是不配解药的,除非有需要。如今玉城都是找他算账的人,五天时间不要说试药,能不能把该找的东西找齐都不一定。”沈戚冷战一声,“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先用什么东西替代,总之只要活着就行。”

    狼王天真的一歪脑袋“替代”

    沈戚眯起眼看向窗外“我当年亲眼见他把一个孩子救活,只是那孩子从那以后再没认过人,连见父母都又抓又咬,彻底疯了。”

    车厢里静了一会儿,沈戚才喃喃地说“轻平怎么会允许自己这样活着”

    狼王眨了眨眼“你和玉谏为什么都叫他轻平”

    “你听错了。”沈戚收回目光,又全神贯注地聚焦在谢轻平的脸上。

    狼王“”

    整整四日,除了中间换过一次马,三人几乎是不眠不休赶到了狼王的山头就是上回他们借道被中途拦截下来的那处。

    狼王好久没回来了,他的女人们见到人都双眼放光地扑上来。狼王不客气的一个个推开“滚滚滚,谁来捣乱我就宰了谁。”

    这时有个高大的壮汉站了出来,举着斧子用狼族的语言对狼王挑衅“狼王,我要挑战你”

    沈戚本来是不屑管的,可他没眼色地挡住了去路。沈戚问“他在说什么”

    狼王笑道“说要挑战我。”

    “可以杀了吗”

    狼王奇怪地看他一眼“当然可以,你们的皇帝不杀造反的人”

    沈戚把谢轻平轻轻放下“照顾好他。”

    “喂”狼王只来得及回头喂了一声,沈戚已经手起剑落,造反者喉间一个血窟窿,面目惊恐地看着沈戚手里的凶器。咯咯咯的声音没发出多久,身体就往后倒去,扬起的尘土盖在他死不瞑目的眼睛上。

    狼族早对此情此景见怪不怪了,立刻就有人上来收尸,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时不时偷偷打量沈戚。狼王的女人更是春心荡漾,明送暗送的秋波都快堆成了小山。

    狼王不爽地啧了一声“这些母狼不能留了,改天再去找新的。”

    沈戚回到马车上“还有多远”

    “上个坡拐弯就到。”

    狼族寨子内的奇门遁甲沈戚是领教过了,没人带路会特别费神费时,此时只有跟着狼王才是最快的捷径。

    狼王把他们带到一个简陋的山洞里,等谢轻平被抱出,就围着他哼哼唧唧的念了两句咒语。

    察觉到沈戚你有病的眼神,狼王也觉得自己有点傻“仪式,喝狼血前都要念几句的,神才会保佑。”

    “你快点儿。”

    狼王噔噔噔地跑进跑出,拿出了一个小坛子“我交代你的都记住了吗”

    沈戚点点头。

    然后狼王笑得特别猥琐,拍拍他肩膀到“里面有床有温泉,食物我会派人按时放在门口,七日后我等你们好消息。”

    沈戚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嘴角,算是谢了。

    狼王走了两步,不甘心地又回头“上次替他纾解的人也是你吗”

    沈戚抱着人往里走,听闻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答道“说来我还该谢你,日后有用得着沈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先记着,我不会客气的。”

    狼王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洞尽头,听见大门落锁的声音他才从恍惚中醒来。他单手拖着下巴想男人和男人如何纾解要不要去找头公狼来试试

    他摇头摆尾地下了山,狼族里的母狼们还不知道她们即将失宠的命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翘首期盼。

    沈戚在回忆狼王告诉他的步骤,这一坛子加了药的血要分七日喝完。而喝了血之后会被激起身体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暴血而亡。

    简单说来沈戚这几天就要做好喂血和这两件事就好,还挺容易、挺让人愉快的。

    只是沈戚回身望着床上虚弱的谢轻平,他的身体能不能经受住

    一杯盛满血的酒杯,让沈戚产生了洞房花烛喝交杯酒的错觉。他把腥味浓重的血含在嘴里,郑重地朝谢轻平渡了过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感到怀里的人开始脱离冰冷,逐渐发起热来。呼吸间夹带着低低的呻吟,看上去十分不舒服。

    沈戚深吸口气,把人放回床上,先是慢慢放下床幔,紧接着就看见一件件的衣服被从里扔了出来。

    桌上的烛火都快燃到底了,床榻上的动静仍未停止。春宵一夜,到底是谁中毒,谁解毒

    、意外

    “轻平轻平”黏腻的呢喃在一次次冲撞中不断加深,谢轻平其间短暂的醒来过一次,显然他还没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迷迷糊糊的露出一个微笑就又睡了过去。沈戚就在这样的猝不及防间泄了出来。

    沈戚趴在谢轻平身上一动不动,忽而轻笑出声“呵你真是太坏了。”

    第二天狼王亲自来送食物,沈戚把门开了一半,并且用身体挡住,拒绝他人入内的态度很鲜明。

    狼王不爽地瞪了他两眼,见沈戚只披了件外袍,里头的衣带都没系紧,一看就是刚起床的模样。

    “你悠着点,别中了毒的人没事,七日后你扛不住了。”

    沈戚自己取下他手里的托盘,反手就要关门。

    “喂喂,他怎么样了”狼王赶紧抵住门,努力把头探进去张望。

    “醒来过一次,看了我一眼又睡了。”沈戚把人推出去,不客气地把门甩上,“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你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狼王在门外咆哮无果,灰溜溜地走了。

    沈戚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又给谢轻平喂了点。看着自己思慕的人乖顺的躺在自己怀里,沈戚控制不住地想其实这样过下去也不错,这样他就永远无法离开我,一直陪伴我到百年之后。我们的尸骨融化在一起,被人无意中找到也分不清谁是谁。然后我们被一起装在盒子里,或许扔进山林,或许撒进大海,总之再也分离不了了若真能如此该有多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第八日狼王又来敲门了。

    “喂,你是不是不舍得出来了”

    吱嘎一声木门被打开,狼王看到了穿戴整齐,面部有疤的沈戚和他怀里抱着的谢轻平。

    “还没醒”狼王皱着眉,指尖戳了戳谢轻平的脸颊。

    “别碰他。”沈戚斥责道,“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这里不见阳光,他住的不舒服。”

    “”狼王一眼瞥见谢轻平仰的头,脖颈间延伸的曲线,黑紫的斑点清晰可见。不由酸溜溜地嘲讽道“你还真够卖力的跟我来吧。”

    穿过山道,沈戚抱着人在阳光下走了一圈。过度苍白的谢轻平透过光线仿佛能看见皮肤下血液的流动,要不是脉象已经趋于平稳,这种状况真的很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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