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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忠犬 第10节

作者:雅客六星 字数:18461 更新:2021-12-29 10:35:08

    沈府萧条多年,里面的仆人全是后来萧老爷新招的。都是安分守己的孤寡老人,待沈戚亲厚有加,却始终少了些什么。

    沈戚当家后也没亏待他们,让他们在优越的环境里养老至终。

    车夫与谢轻平走在后头,见到偌大的府邸,豪华程度不亚萧门,车夫奇怪地问“为何门主还要多此一举住客栈,住自己家里不好吗”

    “闭嘴。”谢轻平骤然一冷眼瞪去,压低声音道,“不知道的不要瞎问,尤其不要让他听见。”

    车夫被唬了一跳,缩了缩肩膀不敢吭声了,他觉得有时候这个男宠比门主还要吓人。

    走在前头的沈戚将他们的对话听的很清楚,虽然依旧无动于衷的行走,但被人贴心的回护还是一直暖进了他的心里。

    为什么不住自己家中若留下来只有面对再也回不去的过往,又何必徒增伤感。

    李叔是沈府里留得最久的老人,他最清楚沈戚的习惯。每次回来他都会在自己的房里坐会儿,喝壶茶。随后直接去祠堂上香,和父母说说话。连饭都不在府里用就走了,下次回来不知又要等到何时。

    于是李叔还是按照原来,把他们带到东厢,正犹豫要不要让跟随的两人留步,就听见沈戚说“阿初跟我进来,李叔替我好好招呼这位兄弟。”

    “是。”李叔对车夫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走向了另一条小路。

    谢轻平有幸得以参观沈戚的闺房,一路进去都在探头探脑。

    “唉你的院子里怎么有个秋千架你是被当成姑娘养大的”

    “怎么那么多流苏让我猜猜你一个小娃娃要几个侍女伺候,四个六个”

    “你房里最有阳刚之气的就是这把剑了,用的材料不错,只是工匠水平次了点”

    “那是我爹亲手打的。”沈戚坐在桌前看他蹦哒,冷不丁冒出一句。

    谢轻平只想给自己一嘴巴,他僵硬地哈哈笑了两声,准备把剑偷偷的挂回去。

    “你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吧我见你剑使得不错,这把剑就送给你了,回去找个工匠回炉一次。”沈戚向他招招手,让他连人带剑一起过来。

    谢轻平双手捧着剑,像捧着无价之宝。他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不好吧这是你爹留给你的遗物。”

    “你不喜欢”沈戚看他。

    “喜欢,只要你是送的我都喜欢。”谢轻平老实的回答。

    沈戚勾了勾嘴角,把剑抽出来端详“我已经有了青霜,没必要再占着把好剑。再说给你用它来护着我,相信爹会更乐意看到。不过,有一天你会用它来指着我吗”

    谢轻平的心咯噔一跳,他夺过剑郑重地起誓“我再对你刀剑相向,就让我生生世世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够了。”沈戚拖着他的手把人拉到面前,“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的用词好与众不同。”

    因为我是谢轻平

    谢轻平低头苦笑了一下,弯下腰慢慢欺身过去在沈戚额头轻啄了一口。

    “总之我不会背叛你就是了,相信我。”

    情之所起,沈戚不由自主的紧紧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闷声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就是他,只有他才会这么纵容我没道理的予取予求。”

    谢轻平低头嗅着他发丝间的香气,忍着心中的酸楚想,算这孩子还有点良心,关键时刻能记起我的好。

    谢轻平是除了下人外唯一一个进入沈家祠堂的外人,他与沈戚一起上了香,磕了头。本以为自己在见家长时会紧张,结果一进去被上百号牌位的阵势就给吓忘了。

    沈戚在火盆里撒了把纸钱,把谢轻平的傻样尽收眼底。他带着笑说“被我们沈家一大家子给吓傻了吧”

    谢轻平呆愣地点点头。

    “最上面的是我的太爷爷的太爷爷,他们都能生,一窝十七八个崽子。后来到我爹这辈就不行了,他只有一个弟弟。再下来就剩我一个晚辈了。”

    谢轻平觉得沈戚用一窝崽子来形容先人有点不敬,只得偷偷跟牌位们道歉,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怪自己当年疏于教导。

    道完歉他才反应过来沈戚话,照他这么说沈戚就是沈家的独苗了,他有开枝散叶的责任。

    察觉到谢轻平的目光,沈戚也领悟过来,他讪讪道“看来我注定要对不起列祖列宗了,我每年多烧些纸给你们,要怪就怪我爹去吧。”

    谢轻平“”叔叔伯伯们见谅,我除了不能生,其他样样都不比女子差。看在我尽心尽力照顾戚戚两辈子的份上,原谅我吧

    不负责任的坑了回爹,沈戚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沈府。这回谢轻平是和他并肩而行,分了他一半人生,担了他一半责任。

    夜幕降临,他们逛够了就回客栈用晚膳。一进门,谢轻平就被一群铁甲武士给团团围住。

    “我们奉王爷之命来请沈公子回府。”

    车夫和谢轻平茫然了一会儿,指着沈戚道“他才是沈公子。”

    沈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想起了一件事。

    “你们可是找沈初”

    为首的武士点点头,始终盯着谢轻平不放。

    谢轻平纳闷地问“找我做什么”

    武士回答“王爷有请,公子去了可当面询问。”

    “不去。”谢轻平想也不想就拒绝。

    锵几十个武士同时亮出半截闪着寒光的刀刃。

    谢轻平不屑地笑笑“你们吓唬得了谁。”

    “慢着。”沈戚强行截断了他的意图,“看在郡主的份上你就去一趟吧,能成也是一番好姻缘。”

    “你开什么玩笑”谢轻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沈戚侧首在谢轻平耳旁低语了一句“找机会把王府各处摸熟,今夜丑时在王爷的书房汇合。”

    、夜探王府

    谢轻平就这么让沈戚给卖了,才说好的永不背叛呢他郁闷地跟着铁甲武士们回了王府,紧接着直接被带到了王爷面前。

    王爷是个高壮的中年男人,年龄约五十上下。精神健旺,大有再活五十年的势头。他就是渭城最大的官,魏王。

    魏王像赶苍蝇一样把武士们赶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他和谢轻平大眼瞪小眼。谢轻平一肚子怨气,压根不理他。

    魏王坐回王座,眯着眼从鼻孔里哼道“见了本王还不行礼”

    谢轻平昂首阔步地往前一站,不客气地问“我先要知道王爷把我押来所谓何事”

    魏王这阵子才开始蓄须,有事没事就喜欢去揪两下,一不小心揪下一根来,疼的他眼角只抽抽。顿时心情就不好了,他看着谢轻平不断诽腹道静萱那丫头看上这小白脸哪里身无四两肉,尖酸刻薄的猴腮样,一看就不是福寿绵长的。

    主要是他自己长着一副糙汉子的脸,看不得别人皮光水滑有棱有角罢了。

    谢轻平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然肯定要戳死他。

    魏王没好气的说“羽裳郡主说她看上你了,本王做主,马上奏报皇上,尽快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我可没说要娶郡主,请王爷另请高明吧,这活我干不来。”谢轻平也没跟他客气,劈头盖脸地拒绝了。

    魏王没想到还有这么不识抬举的人,一拍桌子指着谢轻平骂道“就你这要脸没脸,要才没才的穷酸还敢嫌弃我女儿静萱瞎了眼看上你,是你祖坟冒青烟,还不赶快磕头谢恩”

    谢轻平心道有病。

    他干脆偏过头,正脸都不给魏王一个。

    魏王年轻时也曾驰骋沙场杀人如麻,对待骨头硬的人也颇有心得。他懒得废话,对付这种公子哥只要关起来饿几天,再吓唬吓唬就好了。

    他大手一挥,命令门口的侍卫把人关进地牢里凉快去了。

    谢轻平二话没说,抬腿就走。利落潇洒的举止引来魏王的侧目“好像也不算太窝囊,希望静萱没有看走眼。”

    王府的地牢几乎没怎么用过,既清洁又安静,要不是光线暗淡,真不失为避暑的好地方。

    所有人都把他当成肩部能抗手不能挑的弱公子,只是简单的把人往牢里一扔,连大门锁都只上了一道。

    谢轻平估摸着,地牢门口很可能连个守卫也没有。

    他摸了摸叫唤得厉害的胃,不满地撇撇嘴。戚戚也真是,明知道是这种下场也不让他吃饱了再来。谢轻平只能寄希望待会儿沈戚记得给自己带个馒头。

    打了个盹,谢轻平估计该睡的人已经睡了,没睡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睡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谢轻平围着王府转悠了一圈,撞见了两波巡逻侍卫,都无惊无险的躲过。漫无目的的跑来跑去,最后还是转回了约定的地点王爷书房。

    书房里还亮着灯,谢轻平看距离沈戚定的时间还有些距离,就打算揭瓦听墙角。这一看可瞎了他的狗眼,魏王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还那么精力过剩。谢轻平一眼就看见两个光溜溜的人交叠在书案上,魏王在上头,哼哧哼哧的跟犁田一样。

    他赶忙把眼睛遮住,奈何耳朵太好,他还是没能逃过污染。

    “王爷王爷好勇猛啊”

    “娟儿,今晚给我弄出个胖小子来”

    “嗯嗯好王爷也要努力”

    谢轻平躺在屋顶上,从一数到五十四,魏王终于完事了。谢轻平嘲讽地想,就这能耐,能怀上孩子就不错了,还想要儿子简直天方夜谭。

    等下面两人都穿好衣裳,谢轻平才又开始偷窥。他虽不知沈戚的目的,但他了解沈戚不会做无用的事。

    魏王果然是乘王妃不在找女人偷腥,看那女人一手就可以握住的腰,几乎可以掐出水的皮肤,魏王果然艳福不浅。

    世上男人都有个毛病,房事过后总要跟女人说些什么炫耀一下,尤其是那当年能力不强的,尤其要找回面子。

    魏王就是典型的,他抱着美人儿的小腰说“父皇身体不好了,他说众皇子们谁有子嗣就把皇位传给谁。看老大老三那样恐怕还活不过父皇,肯定没戏。老四只有一个女人,已经俩闺女了,估计也没戏。我唯一的对手就是老五,你可给我争点气,怀个男胎将来皇后的位置肯定给你。”

    美人捂着嘴一个劲的笑,看她的腰就知道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高兴太早了。

    不过谢轻平关心的重点不是这个,他奇怪的是皇家到魏王这一辈怎么一个男胎也生不出来他们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多,怎么可能没一个命中的

    只听见魏王又道“哎,父皇都是天九散吃多了,跟个活死人一样。真是头疼,一边怕他突然发狂,一边又不希望他死那么快,再给我个一两载生个儿子出来就好。”

    魏王又絮叨了几句,见天色不早就把美人放回去休息了。谢轻平见他转身进了一间密室,待了快小半个时辰才出来。估计沈戚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面了,谢轻平默默记下密室的开关。

    月上中天,连狗都不叫了。谢轻平眯了一会儿,觉得脸颊痒痒的,一睁眼就看到沈戚在用头发都弄自己。谢轻平不争气的老脸又是一红,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两声“再不来都该天亮了。”

    沈戚轻笑道“我刚才还在想要不就让你睡到天亮算了。”

    谢轻平脑中想起瞎了狗眼的那一幕,又跳跃的想如果是自己和沈戚月黑风高,夜半无人私语时,幕天席地的和心爱之人这样那样一下思及此他整个人都有点不行了,那晚的后遗症太强烈,让人又腿软又忍不住渴望。

    沈戚见谢轻平突然定住,奇怪地拍拍他的脸“怎么了,不舒服”

    谢轻平赶忙从胡思乱想中解脱出来,甩了甩脑袋敷衍道“没,只是肚子饿了。”

    “王府连口饭都没给你”

    不提也罢,谢轻平瞪着始作俑者“还说,我跟魏王呛了几句他就把我关地牢里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也敢强抢民男,简直目无王法。”

    身为江湖人讲王法,把沈戚给都笑了。他摸了摸谢轻平的狗头,安抚道“待会儿有空带你去吃点儿东西。”

    这时谢轻平才想起问“你为什么要探王府”

    沈戚褪去笑意,蹙眉盯着谢轻平看“我觉得魏王清楚沈家灭门的真相。”

    “”谢轻平愣住,他怎么会没想到沈戚此行的真正目的。当时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秘密被揭开。

    关于沈家的一切,谢轻平全部都知晓。当年沈老爷子去世只求了他一件事,就是让他把秘密永远的藏起来,绝不让沈戚知道。

    可如今沈戚要查,他该怎么去阻止事情都过去块二十年了,该死的人都死了,知情的人也大多不在世上。谢轻平安慰自己道,一个魏王知道什么,就让这条线索彻底断在王府里,让沈戚死了追查真相的心。

    才说不背叛,不过一天的时间他们又成了对立的立场。谢轻平悲哀的想,世间安得双全法,求上天开眼让沈戚不要去揭开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的曾经。他也不想再伤一次沈戚的心,上辈子已经伤够了。

    “你今晚是怎么回事老是走神,真的很饿吗”沈戚叫了他两回,自己走了一半又折回来拉人,夜晚太黑看不清谢轻平的面色,他真是为这家伙的身体操够了心。

    谢轻平平静地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下去吧,我刚才看见魏王书房里有间暗室。”

    沈戚不疑有他,率先跳了下去。谢轻平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魏王的暗室里的秘密谢轻平一点也不好奇,最坏不过就是谋反大计,这些与江湖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不担心里面会有关于沈家的秘密,魏王还记不记得沈家都还是一回事。

    谢轻平不知沈戚为何会想起魏王,所以他必须全程监控,把所有蛛丝马迹都扼杀掉。

    打开了暗室,谢轻平看见里头半屋子的丹药就是一阵头疼,怎么又是药

    除了药就是一卷卷的仕女图,各色美人都有,上头还标注了生辰八字和籍贯家室。

    “看来魏王是想要儿子想疯了,我猜这里边的都是壮阳药。”谢轻平失笑着打开一卷画,眼前一亮,啧啧称叹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这般倾国倾城之色,跟着魏王老头可惜了。”

    沈戚本来没有兴趣,听他这么说也凑过来看一眼。谢轻平还大方的像沈戚展示“怎么样身段好吧”

    感受到身旁的温度越来越冷,谢轻平笑容一僵,讪讪地把画卷起来放好。

    “呵呵,那什么也不过如此。”

    沈戚冷哼一声,冷冰冰地说“喜欢吗我可以找身段更好的来伺候你,用你的命来换。”

    “饶命,小人什么也不换”谢轻平假装抱头逃命窜到外面去了,出了暗室他把一个巴掌大的瓷瓶从袖中拿出。呼出口气,把它悄悄放进怀里妥帖放好。

    、救美

    沈戚面色如初的从暗室里走出来,谢轻平无法判断他是否有收获。先是仔细观察了一阵子,结果只能发觉他越发像块门板,喜怒不形于色。

    谢轻平心里的鼓还没开始打,就听见沈戚说“今晚注定没有收获,还是明日再想办法吧。走,先带你去填饱肚子。”

    “呃”

    沈戚一巴掌糊他脑袋顶“快走,天亮前你还要回来的。”

    “”谢轻平被拽着往前走,他踉跄了两步,“喂喂喂,我怎么还要回来你真要我娶郡主”

    “不好吗”沈戚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从今往后你就可以飞黄腾达,扶摇直上。”

    命都没了,难道让魂魄扶摇直上升天吗谢轻平还他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属下哪离得开门主大人,死也要死在门主身边。”

    沈戚微笑着赏谢轻平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

    于是这天大半夜的,沈戚为他找了家尚在营业的青楼,谢轻平在莺歌燕舞中吃了顿饱饭。

    临别时沈戚说“不要委屈,我明天就来把你救出去。”

    等到第二天下午,谢轻平被人领出了地牢,在前厅看见了正在和魏王喝茶沈戚。

    “贤侄啊,难得回来,可要多待一阵再走。”

    沈戚此时以晚辈的身份恭敬道“那是自然。”

    魏王一听就高兴,他很满意沈戚这般风华气度的男子,眉眼凌厉,充满上位者的威仪。相貌俊美,又不失刚硬,不知比静萱先前看上的那位好上多少。魏王多少有点以己度人,瞧不上小白脸,病弱书生那一款。

    此刻他巴不得放谢轻平走,但在此之前要让自己闺女看上沈戚才行,所以暂时两人都不能走。

    “哈哈哈,太好了。本王正好新括了间院子,贤侄不如领了本王的心意,这一阵就住在王府吧。”

    沈戚略显为难道“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王爷生怕他跑了,赶忙否认“不不不,哪来的不方便,都是一家人,哈哈哈哈”

    谢轻平在门口听的都快翻白眼了,这司马昭之心恨不能贴在脑门上。

    里头又传来的沈戚的声音“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段期间就叨扰王爷了。”

    “不扰不扰,我闲来无事闷得很,最喜欢与你们这种青年才俊呆在一块了。呵呵,静萱就快回来了,待会儿用了晚饭再走吧。”

    沈戚“晚辈遵命。”

    谢轻平好像被他们忘了,王爷拉着沈戚嘻嘻哈哈的又聊了几盏茶的功夫,最后实在忽略不了门口晃来晃去的人影,才假模假样地哎呦一声。

    “看,本王太高兴,把阿初兄弟给忘记了,快进来,进来。”

    谢轻平面无表情的走进去,也不行礼,直挺挺地站在了沈戚身后。

    “阿初,快见过王爷。”

    谢轻平公事公办地欠了欠身“沈初,见过王爷。”

    魏王不知道哪里跟谢轻平犯冲,自从见了沈戚后,他看谢轻平怎么都觉得不对,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甚至看起来还没有府里掌勺的厨子顺眼。

    这个人暂时也别得罪了,一切等静萱下了决定再说。

    “呵呵呵,昨日委屈你了,本王也只是想杀杀年轻人的锐气。后来想想的确不妥,本王内疚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眼下我就当着你们门主的面给你陪个不是。”

    沈戚赶忙制止“王爷说的哪里话,只是换个地方睡了一觉而已,没您说的严重。”

    魏王虚伪的客气道“不能这么说,还是怪我招呼不周。”

    谢轻平想着昨夜魏王和女子在书房里的场景,心里冷笑,但面上没有显出来。他干脆把自己装成木头人,不说话不表态。

    厅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沈戚在寂静中轻咳了两声,谢轻平不情不愿地站出去抱拳朝魏王行了个礼。

    “是草民不敬在先,草民还要感谢王爷的仁慈大度。”

    谢轻平的台阶让魏王下的非常舒心,连带着也把他留下吃晚饭。也许对江湖地位极高的沈戚来说没什么,但是对谢轻平,那就是莫大的荣耀了。

    不过所谓荣耀也要看给谁,对于谢轻平这种光棍,哪怕让他和皇帝同桌共饮,也不见得能让他动多少心。

    当然吃饭只是个由头,主要是魏王希望自己女儿能和沈戚见上一面。盼着有朱玉在前,瞎了眼的女儿能够改邪归正。

    可惜了,魏王低估了女儿的一根筋。整个会面过程她只分了两眼给沈戚,也许就比普通男人多了那么一眼而已。剩下的不仅全在谢轻平身上,末了还想逼他当场立婚约。

    王府里阴盛阳衰,羽裳郡主多半是整个阳气场的顶梁柱。

    一时间魏王也拿她没办法,只得求救地看向沈戚。

    沈戚接收到讯号,看看一脸视死如归的谢轻平,又看看一轮明月照沟渠的羽裳郡主。他叹了一声,淡淡道“阿初,我们要在王府借住几日,你先和郡主试试培养感情。”

    “不”谢轻平话刚说一半就被沈戚一眼瞪回去。

    羽裳是最实在的受益者,她开心的灭了气焰,娇羞道“这些时日我会好好与沈公子相处的,门主费心了。”

    谢轻平“”他敏感的察觉到沈戚一定有阴谋,而自己成了牺牲品。

    女子不能与男子同桌吃饭,临走时她含情脉脉地看了谢轻平一眼,硬是把一个毛茸茸的爪子塞进他手里。

    “”谢轻平无语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努力分辨那是什么物种。

    “那是我三年前猎的一只狼,我砍了他的爪子来做平安符,现在送给你了。”羽裳郡主背着手,一脸期待的等着表扬。

    谢轻平“”

    沈戚“”

    魏王“”

    “你们怎么了”羽裳郡主奇怪地问。

    谢轻平寒着脸把爪子放在桌上“我更喜欢绣荷包、吟诗作赋的温婉女子,郡主恐怕与我合不来。”

    管他的什么阴谋阳谋,正好谢轻平都要一股脑破坏掉,让自己出卖色相这股邪火一时半会儿是灭不了了。

    羽裳郡主被一而再的拒绝,小脸红得跟天边的彩霞一样,眼看就要憋不住暴脾气。魏王一下也想不出该如何圆场,只怪自己从小把她当男儿养,此刻终于暴露问题了。

    谢轻平倒是希望她忍不住揍自己一顿,反正那点疼他也不怕,揍下去他就彻底摆脱了。

    哪知郡主几个呼吸间又平静了下来,拿回狼爪怒气冲冲道“你等着,我马上回去给你弄一个来。”

    说罢,一阵香风人就不见了。留下三个男人愣在当场,好不尴尬。

    这场开局对沈戚来说是成功的,他只要达到混进王府的目的就好。当晚他吩咐谢轻平不要和郡主闹的太僵,结果谢轻平连回他个眼神都欠奉,扭头就走,显然是生气了。

    沈戚苦笑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着回去后要好好补偿一下。

    谢轻平吃饱了饭没地方去,就在王府的后花园拿珍贵的金茶花撒气。落花落叶一地都是,让魏王妃看见非得气病了。

    可他没有等来魏王妃,却听见一个小孩儿的哭声。

    “我真的没有拿,你们可以搜我的身。”

    “还撒谎,我都看见了,就是你经过那只耳环就没了。”

    “废话那么多干嘛,先揍一顿再说。”

    “不要啊啊不”

    谢轻平坐在树丛中听着着惨痛的呼叫更是心烦,他不是什么善人,恃强凌弱本就是生存的规则,打不过就活该认倒霉。但事有凑巧,今日碰上他心情不好,正想找点什么撒气。

    “喂,你们三个打她一个,是想打死了事吗”

    三个丫头顿时吓了一跳,她们先前明明确认过花园里没人的。

    她们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谢轻平,想起今日听说府里来了贵客,这人的相貌和穿衣打扮完全符合她们对贵客的想象,顿时都羞红了脸,不约而同的低下脑袋。

    地上挨打的小孩一咕噜爬起来,飞奔到谢轻平脚边“恩人救命,她们就是要打死我,我没有偷东西,是她们故意冤枉我的。”

    谢轻平从那张血泪交纵的脸上一眼就认出她就是今日撞自己的小孩,真是有缘啊。

    他轻柔的把小孩扶起来,用袖子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泥土,然后平静又不失温柔地说“你放心,有大哥哥在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当他说到讨回公道四个字时,另外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谢轻平再看向那三人时眼里哪还有一点温度,他的话就像带着冰渣一样冻人“小小年纪就这般阴毒,长大了怕也不是什么好鸟。看你们的衣裳,不过是些奴才,我随手捏死几个王爷应该不会与我计较。”

    三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哪见过地狱修罗的面目,当场就吓跪了,哭着喊着认错求饶。

    谢轻平嗤笑一声,对腿边的缘分说“过去踹几脚,踹死了算我的。”

    小家伙颤颤巍巍地放开谢轻平的手,幼小的脸上没有了恐惧,一双大眼睛里散发着仇恨的狠光。

    她慢慢走过去,扬起小手就对先前领头的女孩重重扇了一巴掌。啪啪啪啪,接连十几下都在她一个人身上,血沫横飞,看得谢轻平都有点牙疼。

    、惊天秘密

    谢轻平见她打人像放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估摸着她手差不多也该疼了,就上前拦住。

    “行了,手不疼吗要不我去给你折根树枝吧。”他话虽这么说,却没半点动静,只是盯着女孩的眼睛看。

    小女孩儿眨了眨眼,好像从盛怒中醒了过来。她说“不用了,我打够了。”

    谢轻平笑道“还有他们俩呢”

    她摇摇头“不打了,只要打带头的那个就行。”

    “你倒聪明。”谢轻平摸摸她的头,正想把她带走。

    “我,我还有话要说。”小女孩小心翼翼地征询谢轻平的同意。

    谢轻平点点头,退开两步饶有兴趣地看小孩儿们的相处方式。

    “小娇,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不曾得罪她,如果她再找我麻烦我就去就去告诉父王。”

    最后几个字说的格外小声,谢轻平竖着耳朵还是听清了,他诧异地看着这位衣着在王府中很普通的小丫头,没想到她居然是小姐

    为首的俨然已经被打傻了,流着鼻血一动不动地愣在那流泪,剩下两个忙不迭磕头,此时才有点做下人的自觉。

    谢轻平看不下去了,把人拎回身边,牵着她就往花园深处里走。

    “你竟然是王爷的千金。”

    小女孩不情愿地点点头。

    谢轻平偏头看她,有些话想问出口,可看见她委屈的神情时又了然的沉默了。魏王有多少女人,总有这么几个提了裤子就被忘记的。这就是命,不认也得认。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略带感激地看他“我叫静琪。”

    谢轻平微笑的蹲下来与她平视“这几天我都在王府,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陪你玩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静琪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有人愿意陪自己玩,她高兴坏了,小脑袋一个劲的点。

    谢轻平怕她把脑袋晃下来,赶紧一巴掌固定住“你有八岁吗喜欢玩儿什么哥哥可不会玩女儿家的东西,带你掏鸟窝,捉蛐蛐儿还是可以的。”

    静琪扒拉开他的爪子,扁了扁小嘴“大哥哥,我十一岁了。我不想玩儿,想识字。”

    十一岁谢轻平的心不小心抽了一下,随后他摸摸鼻尖掩饰尴尬,小声嘀咕道“长得真不着急哥哥带你认认路,明天教你识字。”

    接下来几天沈戚都能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跑来找谢轻平,不过介于谢轻平还在单方面的闹别扭,沈戚没有过去打扰。他仍旧跟在王爷身边,随时探查口风,顺便陪他应付女儿。

    羽裳郡主每日被魏王抓出来已经很烦了,今日又没能见着谢轻平,她终于憋不住火了。

    “父王,今日起我要开始绣荷包了,您没事别烦我。”

    魏王被气的倒抽一口气,要不是沈戚在场他一定破口大骂。咬着后槽牙和不孝女交锋了许久,终究是敌不过她的牙尖嘴利,还是让她溜走了。

    沈戚淡定地喝着茶,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在女儿走后,魏王重重地叹了口气“儿女都是上辈子没还清的债,哎”

    沈戚放下茶杯,接过他的话说“儿时父母也常说我就是来讨债的,爹没少揍我。”

    魏王笑呵呵地问“不会吧我看你当年乖得很,不哭不闹的。”

    “是吗可能那会儿我是被吓傻了,父母死去的情形让我做了好几年的恶梦。”

    “”魏王没想到话题一下被带到了这件事上,他表情一下就凝重起来,“你家的事都过去了,别太挂怀了。”

    沈戚依旧维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好像在用行动告诉魏王我就是好奇,不是别有居心。

    “父母惨死,怎能说过去就过去。不妨告诉王爷,我此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追查当年的真相。”

    魏王立马变了脸色,谨慎道“沈家的事不是定案了吗杀你父母的人已经伏法了。”

    “呵”沈戚轻笑一声,摇摇头。

    还把他当孩子糊弄呢

    魏王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他一大堆,接着就借口身体不适回去睡觉去了。沈戚走出书房,站在湛蓝的天空下仰头驻足了一会儿。

    魏王一定知道什么,他不肯说。要如何才能撬开他的嘴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沈戚心里烦闷不想一个人待着,就干脆绕去了谢轻平那里。

    还要经过一道回廊,沈戚就听见了房里的对话。

    “拿笔就像拿剑,不是光用力就可以的。”

    “可我这不是写出字了吗”

    “啧,跟个斗一样大,一张纸还塞不下你的名字。你有钱买纸,我还没那么大眼去看呢”

    “那你拿着我的手再写一次。”

    “好吧,最后一次啊”

    感到一阵温暖扑面而来,沈戚顿时身心都放松了许多,脸上不自觉带上了些许笑意,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大一小。

    谢轻平握着静琪的手写完字,抬头看了一眼沈戚,没理他,又复低头指导。

    真是,这气都许多天了还没消。沈戚无奈地笑笑,心里还是很愉悦的。他施然走进屋,站在静琪的另一边低头观看。

    小孩儿无知无觉地写着,丝毫没注意身旁多了个人。

    谢轻平装了会儿淡然,蓦地察觉有所不对,下意识地去看沈戚的脸。

    只见他一脸惨白地盯着纸上的字,双目简直要钉在桌上。

    糟糕,谢轻平这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字

    这时沈戚已经把如炬的目光锁定到了谢轻平身上,后者泰然自若地迎上去“看什么看”

    沈戚笑不达眼底,每说一字都带着锋利的锐意“字写的不错。”

    谢轻平“那当然,下功夫练的。”

    他不打算多解释,一语双关让沈戚自己去理解。今日是大意了,恐怕已经引起了沈戚的注意,往后非提起十二分精神不可。

    静琪停下最后一笔,发现有生人反射性地往谢轻平身边一缩,一纸丑得不能看的字掉盖在了方才沈戚看见的字迹上。

    “空有其形,腕力不知差了多少。”沈戚复而看向静琪,“不过教你是够了。”

    谢轻平拍拍她的头顶“别怕,他只是长得凶,不吃人。”

    静琪当然知道人不吃人,她还知道沈戚就是王爷的贵客。她鼓起勇气行了个礼“见过沈公子。”

    沈戚原本的好心情被那几个字搅和的荡然无存,连带着看谢轻平也不顺眼了。他没有理那丫头,没好气地道“你与王府小姐也不知避讳一下,若被有心人传出去,郡主可会放过她”

    谢轻平倒还没什么反应,静琪却是吓的没了血色,仿佛想起了什么件不得的事,颤抖着猛然就跪下了。

    谢轻平吓一跳,忙侧身一步避开了这一跪。

    “看你把孩子吓的。”谢轻平瞪沈戚一眼,又尽量柔和地对静琪说“快起来,让别人看见你跪,我才是该死了。”

    静琪的眼泪哗啦啦地就下来了,这几天的相处愈发坚定了她的决心。她又磕了个头才祈求道“求大哥哥想法子把我带出王府,我能做牛做马报答您,若是不便,将我带出去后任我自生自灭也是可以的。求大哥哥救救我的命。”

    说完又接连磕了几个响头。

    这突变的一幕连沈戚都看傻了眼,自己说了什么让人家小女娃要离家出走

    谢轻平被她砰砰砰的磕头声给骇得不轻,赶忙把人提起来。

    “起来站好了再好好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带你走你一个女娃娃想去哪”

    他第一联想到的是这丫头春心萌动,在外头有情郎,怕王爷不同意想借自己出逃。

    静琪此时已是豁出去了,为了活命她把隐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不,大哥哥,我其实不是女娃娃,我是男孩儿。”

    在两人的目瞪口呆下,静琪飞快地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世。

    原来他的母亲是王爷买回来一个的丫鬟,某日魏王醉酒睡错了人生下来的孽种。虽然魏王承认了她的身份,但是也没把她们母女当回事。她母亲一早就看出来王府中除了王妃谁生男孩都要死,于是就在马厩中偷偷生下孩子。竟然真是个儿子,从此她隐瞒孩子的真实性别,让他顶着女儿身过了这些年。

    如今眼看孩子就要发育了,形势却更加恶劣。如若发现魏王有子嗣,想他死的就不止是王妃了。

    谢轻平听完她荒诞的身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转而把视线投到沈戚身上。

    沈戚若有所思地看着静琪,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静琪都以为自己没戏了。

    “好,我答应你。”

    “什么”

    谢轻平和静琪同时出声。

    沈戚慈眉善目地说“不过要先验明正身。”

    谢轻平“”

    静琪“”

    谢轻平一把拽住沈戚的手,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他真是男儿身,莫非你还打算拐走皇室血脉”

    沈戚的心情一天内几起几落,他已经超脱释然了。不顾别人的着急,慢悠悠道“当然不是拐,我会正大光明的带他走,假以时日再让他堂堂正正的回归。”

    他弯下腰盯着静琪的眼睛“小孩儿,想不想今后跟你的大哥哥继续读书习武”

    、交换条件

    静琪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他本来抱的希望也不大,只是为了活命搏一搏,没想到

    谢轻平拽着沈戚的手越来越用力,咬牙切齿双目如刀地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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