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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忠犬 第4节

作者:雅客六星 字数:16971 更新:2021-12-29 10:35:03

    谢轻平重重地吐了口气,拿起酒坛为他倒酒。

    “问这么多干嘛,你想弄多少谢轻平出来”

    不知这句话哪里戳到了沈戚,他又低着头笑了起来。

    “我打算让你回去教清风他们,给我出一个全头全尾的谢轻平。”

    这回沈戚不用拿剑就把谢轻平的心刺了个透,再痛他也得忍着,痛极了他只有笑“好,祝你早日得回谢轻平。”

    今夜的沈戚好像特别有兴致,酒开了一坛又一坛,谢轻平则尽职尽责的做一个倒酒的小厮。

    月上中天,谢轻平看着已然不清醒的沈戚说“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沈戚没有理他,抢过酒坛开始自斟自饮。

    又是一坛见底,谢轻平见他还要开,愤怒的以下犯上把酒都抢了去。

    沈戚不悦道“把酒给我。”

    “不给,走了,我扶你回去。”

    “给我。”

    “不给。”

    “给我。”

    谢轻平不想跟醉鬼胡闹,走过去干净利落的把人提起来就要走。沈戚靠在他怀里不住的挣扎,还有越来越疯的趋势。

    打晕扛回去吧

    谢轻平刚要下手,感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劲。他把人扶正,正好就撞在沈戚那双哀伤到陷进去就出不来的眸子里。

    谢轻平浑身颤抖地问“你哭了”

    一滴泪顺着沈戚削尖的下巴滴在谢轻平手背上,只听见沈戚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出一百个完美的谢轻平,能不能换回一个真的他”

    “能。”

    谢轻平用尽力气拥住了沈戚,抱着与当年感触截然不同的身躯,他知道自己再也放不了手了。

    “戚戚别哭,我回来了,真的谢轻平就在这里”

    沈戚好像做了个梦,他梦见谢轻平抱着自己,跟他说对不起,说再也不会离开。

    他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紧紧地抱着这个人,恨不能将他勒死在自己怀里。

    谢轻平被勒得很疼,怎么用劲也推不开这个人。只得干点别的事分散他注意力。

    他捧起沈戚的脸就吻了上去,这个吻就像火药桶遇上了火星,瞬时就炸了。

    沈戚几乎是狂暴的把人压在桌上,酒坛杯子碎了一地。

    唇舌交缠,谢轻平是第一次感受其中滋味。身上热的厉害,有一股渴望驱使他继续下去,手也不能闲着,要能摸着什么就好。

    刚碰到沈戚的腰,就感到手下的人一阵战栗,沈戚的目光变得像野兽一般,热辣地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接下来的吻改变了位置,从下颚蜿蜒直下,每到一处都使出撕下一块肉的劲。

    谢轻平很疼,同时又疼的不能自已。

    带着飞蛾扑火般的壮烈,今晚就忘情放纵一回,其他的事明日再想。

    本该极度快乐的事却被沈戚一口血画上了终止符。

    不知是谢轻平这个二愣子在哪个环节刺激到了沈戚,不过想扯开他的腰带而已,一口热腾腾的血就喷在了胸前,紧接着沈戚就晕了过去。

    瘫在那的谢轻平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哭

    沈戚突然吐血昏迷可是大事,谢轻平不敢大意。连夜带着他赶回了玉府。

    正睡的天昏地暗的玉谏被强行挖了起来,玉府的侍卫们咿咿呀呀地喊着抓刺客,整个玉府鸡飞狗跳。

    玉谏满脸怨气地瞪着谢轻平,跟这人做朋友真是够烦的,要为他的死伤心,还要为了他养的小狼犬连觉都不得睡安稳。

    玉城主表面的温润如玉都是装出来的,要是给他四颗犬牙非得把这姓沈的祸害撕了不可。

    偏偏谢轻平还火上浇油的在一旁催催催。

    “还发什么呆快点瞧病人啊”

    玉谏在刚才就看见了他脖子上的斑斑点点,气不打一处来“还瞧什么瞧,闻味儿都能知道。这病叫大泄身,俗称马上风。没治了,让他从今往后上庙里呆着去。”

    谢轻平被他说成了个大红脸,想想刚才还是自己主动,羞得老脸都没处搁。

    为了沈戚,他还是得豁出去求人“师弟,我们刚才还没怎么呢,你先给看看呗。”

    “还没不可能。”玉谏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谢轻平恨不得挖个洞钻地里去,低着头嘤嘤嘤“还没来得及”

    “哼”

    玉谏想掐死他,为师门除害。

    、地宫

    玉谏出生医药世家,从小文武兼备放眼整个中原都无人出其右。

    沈戚的毛病他只要摸摸脉就能知道。

    “气血攻心,脉冲混乱,属于典型的练功出了岔子。他最近在练什么功”

    谢轻平单手拖着下巴,两道长眉纠结的难舍难分。他摇了摇头,坦白道“不知道,从我接触他这几天来也看出了一点端倪,戚戚比从前要暴躁了不少,开始我还以为是受了那件事的刺激,品性被扭曲了。”

    玉谏若有所思,又掀开沈戚的眼皮看看,表情越来越凝重。

    “他的问题可大可小,要知道他练的什么功才能在源头上根治,目前我只能给他开一些清心降火的药。”

    “那他身体有什么问题吗”谢轻平担心的问。

    “暂时看来问题不大,他吐的那口血正是心中积郁,吐出来反倒好些。”

    玉谏拿起纸笔,在上面写了一堆东西,拿给下人照着煎药。

    “我估计沈戚的臭脾气是不会告诉你实情的,这里有些九清玉露丸你拿好,看他不对劲就喂一粒。这药是助他散淤血的,不然老这么吐血也不好。”

    谢轻平感激的接过药,一早对他没有及时两肋插刀的小埋怨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玉谏望着他的模样就牙疼“明日我就过寿了,求你让我安安稳稳睡到自然醒,我先谢谢你了。”

    谢轻平心思全都在沈戚身上,随意地摆摆手就把人打发了。玉谏觉得有这个朋友还不如没有,气哼哼的走了。

    玉谏走后,谢轻平尽忠职守的坐在沈戚身旁守着,快天亮时才趴下来睡了一会儿。

    感觉没睡多久,感到旁边的人动了一下,他蓦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身上还有哪里疼”

    看着谢轻平关心的模样不似作伪,沈戚严肃的表情融化了一点。

    “昨晚是怎么回事”

    “”谢轻平不知该怎么回答,努力猜他到底记得多少

    “你昨晚吐血还晕过去了。”

    沈戚单手揉着额角,看他痛苦的样子还没从宿醉中恢复过来。他沉声命令道“去把衣服取来,服侍我洗漱更衣。”

    谢轻平惊奇的望着他

    “你还在看什么”沈戚怒道。

    “是。”

    谢轻平欢快的闪开,心里欢呼雀跃太好了,他不记得,他不记得,呼呼哈哈。

    沈戚头疼的坐在床上运气,不能理解他在开心什么。走火入魔的症状已经越来越明显了,有一天他会不会把身旁的人都杀光再把自己给杀了

    他调转了一下身体的内力,好像经过一晚变得通畅了不少。不知下次发作是什么时候,祈祷那个蠢货不要被他掐死就好。

    今日是玉城主的大寿,整个玉城从清晨起就很热闹了。

    沈戚他们不用再讲虚礼去贺寿,直接占个位置就开吃。可怜沈戚到底是一门之主,来找他客套寒暄的人也不少,只便宜了谢轻平躲在一旁把美酒美食都尝了个遍。

    这种酒席要延续到深夜,沈戚一早就受不了拉着谢轻平躲到了后花园。

    两个男人在假山群里大眼瞪小眼,谢轻平再次感受到了造化的玄妙。

    “你不喜欢咱们就回去吧,反正玉城主不会在意的。”谢轻平道。

    沈戚靠着假山闭目养神,许久才回答道“萧门跟玉城纠葛太深,我不待完全场会引起他人猜测的。”

    谢轻平叹口气,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玉城在各处的货物都由萧门押送,萧门的生意也都是在玉城的码头完成。他们两家早就被当成一体了,所以当年玉谏不敢插手,不然玉城也会被天下所不容。

    等酒气散了差不多,沈戚拉着谢轻平就要回去,刚走出假山小道

    “乘城主还没回来,我们赶紧动手。”

    “可他们还没来啊”

    “那不是正好,地宫里的宝贝先让咱们挑一遍。”

    “嘿嘿嘿,大哥说的没错”

    谢轻平神色一凛,顿时怒火中烧。

    玉家地宫里存放的都是先人遗骨,江湖上总有些宵小爱乱打鬼主意,让玉城不堪其扰,到玉谏当家的时候干脆把里面改成了刀山火海,让人有进无出。

    平时也就罢了,今日是玉谏的寿辰,谢轻平不想让这群人搞出乱子来。

    沈戚看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想法,看在玉谏是栽培他到大的份上,沈戚干脆卖个人情给他。

    “要不要去把他们处理了”

    谢轻平果然感激道“多谢,我会尽快回来的。”

    “谁说准许你单独行动了,我要去看着你。”

    沈戚背着手走在前面,留下后头哭笑不得的谢轻平。

    他们跟着那俩小贼来到玉家后山的密林中,威严的两只神兽似乎在告诉来人这里有宝贝,快来挖。

    如果真信了,或许还能捡条命。进了真正的地宫,怕是连尸体都找不回来了。

    俩小贼显然是做足了功课的,他们直接绕过大门来到后方一个不起眼的小道。鬼鬼祟祟的揭开石板,好家伙,竟然已经打通了。

    谢轻平抄起衣袖就想上去揍人。

    沈戚拦住他“跟进去看看,别让他们破坏先人遗骨,等后面那伙人来了一起收拾。”

    谢轻平点了点头,率先追随那俩小贼跳进了盗洞。

    后来跟上的沈戚一进地道就发现不对,他听见俩小贼的脚步声已然走远,才捅了捅谢轻平的腰道“这里面好像不对,有股味道。”

    谢轻平也发觉了,不过没放在心里“给死人住的地方当然有味道,这里没门没窗的,不知多少年没透过气了。”

    沈戚还是提醒道“小心为上,情况不对我们就撤。”

    “嗯,我们快去把他们抓起来。”

    才走两步,他们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像是开启了某个机关,整个墓室都亮了起来。

    本以为几步路就可以追上,结果墓室里弯绕太多,一下竟与俩小贼走散了。现在有了灯火,找人也方便许多。

    谢轻平边观察脚印,边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玉家不愧是几百年的承传,连坟墓里都透着深不可测,你看墙上画的鸟,寓意着天地初开祥瑞御免。”

    “呵这幅铠甲是传说中的翎羽甲吗蚕丝和金线缠绕编制而成,柔韧中带钢,刀枪皆不可破。”

    谢轻平臭显摆的回头问沈戚“你知道它的弱点在哪吗”

    沈戚配合道“在哪”

    “它怕火,烈火熔金嘛哈哈哈哈”

    真是讨打

    走到一个狭窄的过道处,沈戚干脆搂住了他的腰,没好气的提醒道“别笑了,注意机关。”

    谢轻平笑着说“没事,玉家的祖宗认得我”

    话还没说完,脚底就传来震动,整条过道的地砖突然向两边收缩。他们连躲闪都来不及就掉了进去这脸打的所以说人要低调,少往脸上贴金。

    好在洞不深,下面也没有刀山火海。他们轻松落了地,沈戚瞪了谢轻平一眼闭上嘴。

    冤枉啊,谢轻平心理呼喊着。

    走了一阵他们来到一个半开门的石室,沈戚察觉到刚才进门时闻见的味道更浓郁了。

    “哇好大一条蛇”

    沈戚顺着谢轻平的声音看去,果然有一条立起身就有一丈来高的大黑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用幽绿的蛇瞳看着他们。

    它的尾部躺着两具面色发紫的尸体,正是刚才先进来的俩小贼,看样子他们是被勒死的。

    “看来它今天可以饱餐一顿了。”

    沈戚已经亮出了剑,染过血的凶器对这种灵性的动物都有一定威慑作用。他把谢轻平护在身后“找准机会赶快跑。”

    谢轻平朝四周望了望,怎么可能跑得掉,他们现在是落入了一个大坑里,没人来救谁都跑不了。

    他给沈戚一个眼色,意思就是,我来挡住这畜生,你试试用剑架条路上去。

    沈戚想了想,好像这是唯一的办法。

    不过谢轻平没有武器怎么办

    只见谢轻平默默扯开了束腰,外衫骤然散开,看起来就像一件不伦不类的外袍。

    沈戚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唇,十分体贴的没有笑场。

    “快去。”

    谢轻平一声怒喝,巨蛇的大口以移山填海之势朝他扑去。他挥舞着束腰,就像一条软鞭,精准的抽在巨蛇的眼睛上。

    巨蛇吃痛,一尾巴扫来,谢轻平没地方躲,直接给拍到了墙上。

    “你没事吧”

    沈戚想上去帮忙,谢轻平没给他机会又把巨蛇招惹过去。

    “快把剑架上,地方太小对我们不利,不要恋战。”

    说话间他又被抽了几尾巴,可见玉家的先人对谢轻平一点印象也没有,专往死里打。

    沈戚一跃而起,找准了几处地方试图把剑去,结果都因墙壁太坚硬无功而返。

    扭头看一眼嘴角溢出血来的谢轻平,他又隐隐有些焦躁了。

    为什么不拿这把剑去把蛇砍死

    沈戚地四次看见谢轻平被重重地甩到墙角,他终于忍不住放弃逃跑的念头,决意跟那条畜生拼了。

    “可恶,沈戚你要干嘛”

    谢轻平刚爬起来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和巨蛇纠缠在一起,剑果然比腰带好用,很快蛇就被砍的遍体鳞伤。

    但一把剑不足以给蛇带来致命伤害,疼痛只能更加激怒它。

    谢轻平知道沈戚又疯了,他只得加入战局尽力帮他分担。

    “滚开,让我宰了这条蛇给你看。”

    这回谢轻平不是被蛇拍飞的,而是被沈戚单手提起来扔了出去。

    “”谢轻平想上去揍死那不孝不悌的家伙。

    火光电石间,沈戚突然内力暴涨,单手顶着巨蛇的上颚,下一刻长剑直接冲进蛇口由下至上穿了出去。

    一切发生太快,谢轻平还没来得及看清始末,巨蛇的身体痉挛了几下,颓然倒地。

    “噗”

    鲜血如落梅般染红了地面,这回吐血的不是沈戚也不是倒霉的巨蛇,而是被拍飞了好几次的谢轻平。

    、我的人

    “柳儿,爹爹来了”

    悬梯降下,玉谏优雅的慢慢步入幽森的暗室。随着他的到来,四周墙上的火把被点燃,暗室变得灯火通明。

    谢轻平在沈戚的搀扶下看清来人,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他妈的在墓室里养了个什么玩意儿”

    玉谏每次来都会得到儿子的热情相迎,而这次却没等到该来的拥抱。他着急的走进来,首先看见了形容凄惨的谢轻平。

    “你们怎么会在此处”他慌忙从沈戚的手里接过谢轻平,上下打量了一阵,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谢轻平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散了一样,咬牙切齿地说“看到两个小毛贼打你家地宫的主意,我们就跟进来抓贼。结果差点死在里面。”

    “难怪,刚才侍卫抓到几个企图盗闯地宫的毛贼,他们交待有同伙在里面,这才惊动了我。没想到还能把你们捡出来”

    玉谏看了沈戚一眼,幸灾乐祸道“怎么两个贼就让你们如此狼狈”

    沈戚背着手没理他,高傲的看向别处。

    谢轻平替他回答“我们连贼的衣角还没摸到,他们就被条巨蛇干掉了。”

    “哦,那是我的柳儿,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说起柳儿玉谏脸上满是自豪,扶着谢轻平就要往里走。

    这时沈戚突然笑了“你觉得我和阿初是闲的没事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什么”玉谏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扔开谢轻平就独自往里走。

    “哎呦”谢轻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二次受伤。

    “柳儿柳儿”

    “柳儿你怎么了”

    “你们竟然杀了我的儿子”

    沈戚无辜的看向谢轻平,那眼神好像再说你家玉城主的爱好真是诡异。

    谢轻平耸耸肩最近我也不大了解他。

    玉谏忍了好久才没把他们俩丢进地牢里,杀子之仇还没报,一上地面沈戚就要求他为谢轻平治伤。

    “哼,死了正好下去陪我儿子。”这么说着玉谏还是没忍住看了谢轻平两眼,使劲咬了咬牙,仍是出手给他把了脉。

    “没事,死不了,滚回去吃几天药。”

    谢轻平正要说多谢,又听见玉谏道“比起阿初,你的问题更大。不想英年早逝,赶紧交代你最近在练什么歪门邪道的武功。”

    沈戚面不改色的对他假客气道“玉城主事忙,就不必费心晚辈了。”

    谢轻平激动的抓住他的手,不认同道“怎么能不费心,刚才你突然功力暴涨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了,双目赤红,果然是经脉受了承受不了的冲击。”

    玉谏觉得胸中的恶气下去了不少,他决定把他们丢下自生自灭。

    “你们的家事自己解决,今日送的大礼我且记下了。”

    谢轻平“喂,你真不管沈戚”

    “不管,也管不着。倒是你”

    玉谏回身指着谢轻平严肃道“回去起码给我卧床休息半个月,七天内不得使用内力,再逞能就把你关在地宫替我儿子守灵”

    卧床修养对谢轻平来说一直是件很奢侈的事,从他接手萧门事务以后就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

    如今他成了男宠,反倒相当不适应这种清闲的生活。

    说起卧床他就怕,到了晚上死活要跟着沈戚出席晚宴。

    寿辰当天的晚宴是最隆重最有看头的,不仅美女歌舞表演,还有世间难见的珍宝展示。来都来了,叫谢轻平怎么能甘心独守空房。

    萧门在江湖上的威望很高,所以他自然能坐在离主位最近的那一排。谢轻平无名无分,只得坐在沈戚身后的位置。

    沈戚被几个长辈抓去喝酒了,就剩谢轻平独自津津有味的喝着小酒,看美女轻歌曼舞。

    “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谢轻平视野被挡,抬头看见一个陌生的青年,正横眉冷对地看着自己。

    “这位兄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青年额上青筋直跳,强烈的羞辱感袭来,还有比被仇家忘记更丢脸的事吗

    他一拳锤在桌上,酒壶被直接震掉在了地上。

    “你昨天砍了老子的马”

    听他说起老子,谢轻平才想起还有老子这么回事。

    他厌恶的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说“怎么你还想干嘛”

    青年怒瞪了他一眼,突然画风一变,仰起头哭喊道“爷爷这里有人欺负您孙砸”

    谢轻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直到有个白须白发的老者赶到。

    “乖宝贝儿,怎么了谁敢欺负你”

    “爷爷,是他,他说要砍了我的腿”

    青年一改刚才凶残嘚瑟的模样,哭丧着脸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老者赶忙安慰青年,然后目光凌厉地看向谢轻平。

    “哪来的瘪三,连我邱书白的孙子也敢欺负”

    瘪三谢轻平暗道不好,这老家伙向来不讲理,让他逮着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这位前辈,您孙子大概是误会了,晚辈并不认识他。”

    谢轻平好言好语,就想邱书白放自己一马。不是他害怕这老家伙,而是他辈分高,江湖上大家都习惯让着。只要不触及底线,就当尊老了。

    可今天他的大孙子就要不依不饶。

    “爷爷,别听他瞎说,昨天这人砍了我的马,刚才还扬言要砍我的腿。”

    邱书白捻着胡须,从后槽牙里发出声音“原来就是他”

    青年恶毒的看了谢轻平一眼,转头对邱书白说道“他的功夫好像厉害得很,把咱们玉城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呵呵呵,是吗那老夫可要试试。”

    快九十高龄的邱老爷子出手依然能够快如闪电,谢轻平吃力的接下两招,要不是不能动内力,今晚他会把那爷孙俩都打趴下。

    他们这边动武很快就引来了旁人的注意,沈戚发觉不对就马上赶了回来,抢在谢轻平出手前打断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斗殴。

    “住手。”沈戚表面上呵斥谢轻平,却有意站在他身前替他挡下邱书白的目光,更有意是告诉别人此人是我罩,找麻烦者先过我这关。

    邱书白在强大的威慑力压制下收了手,他阴着脸笑道“原来是沈门主,怎么萧门里也会出这般无赖的泼皮”

    沈戚迎上他的目光,讪笑了下“泼皮不敢当,有您孙子在江湖上谁当的了如此称呼。昨日之事看到的人不少,您不妨自己去问问,谁才是无赖,谁才是泼皮。”

    谢轻平站在后头吃惊的看着沈戚,昨天他才说不会为了男宠得罪邱老爷子,这么快就食言而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谢轻平躲在后头偷乐。

    邱书白哼了一声,反正他霸道惯了,自以为天下人都该让着他。

    “不管事情经过如何,他动了我孙子是事实,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谢轻平这时站出来“那我就给您孙子陪个不是,下回见着他绕路走。”

    周围看热闹的都被他的语气给逗笑了。

    “好轻狂的小辈,就让老朽来试试你的功夫。”

    当邱书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事情要糟,他引以为傲的铁齿铜牙指的可不是能说会道,而是他练了一种通过声波发动攻击的邪性功法。听见的人都会遭一场大罪,修为不够的人已经捂着耳朵倒地了,高手早就调动起内力抵御。

    谢轻平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身体就软了下来。沈戚眼疾手快地扶住,这下他再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运足了气他就一剑柄砸在了邱书白乖孙的肚子上。

    老的不能动,那就对着小的揍。

    果然在乖孙子惨叫一声倒地后,邱书白立马停止了殃及无辜的铁齿铜牙。火急火燎的去给乖孙子看伤,见他满口的血,邱书白怒极,指着沈戚就骂。

    “你堂堂门主竟然为了个孽障伤我孙子,以后萧门还想不想在邱家的堂口做生意”

    沈戚扶着快站不稳的谢轻平说“你伤了我的人,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邱书白,得罪我沈戚,你倚老卖老的好日子算是结束了。”

    “沈戚”谢轻平有气无力的提醒他,话不要说那么绝。

    沈戚温柔的拍拍他的背,将人半扶半抱的带离会场。

    邱书白还想不依不饶的追上来,沈戚猛一转身,锐利的目光直接射进邱书白和在场人的心里。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好自为之吧。”

    坚持着走出会场谢轻平就不行了,没走两步就直接跪在地上,要不是沈戚接得及时,他恐怕还得与大地来个拥抱亲吻。

    “你怎么样了怎的这般严重”

    沈戚干脆把他打横抱在怀里,转了个弯直接奔向玉城主的院子。

    谢轻平此时难受得紧,五脏六腑像在灼烧一样。周围的灯火明明灭灭,飞快的倒退。意识越飘越远,只感到好像有一束清凉的发丝在不断触碰自己的脸。

    他挣扎着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人满足的笑了笑。嘴巴艰难的唤出了两个字,随即气力与意识同时抽离,堕入深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牙崩

    玉谏刚听说此事,脸上的血色都退了个干净,剩下的酒也不敬了,风风火火的就往回赶。

    他一进房就直奔到谢轻平面前,一张白里透青的脸,颤抖着闭紧了也不肯安稳的睫毛,玉谏清晰的听见心里咯噔一声。

    什么君子如玉,儒雅端方都让它见鬼去吧

    “沈戚,你是怎么看人的,在你眼皮子底下也能受伤”玉谏逼视着沈戚,愤怒的吼道。

    沈戚眼睛也没眨一下,沉默着任他发泄。也许是有稍许内疚的,但此刻他却在捉摸玉谏的态度。

    为了一个属下就能让他动这么大的肝火,玉城上下每天发生那么多事,他早就该吐血而亡了。

    若说阿初与他感情非同一般,又为何会把他送进萧门当一个男宠

    沈戚有种感觉,他好像还是看轻了谢轻平。

    再大的火,对这块石头也烧不了多久。

    玉谏气哼哼的为谢轻平切脉,气哼哼的模样仿佛再为敌人验尸。

    “让他在我这里修养半个月再走,你要是事忙,到时我派人送他回萧门。”玉谏盯着沈戚,直白的眼神告诉他你敢反对我就抄家伙。

    沈戚十分大度地说“可以,萧门最近很太平,我在这陪他也不碍事。”

    “”玉谏沉默了一阵,转头看着谢轻平,忽然放缓了语气,又变成别人眼里的谦谦君子。

    “我知道刚才的事不能全怪你,是我太着急了。阿初身世可怜,在我手下这么多孩子里他最让人心疼,我想你能多善待他一些。”

    沈戚心说善待让他如何善待一个各个方面都像足了谢轻平的人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烛火的噼啪声比鞭炮的炸响还能更深入人心,看面上谁也看不出谁的心事,只有沉默是最诚实的。

    玉谏摇着头站起来,讪笑一声“沈戚,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说完他就甩着衣袖开门出去,房内隐约能听见他吩咐下人做事的声音。刚才还焦急暴躁,如今又跟没事人似的,想必谢轻平问题不大。

    沈戚出神地望着谢轻平的方向,明明是目中无人,却在灯火阑珊下被映衬出了款款深情。

    有多少的虚情假意被误以为真,又有多少的至死不渝被无情践踏。

    本来自己与玉谏可以表面维持的和谐,竟被一个男宠打破,揭开了一块叫做谢轻平的疤。这个人自己完全可以扔下不管,将他放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为什么还要对他负责

    这段理不顺的关系,全因一个谢轻平一个挖掉又不断生长的毒瘤。

    谢轻平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减弱不少,但精神仍不见好转。不知是否跟药有关系,他清醒不了半个时辰就又会睡过去。

    管家早就来打过招呼,这是正常现象,睡几天就好。

    谢轻平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去,却不知道在他受伤的第二天,玉城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乃至轰动武林的事。

    邱书白死了被敲碎了满口牙,吊死在自己房间的横梁上。

    一时间所有舆论都指向萧门。

    第五天,谢轻平总算可以不服那种让人睡不醒的药了。

    “天,我睡的骨头都软了。”

    谢轻平伸个懒腰,奇经八脉都好像通畅了许多,如果能让他下床蹦一蹦就更好了。

    在一旁看书的沈戚瞥他一眼“你的刑期还有十天,我是你情愿睡过去。”

    “”谢轻平刚冒出的一点好心情被一盆凉水从内而外的浇灭,脸皱的像个脱了水的苹果。

    “你说我是该怪那俩毛贼,还是怪玉城主的儿子,还是怪邱老爷子的乖孙”

    沈戚嗤笑了一声“谁也别怪,该怪自己技不如人。”

    一句话把他堵得无语凝噎,谢轻平心说世态炎凉啊,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戚戚说成技不如人,偏偏还有道理的很。

    “对了,你每天就这么陪我窝在房里,不闷”

    谢轻平拥被坐起来,披散的头发垂在身侧,他的头发又滑又软,加之松松垮垮的里衣内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此刻的谢轻平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味道的阴柔美,慵懒的模样更是销魂蚀骨。

    沈戚愣住,然后被心中的惊涛骇浪拍醒,难道说自己已经走火入魔病入膏肓为何总会觉得坐在床上的人就是谢轻平

    无论内里如何翻江倒海,沈戚面上也没有透露半分,他以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闷也不能出去,邱书白死了,他们都说是我干的。”

    “什么”谢轻平猛地直起腰,做势就要掀被子下床。

    沈戚捕捉到谢轻平脸上一闪而过的戾气,诧异之余又得到了一丝熨贴,原来还是有人懂得自己,关心自己的。

    “你别动。”沈戚走过去把他连人带被按回了床里,然后出于本能的在他发丝上嗅了一下,非常轻松愉悦地说“清者自清,他没也没有证据,只是闹而已,随他们去吧。”

    谢轻平被他整个拥在怀里,有些不自然的吸吸鼻子“邱书白怎么死的难道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没有,大概是凌晨时遇害的,死的悄无声息。最可笑的是,他那一口牙都让人敲了。”

    谢轻平睁大眼睛仰头看着沈戚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竟然不是你做的

    沈戚被他的傻样子逗笑了,出手在他鼻尖上捏了一下,然后把人放开,自己做回椅子上。

    “我估计这不是仇杀就是嫁祸,仇杀的话我们不必管,慢慢他们自然会想通的。但如果是嫁祸,那背后的人一定还留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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