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睡着的少年忽然睁开眼, 嘴里无意识的发出细微的轻哼声，程润安挥开碰到脸颊的那只手，翻了个身背对着闻鹤，软趴趴的蜷成一团，委屈而又别扭的呢喃，“阿鹤不喜欢我了，始乱终弃, 负心汉。”
闻鹤平白无辜的被他这样指责，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动作，他等了一会见少年似是睡着了, 才敢现了身形低声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可不就是没良心吗，自己在狐狸窝过的这么开心，不知道把他忘哪里去了，结果现在还在怪他, 按了个始乱终弃的名头。
安静睡着的少年头上突然长出一对雪白的狐耳，轻轻颤了颤, 包裹着身体的狐尾巴散开，扫在床边的人身上，月光洒在那具白皙莹润的身体上。
“阿鹤，我耳朵痒, 你帮我揉揉。”软软糯糯的声音冒出来，夹杂着难耐的气息，就像是在刻意撩拨一样。
小狐狸见他没动作，用最甜腻的声音继续说:“呜、耳朵好痒, 你亲一亲。”
闻鹤前几日只是太过在意才失了判断力，他到现在哪能还不明白，这显然是早就发现他了。他压抑着万千情绪闷声问:“润安，你知道了”
“不知道”程润安赶紧闭了眼，规规矩矩的装睡好，只是狐狸尾巴被闻鹤抓在手里收不回来，反正被闻鹤拉尾巴着朝他的方向打了个滚，“你有病啊，放开我的尾巴”
闻鹤不答，将尾巴放在唇边亲了亲而后轻笑:“什么时候知道的，装了多久了”
程润安继续装:“诶你谁啊，偷摸摸的来这里做什么，快点滚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闻鹤见他还是硬着嘴，欺身而上将美人拥在怀里，忍不住一口咬着狐耳朵:“我忍了这么久，看来夫人看我整天担惊受怕，作弄我玩的挺开心。”
程润安:“嘻嘻嘻当然开心，等等你谁啊喊我夫人要不要脸，门外的狐狸都是我小妾知道吗，你要是表现得好一点说不定能被我收做外室。”
闻鹤无奈:“夫人可别再说了，我心里要醋死了，整日看着你和那些狐妖们玩乐，看着那几只狐妖对你献殷勤，恨不得当场把你抱起来剥干净。”
“呜呜、开个玩笑嘛，你不喜欢那我不说了。”闻鹤的语气越来越深沉，程润安被他激的打了个寒颤，终于没在装腔作势，放软了声音试图粉饰太平，哀怨无比的控诉，“阿鹤，你都不肯见我。”
“你的腿还没好，我怕我出现了你不开心，会影响你心情。”闻鹤苦笑一声，而后靠着程润安的脸和他紧紧的拥在一起，“早知道夫人如此心软，我那用浪费这么多时间。”
程润安推了一下他，佯装傲慢的扭过头:“我才不是心软，是看你一个人可怜。”
“夫人心善怜我。”闻鹤抚过美人颈下纤细的蝴蝶骨，接着含着那片娇嫩的耳垂亲了亲，“你的腿现在怎么样了”
程润安离开时说的话已经隐隐变成了闻鹤心底的执恋，他记得自己曾经这样伤害过这只狐妖，这些日子以来的苦苦窥视无异于一种另类的自我折磨。
“早就好了。”程润安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赤条条的身子露在闻鹤眼里，他毫不察觉反到轻抬腿，趾高气扬的踹了一下闻鹤，“好的不能再好。”
闻鹤抓着他的脚踝，掰开脚趾头握在手心里轻捏，程润安晃了下险些没站稳，大尾巴打在闻鹤脸上:“呜、你快松开”
闻鹤捏了捏手里娇嫩的脚心，程润安当即忍不住发笑喘息，他站不稳，干脆一屁股坐在闻鹤身上，脚趾头缩了缩继续踹他。
程润安踹了好几脚都被闻鹤捏着，反到把他自己踹累了，他抱怨道:“你干什么呢，捏的我好痒。”
闻鹤没理他，继续从脚心往上捏，一直捏到两边的小腿肚子才说话:“我看看你的腿是不是真的好了。”
程润安收回腿躺下，凑在闻鹤耳边笑嘻嘻的说:“说了早好了，我本来就懒得动，知道你在想故意摔倒装给你看的，谁知道你这都不肯出现。”
闻鹤亲了亲程润安的脸，而后又趁他不备重新抓着他的脚踝往两边分开，他忽然咬了一下小腿肚子上软乎乎的嫩肉，留下一处显眼的牙印，程润安尖叫一声:“你干什么呢，属狗啊”
闻鹤亲了亲那弯齿痕，白皙的小腿上很快濡湿一片，他眼睛含笑的说:“干你啊夫人。”
程润安:［呜呜呜呜呜呜他终于说出这句话了，敢不敢主动点一把心酸泪。］
白菜:［提前为你点蜡jg］
闻鹤见程润安不说话，低低的笑了一声而后握着他的手:“夫人，我们早该行双修之礼。”
“不要脸，离我远点。”程润安哼唧唧的狡辩，他的否认在满面红晕之下显得毫无说服力。
闻鹤不傻，在意识到所有事情后很快明白了程润安的想法，小狐狸前些日子的种种举动在他看来无异于一种刻意而又大胆的诱惑。
他的小狐狸这样主动的献身，他还忍什么呢。
“夫人，你想怎么捉弄戏耍我都行。”闻鹤拉着程润安的手，触碰到某个不容忽视的地方，“我没那么好的定力，偶尔也要给我吃点甜头。”
仙人的本钱真足――啊，怕怕。
程润安的睫毛抖了抖，他软在闻鹤怀里，生涩的亲了亲闻鹤唇，说话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哭腔:“你说的我像是个坏人一样，我哪有那么任性，还不都是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他显然是在撒娇，唇红齿白的唇微张，像是鼓足了勇气，等待爱意绵绵的亲吻。
闻鹤当然不可能退缩，清浅的吻逐渐加深。最后程润安快要喘不过气来，因为刺激太大，眼睫上有忍不住的晶莹泪珠滑落，他可怜兮兮的哀声说:“别亲了，一直亲算什么。”
闻鹤的气息越来越重，视线划过身下那具细嫩的身子，临到最后的关头他又怕程润安会后悔，停下了动作重复问道:“你还恨我吗”
程润安眼尾扬起，漂亮的肩胛骨如同扑扇着翅膀的蝴蝶，他傲慢的瞥了闻鹤一眼:“肯定恨，除非你也受一遭我吃的苦头。”
闻鹤愣了愣，程润安又说道:“可是你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是铁石头做的心肠。”
大喜和大悲交杂，闻鹤陡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别磨蹭了”美人潮红着眼，似在催促又似在邀请，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不愿意。
素了那么多年，万一再憋下去，真得憋出问题。
闻鹤亲了亲他承诺:“你让我停下，我就停下。”
程润安:“咦，有这么好吗”
闻鹤将他紧紧的抱着在怀里:“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再强迫你了，我会改的。”
过去的虽然已经无可挽回，但他会一点一滴的赎罪。
程润安:［哎阿鹤怎么这么佛了，让停就停多没意思，一看就是吃了一辈子素的新手，成熟点的都知道要反着来才好吃。］
白菜:［］
程润安:［有点紧张，等下他要哗――的时候喊停可不可以］
白菜:［屏蔽了，不想听。］
程润安:［诶诶干嘛不想听啊，白菜你变了。］
雪狐的身子天赋异禀，柔嫩入骨并不会受伤。不过突然这么来一下，还是有点不适应。
好吧是特别不适应。
喊停吗
不喊停，要等到闻鹤哗――的时候再喊停。
狐妖的身子逐渐蜷缩起来，脚趾头都蜷在一起，跌宕起伏的潮水中余韵不止，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嘴里只溢出了几丝破碎的呻吟。
过了好一会，他攒够力气娇声娇气的呵止:“停下，我困了。”
“润安，再等等、等一小会。”
哦，都是骗人的，辣鸡闻鹤
暧昧的水渍声在狭小的竹屋里四处回荡，闻鹤设了阵法以防被狐狸窝的狐狸团子们打扰。等到太阳高照的时候，程润安费力的踹了闻鹤一脚，无力的小声指责:“说的听我的话呢，不讲信用的混蛋。”
闻鹤拨弄着他的狐狸耳朵低声发笑，帮他把凌乱散开的头发束好:“就是听你的话才停下了，感觉怎么样，难受吗，用不用去休息一会儿。”
程润安眼珠子转了转:“勉强还行，你先出去，狐狸团子们见不到我，现在肯定都守在门外面，你去报个信。”
闻鹤亲了亲一缕头发丝逗他:“我都要舒服死了，和神仙一样。”
他说着，显然又动起情来。
程润安脸上浮现出两团明显的红晕，剪水的双眸泛着湿意，他挥了挥手:“知道你没见识了，我好困，想睡了，你不许再打扰我。”
闻鹤被程润安催促着赶出去，到了门口站着，他见床上的人已经很快的睡着了，又重新回到床边用灵气帮程润安梳理了一遍身子，他听着程润安隐隐约约的抽气声，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他的心都快要化了。
出了门，原本温馨的气氛瞬间消糜殆尽。门外挂着的除了懵懂凑热闹的小团子们，还有不苟言笑的老狐妖爷爷。
老狐妖爷爷化为人型，板着脸见闻鹤出来了后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往外走，闻鹤摸了摸在后面鼻子跟上。
小狐狸团子们叽叽喳喳的跟着他们一起走，让本该显得肃杀的气氛多了几分轻松感。
等程润安重新醒来的时候，他望着周边的寂静轻喊:“阿鹤”
“阿鹤”
卧槽爽完就跑这么无情的吗，渣男
白菜嫌弃的说:［他被狐妖爷爷带走了。］
程润安听见这话，心里还有些小开心:［嘻嘻嘻，默默的为他心疼一秒。］
他说不清在排除系统任务后对闻鹤的感情，本能的喜欢与闻鹤亲近，享受亲亲抱抱滚床单，习惯被闻鹤伺候着娇宠着，他的脾气就这样，散漫又骄纵。可同时也会在心里怨愤闻鹤曾经那样的伤害过他。真真切切的受过刻骨疼痛的是他自己，被失忆被愚弄的也是他自己，并不是什么别的人或物。
乱七八糟的感情掺和在一起，此刻听到闻鹤被狐妖爷爷带走，程润安当然知道闻鹤肯定没好果子吃，可是他就是心疼不起来，反到怀着报复心理有着隐隐的期待。
可是同时，他也会记得闻鹤对他的好。
万一闻鹤真的被狐妖爷爷废了，以后谁照顾他供他使唤呀。
他们的命被契约连在一起不能分开，所以还是做一次好心人吧。
程润安这样说服了自己，最后还是打算出去找人，他穿好衣裳刚一推开门，就被站在外面的闻鹤闻鹤抱着膝盖举起来。
“怎么起床了，累不累”闻鹤站在门外等着，见竹屋里的人出来紧张的不行，他从狐妖爷爷的嘴里知道程润安的双腿还没完全好，在心底暗悔自己只知贪欢，听见程润安说完全好了就信了，都不知道检查一下。
“有点酸，其实还好，你放我下来。”小狐狸团子们正盯着他们两看，程润安蹬了蹬脚，想从闻鹤身上跳下来，“整天只知道搂搂抱抱，老不正经”
“别动。”闻鹤被他的脚蹬到心窝，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他抱着程润安往下移了移，凑到唇边亲了亲他的脸颊，“以后悠着点，不能像以前那样折腾我了。”
程润安很快的理解了他话里的涵义:“阿鹤，狐妖爷爷对你做了什么吗”
闻鹤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牵起嘴角牵强的轻笑:“没做什么，别担心，没废我修为。”
狐妖爷爷只是和他来了一场很直白的搏斗，闻鹤对着长辈当然不敢冒犯，几乎是被单方面教训了一顿。他是化神仙体，遭受了这顿打虽然看着惨烈，但顷刻便恢复正常。只是程润安不知道这一切，见他如此作态只当他受了什么严重的伤。
“阿鹤”
闻鹤侧着脸，束发几欲松散，衬得他脸色愈加惨白如纸。他几乎一个眼神就明白了程润安心里的小心思，不就是卖惨，对着自己夫人装可怜又不丢人:“真没事的，过段日子等我恢复过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狐妖爷爷大限将至，不管是飞升还是陨落都必须离开这个世界了。他知道程润安更习惯人类的生活，在狐狸窝虽然和小团子们一起玩过的悠闲自在，可总是懒懒的对什么都不在意，心底少了几分热情。
狐妖爷爷看的很清楚，程润安不爱修行，不适合这样的山间隐居生活，更喜欢去繁华的人世间浪荡凑热闹。狐妖爷爷为了遇见程润安太晚而可惜，他没能来得及将自保的本领教给程润安，也狠不下心逼迫现在懒散沉下心去修炼。
闻鹤想起最后狐妖爷爷说的话，直到最后，他能够拥有美人在怀，靠的只是时间。
时间能够证明一切。
“我什么时候惹过事了。”一向冷静强大的仙人此刻看起来这样孱弱，程润安见他这样略有触动，内心五味成杂，而后又愤愤不平的在心底吐槽。
将所有事情闹成这样沸沸扬扬的，明明是闻鹤才对。
狐妖爷爷在狐狸窝留下最后的禁制和传承，确认即使他离开这个世界后那些懵懂的小狐狸团子们也能够安全。小狐狸团子们若是想离开狐狸窝，必须在拥有一定的自保修为突破才能离开禁制。至于懒得不行的程润安，狐妖爷爷干脆的将他和闻鹤一起打包丢出了深山。
他总不能真让程润安在狐狸窝待上千百年打磨性子，只是怎么想都是便宜闻鹤了。
猝不及防的被丢出狐狸窝，程润安心有预感可能是狐妖爷爷要离开了，一直闷闷不乐，几次三番的想要回到狐狸窝却被禁制拦住。
闻鹤将程润安抱在怀里，轻言细语的安慰他，暗藏在心底的念头却无人能知。
闻鹤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曾经在双修大典上立下过的契约，从此将两人的余生绑在一起，不用历经人世间的离合。
云雾缭绕的青城山揽月宫，已成为青城山新一任掌教真人的晏斐在逗弄鸟雀，却突然发现有只鸟儿嘴里衔着一纸书信，鸟儿见到他的人影后将信纸吐出来展开。
上好的宣纸上什么都没写，只留了两个极为嚣张的爪子印。
晏斐将信纸收起，这是师兄在向他报平安。
曾经身为修士魁首的化神仙人带着他那只狐妖重新在众人眼中露面，但凡是热闹的场合，诸如各种门派比试法宝现世，都会有一位清俊的仙人身穿蓝白道袍持剑而立，那只狐妖有时候会化作人形，打扮成小道童的模样亦步亦趋的跟着道士，有时候走的累了干脆化为狐形趴在道士肩上，毛绒绒的尾巴从道士肩头飘下。
最初他们这样招摇的出现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有好事者忍不住想去见识一番狐妖的美貌，好为这桩事情再多添几抹桃色。
当然这些人无论门派地位，都被闻鹤收拾的挺惨，所以到后来再没有人敢来惹事生非。
这一世的时间过的很慢，小日子就这样没羞没臊的慢慢过着，慢到当程润安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菜［润润，搞定这个契约了，我们该走啦］
程润安:［主脑的效率真的高，值得鼓励。］
白菜［咳咳，谦虚一笑。］
前些日子程润安和闻鹤一起去了一趟曾经待过的书院，当初的书院学子们已经化为耄耋老者，夫子也早已逝世。程润安心怀伤感下思及老狐妖爷爷，干脆在江城停歇了一段时间，和普通人一样日落而息日出而起。
闻鹤素来无事便拿着画笔画画，他还特意的买了间店，店里摆满了自己亲手所画的小狐妖，人形的狐狸形的，调皮的机灵的或是呆呆傻傻的，神态惟妙惟肖。
偶有路人从铺子外经过看见了挂着的画像，惊艳之下想要购买一副，闻鹤就会得意扬扬的说谁也不卖。
为此还引了不少非议，开家画馆挂了画结果不卖算什么事，种种说法好的坏的都有。闻鹤知道之后毫不生气还乐在其中，就差没把自己藏在储物袋里瞒着程润安画的春宫图册拿出来显摆了。
幼稚。
闻鹤原本揽着程润安闭眼小憩，察觉怀里人醒了后，捏了捏手心里软软的狐耳朵:“醒了，天还没亮呢。”
程润安被他捏耳朵捏的不自在，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推开身侧的人，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去一趟青城山吧，好久没回去，想吃桃子了。”
闻鹤见程润安突然郑重的神情似是感知到什么，他抿了抿唇没说话，在程润安急促的催促声终于动了。
他们离开江城的时候，正好是黎明前的最后几息夜色。高悬于天空的明月正慢慢的失了踪影，朝阳从海面升起，云霞被染成暖融的橘色，层层叠叠如梦似幻。
眨眼睛跨越了千山万水，程润安趴在青城山后山的桃子树上，嗓子眼有些痒，头还特别晕。
程润安化为狐形歇了好一会，对着站在桃树下的闻鹤控诉:“以后赶路能不能慢点”
那么远的距离，那么高的山，大清早这么凉的风，好歹也要给人一个缓冲啊
急匆匆的催着要到青城山的人是他，说要慢点的也是他。
“以后再多注意。”闻鹤摘了一个桃子，细心的用长剑削去桃子皮，接着划开一道口子将桃核取出来，只留下几乎完好的桃子肉，“下来吃桃子。”
小狐狸从桃树上跳下来的时候还有些站不稳当，吃干净了闻鹤手上的桃子肉后才清醒不少。
“阿鹤。”小狐狸擦了擦嘴角的桃汁，化为人形抬手勾住闻鹤的下巴，“我以后不和你计较了，只记你的好。”
“我知道了，夫人一向对我心软。”闻鹤将贱开的桃汁擦干净，又用长剑削了一个完好的桃子递到程润安唇边。
可怜那柄曾经威名鼎鼎的寒霜剑，如今先是沦为切菜的菜刀，而后又变成削皮的水果刀。
程润安被他喂着吃完了第二个桃子，满肚子悲壮的情绪都被这两个桃子喂没了。
白菜:［倒计时了亲爱的。］
程润安亲了亲闻鹤的下巴，指了指天边高悬的太阳:“你看，那里有怪物。”
“不要”抱着的人陡然失去重量，闻鹤手中的长剑落地，他慌乱的试图拥紧程润安，亲昵的如同分不开的画像。
漫无边际的云霞之下，又是新生。
站在原地的仙人看着怀里人逐渐淡去的身影，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奇异而又满足的笑容，时空穿梭的进程瞬间停止。
爱心猫粮1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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