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心思
凌波被司徒翰飞这样的吩咐吓了一跳,她抬起了头,傻傻的看着司徒翰飞“王爷”
“过来坐吧,反正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反正”他说到了这里,顿了顿,“反正那些事与我也没有关系。”
虽然凌波并不知道司徒翰飞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能坐在他的身边去,光这一点就几乎让她兴奋的尖叫起来。现实带来的惊喜总是让人防不胜防,她拼命的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狂喜,怯怯的抬起头看了看司徒翰飞,而他正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那一池的春水,仿佛并不在意刚刚说过的话。凌波使劲的咽了一口口水,这才抬起了脚步,朝着那张榻床走去。
这本来不过是几步的路程,凌波却觉得好像是天涯海角般的遥远,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走到了那榻床边上。凌波紧张极了,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带子,几乎吧它揉成一团的废纸。
“坐下吧。”司徒翰飞把目光从窗外调整了过来,他只是这么淡淡的说,毫不在意,却不知道这样的毫不在意在凌波的心里已经是天大的奢望和幸福了。
“你喜欢我”就在凌波刚刚坐下还没有坐稳的时候,就听见司徒翰飞的问话。这话问得实在是太直白了,惊得凌波差点从那榻床上跌了下去。
“王爷”凌波抬起头来,紧张的看着司徒翰飞,她的脸颊被涨的通红,她只觉得又羞又愧,自己的心思就这么被人赤裸裸的揭开,让她好不惭愧。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司徒翰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凌波现在的心思,他只是看着她说“我在问你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凌波跳了起来,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大声的说“王爷饶命啊,凌波知道错了,凌波这样一个卑贱的奴婢自然是不恩呢个存着这种心思的,求王爷饶过我的性命啊。奴婢以后断然在也不敢痴心妄想,再也不敢这样了。”她就这样跪在地上,好像是秋风中的树叶一样,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我喜欢你
忽然一双温凉的手就碰住了她的脸颊,然后将她的头缓缓的抬了起来。然后,凌波就看见了那张面孔,那张神仙一样俊美的面孔,那张面孔上带着一丝悲哀的神色,不由得,凌波就这样看着看着痴迷了起来。司徒翰飞捧着凌波的脸,却觉得眼前好像涌起了浓浓的雾气,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的心里苦闷得很,好像有针在不停的扎一样,他提了提嘴角,想像是往常那样微笑,可是,那笑容却仿佛参杂了黄连一般“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有错喜欢一个人是世界上最真诚的心了,怎么会有错呢”
就好像他一样,他是那样喜欢肖喜喜,是那样的爱她,这是他这一生当中能馈赠给她的最珍贵的礼物。但是,为什么她要这般呢为什么在他全心全意的爱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呢司徒翰飞觉得自己真是太悲哀了,当他自己将一颗心这么捧到别人的面前的时候,得到的却是这样三心二意的糟践吗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希望能看清楚面前这个女人的面颊,可是,他看到的却都是肖喜喜。
“你喜欢我吗”他这样执着的问着,他不知道是在问凌波还是在问那肖喜喜。
而凌波则是抖着嘴唇,她再也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情感,她说“我喜欢你,王爷,我是真心诚意的喜欢你,从那一年你拉着我的手去扎红开始”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后面的声音都落入了两片柔软而濡湿的唇之中了。凌波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劈中一般,所有的思绪,所有的动作都在这一刻远离了她自己。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在她的身体里仿佛有了春天的到来,盛开了一朵又一朵巨大的花朵。梦想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实现呢难道这真的是做梦吗
凌波觉得自己要被融化了,她抬起了手想要去抚摸司徒翰飞的脸庞,去被抓住了,她只能这样,仰着头,任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肆虐。
一碗豆花1
肖喜喜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用心的做一碗豆花。她没有什么依身的本事,就算着做豆花的本事也是原来做乞丐给豆腐店打工的时候学的,而她,竟然从来没有给司徒翰飞做过。
看着那碗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豆花,肖喜喜的唇边泛起了淡淡的笑容,只希望,现在送给他,一切尚不太晚。她将豆花放进一个小小的食盒里,又准备了咸甜两种口味的作料,也用小盒子装好,这才提着食盒走出了小厨房。想要知道司徒翰飞去了什么地方其实并不难,她只是问了问守着内苑的侍卫就得知司徒翰飞朝着外院的书房去了。
知道了司徒翰飞去的地点,她再也没有停留,提着那还热乎乎的,刚出锅的豆花就朝着外院的书房走去。到了园子那里,两个侍卫看见她连忙行礼问安。肖喜喜也不摆架子,连忙让两个人起来,这才问“王爷在里面吗”
“回王妃,王爷在里面呢。”一个侍卫笑着回答,他本想说凌波也在里面伺候着,却没有说出口,那本是个丫头,在里面伺候也毕竟不算是什么事。
肖喜喜点点头,对着两人微笑“这天气冷得很,可是要多穿点。”
两个侍卫又千恩万谢的谢过了肖喜喜的关心后,她才缓缓的朝着那园子里的一豆灯光走去。夜深得有些可怕,天上的那一勾新月,光芒实在是太清冷了,根本就不能着凉整个园子,留下的只有斑斑驳驳的孤寂。那在水中的厅阁燃着一点昏黄的灯火,摇摇曳曳。
没有由来的,肖喜喜的心中有些紧张起来。她见了司徒翰飞要怎么说呢就是这么想想她的脚步都忍不住僵硬了下来,她越走越慢,那一条并不遥远的路,在她的眼中看起来,竟然好像是看不见头一样的遥远。终于她走到了门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手心里面居然满满的都是汗。
肖喜喜将手心在裙子上擦了擦,这才打算敲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的。
一碗豆花2
原来没有关门啊。肖喜喜也不怀疑有什么,就这么推着门就进去了,她才刚刚走进屋子里,想叫司徒翰飞,却听见了喘息的声音。这深夜本来就万籁寂静,有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那女子的喘息肖喜喜的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种惊慌的好奇,那种想逃又无法逃的酸楚促使着她压灭了所有的声音,一步一步的朝着西侧的偏厅走去。
那里的门也没有关紧,她就这样站在门缝边上看去,印着昏黄的灯火,她看见了有两条光裸而洁白的手臂缠绕上了司徒翰飞的背脊,虽然他的衣服穿得还算整齐,可是他身下的女子却已经半裸了。
猛然间一种前所未有的痛一下子就贯穿了肖喜喜的浑身上下。可是片刻之后,她忽然觉得不痛了,只是好像整个人都没有了神知觉,连喘气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了。她忽然有些奇怪,自己今天到这里来究竟是做什么呢她现在应该是睡觉才对不是吗来这里做什么呢肖喜喜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腿是怎么有力气转过身体的,是怎么朝着门外走去的,又是怎么开门关门站在那面朝池水的屋子前的。
手里提着的是什么东西好重哦。肖喜喜皱了皱眉头,然后随意的将那手里的食盒就放在了门口围廊的美人靠上,就抬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走过门口的时候,侍卫又向她行礼,肖喜喜看着他们,唇边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王爷好像很忙,我先回去了。”说完她再也没有等那侍卫的回答就走了。
她不敢停,她怕她停下来就会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不能说,在这个王府里,她什么也不能说。
猛然间,肖喜喜站住了脚步,在这寒冷的春夜里,她抬起了头,仰望着那一弯新月,忍不住叹息,她到底要在这个鬼地方呆多久在失去了所有的牵挂,再失去了所有的信仰以后,她到底要在这个鬼地方呆多久
能不能,能不能现在就离开
飞
“王爷,王爷”那个在心底辗转了千百回的声音终于在凌波的唇齿之间徘徊起来。她的头发散开了,就这么乱乱的落在了那榻床上,司徒翰飞落在她颈子上的吻很重,甚至是有些疼的,可是,现在的凌波,除了那种叫做满足的情怀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了。她只能在唇齿之间一遍又一遍呢喃着那好似偷来的幸福。
在这一刻,什么莲妃,什么王妃,什么身份,仿佛都这样离她而去了,她只要做面前这个男人的女人。她忍不住笑,忍不住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她忍不住学着肖喜喜的样子唤他“飞,飞,飞,要了我,飞”
司徒翰飞忽然就顿住了所有的动作,他甩了甩晕沉沉的头。抬起了眼睛看着面前那个在身下旖旎的女子,她衣冠不整,酥胸半袒,胸口上那两颗玫红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红得是那么刺眼。他又顺着她的身体往上看去,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不是那个随时都对着他的笑的女子,不是那个生气了会咬人,高兴了会抱着他笑的女子;不是那个无论再委屈都不哭,不是那个在最激情的时候会贴着他的耳边呢喃他的名字的女子。想下载全本电子书来
他无端的生气起来,他的名字怎么能轮到其他的女人唤就算,就算肖喜喜有千般的不对,他在心里还是割舍不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肖喜喜生气,是对自己生气,还是对这个躺在他身下承欢求爱的女人生气,就这么铁青着一张脸僵在那里。
凌波整个人的身体仿佛都烧着火,她似乎根本都没有注意到司徒翰飞现在的濒临崩溃的情绪。只是支起了身体,那光裸的手臂就好像蛇一样伸进了司徒翰飞的衣服里,在他的胸膛上游弋,在他的身体上游弋,试图将自己身上的欲火蔓延到他的身上,从而让两个人就这么燃烧起来,成为灰烬。
忽然间,一只有力的手将凌波那蛇一样的手臂脱了出来,凌波疼得皱起了眉毛,她泪眼朦胧,不解的看着司徒翰飞“飞”
眼睛流汗了
“飞”司徒翰飞眯着眼睛,几乎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就你也配叫我的名字吗”
凌波愣住了,她不知道刚刚还带给她那样热情的男人怎么在一瞬之间就如此这般,于是就这样愣在那里。
肖喜喜站在院子里,脑子里空空的,她很想深深的吸一口气,可是却发现连这样的力气都失去了。她闭上了眼睛,可是脑子里晃动着的是那两条蛇一般洁白的手臂,就这样缠绵在司徒翰飞的脊背上,缠绵在那原本属于她的司徒翰飞的脊背上。这真是一个让她不舒服的画面,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想去想,甚至不敢去想。
她只觉得一个人浑浑噩噩的站在这里,半点也想不起来要去做什么。忽然间,她感觉到肚子饿了,很饿,很饿。她,迈开了步子朝着自己的院子的小厨房里走去,她记得在那里还有豆花。
坐在灶台的边上,肖喜喜端着一大腕豆花,将榨菜、炸豆子、葱花、香菜作料全部一股脑的倒进了碗里面。她尝了一口,怎么那么淡,一点味道都没有,于是她抓起了辣椒不停的往碗里面倒着,直到一碗都是红红的颜色,才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舀进了嘴里。豆花原本的豆香味已经被辣味所掩盖,散发出一种呛人的火辣。
肖喜喜吃得极快,她的鼻子上出了汗,额头上出了汗,最终连眼睛里也出了汗。真讨厌,怎么会连眼睛里都出汗呢肖喜喜放下了碗,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可是那眼泪愈发的汹涌起来,她终于将连埋在袖子里无声的哭起来。
不,不,她不是在哭,她真的只是眼睛流汗了。她拼命的抑制着那几乎要冲出口的哀怨,憋得她连身体全部都抖起来。快些平静下来,她这么告诉自己,喜喜,快些平静下来吧,现在不是做这样无聊的事情的时候。
忽然在外面呼啦啦的飞过什么,接着她听见了有夜莺在叫的声音,她这才抬起头,透过了厨房的窗户望了出去,那淡淡的月牙到底在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明亮了呢
钱是最可爱的东西
连续吃了两碗豆花,肖喜喜再也吃不下去了。那胃里面有辣椒火辣辣的在翻腾。好像连她的整个生命都被翻腾了起来,那些原本已经被她掩饰在了顺服听话下的叛逆,不甘心还有狂野的执着就都这样被翻腾了起来。
她放下了碗,用袖子擦了擦嘴。作为王妃这是很不雅的行为。可是,谁管她是不是王妃谁要做这个该死的王妃肖喜喜的心里烧着一把火,她站了起来,就朝着卧室冲了过去。今天夜里真是一个好时辰,每个人都以为今天司徒翰飞会在她的屋子里歇下,然后巫山云雨,所以,今天没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