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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无意了沧桑 第1节

作者:肥企鹅 字数:20258 更新:2021-12-29 11:06:07

    江湖无意了沧桑作者肥企鹅

    文案

    江湖了无意,最难舍弃是情愁。

    执君手,仗剑笑九幽。

    标签: 耽美    武侠    江湖

    一、初初相遇

    “你们快给我追别让犯人跑了”数十名衙役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兵器正在黑漆漆的树林里搜寻着刚刚从牢房里逃跑的犯人。

    洛天捂着左边肩膀上的伤口用仅余的内力翻身上了树,黑夜就是他最好的保护衣。

    鲜血顺着洛天的手臂流了下来,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衫。

    虽然看不清楚血的颜色,但是洛天知道自己中了毒,而且是万金难求解药的百花百草毒。

    洛天冷笑,真是让那些人费心了,居然把这么名贵的毒药用在自己的身上。强烈的麻痹感与疼痛感已经开始从伤口处扩散开来,如果不是靠着更加强烈的信念支撑着,洛天恐怕早已从树上栽了下去。

    衙役举着火把已经来到了洛天所在的那颗树的下面,“快给我搜犯人中了一箭,跑不了多远”数十名衙役很快四散开来,追寻着洛天的踪迹,只剩下领头的衙役还在树下站着。

    洛天的笑容愈发的冷冽,这些衙役是无辜的,洛天明白,他们终其一生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为谁卖命。所以洛天可怜他们,并没有打算取他们的性命。

    但是很多时候老天会告诉你什么叫做事与愿违。

    早已被浸透的衣衫终究无法再承接更多的血液,于是两三滴血就落在了站在树下的衙役的脸上。

    “犯人在树上”领头的衙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喊了出来,丝毫不知道这将是他这辈子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洛天毫不犹豫地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凝聚内力,然后一剑封喉,树下的衙役顷刻间就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那双眼睛里好像还残存着他在喊出那句话时希冀着的升官发财的幻象。

    “噗”强行的内力凝聚推动了体内毒素的扩散,洛天不受控制地喷出了一口血,然后地转天旋,瞬间就从树上掉落在地面上。

    刚才四散开来的衙役在听到呼喊声后快速赶了回来,却发现树下除了总衙役的尸体和一滩血之外,什么都没有。

    洛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石洞里,不远处的火堆烧得正旺,看着胡乱撺掇着的火苗,洛天的心里莫名地温暖起来。

    突然一碗水被放在了洛天的面前。

    洛天被吓了一跳,他刚才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石洞里除了自己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眼前的男子以一袭黑色长衣裹身,洛天看不出来他是否随身着兵器,但是从他走路的悄无声息中洛天足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高手。虽然救了自己,但是洛天却暂时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敌是友。

    男子见洛天良久不动,还以为他毒素刚清,身体尚虚,于是又把这碗水端了起来,放在洛天的嘴边,“喝。”

    洛天的确是渴了,所以毫不推辞,张开嘴很快就咕咚咕咚地把这碗水解决掉了,“谢谢。”

    “还需要吗”

    洛天摇头,“请问少侠尊姓大名,既然少侠救了我,改日我必定结草衔环以报少侠今日之恩。”

    男子看了一眼洛天,说道,“席空。”

    洛天愣了一刹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自己的名字。可是洛天在脑海里搜寻了很久,也不记得近几年江湖上出现过这么一位叫做席空的少侠,而且“席空”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假名字。

    “谢谢席大哥的救命之恩。”洛天看着对方似乎比自己年长几岁,也配得上这一声大哥。

    席空没有说话,想来是不反对洛天这样称呼自己。

    洛天感觉到身上的百花百草毒已经被解,于是对眼前的席空更加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而且自始至终他也没有问过自己的名字,难道他就不好奇自己救了什么人吗

    先放下心里的疑惑,洛天试着凝聚身上的内力,但是很快就被席空出手点了穴道而阻止了。

    “席大哥,这是为何”突然被点了穴道,洛天却并没有慌乱,因为直觉告诉他,席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席空又顺手解开了洛天身上的穴道,并且往洛天的身体里注入一股内力,“三天后再运功。”

    这时,洛天的脑海里才闪现过一本他曾经看过的书,书上记载道,百花百草毒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难解,而在于它被解之后如果中毒者擅自运功则会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筋脉尽断而死。

    想到这里,洛天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席大哥等于又救了自己一次。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洛天对席空更加好奇,因为记载着百花百草毒的医书只收藏于洛家庄内,洛天是洛家庄的三少爷自然可以阅读到此种书籍,可是席空又是如何得知的

    最让洛天感到好奇的是自己究竟是如何被席空救回来的,那些追赶着他的衙役现在是生还是死

    洛天看了一眼坐在火堆旁边正在闭着眼睛休息的席空,很想把心里的疑问都说出来。可是在思索良久之后,洛天还是什么都没问。好奇心这种东西足以毁灭每一个人,这句话洛天总是铭记在心。

    席空感觉到了洛天的视线,于是睁开眼睛问道,“冷”席空以为洛天盯着自己只是因为羡慕他可以坐在火堆旁边。

    洛天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说不冷的话,席空一定会重新闭上眼睛,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于是洛天点头,“冷。”

    席空的眉头微皱,在想刚才注入洛天体内的内力为何不起作用。

    短暂的思索过后,席空便把洛天抱了起来,抱到了火堆旁边。

    除了大哥和二哥之外,洛天还是第一次被别的男人抱进怀里,这种感觉虽然不让人讨厌,却也不是很舒服。

    所以洛天说道,“谢谢席大哥,我可以自己坐起来。”

    席空把洛天放在火堆旁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然后就松了手,接着往火堆里又加了一些枯树枝。

    树枝还没落进火堆里,洛天虚弱的身体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席空只好重新让洛天倚在自己的身上,这一次洛天没有反对。

    映着不断攒高的火苗,洛天依偎着席空慢慢地睡了过去,而席空一直醒着,等待着天亮。

    二、三人成虎

    肩膀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所以天未亮,洛天就醒了过来,然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席空的怀里。

    席空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一直未曾入眠。

    在洛天呻吟着醒过来的一刹那,席空就睁开了眼睛,问道,“疼”

    洛天痛苦地点点头,“中了一箭,不疼才怪。”

    席空没有说话,而是把洛天放回草床上,然后举着火把走出了石洞。

    洛天看着外面依旧漆黑黑的天,突然害怕了起来,自己从大牢里逃了出来,可是爹和娘却还在大牢里受尽折磨;大哥和二哥在洛家庄出事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小妹身为皇帝的妃子,却不知道会不会因洛家庄而受到牵连;就连从小陪伴着自己长大的贴身护卫现在也不知究竟身在何处

    洛天忍不住把脑袋埋进枯草里,装作外面的江湖还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模样。

    席空举着火把很快就从外面回来了,然后把刚刚采来的草药揉碎按压在洛天的箭伤处。

    须臾间,疼痛就退了下去。

    洛天对席空笑着说道,“没想到席大哥还认识这些草药。”洛天自幼熟读医书,自然知道席空找来的草药非一般人所能识。

    席空本不打算接话,但是洛天一点都不输于火光的笑容实在是太过灿烂,席空不由得张开嘴说道,“只是跟着师傅学习了一些皮毛。”

    洛天忍不住又笑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这句话应该是他听席空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席大哥只是学习了一些皮毛就已经如此厉害,想必席大哥的师傅也是人中之龙,早已名震于江湖了吧”洛天自是希望能够从席空的话里找出一些破绽,然后推断出来他究竟是谁。

    席空好像察觉到了洛天的意图,立即三缄其口,什么都不再多说了。

    洛天并不气馁,反正在可以使用内力之前他还要在这个石洞里待上三天,他就不信从席空的嘴里撬不出来任何有用的消息。

    伤口已经不再疼痛,于是洛天很快又重新入眠了。

    席空伸出手,找到了藏在洛天衣服里的令牌,看了一眼,好像在确定什么,然后又把令牌放回了原处。

    天很快就亮了,洛天肚子里的馋虫在闻到肉香的一瞬间就比他的神智更早地清醒了过来。

    洛天吧唧吧唧嘴,然后从草床上爬了起来。休息了一个晚上,洛天只觉得神清气爽,如果在忽略外面江湖的同时再把肚子填饱,他就会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席空把一只已经烤好了的野鸡腿递给洛天,“吃。”

    “谢谢席大哥。”洛天接过野鸡腿立即咬了一大口,丝毫不担心席空是否会在食物里下毒。

    “好吃”洛天一脸的满足,“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自从洛家庄出事,洛天的爹和娘抱着一丝对朝廷的希望自愿带着他走进大牢里之后,洛天就再也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席空端着一碗水放在洛天的身边,“慢慢吃,不要噎着。”

    洛天已经顾不上说话了,只是摇着头表示自己不会噎着。

    水足饭饱之后,洛天才发现席空根本就没怎么吃,一大半烤野鸡都进到了自己的肚子里。洛天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主动站起来开始清扫他吐在地上的鸡骨头。

    席空没有阻止洛天的行为,因为在他看来此时的洛天除了不能使用内力之外已经与常人无异,所以不需要他的特别照顾。

    清扫完地面,洛天问道,“席大哥,你把那些衙役怎么样了”

    席空愣了片刻,好像才突然想起来他救洛天的时候附近的确有一些人在靠近,“他们没死。”席空不喜欢杀人,无关仁义道德与朝廷律令,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又是一阵沉默,洛天的心里装着很多问题想要弄明白,可是在看着席空的一瞬间,又觉得那些问题全都不重要了。

    太阳升了起来,照得整个石洞都亮堂堂的。

    映着碗里尚未饮完的水,洛天发现自己的脸上布满了泥土,大概是昨夜从树上摔到地面时沾染上的;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沾满鲜血的衣衫,脏得让他不忍直视。

    身为洛家庄的三少爷,洛天从小的衣食住行全都被人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说是娇生惯养一点都不为过。如今看着凄惨的自己,洛天除了苦笑,还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再等三天,洛天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回去把爹和娘救出来,然后找到陷害洛家庄的背后主使者

    不管是在朝廷上还是在江湖上,洛家庄的地位都是数一数二的,无人敢惹。单凭数十年来负责为朝廷运送官银这一项,就知道洛家庄是多么被朝廷重视与信任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数十年来运送官银都不曾出过事的洛家庄竟然在这次的事情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三十万两官银竟然无缘无故地在洛家庄消失了洛天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么多官银究竟是如何凭空消失的。

    更有可笑的事情是次日朝堂与江湖上就传遍了洛家庄私吞官银的消息。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在第一时间都会哈哈大笑,因为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洛家庄私吞官银谁不知道洛家庄每一旬的银子进账就要比这三十万两多得多

    流言并没有因为百姓的不相信而终止,反而愈传愈烈。直到数百名官差闯进洛家庄,江湖上的人这才明白三人成虎不是没有道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就是朝廷的做法。

    朝廷洛天苦笑,也只有愚昧的爹和娘还会相信朝廷会还洛家庄一个公道。

    那个昏庸的傀儡皇帝此时还不知沉溺在哪个妃子的温柔乡里,难道洛天还指望着他为洛家庄平反吗

    外面的世界在太阳的照耀下一片光明,洛天看到的未来却无比黑暗。

    该往哪儿走又该怎么走

    三、竹马归来

    想了那么多,洛天突然发现席空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洛天的脑袋里装着整个江湖所有能够叫得上名号的人的名字,却惟独没有“席空”二字。

    这是一个假名字,洛天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很想知道席空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过了这三天之后,他又该怎么才能找得到席空。

    至于找到席空之后要做什么,洛天却没有考虑,大概是报恩吧。在一切事情都解决之后,万两黄金,洛天还是给得起的。

    席空过了很久才回到石洞里,然后扔给洛天一个包裹,“前面百步远有一处温泉。”

    洛天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整套齐全的干净衣衫。衣衫所用的布料虽然不是以往洛天穿惯了的精致丝绸,但是却摸起来格外的舒服与温暖。

    想不到席空竟是一个这么细心的人,洛天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席大哥”然后洛天便拿着包裹跑了出去,终于可以清洗自己的身体了。

    洛天跑出去之后,席空呆立在原地很久。直到太阳的光线产生了明显的偏移,席空才坐在了石凳上,闭上眼睛开始运功修行,想要压下心里那一丝莫名的悸动。

    脱光了衣服泡在水里,洛天暂时忘却了那些忧虑,好好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虽然快要入冬了,温泉却依旧被一片片绿意萦绕着,看得洛天整个人都身心舒畅起来,忍不住哼起了以前听过的小曲儿。

    “一年不见,小天哼出来的曲子还是这么难听啊。”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突然穿过这一片绿色,窜进洛天的耳朵里。

    洛天瞬间从水里站了起来,连衣服都忘了穿,“季经臣你这个王八蛋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话音刚落,脸上带着笑意,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就如同仙人一般轻飘飘地站立在了水面上,“小天,我找了你很久。”

    看到了季经臣,洛天隐忍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开始崩溃,昨夜杀人时的冷静与阴狠随着落下来的眼泪消失不见,“经臣,我该怎么办”

    季经臣落入水中,把洛天抱进怀里,“爱哭鬼,我不是来帮你了吗洛家庄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一劫,相信我。”

    得到洛家庄出事的消息,季经臣就马不停蹄地从几千里以外的蝶寨赶到这里,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洛天肩膀上的箭伤和消瘦的脸庞,季经臣就心疼得不行。洛天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宝贝,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洛天突然抬起头说道,“现在洛家庄被查封了,我为你准备的及冠之礼恐怕是拿不出来了。”

    季经臣忍不住笑了,“再有一年我才到弱冠之年,你急什么”

    “哎不用急吗”洛天说道,“可是我现在才年岁十六,爹、娘、两位哥哥还有小妹就已经开始为我准备及冠之礼了。”

    想到家人,洛天的心情再度低沉了下去。

    季经臣揉着洛天的脑袋,“不要难过,一切有我在。”

    洛天被季经臣抱得喘不过来气,“你先放开我,我还没穿衣服呢。”

    季经臣当然知道洛天没有穿衣服,所以才想趁机多抱他一会儿。软软嫩嫩的肉团,抱在怀里别提多舒服了。

    洛天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你在来的路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特别是关于小妹的我怕小妹受到这件事的牵连。”

    季经臣强迫自己把脑袋转向一边,不去看洛天的身体,“没有。我觉得你完全不用担心瑕儿,虽然她比你小一岁,但是却比你成熟得多。再加上她小小年纪却已经在后宫里待了五年了,她懂得该怎么自保,你以为瑕妃这个名号是她轻轻松松就能得来的吗”

    洛天自然知道季经臣说出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在他的心里,瑕儿永远是那个跟在他的身后怯生生地喊着“三哥”的单纯小妹妹。后宫的尔虞我诈,洛天不懂,也不想懂。

    洛天问道,“你来这里帮我,蝶寨怎么办”

    蝶寨,名副其实就是一个寨子,但是这个寨子的规模可以抵得上一个都城的一半,而季经臣则是寨主季海唯一的儿子。

    自从季海生病卧床不起之后,一直都是由季经臣代为管理蝶寨,所以洛天才会担心缺少了季经臣的蝶寨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放心吧,在来之前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季经臣用内力把湿了的衣服烘干,然后才说道,“只要朝廷能够少打几天蝶寨的主意,那里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

    洛天知道季经臣在宽慰自己,所以就不再说一些丧气的话。

    见洛天不再开口说话,季经臣反而说道,“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看到几棵树的树干上有几道剑气造成的痕迹,附近还有一滩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天,你是不是杀人了”

    洛天摸了摸刚被自己缠在腰上的软剑,点了点头,“那一滩血应该是我的,不过我的确杀了一个衙役。不杀他,我就会被他们抓走重新关进大牢里,就这么简单。”

    脸上还带着尚未蜕去的稚气,嘴上却说着如此无情的话,季经臣突然觉得洛天变了,一种好像要抓不住对方的无力感悄悄地从季经臣的心脏处蔓延开来。

    洛天又趴在温泉旁边洗了一把脸,然后对季经臣说道,“你跟我来,我想让你认识一个人。”

    “现在”季经臣闭上眼睛用内力探知一下周围的环境,但是除了偶尔从天空飞过去的几只小鸟外,他并没有探寻到其他正在呼吸的生命。

    如果周围真的存在着第三个人,那么他一定是一位武林高手。季经臣顿时起了警戒之心,连一直藏于袖口里的飞镖也破例被他握在了手中。

    洛天被季经臣的紧张模样逗笑了,“你不用这样防备着,席大哥是一个好人。”

    大哥好人

    季经臣看着洛天眼睛里的笑意,突然感觉到自己需要防备的也许应该是另外一个方面。

    四、心系天下

    洛天刚刚领着季经臣来到石洞门口,一股带着杀意的剑气就冲着季经臣袭来。这时,洛天才知道原来席空的兵器竟然和他一样也是剑。

    剑气很是凌厉,好在季经臣早有防备,稍稍把身体侧移就抱着洛天退出去了十步远,并且同时把手里的飞镖向着剑气的来处撒了出去。

    “经臣,不要”洛天的心跳徒然加快,他与季经臣相识多年,自是知道季经臣除了轻功之外,最厉害的就是暗器了。

    几年前,曾经因作恶多端而一时名震于江湖的罗刹五鬼来到洛家庄挑衅,结果尚未出手就同时死在了季经臣的飞镖之下,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可见其出手之快。

    所以席空一定会受伤的想到这里,洛天莫名地觉得心痛起来。

    但是须臾间,洛天就看到几道类似剑光的东西飞了出来,那是季经臣刚刚才撒出去的飞镖,竟然就这么简单地被席空用内力逼了回来。

    飞镖并没有攻击洛天和季经臣,而是被内力深深地嵌在了石洞的入口处。

    洛天松了一口气,想必席空已经确定了季经臣是友非敌。

    季经臣的手心里则冒出了一层冷汗,妨才如果不是因为洛天在自己的怀抱里,石洞里的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用飞镖杀了自己。

    这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狠角色,季经臣真的很想立即带着洛天远离这里。但是在尚未确定洞中人的轻功如何之前,季经臣不敢轻易冒险惹怒他。

    洛天牵着季经臣的手走进石洞里,然后就看到席空坐在一个石凳上闭目养神,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席大哥,”洛天说道,“这是我的朋”

    洛天还未说完,季经臣就抢先说道,“在下是小天的青梅竹马季经臣,不知少侠该如何称呼”

    席空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故意无视了季经臣的询问。

    季经臣因得不到他的回答而略显尴尬,突然之间好像连刚才那句“青梅竹马”的炫耀也失去了意义。

    洛天简直比季经臣还要尴尬,他知道席空生性沉默,不喜欢与人说话,可是他就不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给季经臣一个回答吗虽然只是相识不久,但是洛天觉得席空待自己是不同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算了,洛天也明白这种时候他又何必与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较劲,况且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席空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有着救命之恩的过客罢了。

    这样一想,洛天的心里便舒服了很多。

    洛天正要打算和季经臣离开石洞,免得碍席空的眼时,却听席空问道,“去哪儿”

    季经臣瞬间忘却了妨才的尴尬,挑衅似的说道,“就算你是小天的救命恩人,小天去哪儿也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吧”

    听到这句话,席空这才睁开眼睛毫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季经臣,瞬间又把视线放在洛天的身上,重新问道,“去哪儿”

    也许是因为席空的视线太过冰冷,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洛天的胸口突然好像堵着一股气,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洛天忽然说道,“谢谢席大哥的救命之恩,我打算和经臣一起离开这里。”

    话音落,季经臣在惊诧之余已经翘起了嘴角,洛天果然还是他的。席空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不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

    洛天一直盯着席空,并没有从他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到任何其他的表情。

    真是奇怪了,洛天忍不住问自己,究竟在期待一些什么

    席空重新闭上了眼睛,打坐运功,什么都没说。

    季经臣牵着洛天的手,“小天,我们离开这里吧。”

    就算只是一个陌生人,在同一片屋檐下待了一夜,早上分别时难道不应该说句告别的话来让彼此珍重吗

    唉,算了。江湖人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洛天落寞地转身,跟着季经臣离开了。

    探知到两个人已经离开并且走远,席空突然跃身而起,飞出了石洞。

    “经臣,我们现在去哪儿”洛天说道,“两天后我才能使用内力,所以营救爹和娘的行动也只能两天后再进行。”

    季经臣说道,“我们回洛家庄。既然三十万两官银是在洛家庄里消失不见的,我们也只能从那里开始查起。”

    洛天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况且三十万两官银不是一个小数目,只是藏匿就需要费很大的功夫,说不定这批官银还在洛家庄内。”

    两个人商议过后,季经臣则背着洛天,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就飞起,向着洛家庄迈进,在原地留下一阵穿过衣袂的风。

    一个时辰过后,两个人终于抵达了洛家庄。

    看着曾经繁忙到永远无法关紧的大门现如今被两张封条无情地封闭着,洛天的鼻子一酸,差点又要掉下泪来。

    可是洛天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也不再是那个每天只懂得抱着医书不问世事的洛家三少爷了,所以他要坚强,他不能让江湖上的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骂他是个没用的废物。

    大门是无法正常进出的,反正季经臣也从来都没从大门走过。

    以前季经臣每一次来看望洛天都是偷偷摸摸地番强而入,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因为洛天的大哥洛心和二哥洛希很不喜欢季经臣接近他们的宝贝弟弟,所以他才从来都没有光明正大地走过大门。

    想起洛心和洛希,季经臣还是很担心他们的。特别是洛心,季经臣在心里希望他最好别死得那么早,否则将来自己和洛天在一起时就无法看到他被气得跳脚的模样了。

    看着大门上的封条,季经臣不禁想到了洛家四个孩子的名字洛心、洛希、洛天和洛瑕。谁人不知“心系天下”这四个字是洛家庄历代的祖训,如今看来,这条祖训反倒成为现状对洛家庄最好的讽刺。

    五、怎么可能

    进入洛家庄,一片秋风萧瑟的景象让两个人的心里都难受了起来。

    不过短短的半个月而已,之前经常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香榭阁楼就已经布满了灰尘。洛天在庄里不紧不慢地走着,一刻钟后才走到了自己的卧房门口。

    在准备推门而入的一刹那,季经臣阻止洛天,“允我先进去探路。”季经臣害怕那些想要毁掉洛家庄的人会在卧房里布置一些陷阱等着洛天自投罗网。

    洛天笑了笑表示无妨,反正事情已经糟糕到这一步了,还能坏到哪里去如果那些背后的人真的忍不住出手,洛天还求之不得,他正在发愁不知该从何处入手调查这件事。

    洛天的笑容很是疲惫,季经臣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头,但是洛天已经推门走了进去,没有给他机会。季经臣落寞地收回手,安慰自己不要着急,以后机会多得是。

    卧房里很乱,桌子上的物品全都被扫落在地上,布满了各种尺寸的鞋印。整个洛家庄想必已经被朝廷里的人搜过很多遍了,这间卧房怎么可能逃得过去。

    洛天走到床边,然后掀起床板。果然,他为季经臣准备的及冠之礼已经不见了,随之不见的还有他从小到大都格外珍惜的物品。本以为床板之下的世界是很安全的,唉,没想到

    洛天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只要那个令牌还在就好,其他的东西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令牌是洛天从大牢里逃出来之前,父亲洛盛世也就是洛家庄庄主亲手交给他,并且一定要让他保管好的东西。命可以丢,但是令牌不能丢。

    之前季经臣在背着洛天的时候就从形状判断出他的身上藏着一个令牌,于是在看到洛天的动作后问道,“这令牌是做什么用的”

    洛天毫不避讳地拿出令牌递给季经臣,“我也不知道它的用途是什么,你的见识比我多,你可以看看是否认识它。”

    季经臣来回地翻看着令牌,除了它背面雕刻着的一条凸起来的栩栩如生的龙之外,实在是与普通的铁片没什么区别。

    季经臣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洛天忍不住鄙视了他一把,“就算我没什么江湖经验我也知道但凡一出现什么令牌之类的东西,那一定是统一江湖用的。再加上这令牌是爹给我的,绝对错不了”

    “噗哈哈”季经臣实在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小天,我真的想知道你这脑袋瓜里除了医书和武功秘籍外究竟还装了什么东西。”

    洛天的脸拉了下来,“不要再笑了,你敢再笑的话我就让大哥收拾你二十四节葫芦鞭的滋味难道你已经忘了吗”

    季经臣立即闭上了嘴,就算洛心不在这里,但是这么多年了,他对洛心手里那几节葫芦鞭的惧怕阴影是没那么容易消除的。

    江湖中以葫芦鞭作为武器的侠义之士不在少数,但是能把一根五米长的鞭子耍得像剑似的用气来伤人,洛心是第一绝对不敢有人承认自己是第二。

    作为唯一被洛心手里的葫芦鞭打过的人,季经臣现在一想起来当时的情况就会觉得后背疼得厉害。

    至于挨打的原因,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因为季经臣想要占洛天的便宜,结果洛天把他的举动当成兄弟之间正常的勾肩搭背,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洛心反倒被季经臣气得半死。

    想到这里,季经臣问道,“你的大哥和二哥是在哪里消失不见的”

    洛天说道,“大哥和二哥是与官银一起消失不见的,所以朝廷才会冤枉洛家庄私吞了官银。”

    “一起消失不见的”季经臣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为了不让洛天担心,他便什么都没说。

    洛天开始在卧房里来回地用手敲着墙壁,用脚跺着地面。洛家庄里一定建有密道,虽然他在这间屋子里生活了十六年,但这并不代表他了解这间屋子的全部,就如同他也一样不了解洛家庄的全部。

    突然,洛天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外面有人”

    季经臣反射性地想要把袖子中的暗器甩出去,但是却突然意识到之前藏于袖口里的暗器都被那个所谓的席大哥用内力嵌在了石洞入口处,所以此时他的袖子里空空如也。

    洛天大概也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是很是后悔之前离开石洞的时候没有把那几个飞镖拔下来。

    季经臣突然抽出洛天束发用的一根玉簪,把它作为暗器扔了出去。

    在洛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听外面一声惨叫,然后又传来一阵少年稚嫩的骂娘声,“他娘的是谁暗算爷爷,给爷爷滚出来别以为用玉簪讨好爷爷,爷爷就会原谅你”

    季经臣冷笑一声,然后又把洛天头上仅剩的一根玉簪甩了出去,这下子洛天的头发彻底散开来了。

    这时外面伴随着痛苦呻吟声的话又变成,“爷爷饶命,孙子我有眼无珠,孙子我这就滚”

    洛天赶紧说道,“别让他跑了,现在我的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也就那两根玉簪了,他拿走了我还靠什么吃饭”

    季经臣笑了,“放心,他跑不了的。”

    打开卧房的门,洛天和季经臣走了出去。

    洛天看到那个骂娘的少年被两根簪子固定在柱子上动弹不得,簪子嵌在他两边肩膀的肉里,鲜血直流,看起来惨不忍睹。

    洛天突然觉得很不忍,好像连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也开始疼了起来,于是他走上前想要把簪子从少年的体内拔出来。

    在看到披头散发的洛天的一瞬间,少年脸上痛苦的表情突然被恐惧所替代,“鬼鬼鬼鬼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小偷而已你的玉佩我可以还给你你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洛天的脸刹那间变得苍白,他与大哥长得很像,大哥的腰间总是挂着一块玉佩,难道

    六、死里逃生

    洛天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脑袋都晕晕乎乎的,两只手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用力地按在那个少年留着鲜血的肩膀上,并且猛烈的摇晃着,“玉佩在哪儿”

    少年被吓得两只眼睛白珠子多黑珠子少,再加上被摇晃得失血过多,眼看着就要晕厥过去,所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经臣安抚洛天,“你不要心急,天底下佩戴玉佩的人那么多,模样相似的人也那么多,我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洛天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老天永远在用事实告诉你,事情的发展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经臣,你帮我把玉佩从他的身上找出来。”洛天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嗓音里还带着哭腔,真真是可怜之极。

    “好,我帮你找。”季经臣的手摸进少年的衣服里,准备寻找玉佩,突然就感觉到手指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刚开始季经臣并没有在意,但是在少年的怀里摸到了一个软软腻腻的物体后,季经臣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好,于是立即收手然后抱起洛天用轻功后退了数十步。

    同时,一条黑白相间的蛇从少年的怀里窜了出来直击洛天的命门。

    季经臣想要运功,但是刚刚被咬了一下,蛇毒很快就扩散开来,从指尖到手臂快速麻痹,这还怎么运功

    洛天虽然被吓傻了,但是基本的反应力还在。他很快抽出腰间的软剑,在没有使用任何内力的情况下拿着剑劈向那条蛇。

    没有被凝聚内力的软剑毫无杀伤力,这条蛇只是被打落在地上,很快它又仰起脑袋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

    这个时候,之前被洛天吓得快要昏过去的少年正在玩味地看着洛天,“嘿,洛家三少爷过来叫声爷爷,我就不让小银咬你。”

    洛天啐了一口,“呸区区一条银环蛇,难道我还怕了它不成”

    “是吗”少年哈哈大笑起来,“小银啊,亏你还是响当当的银环蛇王,可是洛家三少爷一点都不怕你呢你还不快点让你的兄弟姐妹们都出来替你长长威风”

    话音落,在地上仰着脑袋的银环蛇突然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很快,洛天就发现自己和季经臣被几百条大小不一的银环蛇围住了。

    蛇毒慢慢在身体里扩散,季经臣开始头昏眼花起来,好想睡觉。张张嘴,他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他本想保护洛天,可是如今却连自身都难保

    洛天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席空为自己准备的衣衫,然后用力把它撕开。接着拿着布条,紧紧地把它捆绑在季经臣被咬伤的手指上方,暂时阻止毒素的扩散。

    洛天对季经臣说道,“你不要运功,也不要乱动,以免毒素扩散得更快。”

    季经臣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但是很快他就昏迷了过去,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微弱。

    洛天顿时心急如焚,于是问眼前的少年,“直说好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少年慢慢地走近洛天,两边的肩膀上还分别插着一根玉簪,“三少爷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洛天猜想这个少年大概是冲着令牌来的,但是他怎么可能把令牌交出去

    所以洛天说道,“你是朝廷派来的人吧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官银在什么地方。”

    “欲盖弥彰吗”少年笑嘻嘻地看着洛天,“洛家庄的三少爷当真是比江湖上的人形容的聪明多了。”

    季经臣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洛天很清楚再不诊治他就没救了。周围的蛇群发出呲呲的威胁声,好像随时准备着对眼前的两个人发动进攻。洛天握着拳头,却不敢使用内力,这样他会死得更快。

    看着面前笑得人畜无害的少年,洛天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走投无路。

    少年拍了拍洛天的脸,“看在你之前想要为我拔掉簪子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见过你的大哥,还有刚才玉佩的事情也是骗你的。”

    洛天烦躁地打掉少年的手,“这还用你说吗我已经猜到了。”

    少年也不生气,依旧伸出手,“把令牌拿出来吧,再晚一会儿,你的青梅竹马就要没命了。”

    洛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季经臣死掉,可是又不想违背父命舍弃令牌。

    “不劳烦三少爷了,我自己拿。”少年的手准备伸进洛天的衣衫里,同时银环蛇王悄悄地缠在了少年的身上,只要洛天稍有反抗,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上去。

    洛天急了,“不要”

    话音落,少年的手臂突然被不知从哪里袭来的飞镖击中,接着像是大雪般的雄黄粉末纷纷扬扬地从天上飘落,不远处也飘来了艾草被焚烧的味道,于是几百条银环蛇像是如临大敌般溃败而逃,包括缠在少年身上的银环蛇王也瞬间不见了踪影。

    这是个好机会

    洛天快速拔出少年肩膀上的簪子,然后把它抵在少年的脖子处,“快把银环蛇毒的解药拿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少年很不屑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另外一个簪子就当做是你送我的见面礼吧,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少年便往地上丢了一个火药弹,然后就在一片烟雾中消失不见了。

    洛天也来不及追上那个少年讨要解药了,于是喊道,“席大哥,既然你出手帮我了,那么就请你帮到底好吗”

    刚才击中少年的飞镖分明就是季经臣之前拿来袭击席空的,所以洛天一眼就认了出来。既然席空可以解百花百草毒,想必也可以解银环蛇毒。

    洛天自幼熟读医书,自然可以解开蛇毒,只不过刚才耽搁了太长时间,现在配药已经来不及了。

    席空没有打算救季经臣,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单纯地看他不顺眼。

    但是看着洛天焦急紧张的神情,席空还是拿出了一粒解药,填进了季经臣的口中。

    七、随心所想

    季经臣的脸庞一点一点地恢复血色,洛天悬在嗓子眼儿里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谢谢席大哥。”洛天真的对席空很是感激,“你又救了我一次,再加上经臣这条命,我已经欠了你三份恩情。”

    席空突然很是不悦,因为席空不明白自己救了季经臣这件事为什么会被洛天自然而然地算在他自己的头上。

    感谢的话说了出去却没有得到回应,洛天却并不觉得尴尬,席空就是这样沉默的一个人,洛天好像已经习惯了。

    救命之恩暂放一旁,洛天问道,“席大哥来洛家庄做什么难不成和刚才的少年是同一个目的”

    话点到为止,洛天当然不可能大大咧咧地说出令牌的事情,因为这样就好像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上真的藏着一枚令牌。

    席空的心情瞬间被一层阴霾笼罩,因为他被洛天怀疑了。

    一向不屑于解释的席空居然破天荒地开口解释道,“担心你,所以跟着。”

    洛天在感动之余同时很理智地在心里说了一句希望如此。

    洛天准备把季经臣抱进卧房里,却不想席空简单的一甩手,季经臣就被一股内力卷进了卧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经臣”洛天慌慌张张地跑到季经臣的身边,不出意外地看到他喷出了一口黑血。

    洛天立即为季经臣把脉,在确定他没有内伤之后才转身对席空说道,“席大哥,就算你想要清除经臣体内的毒血也不需要这样做吧”

    席空把脑袋偏向一边,不去看洛天,无所谓地说道,“这样方便。”

    洛天很是生气,但是却又对席空无可奈何,谁让他还欠席空三条命呢

    咕噜咕噜

    洛天动了动耳朵,发现这声音竟是从席空的肚子里传出来的。

    相比于席空的淡然,洛天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因为洛天想着这大概是由于清早吃饭时自己吃掉了一大半烤野鸡,所以才害得席空没有吃饱吧。

    “席大哥,你帮我照看一下经臣。”洛天说道,“我去厨房找找看有什么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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