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跨步上前,站在她面前,轻挑起她的下巴,“因为朕爱你。”
丫的,这动作还真成习惯了,丰流很不爽,而他的答案,她压根就不信。最先他将她抛到寒晨殿,不闻不问一个多月,是人都能看得出,他对她很不感冒,非常不感冒。
这样还谈的上爱鬼才信。
瞧着丰流不信的模样,完颜烈不禁轻笑出声,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爱妃的戒心真重。”
他着迷的看着丰流,轻声继续,“朕想找个人来爱,而朕发现,你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什么废话丰流真想狂吼,原来他皇帝老大只是无聊了,空虚了寂寞了想找个人来爱而已。
君恩2
“皇上这话听起来可真让人火大。”她嗤笑,对于这三千选一的狗屎运还真是不屑。
没去安抚丰流就要爆发的怒火,完颜烈轻叹,“朕真的爱上你了。”
她微怔,这完颜烈说的话就跟真的似的。
瞧着丰流的神情,完颜烈突然笑了起来,一笑,便爆笑出声。
“你笑什么”丰流被她笑得不明所以。
“爱妃真的是可爱啊,在朕爱上你之前,你可要爱上朕啊。”
这是什么跟什么刚才不是说已经爱上她了黑线从丰流额头冒过,她就知道他是闹着她玩的。
“我口渴了。”丰流气结的转身,跑出去,“绿草,泡壶茶过来。”
“爱妃,你什么时候会爱上朕呢。”完颜烈嘴角含着笑,开玩笑似的逗弄着丰流。
白他一眼,丰流不觉得拿爱情有什么好开玩笑的,“皇上,这后宫爱你的妃子可多着呢。”
“可是朕只期待你的。”
所以说,人就是犯贱,送上门的不要,偏要乞求别人家的。
丰流找位置坐好,“是吗可是臣妾只觉皇上在跟臣妾说着玩呢。”杏眸睨视着完颜烈,似笑非笑。
完颜烈没有接话,走到丰流的面前,俯视着她,“爱妃,你犯了欺君之罪呢。”
丰流诧舌,“什么”他为嘛又加个罪给她
他轻笑,提醒着她,“你有喜了。”
丰流傻眼,“这是你的谎言。”她要的是他一个解释,而不是,劈头就来一句,她欺君了。
她是那个无辜的人,好不好。
完颜烈见状,却凉凉地开口,“还荣升为贵妃。”
然后呢
丰流脸上打着问话,“所以”他比她还更加清楚,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吧。
“朕在朝清殿宿了这么久,有喜很正常呢。”
那些人都会无聊地想到他们夜夜那个,那个吗果然,成人的思想不单纯么,就算她立在皇宫房顶大喊一声,我没跟他滚过床单也不会有人信的吧。
“大家都很开心。”
然后
“早朝跟群臣商议过了,他们都觉得你升为贵妃是应该的。”为什么他每说一句,她就觉得心越来越冷为什么看着他的笑,她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君恩3
“皇上,你别冲动啊。”丰流急急开口。
完颜烈轻挑了下眉,“哦为什么啊”
丰流对视着他的眼,“皇上,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臣妾不可能有喜的啊”
完颜烈装作沉思的样子,在丰流期盼下,说出让她彻底冰冷的话,“所以,我们就该造一个出来啊。”
轰隆
丰流只觉脑海中什么东西炸开了,看着完颜烈的笑眼,她彻底僵住,“什什么意思”
完颜烈伸出手,抚摸着丰流的脸庞,柔声的,慢慢的,启口道“爱妃现在开始还来得及。”
他的意思是指开始滚床单吗
不要啊“不要。”本能赢于理智,丰流开口拒绝。
她都快忘了他是男人这回事了,为嘛这会告诉她,他是男人,还是个有计划的男人
“爱妃想承担欺君的罪名吗母后若知道你骗了她,嗯,会怎么惩罚你呢”完颜烈很认真的思考着,“打入天牢送入冷宫发配边疆”
“没没这么严重吧”听着一个比一个残酷的惩罚,丰流颤抖的低声插话。
万恶的帝制制度,明明都是他撒的谎啊,关她什么事啊,为什么要她替他受罚
完颜烈俯下身,低声地询问道“爱妃想试试吗”
丰流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般,“不想,可是皇上,明明是你撒谎啊。”
“哦朕有吗”比起丰流的颤抖表情,完颜烈只是露了个无关紧要的神情出来。
黑线从丰流额头冒出,好心的提醒着他,“皇上,是您跟母后说臣妾,有喜的呢”
听到她所说,完颜烈很爽快的点头,“嗯,好像是这样的呢,那当时爱有反驳说不是吗”
丰流嘴角抽了抽,她当时只是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了,怎么反驳
她被迫地在跳火坑。
颜烈眼中含笑,嘴角微扬,“爱妃当时没有反驳朕所说的啊。”意思就是,沉默即是肯定。
君恩4
丰流只觉寒风从脸上刮过,“皇上,您若想生小孩,会有大把人等着排队的。”丰流启图他能改变一下主意。没想到完颜烈很利落的反驳了,“可是朕只想跟爱妃生呢。”
好坏,好坏的人啊。
“我可不可以说不”她似乎已经看到她有一只脚踏进冷宫了。
完颜烈摇头,“你只有顺从。”
见她沉默,貌似在打着什么主意,完颜烈笑得更加的张扬,“爱妃,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她只觉他的笑意深冷无比,多想与他根本就没有秘密。
夜初上,寒意深深,丰流窝在被子里,屈起双膝,下巴隔着锦被枕在膝头,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知为何,心底有了淡淡的愁怅。
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太后撒谎,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她生小孩后宫,这个复杂的地方啊,让人一点也看不明白。
可是她却卷进来,以为足能不深陷,可以抽出自如,恍然发现,早已是在泥潭之中。
“娘娘,喝药了。”绿草端着药走了进来,见丰流沉思着,脸上神情显得忧郁,她不禁有些担心了,“娘娘,皇上一会会回来的。”
丰流抬起头,看着绿草,她很机灵,也懂人情世故,很多时候,比自己这个做娘娘的还要懂的变通。
而且绿草知足常乐,完颜烈来朝清宫,她比谁都开心,似乎她就是那个承君恩的人。
“咱们互换身份好了。”丰流自言自语地嘟嚷。
“什么”绿草只觉丰流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丰流强打起精神,“没什么。”看着绿草她碗中的药,不解地问道,“这药干什么的”貌似自个没病吧
绿草轻笑,“安胎呀。”
黑线从丰流的额头冒出,无限的拉长,看着那碗黑漆的中药,鼻尖似已在弥绕着那股让她冒冷汗的苦味,嘴角抽了抽地再看着绿草,“倒掉。”
真的是活见鬼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要吃安胎药,她安谁去啊
云淡风清1
“可是”绿草迟疑,这安胎药可是皇太后让人送来的啊。
“行了,你放在这吧。”瞧绿草如此为难,丰流也不强求她做这种担当责任的事,反正这什么鬼安胎药,她是不可能喝的。
绿草犹豫地放下了药碗,嚅了嚅嘴,好心劝丰流,“娘娘,其实怀孕期间情绪波动会大些,可是您要开心些啊,忧郁对小皇子不好的。”
丰流真想一头撞墙算了,抬眸瞪向绿草,“你有怀过孕吗你哪只眼看到我肚子有个小皇子了”情绪的确有些大了。
说这么多,好像她生过小孩似的,丰流真想吐血,绿草貌似比她还要小呢。
“奴婢知错了,娘娘您不要生气,不要伤了胎气,奴婢这就退下。”绿草很听话地退了下去。
可是理由却是不要伤了胎气。
丰流仰天长吼,“啊啊啊。”她没有怀孕啊。她又不是圣母玛丽娅。
“娘娘情绪波动太大了。”
“嗯,咱们以后要顺着她,不要惹她生气。”
“有喜了,开头都会这样的。”
耳边传来的是她们自以为是的议论声,丰流真想疯了。
她突然好佩服那些假孕的妃子,为嘛她们可以心安理得地说着谎说有了,然后拿个枕头垫肚子,最后抱别人的小孩说是自己的
外头安静了,想必真的是怕她听到声音又变得烦躁什么的。
殿里也安静了,她都没有那个心情大吼大叫。
下床,走到书台上,她想练练字,画画什么的来治理一下不平衡的心理。可是瞥见那被她遗忘的本子后,心情更加的差了。
睨了一下那烫金的本子,再瞧了瞧旁边的卷轴画册,她想起她的重任为律寒挑老婆。
想了想,她还是打开了本子,一入眼的便是数十个名字,长短不一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名字旁边注册的是她们的家世,还有品行,无非都是大家族的,无非写的都是品行端庄,温柔贤慧。
云淡风清2
想着自己被册封时,那圣旨上冠冕堂皇的话语,什么端庄贤淑,敢情这些字就是来充当门面的。没劲地将它丢一边,反正她一个也不认识。
卷轴画也是有数十幅,她只是随意地挑了挑,才打开至颈部而已,她便觉烫山芋般将卷轴画丢弃。
天啊,这些就叫国色天香
眉毛画得跟虫似的,声音眯得在整个脸部里差点就没法找到,嘴唇做作的被画成樱桃小嘴
拍拍胸口,淡定淡定。
也许这个只是混水摸鱼进来的。
从中又抽出一幅,以极慢的速度的打开毛毛虫
她几乎丧失了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