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摒息,不敢有谁敢大声呼吸出来,就怕哪个倒霉的人被牵怒出来。
心歌手指泛白,她突然间有些后悔跟随娘娘一起进宫了,娘娘自从进了宫后,变得好可怕,好可怕。
身边的宫女熟悉的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她们去了哪里,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今夜,她会倒霉的成为那一个吗
今早因为风妃没有来请安,皇后娘娘脸色已是阴郁,如今十五,皇上却去了宠妃之殿,那跟打了皇后一巴掌有何区别
皇后那样的一个人,怎能不气
寒风吹进殿里,烛台上的红烛有一支突地扑灭,亮如白昼的寝殿瞬间变得有些阴暗,不知谁呀了一声,打破了殿里的寂静。
皇后终于回了回神,脸上的刹气消失殆尽,“烛火灭了,去点着吧。”
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心歌,“心歌,起来吧。”
心歌颤抖地起来,不明白皇后反应怎么这么的冷静。
“皇后”她想说什么,却被皇后阻止了,“皇上会过来的。”
因为听闻皇上去了朝清殿,未央宫里的人做事都更加的小心翼翼了,就怕触及到霉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更时分,在安静的等待中,在所有人都在盼望皇上一定要来未央宫时,那一声皇上驾到的喊声如天籁之音般在众人的耳旁响起。
未央宫上下,每人的脸都露出轻松而欢喜的一笑,接驾的人,声音也前所未有的宏亮,“奴婢,奴才给皇上请安”
这样的宠7
皇后美丽的脸上露着一丝浅笑,嘴角微微上扬的站了起来,时间恰好地给进来的完颜烈请安。
“给皇上请安。”她声音带着点点的委屈,还有点点的不喜。
她故意的。
完颜烈刚进殿门,就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大笑道,“皇后,这殿里的香味是什么香啊,这么好闻。”
女人,即便是皇后,耍耍小性子,当然是可以的。
皇后走近完颜烈的身旁,扬了扬手,“皇上说的是月季花香吗”
“皇后,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完颜烈吸了吸鼻子,好闻的香味有些浓郁,来不及表达什么,却对上皇后的媚眼。
皇后的脸有着可疑的红晕,轻启朱唇,却是有淡淡的酒香味,闻着,让人有股醉意。
“你喝酒了”
近看皇后,果然媚眼中有着轻微的醉意,朦胧不已,她微侧头斜外窗棂的皎月,笑容有些飘浮,“十五嘛,臣妾高兴了,就贪了两杯。”
完颜烈轻挑了下眉,对上她的醉眼,了解地一笑,“朕似乎闻到了酸味。”说着,轻拢皇后的肩,却被她巧取豪夺妙的闪开。
她手轻碰额头,姿势妩媚动人,“酸味酒也会酸的吗”
完颜烈看了看空的的手,随即跨步,很容易的便将她抓住,拉入怀中,“皇后是在吃风妃的醋,嗯”尾音微扬。
皇后听罢埋入他的怀中,似在取暖般,“没错,臣妾是在吃醋。”
她坦荡的承认反倒让完颜烈怔了一下,将她拉离怀中,凝视着她的媚眼,黑眸散发着深邃的眼神,“想不到皇后也会跟别的妃子一般爱吃醋。”
皇后嘟嘴,“臣妾虽贵为六宫之首,可是臣妾也是女人呐,臣妾”她望着完颜烈俊美的容颜,棱角分明的五官让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爱上了他。
“嗯”听着她欲言又止,完颜烈兴趣有些被提了起来。
这样的宠8
瞅着完颜烈,却见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皇后暗松了一口气。
“皇后的爱意,朕也爱。”他爱别人对她的爱意,只有这样,她们才会死心塌地,可是这样,不代表,他就要回报同等的爱给她们。
正如皇后所说,他不是她一个人的,也不可能是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一个人的。
皇后听罢,眸子激动地转了转,动情地唤道“皇上”
温馨感人的画面却并没有继续下去,完颜烈打了个哈欠,“朕累了。”
听到他这句话,皇后的酒意也醒了大半,忙体贴地道,“臣妾帮您宽衣。”
完颜烈并没有阻止她的迫切,只是为她这样的清醒,眉头却是不经意间皱了起来。
“皇后,知道朕最讨厌什么吗”
正为完颜烈宽衣解带的皇后动作顿了一下,浅笑轻问,“皇上最讨厌什么”
嗯,第一次发现,原来皇后宽衣的动作要比别人都快,还是说,经历了昨夜丰流的乌龟动作,才这样觉得
完颜烈一边想,一边随意地回答着皇后的疑问,“朕最讨厌别人欺骗朕。”如果别人都当他是傻瓜,那那个人自己本身肯定就是个傻瓜。
皇后动作僵住,正准备脱掉完颜烈内衣的手也瞬间没有了下步,笑容显得有些僵,“皇上,普天之下,谁敢欺骗皇上您啊。欺君之罪,谁敢犯”
完颜烈轻应一声,手却碰巧地覆在皇后欲脱他内衣的手背上,“朕只是说最讨厌这样的事,想必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的。当然,如若发生了,最好就不要让朕知道,不然”
他轻笑起来,笑音有些刺耳。
皇后硬生生的打了个颤,嫁他这么多年,她仍旧无法看穿他。
她得到过他的宠,或者说,在后宫,她得到的宠是最多的,她有着众妃所不能及的皇后之位,完颜烈尊重她,怜惜她,可是,有时她会觉得这是一种错觉。仿若昙花一现般,虽然,这个昙花一现一过就是数年。
她以为还可以再持久,只是想不到会出现丰流这号人
这样的宠9
“皇后,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完颜烈带着探究的笑意看着走神的皇后,他依旧是令人难已看透。
皇后回神,露着媚笑,“臣妾只是在想,今年的冬天来得似乎有些早。”
完颜烈松开她,自己走向寝床,“没想到,皇后也是这样认为。”原来认为冬天来的早不是只有丰流一人而已。
皇后错愣,“皇上也是这样认为吗”她只是随口感慨而已。
完颜烈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邀请着皇后过来坐,不知为什么,看过了丰流的素颜之后,他突然觉得,侍寝的人明明都要睡了,却还化着精妆,未免有些假了。
皇后听话的上前,却因脚步不稳,刚刚好的向前摔去,撞入完颜烈的怀中。
巧合故意
完颜烈只是顺手的将她接住,免于她受伤,还调侃地笑道“皇后醉得不轻啊。”
“困了,睡吧。”
说着,他自己先躺下了,都没有去关心一下皇后的表情。
看着完颜烈丁点的性趣也无,皇后不禁有些气馁,难道她真的不如丰流吗
想想,咬了咬下唇,像是做出什么重大选择似的,她娇呼一声,“皇上,臣妾好热。”说完,顺便的就脱起外衣来。
完颜烈眼里带着玩味的笑,这样的皇后,他可从没见过。
女人,只有嫉妒下才会变得可爱么
见完颜烈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而已,皇后唱独角戏越唱越顺了,纤纤玉臂转眼间便从厚重而华丽的宽袖里露了出来,而后是香肩,再之便是那性感的琐骨,带着赤裸裸的挑逗性,皇后将往日的端庄尽数抛却
完颜烈的眉挑得更高了,饶有兴趣地看着皇后,似乎在观看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人有羞耻心的,但是一个处于嫉妒,兼且有着醉酒名号的女人是没有羞耻心的。
很显然,皇后的底线就在于脱光光。
这样的宠10
你有权力表演,但是观众同样有权利不看。眼看着皇后的衣服褪至胸前,完颜烈突然间就没了什么兴致,起身地用棉被将她包好,“皇后,你醉了,这样会着凉的。”
急时的动作让皇后避免了春光外泻,同时也避免她娇嫩的肌肤被寒风侵犯。
皇后有些哑巴吃黄连的看着完颜烈,她怎么能说,她根本就没醉
“睡吧,夜深了。”
原来,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妖媚的角的。
天刚蒙蒙亮,福贵就来唤醒完颜烈了。睡在一旁的皇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福贵,他不知道现在还很早吗
福贵低着头,俨然是在做着非礼勿视的动作,他突然很佩服皇上,男人在完事后还能穿好衣服继续睡,顺便地帮旁边的那一位也穿好衣服,实在是很有精力,不是
完颜烈没有赖床的习惯,几乎是在福贵喊他起床时,他就醒了。看着一旁的皇后,见她睁着眼看他,他微笑,“头会疼吗”
皇后乱感动一番的摇头,“不会。”
他坐了起来,然后让福贵服侍着他下床,更衣之类的,未几,他吩咐皇后,“一会,让人煮碗醒酒汤吧。”
皇后很乖地应了声,“好。”
整装完毕,完颜烈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已起床的皇后,她单衣的站着一边,在冬天这样的早晨,身子显得有些单簿。
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还早,你再去睡一会吧。”
皇后点头,“嗯。”
完颜烈转身离去,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对着还站着的皇后说“以后,流儿就不用来请安了。”
单簿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着单衣在早晨,果然是不适合的。
他这根本就是命令,而不是与她商量,他在以他皇帝的身份告诉她,宠妃丰流从今后不需向皇后请安。
他明眼着给了丰流特权
“是。”她低应,龙影却早已远去,这样的一声是,似乎存不存在并不重要。
下雪了1
“哈切。”半夜零晨,听故事听得好好的丰流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有人在咒我。”她打喷嚏向来准的很,所以她无比肯定地看着绿草,“有人在咒我。”
她得罪谁了她
绿草翻个白眼,“娘娘,你可能是着凉了,时辰也不早了,该睡了吧。”
“有人在咒我。”为嘛绿草不信她所说,她打喷嚏真的是好准的哇。
绿草当然是不信的,“娘娘,半夜三更的,个个都睡了。”就只有她们还在闲聊讲故事而已。
算,不信就算了,反正绿草也帮不上什么忙,丰流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去,刚闭上眼,她突然想起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