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没有了下言。
丰流看着律寒,猜测着他来的目的,顺便目测一下此人与原丰流交情有多深,单相思or苦恋
只是对视几分钟有余,答案却是只有一个,他除了微笑,什么也没法让人猜测得到
这种人,通常用一个词可以形容得恰当,牛人。
丰流在打量律寒的同时,律寒也凝视着丰流,变了,她的眉际不再有苦凝,微笑得自然,没有半分的勉强,哀愁从眼底尽褪,与第一次见她时,完完全全就像变了一个人。
如若不是这眼如杏,眉如山黛,脸似桃花的样貌,他真的以为眼前的丰流不是丰流。
“律寒将军。”丰流唤了几遍,都不见律寒回神,真不知他这会魂游到何处去了。
她知道,她长得是有那么几分姿色。
好吧,就诚实一些,的确有点倾国倾城之本,当时她初看第一眼时,也是被吓了一跳的。
眉如远山黛,肤如雪凝脂,樱口红唇,身姿婀娜总之,那些个能让她想到的美的形容尽数都用上了。
可是眼前这个也是一个翩翩公子呀,自已长得也很不错哇,没道理迷恋她的外表吧一个有内涵的男人,应该不会这么肤浅才是。
“嗯”连回神的语调也是这般的轻柔。
“没什么了。”丰流突然间就不想说什么了,本来还想问问这个金国的事情呢。
律寒没有追问,而是改了话题,“还习惯吗”
丰流微笑,眼角轻弯,“很好啊,挺安静的。”安静得平日里除了她与绿草,基本上见不着啥人物。
律寒抬头环视了一下寒晨殿,有些脱落的红漆的圆柱,少了窗子的的窗棂,斑驳得外墙
寒晨殿,已经好久没有再修理过了。
所谓安静,他当然知道是指这里相媲如冷宫的萧条。
这会已是秋季了,可是看她穿的衣服,却仍穿着单簿
记仇的皇帝1
心疼在他的心底泛开,“不冷吗”
丰流不自觉地拭了拭额头,不知他怎么突然冒出这句不应景的话来,“不冷啊,我倒是觉得有些热呢。”都秋天了,怎么还像个夏天似的一样热啊。
看着她额际的汗,律寒轻笑,“那是因为你刚刚活动过,伤口还没完全复原,你不要再像这样子活动,身子骨重要,知道吗”
好好温柔的语气,丰流傻眼地盯着一脸柔情的律寒,那深邃的眼神里蕴含着关怀与在乎。
“谢谢我会的。”突然间,一丝红潮染上丰流的脸颊。
糟了,绿草瞧着这一幕,心格登一声,娘娘可不要动心啊,她是皇上的人,对别人动了心只会让将来的日子更难过而已。
于是她刹时间打定主意做起恶人,破坏和谐而又浪漫的气氛,嚷着,“娘娘,先梳洗一下吧,午饭弄好了。”
对视被扼杀于中断,红潮敛于这个突然冲出来的程咬金,丰流白了一眼绿草,她可真是会挑时候。
“律寒将军,你先等会,我去梳洗一下就来。”
“嗯。”
“娘娘,您要与律寒将军保持距离。”像刚才那样的深情凝视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了,唉。
绿草跟在丰流的后头嘀咕着,没有半点身为奴婢不得干扰主子的自觉。
丰流微提裙子上了台阶,听到她这话,侧过头来鄙视地看她一眼,“你担心什么呀,我跟律寒将军可是比豆腐还要白。”
可是人家将军对你有情哇,绿草将这话扼杀在喉咙里,“是,是,是奴婢多嘴了行不”
“不是多嘴,是你自己情窦初开了吧”丰流取笑道,说着,还挺有模有样地观察天气,“话说,这会是秋天,不是春天啊。”
绿草脸刷的一下红了,“娘娘您取笑人家。”说着,一个不干,蹬脚先进屋内去了。
丰流的脸上露上很无辜的笑,她这不是说的是事实么,余光睨向还在庭院中的律寒,却见他嘴角微微带笑,正视着这边。
记仇的皇帝2
轻叹一声,她没有留恋地进屋去。
等再出来时,却已没有了律寒的身影,空荡荡的院落只余那几株盆栽,秋风清扫着残余的落叶,带来萧条。
突地,丰流的心底却是涌上淡淡的失望。
为毛这样咧
御花园里,完颜烈好心情的轻呷一口竹叶青,淡淡的酒香拂过鼻尖,让人沉醉。眼睛轻抬,睨向那正走向的律寒。
他嘴角微扬,招呼着道,“来来,律寒,陪朕喝一杯。”
“给皇上请安。”虽然完颜烈的态度很随意,但是君臣之礼,律寒还是不会忘记的。
“起来吧,来来来,陪朕饮一杯。”完颜烈的态度仍旧随意,一旁的太监上前斟满一杯。
也许是渴了,也许是心里烦闷,也许甚少喝酒的律寒竟然一下子端起酒杯,痛饮而下。
刚端起酒杯的完颜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反常的律寒,他微移着酒杯,似要在淡淡酒香溢出酒杯。
太监又上前斟满一杯,律寒嫌不够似的,又一次性杯酒下肚,如此,三杯下肚后,他才有所制止。
“律寒,你有烦心事”借酒消愁可是愁更愁的说。
律寒只是抬头,眼眸下是一片清水,“没有,只是臣能跟皇上一道饮酒,是臣之荣幸,不痛饮三杯,岂可”
完颜烈露着好看的笑,眼眸深看了一眼律寒,良久,他轻呷一下杯中的酒,放下酒杯,酒杯碰到石桌,发出轻脆的声响,“你也学会说谎了。”
笑,是淡淡的,都让人看不出完颜烈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笑。
撒谎么律寒微愣,是,他直觉的就撒谎了。
可是他除了撒谎,还能说些其他的吗他能说,其实,他很想留下来陪丰流吃顿午饭吗
“臣不敢。”他低头避开完颜烈的直视。
记仇的皇帝3
没有深究,又或者是不在意,完颜烈随口淡问,“风妃现今怎么样了”
黑线在律寒的额际冒出,嘴角忍不住的抽搐,风妃这么缺德的封号到底是哪个王八想出来的。
“皇上,明朝公主的封号是不是应该换一个”他好心的提醒着完颜烈,这个风号实在是不雅。
可是没想到换来却是完颜烈的哈哈大笑,“朕觉得挺好的啊,这名号还是朕花了两天想出来的。”
原来完颜烈就是那个王八。
“她不是叫丰流么这风妃取与她谐音的姓,很适合啊。”谈到丰流二字,完颜烈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不少,听起来更像是在取笑别人的姓名。
“皇上,姓名取于父母,臣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律寒一脸严肃地看着完颜烈,不知道丰流的名字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当然他第一次听到时,嘴角也控制不住的轻咧了一下,可是他可没有像完颜烈这样笑得这么的夸张。
寒意从完颜烈的眼里一闪而逝,他略微收敛了下笑意,“是吗朕觉得挺好笑的啊,都说人如其名,不知她是否也风流成性呢。”
“皇上,话不可乱说。”律寒脱口而出,为丰流辩解,可是话才出口,他就意识到了不妥,于是加以解释,“臣的意思是,她如今已是咱们金国的妃子,她的声誉就是咱们金国的声誉。
解释有点生硬,但还算过得去,完颜烈收回笑意,“律寒将军似乎与她很熟”带着疑问的尾音,有着点点的颤意。
律寒心一紧,“只是迎亲时,接触过一两次。”
只是接触过一两次,就可以这样为她与自己的皇上顶嘴了,这个丰流呵呵
“是吗那她刚才见到你时有没有觉得很惊讶”
“有。”寒晨殿那么偏僻,能来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男人,不惊讶才不正常吧。
“她的伤好些了没”话说,都已嫁进了一个月了,他都没有去看过她一眼呢,唉唉,是不是有些太坏了
记仇的皇帝4
赐于她风妃的称号,她应该很讨厌自己才对吧
完颜烈一边神游,一边看着律寒,应该给律寒指一门亲事了。
“应该差不多了吧。”
“应该”
“她已经活蹦乱跳了。”想起刚刚丰流的活动,律寒只是照实说而已。
“是吗”那么,再过月余的话可以见见她了,到时已是冬天,嗯,不错,被窝不会太冷了。
看着完颜烈没什么意识的自问,不知为何,律寒的心就一紧,不顾礼仪的多嘴问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置祥平公主呢”
一般的和亲公主都难逃被赐人的命运,就算不赐人,也是会被打入冷宫,终其一句话,和亲公主命很惨。
他应该在皇上说要赐她给他时,点头的,可是,他却偏偏否决了
完颜烈挑了下眉,看着律寒,“处置朕为什么要处置她,拒说她是明朝第一美女,你知道的,朕最喜欢美的东西”
汗从律寒的后背浸出,“可是您不是把她扔在了寒晨殿么”这不是代表着处置的前奏么
以前那样来的和亲公主都是这样的啊。不是
完颜烈微微摇摇手,“朕要先削削她的锐气,让她先感受一下冷落的生活,往后才会有点上进心啊,不是”
其实根本上他就是不爽丰流可以无视他这个金国皇帝的威严,竟闹出自杀一事。
他就这么的讨人厌么
怎么着他也是金国第一美男,有权有钱有内涵,她凭什么要以死来污辱他啊
皇上很阴险,律寒只能想到这个词形容他,只是心底却是悄悄地涌上点点的酸气,“皇上不是喜欢辣手摧花么”
完颜烈微笑,摇摇头,“不,朕现在喜欢上征服美人心了。”
他倒想看看,受尽冷落的祥平公主,两个月后还是不是这么的能熬呢。毕竟在后宫,没有了宠爱,就等于花朵没有了阳光露水,活不长的
后宫日子开始了1
“哈切。”打着喷嚏,丰流很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子,“谁说我坏话啊”
“娘娘,谁会说你坏话啊。”鬼都不认识多一个,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