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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之还我魂来_第23分页

作者:倾思慕宇 字数:15700 更新:2021-12-29 11:44:19

    月一次,甚至为了她,明明误会她怀的是我的孩子,还是想将那孩子养大。”

    “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可要我给别人养孩子,呵呵”

    薛唐被他的那句“呵呵”呵得毛骨悚然。

    “帝王家的人多是薄幸,我本不相信那些所谓高贵的人,可是楼天祺却让我不得不信。”尹浔难得说得认真。

    “帝王家的人多是薄幸”薛唐重复着他的话,“你认识很多帝王家的人”

    尹浔转过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问

    薛唐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对于他的回答并未在意,抬头继续看着星星,“老实说,尹浔,你很让我意外,没想到你竟会被楼天祺感动,我以为你是个无心无情的怪物。”

    尹浔的手缓缓地抚上自己的心口,无心无情么

    薛唐突然抓住他的手,同样抚上他的心,“尹浔,你不爱萧月,不爱我哥,你会爱上什么人”

    尹浔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眼底还是带着稍稍错愕,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抓着自己的手跟抓自己手似的。

    他冷眼瞧着他的手,他的手上还留着自己咬过的伤痕。

    “你对我会爱上什么人很好奇”

    薛唐瞪着大眼点头,坚定道“很好奇”

    “那你以身试验,看看能不能让我爱上你不就知道了”尹浔反手握住他的手。

    薛唐稍稍皱眉,似乎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尹浔突然翻过身覆在薛唐身上,吻住他的唇。

    薛唐浑身一僵。

    尹浔加深了这个吻,吸吻着他的唇瓣,上唇下唇,一点一点加深,直到两人的舌尖触碰到一起,薛唐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

    薛唐脸红至耳根,是羞怯,更是愤怒。

    他的眼底,满满恨意

    “尹浔”

    尹浔抚着双唇睨着他,忽然笑了,“真是有趣,前些日子哥哥才和我表白,这会儿弟弟和我在房顶接吻,兄弟阋墙,啧啧”

    薛唐瞪了他好半天,最后什么也不说就要爬下房顶。

    “正好,把大家都叫起来,我睡饱了,上路吧。”尹浔道。

    薛唐抬头看了看那死圆死圆的月亮

    不过到底没人敢违抗尹浔的命令,所以即使大家都困得要死,还是爬起来赶夜路。

    尹浔坐在马车里,看着手中的药丸,这是郭小白给他的安神药,和自己制的一模一样,他根本不可能动什么手脚,可是是他对这药越来越免疫了吗昨夜吃了六颗,竟然没用。

    倒不能完全说没用,他吃完药的确会有睡意,可是那睡意只是一时的,他只睡一会儿便会惊醒,那一直无法记住的噩梦不断重复,醒来时他会异常烦躁。

    直到不知道第多少次醒来,他干脆咬了薛唐喝了他的血,才彻底睡了过去。

    以往他再怎么贪睡,睡眠都是极浅,可他昨晚竟睡得如同死去一般,全无知觉,到底为什么

    他想起上次他也取了薛秦的血,可是并没有安神的功效,那么说,只有薛唐的血才有此功效,如果连薛唐的血也没用,那他该怎么办

    人就是这样,苦日子过得多只是麻木,好日子过一天就会上瘾,尹浔原来没有薛唐的血的时候,日子也照过,有了他的血安神,再让他过那些睡不着的日子,他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是药的问题,还是血的问题莫非是薛唐血内的西山蛊毒

    原本是想留着西山蛊毒在他体内,好好折腾折腾他的,莫非西山蛊毒变异了他的血可是不应该啊,西山蛊毒没这功效啊。

    不管怎么样,尹浔还是不想弄错,他掀开帘子,对着骑着马跟在外面的薛唐道“薛唐,你进来,跟我一起坐车。”

    薛唐揪着衣服,羞答答地看着他,“这个,不合适吧”

    尹浔吸了口气,拿出他的看家本领,“一,二”

    薛唐二话不说翻下马跳上车钻进车厢,然后不到眨眼的工夫。

    尹浔赞许地看着他,然后一句废话也不说,拔下头上的玉兰簪,抓过他的手就划了下去。

    “疼”薛唐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可怜的手啊,这伤疤好了割,割了好,反反复复,这手快废了。

    尹浔拿起一旁桌上备好的茶盏接过满满一杯,然后丢给他一瓶药。

    薛唐委屈拿着药自己给自己抹。

    尹浔专心地看着杯中的血,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奇怪,明明和之前一模一样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离开千金坊之前还好好的,怎么

    莫非是水土不服

    尹浔仔细想了想,他好像好几十年没离开过千金坊了,即使外出办事,也都是当天出去当天回来,莫非真的是水土不服

    “得了,你出去吧,我要制安神药了。”尹浔把薛唐赶出去,开始研制安神药。

    赶路第三天,尹浔终于相信自己是水土不服了,上吐下泻,头晕眼花,高烧不已,一天中就没几个时辰是清醒的。

    然而即使是这样,头晕成那个样子,尹浔却依旧失眠,死活睡不着。

    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能找到客栈休息,例如今天,他们就只能睡在野外,尹浔和萧月睡车厢,其他人全部睡草地,当然,他们是分开睡两辆马车。

    听着马车里辗转翻身的声音,薛秦站在马车外,紧皱的眉头久久没有松开。

    郭小白忙活完之后,看到薛秦站在那里,一瘸一拐地向他走去。

    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下尹浔的马车,郭小白很小声,只怕会吵到尹浔休息,“薛公子,还不休息”

    薛秦摇摇头,“我不放心。”这几天尹浔病成这样,晚上又睡不好,他怎么能放心。

    “你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你还是好好休息,明天才能好好赶路,快点到达京城,主人就不用受这颠簸之苦了。”

    薛秦也明白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也睡不着啊。”他挂心着尹浔,怎么睡得着。

    “睡不着”郭小白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忙着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枚药丸来,“这个给你,这是主人特制的安神药,很有效果的。”

    “哦”薛秦拈起来打量地看了看。

    郭小白忙不迭地点头,只怕他不相信这药的疗效。

    “那我给尹浔送去。”说着,薛秦就要上马车。

    郭小白忙着拦住他,一脸无奈,“主人那里多的是,哪里还用得着你去送。”

    薛秦想想,也是,把药塞进了自己嘴巴里,嚼了嚼,咽下去。

    郭小白兴冲冲地看着他,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半柱香过去了,薛秦那双大眼瞪得很精明。

    “额,你不困吗”郭小白喏喏地问。

    薛秦摇摇头,“不困啊。”

    “哎怎么会这是用阿唐的血作为药引制的安神药,你怎么会吃了没用呢”郭小白奇道。

    “阿唐的血”薛秦也很是惊奇,“为什么要用阿唐的血做药引”

    郭小白古怪地看着他,“阿唐的血不是有迷魂的作用吗你们的爹不是经常睡不着的时候就去扎阿唐的手指,取他的血饮用安睡”

    薛秦眉头拧得死死的,“我爹哪有那么变态,再说我爹睡着了雷打不醒,怎么可能经常睡不着,何况阿唐的血有迷魂的作用我怎么不知道”

    郭小白愣了下,眼睛低下来,以薛秦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只是一瞬,随即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医治沈沐彦

    薛秦看他没说话,转身走到一旁正对着马车的方向坐下,方便留意尹浔的一举一动,只怕他半夜再有什么不适。

    薛唐洗漱完回来,就看到自家大哥放着马车不睡,守在尹浔外面,靠着树干睡着了,要知道尹浔只允许萧月和薛秦两个人睡马车,这人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薛唐放轻动作,不想吵到薛秦,爬上马车准备休息,他们在野外休息的时候一直都是如此,他爬上马车,却不进车厢,只在外面靠着睡觉。

    然而他刚上马车,就感觉到马车阵阵颤抖,他有些古怪,明明他动作很轻,只怕吵到那位大爷,怎么动静这么大,再说他都上车了,怎么还在抖

    他想了想,连忙掀开车帘,只见尹浔躺在软榻上睡着,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仿佛被梦靥住了,脸色白得吓人,身子不断颤抖着,带动的整个马车都在颤抖。

    “尹浔,你没事吧”薛唐唤道,可尹浔根本醒不过来。

    薛唐钻出马车,想要大声唤人来,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钻进马车,抓住尹浔的手,无声地握紧。

    “尹浔,你醒醒,尹浔”

    薛唐摇晃着他的身体,可尹浔都不见有苏醒的趋势,薛唐没办法,想要松开他转身去找人,尹浔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他,紧紧地抱住。

    薛唐后背一僵。

    尹浔与其说是抱住他,不如说是勒住,力气之大几乎快勒断薛唐的脖子。

    薛唐憋红了脸,却到底没有挣开他,由着他抱着。

    尹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地喘着气,许久,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呼吸却仍然困难,脸色苍白不已。

    “你”

    “别动”

    薛唐刚要说什么,尹浔打断他,颤抖的手继续抱着他,却死死不肯松开。

    醒过来,尹浔头上的冷汗却更严重了,脸色本是苍白的,渐渐地,脸色一点点憋红。

    薛唐当然不会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挣开他的怀抱,“尹浔,你这样不行,我去找大夫”

    “我就是大夫你还想找谁”尹浔喘息着打断他,“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想睡觉,我只要睡着了就好了。”

    薛唐不禁懊恼,早知道刚才就不吵醒他了。

    “那你现在还能睡着吗”

    尹浔不说话,他这种失眠体质,醒了哪那么容易又睡了。

    薛唐二话不说,撩起袖子,想要找什么利器,可是马车里怎么会有利器,他瞧着他手上的伤口刚刚结痂,咬了咬牙,伸手就要掰裂自己的伤口。

    尹浔按住他的手,他没什么力气,这会儿虚弱无力地厉害,好在薛唐没有挣扎。

    “你干嘛”尹浔问。

    “你睡不着,喝我的血啊。”薛唐想也不想说道。

    尹浔愣愣地看着他,不顺的呼吸终于缓缓平复,“你傻啊,你不是一直都很怕给我血吗怎么这次”

    “不然怎么办你一直在生病,总不能让你一直这么病下去吧,只要你能睡着”

    薛唐话还没说完,嘴被人堵住了。

    尹浔吻着他的唇,却不像上次那样深吻探索,只是含着他的唇瓣,仔细吻着他软软的唇瓣。

    薛唐感觉现在喘不过气来的是自己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嘴上又是一痛,尹浔咬破他的嘴唇,用力地吸了口血。

    薛唐痛得直皱眉。

    尹浔却是松开他,对他笑了笑,然后重新躺回软榻上,闭上眼睛继续睡。

    薛唐红着脸爬出车厢,走到马儿跟前,紧紧地抱住马腿。

    马儿也累了,由着他抱着,没踢他。

    尹浔的水土不服越来越严重,大家没办法,只能马不停蹄地向京城赶去,又过了四天,终于到了京城,郭小白忙着去找了京师最大最贵最好的客栈,尹浔却已经病倒了,一到客栈就昏迷不醒。

    薛秦没顾上休息,忙着带着萧月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没有再调查什么,萧月的案子已经证据确凿,谅她也是个可怜人,又是西漠月夫人,斩立决是绝不可能的,便判了缢刑。

    花净初和沈沐彦早已回了京城,不过隐藏了起来而已,尹浔难得醒来的时候,告诉了薛秦寻找他们的办法,薛秦买通了刑官,在行刑之前,将尹浔、郭小白、花净初还有昏迷沈沐彦带进了牢房。

    刑官自然不敢不从,毕竟他还得罪不起太尉之子,再说萧月总是要死的,缢死或是挖去心肺,并没有太大差别。

    再见花净初,他已不像当初那般潦倒,却是成熟沉稳许多,他是背着沈沐彦进牢房的,他将沈沐彦放在地上,沈沐彦没什么变化,只是更加干瘦了,只是整理得依旧很干净利落,指甲修剪得很是整齐,连指缝都是干干净净的。

    许久不见,除了萧月,几人都是满心沧桑。

    从踏上上京之路开始,萧月便不曾说过一句话,甚至多余的表情都不曾有一个,这会儿她竟缓缓地站起来,多日不曾梳洗,她有些狼狈,可依旧是那绝世倾城的容貌。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温润男子,轻轻地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没有说话。

    尹浔仍然虚弱得厉害,这会儿纯粹靠药物强撑着,由郭小白搀扶着走到萧月面前。

    “月,你可后悔”事实上,即使她后悔,也不会改变什么,可他还是不忍心,想问一问她。

    萧月抬起头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后悔,”她太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却是难得的温柔,“我这一辈子,其实过得很好,你虽然不爱我,却是真心对我好,我有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真心爱我的人,我真心爱的人,还有一个孩子,我这辈子真的过得很好,现在,我们一家三口,终于要团聚了。”

    尹浔头有些晕,他用力掐了掐自己,吩咐郭小白去准备自己需要的工具和药材。

    萧月回头看向花净初,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和一个外人说话,她笑了笑,她的笑容,足以倾倒天下。

    “你们要好好的。”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你们好好的。

    花净初定定点头,“我们会的。”他看向尹浔,“他醒来的几率有多少”

    尹浔正在为沈沐彦施针,虚弱而认真说道“七成。”

    花净初点点头,够了,在经历过那一次失去之后,已经没有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了,反正他生,他生,他死,他死。

    尹浔抬起头看向萧月,萧月对他微微一笑,尹浔皱了皱眉头,从头上拔下白玉簪,缓缓向她走近,然后,在她的微笑中,将那枚白玉簪,刺进了她的胸口。

    这场治疗进行得很漫长,薛秦和花净初不会医术,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牢房外面等候,相比薛秦的焦急,花净初倒显得淡然许多。

    看着薛秦急得团团转的样子,花净初不禁笑了笑,“如果治疗失败,死的将是我最心爱的人,你急什么”

    薛秦停下脚步瞪着他,“尹浔一直在生病,为了赶紧救活太子,他已经带病赶路好几天了,你没他脸色很不好嘛,我怕还没治好太子他就先垮了。”

    花净初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你喜欢他”

    薛秦脸色一红,忙着低下头,脸色也由焦急而变得窘迫。

    “据我所知,尹浔是个凉薄的人,喜欢他,苦的是你自己,”花净初又叹了口气,“罢了,只要他活着,能同你说说话,那已经是极好了。”

    如此过了一天一夜,花净初一直背对牢房站着,甚至不肯回头一次。

    “主人你怎么了主人”

    牢房里传来郭小白的惊呼声,薛秦花净初二人忙着冲了进去,只见萧月胸口淌血躺在一边,沈沐彦仍旧躺在原来的位置昏迷着,嘴角还带着药渍和血迹,身上各处穴位次满了金针。

    而尹浔,此刻昏倒在沈沐彦身边,脸色白得吓人。

    “尹浔”薛秦忙着冲上前,将尹浔扶起来,抬头看向郭小白,“怎么回事”

    “主人体力不支,终于撑不住晕倒了。”郭小白担忧地说道,随即又松了口气,“好在主人晕倒之前,已经施针结束。”

    花净初抱着沈沐彦,闻言猛地抬头看他,“那沐彦”

    郭小白摇摇头,“主人晕倒前说,一刻之后将金针拔出,若三天之内太子可以醒来,那便平安无事,若醒不过来”

    他没说完,但是大家不言而喻、

    花净初无声地握紧沈沐彦的手。

    花净初带着沈沐彦藏回了他之前隐居的地方,而尹浔被薛秦带回了客栈。

    萧月的案子就此了结,薛唐去大理寺领会了萧月的尸体火化,请了最顶级的细作,将萧月的骨灰带去西漠王室陵墓,与上任西漠王楼天祺合葬。

    作者有话要说

    、花沈的恩爱

    他知道,只有将萧月的事完全解决,尹浔才会放心,才能放心养病。

    这年头,跟班不易做啊。

    这三天,所有人过得提心吊胆,尹浔在这三天内昏迷不醒,花净初那边也一直没消息。

    直到三天以后,花净初那边还是没传来半点消息,看来,太子薨了。

    皇上颁布皇榜,当今太子游学归来,皇上大喜,宣布从即日开始,便由太子亲政。

    那么说,沈沐彦醒了

    尹浔却仍在昏迷中,不管怎么说,他们总需要去确定一下沈沐彦是不是真的醒了,尹浔自然是去不了,所以便商议,由郭小白和薛唐去了皇宫。

    本以为想要进皇宫没那么简单,可没想到,守门的羽林卫一听来人是千金坊的,态度礼遇很是周到,特地派人带着二人去了东宫。

    东宫华贵,华贵中尽显文雅,东宫宫苑之内,甚至有丝斯文书卷之气,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居然有很多戏耍的东西,什么秋千、链球等等,在这样一个文雅的地方,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院子里放着一把摇椅,沈沐彦就躺在摇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长久的昏睡让他的身体干瘦不堪,可那双眼睛依旧温柔明亮,他的嘴角挂着微笑,仿佛比这旭日更暖。

    花净初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不知在摆弄什么,薛唐二人走近才发现,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剪刀,原来是在给沈沐彦修剪手指甲。

    看着花净初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沈沐彦想要把手缩回来。

    “别动”花净初一瞪眼,沈沐彦立马老实了,乖乖地由着他剪。

    花净初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奇怪,你昏迷的时候,一直都是我照顾你的,怎么你醒了,我反而总是剪不好”

    话音刚落,不小心剪过头了,沈沐彦袖长的手指,指缝间渗出红色来。

    沈沐彦却动也不动,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定定地看着花净初。

    花净初想找手帕给他擦拭,可是他们把宫女们都支开了,周遭又没有手帕之类的东西,花净初没法子,干脆将他受伤的手指含进口中,允去他指缝间的血。

    沈沐彦笑得更加温柔。

    “还笑”花净初红着脸瞪他。

    沈沐彦忙着收起笑意,可是眼睛依旧是弯弯的。

    花净初只能干瞪眼,却闷闷地低下头继续修剪。

    这样的幸福,如此来之不易。

    直到花净初给他剪完指甲,薛唐才拉着郭小白走近他们。

    花净初回头看他们,“是你们”

    沈沐彦看着来人,他并不认识他们,却听花净初提过,“这位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公子,想必就是郭小白郭公子了,另一位俊美伟岸的公子,应当是薛唐薛公子吧。”

    郭小白微笑,躬身行礼,“参见太子。”

    薛唐却双手捂住脸,一脸害羞的模样,“太子爷,跟您聊天真是太愉快了。”

    花净初翻了个白眼睨他,“谁跟你聊天了。”

    薛唐“”

    “你们来干嘛”花净初语气不善。

    “喂,好歹是我们千金坊救了你们,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薛唐也没好气道。

    “你们千金坊”花净初站起来眯缝着眼看他,“你什么时候加入千金坊了”

    “额这些都不重要。”薛唐哼哼唧唧。

    “太子,”郭小白开口“我们来想检查下您的身体,确定您身体现在状况到底如何。”

    沈沐彦点点头,伸出手来。

    郭小白上前,恭恭敬敬地为他诊脉,他脉象平缓,血气畅通,果然是没事了。

    “启禀太子,您的身体已无大碍,我只要再开些药,将你体内的余毒逼出,再服用些补药好好调养即可。”

    “还有余毒”花净初一听立马跳脚了,“来来来,你跟我去御药房,看看那些千年灵芝天山雪莲什么的,哪个能用到随便拿,再把注意事项好好跟我交代。”花净初拉着郭小白就走。

    “哎”郭小白不解,“这些事情吩咐宫女去做就好了,你何必亲自去”

    “不成那些宫女办事虽然谨慎,却不用心怎么能照顾好沐彦呢我得亲自去才成”话音刚落,他拉着郭小白已经没影了。

    直到花净初的身影消失,沈沐彦才收回视线,示意薛唐随便做,自己伸手想要拿一旁桌上的书来看。

    他才刚醒来不到三天,身体肌肉都已萎缩,这会儿没有半点力气,连伸出手去拿书本的力气都没有,反而将书碰掉在地上。

    薛唐看不过去,走过去将书捡起来,本想交给他,可是看到书中的文字,不禁好奇地拿起来看。

    他看了看书的封面,南国沈氏王谱。

    他抬头不解地看向沈沐彦,“这是我朝王室的家谱”

    沈沐彦点点头,“父皇见本宫痊愈,下旨让本宫亲政,趁本宫养病期间,什么也做不了,本宫决定先将王谱记熟。”

    薛唐又看了看手中的书,疑惑道“我朝有寰宇帝吗我怎么不知道”

    沈沐彦笑道“别说你不知道,连本宫也是刚刚才知道,寰宇帝登基是两百年前的事了,算起来他应该是本宫的曾祖爷爷了,他只在位二十一天,然后便被人逼宫让位,所以鲜少有人知,只在王谱上才有记载。”

    薛唐又翻了两页,似乎对这个寰宇帝很感兴趣的样子。

    瞧他这副模样,沈沐彦好心为他解释“两百多年前,那可以说是我南国最荒淫的时代了,奸臣当道,宦官掌权,男风横行,是寰宇帝结束了那个荒淫的时代,逼宫造反登上皇位,同时也逼死了自己的父皇,可正因如此,他登基十一天后,又被自己的兄弟再度逼宫,他被迫让位。”

    “先是逼宫逼死自己的父皇,再是被自己的兄弟反逼宫,他倒也真是报应。”薛唐笑了笑,把手中的王谱还给他。

    沈沐彦接过来,抬头看他,“听净初说,你和郭小白是一对”

    薛唐红了脸,低着头没回答。

    沈沐彦笑得欣慰,“你和郭小白,尹浔和薛秦,很好,真好。”

    蓝天,天晴正好。

    一切都很好,真好。

    虽然不知道尹浔是不是真的长生不死,可他毕竟三天没有进食了,薛唐一从皇宫回来,便吩咐厨房做一锅小米粥,小米粥好消化,金晃晃的米粥,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他端着粥向尹浔的房间走去,今天他就算是灌也得把粥给他灌下去,他再不吃东西真不行了。

    他推开房门,清了清嗓子准备大吼一声,想试试能不能把尹浔吵起来,可是定睛一看,床上哪里有人

    “尹浔尹浔”他四下看了看,屋子里哪里有人,难道尹浔醒了他放下粥四处寻找。

    他找遍了整间客栈,惊动了所有人,都没人见过尹浔。

    “主人会不会惦念萧月,去看她了”郭小白道。

    “他根本不知道萧月在哪,去哪看”薛唐道,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尹浔他把萧月送回了西漠,尹浔怎么会去看萧月。

    薛秦更是急切,“我们再回房间去,一定还有其他线索”说着,他率先向尹浔的房间走去。

    尹浔的房间很是整齐,床铺整理得严严整整,尹浔的外袍不在,鞋子也不在,定是他出门去了。

    薛秦不禁懊恼,他到底去哪了他还生着病自己不知道么

    “不对”薛唐突然道“尹浔出事了”

    所有人闻言疑惑地看着他,郭小白开口道“你怎么这么说”

    薛唐指着整齐的床铺,眼神坚决,“他可是尹浔,你觉得他可能自己叠被子吗他一定出事了,对方这是故布疑阵”

    众人想想,皆觉得有理,毕竟尹浔怎么看怎么不是自己会做家务的人。

    “大哥,你去衙门和大理寺,发动你所有的人脉去找寻找,必要的话,可以请太尉府帮忙。”薛唐对着薛秦吩咐。

    薛秦点头,转身就走。

    薛唐又对郭小白道“小白,你腿脚不便,就在客栈里等着,千金坊的守卫我带走一队出去找,给你留下一队,万一尹浔突然回来,你一定要立马告诉我消息。”

    郭小白点点头,薛唐忙着出门。

    尹浔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被绑架了,或者,不算是绑架。

    他在一个废弃的屋子里,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脏乱差,屋子里还有种特殊的味道,像血,很淡很淡,常人根本闻不到。

    尹浔嗅了嗅,跟薛唐的血味道挺像的。

    他的手脚被绑着,绑他的不是绳子,而是牛筋,看来绑他的人对他还很是提防,他的身体依旧难受,头疼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的黑手

    他轻轻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耳边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看来绑他的人要露面了,尹浔刚刚抬头,却见来人向他洒来一把药粉,尹浔眼睛吃痛,火辣辣的痛,紧接着他感觉到眼睛里又是扎得疼,来人竟在他的双目中各自刺入一根金针

    鲜血留下他的眼眶,那双好看摄魂的眼睛,刺着金针,脸上还残留着药粉,血和药粉混在一起,模糊了他俊美的脸。

    尹浔紧紧咬着牙,痛得全身战栗,一句话都说不出,却半声痛都没喊出来。

    那人一把揪住尹浔的头发,逼得他不得不抬起头,那人疯狂地笑着,“我知道,你摄魂很厉害,失去这双眼睛,你就是一个废人,来,你不是能摄魂吗摄魂我啊”

    尹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痛苦地喘着气。

    “说,说出你摄魂和长生的秘密”那人怒吼道。

    尹浔颤抖着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狼狈不堪,昔日的尹浔,哪里会有这般模样。

    那人突然松开了他,看着尹浔这幅样子,他很是高兴,似乎只要能看到尹浔狼狈,他想要知道的也没什么重要了。

    “我们不急,你一下子说出来反而没意思了,我们慢慢玩”说完,那人一脚踢开他,离开了。

    片刻之后,尹浔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尹浔是被一阵强烈的刺痛痛醒的,他感觉到来人将自己眼中的针拔了出来,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他却再也看不到,到底是血还是泪。

    那人一脚踢中尹浔的胸膛,尹浔只觉得胸口一痛,体内郁结,呕出大口鲜血。

    那人紧接着一脚踩在他胸口上,森森用力。

    “说你摄魂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你是如何可以在一场摄魂梦中再度摄魂,让人陷入层层梦境”

    “咳咳,”尹浔轻咳了两声,语气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他甚至是在笑,“你最好烧香拜佛,祈祷永远不会有人来救我,我永远不会康复,否则,今天你怎么对我的,我会亿万倍地还给你”

    “你还敢威胁我”那人又是狠狠一跺脚

    尹浔再度吐出大口鲜血。

    “你说不说说不说”那人一脚一脚地踢着,可尹浔被绑着,他又不会武功,根本无法闪躲。

    那一脚一脚,如雨点般落在尹浔身上,尹浔俊美的脸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残忍不堪。

    这样的刑罚不知进行了多久,直到尹浔再度撑不住昏了过去,不管那人泼了多少瓢凉水都没有醒来,那人只得作罢。

    那人几乎每天都来,每天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弄醒尹浔,逼他说出摄魂和长生的秘密,可他是尹浔,怎会轻易服从,倒是那人愈发失了耐性。

    想杀又杀不得,没想到这尹浔竟嘴硬得这般厉害

    尹浔已经失踪了半个多月,薛唐等人已经惊动了沈沐彦和花净初,请他们帮忙寻找,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翻遍了,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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