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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篇12患上癫狂症
藩王也不愿闹大,花净初被赶出花府之后,便擒住了他,一路带回藩王在京的行馆。
花净初自小是在皇帝和沈沐彦手心里长大的,别人大声对他说话都不敢,可在这藩王行馆,他可谓体验了极极酷刑,短短几天,他的身上再找不到半点好地方,连脸上都满是伤痕。
虽然花太尉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可毕竟虎毒不食子,而且早就听说花净初与太子关系非同一般,藩王到底不敢杀了他,只得酷刑一番,加上金铃公主已经是他花净初的人,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眼下只能将花净初收为己用,再将金铃嫁给他,好歹他也是一品太尉之子,嫁给他也不算太委屈。
可是偏偏这小子死活不开口,答应娶金铃。
又是一顿折磨之后,花净初已经几乎昏迷,他整个人被吊在地牢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滴着血,他垂着头,几乎让人以为他死了。
藩王丢下手中的鞭子,愤恨离去。
看着藩王离开,金铃并没有跟上,而是哽咽着走到花净初面前,她的小脸哭得通红,甚至都喘不上气来,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她用袖子蹭了蹭眼泪,像个孩子一般,委屈地看着他。
“净、净初哥哥”
花净初吃力地抬起眼皮看着她。
“净初哥哥,你不愿意娶我,就是不喜欢我对不对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说着,金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是金铃做错了什么事,让净初哥哥很讨厌我吗”
看着她这副样子,花净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惹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我说公主殿下,你可真是天真。”说完,他就再度垂下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花净初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囚在这里多少天了,虽然饱受折磨,但是倒给了他好好冷静的机会。
痛点好,痛了,就不会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不知又过了多少天,花净初整个人已经没了精力,他们每日折磨,偏偏又给他用最好的药,吊着他的命。
地牢的大门再度打开,藩王走了进来,这次他的手中拿着的不再是各种残忍的刑具,而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匕首架着的,是一个人的脖子。
一个花净初死都不想看到的人。
“净初,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沐彦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痛如绞,短短数日,不止花净初,连沈沐彦也消瘦得厉害,那俊逸的脸颊甚至都凹陷了下去,脸上竟生出了青色的胡渣。
花净初只看了他一眼,便将眼睛闭上,再不肯睁开。
“花公子,你还是不肯娶金铃吗”藩王冷冷看着花净初。
花净初侧了侧脸,不作声。
“你”藩王有些恼怒。
“大王,”沈沐彦道,因为被他擒着,脖子上架着匕首,只能微微侧首,“你不过是希望金铃有个好归宿,婚期不变,我还会娶她,金铃依旧会是太子妃甚至皇后,只要你放了净初。”
“放肆尔等将我藩国公主看成了什么人,怎可侍两夫”藩王不禁怒喝“花公子你当真不娶是不是”
花净初始终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
藩王突然冷笑一声,“即使本王杀了你朝太子,你也不娶”说着,他手中的匕首逼近一分,割破了他的脖子。
花净初却始终一动不动,似乎完全不在意。
“混蛋”藩王又是一声长喝,他一脚踢开沈沐彦,将他踢到花净初的脚边,手中的匕首指着花净初。
沈沐彦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既然你不娶,那本王留着你这淫贼也无用,倒不如杀了你这毁我女儿清白的贼子”
他手中的匕首如同飞镖一般朝着花净初射了出去,花净初却一动不动不闪半分,沈沐彦一慌,忙着起身过去想要弹开那把匕首,可是他才刚挥动右手,便扯动了手臂上的伤一阵无力,脖子上的伤口也使得他疼痛如绞,他没有办法,只能疯了一般抱住花净初。
那匕首刺中了沈沐彦的背心,花净初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他。
他离他这样近,这是他们长大之后第二次这样亲近。
他就离得他这样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鼻尖就擦着他的鼻尖。
看着他的眼睛,沈沐彦突然笑了,“净初,你不会知道,这么多年,我的时间除了用来宠你,就是爱你了。”
说着,他的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
沈沐彦的脸色本就苍白,可不知怎的,他的嘴唇竟泛起紫色,整张脸都泛着黑色。
那匕首对准的是花净初的心脏,沈沐彦抱住他,右边后背受伤,并未伤到心房,可是他胸膛平静,呼吸若有似无,几乎和死人无异。
匕首有毒
花净初一慌,竟将吊着他的绳子完全挣断,那绳子本就绑不住他,他之所以不逃,不过是不愿意罢了。
他抱着沈沐彦,颤抖的手指伸向他的鼻间,竟没有半点呼吸
他一把推开沈沐彦,有些不敢相信,待他反应过来,忙着冲到藩王面前,揪住他的衣领。
“快,你要杀的人是我不是他,解药,给我解药”
藩王也是慌了,没想到竟杀了一朝太子,有些惊慌地说道“这是我藩国独有的奇毒,没有解药”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解药不可能你赶快给我交出来,交出来”花净初疯狂地摇着他的身子。
“本王没有骗你,本王也不像杀太子,可真的没有解药”
藩王的话还没有说完,花净初竟掰着他的肩膀,将他活生生地扯成两半
撕裂的血肉丢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花净初整个人。
他回头将沈沐彦抱起来,忙着冲出了地牢,他每见一个人,便会追问解药,寻不得就将那人生生杀害,整个行馆的人竟全被他活生生杀完。
不会的,沐彦不会死的,那只是一把小小的匕首,他在战场上什么伤没受过,怎么可能会怕一把小小的匕首,不会的
他抱着他走遍了每一家医馆,看遍了每一位御医,结果都是说沈沐彦已经死了,无药可救,他几乎已经发狂,那身衣服已不知多久没有换过,上面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已经和他的伤口粘在了一起。
他就那样背着沈沐彦,几天几夜没有松开过,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五官的模样,满是泥泞血污,只能看到那双格外明亮的双眼。
他寻访着所有大夫,杀遍了每一个救不了他的人,那些废物
“沐彦,沐彦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在那满是铜镜的房屋中,花净初痛苦地挣扎着,似乎是回到了当年那恐怖的一幕,当年他只当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完全没有在意,怎想竟会是这般结果。
“沐彦,沐彦”花净初疯狂地呐喊着,沉浸在幻境中无法自拔。
“净初,花净初,”尹浔拉住他的手,柔声唤着他的名字,“你别担心,沐彦没有死,你遇到了我,我救了沐彦,他没有死”
花净初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似乎那是苦海中的唯一救赎,“没有死,沐彦没有死,我遇到了你,他没死”
“对,我是尹浔,我救了沐彦,他没有死,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背着沈沐彦来千金坊求医,我那时不在”尹浔轻声说着,带他再度走向回忆。
花净初背着沈沐彦不知走遍了多少地方,他只记得那时候沈沐彦微微都有些发臭了,不过他全然不在意,依然背着。
他打听到千金坊坊主医术极高,更是天下第一摄术师,便不远千里赶到千金坊求医,谁想那坊主竟然不在。
“你是谁”郭小白看到闯进来的花净初问,往日尹浔外出不在,千金坊大小事宜他多少能做些主。
“坊主坊主呢救命,让他救救我的沐彦”花净初几乎是哭着开的口。
“坊主不在,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你是有朋友要看病吗我可以代劳。”郭小白道。
他此言一出,管家顿时不悦,“小白,你难道忘了,坊主最不喜欢救些无谓的人,更不允许坊里的人私自行医救人,你不怕坊主生气”
薛唐一听到管家的话就不开心了,这坊主什么人,有没有慈悲心啊,自己不救就算了,还不许别人救人
“可是看这公子如此焦虑痛苦,那必是极为重要之人,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郭小白道。
薛唐不禁点头,嗯,还是小白善良。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劫篇13采花蜂由来
郭小白看向花净初,“不知公子要救的是何人”
花净初忙着放下沈沐彦给他看,“是他,我的沐彦。”
郭小白皱了皱眉,上前为沈沐彦诊脉,死气沉沉,全无脉象。
“公子,此人身中剧毒,已经死去多日了。”
“不会的我的沐彦没有死他没有死”花净初大吼道。
“尸体都发臭了,还说没死。”一旁侍候的丫鬟忍不住说道。
几乎是她话落的那一瞬间,花净初突然冲到她的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脖子掐断。
“放肆”萍姑立马抽出腰间软鞭,警惕迎敌。
“救不了沐彦,你们也都是一群废物,都应该去死”
花净初的眼睛都红了,与他们打了起来,千金坊到底不比普通医馆,坊里的人岂是泛泛之辈,只是花净初武功之高,不一会儿便杀了不少人,连管家和萍姑也受了受伤。
尹浔外出归来,便看到他几乎血洗了千金坊。
他的眼已杀红,几乎成魔。
尹浔看到坐在大堂的沈沐彦,他身子趴在桌子上,全然不像个活人。
“住手”
“坊主,您回来了。”所有人一齐向他恭敬行礼。
花净初停下手,看着尹浔的目光带着最后的期望。
尹浔没有看他,越过他走到沈沐彦身旁,只是看了眼,便对花净初道“你走吧,他已经死了。”
花净初瞬间变了脸色,“为什么连你也说他死了沐彦没死我的沐彦没死没死”
尹浔转身刚要走,突然转过身看着他,“你说他是谁”
花净初整个人几乎癫狂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只想着只要沐彦能活他怎样都可以,就像在那苦海浮沉,有人突然这样问他一句,他不做细想便回答。
“他是沈沐彦。”
“那你又是谁”
“我是花净初,”花净初突然冲到尹浔脚边跪下,疯了一般地磕头,“坊主,我求你救救他,救救他,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不能,不能”
尹浔又看了眼沈沐彦,诊过脉后,掰起他的脸,仔细查探他的舌苔和眼白。
“怎么样怎么样”花净初急着问道。
“带他跟我去里屋。”尹浔吩咐道。
他一吩咐,花净初忙着背起沈沐彦跟上,管家也则跟上随时候着等候差遣。
细细地再为沈沐彦检查过一次,尹浔心下已有定论。
“他中的毒叫萝枝花,只有藩国才有,此花极毒,只要沾上一点,便会即刻丧命,但有一点,恰恰因为此花太过剧毒,身体也比较不易腐烂,萝枝花之所以毒,是因为常人沾上一点,血液经脉立马封闭,人自然必死无疑,若是借着外力强行打开血流经脉,人自然可以活过来。”尹浔道。
“打那就打开”花净初想也不想道。
尹浔看他一眼,“没有那么简单,一旦重新打开他的经脉,毒素迅速流进血液,萝枝花剧毒无比,他还是得死,除非”
“除非什么”花净初忙着问道。
“萝枝花是阳性,至阳至刚,即使我重新冲开沈沐彦的经脉,他怕是也醒不过来了,只能用至阴至纯之血吊着命,与活死人无异。”
“活死人”花净初想了想,咽了口口水,道“好只要他活着,活死人就活死人”
“你最好想清楚,活死人还不如死人来得痛快。”
“不,他不能死他不能死”花净初蹲下身,捧着沈沐彦的脸,对着他紫色的嘴唇吻了下去。
有些人,直到失去才了解到心有多痛。
有些事,直到走投无路,才终于看清明白。
尹浔点点头,开始准备,“我不会武功,我需要你的武功帮助我。”
“好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那你先去洗个澡,我不想与一个如此肮脏的人合作。”尹浔冷眼看着他。
花净初紧紧握了握拳,他看着沈沐彦,他不想离开他一分一秒。
尹浔冷冷一笑,“他已经死了,我还能把他分尸不成”
听到“分尸”二字,花净初满含杀气的目光向他射去。
尹浔只是随意瞥他一眼,全然不予理会。
花净初想了想,还是跟着管家出去梳洗了。
给一个几乎算是死人的人打开经脉,几乎耗尽了花净初的内功和尹浔的心力,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总算成功。
心脉一开,尹浔顾不得花净初有没有收功,便忙着拿出金针为沈沐彦封住穴道,导致花净初内功反噬,吐出了大口鲜血。
尹浔看他一眼,“以花公子的武功,这些伤不日便可恢复,就不用费我千金坊的药了吧。”
“不不不,你只要救沐彦就好。”花净初道。
薛唐也就无语了,“大哥你看看,这个尹浔太过分了,他医术那么好,救个人不就是举手之劳吗那么点药,扣死他算了”
薛秦盘起胸冷哼了声,“那花净初患了癫狂之症,几乎血洗了千金坊,尹公子都不计较还肯替他救人,你还觉得他过分”
“大哥,”薛唐打量着薛秦,眼神有些古怪,“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那个尹浔很有好感”
薛秦冷冷勾了下嘴角,“最为一个人,如此优秀如此卓越甚至如此俊美,为什么没有好感”
薛唐抓了抓脑袋,难道这就是自己不讨人喜欢的原因
待花净初调好内息之后,就看到尹浔刚刚给沈沐彦喂完药。
花净初忙着冲了过去,他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嘴唇虽然还有些紫色,但已不像之前那般严重。
他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终于鼓起勇气,颤抖地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他终于有了呼吸
虽然薄弱,但是终于呼吸,他终于有了呼吸花净初忍不住将他拥进怀里。
“好了,现在毒液已经流进了沈沐彦的五脏六腑,我说过,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尹浔一边擦拭着手指,一边说道。
花净初僵了僵,好半晌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好。”
“没那么简单,”尹浔将手巾丢进盆里,取出上好的雪花膏擦在手上,“我说过,他中的是至阳之毒,须得每十日用至阴至纯之血为他吊命,否则他的经脉会再度封闭,想打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至阴至纯之血那是什么我的血可不可以”花净初急切地伸出手臂想要割腕。
尹浔夺下他手中的匕首丢在一旁,“你一个阳刚大男人,哪里来的至阴至纯之血,我说的至阴至纯,是指未出阁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血。”
花净初轻轻呢喃“每十日,以处子之血为他吊命。”他抬头看着尹浔,“要这样一辈子吗就没有办法让沐彦彻底活过来”
“有。”
花净初眼睛一亮。
“除非你能找到一个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纯阴女子,取其心肺入药,阴阳相克,再以我手中至宝为他吸取毒液,他就可以重新活过来,只是这样一个纯阴女子,怕是几千几万年也遇不到一个。”尹浔嗤笑道。
“我不相信,我会找到的。”
“沈沐彦就留在千金坊吧,我也可以随时观察他的情况,至于那个纯阴女子,我也会帮你留意,至于每十日需要的处子之血,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花净初点点头。
“还有,沈沐彦是当朝太子,太子出事,南朝必会大乱,其他各国也会虎视眈眈,你们会为我千金坊带来麻烦,所以这事决不能泄露出去,”尹浔道“还有,我朝思想保守,清纯的处子怎会抛头露面白白把血给你,所以还需你另想办法。”
花净初再度点头。
后面的事,大家自然都知道了,花净初就变成了采花蜂。
起初他只是掳去那些姑娘,取了些血,守宫砂不是什么便宜东西,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才点得起,寻常人家的女儿就算点得起,因为没有接受过多少礼教,也没有几个刻意去点。
花净初为了不惹祸上身,掳去的大多数都是些寻常人家的女儿,取了血,又有尹浔帮忙抹去她们的记忆,她们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再说清清白白的姑娘无端端被掳走,即使她说自己清白,还有谁会相信。
采花蜂的名号自有形成。
“净初。”
在那片虚无的世界,花净初茫然地四下观望,刚才他明明记得掳了许多姑娘囚在山洞里,怎么这会全不见了自己又闪进了这一个虚无的世界
“净初。”
是沐彦的声音
花净初猛地回头,迎面走来的是绝色冷傲的男子,却不是他的沐彦,而是尹浔。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劫篇14花净初心结
“是你”
尹浔缓步向他走来,他的脚步很慢,很轻,轻轻走了两步,他的身形又隐约变了,变得高硕了些,皮肤略黑,眉眼温润。
花净初一喜,忙着上前迎上,“沐彦。”
他刚要伸出手抓他,可他的手刚刚伸出,沈沐彦的身子又忽地向后闪出半尺,他碰也碰不得。
“沐彦”
沈沐彦往日总是笑着,总是笑得温柔,即使再不高兴,他也总是勾着嘴角,不过笑意未达眼底而已。
然而现在,他却没有半点表情,甚至眉头轻皱,有些薄怒。
“净初,你最近又杀人了对不对”
“我”花净初闪躲着眼神,有些心虚。
“就在前日,你又杀了一十七个人,你看,他们的血都滴在你身上了。”沈沐彦指着他的衣袍。
花净初吓了一跳,忙着拍打着衣袍,可是越拍,那血迹越打,他甚至是怕了,想要逃到沈沐彦的身旁,才抬头,竟发现不知哪里来的血迹,也滴在了沈沐彦的身上,血迹渐渐放大,几乎
染红了他整身素衣。
“沐彦”
他急着抱住他,可是好不容易将他拥住,细看怀里的人竟然不见了,再抬头,他不知怎的竟去了几尺之外的地方。
沈沐彦看着他,眼底是浓浓的伤痛,他深深地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净初,你的心里终究没有我是不是”
“不是”花净初厉声否认,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要伤害自己逼着我看清自己的内心,故意用这么残忍的方式你不会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痛苦,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甚至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爱你”
他跪倒在了地上,泣不成声,“我连告诉你的机会都没有,你就那么走了,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你突然就去了战场,一分开就是两年,领着个女人回来,这次再分开,竟然就是永别”
他抬头看着沈沐彦,眼泪不断地从那红肿的双眼流下,“你早有预谋,你逼着我习惯你的存在,逼着我依赖你,又突然丢下我,让我痛苦,你是故意的”
说着,他的双手狠握成拳,痛苦着,几乎地嘶吼般地吼道“爱我弃我,你都自作主张,如今你就这样死了,可曾给过我一个爱上你的机会”
站在他面前的沈沐彦渐渐变得模糊,不知为何又变成了尹浔的模样。
“你爱他,可你这般污秽,怎还配得上他”尹浔冷冷地看着他。
“我”
“记不记得我们说好的,我会为你救沈沐彦的,等到他醒过来了,你却已经变成了一个痴颠的杀人狂魔,你还配得上他吗”尹浔森森地说着。
花净初低着头,什么话也说不出。
“花净初,你这样沐彦会心疼的,他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看你这般”
尹浔慢慢向他走近,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刚才衣服上的血污不知怎的竟全部消失了。
“净初,放下吧,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沐彦。”
花净初用力地抬起头,几乎是祈求般地看着他,“他会醒来的,对不对”
尹浔点点头,“会的。”
再回到那间满是铜镜的屋子里,尹浔看着昏睡的三人,走到花净初身旁,那带着蛊惑般的声音轻轻响起。
“从现在起,我数到三,你们三个就会醒过来,花净初就会放下心里的执念,不再嗜血癫狂,一、二、三”
他打了个响指,花净初、薛唐和薛秦三人应声醒来。
“怎么回事”薛唐惊慌地问道。
“应该是尹公子对我们施了摄术,将我们带进了花净初的梦境。”薛秦道。
尹浔没有理他们,而是兀自看着花净初,花净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满脸泪水,似乎还沉浸在那段回忆中。
“花净初,你的癫狂之症已经好了,我会再给你开张方子,你按时服药就好。”
尹浔说完,向薛唐二人走来,手中还拿着他头上的那枚玉簪,不知何时他已拿了下来。
薛唐警惕地看着他,害怕地问道“你要干嘛”
“催眠你们啊,你们知道了花净初的事,你觉得我会任由你们将他带去衙门吗”说着,他举起手中的玉簪。
“不行我不要”薛唐忙着闭上眼睛,死活不肯看那个玉簪。
尹浔冷哼一声,“你觉得这样我就没办法施展摄术了”
“尹公子,”薛秦道“请你不要催眠我们,我答应你,不会抓花公子去衙门。”
尹浔假装没听到,刚要动手,只听他又继续开口。
“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知道了这件事不一定是坏事,我们也可以帮你留意至阴之人,我在衙门工作人脉广,说不定会有帮助。”
尹浔丝毫不予理会,把玩着手中的玉簪,“看着我手中的玉簪,只要你们试图把花净初和沈沐彦的事说出去,我设置的催眠便会启动,你们会忘记所有,一、二”
尹浔话还没说完,薛唐突然睁开眼睛,将他手中的玉簪夺了过来,对他吐了吐舌头,“我看你怎么办。”
尹浔冷冷一笑,轻轻一拍手,“三”
薛唐和薛秦不禁打了个冷战,再睁开眼,眼神有些混沌。
他并没有抹去他们的记忆,算是默许了薛秦的话,天地茫茫,他一个人找的确不找好,而且现在采花蜂的案子必须做个了结,花净初是不可能再掳劫少女了,还需薛秦的帮忙,人在衙门好办事嘛。
至于处子之血,还需他们共同想办法。
尹浔夺回玉簪戴在头间,转身离开。
尹浔一出门,郭小白就忙着跟上前伺候,摄术这事极耗心神,每次他施完摄术都要好好沐浴休息,郭小白伺候完尹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端着水往后院走去,这会儿坊里的人大多都忙完各自收拾自己的,每个人的身影都十分忙碌,郭小白竟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后院中央,并且保持着金鸡独立的高难度姿势,左摇右晃不敢乱动。
郭小白走进细看,那人竟是薛唐。
“你怎么还没走”
“我哥回衙门备案去了,我想和你家坊主谈谈生意,就没走啊。”薛唐使劲保持着平衡,一只脚站在那一亩三分地,一寸也不敢移动。
“谈生意主人不会理你的,你还是走吧。”
“试试嘛,等你家主人睡醒再说。”薛唐突然发现,所有人都称呼尹浔为“坊主”,只有他称呼他为“主人”,不过他没有细想。
“睡醒也不会理你的,”郭小白把脏水倒掉,回头看着他,“管家没有把你赶出去吗”
说到这个薛唐就沉下脸,一脸郁闷,“他是要赶我走啊,可是你们千金坊到处都是机关,他看我站在这里挺好笑的,就没理我了。”
看他这个姿势确实挺累的,郭小白叹了口气,上前牵起他的手,扶着他将另一只脚放在右前三寸处。
薛唐松了口气,累死他了。
“我送你出去吧。”
“不行,”薛唐断然拒绝,“我今天出去明天就进不来了,我还要和你主人谈生意呢,你主人这手艺可是独门绝活,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郭小白撇着眉瞅着他,“那你就一直这么站着吧。”他转身要走。
“哎,小白。”
郭小白回头看他。
“你不管我了”
“你还想我被主人鞭刑一次吗”
薛唐想也不想地摇头。
郭小白抬脚离开。
郭小白本来以为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薛唐一定还用那个诡异的姿势站在后院,没想到竟然没有。
他不禁有些失望,刚走到大堂,不由地又欣喜起来。
“薛唐你怎么在这不是应该在后院吗管家放你过来的”
薛唐瘫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一看到他立马跳起来,“就你们那个管家,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才不会放我过来。”
“那你怎么过来的”
“我研究了你家下人一晚上,才终于记住他们的脚步,自己走过来的”薛唐几乎都要抓狂了,又跌坐在椅子上,站了一晚上,他的双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郭小白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千金坊的机关如此复杂,他竟然只用看的就记住了后院的格局
其实不过是郭小白想得太复杂罢了,薛唐可是个奸商,哪个奸商是个笨蛋啊。
郭小白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有脚步声走来,他侧头看去,竟是尹浔和管家走来。
“主人。”郭小白忙着低头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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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奸谁不商
尹浔穿得并不是昨日那件,他换了一身白色长衫,长衫上用白线绣着玉兰,看得并不真切,使得长衫看起来朴素大方又不张扬,很是好看。
不过他头上戴着的,依然是昨日那枚白色玉兰簪。
他沉着脸色,似是不悦,郭小白知道,那是主人没睡醒的表现。
尹浔常年患有失眠之症,任凭他医术再高,可不知为何总是治不好自己这症,每日晚睡晚起,甚至是彻夜不眠,即使睡着也总是被噩梦惊醒,待醒来,梦中一切又都会忘记。
瞧着主人的样子,应当又是刚为噩梦惊醒。
尹浔坐在主座上,伸出食指和中指揉着太阳穴。
“坊主,您没事吧。”管家关切道。
尹浔摇摇头,“你刚才不是说有患者来访吗什么人”
“刚才有两位患者求诊,一位是苏州城的古董店石老板,他带来了十万两问诊金。”
尹浔有些不耐地叹了口气,“让他滚,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咱们镇上药庄的杨老板,是咱们千金坊药材的主要供应商,颇有交情。”虽然千金坊有专人采药,可毕竟不是所有药材都适合在扬州生长,所以他们有专门的药材供应商。
尹浔抬起眼睛瞪着他,连这等人物,他也敢向自己报备
他重重一拍桌,起身要走。
“喂”薛唐站起来,双手伸平拦住他。
尹浔早就看到了他的存在,只是懒得理会,自有管家处理,他还敢拦住自己的去路
“我说你叫尹浔对吧”薛唐道“你怎么这样啊都说医者父母心,人家来找你问诊,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