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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第10节

作者:赫里安 字数:20055 更新:2021-12-29 11:31:36

    “你在看什么”

    慕樊华转过身来,很镇定的答道“按理说父亲是大将军,怎么不见有我大凉的版图”

    “版图放在军营之中,放在书房有何用处。”他摸摸自己的胡子,将书递给他。

    奇门遁甲孙子兵法慕樊华看着这两本书,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奇门遁甲是兵书吗

    “父亲你确定奇门遁甲是兵书”

    “行军打仗什么都要知道,天地之奥妙更是要了解”

    慕忠诚摸摸自己的胡子,想来是要长篇大论一番了,慕樊华瞧着情况不对赶紧带着兵书退出去。

    回到房内,慕樊华将书一甩,倒在椅子里,唉声叹气。

    “你可看到了”鹿化从帘子后走出来。

    “没看到啊,老头子的书房比这还大,我想我是帮不上你什么了。兵书呵呵。”他看着那两本书一阵冷笑,他此生就没想过行军打仗,还兵书。

    “我总不能半夜潜进去,一直在那乱翻吧”

    “你每天进去找一个地方不就好了,只要你不把他的东西弄乱,他怎么知道有人进去过”

    鹿化坐到桌子边上,白白的小脸眉头紧皱,“这也太冒险了吧”

    “难不成要我去,那你干什么吃白饭啊”

    “我”鹿化一时语塞,他跳下桌子,走了还没两步,就被窗边的茶几腿给绊倒了,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就在这时,小豆推门而入,门也没敲,就看见鹿化躺在地上挣扎。慕樊华想笑却没笑出来,一直憋得脸色通红。

    “你你”小豆蹲在鹿化的面前,发觉这脸很是面熟,是是这不是假山那个扮鬼的人吗

    “啊是你”鹿化也认出了小豆。

    鹿化站直了身子,两个小不点叉腰,彼此用鼻孔看人,那样子很是有趣。慕樊华再也憋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们两个。”他擦擦眼角的泪水,“你们两个小不点,装个屁大人啊。”慕樊华站到他们中间将他们拉开,这鹿化好歹也弱冠了还跟小豆对瞪。

    “少主就是他前一段时间在假山里边扮鬼吓我”

    “是你自己胆小吧”

    “就是你”

    “是你”

    “是你”

    他们彼此职责,慕樊华揪着他们的耳朵把他们提出去,疼得他们龇牙咧嘴。

    “你们给我扎马步去,小豆三炷香,鹿化五炷香。”

    鹿化瞪大了眼睛,凭什么他比他多他想要反驳,就被慕樊华给瞪回去了。

    “琅你给我看着,谁偷懒,就给他一根银针,戳屁股蛋上。”

    “是”树上传来幽幽的声音。

    慕樊华回到房内,拿出纸笔,端坐在桌前。这几天便要把宫宴的着装给想好了,画在纸上,然后让绣娘拿去绣制才成。

    他见过那幅画的,不过就不知道还有谁见过了,不过既然跳了这舞,自己的身份也将人尽皆知,羊脂仙鹤玉簪无疑是要佩戴的。至于这华服,多以白色为主,绣以仙鹤烟云,袖口与领口则用黑线绣上回谷纹路。

    可是还是少了些什么。慕樊华陷入沉思。

    仙鹤,仙鹤,不如在领口加上翎羽,舞动起来便随之轻拽,倒也是符合仙鹤盈盈姿态了。他将所想皆画在纸上,运笔行云流水。

    “少主。”青森走进来。

    “何事”他连头也没抬,眼睛丝毫不眨的盯着纸面,小心异常。

    青森凑近,才发觉他原来正在作画,既然如此,还是等他画完了再说罢,不然他专注于纸上,丝毫听不进自己所说,到时候自己还要再说一遍。

    慕樊华将笔暂时搁下,问道“何事”

    “曼姨已经决定了,要扩张聚福,然后在流芳楼附近再开一家成衣铺子。”

    “那意思是就不开了首饰铺子咯”

    “是。”

    慕樊华若有所思,“去告诉她成衣铺子,还是开在聚福附近好了。”

    “是。”

    青森扭头便走,又被慕樊华拦下来,“等等,我还是亲自写给她好了。你坐着等等,先等我把这画给完毕了。”

    慕樊华这一提笔,便又是一两柱香的时间。他提起自己的画作,轻轻吹拂墨迹,又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亲笔信,交予青森。

    他一脸轻松的道“将信带给曼姨后,你再将这画拿去给我经常去的铺子,记住了,此服若在京都敢再找出第二件,我唯你是问。”

    青森微微一笑,他办事从来没有漏洞,这些话不过是在告诉他事情有多重要罢了,自己的主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足以畏惧。

    他走出房门,看着满头大汗的小豆与鹿化,比了个大拇指。

    “加油”

    第三十九章

    “少主你好了没啊”

    “急什么”

    慕樊华站立于床前,青森快速的替他穿戴好衣裳,这腰带也是青森帮系的,比起在梨花谷那段时间似乎没那么羞涩了。他着一件素衣,腰间配着云纹禁步,他将眉笔交到青森手中。

    “替我描眉。”他的桃花眼弯如月儿,勾人心脾。

    今天鹿化接到那一位的消息,说是想于大年拜访,可在此之前先请他挪步一个地方。这些日子经过曼蝶多方打探,他对此人也能猜出个一二,不过还是想一睹尊颜,听闻他长得与他十分相像。

    是这脸相似,还是这眉眼相似

    鹿化变成一个孩子般拉着他的手在街上乱跑,看看这摸摸那,而身后的琅则是被下了死令的,只要出门必定要随着去。至于这青森,出门的人越少就越好,所以他便自己去了聚福清算账目去了。

    “你戴着纱帽,我主子能看到你吗”鹿化低语。

    “你主子若是想,没有他做不到的吧想来他早就见过我了,只是我未曾见过他罢。”

    这话,鹿化莫名的赞同,他家主子确实城府很深,在朝堂上以手段狠辣闻名,不就是见个人么,这世上还真就没他做不到的事情。

    想着,鹿化忽然看到前方路人聚集,想来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他扯着慕樊华跑向前,慕樊华今日陪着禁步根本就不想跑,就被这小不点扯着,禁步的击鸣毫无节奏,这是十分失礼的事情。

    他踉跄了几步,鹿化依旧我行我素的扯着他穿梭在人群中。几匹马儿飞驰而来,慕樊华的视线苦于被人挡住,那马到了面前才发现,真是躲闪不及。身后的琅将他带过一边,方才脱险。

    那几匹马跑出了一些距离才拉住,能在闹市御马驰骋,显然是哪家的贵公子吧

    那些人下了马,慕樊华还以为是打算追究他,打一架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想,一个风度翩翩长相妖娆的男子缓缓走来,对着慕樊华行了一个礼,算是赔罪了。他的下人皆屈膝下跪,一声不吭。

    男子长得一双媚眼,在凤眼与桃眼间徘徊,说慕樊华是邪魅,那这家伙便是妖魔。还是个富饶得人人羡妒的妖魔鬼怪,那脚踩的云鞋面料竟用金线绣制纹路,头戴的发冠不带任何金银,是一整块紫晶石镂雕而成的。

    “公子无碍”男子问道,这声音听着可真耳熟,慕樊华心里一阵怒火。

    “能与你在这,自然是无碍。”慕樊华冷冷的道。

    “方才人多,未看见公子,幸好没酿成大祸,小王向公子你赔罪了。”男子对他又行一礼,发觉地上满是散落的玉珠,“公子的禁步”

    慕樊华才察觉自己的禁步断了线,只剩下一块云纹玉,玉下的串珠全散了,又被这附近的旁人给拾了去。

    “公子姓甚名谁,家住哪儿这禁步也算是小王间接弄坏的,小王自当赔与公子。”

    慕樊华看着这张脸就不开心,想到小巷里那两掌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的气不打一出,漠然的道“镇国大将军府上。”

    他甩袖离去,扯下腰间的禁步。呵呵这禁步是用两根韧性极大的天蚕丝穿串而成,绝不可能走两步便散了,为了能弄坏它,贤王你废了不少心思吧

    难怪说他像自己,这先帝后宫皆是桃眼的御妻才受宠,这带着桃眼的子嗣想来也不少吧皇帝的生母梅妃连舞都能炮制出来,想来盛宠之下剩下个带着桃眼的儿子也是极为简单的吧

    贤王李贤,生母出生贫寒,先帝将他过继于梅妃名下,听闻其母抚琴时模样颇为动人,什么动人,怕想来也是与自己的母亲很是相似吧

    慕樊华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却难泄他心头怒火。但是一想到初到京都,还是人家给的银子,但也不对啊,自己当的东西也是不斐,他也没亏到哪去。想着,他心中更是烦闷。

    “少少主,喝茶。”鹿化战战兢兢的端着一杯热茶放到他面前,本想就这么悄悄的走了,却被慕樊华拉住。

    “你”

    “属下在”盛怒之下,谁敢顶风作案啊,鹿化哭丧着脸,没想到这慕樊华会一把火给烧起来,明明就答应了他们偷军机要塞图,还以为过往不究了呢。

    “去跟他说,就说别来拜访了”他大袖一挥,他知道自己这话不过是气头上,而贤王也不会因为这句话而不来。

    鹿化蹑手蹑脚的溜出房外,看见一路洒脱跑来的小豆,赶紧拦下来,对他挤眉弄眼的,小豆也立马明白了,不去打扰他。

    这股莫名火一直烧到了大年。

    将近大年那几日,下人们是忙得七荤八素,到处上新漆,到处挂灯笼。就连冷僻的荷花苑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阿青和阿蓝早在一月前就回到了曼蝶那,毕竟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慕樊华一直未等来贤王的拜访,想来这贤王真是不按常理出招。

    慕樊辰与慕红绫一直都走得很近,只是这慕忠诚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对于他与慕馨,明明是慕馨缠着他在先,可被苛责的总是他。

    对于宫宴,慕忠诚已然下定决心不让他去,一直打压他的聂萍与萧菁菁自然是帮衬的阻拦,但你们有张良计,可我过墙梯。

    成衣铺子与聚福扩张的事情暂时定为年后。青森对慕樊华报过帐,显然聚福盈利颇多,只是慕樊华不喜欢这些账目扰得自己头疼,就连盈利多少也没记下。

    聚福的名望越来越高,虽不及一些大的酒楼,可朝中不少官员还是乐于去那小酌一杯,顺便唠唠“家常”。聚福的下手增多了,但都是曼蝶的眼线,她希望她能掌握朝中动向,此女野心不小。

    书房前的树现在已经光秃秃的,一点风也遮不住,琅在上边被冻得清涕直流,慕樊华便让他进房来睡。只不过慕樊华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有多抠门啊这琅盖着的竟是一张薄薄的羊皮。

    他瞧不过去,让青森给他买了一卷冬被。可后来突发奇想,从集市买来一张结实的大网,架在房梁之间,这两个杀神便可以在房梁上南柯一梦了。

    满头的红色,门外的爆竹格外响。除夕之夜,鹿化告假回去和他的兄弟们痛饮,青森不必说的,只是琅也未告假。

    慕樊华觉得很是稀奇,问他缘由,他只回了他三个字,都死了。

    这种节对于慕樊华来说,毫无生趣可言,不过是府上的人聚在一齐,说些客气话,一屋子的人全都面合神离,算得上什么家

    正是大年初一,青森端来了刚离了绣娘手的华服。他做了两套,一套是红白相间的年衣,一套则是宫宴所着之华服。他是不怕这裁缝给他做不合身的,就算是不合身,自己柜子里还有好几件好看的。

    青森替他穿戴齐全,年衣端庄,穿戴起来也着实繁琐,但大年自然是不能被别人落下话柄的。

    慕樊华托着厚重的年衣步向大院,姿态严正,从容不惊。

    “大哥哥”他将疾步而过的慕樊辰叫住。

    慕樊辰回过头看他一眼,便急匆匆的拉着他走,“贤王来访,也不知安得什么鬼胎。”

    “贤王”慕樊华整张脸都拧成一团。

    慕樊辰也顾不上回答他,直接将他拽到前院。慕樊华与他看到贤王坐在客座上与慕忠诚谈天说笑,他们向二人行礼才坐下。

    半月不见,这贤王倒是比以前精神多了,慕樊华心里冷笑。看看这红润的脸色,那双发亮的眼睛。

    慕忠诚满面笑容的对着贤王介绍,“这是犬子,慕樊辰,这是远亲,前来投靠的侄儿慕樊华,樊华”他对着慕樊华使了个眼色。

    “草民见过贤王。”他起身,朝着李贤行了个端正异常的礼。

    李贤低下头,抚摸着手中的玉石,笑得阴阳怪气的,道“大将军,你久经沙场,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你怕是已经不熟悉了吧”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慕樊华,端详着慕樊华的脸,“你看看他,眉清目秀的,长着这么一双桃眼。你说父皇偏爱这桃眼的女子便罢了,将军你也喜欢这口

    怕是不是吧

    且看他举止得体,身着讲究,想来怎么可能是穷人家里出来的将军瞒得住这满朝文武,却瞒不了久居宦海的我与陛下呀。”

    李贤眉毛一挑,笑得让人心惊胆战。话说得如此有底气,人又目中无人,怕着全天下也就他一人了。

    “既然贤王已经知道了,那敢问大年初一前来,可为何事”慕忠诚阴着脸,大年初一这扫帚星竟来拜访,真是晦气。

    李贤倒是没被慕忠诚这脸面吓到,从容的从袖中掏出两本折子,让下人端到慕忠诚的跟前。

    “听闻将军对本王甚是不满,连上两本折子,更是煽动一些个墙头草想要给本王一刀,将军是觉得本王哪做的不合心意了”

    闻至此,慕忠诚黑着脸将那两本折子接过,自己上奏给陛下的折子,竟然被他暗中给拦下了,看来自己真是远离朝堂多年,对这宫中的动向竟完全不知。

    慕忠诚苦笑两声,道“王爷既已知道,何不早点告知于我让我做这跳梁小丑,洋相出尽。”

    “即便告诉你,你这等忠臣,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吧”他招招手,身后的奴才将一个红色的锦盒呈给慕樊华,“前些日子本王不小心弄坏了慕二公子的禁步,最近浣月商人送了本王一个成色极好的禁步,今日便转送于你,算是给慕二公子赔罪了。”

    慕樊华接过锦盒,也不急着打开,放在一旁,对又行一点头礼。慕忠诚在主位上气得面色通红,双手紧握成拳,始终说不出话来。

    李贤看到如此,也不想再多说,这不过是给他个警醒。他饮了一口桌面上将要凉尽的茶,对着慕忠诚点个头,微微一笑,潇洒离去。

    第四十章

    “父亲”慕樊辰看那贤王一走,便急着上前询问慕忠诚情况,就怕慕忠诚一口气咽不下给气出病来。

    慕忠诚摆摆手,好半天才说道“没事,为父这么一把年纪还能被他气晕不成”

    “那奏折”

    “看来这贤王不容小觑,能将为父的奏折拦下来,宫中的眼线也是不少。”他长叹一口气,“陛下皇位急需巩固,可偏偏”他摇摇头,自己缓缓的出了房门。

    慕樊华看着他的背影,问慕樊辰,“陛下怎么”

    “陛下将后位空悬,又喜欢玩乐于山水间,一个子嗣也没有,就算是满朝皆是同父亲一样的忠心大臣,怕也扶不起这不成器的阿斗罢了。”说完,他也摇摇头,迈出了了房门。

    按照慕樊辰这么一说,看来自己也算是没站错边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惊胆战的,十分的虚。慕樊华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打开锦盒,这禁步确实成色不错,上边的月形玉,翠得如同青竹,这下边坠着的光泽异常的珠子难不成是浣月盛产的鲛珠不愧是个王爷,就算是个禁步也是华贵得折煞了他。

    李贤这个人,从一开始,便是无利不往来,送这么华贵得禁步,肯定是有事吧他将锦盒里的垫布抽出来,果然还有一张字条,他将锦盒盖上,疾步回到房中。

    初七酉时,后门相见。

    慕樊华将纸条放于烛火上一把烧掉,丢到铜盆里,若无其事。

    青森用眼神询问他,房里毕竟还有另外一人,不便多说。慕樊华比了个嘴型,青森立马明白。

    “啪”小豆推门而入,惊醒了房梁上的琅,小豆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些。

    小豆扯着青森的衣服小声道“森哥儿,我们去打鸟吧”

    青森向慕樊华投去询问的目光,慕樊华点点头。那一瞬,小豆将青森连拖带拉的带走了。

    慕樊华看看锦盒中的禁步,用手细细的摩挲着。浣月,听闻那个国家很是崇拜月亮,前些年也是换了皇帝,叫什么纳兰连山来着,也就比大凉的皇帝早登基两年。

    李宏,李贤,两兄弟争来争去,浣月就等着坐收渔翁了,可是这关他什么事呢他在这大地不过一只蜉蝣。

    真的到了宫宴那日,全家忙得团团转,为慕樊辰与慕忠诚忙里忙外,慕樊华看着很不是滋味。他穿着华服如同鬼魅游荡在路上,那些奴才忙得都看不见他似的,有些更是大胆直接叫他让路。

    他走在路的一侧,孤单影只。想起那句诗,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他,连故人都没有,他一阵苦笑。

    “哟,樊华”萧菁菁看着他着华服一脸怅然,上前去。

    “大娘何事”

    “今日怎么穿得如此华贵”她的眼里尽是讥笑,看着慕樊华不语,她道“啊呀,我都给忘了,本来你是要”要赴宫宴的。

    “父亲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这身华服”慕樊华张开双臂四处打量,“大娘也觉得好看不是人啊,这一辈子,若是连件惊艳众人的衣裳也没有,想来还不如死去了好。”他勾起嘴角,弯成月牙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萧菁菁那身大红大紫的俗气衣裳,缓缓离去。

    人啊,总是要服老的,想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老了就看自己什么时候穿什么了。

    他走到慕忠诚的房门前,看到下人进进出出,一身劲装的慕樊辰从里边走出,抬头与慕樊华两眼相撞。

    “大哥哥。”慕樊华对他行了个礼,半披着的青丝顺着肩部滑落到身前。

    慕樊辰为他将青丝拨向身后,笑道“弟弟容貌,我见犹怜,着此装更有宋玉之美,为兄惭愧啊。”

    慕樊华苦笑数声,“你别拿我打趣了,这华服也就穿着过瘾罢,穿得再好,长得再美,没人看又有什么用。”

    “你且宽心,总是会有面见陛下的机会的。”慕樊辰拍拍他的肩膀。

    他当然有面见陛下的机会,但绝对不会有旁人来分享他的荣耀,但是见了陛下能干什么呢

    慕樊华始终未进到书房,走到了门口又返回头去了后院。

    “现在什么时辰了”他倚在后门边上,双手环抱在胸前。

    “应该酉时了吧。”青森回答。

    李贤若是敢叫他在这等上一个时辰,哼,休要怪他翻脸无情。

    天色越来越黑,太阳早就没了影,只留偌大的苍穹。慕樊华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困意涌来,使劲的撑着没睡倒。

    “慕公子慕公子。”一个奴才摇摇神游天地的慕樊华,才将他唤回来,“马车就在巷口外,这里马车进不来,慕公子跟我走吧”

    “不是贤王说要来见我吗”

    “我何时说要来见你”李贤从门后冒出,手执折扇,这么冷的天

    “那字条”

    “是相见,相见不是本王要来见你”他用扇子敲在慕樊华脑袋上,“走吧”

    慕樊华与青森跟在他身后上了车辇。那车辇,倒是不显眼,但仔细看看,车顶那放的是一颗夜明珠吧浪费也要有个度啊

    “卿此美貌,本王很是喜欢,想来定能大放异彩。”

    慕樊华坐在他的对面,闭目凝神,道“王爷有这癖好,樊华无话可说,只是我乃正人君子,自然是与王爷不同了。”

    李贤轻微一笑,用手捏住慕樊华的下巴,脸凑到跟前,鼻息皆能感受,“本王自然也是正人君子了,只是卿之美貌,实在让人动容,不如”

    他的话还未说尽,便渐渐的坐直了身子,要是再不好好坐着,怕这喉头上的匕首真刺了进去。慕樊华冷冷的看着他,青森眼疾手快一下就封了他的穴脉,让他动弹不得,可他却不怒,笑得愈发的开心。

    “倘若我是女子,嫁与王爷倒也是美事一桩,门当户对,王爷权倾朝野,富贵异常,我父亲又手执兵权。”

    “呵呵,且我们一拍即合,狼子野心。”

    慕樊华倒是很赞同这句,“可是我是男子男子懂不懂”他语气一改,站起来,一脚踹到李贤的要害之处。

    李贤被封了穴道,无法动弹,这些痛苦自然用行动表达不出,可一张俊脸都骤然变白,双目紧闭,全身都在发抖,气都不敢乱喘。

    好半天,他缓过来,才道“你你给我记着。”

    “我们现在是扯平了,我可没欠你。”慕樊华幸灾乐祸,可脸上却不见一点表情。

    马车颠簸了好些时候,终于有了些动静,青森给李贤解了穴道,李贤将帘子一掀,马车没过多久又开始颠簸。就在李贤还没正脸转回来的时候,青森又将他的穴道点上。

    慕樊华从他的中夺过暗器,丢出窗外,笑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清楚得很。”

    “半斤八两。”

    “所以才会一拍即合,不是”

    “也是。”李贤冷笑,他当初看上的便是慕樊华的利落与阴险。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能走到一起,自然是同道中人。

    “忘了跟你说了,你爹与你大哥今日是来不了了。”李贤淡然的说到。

    “我爹你爱杀便杀,我跟他徒有父子名分。我的事便是他的事,可是他的事并不是我的事。”

    “我并不打算杀了他们,他们还有用,不过是让他们来不了宫宴。”李贤阴笑到。

    慕樊华还以为这心狠手辣的主,要杀了他爹呢,这样的话不就是今天穿华服明日披孝服他在心里啧啧称赞这心中的景象。

    “对了,你以后动手,能否先告诉我我还有些个问题没问他们。”

    “关于你娘”

    “你知道”

    “知道一些,不过不打算告诉你,你知道得越少,便越安全,等你没了利用价值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那你这辈子都不能告诉我了。”慕樊华给青森使了个眼色,青森又解开李贤的穴道。

    他们两人相视而笑,一个笑得寒气森森,一个笑得毫无感情,倒也是绝配。

    李贤牵着慕樊华下了马车,这一下马车,二人的嘴脸全变了,李贤文静优雅,慕樊华低头略显谦和,唯有青森依旧是冰冷生硬。

    慕樊华走在李贤侧后方,低头不视,在常人眼里此人定是贤王新的仆从,只是这仆从的衣着倒是从未有的贵重。李贤所经之处,无人不跪,只是还未走多远便能听到窃窃私语。

    “唉,贤王的仆从真是风光无限,羡煞旁人啊。”

    “只是贤王换仆从都比换衣服勤快呢。”

    “就是,再说了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脸面,要是我才不当呢”

    “你当,人家还不要呢,就你这皮相”

    走得越远声音便越小,青森都想拔剑削了这嚼舌根的,只是慕樊华都还不急呢。他端着身子走在青砖路上,墨色的青丝被风吹起。听着身后的蜚语,李贤回头望了一眼,从他的面上眉目上看不出一丝的情感。

    “你很特别。”李贤忽然说道。

    第四十一章

    这李家子嗣延绵,先帝共有九个孩子,除了老大是女儿,其他均是儿子。听闻当今圣上为了争夺帝位,先是祸害了其他几个弟弟,又废了自己的草包太子哥哥,如今这皇室便只有三位活下来的。远嫁浣月的长公主李婉,皇上李宏,贤王李贤。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贤竟然在这心狠手辣的主手上给活了下来,兴许是有这么一些手段吧。既然陛下只有那么个兄弟,那面子上自然是极为重视的。可御前行走带刀,自由出入宫中与,甚至听闻这江山半壁都是李贤的

    慕樊华看着李贤的背影,不管怎么看,也不像是对江山有所贪念之人。他与当今天子相差六栽,李宏完全能在李贤幼时除去,可为何却又要养虎为患这宫中想不通的事情,可是真太多了。

    宫宴是在紫萱殿门前,紫萱殿即是皇帝的寝宫,亦是他的书房,听闻这皇帝从来不宣妃子侍寝

    一个手提灯笼,顶着惊鸿髻,有着婷婷身姿的女官行至李贤面前,宛然一笑行了揖礼,缓缓道“陛下让臣女前来恭候贤王,贤王让臣女带着去宫宴吧。”她的眼神飘到慕樊华身后,她与他颔首示意。

    “诸臣已入位”

    “尚未。”

    女子手中的灯笼摇摆不定,地上的光也断续流淌,她将他们引到紫萱殿,然后又行一揖礼缓缓退下。

    李贤一迈入紫萱殿范围,座椅上的群臣皆无了声息,众目睽睽之下他昂首挺胸坐在右列的第一个位置,这是他应得的位置。

    慕樊华随在他身后一同入座,他今天不是将军府的人,而是李贤邀来的,自然不能代表慕家。可他刚坐下,便听闻旁边的位置传来惊呼。

    “樊华”

    慕樊华转头望去,慕红绫瞪着眼睛看着他,对他的到来极为诧异。慕樊华也不过是颔首示意,道“姑姑安好。”

    慕红绫看着他,再看到他身后站着的青森,还有坐在位置上怡然自得的贤王,惊讶的捂住嘴,看来她看看自己身边空荡的位置,本来这应该还有另外两人,想来是来不了了吧

    “你随他来的”

    慕樊华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李贤对她微微一笑,他道“正是。”

    “你”慕红绫想要苛责于他,可李贤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她只能作罢。难道他不知道贤王是慕家的政敌更是这大凉的心头刺

    慕红绫坐在位置上思量了很久,罢了,慕家与自己在朝堂上还有些分量,求得陛下开恩应该是可以的吧她就这么想着,心中暗暗松了口。

    身姿婀娜的宫女不断送上佳肴与热酒,太监们又手执烛火将他们身后的灯盏一盏一盏的点亮,即便如此同席的大臣也毫无声响,倒是坐在他们前边的后宫佳丽,不断的朝着李贤的位置张望。

    李贤用手肘戳戳慕樊华,坏笑道“看看,后宫佳丽都在看着你呢,看上谁了与本王说说。”

    慕樊华本没注意到那些嫔妃,被他这么一说,他放下手中的酒盏,抬起头来看向对面。忽然瞧见对面的第三座那位穿着红衣的女子,开始心悸难受起来。他微微回头看看青森,似乎他还没有察觉,他稳了稳气息。

    李贤察觉他的动作,用眼神询问,慕樊华只是眯眯眼,轻微的摇摇头。李贤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不是进宫不久的萧贵姬吗

    听闻是萧淑妃的亲妹妹,为人似乎与萧淑妃大相庭径。其实自己的皇兄他还是知道的,虽然房事少了些,可也不是全无,最近这萧贵姬可是圣意正浓,在新人里容貌虽然不是佼佼者,可听说也是个可心的人。

    慕樊华在黑暗中悄悄的扯过慕红绫的手,在她已然不细滑的手掌中书写了几个字。慕红绫眼珠子稍稍挪动,假装不经意的看着她。

    “青森”慕樊华轻轻的唤着他。

    “少主何事”

    “我眼睛是不是不好使了,你帮我看看,对面第三个着红色襦裙的可是丹红”

    青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女子当年的丹红真是相像,他怔了好些会。难道他当初看错了吗丹红未死

    慕樊华暗中接过李贤递过来的一块腰牌,推搡了青森一把,道“把嘴巴合拢咯。”他将腰牌塞到他手上,“带着这块腰牌,去找绮华殿一名叫小竹的婢女,速去速回。”

    青森回过神,又看了一眼正在谈笑风生的萧贵姬,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你认得她”李贤问道。

    “应该是认得的,我以前在山谷居住,我有一位腹婚妻,随姑姑做得一手的好酒,长得与她很是相似。”他停顿了一会,“不,应该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那你的腹婚妻姓甚名谁”

    “我只知叫丹红,其余皆不知。”

    李贤还未开口,慕红绫插了进来,用袖遮着面,轻语,“倘若这萧贵姬叫萧子兰,那便是同一人了。”

    李贤点点头,“那便没错了。”

    慕樊华看着他们,似乎他们在这一点所想所思一致得很,不像传闻中那般泾渭分明。

    “陛下驾到众人礼拜”

    正在慕樊华将要神游之时,一个太监站在主席边上捏着嗓子大喊,拂尘一摆,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阔步而来。这就是我大凉的天子啊,也是一双桃眼,慕樊华忽而觉得这大凉桃眼真不值钱,遍地都是。

    众人皆行跪拜礼,待圣上一声起,诸人纷纷起身。

    “今是大年之末,自朕登基以来便年年这般设宴,今年也不例外,众卿家不必拘礼。奏乐”

    宫人开始鸣乐,舞女从一旁涌入,看着着装是飞天舞之类的吧。慕樊华望着台上的天子,忽而想到一问题。

    他问到李贤,“圣上没有立后,那是谁管理后宫众人”

    “对面的赵贤妃代掌凤印,她旁边的那位萧淑妃协她管理后宫。”

    慕樊华若有所思,似乎没看到台上那位穿着龙袍的男人不经意的打量着他。他这位皇弟,哪里找来的小倌,好像不是省油的灯。

    李贤看着面前这群抱着琵琶的舞女,眼睛不经意间略过那曼妙的腰肢,白花花的小腿肚。正在主席上的独自饮酒的李宏将他的行为一一纳入眼底,哪一年不是这样

    那些抱着琵琶的舞女散进席间,臂上的锦帛一挥,鲜红的花瓣散落出来。李贤忽而拽住身边的舞女,大手不安费的游离在舞女的腰间,舞女娇羞的从李贤怀里挣扎开,回归原来的舞群中。

    “气血冲头兽性大发”慕樊华鄙夷的看着他。

    “你懂什么,小屁孩。”李贤也同样鄙夷的回瞪他一眼。

    李宏看他们席下挤眉弄眼,笑道“前一段听闻五弟身体抱恙,不过现在看,风流不改,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劳烦陛下挂怀了,弟弟我只是觉得人生苦短,须尽欢才好。”

    慕樊华在心里暗骂他这个色胚,男女都要占占便宜才开心。

    李宏只是笑笑,并未再说什么,李贤这风流的性子从来就没变过,虽然办事得力,可是烟花柳巷也没少去,弹劾这的奏折,几天就能拉出一打。

    梅花宴的压轴,哪一次不是千蝶起舞,这烦闷的宫宴,终于也要到了末端。青森满头大汗的赶回来,若无其事的站在慕樊华身后,孰也未曾察觉他离开过。

    千蝶舞的领舞是梅妃曾在的梨园里出来的,叫什么荷衣的,圣上对她比那代掌凤印的赵贤妃还要重视,赏银万千,良田百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看看这荷衣的功绩,想来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吧慕樊华这般想到,眼里竟多了几分期待。只是李贤看着慕樊华的神色,一阵怪笑。

    “你莫要期待这荷衣了,在本王眼里,还不如府上的娈童。”

    “是舞姿还是相貌不合你心意了”慕樊华问道。

    李贤端起酒盏,饮了一口酒,用下巴指指那群粉墨登场的千蝶舞舞女,“看看。”

    众人将领舞拥簇在中,在烛光下流淌着不同光泽的舞衣照射在众人眼里。这舞衣与鹤舞的舞衣迥然不同,千鹤舞的衣裳讲究端庄大气,且厚重非凡,民间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千鹤舞衣,但终究是脱不开一个雅字。

    可千蝶舞的舞衣就不同了,讲究轻薄,迷幻且妖媚,甚至能透过烛光看到几层薄纱下的娇嫩肌肤。而且也不知道这纱是怎么制成的,只要遇光便七彩缤纷,变幻无穷。

    舞女缓缓散开,荷衣站在中央,如同沉睡的蝴蝶。李贤向慕樊华投去一个眼神,想来是在说,看吧,美吗慕樊华皱着眉头,眼睛眨了几下,他倒是想反驳李贤,找一些词来称颂这荷衣,只不过

    区区几个人,就可以算得上是千蝶而且这可见一斑的脸还不比不上年老色衰的贤妃和淑妃

    也不是很丑,但就是与这舞与舞衣不搭,她若是去扮演个小家碧玉的姑娘还行,只是这奇幻迷离的妖媚蝶舞啧啧啧。

    舞乐奏鸣,慕樊华总觉得有些耳熟,甚至一些调是完全一样的。他看向乐官那,用的器乐与鹤舞所用如出一辙。难怪先帝会看上这梅妃,简直就是炮制了另一个模样的樊璎

    一大群人在台上搔首弄姿,可唯独李贤这边的人马低头饮酒。就连慕红绫也是与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对这群徒有其表的梨园弟子毫不在意。只是这皇帝看得津津有味,凡是一头白发的朝臣也都不看此舞。

    舞毕,除了领舞荷衣,其他人皆散,想来是要领赏的吧

    “民女荷衣见过陛下。”荷衣恭敬的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行了跪拜礼,脸上的喜悦盖都盖住。

    “平身。”皇帝忽而注意到慕红绫依旧在于身旁的人窃窃私语,故意咳了两声,道“卓赫县主”

    “臣女在。”慕红绫颔首。

    “卿不喜荷衣的千蝶舞吗”

    “臣女”慕红绫看了一眼正在看着她的荷衣,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很喜欢”

    第四十二章

    李贤一阵冷笑,阴阳怪气的说“卓赫县主啊,这天下人都说你是个有胆识的女子,没想到你今日却犯了欺君之罪。”

    “贤王你又知道我犯了欺君之罪你倒是说说”慕红绫也是一阵冷笑。

    “你明明不喜欢这荷衣的蝶舞,你又何必对陛下撒谎呢”

    “那贤王同是不喜欢,怎么也不对陛下说说呢”

    众臣看着这两冤家你一句我一句当着皇帝面前吵了起来,也不敢阻拦,只能缩着脖子任由他们继续。

    “我就是不喜欢,怎么了”李贤理直气壮的道。

    李宏看他们争执不休,拍拍桌子,让他们闭嘴,沉着声音道“五弟莫要与县主争了,看出来你们是不大喜欢荷衣的舞啊可朕为何看不出哪里不好呢,你们能否说说诸位爱卿是否也能直言上谏”

    荷衣怔了会,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再看重她了吗她傻傻的望着席间的大臣们,心中十分惶恐。

    所有人一时间皆支支吾吾,虽有私语,却无人敢站出来对皇帝的审美指责一番。荷衣看到此,心中多少松了口气,幸好这些脓包大臣没有挑刺。

    她苦练蝶舞多年,终有一日能在紫萱殿前为君王献舞一曲,虽知自己不及当年梅妃的卓越身姿,与传闻中的名妓樊璎更是相差甚远,但自己还是想能获此殊荣,光耀门楣。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子,玉手一摆,道“小女自知技不如一些前辈,可在同辈中亦是佼佼者,能在陛下面前舞上一曲者更是这大凉数一数二的人物,倘若今日在座各位有谁能胜我,荷衣必将双手奉上这御前恩宠,并如数退还陛下的万千赏赐”

    瞧她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诸人不屑的冷笑,更是这后宫嫔妃炸开了锅。未成为御妻之一,倒是有资本叫嚣,若是有人能让她下不来台,那才叫精彩绝伦了。

    李贤走上前去,大冷天的手中的折扇还扇个不停,他莞尔一笑,对李宏作揖,“荷姑娘这话,可作数”

    “当然作数。”荷衣理直气壮。

    李贤的桃眼一垂,嘴角不觉得向上勾,今日就拿你为这后宫三千怨妇解气了,你莫要怪我。

    “五弟看着如此胸有成竹,想来是寻到了什么能人异士吧”李宏双眼略过慕樊华。

    李贤对着慕樊华招招手,慕樊华将酒盏放下,缓缓挪步至李贤身边。慕红绫看着慕樊华上去,整个人都完全坐不住了,若不是身边的婢女拉下她,想来她都要冲上去撕了李贤。

    李贤啊李贤,我慕家为了藏此明珠,耗尽气血,你倒是为了与你皇兄争这一口气,不惜至天下苍生于劫难之中。

    “此人为名妓樊璎与镇国大将军所生之子,名曰慕樊华。”李贤得意的对着所有人道。

    荷衣冷哼一口气,神色显得对此很是不屑。这贤王定是故弄玄虚了,听闻先帝也曾怀疑过慕忠诚将樊璎带走了,可慕忠诚第二天还是依旧上朝,并以死明志并未见过樊璎。这世人都说樊璎负了先皇,心另有所属,便与那情郎回到了馥国残址。

    樊璎尸骨未见,哪来的孩子

    “即是樊璎之子,那为何不见樊璎”荷衣问道。

    慕樊华死死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扬手一巴掌扇在荷衣的脸上。荷衣养尊处优多年,从未受过这般的屈辱。只是捂着火辣辣的脸,被慕樊华看得不敢还手。

    李宏也是被这一声脆响怔住了,天子面前,少有人这般肆无忌惮的,除了贤王李贤,也就只有他了吧

    “拜见陛下”慕樊华初见皇帝,这跪拜礼自然是不能少的。

    李宏回过神来,让他起身,问“你为何掌掴荷衣”

    慕樊华轻笑一声,望向一旁红着眼的荷衣,不看还好,一看了这不知好歹的就开始哭哭啼啼。

    “陛下此人竟掌掴我你可要为荷衣做主呀”

    一旁的妃嫔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都恨不得生吞了她,明明只是个身段好一些的贱婢,李宏倒是看她比看妃嫔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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