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没有阴谋陷害,这样的日子或许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吧。
坐在自己的秋千上,我又开始犯困了,只是那个人,多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想要将他淡忘,可是却始终无法完全忘却,尤其是看到逸儿的时候,他怕也是儿女环绕,妻妾成群了吧,他会不会还偶尔想起那个曾经古怪精灵的小师妹。
痴人说梦,他已经完全地忘记了我,又怎么会记起,就这样生活下去吧,逸儿虽然没有亲爹,可是她的干爹却是有五位,个个对她可都是宠爱有加,也不缺少爹爹疼不是吗。
在另一个地方,一个孤寂的青色身影定定地望着我的方向,痴痴地看着,仿佛时间在那一刻被定住了。
姚儿,我现在很幸福,因为可以这样每天都看到你,你幸福吗,有这么多对你情深意重的男子在你身边相陪,你是否还会记起我。
娘子,你知道吗,我倒是宁愿回到那次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傻傻地喊着你娘子,看着你时而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发丝,时而娇嗔地责怪我的样子,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就让我默默地这般守候着你吧,直到天荒地老。
清风吹过,男子的满头如墨的青丝中竟然也夹杂了几根不相称的白发。
“师父,吃饭了,你在做什么”
树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仰头好奇地看着呆立了半晌的师父,不知道师父到底在发什么呆,有什么好看的,竟然会看得这般出神,连自己到了树下都不曾察觉。
“哦。”
答应一声,嘴角扯出一丝温柔如春的笑,女儿倒是跟自己亲近得很,自从发现自己不怎么会做饭之后,这丫头小小年纪就主动承担起了自己的饮食来,还是女儿最贴心哪。
“逸儿,你时常来这里,又偷偷地回去,你娘没有问过你什么吗”
“嗯,当然有了。”
“哦,那你是怎么说的”
一边盛着饭,一边好似无心地道,
“我就说在山上跟灵儿玩,又交了几个猴子朋友,所以跟他们玩去了。”
张口结舌,呆愣地看着那忙得不亦乐乎的身影,猴子,什么时候自己成了一只顽猴了。
“你一直都是这般说的吗你娘亲就没有怀疑过”
“是啊,她现在没空管我,整日被那些狐狸精缠着就够她忙的了。”
“狐狸精”
“嗯,就是我的那几位个个自认风流倜傥的干爹了,有什么了不起吗,其实就我看啊,他们还不如师父长得妖孽哪,昨日我小小地捉弄了他们一把,想必现在还在跟娘亲诉苦哪,所以我也无需早回去了,省得他们的戏还没有做完。”
“哦,你是怎么捉弄他们的”
心中真是好奇得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他们自认是花容月貌的脸蛋上添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他们就任你实为吗”
眼睛狡猾地一眨,然后故作神秘地道,
“那是自然不会的了,我也没有那么傻,若是被他们当场抓住了,还不得被娘亲惩罚啊,于是我偷了二爹新研制的迷踪粉,那个东西还真管用哪,个个闻了之后就如死猪一般了,我就在他们每人的脸上画了一只漂亮的小动物。”
“哎呀,师父,你不用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了,就是猪猪啊,机机啊,便便啊,虫虫啊,花花啊。”
“哦,便便你画在了谁的脸上”
“就是那个总是人前高傲得了不得,娘前狗腿得令人咬牙切齿的最最无耻的家伙,秦冰。”
看着女儿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刚才的惆怅不由一扫而空,揽过女儿大笑了起来。
有心爱的人可以天天看到,有女儿在身边,此生足矣,就如同他们一般,只要可以天天见到那个人,不也就是一种幸福了吗,何须一定要守住那陈规旧俗,在追忆中度过残生。
番外一 千里寻夫
比邻而居,朝夕相处的都是性情各异,但都是丰神俊朗,柔情四溢的美男,我的日子是过得无比的悠闲,平淡,只是偶尔的看到调皮的逸儿捉弄人时的神情,会想起那人,也不过只是瞬间的心痛。
可是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不管是白日里荡秋千,练武,还是躲在房中睡懒觉,总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灼热的眼神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就是晚间就寝都摆脱不了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怪异,更令我心跳加速的是有时在月圆之夜坐在房顶上仔细倾听,还会听到似有若无的有些凄凉的箫声。
可是问了他们几个,都说没有的事,说到后来还嘲笑我发春,并且一脸暧昧的问我需不需要他们几个轮流为我排解一下。对此就算我脸皮再厚,也止不住满脸绯红的斥责他们花痴。
几次下来,我都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提早进入更年期了,总是患得患失的,想想又有些啼笑皆非,才二十多岁就时常出现幻觉,真是莫名其妙。
于是我继续我行我素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想要甩掉那双压迫地我快要窒息的眼眸,而背后的那双眼眸却还是如影随形地一如既往地跟着我。
为了证实那是我的错觉,还是真有其事,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自然要实施这一绝妙计划,那几位花痴男是一千万个不能要他们知晓的,否则他们还不得一步不离的盯着我啊。
爬上离我们居住的山谷不算很近的一座陡峭的山上,许久不这般劳累了,身子骨还真是娇弱的很了,才爬上山,就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了半个时辰。
心中暗暗好笑,世间有我这样自杀的如此辛苦的傻瓜吗,有时连我自己都感觉是不是这样的生活太闲适,所以总想找些刺激的事做做。
我那绝妙的计谋就是将自己置之死地,然后逼出背后的那个神秘人来,当然若是那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我的计谋就无疑于真的要自杀一次了。
站在冷风飕飕的山顶上,衣袂飘飞,飘飘若仙,我心里一阵发颤,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慨,屏气凝神静听,好像除了刮的肆虐的风声,没有听到一丝脚步声。
看着悬空的山顶,难不成就是为了证实一个想法就真的要跳下去吗,我现在可是有美男相伴,有娇儿女承欢膝下的人,这样子万一一个不小心死了是不是太亏了,而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抑郁症了哪,这也太对不起他们了,迟疑着,我的新已是开始打退堂鼓,一阵风吹来,正在准备退去的我身子突然一晃,我发誓那绝对不是我有意要踩空的。
啊,一声尖叫,身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路疾驰而下,快的连我想要运内力抵抗的功夫都没有,好在左手慌乱中拽住了悬崖上突出的一块石头,才算稳住了身形,可是在我还来不及长嘘一口气时,那石头应声而落。
身子再一次地向着下方跌落,只不过去势缓了下来,这次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好日子过得太悠闲,患了妄想症了,什么背后的神秘人,都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在我悲哀地想,这次就算不跌死,起码也是三级残废了。
远处一道黑影突然风驰电掣地驾风而来,如天神般从天而降飞快地到了我身边,大手一揽,我不断下落的身子便被他紧紧地嵌在怀中。
不知为什么,窝在他的怀中,闻着那似曾熟悉的男子气息,听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跳声,我竟然会感到心安。
仰头看去,一张陌生的脸庞,线条僵硬凛冽,不带丝毫感情,肤色黝黑,长相说不出的怪异丑陋,唯有一双黑眸却是灼灼生辉,尤其是在认真的时候。
搞什么嘛,自己身边美男环绕,怎的还如此贪心,我悲哀的发现,自己是不是无可救药了,见了男人,不管是美的,丑的,都喜欢研究一番了。
终于在我胡乱的遐思中,脚落在了实地上,我一位这个救了我的人就算不会向我索要救命之恩的回报,起码也是说上一句话,可是谁知道他这一副酷酷的样子,好像还不屑与我说话,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有那种特殊嗜好的人。
“这个前辈,请留步。”
既然你不肯说话,那我先开口好了,今日好不容易碰上了,我一定要打开心中的疑团,那就不能看着你轻易地从我身边溜走了,我邪恶的想。
他前行的身子一顿,我以为他在等我下文,脸上一喜,举办纲要上前,他却是头也不回地再次快步离去。
纳闷地思索了半天,对他的怪异行径不得其解,不过唯一确定的一点儿就是他也住在山中,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回去问师父好了。
数十年以来,山中除了我们几个还不曾出现过陌生人的踪迹,以师父的功力和为人的谨慎,山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好似武功不弱的人他老人家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儿风声哪。
回去找了一通,除了他们几个在讨论武功,挚儿在练字之外,师父和逸儿都不见了踪影。
真是怪了,我这才想起好像这些日子,逸儿特别的忙,以前老爱缠着挚儿做跟屁虫的她破天荒,时常是一天见不到几次,难道是有了新的玩伴,可是山里就这几个人,不是都在的吗,她不会是跟师父谈的不亦乐乎吧,想到此,我嘴巴都差些歪了,仔细想也不像,师父他老人家可是最喜欢的是挚儿。
看来逸儿这丫头人小鬼大,又不知道瞒着我再做什么了,说不得那神秘人与逸儿有些关系,我想到逸儿会与那神秘人有牵扯,心里不由暗暗着急。
逸儿就算再聪明绝顶,但也毕竟是个孩童,那神秘人的性情如何,殊难预料,万一
我心里更是慌乱不已,想要找他们几个帮着找找,又看到他们正在讨论的激烈,嘴张开了,又合上了,算了,无凭无据地不过是我的猜测,还是自己寻找一番,寻不到事再找他们几个好了,免得要他们跟着自己紧张。
我带上了自己的佩剑,对方是敌是友还说不清,虽然依照现在的种种迹象他是无害的,但难保被自己发现后他还会不会保持无害,防身兵器带上比较放心。
通往官道的大道上,尘土飞扬,一辆外表精致,内力装饰豪华的马车奔腾而过。
车内一名妆容典雅,打扮不俗的少妇怀抱着一个才开始咿呀学语的幼童,那幼童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玩耍着少妇的发丝,乐此不疲,很是开心,时而咯咯地娇笑两声,时而说上几句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语言。
纤纤玉指轻轻地抚摸着孩童嫩滑的肌肤,惹得孩童又是一阵娇笑。
“皓儿,我们就快要见到爹爹了,你开不开心啊”
柔美婉转的如黄鹂般的嗓音听起来是那般的温柔,却又是那般的凄楚,此马车上的正是逸王府的王妃,和一岁大小的世子慕容皓天,逸王府自从逸王爷失踪后,一年杳无音信,外间传言也多了起来。
有人说是那逸王爷风流倜傥,在娶那王妃之前就在外养了一方娇艳如花的美妾,那王妃看似温柔可人,实则跋扈善妒,仗着自己是东郡公主,容不得王爷新婚纳妾,于是逸王爷一气之下断然离开了王府,与那美妾过着醉生梦死的惬意生活了。
当然这是一种说法,也有的猜测是那逸王爷昔日结下了仇家,遭了仇家的暗算,从此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碍于见人,所以逸王府只得由逸王妃支撑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