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你可能不知道,今日属下就是拼着日后主子知道了重罚,也要把事情说清了。”
我奇怪地看着那一脸好像是要慷慨就义的男子,好笑
“怎么,你家主子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看你那样子。”
对于我的玩笑话,他不为所动,看着我的眼晙道,
“我家主子在武林大会上受了重伤,想来盟主是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奇怪的,那次我看他受伤极重,仿佛要了他大半条命的样子,可是时隔不久,本应在庄内养伤的他竟然会出现在东郡,且帮我的忙,难道这仅仅就是因为我是盟主,发出了盟主令别人就一定买账吗,这似乎也说不通,他的为人我可是还知道的。
不是这个,那就是他有什么图谋,作为生意人,都是无往不利的,我可不会单纯地认为他是抱着满腔的爱国热忱来应战的。所以我对他许下了盟主之位。
“盟主或许是认为我家主子别有所图,可是盟主有没有想过什么比命更重要的,来之前大夫曾说过,主子受了极重的内伤,又加上中了毒,需要星夜兼程而来。”
看着那人说到情动时,竟然留下了一滴眼泪,却是速度地被他檫去。看来这男子并非作假,都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能够跟随秦冰左右的人自不是那流泪的平庸之辈。
为了不让他难堪,我结果话茬道,
“即使如此,亲庄主为何还要如此,这也是我奇怪地地方。”
“不仅是盟主奇怪,我们也是不解,主子做事向来沉稳,从没有这般冲动过,如此做对我们山庄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倒不如”
“倒不如坐山观虎斗,静观其变最为有利是吗”我淡笑着看向那有些扭捏的男子。
“是,盟主说的不错,却是这般却过主子的,可是主子还是来了,属下左思右想,又见主子对盟主的关心,所以属下认为对主子是不一样的,还请盟主不要再误会主子。”
“哦,对了你刚才说他的身子受了重伤,还中了毒,不知大夫是怎么交代的”
“主子若是按照大夫的话静养一年不动内力的话,功夫可能恢复到八成,若是轻则功力尽失,重则有生命之虞。”
我震惊地看着他的脸,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慌乱,可是他的脸上除了对主子如此付出的哀凄,并没有我如期想要看到的东西。
“你不是在骗我的吧,堂堂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会为了我一个素不相识,微不足道的人做出这种傻事。”我无力地笑道。
他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怒道,
“属下也没有看出你有什么值得主子奋不顾身的地方,可是主子确确实实这般做了。”
说完这些话,他仿佛是对我的表现十分反感似的转身走了出去。
我停住笑,怔在那里半天才回过身来,四师兄对我如此,我可以理解,可是他怎么对饿哦如此,反观以前在山庄中的种种,每次的亲密接触都是被他逼迫的,毫无感情可言,他在来之前我可以确定他并没有肯定我复活了,这人简直是比那慕容 都要令人费解,与他的属下一番话后,我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他若是真的有个闪失,我又如何去面对挚儿,他已经没有娘亲,在连这唯一的亲人也没了,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我大步走出,对着站在外边守护的那人道,
“劳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师兄。”
“你要去哪里”
“哦,我想去找个地方清洗一下,提提神。”
那人不疑有他,还为我指点了前面小河的位置。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交战,我心里焦急万分,牵挂的人也不是一人,两人,在经过小河时顺便洗了一把脸,脸上的易容用的疤痕本就淡了。这一洗,本来的面貌展露无疑,反正不该知道我身份的人也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去化妆了。
等赶到东郡城外这场仗正打的热烈紧张,惊心动魄的很,没有我想象当众的混战,东郡城楼高台上站着的是我都日未曾谋面的一身戎装的五师兄来了。
城外搭了五六米高的一方高台,台上站着三人,当众一人正手持一展红色的令旗摆动,凝重地神情直视着下面不断涌动的队形,那人正是秦冰,而他身后的两人有一人却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宣王爷,这不用想,一定是宣王爷将南玥的人马交给秦冰布阵了。
宣王爷的眼中也暗含着一丝紧张,他可是多年征战沙场的战将,能让他如此神情的想必是这一战不是很顺利吧,我远远地看去什么也看不真切,却是想要相助,又不知道从何下手,这阵也不知道是什么阵,我不懂得,若是贸然闯入,怕是不但不能杀敌,反而被困死在阵中也不一定。
虽然看不清全况,但是只看那闯入阵中的人马应该也不是很多,而阵外虎视眈眈的却是站着不少的人马,只见阵外之人丝毫不见慌乱,而且那犀利的武器更是没有用上,不知他们是顾及误伤了陷入阵中的将士,还是另有打算。
听到身边风声,我刚要出手,突然听到那人低声说话,我急速地撤力,
“属下参见宫主,宫主您没事吧。”
看着那伏拜到底,欣喜万分的宫中弟子,我有些愧疚地扶起她来道,
“我没事,你们没事吧。”
“宫中姐妹死伤大半,宫主不要难过,我们是誓死跟随宫主的,誓将胡虏驱赶出国土。”说到后面是铿锵有力地说。
虽然是经过一场殊死搏斗,生死考验,可是那名弟子脸上却不见一丝凄楚,带着的是无比坚定地眼神。
“好,这才是巾帼不让须眉,这笔血仇本宫记下了,是无论如何也要为众姐妹讨回来的。”我紧握住双拳宣誓般的说。
“宫主,你跟我多那边去吧,亲庄主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准时机我们就要出击了。”
“哦,他是怎么安排的”
“宫主,你看到了吗,那些派出去试探的已经陷入阵中了,想来很快那些阵外的敌军就要恼羞成怒了,秦庄主交代我们的便是他们举起武器时先发制人,以弓箭射杀那些持兵器的敌人。”
“这么远的距离,能打得准吗”我不由怀疑起秦冰的头脑来。
“宫主,自然不是隔地这么远发难了,我们这就要悄悄地掩过去,施展轻功到他们的身后,来个突然地攻击。”
“这样不是很危险吗,若是他们反身过来,不是就要被他们射成马蜂窝了,秦冰这是出的什么烂主意。”
“宫主,我们别无选择了,若是不这样,那胡虏就要进攻城中去了,属下等已喝下血酒。”
“糊涂,你们这明白着就是以卵击石,你们可知他们是多少人,你们又是多少人,就是勉强杀得几个对他们又是毫无损伤的,你赶紧带我过去,我有更好的牵制住他们的主意。”
“是,宫主,可是”
“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可是了,快走。”
那宫中弟子带着我飞速地到了他们隐藏之地。
看着那一张张血污的脸,还有那身上披着的残破衣衫,我神情凝重地道,
“今日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是誓死一战,可会死就算死我们也不能白白的将自己的生命送到敌人手中,我再问大家一句,你们可决定好了死而后已,马革裹尸吗。”
“全听盟主吩咐,死而后已。”
“好,既然大家都决定了,那就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探子进了回报,秦庄主已发出攻击的信号。
“好,大家迅速准备,在箭件处绑上硫磺易燃的物什”
“宫主,这是要作何”
“我们要火山藤甲军了,他们不是有无坚不催的兵器吗,我们又怎能已血肉之躯与之对抗。”
总人听到我的话,一阵欢呼,其实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抛却自己的生命那。
平日里行军打仗,引火之物倒也不是难找,很快便准备就绪,我一声令下,众人随我找了一些低矮,可以隐身的地方对准了敌方的后方便射去。
这几日里天气干燥,正适合火烧的条件。
第九十九章 战场情动
弓箭之上绑缚了这些易燃物,我们自然也就不需要靠的太近,虽然现在我们的目标不是射人,而是在敌军后背放火,但是殊途同归,与秦冰的计策才着异曲同工之妙,其实若要说起来我的怕是要比他的更胜一筹。
果然,嗖嗖的箭雨不断地射在敌军后方的草坪上,熊熊大火不一会儿就燃烧了起来。敌军里出现了一片混乱。
你想,这打仗谁还带着水龙车的,没有水,那就只有任这大火越烧越旺了。
“盟主,我们是不是要上去与他们厮杀一通。”众人都是兴奋地看着我。
我刚才也是有这想法的,可是看到站台上一脸凝重的秦冰,转瞬间想到一个颇为重要的问题。
“现在还不行,他们可是几十万大军,即使是后方乱作一团,一时半刻的,前方未必受到影响。”
“那,盟主,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很想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可是对上大家殷切的眸光,我只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拍拍他们的肩道,
“等一会儿看看。”
我把视线转向战场,看来果然如我所料,后面乱作一团,却是不见城门大开,这一定是前方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缘故,要不然他们要是全乱了,那众位师兄们还不得来个里应外合啊,就不会闭着城门观战了。
在回首的功夫,看到站台上多了一个人,似乎有些面熟,正在我凝眉思索时,身边的宫中弟子道,
“盟主,那站在宣王爷身旁的女子据探子报是南玥的皇妃,昔日东郡的郡主萧云萝。”
我就说怎么就这么熟悉那,看到她,我就想起了五师兄和四师兄,五师兄是她的兄长,自然我心里没有什么。
可是四师兄就不同了,她对四师兄一直都是有意的,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当年若非中间隔着我,怕是她便是今日的小王妃了,四师兄也不会千里迢迢地去为太后寻药,更不会中了欣雅的蛊毒,
嗨,说到底,师兄推了这门婚事,遭遇的重重厄难终究都是因为我啊。也不知道她现在对四师兄还有没有情意。
就算是有那又能怎样,四师兄心里有的始终都是我一个,而我却与好多的男子有太多的牵扯。
眼下这台上的秦冰本不算在内的,可是他这般待我,要我情何以堪,难道要熟视无睹,受人唾骂无情无义吗。
若是面对着他们伤心,彷徨,倒真不如死在战场上来得痛快。
“盟主,我们是不是要冲上去了,你看,那城楼上似乎是要开城门出来决一死战了。”
“什么”我迅速地拉回神智,一看城楼上大师兄正在摆动旗帜,好像是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