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愿意学就算了。”我装作不高兴地道。
“挚儿要学,娘亲不要生气,挚儿喜欢学的,真的。”
看着那张慌乱的小脸,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太卑鄙了,竟然这样收徒的,可是想起师父,这可是得自他的真传,想来师父知道我给他收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徒孙一定乐死了,对了,等我离开时就顺带着把这小子也一并拐走,反正他在这里也没有快乐可言,倒不如跟着我闯荡江湖。
“好,挚儿,男子汉说话可是要一言九鼎,不可以赖账的,那你现在就行拜师礼吧。”
小家伙大眼珠嘀咕一转,跪倒在地,口中脆声道,
“娘亲师父在上,挚儿给你磕头了。”
然后就是毫不含糊地几个响头,听着他这新奇的称呼,我一愣,娘亲师父,
“好了,磕几个就好了,你看把额头都磕红了。”
我等到反应过来,挚儿早磕了好几个头了,我心疼地一把拽起挚儿,擦拭着他的额头上的泥土。
看到我眼中的关心,挚儿裂开小嘴哈哈地笑了。
“好了,天色也差不多了,你快些回去吧,明天开始娘亲便传你功夫,记得不可以要别人知道。”
“一言九鼎,挚儿是男子汉,说话算数的,不会要别人知道。”挚儿虽然还不明白一言九鼎的意思,可是还是学着我刚才对他说的样子对我保证着。
我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快回去吧。”
看着挚儿离去,我也飞快地回到秦冰的寝室外,一般这个时候他就午睡醒了。
还没有赶到,就看到庄里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大家在四处找着什么。我毫不感兴趣,从一旁闪过,我可没空去干这些无聊的事,谁丢了东西自己找去啊,干么这么兴师动众,好像连那花草丛都有人在找寻。
森凝的冷气嗖嗖地从秦冰的寝室中溢出,我大脑飞速运转,不会是有人大着胆子惹着他了吧,可是似乎庄里除了我一个不怕死的敢得罪他,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喂,知道少庄主在发什么疯吗”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眼疾手快地拽过一个小丫鬟问道,
“啊,啊”那小丫鬟惊恐地张大嘴看着我,仿佛看见了鬼魅。
干么这副表情,我很恐怖吗,看着自己紧抓着的衣领。也是,我这般突然捉住人家的衣领也太粗鲁了,立时放松了手,温柔地看着她。
“哎呀,姑奶奶,你可回来了,你到哪里去了,少庄主醒来找不到你正在发火哪。”小丫鬟缓了口气终于完整地说完。
找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尖提高了声调问道,太郁闷了,难道那些人在四处找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我这个大活人啊。
“卿姚儿,给本少庄主滚进来。”某人暴怒地道。
刚才都忘记压低声音说话了,这头疯猪,又怎么了,睡醒了就找本姑娘,我又不是你娘,干嘛老是盯着我。
我气呼呼地踏进门槛,看着正中坐着地那一脸扭曲变形的黑脸,不由倒抽了口凉气,轻轻地走了几步,低声道,
“少庄主找奴婢吗”
“你上哪去了”他冷冷地道。
午后的阳光尽管很灿烂、很温暖,我还是感觉好像置身在冰窟中一样寒冷,
“哦,也没去哪里,我去为庄主找了些布料想着为你做点东西。”信口胡诌哪里那么容易,尤其是在慑人的眸光的注视下。
随口就诌出了这么句话,其实也是事实了,只不过我找的布料可不是为他做什么,而是给那小家伙做了。
他正视我的眼,希望可以从中捕捉到什么,我说出来就没有什么怕的了,反正我就是找布料了,这个我去要针线的时候那些下人可是知道的。
“真的吗,若是你敢骗本庄主,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小嘴一撅,赌气道,
“不信算了,好心当了驴肝肺,人家撕坏了你的衣衫本想着为你做些什么赔罪的,你倒好,还怀疑人家,不做了,我不做了就是,也省的惹你发火。”
“我有发火吗只是对你不尽责的事情过问而已。”
喝,这阴天也快,晴天也快,不是发火,你问问你那些下人,那恨不得杀人的样子
“你给本庄主做了什么”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说要亲手为自己缝制什么东西的,不由得有些好奇,还有些期待。
我能说我做了一个布娃娃吗,若是送给他一个布娃娃,他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
“喂,你这人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我明天再送给你好了。”看着他又要发怒,我赶紧补充道。
“以后没有本庄主的命令,你不得随意离开本庄主的身边,知道吗”
“哦。”我沉闷的答应一声,突然有想到什么,抬头问道,
“那少庄主如厕我是不是也要跟着啊。”
“你”只见某人脸上迅速地升起三条黑线,我赶紧闭嘴。
我又不是你的禁脔,干嘛要随时跟在你的身边啊,对了,我和挚儿还有约定哪,“少庄主,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难道是本庄主太纵容你了,你的要求怎么越来越多了。”
“就这一次,行不行啊。”我一脸委屈地道。
“好,本庄主记住你的话了,说。”
“好。”记住就记住,我才不担心哪,“在你午休的这段时间里我自由的活动好不好”
“你又玩什么花样”
“少庄主,在你这犹如铜墙铁壁的天下第一庄里我能玩什么花样,不过是散散心,随便走走吧,又走不出庄去。”
“好,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过了时辰本庄主见不到,那就”
“好了,我知道了,请问少庄主要不要喝茶啊”他接下来就没好话,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沏好后送书房来。”
“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个任人驱使的丫鬟了。
到厨房随手拿了一杯沏好的茶便来到了书房。
“为本庄主磨墨。”他头也不抬就知道是我,功夫还真厉害,我咋了咋舌,走到他身边,挽起袖子开始为他磨墨,顺便瞟了一眼桌上,他正在聚精会神的作画,看着有山有水的,应该是不错。油然想起了那个人,当初他也是喜好作画的吧,想着他房间里都挂满了画,而我还全给他糟蹋的惨不忍睹,多少次的捉弄,最后对他的倾心,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这时他怀抱佳人,又要快为人父了,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
“怎么样”
我惊醒过来,“什么”
看到某人瞪了我一眼,才明白过来,马上一脸欣赏地道,
“不错,不错,想不到少庄主妙笔生辉,所画是不俗啊,这画意更是深远哪”
我压根就没有怎么仔细看他的画,再说我对山水画没兴趣,画漫画人物都是还行,信口胡诌两句罢了。
他一脸惊奇地望着我,“你懂画”
“略懂一二,昔日看师兄作画,多少学了一些。”
哼,他听到我是跟师兄学的便不再做声,只是专注地又提了一首小诗在旁边。
“少庄主,其实你画这个多没意思,我给你画幅吧。”
“又是跟你师兄学的”他白我一眼,难不成他跟我师兄有仇啊,为什么每次提起师兄他就怪怪的。
“这个怕是连我师兄也画不出来,是我独创的。”
我铺上一张宣纸,默想了一会儿,然后占了少许墨在宣纸上刷刷虎虎生风地画了起来。
他作一副画要两盏茶的功夫,我一幅画半盏茶的功夫就行了,他颇不以为意地看向我的画,眉毛都扭成了一团。
“这是什么,妖怪吗”
我画的是一个人头熊身的帅哥,那帅哥的容貌可是有迹可循的,正是眼前的这位,为了不被他一眼认出,我特意把他的头发画成了瀑布披散下来,但是那眼睛,鼻子,薄唇,明眼人一看就能想到是谁。
我得意地笑着,“怎么样,不要崇拜我啊,这是我们那里的画法,这美其名曰美男与野兽的完美组合。”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对我的画嗤之以鼻,却总是觉得那幅画有些怪异。
我当然不能等他看出来来了,吹干了墨迹,我卷起桌上的画,道,
“就知道你的欣赏水平高了,这幅画入不了你的眼,就赐给奴婢了。”
我转身出去为他传晚膳,秦冰就一直在书房里琢磨我作画时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狡黠,是什么意思,再想想那画中的人头,突然心中大怒,好啊,这卿姚儿竟敢把自己和野兽连成一起,岂非间接地辱骂自己是畜生吗。
这幅画要送给谁好哪,我自己若是有单独的房间一定会挂上去的,可是我现在跟那个恶劣的男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若是挂上,难保他不会有一天发现,想来想去,想到了那个小身影,就他了,想来挚儿一定没有见过漫画了,而且还是这么别具特色的漫画。
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幅小小的漫画泄露了我与挚儿的秘密。
“挚儿,快点跟娘亲做,不要扭扭捏捏的。”
没有磁带,没有收音机,我只好自己代劳了,
“左三圈,右三圈,
屁股扭扭,脖子扭扭,
动动手啊,动动脚啊,
做做运动,我也不会老。”
我一边唱着一边扭动着身体,小孩子嘛做做广播体操,活动开筋脉才好学轻功的嘛。
挚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运动,一时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扭腰摆臀的样子,捂住小嘴,妈呀,娘亲这扭起来比他的那些姨娘还要好看哪。
看到小家伙一脸垂涎地看着我的屁股,我上前就猛k了他的小脑袋瓜一下,这么小就这么色可不好,长大了还不知道要伤多少少女的心。
“看哪里去了,小心娘亲打你屁股啊。”我故作凶恶的样子道。
“是谁要打本庄主的儿子啊”
谁,我没有听错吧,少庄主,他此时不是应该在午休吗,儿子,谁是他的儿子啊。
我刚要反驳几句,只见挚儿早就吓得一脸苍白的拽着我的衣角怯怯地道,
“爹。”
“挚儿,你喊谁爹啊。”
“怎么,卿姚儿,你没有挺清楚吗”某人从远处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挚儿,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一惊,挚儿不是下人的儿子吗,他怎么会是秦冰的孩子。
“娘,你不认得爹了吗,挚儿怕。”
看着快要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