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挠挠头,“这不是汪老爹家人都有事才让我送过来的吗,我不是故意要出现在你面前的,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走,哦,水果记得吃那那我走了。”
就这样连续好几天,每天汪老爹都能在山上遇到一棵长满了神奇水果的树,宋白对于这个借口颇为介怀,他总觉得乔翊是在鄙视他的智商,你说这种天气山上出现了香蕉、苹果、梨子等各种水果也就算了,那些热带才有的水果算怎么回事
可是宋白还在没有戳破他,他似乎懒得理乔翊了,可以说是完全的忽视,他每天从宋白睁开眼起就跟苍蝇似的在身边晃悠,宋白权当做看不到,乔翊也乐得宋白不再赶他,跟在后头,时不时的替他做点什么,比如到点了提醒他吃饭,喝水,休息,天气凉了能让他多穿一件衣服,下雨了可以及时的替他挡挡雨,这样的生活竟然让乔翊有种甜蜜的错觉。
他不在奢求什么了,现在的所有就好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他觉得已经幸福得找不到方向了,这个男人意外的低追求
或者说,在宋白面前,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颗装满了他的心,丢了,那就活不下去。
连着好几天,乔翊都没有回汪家了,他从原本守在宋白屋前的那棵歪脖子树到了他的屋门前再到后来进了门,宋白一如既往的冷漠,他说“你打算冻死在外头吗到时候好让我被他们杀了给你陪葬”
他们指的的陈志几人。
乔翊苦涩的笑笑,嘴里有如吃了黄连,苦得说不出来,好久后才呢喃道“他们已经没那么排斥你了。”
“他们当然不那么排斥了,他们以为我死了,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阿白你,你真的就打算在这里生活下去”
“不好吗你嫌累就走,没有人拦着你。”宋白转身走到书桌前,翻开那本乔翊之前塞过来的书,慢条斯理的看着,橘黄色的灯落在他白皙的脸上,看着格外的诱人。
乔翊吞了吞口水,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嫌累呢这里很好我很喜欢啊,你要真喜欢,我们一辈子就在这里”
“是我。”宋白强调道。
乔翊一梗塞,好半晌才答道“对是,是你。”只是你旁边还会有一个我。
夜里宋白睡在床上,乔翊靠着墙壁坐在一旁,他怕宋白踢被子,睡得很不安稳,基本上几分钟就要醒来一次,替他掂掂被子,而宋白也不负他所望,每一次都能把被子踹到了床尾去,乔翊哭笑不得,怎么这几年都白过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乔翊想,之前他经常性的生病大概也是因为踢被子造成的吧只是谁也没想到理由是这么可笑的,而宋白其实是个爱面子的人,他定然是不会说这些。
一天夜里,透着微弱的光线,乔翊坐在床上,他贪婪的看着宋白,他就像是一个不能碰的幻影,摸一下就没有了,让他没有一点的真实感,这些天,他总是在感谢上天把阿白还给了他,完好无缺的让他站在自己的面前,这简直就是一个梦境,如果真的是假的,他也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醒过来了。
“乔翊”似乎能感觉到那炙热而强烈的目光,宋白的眼睛微微张了起来,可思维却还没醒,他蹙着眉头嘟嚷了一句“让我再睡一会儿,六点半再叫我,等会儿车开快点不会迟到了第一节课是英语,老师很烦”
他一边絮絮叨叨的,声音越来越弱,乔翊都听不清了,整个手都僵在了原地,一开始他有些莫名其妙,慢慢的才反应过来,宋白以为现在还在北京,而他还在十三中上学
那段日子乔翊又当爹又当妈,每天早上喊他起来吃早餐没少被他甩脸色,而他又爱赖床,乔翊想,如果能回到过去,他是不是能多一点耐性,不再那么跋扈与急躁,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嗯,你睡吧,做个好梦,我的宝贝。”他微微一低头,轻轻的在他额角吻了一下,替他把被子捡好,便转身出了门,靠在门板上,外面空气微凉,沾上皮肤带着一点战栗。
乔翊无法想象之前的一年宋白是怎么生活的,如果没有人看着他,他完全就是在挑战人的生理极限,不吃不喝,如果没有课,就窝在被子里甚至不起来,后来乔翊给装了暖气,只是破屋子太破了,就算是暖气也容易和外头的冷气发生对流,他只好开到最大,勉强让宋白愿意下床动一下。
他在看书的时候可以说是到了着魔的地步,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对外界没有任何的感知,乔翊多次喊他吃饭无果,跑到他的跟去又叫了几声,结果他的眼神却完全不理会,于是他喊了一句“你再不去吃饭我他妈的就吻你了”
没有反应。
乔翊整颗心跳得飞快,他突然一个俯身,手掐住宋白的下巴,一张嘴就啃了上去,舌头飞快的扫过宋白的唇,撬开牙贝直接登门入室,扫荡一般划过整个口腔,而事实上,他的速度是极快的,下一秒,他便松开了手,整个背挺得笔直,后退一步,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沙哑“我我就是叫叫你,你都没反应就”
宋白冷漠的侧过头,还没说话,就看到乔翊突然冲了出去,他喊了一句“阿白你别生气我我马上走”后来他又跑回来,弱弱的说了一句“记得吃饭。”缩回头,飞一般的躲到了门口的歪脖子树边去了。
宋白眨眨眼,摸了摸唇,上面才残存着一点点温度,乔翊的体温,他站了起来,走到放饭菜的桌前,淡定的坐下,开始吃饭。
没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闹,寻死腻活,或许,真如宋白所言,他看开了。
乔翊连着好几天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宋白面前,偷偷摸摸的替他做好一切,生怕他恼了他,而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个消息乔司令病危
那个老头子终于要死了
这个消息在乔翊的脑海里炸开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那边就下了通牒,让他赶紧回去
乔翊几乎是脚不停蹄的,连话都来不及和宋白说,就急忙跟着人下了山,只是交代了汪洋去照顾宋白,千万别放他一个人,然后告诉宋白他很快就回来了。
汪洋也是着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活着把家里人迁到城镇去的事宜,后来又接到了陈志托人转告的消息,让他去北京一趟,他几乎是忙得团团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在一个私人宴会上,一美人名为赵海燕,为了让人记住她,她自我介绍时均这般说道我姓赵,名字是小学课本上一篇有名的课文题目。
一旁的乔翊诧异的说道赵州桥
小剧场
乔翊和乔司令在看新闻。
乔翊新闻联播就爱吹,整半天没一句实话。
乔司令哼整天对国家不满,身在福中不知福
乔翊那你在新闻联播里找一句实话出来给我看
乔司令今天的新闻联播播送完了,我们明天再见。
小剧场
程葭绮打电话叫出租车。
程葭绮你好,我现在在xx路口,想要搭出租车。
司机好的先生,请问您穿什么衣服
程葭绮白色的上衣,灰色的裤子。
司机到哪里
程葭绮低头看了看,答膝盖下面一点。
司机
chater心疼
第一天,乔翊没有出现。
宋白一言不发的吃了点饭,转身就去看书。
汪洋已经非常习惯宋白那点小鸡一般的吃食,匆匆的收了餐盘就又急着回去收拾东西。
第二天,乔翊还是没有出现。
宋白下意识的看看门口那株歪脖子树,那里空荡荡的,似乎少了点什么。
他低下头看书,上面的字母好像回跑一样,变得扭曲,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enser a这个词,好久都没有动过。
第三天,汪洋过来的时候宋白正弯腰要打水,他急忙把手里的食盒放好,跑过去“宋老师你要干什么,你别动我来”
他抢过铁桶,麻利的把水汲了上来,倒在水缸里,然后推着他,一边说道“你等好久了吧,对不起啊,今天有点事,感觉过来吃饭吧。”
宋白坐在椅子上,看汪洋把东西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给他,他拿着筷子动了两下,突然抬起头,咳了两声,撇着眼看着屋外,声音轻得和蚊子差不多“他他呢”
汪洋正在想离开的事情,没注意听,精神恍惚的杵着下巴,宋白眉头一紧,又重重的咳了两声,汪洋一回神,“怎么了呛到了”
“没就,他呢”
“他他是”汪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宋白脸突然红了起来,他的眼神飘忽,猛的反应过来,“你是说乔翊吗”
他低下头扒了两口饭,不回答。
汪洋不可思议的看看他,突然想起乔翊交代他记得和宋白说他离开的事,这段时间忙多了,竟然给忘了,他解释道“他说他回北京了。”
宋白的手顿了一下,很快的就又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哦的一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吃饭,汪洋急忙说道“宋老师你别误会,他这次回去是”
“哥哥”突然门口传来了汪小凤的喊声,她冲了进来,脸上全是汗水,手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喊道“哥你快快回家阿爹他他”
汪洋突然手脚冰凉,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阿爹他”汪小凤急着想说,可吞吞吐吐老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汪洋直接跑了过去,他一个回头“宋老师你先吃,等会儿我再过来收”说完,拉着汪小凤就往家里跑。
宋白的表情僵硬,他麻木的咀嚼着,咬到嘴角发酸了,才吞了下去,可下一秒他就又冲到了门口,将东西吐了个干净,他喝了口水,突然觉得嘴巴发涩,默默的坐到一旁,又觉得忘记了什么,他站起来,想去拿书,却又撞到了堆在地上的杂物,才几天的时间,屋里面又乱成一团了,可是不会有人来收拾。
他终于走了,履行了他的诺言,从他的生命里消失,再也不会打扰他了,很好,他终于自由了。
宋白嘴角扬起一个微笑,慢慢的他又扯起脸颊,张着嘴开始大笑,声音从胸腔里发出,再到后面变成无声的苦笑,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向上扬的表情慢慢的就往下走了,到最后,他靠在床的一角,抱着被子就倒了下去。
算了,反正这一年来他也一个人活得很好,他被乔翊害了大半辈子,现在他愿意放过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嘘寒问暖不过是他的一个游戏,玩累了,那就不要玩了。
祁筠从小就是个怕孤独的人,很怕很怕,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似乎总是一个人,而他所表现出来的似乎非常享受这种一个人的孤独。
小时候自己一个人玩,长大后自己一个人生活,直到后来乔翊的强行闯入,强迫他把他加入了自己的生活,于是从那时候起,祁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尽管乔翊带给他的从来都只有痛苦,不管他做什么,强迫他或者试图哄他开心,他都觉得乔翊是在侮辱他,乔翊的感情很极端,祁筠又何尝不是呢认定了乔翊只会给他带来不愉快经历的想法让他将乔翊所有的行为都归类到黑色板块去了,从来没有真正的去看、去想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宋白将头埋在被子里,里面的空气非常沉闷,他突然记不清楚乔翊的样子了,感觉好模糊,他一直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宋白从来没有一次好好的看过他,从来只有厌恶的情感让他忽略了他的所有,之前就听过好多人说过,乔翊如果在演艺圈的话,绝对也会是个当红小生,宋白想,大概是长得不错,至少他身材确实还行。
翻了个身,他突然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一天晚上,那天下了一场大雨,祁筠在学校待得有些晚,要回去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他站在了校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全身早就被雨水淋得湿透了,他看到祁筠的车时笑得开心,也不怕被撞上了就冲了上去,他笑得灿烂,举着伞说“我看你今天出门没带伞,给你送来了。”
祁筠觉得他小时候脑门大概被门板夹过,他开车撑什么伞
乔翊说,等下你下车回家的那一段路也要撑。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想让你感动一下
他总是干一些蠢事,无比幼稚又让人哭笑不得的蠢事,他总是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想去对他好,可到头来却总是搞砸了,不仅仅是因为他,还因为宋白,如果接收的人不领情,那么送的人花再多的心思也是多余的。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汪家是真出了什么事,汪洋没有再回来收拾餐具了,晚上宋白喝了点水就又睡着了,中间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全是乔翊在蹦q,他指着宋白的鼻子说我已经受够了你算什么东西,老子这样伺候你,这么多年了,就是快石头也捂热了,你他妈的除了给老子难看还做过什么
梦里面的宋白很生气,他甩了乔翊一巴掌,抓着他的手就咬,恨不得将他撕碎了,而实际上就他们俩的体格俩说,如果乔翊想动手,宋白绝对是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的,可乔翊没有动,他突然安静了下来,任由他对着他又是踢又是踹,后来还很温柔的问了他一句阿白,你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再打手会疼吗你拿别的东西打吧,我绝对不会跑。
宋白坐在地上,突然哭了起来,他嚎啕大哭,喊了一句你还说你不跑,这才多久,你就跑了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阿白,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逃,你一直推开我,我没有那么多的勇气一次又一次的跟上你的脚步,你跑得太快了。
是我宋白捂着脸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就是觉得很难受,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从胸腔喷发出来,前所未有的,就好像是被藏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的盒子,突然被找到了,一打开,才发现是自己找了好久的东西。
阿白你是在想我了吗他的表情变得模糊了起来,却可以看到他在笑,他扬着嘴角的样子变得格外的温柔,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不再那么浮躁,多了点稳重与包容,他的声音越飘越远,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阿白,我爱你,比这世上所有的人还要爱你。
宋白浑身颤抖着,他瞪着眼睛看着乔翊原来越模糊,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笼罩着他,他下意识的手一摸,才发现是个幻影,对啊,他走了他说,他走了,我以后,就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一个人了。
宋白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山里的夜色极为浓重,有如泼墨一般,没有一点点的光线,他摸着床走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挂着泪痕,他错愕了一下,觉得自己疯了,拖着拖鞋就往屋外走。
连月光都没有,耳边唯独飒飒风声。
他摸黑沿着屋后的那条山路往上,一直爬到了山石处,费力的爬上去坐在上头,望着远山飘渺无垠,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那是乔翊落在他那里的,点了火,红色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却显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风渐渐大了起来,现在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
星火的光点在宋白的指尖亮着,他将烟放到口中,他轻轻一吐,袅袅的烟雾便随风消逝了,不留一点痕迹。
宋白是认识乔翊后才学会抽烟的,曾经一度抽得很凶,跟吸毒似的,那时候他以为只能用烟来麻木自己,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改变什么,他一直想让别人为他改变,为自己却没想过做些什么。
一直都站在原地,将自己困起来的不是乔翊,而是他自己。
对乔翊,他从来都是冷眼以对,他无视他,他骂他打他,他做了各种极端的行为,那个每个人听到都要倒吸一口凉气的人,在宋白的面前却跟个小媳妇似的任打任怨,若要真说白了,宋白其实没有怕过乔翊什么,他敢对乔翊做出各种别人认为无可饶恕的行为,因为他心里有一个意识,他从来没有发现过的,那就是他知道,不管他做什么,乔翊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因为他说――他爱他。
可是现在走了,所有的事情都划上了休止符,他累了不想玩了,而宋白玩不起了。
吹了一夜的风,看到远方的太阳慢慢的浮现,一群鸟突然飞了起来,迎着朝阳的样子充满了希望,可宋白却嘲讽的笑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了红楼里头的一句话,虽然用在这里极为不贴切,可宋白却觉得深有感触,他爬下山石,慢慢的往回走,嘴里默念着“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汪洋早上的时候才想起宋白,他急匆匆的赶过去,却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刹那间他吓得手脚冰冷,这事要是让乔翊知道了,这次非得活埋了他全家
他浑身颤抖着就往外爬,却见宋白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到他的时候,他有种获得新生的错觉,他急忙迎上去“宋老师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
宋白的不说话,转身走了进去,汪洋疑惑的跟在他后头,才发现他的头发上竟然都是露水,他不会是一晚上都待在外头吧
里面还开着暖气,宋白一进去就受不了了,突如其来的温度让他有些无法适应,很快的就咳嗽了起来,汪洋急忙拿了毛巾给他,“先换一下衣服吧,要是着凉了就不好。”
他毫不忌讳的就脱下了那件衬衫,汪洋的脸霎时就红了,倒不是他没见过人光着身子,大家都是大老爷们,更何况他们这里的人一到夏天基本上都是不穿衣服的,可宋白不一样,全身白得跟天天用牛奶泡出来似的,比女人的皮肤还细嫩,小腰细的看着格外诱人,他急忙侧过头,如果乔翊知道他偷看了,他非死即伤。
套上衣服,他走到桌子旁边,汪洋正把昨天的餐盘收拾好,又递了一份新的给他,他看了一眼,却发现一天没吃了竟然还是没什么胃口,那种勺子搅了几下,他又推开了,“我等会儿再吃,你有事的话先走吧。”
“那行,你记得吃,到时候我再过来。”他以为自己在场他不好意思吃,汪洋就离开了。
宋白喝了口水,觉得胃有些难受,喉咙更是痒得厉害,连着咳嗽好一段时间,差点没把内脏咳出来了,他蹙起眉头看着手里的纸,猩红色的血迹赫然在上。
不是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了吗是因为最近天气变化无常的原因
他捂着胸口慢慢的坐下,发觉身体有点发热,心想大概昨晚出去忘记多穿一件衣服给着凉了,他冷笑了两下,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那就得自作自受。
他的手紧了紧,突然觉得胸口疼得厉害,那种被人掐住心脏的错觉,宋白啪的一下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这样的痛楚,来得如此突然,他咬着唇,一手撑在地上试图站起来,可下一秒就倒了下去,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疼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原来这就是心疼
乔翊总是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他的心会很疼,很疼很疼,那时候,他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大结局了啊各位姑娘们尼玛的我自己都要给自己撒撒花了,我竟然能坚持到现在,我擦,现在特么的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在房间里翻了几个跟斗以示我的激动明天八点半,记得锁定俺这一频道,给你一个结局,he终于来rq啦啦啦
大白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矛盾的人,他活着就好像是被设定了程序,是一个理想化的人,可事实上他却非常的自私,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自私,而是那种总是把别人为他做的一切都想当然的接受了,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就像父母给他创造的各种好条件,就像陶清平曾经摸摸的维护着他的一切,就像乔翊老妈子一样跟前跟后,为他遮风挡雨,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看到这些,就像我们讨厌一个人,你永远不会看到他好的一面,即使他真的是为你好,可你还是会把事情扭曲成他的恶行。
大白其实是非常依赖小乔的,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因为他把一起都当成习惯了,就像如果一个陌生人突然跟你说,天冷了要多穿衣服,你会觉得奇怪与感动,可是如果父母问了你,你就会觉得厌烦或者麻木,太过想当然而,且宋白对乔翊的所有反应都比对其他人来得偏激,其实吧,这孩子已经把他看得比谁都重要了,那种爱恨交加的情感,他下意识的认为不管他做什么乔翊也不会真的敢动他,离开他,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信任。
至于结局,可以小小透露一下,有点偏向开放式,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一个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想看俩人接下来生活的,请锁定番外篇
小剧场
乔翊那二货最近迷上了韩剧,每到时间就拖着阿白一起看,某剧中女主角身患白血病,男主角不离不弃。
乔翊异常感动,问阿白我要得白血病了,你会离开我么
宋白坚定的说道不会
乔翊深深的感动了,问为什么
答反正活不了几天了。
小剧场
乔翊第一次坐公车,颇为兴奋,车上遇到一大爷。
大爷看小伙子面相,大概80公斤吧。
乔翊震惊太准了,今天我家阿白生气了。您看看他什么时候才愿意理我
大爷看你大爷你踩我脚了
小剧场
家里的ifi换了新密码。
阿白密码是多少。
小乔我生日。
过了一会儿
阿白到底是多少
小乔我生日
阿白公历农历都错误
乔翊我生日都不知道
走过去,重新输入oshengri
chater结局
汪洋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发现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白,那时候他连呼吸都忘记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一直到龙玉过来,两人才手忙脚乱的把宋白搬到床上去,然后他急忙跑回家去。
自从知道宋白在这里之后乔翊就请了一个医生和护士跟着他到了这里开始苦行僧的生活,他一直觉得有备无患,却没想到在自己走后了第四天,宋白就真的出事了。
“是肺炎。”医生放下听诊器,慎重的说道“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
“什么怎么会”
“之前可能因为被照顾得比较好,所以缓和了一点,这几天怕是又着了凉,身子骨又差,才诱发的肺炎。”
汪洋听得心惊肉跳的,乔翊把一个好好的宋白放在这里交给他,才过几天,他就得了肺炎,汪洋觉得自己直接以死谢罪还胜过让乔翊折磨死。
“那能不能治好”汪洋紧张的问道。
“不能治好难道所有的人都要去死啊。”医生翻翻白眼,一边替宋白吊水,“不过病情有些严重,这里的条件不太利于养病,我看还得赶紧到医院去,做个全身检查,我看他身上怕是还有不少问题,得好好的检查检查。”
汪洋咬咬牙,“好,你等等。”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跑到了家里的屋顶上去,山里头的信号非常差,如果有什么事很难联系到外界,后来汪洋才发现他家的屋顶勉勉强强能收到一格信号,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拨通了乔翊的电话。
“喂是阿白出什么事了吗”电话被飞快的接了起来,乔翊的声音带着沙哑,劈头就问。
汪洋心一跳,急忙说道“没没什么大事,那个,你啥时候来这里”
“我现在就要赶去机场,老头子没死,诈尸了。”乔翊哼哼道,“怎么了你问这话干嘛,阿白让你问的”
“不不是。”汪洋的心跳得飞快,他现在在机场,这就意味着明天他就一想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都是死,但是也分全尸还是碎尸,他心一横,咬牙道“和你说一件事,你先别激动。”
“什么事阿白说想我了”
汪洋一梗塞,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宋宋老师他他病了。”
“病了”乔翊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怎么病了现在能说话吗”
“是肺炎。”
“”电话里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伴随着信号不好而发出嘈杂的吱吱声,汪洋在想象着乔翊的手伸向腰后摸着枪,准备一枪毙了自己的样子。
突然,电话那一边传来了大喊“先生先生先生你没事吧喂”
汪洋的心一咯噔,就在这时,那边传来了嘈杂的金属撞击的声音,乔翊疯狂的叫了起来“我他妈的人好好的放那里你给老子整出这么个病来”那种歇斯底里的呐喊,透过手机撞击着汪洋的耳膜,他张张嘴想告诉他,这病还死不了人,可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了关机的声音。
汪洋打了好几次无果,然后心灰意冷的下了房顶,他这次可以确定的说,如果被乔翊抓到,他不要再谈什么全尸不全尸了,要不收拾一下东西跑路了
赶回宋白那里的时候,他的脸色非常红,却是不健康的红,蹙着双眉,似乎有些难受。
“他不会死吧。”
“难说,再不治就会死,你没看他,都咳血了。”
“呀那你赶紧给治治呗”
“小伙子你以为我是神仙啊,什么设备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治”医生不悦的戳戳他的脑门,“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看再不上医院就来不及了,必须给他转移到无菌室去,这会儿一个小病都能要了他的命。”
汪洋倒吸一口凉气,一咬牙,“现在就背他到镇上的医院去吧”
“不行哥你忘了上次吗现在太晚了,连路都看不清,怎么下去,要是再摔出个什么伤来那还了得。”汪小凤急忙制止。
几个人一合计,都只能坐等天亮了再做决定。
就这样,汪洋满怀心思的靠着墙打了一会儿瞌睡,突然外面声音大作,只得一声大喊“看啊有飞碟”
汪洋跑了出去,一抬头,那刺眼的光芒从上面落了下来,在寨子的上空盘旋了几圈,最后又飞到了另外一个山头去。
他眨眨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
“哥是直升机”
这会儿,那一群军大叔又来了
他们将直升机降落在了另外一个地方,因为那里才够大,便摸着山路匆匆的赶了过去,几个都是有经验的特种兵,这点小山不算什么,一会儿就摸到了这个小寨子,一问清情况就到了宋白这里,那时候汪洋和汪小凤正站在门口,一看来人突然有种得救了的错觉,同时又是一沉,他离死期更近了看来乔翊是准备直接接他过去活宰了
这次军大叔并没有一刻停留,连和汪洋寒暄一下都没有,一闯进去,就吓得医生和护士手足无措,说明来意后,几个人抬着担架就走了。
很快的,直升飞机又起飞了,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都没看过这东西,纷纷跑了出来,抬起头指指点点,直到直升机远去了,才都兴趣乏乏的回去睡觉。
宋白觉得自己被扔在了棉花当中,不管怎么翻,都没有什么真实感,没有任何的着力点,有点闷,有点难受,有点喘不过气来
“啊你醒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