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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法逃离_第23分页

作者:皇后爱煲汤 字数:13922 更新:2021-12-29 11:46:24

    白又没了知觉。

    51、番外之宋白之死

    我叫宋白,我这辈子,也只叫宋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可是我只能活着,因为,医院里躺着这个世界上唯一愿意对我好的人,可是,我却伤害了她,我必须救她。

    每当我站在那人来人往的街上,总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抬起头望着的天空都是黑暗的,没有一丝丝的阳光,我感觉不到一点的温热,没有生命的存在感,时间久仿佛是停滞的,耳边的语言也是晦涩的,他们的嬉笑声甚至让我觉得刺耳、讽刺以及恐惧,我已经忘记笑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表情了。

    我厌恶这个社会,厌恶这个社会上的每一个人,从小到大我就见惯了他们那伪善的面孔,“多可怜的孩子啊,他是那么的无辜。”每个人都会这么对我说上这么一句,面上却是可笑的怜悯以及冷冰冰的淡漠与厌恶,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认同这句话,因为他们都知道,我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出身低贱的,妓女的野种。

    这个社会似乎不同意有这样的生物存在。

    从小我就在想,既然他们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要将我生下来呢而我为什么又活到这么大呢我们到底是存着一个什么样的目的明知道难受痛苦,却还是要来承担,然后拼命的让自己遇到更多的痛苦。

    要杀掉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我不止一次的在想,我要全身绑满了炸药包跑到人流量最大的广场去,或者在死之前好好的享受一下这个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生命,我可以搞到一把枪,我到银行抢劫,然后放肆的放纵自己的生命;我还可以去扯着那个糟老头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然后问候他全家,然后把他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的还给他,譬如拿性虐待玩具把他的菊花捅烂了

    我有很多的想法,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去实施过,不是不敢,而是因为不能。

    从床上爬起来,我麻木的穿衣服,到楼下买了一份汤面,再回去的时候程葭绮正在走廊打电话,看到我的时候下意识的避开,我就像是一条可怜的臭虫一样,就连我自己也厌恶我自己,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后来他来敲了我的房门,让我记得要交房租和水电,我木楞的点点头,我想,我已经忘记怎么讲话了,翻箱倒柜的早了好久,除了身上的二十三块钱,我一无所有。

    这时候安杰打了电话过来,约了我在金森大酒店,那天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急躁,头发都翘了起来,将那上万块钱的墨镜扔到了地上,一看到我进门,就疯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

    他说,他喜欢上别人了,他不知道怎么办。

    安杰是娱乐圈出了名的音乐天才,他的身份背景几乎是完美的,哈弗工商管理硕士,父亲是律师,母亲是有名的钢琴家,从小在国外长大,混了四国血统,长相俊美,才华横溢,就好像是上天的恩赐一般,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在他人看来如此无暇的人竟然喜欢男人,而且还爱上了他的上司。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并不喜欢男人,我该怎么办每次看到他和那些愚蠢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想去杀了她们,你说,如果我强上了他,他会怎么样报警自杀或者杀了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会爱上我”

    我当时很想笑,但是我没能笑出来,因为我很疼,他从来都不会去想到替我做扩充做润滑,都是这样毫无前戏的,不顾我的痛苦,我其实不喜欢和他做的,只是他出的钱多,而且通常也是中规中矩的,就是精力太好了,或者说,压抑太久了,通常一次我都要休息三天以上。

    他把我的腿往上折,大咧咧的就捅了进去,就像是有楔子直接打到了我的体内,撕裂一般的痛苦,他压在我身上,一般喘气一边与我说着那个人最近的事情。

    “他喜欢上了一个小模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只要是女人就可以吗男人难道就不行那个模特哪一点好,长得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声音不好听,就会假惺惺的撒娇,恶心死人了,可是他就是喜欢,即使他知道她只是想靠他上位。那天,我单独约了那个模特,那个女人真是傻,几句话就能勾引了,不过是贱人,谁都能上,那时候我真想拿刀杀了她”

    他不断的说着,我疼得满头大汗,却连哼都不哼,我知道他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我安慰他什么,他只是需要一个人说说,他确实憋坏了,而能让他没有戒心的说出自己心里的事的人就是我,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不会多嘴,我从来都不会说话。

    他只是喜欢我安静,仅此而已。

    大概昨天着了凉,我觉得今天特别的难受,他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而他动作的粗暴更是我无法想象的,就像是要把我拆掉了一般,每一次他遇到什么不顺都会这样,只是这次特别的狂躁。

    体内的律动越来越快,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声音低沉而压抑,他说“今天早上我和他说了,和他说我喜欢他,呵,可是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我其实都知道的,他最讨厌的就是gay,而我还对他产生了欲望,他大概觉得恶心到了吧,我想,这辈子他都不会想再见到我”

    我的头昏得厉害,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陶清平根本不是直的,他喜欢的是男人,只是这个男人,他永远也得不到。

    我和陶清平做过一次,这个男人绝对的强势,而且有洁癖,他有固定的床伴,而会和我上床完全是因为意外,那天他喝多了。

    他似乎有一个非常深爱的人,爱到过去这么多年了都无法忘掉,他说,他是个谁也没办法染指的人,完美得毫无瑕疵,没有人舍得去动他的。

    他爱了他整整十几年,从他不过还是初中生的时候,那个人据说也如我这般不爱说话,非常的安静,好像永远都是那副默然的表情,可是却又比谁还关心自己身边的人。

    陶清平在说他的时候表情非常的沉迷,他就像是在说一个古代出身高贵的少爷公子一般,他拥有这世上所有最完美的形容词,而说到最后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非常的羡慕他口中的那个人了。

    并不是因为他的美好,而是他那么幸运,有这么一个人这一的爱他,爱到连碰触都不敢,这样的人,让我觉得非常的不公,我不清楚,我是羡慕,是嫉妒,亦或者是恨。

    他满身的酒气压在我身上,动作却比以往的任何一个人还要轻柔,好像我是一个碰触不来的瓷娃娃,看到他这般迷恋,我想,他把我当成了那个深爱了十几年却不敢说出口的那个人了。

    至今我还非常深刻的记着这么一个人,我无时无刻的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的人能让人爱到了骨子里,到底这个人让上天眷顾到什么程度。

    我的意识越来越弱了,我想,大概是真的累了,就连安杰那么大的动作我竟然都没有感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我在哭我在哭什么

    我无法控制自己,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哭泣,好像身体不是我的一般,明明现在的心情是那样的祥和,从所未有的平静。

    我几乎已经记不得我还有这么快乐的时候了,那一年我被她带了回去,她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她告诉我今天张大厨把厨房剩的鲍鱼偷偷塞给她了,因为我要考试,希望的能考个好成绩

    到底还是伤了她的心,像我这样的人,遇到我大概就是不幸,因为我是连上天都不能容忍的人,我的出现,就像是一个玩笑。

    终归来了这世上一遭,痛苦是那么的长远,幸福却是那么的短暂,可是她呢她该怎么办谁来替我拯救我的秀秀

    好像有什么轻柔的东西覆在了我的身上,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温柔,耳边好像有人在哼柔柔的调子,我记得好像程葭绮曾经唱过,非常舒缓的一首曲子,我的耳边好像听到了谁在叫我,她也曾经这样喊着我,声音暖暖的,叫我阿白阿白

    我闭上了眼睛,听着有人在低声吟唱着 a dreaazedith eyesof ove,and ade understand,thasantshareith youhear

    ――――――――――――后记――――――――――――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三日,也就是祁筠坠楼的那一天,在金森大酒店,宋白去世了,死因并不是因为这场性事,他活得太累了,自己行尸走肉的活着,已经麻木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可是他又不敢死,这样的痛苦折磨着他,在精神上已经出现了崩溃想象,他以为以前都如平常一样,而事实上,在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他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他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药物,所以这么大的药量也没有让他立刻就昏迷了,而是有了一段的时间让他缓冲,他想了很多,甚至出现了以上的种种幻觉,最终还是在一种无意识的情况下死去。

    同一天的生日,同一天的死亡,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同样的痛苦与悲哀,宋白解放了吗祁筠解脱了吗

    谁知道呢这大概要问上天了。

    chater相知

    宋白在寨子里的人气挺高的,斯文而有礼貌的知识分子,待人也好,所以这一病,所有人都自发的替他凑了钱,心想人宋老师自从来这里当老师,却没要过一分钱,除了平时拿点必须的生活用品就没见他要过什么了,这回出了事,于情于理都得帮

    七凑八凑的也凑足了三百多块钱交给了汪洋,汪洋颇为诧异,他哪里不知道这几百块有多不易,他们背着数十斤的木炭要走老远的山路到镇上去卖,也才二十来块钱,大家这样热心,可见宋白平时做人多招人待见。

    将宋白放上驴车,因为后面的山路窄,人多了反倒不好走,于是便由他、龙玉还有说什么也要跟着去的汪小凤一块儿急急忙忙的上了路。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路也就到头了,接下来是阶梯式的山路,全要靠人走才行,龙玉牵着驴与他们告了别,汪洋背起宋白继续赶路。

    宋白比他想象的还要轻多了,全身仿佛就剩下一架骨头,所以他并没有多使劲,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在后边扶着的汪小凤突然问道“哥哥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宋老师”

    “他不是寨子里重要的客人吗”

    “可是哥哥看到他的时候好像很惊讶,你一定认识宋老师对不对,宋老师好像也认识你,可是你们又都说不认识。”

    汪洋有些诧异汪小凤的敏感,只是他不觉得宋白认识他,因为他们没见过面不对,也可能是宋白认识那个人――他扮演的那个人。

    抿着唇,汪洋慢慢的说道“我有个朋友,他也有个朋友,可是他死了,我朋友很伤心。”

    “怎么死了生病了吗”

    “听说是跳海。”

    汪小凤一惊,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跳海,欠人家钱吗”

    “不知道。”到现在汪洋依旧没办法搞懂有钱人的想法,和乔翊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什么样的诡异场面他都见过,他都怀疑自己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变态的地步。

    还记得开始的一个月内,乔翊就割腕三次,吃安眠药一次,撞墙无数次平均一星期自杀一次,三天发疯一次,两天犯傻一次,当时汪洋都要觉得自己疯了,他有时候会傻傻的看着自己,然后嚎啕大哭,后来又掐着自己,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多少次汪洋都觉得自己会被他掐死,可他却没有拒绝的权利,那高额的工薪以及他们的威逼利诱好吧,其实只是被掐一下,每次要紧要关头他总是会松开手再满是怜悯的抚摸着他,哭着说对不起反正不死的话,那都不是什么大事。这孩子意外的蠢萌了

    渐渐的,这样的相处也就习惯起来了,而且,慢慢的乔翊似乎正常不少,虽然他还是会时不时的疯一下,可至少自杀的次数也慢慢的减少了许多,张肃宇断定,他在慢慢的忘掉宋白了。

    其实不然,汪洋看过无数次乔翊在书房里面对着空气说话,就好像那个人还活着,有时候汪洋在想,他的时间仿佛是倒着在走的,他总是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好像宋白还活着,有一次他甚至抓着汪洋说我梦到他了,他说他很冷,没有被子,没有暖炉,我要怎么把东西拿给他

    等等说起来,有好几次乔翊都提到了他生病了,可是他找不到他是怎么回事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那是乔翊的臆想,即使是他的心理医生也是这么认为的,说他是因为无法接受宋白的死去,慢慢的开始幻想出一个活着的宋白来聊以慰藉,其实不过是精神上出现了分裂。

    可现在看来,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宋白,那么乔翊之前说说的一切很可能是真的,按照村里的土医生说法,生病对宋白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所以乔翊经常痛苦的揪着头发说他发烧了之类的胡话,而看宋白的生活条件,确实差得可以,就如乔翊所言,没有被子,没有暖炉,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两块契合的拼图一样天衣无缝的拼凑在了一起,一旦这样想,汪洋便吃惊得无法相信,这该怎么解释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乔翊会知道远在天边的宋白的情况,这一年多来,他甚至没有出过一次门更是没见过外来的人了,他没道理会知道这些太诡异了

    “哥哥哥哥”看到汪洋久久没有反应,汪小凤以为他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啊不用了,看病要紧。”汪洋一回神,心却跳得厉害,心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该怎么办通知他们吗可是陈志他们似乎不大乐意看到这个人,一直以来他们都说是他害了乔翊,再把他放到乔翊面前,真的是一件好事

    这时候汪洋犹豫了,他默默的走着,想了好多可能,越想头脑越乱,到最后整个脑袋都疼了,他甩甩头,算了,他果然不是个适合思考的人,所以陈志每次都会气急败坏的戳着他的脑门骂他扶不起的阿斗,连祁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有什么办法,就本质上来说,他们还能奢望一个文化水平小学程度的人可以和那个从小开始就被称为天才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书都读完的人相提并论吗

    汪洋撇撇嘴,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少次挪揄那个叫祁筠的人了,如果不是他那么多事,读那么多书,自己也不用被逼着学这学那,说话文绉绉的跟古人似的,动作要优雅,甚至还被押着去学法文虽然到现在他还是连法文英文都分不清。

    “哥哥你刚才还说你朋友的朋友死了,那他怎么办他一定很伤心吧。”汪小凤再一次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何止伤心,汪洋都不知道该怎么描绘乔翊那种极端的感情了,感觉世界上所有的文字语言都没办法描绘出来,他想了想,说道“嗯,伤心极了。”

    “那这和宋老师什么关系”话题绕回来。

    汪洋抿着唇“我朋友的朋友和宋老师长得很像呢,所以我当时吓了一跳。”

    “诶真的吗有多像”

    “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嗯不过宋老师要比他瘦一点好像,他现在简直就像是难民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昨天一直问宋老师,那怎么样,你觉得是同一个人吗”

    是不是他说的能作数吗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宋白已经死了,这回又出现一个宋白,如果只是一个非常巧的巧合呢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乔翊慢慢好起来的病岂不是要严重起来,到时候他还不让陈志他们三人活活掐死了

    如此一想,汪洋更加确定,先不要告诉乔翊他们了,等事情搞清楚了再找陈志商量。

    走了没多久他们就遇到了非常糟糕的事,下雨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间会下雨,汪洋望天天空,看着黑压压的云,顿时觉得非常糟糕,山里人都知道,雨天的山路是非常不好走的,山路本身就很窄,一阶一阶的下去本来就很吃力了,这会儿路变得既泥泞又滑溜,稍有不慎就可能翻下山去,两人便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饶是这样,宋白还是吃不消了,这雨一浇,他哪里还有活命在

    汪洋直接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眯着眼睛找路,费力的前行。

    四周很快的就黑成了一片,这里没有任何的照明物,汪洋和汪小凤只能凭借着记忆,摸着黑走,一路走得非常的艰难,汪洋感觉到宋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喷在他的脖子上的气息都跟蒸汽似的,他好几次都觉得宋白要挂掉了,吓得整个心都差点没从喉咙口跳出来。

    雨越来越大,此时汪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雨水浇在身上冰冷得厉害,而衣服又厚重,被水一压,原本不到一百斤的宋白都变成了一个重负,他每一步都变得非常的艰难,以至于在拐角处一个不慎,滑了一跤,直接把宋白摔了出去。

    这一下吓坏了兄妹两人,汪洋顾不得额头都摔破了,连手带脚的爬了起来就往下面冲去,地面上的乱石多且尖锐,只要撞上一下,都能造成严重的伤来。

    “喂喂宋老师您在哪”汪洋扯着嗓子喊,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恐惧感,如果他出了事,那该怎么办除了寨子里的人,还有他

    “哥哥在在这里”另外一边传来了汪小凤恐惧的大喊,汪洋急忙跑过去,却见宋白被丢弃的木偶一般以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他急忙过去,刚一摸,那种湿热的粘腻感立刻证明了一个事实,宋白受伤了,而是,很严重。

    汪洋颤抖着手,想都没想,背起宋白就往下跑,当时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便是――必须救他

    幸运的是那时候他们几乎到了山脚处了,没多久便到了镇上,今天是除夕夜,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汪洋疯狂的奔跑着,看到路过的一脸摩托车,直接整个人扑了上前“医院拜托你,医院啊”

    大叔被汪洋吓了一跳,看他整个人狼狈的背着一个已经没有知觉的人,急忙将车座上的东西搬下来,“小姑娘你帮我看着,大叔先带他们上医院。”

    汪小凤气喘吁吁的点头,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雨幕当中。

    这一天似乎是汪洋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长的一个夜晚了。

    他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因为刚才摔的那一下,他原本披在宋白身上的外套也不知所踪,而他所有的钱、卡以及手机等东西全部放在衣服口袋里,他甚至连挂号的钱都没有。

    幸儿善良的大叔二话不说直接垫上了,宋白这才送进了急救室,而与此同时又传来了一个消息,前方山体滑坡,将县城与外界的交通要道切断了

    很快的医院也忙碌了起来,不断的有伤患送了进来,给这个原本该是团圆之夜的夜晚蒙上了一层阴影。

    汪小凤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主治医生面无表情的说“你们有谁是ab型的rh阴性血吗”

    “什么”

    “患者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输血,可是医院血库里暂时没有这类血。”

    汪洋脑袋一片空白,张着嘴重复“什么意思”

    “这类血型比较少见,现在已经做了紧急处理,可是在三个小时内如果没有及时输血的话,患者将会出现生命危险。”

    “那输啊我的,我ab型的”

    “麻烦你跟护士去测试一下。”似乎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医生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转身又开始处理新一批的伤患了。

    医院的人手严重不足,伤者越来越多,谁也顾不上宋白了,在得知他们都不是rh阴性的时候,汪洋整个人只觉得无力,他焦急的来回走,却没有办法。

    县城里的医院规模毕竟太小了,汪小凤急得直掉眼泪,抓着汪洋的手,“宋老师没事吧,他没事吧”

    “传来消息,离我们最近的a城xx医院有此类血源,只是现在前去的国道坍塌,根本就过不去。”医生这般说道,“我们已经联系了那边,让他们想办法把血源转过来了。”

    “需要需要多久”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保守估计,得五个小时以上。”还得中间没有出现任何麻烦才行。

    汪洋眼神一深,五个小时人都凉透了吧

    他突然站了起来就往服务台走去。

    汪洋只记得一个电话号码――宋白曾经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会放一个番外,是关于十年前的小乔和十年前的宋白相遇的事,那时候小乔南下求学,宋白还未改名,离家北上流浪,他们有一个初遇,只是小乔已经完全记不得那个曾经救了他的孩子。

    因为是番外,可看可不看

    下面的免费小剧场,就抖姑娘所言,正文被虐,那就看小剧场治愈吧

    小剧场

    乔翊大学时候教他们物理的老师是朵奇葩,一日老师讲到放射性元素,他认真且严肃的说放射性元素很危险,你们人类一定要远离它

    小剧场

    家里的水电费一直都是阿玉在交的,后来阿玉因为乔翊的原因没干了,乔翊便兴致勃勃的去银行交水费。

    交了钱以后银行的人说您这钱不够啊,这儿还有第二页,这个也得交。

    乔翊第二页是什么

    工作人员污水费。

    乔翊我们家从来不喝污水。

    工作人员

    小剧场

    一位新上任的大校穿着新制服检阅部队,来到新入伍的刘飞跟前。

    大校喂,小伙子,抬起头来,好,现在你可以同我握手了。这样你可以写信告诉你爸爸,说你已经握过大校的手。你爸爸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不过,顺便问一下,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刘飞报告首长,我爸是军长。

    chater乔翊

    很长一段时间乔翊都在默念着宋白的一切,包括这个号码,就算是想忘也忘不了。

    停停顿顿的好几次,他拨通了那几个数字。

    听着手机里的彩铃,汪洋有些梗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喂”手机里头传来了乔翊重重的鼻音,他显然是非常疑惑的,为什么会有人打这只电话,因为这只手机里面只有乔翊的号码,宋白从来不会告诉别人手机号码,不是因为乔翊特殊,而是宋白基本上没有用过这只手机。

    “那个是我。”

    “祁筠”

    “嗯,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乔翊蹙起眉头,“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

    “受伤了”

    “不是我,我我一个朋友受了重伤。”汪洋大致的把事情讲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问他“有办法吗”

    乔翊咳嗽了一下,听声音像是感冒了,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啊我,我很快”

    “哥宋老师他咳得很厉害怎么办”汪小凤突然跑了过来,哭着大喊了一声,“他一直说海,他是不是想去看海”

    电话里突然一阵沉默,只听得几声东西掉落的闷响,似乎是手机掉了,很快的,乔翊的声音带着稍许的黯然“宋老师”

    汪洋抿着唇,好久之后才说道“宋白。”

    “”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就在汪洋以为乔翊不见了的时候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句话“三分钟,等我三分钟。”

    挂了电话,回过头看到汪小凤哭得厉害,她揪这汪洋的衣服问“哥老师他他会好的吧。”

    “嗯,会没事的。”

    其实不过两分钟左右,乔翊又来了电话,“你手机呢”

    “掉了。”

    “现在马上去买一只,随时与我保持联络。”

    “钱也掉了。”

    “你他妈的能再蠢一点吗他他现在怎么样”

    汪洋吓得脖子一缩,弱弱道“伤失血过多。”

    乔翊的心都抽疼起来了,拽着手机,不确定的问道“他他叫宋白”

    “嗯。”

    “哦。”此刻乔翊竟然不知道要问什么,心跳得厉害,内心却是极大的恐惧,一直仿佛看到了希望,一直往前跑去,可到头来才发现那是万丈深渊。

    没过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了螺旋桨的轰鸣声,紧接着一群人跑了出来,汪洋楞了一下,就听到汪小凤大喊“哥外头来了一架直升飞机”

    汪洋紧张的看着快步进来的人,一身英挺的迷彩,健硕的身材,正和一护士说着什么,紧接着一群人便跟着上了楼。

    拉着汪小凤,两人跟着冲了过去,果然,他们是去了宋白的病房。

    却见随性而来的医生和之前替宋白手术的医生交流了一会儿,他诧异的看看宋白又看看一屋子长得笔挺的军人,脸都红了,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因为时间紧急,做了大概的了解后,他们便进了手术室,汪小凤一直处于迷茫状态,待到大家安静了下来她才回过神“他们怎么会有”

    汪洋拉住汪小凤的手,示意他不要声张,紧接着,刺头军人走了过来,“你是祁先生”

    “你好。”汪洋点点头。

    汪小凤奇怪的看看汪洋,怎么会是祁先生

    “是这样的,等会儿宋先生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们便要将他转移到a城去,不知道祁先生是否一起去”

    “好。”

    “我也要去”汪小凤急忙探出脑袋。

    汪洋有些为难,既不想汪小凤跟着,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这里,蹙着双眉,就听到刺头军人说道“好。”

    “谢谢。”汪小凤弱弱的说了一句。

    对于汪小凤来说,这一天就像是做梦一样,她坐着直升飞机飞过了大山,翱翔过那片天空,到了一个从来都不敢想的大城市,看到了好多的高楼大厦,五彩霓虹。

    那天得知宋白已经由危转安后,他们被安排在了医院的陪护病房休息了,累了一天的汪小凤却没有一点的睡意,她辗转反侧之后便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着那干净宽敞的走廊,她生怕给踩脏了,踮着脚尖就往宋白的病房摸去。

    城市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汪小凤四处张望了一下,刚往前走一步,就听到汪洋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谢谢你,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是,是他吗”声音非常的沙哑,好像砂纸在磨一般,汪小凤想,这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或许也只是个巧合,对不起。”

    对方沉默了好久,就着汪小凤的视线,正好可以看到汪洋低着头微微弓身的模样,她一惊,是什么人让哥哥这么害怕

    听得一声脚步声起,他朝汪小凤的方向走了过来,汪小凤吓得急忙转身,突然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算了,我没想怪你。”

    “乔翊”

    “就算知道不可能,听到相同的名字还是忍不住要幻想一番,呵呵――”一声似是嘲讽般的低笑,却让人听着就有一种异常沉重的压抑感。

    “我”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在犯病,没有人相信我,就是我自己也不相信我自己,那种非常奇特的感觉,他还活着那种感觉,因为心没有那么痛,即使感到非常非常的难过,可是没有那种千刀万剐的疼痛,就像当年祁筠祁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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