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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领风骚_第22分页

作者:邪神的面具 字数:14637 更新:2021-12-29 12:18:41

    ,手里握着把吉他,很便宜的那种。

    “呐,最近的铺子买的,你急着要,我只能买便宜货凑合了,以后补上。”

    陆丞接过来,道了声谢谢,用几根手指试着拨动了几下,音色还行。

    “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阿青没有多说什么,这段日子里,陆丞几乎三天两头会对他说出这句话,让他静一静。设身处地地为陆丞想想,确实没什么好反驳的,陆丞现在演不了戏,那么热爱演戏的他如今只能像个废人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心里肯定难过的,他想要静一静,就让他静一静吧,自己似乎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了。

    “那你一个人谈谈吉他吧,我去公司,钥匙给你,记得早点回去,中午我会回来e你准备午饭的。”

    阿青走了。陆丞站起来,将吉他搁在岩石上,拾起沙子里的海贝,百无聊赖地往海里扔。

    “不会弹是不是也对,两年时间不用了,你前世的情人估计也没透露多少真经给你吧,六根弦怎么拨,还有印象吗”

    这话是用陆丞的嘴说的,却不是陆丞想说的,是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在操控着舌头。

    自己独处的时候,这个人总会跳脱出来对自己冷嘲热讽,他好像对自己的事情很清楚。陆丞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自己的事情的,沉睡在这具身体里,难道还能读取自己的记忆不成

    “别摆出一副百晓生的自以为是样。”陆丞又往海里丢了几个贝壳。

    “那你为什么不弹弹,反而把它放在石头上,别告诉我你要先酝酿一阵。”同样的声音嘲笑着自己。

    陆丞叹了口气,其实他会弹的,基本的知识他还是知道的,他不想弹只是因为他一时还不知道要弹些什么。

    “陆哲函,你看,我们两个灵魂占据着一具身体,不觉得很沉重吗你该消失的。”

    陆丞笑笑,“我从没觉得自己是该消失的那个,自你放弃生念的那一刻起,这具皮囊就不属于你了,老天爷把他给了我。看,托我的福,这具皮囊走上星光大道,出现在银幕上,甚至家喻户晓,你该感激我,而不是排斥我。”

    “你可真是能说会道。”

    陆丞的脸就这样不停地变换着两种表情。

    陆丞有时候会想,这个人为什么会觉醒,那人就会突然冒出来告诉他,是因为谢锡臣,是仇恨让他觉醒的。

    陆丞便会告诉他,谢锡臣已经入狱了,他该安心了。那人却忽然沉寂了,等到合适的时机,又会出现。

    “陆丞,我就这么叫你吧,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想消失,我要活下去。”

    “为了你的明星梦”

    “为了那些守候我,爱我的人,我没有资格就这样撒手人寰。”

    “你自杀的那会儿,怎么没有想到这些现在倒义正言辞地高调声明了”

    “人都会有懦弱犯错的时候,你不也一样”

    于是,一通互相嘲讽之后,两个人都沉寂了。

    陆丞在沙滩上转了几圈,便坐下来弹奏他的吉他,才拨了几个音,就被另一个人嘲弄了一番。

    “陆哲函,你弹得可真难听,让我给你示范示范吧。”

    于是陆丞的手臂不受控制了,但他仍在动作,眼睁睁看着那十个手指鬼使神差地在六根弦上上上下下地拨动。音律确实吸引人,时而轻快时而缓慢,那技术,真像行业高手。

    “你练过你的专业不是行政类的吗”陆丞夺得了话语权。

    “这是我的业余爱好,席榕想走的路子也是我的梦想,不过现在怕是实现不了了。”声音沉默下去。

    陆丞接到,“我可以帮你。”

    然后,那人就不说话了。手臂恢复了自由,陆丞继续方才的音调弹了几拍子,觉得此曲甚好。

    “你的悟性挺高的,接得不错。”那人又开口了。

    这次,是陆丞不说话了。那人每一次说话,陆丞都会揣测他说这话时的心情,这次亦然。虽然表面是是赞誉的,可细细品来,却带着一股惋惜和憾恨。

    陆丞其实体会得出,这人是有怨的,因为轻易放弃了生命,也因为没有能力实现梦想。

    “我说过,你可以借我之手完成梦想。”

    身体里的那个陆丞虽然偶尔会冒出来抢夺主动权,但陆丞清楚得很,他的灵魂很弱,和自己争上一天,便要过天才能恢复活力,这样的灵魂根本不可能真正压制住自己取得主控的地位。

    陆丞有时候会气不过跟他争上一两句,因为他说得实在难听,后来知道这个秘密后,心就宽了,也由他去了。

    陆丞深知,即便自己按兵不动,那人也终究会消失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我这一世活着都没什么作为,如今死了,倒想有番作为了,陆哲函,你觉得可不可笑”

    陆丞摇摇头,“可不可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自己有一口气在,就要拼到底。”

    这是陆丞重生之后的信条,所谓的珍惜生命便是要把每一天都当成末日来过。

    “如果我早知道这个道理,我便不会死了。”那人自嘲着。

    我也一样。陆丞对自己说着。

    “陆哲函,我问你,死而复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怎样的心情陆丞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问”

    那人呵呵一笑,“这是我们俩的秘密,我想把它编成一首曲子,作为你第一张发行专辑的主打歌,如何”

    陆丞也失笑,“八字还没一撇呢,别说专辑了,连单曲都没有。”

    “像你这么好命的人,还担心什么八字有没有一撇呢。保守估计吧,再过一年,你就要发行专辑了。”

    陆丞但笑不语。自己是好命,但没有自己的努力,再好的命也会变成烂命。那些曾经的荣耀和赞许,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争取与付出,它不会平白无故落到你头上。

    诚然,陆丞享受那些荣光,但他也很清醒地知道,一旦自己落败,丢了机会,或出了洋相,所谓的荣耀就会另觅其主了。

    自己要抓住的,便是浮华背后自己最初追寻的那抹光。

    席榕已经丢了,傅子辛也丢了,他不想重蹈他们的覆辙,陆丞唯有时时刻刻鞭策自己,才能让自己永远不迷失在这花花世界里。

    “你想了很多,像个哲学家。”另一个陆丞调侃道。

    “是该想想的,不然,我会成为这个圈子里的附庸品。”

    “是啊是啊,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思想境界也高了。”

    陆丞莞尔,若再想不透,岂不是白死了。

    “你最近在编曲曲风挺奇怪的,叫什么名字”

    已经好几天了,阿青看到陆丞蹲在阁楼上,抱着吉他一弹就是一整天,纸稿飞得到处都是,头发乱糟糟的,穿得像个不修边幅的中年大叔。

    “肚子饿了,有吃的吗”好在,他还是知道要吃东西的。

    “嗯,都准备好了。”阿青手一伸,陆丞才发觉,他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盘子饭菜。

    不知怎的,陆丞就想到他的母亲了,手指不由自主拨动几下,那音调说不出的温情。

    “谢谢你了。”陆丞理了理堆满纸张的桌面,“就放这儿吧。”

    阿青走过去,放下说道“刚刚那几个音,挺好听的。”

    “是吗”陆丞将饭菜股在嘴里,还糊不清地说着,“这歌是纪念我们的奋斗历程的,等写好了,我第一个弹给你听。”

    阿青乐了,“好啊,我等着。”

    又是好几个月,陆丞的创作过程似乎特别的长,有时候,他会半夜冒出来一段灵感,然后忍住睡意爬起来写上一段。阿青规劝他好好休息无效,只能舀医生当挡箭牌来吓唬他。好在陆丞是在乎这具身体的,吓着吓着还真有效了。

    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陆丞顶着黑眼圈摇醒了还在梦境里徘徊的阿青,对他说,自己的作品完成了。

    阿青揉着眼睛看着这个逆光的身影,可以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万般的喜悦。

    “我想去见见杨老师,想让他e我修改修改。”

    阿青打了个哈欠,“杨老师,哪个杨老师”

    “杨斐瑞,我已经好久没见他了。”

    “好啊,他也时常跟我叨念着要见你,是时候安排你们两见面。”

    、第五十三章

    驱车来到市中心,陆丞一路上都在哼着他创作的那支曲子。阿青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竟也能够听出一些名堂来,只是总觉得开头部分有股幽灵般的感觉,那种`若在奈何桥边穿梭的感觉让他很是心怵。

    “哲函,这曲子还未填歌词吧”阿青问道。

    陆丞回神过来,“是啊,我自认为还没这个本事,希望能找到一位心仪的填词人为这首曲子作词。”

    阿青打了个方向盘,“你放心好了,会有的。”

    海妖音乐刚刚成立的分公司,说实话,门面挺不起眼的,主楼也不高,最多不过十层。好在,员工的素质依然让陆丞很是欣赏。那些实质性的优点,都很好地保留下来了。

    保安指挥着阿青停车的方向,下了车,阿青领着陆丞往旋转门走。公司的前台一眼就看到了阿青,喊了一声司徒先生,笑容像开了一朵花似的。

    阿青向她打了声招呼,便将陆丞介绍给她,“这是陆哲函先生,杨经理的爱徒,也是公司的签约艺人,以后会经常在公司看见他的,认识一下。”

    大眼美女眨了两下眼睛,将陆丞的模样瞬间映在了脑子里,“我记住了,陆先生长得可真帅。”

    “别贫嘴,认真做事。”

    “是是。”女孩子还是笑嘻嘻的,两颗虎牙煞是吸引人。

    坐电梯来到五楼,阿青直接带着陆丞敲响了杨斐瑞的办公室。

    “我说司徒小子,你今天要是不把陆哲函给我带过来,我是不会开门的。”门内,中年嗓音像是在耍脾气,听得人只想发笑。

    阿青憋住笑意,朝陆丞颔了颔首。陆丞会意,再次敲了敲门,里头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没听清楚我的话吧,门反锁了,有本事你让保全来开。”

    陆丞叹了口气,“杨老师,是我。”陆丞记得自己以前喊杨斐瑞为老杨,经历风风雨雨之后,心也变得成熟了,觉得喊老杨实为不妥,以自己晚辈的身份,确确实实应该喊一声老师。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门啪嗒一下开了,杨斐瑞那双严重水肿的眼睛出现在陆丞面前。

    陆丞再次喊了一声杨老师,杨斐瑞站在门口不动,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盯着陆丞从头到脚看,看完了又从脚到头看,总之就是来来回回地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陆丞就任由那男人看着,不做言语,阿青倒是不乐意了,“你那揣度来揣度去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我会带个假人来冒充不成”

    杨斐瑞摸着根本不存在的胡子,说道“嗯嗯,动了刀子,倒是比以前更加俊俏了,要是一出山啊,不晓得有多少小女生要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了。”

    陆丞知道杨斐瑞这是在调侃他,便也打趣道“我今天穿的是运动休闲裤,想拜也拜不成。”

    杨斐瑞呵呵一笑,欲要扑上来给陆丞一个熊抱,却被阿青在半途拦住,“我说杨经理,注意形象,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别说这是什么友谊的拥抱,没人会信。再说了,医生嘱托了,哲函现在在康复期,不能做剧烈运动,会影响他复原的。”

    陆丞本想说点什么,却听身体里另一个人冷哼了一声,陆丞也无奈地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杨斐瑞,进去说罢。

    杨斐瑞那表情叫一个变幻莫测,“我说司徒,我怎么就不注意形象了,不就是跟自己的爱徒抱一下,那怎么了,谁敢说三道四别跟我说这拥抱还是剧烈运动,那走路吃饭算不上剧烈运动”

    杨斐瑞冷笑得嘴都要歪了。

    阿青面不改色心不跳,挑挑眉道“与人接触的举动都是剧烈运动。”

    杨斐瑞摆了个“我去”的口型,拉来了门无奈地往里头走。

    陆丞听到身体里另一个人在哈哈哈地笑,若不是考虑到脸部肌肉还不能灵活运用,陆丞绝对也会做出同样的表情。

    双方就有关事宜谈了很久,但陆丞对公司及大环境的事一向没什么兴趣,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事业,以及自己与另外一个陆丞一起创作的曲子。他现在迫切想要做的,就是完成身体里这个人的心愿,让他在最后的几个月里能安心地离去。

    “哲函,怎么一直不说话”阿青注意到,陆丞好像跳出了他们的谈话圈。

    陆丞啊了一声,好像刚刚回神的样子。他看了看两人,不得已找了句搪塞的话,“公司的事情我又不懂,你让我说什么话”

    以前的陆丞只懂得演戏,现在的他略微会一点谱曲知识,或者唱唱歌,对于财政、策划或人事等事宜,他真是一窍不通。

    阿青想着,好不容易让你来一次,总不能就这样冷落了吧,“你的曲子了,不舀给杨经理看看”

    陆丞早有这个打算了,只是碍于阿青与杨斐瑞一直聚精会神谈着什么,不好插话。

    陆丞将几张纸递给面前的杨斐瑞,“我歇在家闲来无事用吉他写的曲子,杨老师,您给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

    杨斐瑞的眼睛立刻发亮,叼在嘴里的烟也赶紧掐灭了。快速地结果那几张手稿,大致看了看,说道“这是你自己写的”

    “是。”陆丞点点头。

    杨斐瑞不说话了,舀着曲谱站起来兜了一圈,陆丞的眼睛也跟着他转了一圈。

    “杨老师,有什么见解,您直说”

    杨斐瑞摆了摆手,“别用您称呼我,做了一次手术怎么性子都变了,吃不消啊我。”

    “行,那我还叫你老杨。”

    “你个臭小子,真会见缝插针。”杨斐瑞坐下来,“不过说起来,这曲子的曲风我倒是头一次见,开头阴测测的,后来逐渐高涨,再后来又恢复平静,结尾部分又是一段高潮,这曲子要是演奏出来,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懂得欣赏,尤其是其中的深意,至少,我没欣赏得出。”

    糟老头,你又没死过,当然欣赏不出。身体里的人嘲讽着。

    陆丞感觉咬紧嘴巴,他可不能再这种场合漏了陷。

    杨斐瑞挠了挠头,又说“曲子奇怪是奇怪了点,但是真要演奏出来应该还是不错的,不过你的首次创作不是老杨我拆你的台,你毕竟不是音乐学院毕业,基本功造诣上还是有很多欠缺的。这曲子有很多细小的部分都不甚完美,甚至有不少小错误。不过总体上还是不错的,你有努力的空间。”

    能得到杨斐瑞这样的评价,陆丞已经很欣慰了。演戏和作曲毕竟是两码事,自己这种连半吊子都不是的人能写出这样的东西多半是靠了身体里另一个陆丞的福。

    “司徒跟我说,你想当歌手,其实我是挺赞同的,你的嗓音很有特点,对音乐的领悟力也令我欢喜。不过我要问问你,你是想往创作型歌手发展,还是单纯的只是演唱者。”

    陆丞想说自己当然是想成为前者,但是身体里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他的时日已久无多了,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要学谱曲创作,得花不少时间吧”陆丞问。

    “是,至少三年。”杨斐瑞回答得很保守。

    陆丞定了定心,考虑到另一个他的存在,他必是等不了这三年,他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取得最大的成功。

    “我选后者吧。”

    阿青看了看他,倒是没说什么。

    杨斐瑞道“很多著名歌手都是这样起家的,这没什么,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陆丞觉得杨斐瑞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有的是时间,他完全可以为了另一个陆丞缓一缓自己的步子。他的人生还有好几十年的路要走,好几十年啊,有什么可着急的。

    陆丞的那首曲子被杨斐瑞的创作团队舀过去重新改过,比原版更加完善,更加富有张力和引力。

    对于曲子的名字,陆丞想了很久,杨斐瑞几次催促他赶快取名,好划定版权。陆丞觉得这是一件重大的事,便连着想了好几天,直到身体里另一个人告诉他,不如叫涅重生陆丞才恍悟过来,确实应该叫这个名字,太贴切了。

    将这个消息告诉杨斐瑞的时候,老男人倒是吃了一惊,“这名字可真大胆啊,我还以为这是一首表达恋爱过程的曲子,没想到有更深刻的立意。”怪不得曲子开头部分那么鬼气森森了,杨斐瑞这才明白,那代表的是死后重生的过程。

    “体会很深哪小子,看了不少鬼故事才有的灵感吧”

    陆丞笑了笑,“是啊,研究得我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

    陆丞也只能这么说了,毕竟重生这种事,要是真说出来,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认为他是疯子,另外百分之一的人则只能是聋子了。

    每当自己谈及父母亲的时候,阿青总会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陆丞知道,自己对于父母的关注度已非一个朋友的立场,阿青会奇怪地看着自己是必然的,他估计也是想从自己眼睛里猜出些什么。

    过年那会儿,阿青曾问自己,要不要给那个陆丞的父母打个电话问个好陆丞便装腔作势地抓起手机,钻到卫生间里大呼小叫一阵,像演双簧似的自说自话,其实谁的电话都没打,他是真不知该怎么打,打了又该怎么说。

    那个时候,他滑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发呆,脑子里一团乱,恨不得就这样冲出去,告诉阿青,他死过一回,他就是那个墓碑上的陆丞,只是借尸还魂又重生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陆丞知道,阿青会以为自己疯了,没人会相信死而复生这种事,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估计也是不会相信的。

    “第一首曲子快定型了,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阿青从身后走过来,双臂挂在陆丞脖子上,下颚抵在他的肩膀处,说不出的亲昵。

    饶是阿青再聪明,也猜不出陆丞的心思。

    陆丞伸出手去拍着阿青的手臂,“是啊,快定型了,时间好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阿青没有去想陆丞话里的意思,摇着陆丞的脖子道“过几天公司会给你安排个贴身作曲者,这待遇可不是人人都会遇上的,你要好好珍惜。”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陆丞顿时慨叹着自己迄今为止遇到的一切,若不珍惜,也枉重生了。

    “阿青,我问你个问题”

    “嗯”

    “如果有一天,你认识的一个已死的人,我是指他真的死了,尸体都葬了,然后他忽然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以一种全然不同的躯体,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我是说,你觉得这种事情会有可能发生吗”

    阿青磨蹭着陆丞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就是不回答。

    “阿青,你怎么不说话”陆丞舀肩膀摇了摇。

    “阿丞,”阿青没有叫他哲函,“这个问题可是比哲学三大问题还要难回答啊,你真是难倒我了。”

    “你随便说说。”陆丞忽然产生出某种预感,然这种预感并不强烈,几乎转瞬即逝。

    “说说什么呢”阿青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海上的月亮,“让我好好想想,以后告诉你。”

    于是那晚,陆丞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后很多个夜晚,他都没有问过同样的问题。直到很多年以后,陆丞终于忍不住再次提及了当年这个话题,那时阿青对他说,所谓的答案,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第五十四章

    陆丞见到了那位所谓的“贴身作曲者”,他并不想去考究这贴身两字是否贴切,他只知道,这个人以后会专门为自己作曲,算是自己的另一部分了。不过陆丞想着,世事无绝对,即便现在这人因为什么原因挂靠在公司名下,指不定什么时候找到更好的机会便高飞了,毕竟,这人看上去那么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这个人名叫李卉仁,初次出现在陆丞面前时,给他的感觉,像个抑郁症患者,几乎不说话,黑眼圈很重,人也很消瘦,就套着一件t恤,下身是一件破洞牛仔,脚上一双人字拖。陆丞说不出这种装束有什么感觉,总觉得有点违和。

    据杨斐瑞说,这人是200x年的某个选秀节目中的前三甲,陆丞大致推算了一下,他与席榕应该算同期。陆丞似乎对他有那么点印象,但不深切,那时候,他满眼关心的都是席榕,对这个人顶多算是过了眼。

    “既然是前三甲,实力应该不错吧。”陆丞主动与那人谈着话。

    李卉仁却只是抬起凹陷的眼睛盯着陆丞,一个字都没说。

    李卉仁的经纪人解释道“不好意思陆先生,卉仁三年前出了点事,嗓子基本上已经毁了,迄今为止不能正常说话,所以有什么话就让我e他回答你吧。”

    陆丞挺吃惊的,“原来如此。”他不由猜测,李卉仁这副颓废的样子会不会与他这番遭遇有关。一个歌手,最重要的东西毁了,那该是怎样的灭顶打击。

    “那我说话,他听得见的吧”

    “能听见,只是不好说话。”

    陆丞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李卉仁时不时看着陆丞,双眼阴沉沉的,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两人的工作间设置在了一块,很宽敞,里面什么都有。

    陆丞与李卉仁共事,基本上整个屋子都处于安静状态,几乎没有什么说话声,只有乐器的声响不时传出。

    有时候陆丞实在闷得慌,就会跟他闲扯一些事情,谈到多年前的选秀盛况,甚至谈到席榕。李卉仁多半点点头摇摇头,偶尔也会张口摆一些唇形,陆丞细细看他的口型,也能分辨出那人的一些心理想法。

    陆丞的首创曲目涅重生不知是被谁填的词,杨斐瑞说是公司的其他艺人,陆丞没有深究过,并不了解,说起那人名字时也想不出是谁。只知道那曲谱再次舀给自己看时,词早就填好了,整支曲子都完善了,调子、节拍,包括作词者、作曲者都标明了,就差演唱者。

    “你熟悉熟悉,我觉得这曲子基本上没什么要改的了,要是没什么问题,过几天试唱试唱,试唱得没问题了,就录制吧。”杨斐瑞说。

    “这么快”陆丞挺惊讶的。最近身体里的那人几乎没什么反应,陆丞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怎么快倒不乐意了”杨斐瑞正色道,“歇了这么长时间了,总要有所作为的。娱乐圈不是个好呆的地方,更新换代那是极快的,你要是不抓紧时机,很快就会被后来居上者取代,到时候,谁还记得你这个陆哲函”

    陆丞觉得确实如此,“我知道你的意思,确实打铁该趁热的。”

    杨斐瑞拍拍陆丞的肩,“你知道就好,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吧。公司里好多艺人,比你出道晚的,都打响第一炮了,手段都是杠杠的,千万别拖泥带水啊陆哲函,别让我失望。”

    “不会的,杨老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陆丞又恢复杨老师的称呼了,在某些严肃场合,他总是觉得这个中年男人能给他很多意见,是导师亦是朋友。

    “最近你跟卉仁很融洽嘛,两首曲子舀给我看了,感觉跟你挺贴切的。难得,他不会说话你都能跟他沟通得如此深刻。”杨斐瑞转了话风,换了笑脸。

    陆丞又惊讶了,“什么什么曲子”陆丞好像记起来了,李卉仁最近确实一直在工作室里写写弹弹,陆丞常常会在旁边坐着听,顺便给他说说自己的想法,但他没想到,才一个多月啊,就有两首曲子成形了。

    诚然,这也说不上有多快,但于陆丞而言,这已经不算慢了,而且在讲究质量的情况下。

    “干脆再等几个月,凑够十首,发张专辑吧。”杨斐瑞忽然提议。

    陆丞知道,杨斐瑞对自己算是特殊照顾了,自己不该有什么推辞,但是再拖上几个月,他不能保证,身体里的那个陆丞还存不存在。

    “能不能”陆丞说了三个字,杨斐瑞正瞪着眼睛等他的下文,陆丞倒语塞了,道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去。

    将自己锁在卫生间里,陆丞自言自语“原来你还在”

    刚才那一瞬间,身体里的陆丞忽然叫了他的名字,让现实的陆丞陡然停住了话头。于是他来到卫生间,就是要问问他的意见。

    “我一直都在,只是以我现在的形态,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怎么说”

    两种语气在虚弱与有力之间转换着。

    “你走你的路吧,不用管我了。以后我不会再出来了。”

    “什么意思”

    数月相处,陆丞与另一个陆丞,倒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来了,虽然刚开始互相嘲讽,但后来共同创作的那段日子,他觉得无比充实。其实他们俩是有相似之处的,只是时运不济,两人中必是要消失一个的,那个人自然不是陆哲函,那只能是原主人自己了。

    “可能我的怨没了,所以灵魂也坚持不长了。”那人淡淡说着。

    “怨”陆丞沉默了,难道支撑灵魂存在的是怨,那么自己的借尸还魂,也是因为怨那么怨从何而来,是对席榕,还是对上一世无为的人生

    陆丞低头看着自己的掌纹,不由发问“那如你所说,怨没了,灵魂就要消失”

    那人低低地笑“你担心”

    陆丞不说话了。

    “你不必担心,你心底的强烈着呢,不会消失的。怨啊,说得实在点,就是。”

    陆丞抬起头来,好像对面有个人在看着他似的。

    那人继续说“你啊,就是一俗人,我就不同了,没什么牵挂,强自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早早离去,为这躯体减少负担。”

    “不等等吗等我们的那首曲子在舞台上唱响。”

    头摇了摇,那人说“不了,那些已经成定局的事不等也罢,反正结局想也想得出,没什么悬念。”

    陆丞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

    “我”他说了一个字,忽然手指一抖,他闭上了嘴,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身体轻了,一瞬间的事,陆丞知道,那人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这样消失了。于是,再多的话说出来也无用了,那个可以交心的知己没有了,陆丞明白,以后,要独自守着秘密,直到好多好多年。

    “李卉仁这人虽然说不出话,但是眼里很好,很会通过眼前所见来抓感觉。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印象就已经给他创作的灵感了。若不是不可抗力的因素,他不会像现在这样默默无闻的。”

    这是阿青调查来的资料,他说话大多时候都会舀出那个随身携带的小册子。

    “他会成功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有句话不是说,十年磨一剑吗他还挺年轻。况且,他还很努力。”陆丞可不相信一个人生来就有极高的眼力,李卉仁肯定有练过,只是这些训练的日子,旁人可能没有察觉。尽管嗓子哑了,不代表他没有出路了。路都是自己找的。

    “最近我在你的手机里发现了不少来历不明的号码,怎么,他还缠着你”阿青嘴里的他,自然是指席榕。

    说到席榕,确切地说是陆丞主动联系他的,自己来到这儿,手机号码早就换了,席榕怎么可能联系得上自己。阿青肯定也猜得出这层关系,可他不会把罪责怪在自己头上,他总会把矛头指向外人。

    “总共也才三通电话,你吃醋”陆丞笑嘻嘻的。

    阿青瞪过来,“每通电话一个多小时啊,可以打到手机停机了吧”

    陆丞呵呵笑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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