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有一句话不停地一遍遍重复着刘九枫还活着,刘九枫还活着
下颌又被人用力掐住,抬起脑袋,七星的声音很是空旷的飘进楚言的耳朵“等东陵曦把水石和木石拿来,我就可以让刘九枫醒过来了,楚言呐,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把你抓来吗”
“”楚言咬咬下嘴唇,似迟疑又似肯定地回道“用我,换水石和木”
“哈哈”七星大声的笑了起来,捏捏楚言的下巴,用嘲笑的口吻说道“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楚言,如果我只是要水石和木石,大可直接向东陵曦要,他若是知道刘九枫未死,肯定是飞也似的送过来,哪用得着你”把楚言拉的更近,“当初,枫被强行灌入五行石之力,昏迷不醒,我为了救他,背叛阴阳家,躲进东陵曦的将军府,最大的原因是要找一个可以转移五行石之力的容器。”
楚言一眨不眨地看着七星,嘴抿的死紧。
手指从脑门缓缓滑下,七星眼神迷离,很是陶醉的看着楚言,“楚言呐,你可知道,当我在一旁看你和翼鸿比武,感觉到你散出的内息时,我有多么高兴吗”
“”
“我的刘九枫终于有救了,”疯狂至极的眼神,七星咧嘴笑的狰狞,“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转移五行石之力的容器”
脑中一片空白,楚言无法理解之前听到一切,刘九枫没死那个让主子念念不忘的刘九枫还活着
他还活着
那我呢
我,怎么办
七星伸手轻轻摸了摸楚言骨折的左臂,眸子暗了暗,长长的出口气,低声说道“老孟,楚言的手是怎么弄的”
孟公公颤了一下,讨好的回道“谷主,是这小子不听话,杂家,才小小的惩罚了一下。”
抬头看向孟公公,七星冷笑了一声,“楚言是我重要的宝贝,弄坏的话,你要怎么赔给我”
“谷主,杂家不敢,不敢”
七星没有理会孟公公的极力求饶,反而四处观察起来,不多会儿,便吩咐道“这里的环境太糟了,带楚言去我那里住,把他的手也好好医治了,”扭头看回去,安抚地捏捏楚言的肩膀,细声细语地向楚言承诺“放心吧,楚言,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的,相信我,你是我最重要的珍宝。”
东陵曦沉脸看着翼鸿,右手指不耐烦的轻敲桌面,“所以呢”
翼鸿喝口茶水,挑起眉毛,“所以,你的八门肯定有内奸。”
“嗯,”东陵曦点点头,从随身的布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翼鸿,“去鱼风池之前,我见了慕容嘉耀,这是他给我的,你看看。”
翼鸿疑惑的看看东陵曦,低头打开信封,取出一张纸,展开一看,一副怪异的水墨画跃然纸上,“这是”
东陵曦伸手点点画,“传说中的墨夷信笺。”
“墨夷”
“你见过吧,”东陵曦看着翼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鬼宅的主人应该是和墨夷唯一有来往的人才对。”
翼鸿自嘲一笑,摇摇头,“我没见过,你知道的,鬼宅现在掌权的还是那个老头子。”
静看了翼鸿一会儿,东陵曦便将视线转回信纸上,“这信是慕容截到的,出自八门的一个据点,可究竟是何人放出的,我一直查不到,这次楚言出事,楚井被人利用,应该就是这个墨夷搞的鬼,”垂下眼帘,低叹一声,“不过,说来说去,都是我能力不够,防备有漏。”
翼鸿蹙起眉头,“可有怀疑”
苦笑一下,东陵曦眸子里透着自责,“我曾经怀疑过楚言,他出现的时间太巧合,身为军奴竟然还会武功,很晚睡觉很早起床,后来时间长了,就明白自己真是有够愚蠢,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楚言。”
“那之后呢”
东陵曦嘴角翘起,“事情全都从楚柳楚轸失踪,楚星身亡开始,所以他们三个最有可能,鉴于墨夷的特殊能力,可以初步认为他们三人中至少有一人早就遇害身亡了。”
“现在你什么打算”
“楚言在人家手里,我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慕容嘉耀给东陵曦的这封信”的剧情,请看“建议”那章
那章我写到,慕容给了东陵曦一封信,东陵曦看了看没说什么,就收进了怀里都是有伏笔的,虽然太久,大家都忘了
大概再一章,言言就可以见到自己的老公了ot
、第七十六章 前世迷雾散二十七
“滚出去。”
坐在窗边,扭过头,楚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刚刚迈进半只脚的七星,沉声呵斥道。
七星不可察的顿了一下,而后咧嘴笑笑,全然不顾楚言满是刀子的眼神,迈腿进了屋,踱步到楚言身边,戏谑的说“你见到我就没别的话吗,我把自己的屋子腾给你住,这一住就是整整五天,你倒好,每次见到我都让我滚出去,让我很伤心呀。”
斜眼狠瞪着七星,楚言冷笑一声,“你也有心恶心。”
七星挑挑眉毛,撇撇嘴,盘手于胸前,“你这小子莫不是双重性格,在东陵曦面前像只兔子似的乖巧,没了东陵曦,就变的跟头狼似的,”蹙起眉头,边伸手摸向楚言的脸颊,边小声嘟囔道“别是带了张人皮面具,害我抓错人了吧。”
闪电般的抓住七星伸过来的手,楚言一脸阴沉,声音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滚远点儿”,话毕,用大力一把把七星推开。
眸子唰的暗下来,七星垂眼看着自己被攥红的手腕,静了片刻,随后呵呵的轻笑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公然违抗自己的意愿,真是抬眼看向三步之外的男人,麦色的英俊面容上挂着排斥和鄙夷。
鄙夷
“你那是什么表情”七星轻声问道。
楚言紧抿嘴,一言不发,呼吸沉重,一眨不眨的盯着七星,全身肌肉紧绷,戒备的就如同一头受到威胁的孤狼。
然后,七星动了,他右脚一错,身形如流水一般,速度极快,等楚言反应过来时,右手已经被死死的按在墙上。
眼睛一厉,抬腿就踹向七星的下盘,一道水流凭空出现,像一条有意识的绳索一样缠上楚言的腿,并将之牢牢地固定住,使得男人不能移动分毫。
捏住下巴,抬起男人的脸,七星笑的一脸冰冷,“你这是什么表情”
楚言带着轻视的低声说道“我可怜你。”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可怜。”
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七星收起虚伪的笑容,冷声说“看来东陵曦很疼你,让你连做下人的自觉都没有,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就算是下人,也是我主子的下人,你算什么。”
“呵,”七星嗤笑一声,放开楚言的下巴,伸手揉揉楚言的头顶,一个字一个字的,很是清晰地反问“那,你又是什么”
“”
“东陵曦的侍卫
“”
“东陵曦的男妾”
“”
“还是,东陵曦泄yu的玩具”
七星每说一句,楚言的脸就更白一分,嘴唇动动,干涩的声音慢慢吐出口“这与你无关。”
“哦是与我无关还是,你不敢说啊”
撇开眼,楚言看向窗外,片刻后,转过头看向七星,“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明白主子和我的关系。”
“哈,”七星很是戏谑的一笑,摇摇头,放开楚言,退后几步,摊开手,“那在下可否请教楚言侍卫,你家主子和你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楚言闭着嘴,看了七星半晌,便垂下眼帘,不做回答。
七星在不大的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后,于茶桌前坐下了,托腮说“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你不愿说就算了,不过,我倒想向你提个小小的问题,当刘九枫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你认为你的主子会选择谁呢”
把右手放进怀里,楚言扭头看窗外,不做任何回答,牙咬着嘴唇内侧,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嗓子里也好像有东西卡住似的,顶的难受。
半晌后,哑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滚出去。”
七星努努嘴,翘起嘴角,眸子里反着阴暗的光,长出一口气,站起身走出屋子,独留下一句遗憾的叹息陪着独自一人静坐的楚言。
“楚言呐,你真悲哀。”
七星在花园里,边悠哉地散步,边无聊的看着满地的花花草草,心情莫名的非常之好。
孟公公从小路走来,向七星行了礼,轻声道“谷主,雅回来了。”
七星闭眼吸口青草香气,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谷主。”
“说。”
“东陵曦他们到了北土城了。”
“哟,”七星故作惊讶的回头看向孟公公,抬抬眉毛,“真快啊,看来他确实很喜欢楚言。”
“是。”
“既然他到了,明天就去请他来吧,”摘下一朵花,将一瓣瓣的花瓣撕下来,七星吩咐的说。
“是。”
转转手上没了花瓣的花蕊,七星笑的一脸疯狂,黑绿异瞳的颜色深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就快了,我马上就能救你了。”
天慢慢从橘色的黄昏渐变成凝重的深黑。
风回谷里,一片寂静,唯有虫鸣昭示着这片土地依然是活的。
楚言还是坐在窗边,一动不动,抬着头呆愣愣的看着天空中某个未知的地方,右手成拳放在怀里没有拿出来过,全身木木的就像要失去知觉。
毫无预兆,眼眶猛地一痛,楚言低下头,右臂死死的按住眼睛,不多时,呼吸也一点点的抖了起来。
压抑的夜晚里,男人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嘴不出半丝声音地微微动着。
此刻,没人知道,男人在呼唤着什么,就如同没人知道这许多年来男人心里的悲伤
委屈
以及渴望
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qaq,言言,我心疼死你了
全是混蛋把言言欺负哭了你们这群混蛋
、第七十七章 前世迷雾散二十八
东陵曦最近的心情越来越糟,到如今几乎已经呈现出风雨雷鸣之势,整个人就像刚从龙卷风里跑出来似的,颓废到了极致。
原本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闲了可以逗一逗,烦了可以骂一骂,爽了可以腻顾腻顾,睡觉可以抱一抱的那个人不见了。
吃饭时,再也没人给他夹菜,添饭了;
打了冷战,再也没人自动的给他披上外衣了;
回头看时,那个总是跟在一旁身板结实,麦色肌肤的男人,摸不到看不到了;
最惨的莫过于,睡觉的时候,一翻身,摸摸床的另一边,本来应该热乎乎的床铺,硬是冷冰冰的冻人,身体冷,慢慢地,连心也跟着一起冷了。
所以,实在笑不出来,脸上惯常挂着的似水微笑实在是保持不下去。
习惯真是可怕
楚言,你比我狠
东陵曦的眸子已经变得鲜红。
翼鸿推门进来,走到东陵曦身旁的座子坐下,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你那双血瞳,真是好久不见了。”
东陵曦低头摆弄自己的白雪扇,没有搭话。
翼鸿也没有在意,扭头看向东陵曦,一脸邪笑“一直摆着张臭脸,怎么这么担心楚言”
抬眼看去,东陵曦啧了一声,“我在考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你反映不是这么慢吧,这都十几天了。”
“说说理由。”
翼鸿扁扁嘴,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第一呢,我很喜欢楚言,哎哎,不要这么看着我,像女鬼一样的红色眼睛很恐怖,再说,我又不会抢你的楚言,你也是,现在觉得人家好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翻个白眼,东陵曦嗤笑一声,“抢楚言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我怎么没那个本事了”
“你去试试,我借楚言两胆儿。”
很鄙视的撇嘴,翼鸿表示东陵曦这家伙自恋到了极限,“你也就摊上楚言这么个死心眼的,但凡有点儿花花肠子的都轮不到你,你就跟刘九枫纠结去吧。”
东陵曦立刻就恼羞成怒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接着说。”
“什么啊”
“你为什么在这里的理由。”
“哦,对,”翼鸿抿抿嘴,一本正经的说“第二,我是去杀仇人的,上次让他跑了,鉴于本人有仇必报的小心眼性格,我这次要去干掉他。”
“谁”
“老怪。上次在五王山那边让他给逃了,正巧七星又把楚言绑了,我这一生气,就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第一眼就看见你那张要死的脸,心情颇为爽快,又看见你因为没了楚言在身旁的那副烦躁的样子,就觉得更加爽快了。”
“翼鸿,”东陵曦黑了一张脸,红眸子直泛光,“你是来找死的吗”
“怎么可能,”翼鸿摊摊手,很是无辜,“我只是一直不爽你对待楚言的态度,这回看你吃瘪,觉得楚言似乎赚回来一些,觉得很高兴而已。”
东陵曦深呼吸一下,努努嘴,轻声问道“鬼影呢”
“应该在某个角落藏着。”
“叫他出来。”
“干嘛”
站起身,东陵曦垂眼看着翼鸿,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让他给你熄熄火,省的麻烦别人。”言罢,踱步走了出去。
翼鸿邪笑一下,觉得这意见挺好,翻手敲敲桌面。
唰的一声,鬼魅一样的黑衣男人就单膝跪在了翼鸿的脚边,暗哑带着磁性的声音毫无波动“主人。”
翼鸿垂眼看着鬼影,脑子转了两下就转到昨天晚上去了,看鬼影跟块石头似的硬梆梆没表情,再想起楚言那种恨不得把东陵曦含嘴里的表现,一股无名火渐渐的升了起来,这人和人的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抬脚轻轻踢踢鬼影的小腿,沉声道“东陵曦让你帮我泄泄火,还不麻利点儿。”
没有犹豫地回了是,鬼影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还是一脸的无表情,动作没有半刻拖沓,双膝跪地,伸手解开翼鸿的裤头,探头就把翼鸿的东西裹进了嘴里。
技术真是没的说,翼鸿呼了口气,摸着鬼影的头顶,斜眼看过去,鬼影睁着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表情也是那个一号表情,心中的那股无名火又再一次的燃烧起来,蹙起眉头,右脚用力一踹,把人踹的跌坐在了地上,站起身系好裤子,甩袖出了门。
昨天黄昏孟公公派了个傀儡人偶传了话,说是今日未时有人来接他们进风回谷,虽然非常憋气,但是风回谷被一个水阵包围,极难寻找,又布满机关陷阱,没人带路的话,确实费时又费力,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人家来,带他们进人家自己的老巢。
此时,东陵曦等人都已经准备妥当,或站或坐的都聚在小客栈一层角落的饭桌旁。
翼鸿蹙着眉头下楼,在东陵曦的对面坐下。
东陵曦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么快”
冷笑一声,翼鸿边倒着茶边说道“对着块石头,想慢也慢不了。”
呵呵两声,许是就快能见到楚言的关系,东陵曦的心情逐渐变得明亮起来,语气也轻快了很多“鬼影不是石头,他只是面瘫而已。”
“哼。”
大约未时,小客栈的一层没了人际,独留东陵曦一行。
不多会儿,铛铛的银铃声传进了东陵曦等人的耳朵,扭头看过去,不远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领着一个身穿粉色苗裙的羊角女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女童歪头咧嘴笑笑,声音稚嫩“东陵哥哥,我们来接你们喽人家准时吧。”
东陵曦红色的眸子闪了闪,翘起嘴角,招牌的春风拂面又挂了起来,站起身,踱步到两人面前,“确实准时,两位请前面带路。”
作者有话要说ot,下章肯定能见面
呼,至于翼鸿和鬼影他们两个的小情节, 猫猫是不知不觉写出来的
、第七十八章 前世迷雾散二十九
所谓“九曲十八弯”,“小河流水人家”,大概就是眼前的景象了。
山谷中,小溪流淌,绿树成荫,每走数十步,就会出现一间小木屋,俨然一副安详村落的样子。
翼鸿翘着嘴角,扭头和东陵曦对视一眼,轻嗤一声,真是个人面蛇心的地方。
“鬼,下来吧,用不着隐蔽了。”
话音刚落,全身漆黑,脸附面罩的男人就跟在了翼鸿的身后,亦步亦趋。
苗女童儿咯咯轻笑,跑跳着在翼鸿身边转来转去,“翼鸿哥哥聪明,这村子里到处都有人家布的蛊,万一伤了这个黑哥哥,人家一定会很伤心的”
“呵呵,”东陵曦摇着白雪扇,笑了几声,“丫头,全是哥哥,哥哥的,你倒是叫的很亲呢。”
“当然了,”苗女童儿眨眨眼,歪着脑袋,抬眼看东陵曦,“其实我很喜欢几位大哥哥的”
“哦”东陵曦挑了眉毛,戏谑地看着童儿“这样的话,把楚言还给我吧,那小子呆呆傻傻的,实在没什么利用价值。”
“那可不成,” 童儿急忙摇手,头也像是拨楞鼓似的,“那个狼哥哥是我家谷主亲自要的,我可不敢私自放了。”
“狼哥哥”
“是啊,”冲着东陵曦咧嘴笑笑,童儿大踏步地边走边说“狼哥哥在我们面前可凶了,连我家谷主都敢骂。”
这话一出,东陵曦难以置信地蹙起了眉毛,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就都十分淡定了,狱良和楚井是经过东陵曦受伤事件后,所以完全可以理解,翼鸿以前假装威胁过楚言,让他离开东陵曦,不过被楚言几句话堵了回去,因此翼鸿也能明白在东陵曦背后的楚言是装了獠牙的,至于鬼影,石头一样,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抬眼看向翼鸿,东陵曦的眼睛里充满了询问,楚言像狼一样真的
真的。翼鸿很坚定地看回去。
不会吧皱眉不确定地眨眨眼。
真跟头狼似的,不信你问别人。冲着另外俩人努了努嘴。
扭头看向狱良,东陵曦瞪瞪眼睛,这话是真的
真的,主子您要相信狱良。狱良也同样瞪大眼睛看向东陵曦。
再扭扭头看着楚井,楚井,真的假的
必然真的,我们还能和七星那帮子人合起伙儿来骗您吗。楚井很愤慨的点点头。
把头转正,东陵曦边捣鼓自己的白雪扇,边琢磨,所以说,楚言这小子还是有脾气的,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过
一行人走了约莫一天半,将近黄昏时刻,终是到了风回谷的主院。
非常简朴的中型院子,看似稀稀落落的数间厢房交错着。
东陵曦几人一看便知这院子的奥妙,风回谷素来隐秘,江湖中鲜有人知,外围被水阵裹住,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就算冒然闯了进来,也是非死即伤,这院子就是水阵的阵眼。
东陵曦在院门停住,本是抿着的嘴,慢慢翘了起来,似水笑意,杀机暗藏,一双赤红眸子隐隐泛着光。
设计了东陵曦多年的男人,东陵曦恨之入骨的男人,依然如以前一样,一脸让人非常舒服的笑意,过于朴素的书生长衫,离东陵曦八步外安静地站着。
“血瞳,”七星声音低沉,眼神迷离,“上一次见,也要几年前了,如今看来,倒也有几分怀念,”扭头看向翼鸿,有些腼腆笑了笑,“翼鸿师兄,多年不见了,七星曾想过无数重逢之日的景象,却不曾有今日之画面。”
翼鸿摇摇头,“错了,我对和你重逢没兴趣,对你和东陵曦的事也同样没兴趣,我只是来解决自认恩怨的。”
“私人恩怨”七星低声重复了一遍,“不知是何私人恩怨”
“你的属下伤了我的人,绑了我的朋友。”
“哪个是师兄的人哪个是师兄的朋友”
“鬼是我的人,楚言是我的朋友,解决完这两件事,我立刻就走,管你和东陵曦是死是活。”
七星轻笑一声,“鬼影的事师兄自可以去找我的属下报仇,但楚言却不能交出,”言罢,斜眼看向东陵曦,带着一百分肯定的语气对东陵曦说“如果我说我有方法可以救刘九枫,东陵曦,你怎么认为呢”
东陵曦闻言愣了愣,随即眯起眼睛,撇嘴嗤笑,“不可能,七星,没人能让死人复活。”
“假如刘九枫没有死呢”
“”蹙起眉头,东陵曦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假如刘九枫只是陷入昏迷呢”
“”抿起嘴,东陵曦轻呵一声,“你千万百计的把我引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说疯话吗”
“怎么可能,我找了那么久才”
“这么多废话,”冷冷地打断七星充满臆想的话,东陵曦拉长了一张脸,声音低沉“我管你找什么,把楚言还给我。”
“呵呵,好像你完全不相信呢”
“相信你的疯话吗”
“东陵曦,你”
“这般饶舌,真是烦人,”几乎按耐不住,东陵曦眸子红光大盛,声音既缓又轻“这世间最恶心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愿承认,你亲手害死了刘九枫,竟然不愿承认他死了,听着真让人反胃。”
东陵曦的话音一落,七星的脸就骤的黑了下来,笑意也敛去不见了,“那么,你不帮我救刘九枫”
“我可以帮你救刘九枫,但是我要先见到楚言。”
“好,我带你去见你的楚言。”七星挑着眉,一脸狰狞。
院子后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湖泊,周围怪石林立,与整个风回谷格格不入。
湖泊的岸边有一个石制的祭台,和当初在鱼风池看到的有异曲同工之妙,祭台上三颗五行石依五行之法放置好,刘九枫如同睡着了一样,表情安详地躺在祭台之上。
东陵曦站在祭台的数步之外,先是看见了被背手绑在怪石上的楚言,蹙起了眉头,稍稍斜了斜眼,就看见了相邻祭台上的男人。
仍然是数年之前的容貌,没有鲜血,没有痛苦,像沉睡一般,心中猛地泛起一阵心酸,曾经发誓要保护的笑容不在,留下的只有一张苍白的脸。
扭头看向一旁的楚言,楚言并没有看向东陵曦,只是认真的盯着祭台上的人,一眨不眨,一张脸煞白煞白,嘴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东陵曦的眸子渐渐起了涟漪。
枫哥
我原本是那么的希望你可以幸福,那么的希望你可以永远开心地笑下去
曾经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你想怎么救”转过身,东陵曦没有表情的问道。
七星一听,立刻就眯眼笑了起来,“你也知道,枫是因为强行灌入五行石之力而昏迷不醒的,只要把五行石之力导出,自然就会醒过来。”
“怎么导”
“喂,东陵曦,你不是吧,”七星还未张口,翼鸿却急急地接过话。
东陵曦一眯眼,“怎么翼鸿,你知道方法”
“把五行石之力导入另一人的体内就可以了。”七星很是急切,根本不理会东陵曦和翼鸿之间的对话,匆忙说出了具体的方法。
长出口气,东陵曦表情戏谑,“所以”
“楚言就是最好的容器,”仰头看着东陵曦,七星的眼睛里透着完全的疯狂,“这个楚言不过是个军奴,悲惨又低微的人生,用他的命换枫的命,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枫的声音从这种卑贱的人的嘴里吐出来,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
“哈”夸张的大笑一声,七星开心的几乎就要跳起来,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东陵曦肯定会选择枫的肯定会选择枫的
“把水石和木石给我”
东陵曦的眸子闪了闪,嘴角翘起,“做什么”
“放到祭台上啊”七星真的很急躁,整个人看上去都神经兮兮的,完全没有之前文弱书生的稳当样子,语气也很执拗“这样我们就能发动法阵,枫就有救了”
“水石和木石可以给你,”东陵曦晃了晃手中的小皮袋子,声音温和“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去跟楚言说句话。”
“跟个军奴有什么可说的”
东陵曦的眸子因为这句话骤的暗了下来,血瞳也开始变得如血一般,语气却较之前更加温柔似水了“我总要去和他道个别,你说呢,七星”
七星咧嘴笑笑,眼睛发直,呆呆地看着祭台上的刘九枫,“好,好,你就跟你的小军奴说最后一句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评论
全部被吞了,后台显示被吞掉23条,ot,天知道,我一条都没看过掀桌jj你要抽到什么时候啊
有关东陵曦这个人对楚言的意义
网友yaodaocunyu 评论 东陵闻言 所评章节84
我在想一个问题东东欠言言一个承诺,那如果言言长时间等不到东东的承诺,会不会伤心欲绝,然后想不开做傻事啊
言言是一个不会轻易掉眼泪的人,但他爱惨了东东,这种爱渗透到了他自己的灵魂中,这种爱一旦受伤,会痛的刻骨铭心,眼泪就是最好的证明
东东什么时候才会给言言承诺啊
猫大大
以上是太太的留言,猫猫借这个机会,把东陵曦这个人对楚言的意义简单的说一下。
简单来说,楚言是一个坚强到极致,同时又脆弱到极致的人,在军营里受苦时,他很痛苦,也很无助,但却不曾哭过,不曾屈服过,不曾想过死,他的脆弱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人能够把它激发出来,因为那个时候,楚言是一个人,没有其他任何人帮他、护他。
当东陵曦给了楚言渴望了那么多年的尊严、爱护和照顾时,楚言的脆弱就慢慢地从自身转移到了东陵曦的身上,楚言信任东陵曦,用自己的灵魂去仰望着东陵曦,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一种信仰,这个信仰里面有爱、依赖、尊敬、迷恋、以及奇特的独占欲。
所谓“奇特的独占欲”就是,楚言被动的认为东陵曦是他一个人的,这种被动是指楚言不会积极的去争取、占有,而是当东陵曦给予楚言这种独占欲的权利时,楚言会疯狂的抓住,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只要东陵曦不收回,楚言就不容得其他人涉足他与东陵曦之间的空间。
至于刘九枫,东陵曦一直都有意无意的把楚言和刘九枫两个人划分开来,楚言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权利去干涉,甚至连询问都是不可能的。
东陵曦对于楚言而言,就像一个神,一种象征
只要东陵曦站在楚言面前,楚言就会感到活着的感觉
我也考虑过,如果有一天东陵曦对楚言说“楚言,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离开了”时,我想楚言一定会是痛到麻木的,也许不会死,但是却也不是活着,那个时候的楚言,不论他遭遇到了什么,都是不可能再激起一丝一毫的生机,没有痛苦、没有快乐,不会饿,不会笑的活着
我认为这样的话,比起死亡,是更加痛苦、绝望的
所以那是不可能的东陵曦是不可能赶走楚言的,不可能让楚言变得不死不活的,这文不会那样发展的这文的基调是温馨啊,不可能那样的绝对言言是用来疼的
、第七十九章 前世迷雾散三十
对楚言而言,在他看见刘九枫的那一眼起,脑袋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