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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晋阳_第43分页

作者:吴沉水 字数:12896 更新:2021-12-29 12:13:55

    ,一把揪住这孩子的后脑头发拖了回来,啪啪两大耳光扇了过去,再用力一摔,将他摔到边上桌椅棱角处,砰的一声,小宝儿头撞了上去,额角登时血流如注。

    他提脚还待踢打,萧墨存厉声道“停萧墨翎,南边灾后巡查总使的差事,你要是不要”

    萧墨翎脚下一顿,忙收了回去,回头嬉皮笑脸地道“三弟,你这海口夸大了去了,这等肥差,京里头多的是人打破了头争去,如何轮得到你我”

    萧墨存冷哼一声,道“是吗刘丞相是我恩师,管着户部那本帐的李梓麟是我妹夫,皇上那边,我说话到底管不管用,你打前厅瞧瞧那牌匾去。你说我弄不弄得到还是说,你想继续赋闲在京,成全那老世子的笑柄”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萧墨翎的痛处。裕王爷过世近十年,他却一直沿袭着世子称号,迟迟无法顺理成章茵封王爷。他资质平庸,心胸狭隘,为人狠厉不知需留余地,因而皇帝总也不给他派遣差事,没有差事,自然不能建功立勋,这王爷的头衔,便怎么着也落不到他头上。这回连萧墨存都封了晋阳侯,在地位上隐隐有凌驾他的趋势,他心里嫉恨得无法,这才买通府里奴才,这么潜了进来,试图要再度用药物操控这个幼弟为他所用。

    萧墨翎一听铁青了脸,上来一把掐住萧墨存的喉咙,狠声道“若不是你没用,我又何需做了十年的世子”

    萧墨存冷笑起来,眼神中尽是讽刺,反唇相讥道“笑话,若不是你无能,又何需眼红我当了这个晋阳侯”

    “你”萧墨翎待要收紧手指,终究还是不敢,只得放开,道“你真能为我弄这南巡总使的差事”

    萧墨存心忖,弄得到的话,不是我萧墨存傻了,就是皇上疯了。他面上却撇开眼神,冷冷地道“信不信由你。”

    萧墨翎想了想,呵呵一笑,松开手道“你是我三弟,我自然信你,只是为了让愚兄更为安心,不若三弟还是为我服下这个吧。”

    他再度掏出那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淫笑道“服下一丸,你便快活胜神仙,三弟,你真是越大越美,不若早早服下药,愚兄与你再快活快活”

    他板着萧墨存的下颌,就要往里面塞,萧墨存挣扎着,拼死不愿服下。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一道银色闪光拂过,萧墨翎惨叫一声,手上鲜血淋漓,五根手指头断了四根。他惊惧地转过脸,正待张嘴呼喊,却见沈冰楠一脸寒霜,出手如电,点了他的哑穴,冷冷地道“萧墨存就算罪该万死,也得我们凌天盟动手,轮不到你这等宵小逼迫于他”

    萧墨存闻言,面白如纸,脸上却禁不住笑了起来,他一面笑,一面流泪道“红绸,你是红绸,我这个亲,还真是成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才这里开始,某水终于进入心念已久的情节

    沈大虾要出来了。

    大家新年好,庆祝2009年第一天,更文一章。

    第章

    沈冰楠左手执刀,看向萧墨存,一双明眸内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喜有悲,有恨有悯,有期许有感动,却也有怨怒有气恼,半响,她慢慢伸出手,摸到自己下颌,随手一揭,将一张制作精良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露出底下略显苍白的脸孔,正是多日不见的红绸。

    记忆中的红绸总是笑语嫣然,为人爽朗,最具江湖儿女豪气,却偏偏唱得一曲好曲儿,歌声轻柔委婉,低沉处似有无尽欲说还休的忧伤。萧墨存看着她,原以为心如死灰,却在刹那间一股热流涌上眼眶,那些在岛上两情相悦,柔情低徊的记忆骤然间被忆起,巨大的酸楚和痛苦扑面而来,霎时间淹没这么些日苦苦维持着的清冷面孔,他微微张嘴,想说什么,却早已泪流满面,千言万语,冲到喉咙口,颤抖的声线,说出来的竟然是

    “慕,慕锐,慕锐还活着是不是慕锐,慕锐真的还活着是不是”

    到了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即便明知那人没有死,会面临更为不堪的事实,即便明知,那事实可令自己万劫不复,却仍然忍不住希望他活着,希望那个曾经相依相恋的人活着。

    无论如何,人活着,是最重要的。

    红绸一呆,怒道“首领自然长命百岁,你害不死他,是不是不甘心”

    萧墨存一时间如遭重击,胸口剧烈起伏,艰难地闭上眼,忽而呵呵低笑了起来,笑声苦涩难听,仿佛将最后一点生命的活力都在这笑声中消耗殆尽一般,随后,他缓缓睁开眼,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凄然一笑,道“没死就好,他没死,我才可以真正放心了。”

    红绸咬着唇,握刀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也不知怎的,原该扑上去血刃这个背叛盟主,无心无义的卑鄙小人,却莫名其妙被他满面的凄美所折服,低下头,哑声道“首领没事,从河里被救上来后,养了一月的伤,此刻功力大致恢复,听到,听到你成婚的消息,便命人来,带你回去。”

    她猛然想到一事,抬头略带威胁道“你不要妄想呼救,盟中此次来的好手不少,若不想前厅那些狗皇帝的肱股大臣无故受牵连,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为好。”

    萧墨存叹了口气,弱声道“你以为这一婚礼是为何而来我若不是在等,这门外侍卫仆从,又岂是萧墨翎所能轻易买通调开放心,我定然毫不反抗。”

    红绸疑惑地看看他,道“你,知道我们今晚会来

    萧墨存苦笑了一下,道“不是今晚,也是明晚,总之若是要来,只这几天。”他注视着红绸,道“你扮成沈冰楠,那真正的沈姑娘呢”

    “放心,”红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那小姑娘被我点了睡穴,好好地躺在她自个的房里头。只可惜了,我瞧着她面目尽是喜色,想来,是真心实意要嫁给你。”

    萧墨存闭上眼,喃喃道“我终究是对不住她。”

    “你给她留了那许些东西,想到想不到的都替她想了,她占了大便宜才是,”红绸不自觉如旧日那般,开口安慰他,忽而察觉自己语气过善,忙换了恶声恶气道“总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自己找的。”

    萧墨存微微一笑,低声道“红绸,你果然还是适合这种语气。”

    旧时的回忆霎时间涌了上来,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心里均俱是伤感,片刻之后,红绸清咳一声,略拍拍手,不一会,门外闪进一名黑衣劲装的魁梧汉子,见到萧墨存,脸色略微一迟疑,仍然恭敬地唤了一句“公子爷。”

    还真是老相识了,萧墨存嘴角一勾,淡淡地道“赵铭博,别来无恙。”

    赵铭博是老实人,旧日又曾受过萧墨存大恩,此刻却奉命来抓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垂下头,不敢接触他清亮的眼神。

    “阿博,夜长梦多,赶紧的走吧。”红绸一扬眉。

    赵铭博点点头,走上前来,抱拳道“公子爷,得罪了。”说罢,俯身想要将萧墨存背负到背上。

    此时,却见一个小人儿扑了过来,紧接着,一声童音脆生生地喊道“不许你们带走主子”

    红绸一看,却是才刚那个被萧墨翎丢到角落去的小太监,额头磕破了,血迹污得脸上身上斑斑点点,抱着萧墨存胳膊的手尽管有些颤抖,小胸膛却挺直了,大眼睛尽管瞪着他们,却掩不住胆怯,见她打量自己,不由又喊了一声“不许你们带走主子”

    红绸不由有些好笑,却板着脸道“让开,你不要命了么”

    “你们要带他去哪里,不许,不许”小宝儿带了哭腔,抬头见萧墨存眼角犹有泪痕,满脸尽是自己前所未见的死寂之气,不禁心里大恸,抱紧了萧墨存的胳膊道“主子病了,不能吹风挪动,你们都没瞧见么”

    萧墨存呵呵一笑,眼底尽是苦涩,他拉起袖子,替小宝儿仔细擦擦额头上的血迹,柔声道“小宝儿乖,你在府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小宝儿疑惑地看他,忽而坚定地摇头道“主子,你诓骗我,我爹卖我的时候,也是这般诓骗我,我懂的,你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红绸一脸不耐,喝道“小东西,你再不让开,休怪我手下无情”

    “红绸”萧墨存急道“你要干什么,这还是个孩子。”

    红绸脸上有些不痛快,终究下不了手伤一个孩子,却恶狠狠地啐道“呸,狗奴才就算小,也还是狗奴才”

    萧墨存眼神一利,扫了红绸一眼,竟让她不由咽下还未出口的骂人话,他转过脸,对赵铭博道“赵兄,萧墨存自问于你尚有恩情,今天便请你还了我的恩情,你可愿意”

    赵铭博垂头,呐呐地道“我不能违背盟主之命。”

    “墨存绝不教你为难,”萧墨存紧盯着他,道“我之所愿,不过是请你护这孩子周全,你可愿意”

    “公子爷”小宝儿吓到了,抬起头低声呼喊了一句。

    “乖,别说话。”萧墨存摸摸他的脸,继续对着赵铭博斩钉截铁地道“若你盟今夜有一人伤了这孩子,就别想墨存乖乖束手就擒。我宁可拼着鱼死网破,也不让各位如愿。别忘了,这府内今夜来的可都是京里达官贵人,护卫高手岂会有少任凭你们来多少好手,只怕也无法瞬间掌握局面,只有时间稍微拖久,御林军,龙骑尉,京师防布营等人顷刻就来,到时候,别说带走一个萧墨存,便是你们自己,能不能退出,也是未知”

    “你萧墨存,你果真要绝情至此”红绸气急败坏,骂了起来。

    “非我绝情,”萧墨存将小宝儿护在自己臂膀之间,道“此间事物,与这孩子何干你们不也讲究一人做事一人当吗何苦殃及无辜”

    “行,我答应你。”赵铭博点了点头,伸手拉小宝儿,皱眉道“让开,你主子保下你的小命了。”

    “不,不,我不让开,”小宝儿又踢又踹,哭道“你们要带主子去哪,要带他去哪”

    “带他去死”红绸一个箭步抢上,将手中才刚剁了萧墨翎指头的利刃指着小宝儿的胸膛,喝道“快点让开,小崽子”

    小宝儿死命拽着萧墨存的胳膊,摇头哭道“我是您的奴才啊,您要是不在了,我该如何是好主子,我不要他们带你走,我不要他们”

    话音未落,他身子一软,却被红绸拿刀柄点了睡穴,软软地扑到萧墨存身上,萧墨存脸色一变,道“红绸,你不要逼我”

    “若不是首领有吩咐,我一早上来便点你的穴了,哪用得着跟你磨蹭到这会”红绸叱骂着,上来拖小宝儿。

    “慢着,”萧墨存止住她的手,道“我改主意了,把他带上。”

    “为何”红绸诧异地问。

    “留他在这,晋阳侯婚夜被劫的罪名一压下来,他岂有活路”萧墨存闭上眼道“把他带上吧,到了地方,给他银两盘缠,放他回家便是。”

    “你呀,”红绸眼眶一红,骂道“总这么婆婆妈妈,像个爷们吗”她转身朝赵铭博道“阿博,你把他背上,我来抱这小崽子,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得走。”

    “好。”赵铭博答应一声,上来将萧墨存背负上肩,红绸扯过他衣架上一领鹤氅雪披,替他披挂身上,触及他的背脊,忍不住啐道“怎的比先前还瘦”

    萧墨存默然,只伏在赵铭博背上,随着他出了房门,忽而道“转左,入后院花园,过回廊,从角门出。”

    红绸狐疑道“你别是有陷阱设下吧”

    萧墨存叹了口气,道“红绸,我若要叫嚷,此刻便可以,又何需等到角门”

    红绸尚未答话,赵铭博却沉声道“听公子爷的。”

    红绸跺脚道“若是出了事,你我都别活了。”

    赵铭博淡淡地道“我信公子爷,他是什么样的人,按理说你跟着的时候更多,又何需我说呢”

    红绸哑然无语,暗自垂下了头,咬着唇道“你,你莫忘了总坛死难的弟兄们。”

    “我什么也没忘,”赵铭博紧了紧背上的萧墨存,面无表情地道“我也没忘了刑堂里公子爷的救命之恩,也没忘了他为咱们盟里的事务如何废寝忘食,写下对策,更加没忘了,他与首领如何恩爱,若这些都能作假,就让老天爷挖了我的眼睛吧。”

    萧墨存听了,只觉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他仰头眨眨眼,笑道“听了你这几句,我真是不枉此行了。”

    “公子爷,你莫多虑,”赵铭博道“首领临来,特定嘱咐我等不得强行将您掳走,不得点穴以免伤了您的身子,首领说,一切看您愿意。”

    “他这么说”萧墨存凄然一笑,道“他早就知道,我必定是愿意,他果然是这世上,懂我最多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童鞋们,这个故事到这里,进入了偶最想写的部分啦

    好激动的说,没想到扯了四十万才到这里,我还不是一般的嗦,汗一个

    关于大侠的一些疑问,我会在下面几章,慢慢讲给你们听

    有疑问,请大家尽量提出来,以方便我写的时候修正一些东西,让整个故事看起来更合逻辑。

    皇帝的事,到这里告一段落。关于他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墨存成亲,有童鞋说,这样看起来跟他前后性格不符合。

    对此,某水的解释是第一,皇帝和我们大家一样,是一个复杂的个体,他并不是只有一幅冷酷的帝王面具,他知道对付不同的臣子,该表现不同的模样。他也是会温柔,会甜言蜜语,会海誓山盟的人。但是,这些都有限度。我一直在写,皇帝是真的爱上了墨存,可是,不同人所能付出的爱,是不一样的。皇帝只能爱那么一点,那一点爱很真实,可也很有限。历史上的帝皇,从来都不是只懂得一味冷酷强权,相反,怀柔示弱也是一种策略。在皇帝与墨存的对话中,他的深情款款,也是一种策略,而他再柔情似水,也不会说“我愿为你付出一切”这样的话。他的分寸掌握得很明白,跟琼瑶剧里的酸话,应该有本质差别。

    第二,就如秦公公说的,墨存成了亲,可也还是皇上的臣子。那么为何皇帝还是不能接受墨存成亲呢原因很简单,这个婚事不是他主动赐予的,而是墨存设计促成的。他的皇权\尊严\占有欲均被冒犯,更重要的是,此前皇帝自觉,自己已经在表达自己的爱意了,墨存居然毫不领情,居然还用婚宴设计要逃开,这种失落和挫败,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他的伤心,是一种复杂的伤心,不单单是自尊受损,还有情感遭到挫折,更有因为对墨存的了解,知道此后那人再也无法全心臣服于自己的不安和恐惧。所以他说他“不甘心”。

    第章

    一行人如萧墨存所指点那般入后花园,过回廊,来到一处偏僻角门,一路上果然并无遇到多少阻挠,纵使有一两对巡夜或往前厅传东西的仆役,他们略于一旁一避,也没惊动旁人。到得角门之处,轻轻一跃,便即得出,拐过一旁窄巷,早已停妥一辆灰扑扑的马车。赶车的人戴着遮住脸庞的斗笠,见了他们,略一点头,打开车门,赵铭博将萧墨存仔细放下,送入车厢之中,红绸将抱着的小孩扔在驾车人一旁,自己跃上车,与赵铭博道“走吧。”

    赵铭博点头,坐到车前另一旁,车夫马鞭一扬,马车随即跑了起来。

    那马车里外一径朴实无华,红绸弯腰进了车厢,见萧墨存伏在硬邦邦的木头上,正勉力爬起,心里一软,鬼使神差地过去一把将他扶起来,口里数落道“怎么还病成这样你不是深受那狗皇帝喜爱么宫里的御医一大堆,都治不了你”

    萧墨存喘了口气道“治得了人身,治不了人心,有什么用”

    红绸皱眉道“什么人身人心,你这个鬼样子,回去了首领还不得心软,说不定不忍罚你,那跟底下弟兄们就交代不过去,你还不是让首领为难”

    萧墨存一呆,苦笑道“你放心,我断不会让他为难便是。”

    红绸心下有说不出的烦躁,索性闭嘴,只听车外马蹄哒哒作响。她不说话,萧墨存自然也不会开口,车厢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红绸一向快意恩仇,说一不二的江湖女儿性子,如何受得住这种氛围,一扭头,正见萧墨存苍白着脸,一双美眸空洞地看着前方,却有说不出的忧伤和绝望。她心下一凛,舔舔唇,没话找话地道“诶,你要不要喝水”

    萧墨存似乎充耳不闻,那一张难描难画的脸上,只余空泛和无奈。红绸一阵烦闷,一锤车厢壁板,喝道“别一幅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样子行不行也不是一定会重罚你,虽说整个祸端都是由你而起,可大伙也有眼瞧着,你那段日子病得都快一命呜呼,哪里有精神兴风作浪首领明察秋毫,会给你个公论的。”

    萧墨存茫茫然地转头,看着她,忽然一笑,宛若盛开瞬间即会凋谢的昙花,轻声道“你也说了,整个祸端由我而起,无论如何,我都难辞其咎。”

    红绸一愣,咬了唇,支吾道“你,我,我也没说错你不是”

    “是啊,你没有说错。”萧墨存微微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毫无生气地垂了下来,喃喃道“你说的何止没错,简直一针见血,入木三分。”

    “什,什么”红绸心中浮起一种奇异的不安。

    “你说得很对,”萧墨存睁开眼,黯然道“我一直不太明白,或是不愿明白,自己对凌天盟而言,到底有何作用。你一语点醒了我,原来,我的作用居然如此之大,好比催化剂,呵呵,我还真他妈是尽忠职守的催化剂啊。”

    “你在说什么什么作用,什么什么剂”红绸疑惑地皱起眉。

    “你不用懂这些,你只需相信你的首领,跟着他走就成了。”萧墨存疲倦地调转视线,轻声道“红绸,你与我相识不长,却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只可惜中间隔了这么大一场变故,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的情谊。”他略为停顿,道“可是,我心里,却很是遗憾。”

    红绸眼眶有些红,掩饰着咳嗽一声,道“这会子说这些作甚你放心,来时首领嘱咐了话,多是如何顾着你的身子,他心底,还是有你。”

    萧墨存苦涩一笑,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倒宁愿,他心底,从来没有我。”

    车子行驶得又快又稳,只是车内颠簸,又无垫裹之物,萧墨存颠得浑身骨头都几欲散架。他一贯锦衣玉食,出个门底下奴役成群,何时吃过这等苦更哪堪此刻身子已到强弩之末,若不是有一个见沈慕锐的信念苦苦支撑着,早已捱不过去。因此一出了城门,他便开始发热,众人匆匆赶路,生怕身后有追兵,哪里顾得上他的身子萧墨存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决不会主动诉苦,因而待到红绸发现之时,他已经烧了好几天,整日昏睡不醒。

    他身子如何脆弱,红绸等人伺候过,自然知道。沿途条件简陋,哪里有寻医问药的可能他们个个心里着急,纵然对他有猜忌怨恨,却也毕竟有先前相处的情分,更何况,谁都摸不准沈慕锐对萧墨存的态度,此番将他虏回凌天盟,到底是罚是爱万一让人在途中出了纰漏,他们谁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红绸无法,只得将小宝儿扔进车厢,与他一道轮着照顾萧墨存。小宝儿脑瓜不灵活,也想不出什么新鲜的骂人话来。可他认准了红绸一干人是坏人,眼神行为,常常透着戒备。他又相当忠心耿耿,只要对着萧墨存,任何小事都绝不马虎。哪怕红绸递过来的一碗水,他也要先自己喝了,没事方喂萧墨存。为给他退热,小宝儿一连用了好几个民间的土法子,却没曾想倒有了效果,萧墨存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渐渐退了烧,略有些起色,也能慢慢起来吃些东西。

    自出京师后,萧墨存便将自己埋在一床厚重的棉胎下,不听不看,对沿途种种,绝不好奇,哪管车外是关山飞度,抑或流年等闲,他只昏睡自己的,连小宝儿,若非必要,也约束着不叫他下马车一步。他这么做,赵铭博等人瞧了,自然明白其避嫌的用意。只是之前大祸已经酿成,此番作为,却也不足以取信他人。世上的事情往往如此,出了变故祸乱,众人不擅长从自身寻找缘故,反倒习惯于将责任推到某一个人头上,似乎一两个内奸的名字,或是一两个敌人的姓名便足以解释所有一切。聪明人个个如此,只有小宝儿这样的笨孩子凌天盟所遇部众明显的仇恨和敌意忿忿不平。他不明白前因后果,只认准自家主子是好人,好人还被一群坏人折腾得病上加病,那群坏人,自然是坏上加坏了。

    往后几日,马车越往南走,天气便越显暖和,二月迎春花的嫩黄花蕊,在冰雪初融之间,顽强地露了头,显出点点生气。这一日,车行到一处松柏林中,车夫下车寻水,赵铭博进林子打野兽,红绸烧火做饭,小宝儿乖乖地蹲在火旁熬药,他瞅着火候差不多了,遂拿厚棉布垫着将药罐解下,倒入瓷碗之中,拿棉布裹着,双手捧了,小心翼翼朝车厢走去。忽然眼前一花,脚下绊到一物,只一下,整个人朝前扑去,一碗滚烫的药汁,顷刻间连碗洒落在地。

    小宝儿“啊――”的一声尖叫,顾不得膝盖手肘摔得甚疼,爬起来扑向那晚药,却早已倾洒殆尽,小宝儿眼圈一红,犹来不及心疼那好容易配来的药,抬头却见三四个彪形大汉不知何时呈环形默默围了上来。乡下孩子,打小便是满山满野地乱窜,见过冬天饿坏了的野狼出来觅食,那贪婪凶狠的眼睛,便是过了多年也难以忘记。小宝儿注视那几个人的眼,便如野狼一般凶狠,隐藏着浓厚的恨意,似乎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将自己撕咬成碎片。

    他害怕得往后缩了缩,却听得旁边一声清叱“住手你们是哪个分舵的弟兄,要干什么”

    小宝儿侧过头去,却是红绸丢下烧火棍,急急忙忙地扑了过来。

    “红绸大姐,那妖人可是在车里”为首一名汉子拱手问道。

    红绸脸色一变,喝道“什么妖人,我等只是奉首领之命采办东西,莫非这也要与你们报备不成”

    “可兄弟们听闻的是,红绸大姐此番上京擒拿那害人的妖精,兄弟们个个家中有人被那妖人害死,此番不为其他,只为报仇,请红绸大姐相让。”

    “放肆”红绸怒道“别说此刻车中无人,便是真有那人,也得凭首领定夺,总坛被毁,家破人亡的何止你们几个若个个均无视盟规,肆意寻仇,我凌天盟岂不与绿林草寇一般无二还不快快退去”

    那汉子冷哼一声,道“都说红绸大姐与那妖人交情匪浅,今日一见果然不出所料。有没有人,还是让我等搜搜再说。奉劝您一句,与其撕破脸,不若先退避一旁,待兄弟们报了仇,割了那妖人的脑袋,自然来盟里领罚认罪,如若不然,休怪我等不念同盟之谊”

    “反了你们”红绸怒极反笑,道“我倒要看看,几位分舵的弟兄如何让我让开阿博,赵铭博――”她高声怒喊“你死哪去了人家都挑到门前了,还不快滚过来”

    树林深处渺然无声,赵铭博才刚去猎野食,显是隔得远了听不真切。红绸有些变色,却仍挡在马车前头,冷笑道“想要搜首领的车子,先问问你们有几个胆子吧。”

    那汉子喝道“如此,兄弟们就得罪了”他一挥手,身后几名大汉缓缓围上,脸色沉凝,脚步稳健。红绸心底暗暗喊糟,此番凌天盟遭遇洗劫,剩下的部众,却是往日中精髓的精髓,身手自然不凡。她一个女子,所学武艺,不过为防身而已,对付一人尚且吃力,更那堪是四五人之多。可要让她将车内的萧墨存交出来,却是万万不能,就如同她会毫不犹豫斩断萧墨翎的手指头一样,在她心底,即便萧墨存再不好,可那也只能由沈慕锐来处置,轮不到其他人多说一句。今日见难以讨得好去,却仍缓缓抽出腰间佩刀,只盼着能支持多一会便是一会,最好能支持到赵铭博归来。

    那汉子沉声道“动手”便有两名男子抽出长剑,剑气如电,一左一右,出招攻击。红绸与他们对打几招,便显出劣势,眼角瞥见为首之人慢慢朝车厢走去,心里一急,一分神,哧的一声,手臂上已然被长剑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手上一痛,出招便愈显笨拙,片刻之间,已被那两柄长剑牢牢制住。那为首的汉子冷冷一笑,道“红绸大姐,得罪无怪。”伸手点了她的麻穴,再一抬脚,将瑟瑟发抖,却长大手臂挡在车前的小宝儿一脚踢开,正要伸手揭那车门,却听得里面一人低弱的声音叹道“以一己私欲而罔顾盟规,欺侮弱女幼儿毫不手软,这凌天盟,便是重组了,可也枉费我一番心血。”

    那汉子手一凛,随即一把推开车门,喝道“兀那妖人,快出来送死”

    “不劳你动手,我出来便是。”

    那汉子警戒地闪到一旁,以防车内那人使什么法子突袭。不一会,却听得车内一阵悉悉索索,半响,一只如玉洁净的手慢慢搭在门扉上,一张病弱却仍美如新月的脸从车里探了出来,众位前一刻恨不得将这人抽筋扒皮,以泄私愤的大汉,在看清这人一张脸时,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拿着武器,攥紧拳头的手,都纷纷垂了下来。

    萧墨存喘着气,实在无力自行下车,只得靠在那车门之上,半边乌黑如墨的头发垂了下来,更衬得他面白如纸,他半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众人,看到被一人扭着胳膊,两眼流泪的小宝儿,眼神一利,道“把孩子放了。”

    那人迟疑了一下,却并不松手。萧墨存淡淡一笑,美若春花绽放,春雪初凝,温言道“劳驾你,把孩子放了,他手无缚鸡之力,碍不了事。”

    那人一呆,不知怎的,手上一松,小宝儿急忙挣脱了奔跑过来,一头扎进萧墨存怀里,抱着他的腰,努力忍住眼泪,回头怒瞪众人。

    “痛吗”萧墨存若无其事地拉起小宝儿的手,摩挲那一块才刚被药烫红的地方,低声问。

    “不痛。”小宝儿摇摇头,眼眶一红,道“可,可药被弄洒了。”

    “傻孩子,宫里多少御医开了方子都不管用,你弄的那点草根,能抵什么用”萧墨存微笑了起来,道“我这几日精神好了些,皆因吃了一颗丸药。”

    “真的吗主子,那是什么丸药,怎的如此灵验还有没有”小宝儿一喜,眼睛闪亮地看着他。

    “天下第一神医配的,你说好不好”萧墨存嘴角勾起一个忧伤而温柔的笑,道“可惜只有两颗,一颗帮我回京,另一颗助我回凌天盟,用完了。”

    “那个神医在哪小宝儿找去,让他来好好给主子看病。”小宝儿急切地道。

    “好啊,小宝儿去帮我找他,”萧墨存摸摸他的头发,笑道“找到了告诉他,我对不住他,请他原谅我,请他忘了我,好吗”

    “恩。”小宝儿不明所以,呆呆地点头,萧墨存从衣襟内摸出一个荷包,塞到他手里,温言道“这里头有两个金子,算是盘缠,你这就上路吧。”

    “不”

    “走吧。”萧墨存板起脸,推了他一把,强笑道“劳驾你们,把这孩子拉开,让他走远点,在这看得我心烦。”

    为首的汉子脸色难看,一言不发,上前拉开小宝儿,小宝儿忽然伶俐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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