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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晋阳_第38分页

作者:吴沉水 字数:13067 更新:2021-12-29 12:13:51

    给皇上,从此成为皇族间的笑柄。”

    萧宏图微眯双眼,道“那时你来向我哭诉,求我将你引荐给皇上,一切都是你求我的,怎么,过了这么些年,你反倒心底有恨了”

    “我心中无恨。”萧墨存迎视着他,一双美目湛湛生辉,道“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未必懂得何为侍寝,何为娈宠。你想必是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才令那孩子主动去宽衣解带,于床底间伺候自己的亲叔叔。王叔,你有空的时候不妨想想,明明有其他正常的途径,您却选择让个稚龄孩童去懂得何为生不如死,这,怎么说,都是件损阴德的事吧”

    萧宏图一顿,转过头去道“所以,你还是心里有恨。”

    萧墨存道“我若真有恨,归远一案,就不会那么轻易听之任之。”他顿了顿,道“王叔,那驿馆地点,只有厉昆仑上了个折子禀报过。而我们都知道,皇帝奏折,唯有您和丞相大人能提前审阅,再送达圣庭。倒卖官粮,于在职官员获益并不太大,却足以掀起饥民造反,祸乱一方。丞相大人一心忧国忧民,断无掀起如此风波的道理。唯有您”

    萧宏图面上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表情狠利,收紧他的手指,道“这么美丽的脖子,我若用力毁去,还真是有些暴敛天物。”

    萧墨存讥讽一笑,道“我若是你,便不着急,墨存反正也命不久矣,何必假己之手呢”

    萧宏图一愣,随即松手,咬牙道“说的是,只是你今日于我说这些,又有何目的”

    “没什么,或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萧墨存目光悠远,淡淡地道“王叔,皇权之下,谁是谁非,于墨存而言都是一样。只是乱世盛世,千百年后不过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以苍生为念,则苍生也不以你为念,如此简单的道理,王叔,你还要侄儿提点么”

    萧宏图神色一凛,低头思索良久,忽而冷冽地道“你若是胆敢”

    “放心吧,”萧墨存挥挥手,疲惫地道“我会带到棺材里。王叔,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

    萧宏图迟疑了一下,忽而道“我,我并非真要烧死你,那沿途暗杀,也不是我。”

    萧墨存虚弱一笑,道“你将我一手安插到皇帝床上,又怎舍得轻易毁去”

    萧宏图转过身,叹了口气道“索性再告诉你一件事吧,那凌天盟,此番虽在朝廷攻击之下遭受重创,可各地所剿杀匪众,报上来一看,却很奇怪。”

    “什么奇怪”

    “所剿杀者,多为凌天盟的多余冗部,或早有异心之流。”

    “你说什么”萧墨存心中大惊,竟然直直坐起。

    “墨存,”萧宏图看着他,目光浮现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悲悯“此次剿匪,朝廷是不是大获全胜,此刻很难断言。若不是,则沈慕锐,多半尚在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沈慕锐多半尚在人间啊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其实吧,整个故事框架,某水一早就想好了的,绝不是有童鞋所说的那种“写到此处,作者犹豫和迟疑,因为不知道要将墨存配给谁”。呵呵,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只说明两点一是某水没有能力驾驭这个故事,那么俺会承认这一点,并及早弃坑;二是某水塑造的人物性格不成形,没法向想好的故事发展,那也是某水能力不行,某水也会弃坑。不过所幸到目前为止,这个故事还能写得下去,说明上述两种情形都没有发生,那么,就请读者们耐心一点,慢慢听某水如何掰扯这个故事吧。

    享受过程,比享受结局要好哦

    第章

    他说什么

    凌天盟此番被剿杀匪众,多为冗部或早有异心之众他说,此番朝廷剿匪,是否大获全胜尚难断言,如果不是,沈慕锐多半尚在人间

    沈慕锐多半尚在人间

    一直以为死去的人,令自己了无生趣,恨不得以身殉之的人,多半,尚在人间。

    萧墨存于刹那间,只觉心脏被人重击一锤,这么多日来空荡荡的心房,奇迹般地砰砰直跳,这一刻的感觉,说不清是喜是痛,是悲是愁,只觉得,这满屋子的金碧辉煌,突然之间具有了它们原本的色彩,突然之间,那光彩似乎要灼伤人的眼睛,他愣愣地听着心脏那一下一下的跳动,忽然用尽力气,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做梦,晋王爷说的确实是,沈慕锐多半尚在人间。

    萧墨存的眼里涌上一层水雾,那临别历历在目的珍重和眷恋,那转身离去前温柔一笑的侧脸,他都珍藏在心,常于夜深人静处独自品味。此刻想起这些,却有一股锐痛,从那以为已经死寂的心脏处传来。

    沈慕锐,多半还活着啊。

    他难以抑制地呵呵大笑,笑到蜷成一团,笑到几乎要把前世今生,从未肆意狂笑的份都一次补齐;笑到几乎要把隐匿在体内最后一点力气都挤压出来;笑到,将闻声赶来的满屋子奴才吓白了脸,一个个跪倒在地,齐声呼唤“公子爷息怒啊。”

    息怒为什么说息怒自己明明是欢喜,明明是欢喜啊沈慕锐很可能没有死,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那个唯一牵绊着自己的男人,他很可能没有死啊,难道我不该高兴吗不该欢天喜地,不该雀跃呼喊吗那个上天下地,唯一深爱的男人,他没有被自己害死,这世上最大幸运,难道不是莫过于此了吗

    “公子爷,您怎么啦您怎么又哭又笑可莫要吓老奴啊。”林公公在一旁唬得浑身打战,又急又怕,公鸭嗓都比平素高了几分。

    哭这么高兴的事,我为什么要哭萧墨存颤抖着手摸上脸颊,却发觉满手沾湿,原来却早已泪流满面。他用手遮住眼睛,试图擦去泪水,哪知道却越擦越多,眼泪宛如止不住的血液一样,从伤口中汩汩冒出,萧墨存茫然一笑,对一旁手足无措的林公公道“没什么,我没什么,只是突然这样,止不住,止也止不住”

    底下的一众宫人均知此事非同寻常,也不知那位权倾朝野的晋王爷跟自家公子爷说了什么,竟让一贯冷淡如月的人霎时间现出此等癫狂之兆。这琼华阁的宫人均知,自家主子是皇上心头的肉,便是屡遭冷落讥讽,却也舍不得打舍不得骂,那恩宠之浓,后宫任哪一位均无法比拟。自来主子奴才的规矩,只有奴才服侍不周,没有主子肆意妄为的,万一公子爷再出点什么岔子,皇上怪罪下来,那真是几个脑袋都不够赔。一干奴才一个个慌了手脚,说请太医的,说禀皇上的,甚至请道士驱邪的,七嘴八舌,乱成一团。

    就在此时,只听一人疾步而进,瞧见这里面的混乱,大喝一声“这都怎么回事一屋子奴才挤在这算什么规矩”

    林公公回头一看,竟然是二等侍卫王福全。这么多天来,王福全每日必定到公子屋外跪着请安,便是公子爷从不待见,也是下雪刮风,没一日间断。林公公知道王福全做过萧墨存贴身近侍,揣摩主子心意最是了得,且脸上形容焦心憔悴,想是真心待萧墨存,不似宫中那起趋利避害的小人。如今见他闯进,而不是其他人等,心里倒先安了一下,一来这消息尚未走漏,不怕皇帝责罚,也不怕被宫中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利用;二来王福全跟着萧墨存许久,或许有些事,他来开解,比这屋里一干不知根知底的奴才,不知要强多少倍。

    因而林公公见了王福全,赶忙迎了上去,急道“王大人,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王福全见萧墨存斜倚床沿,形容单薄,泪流满面,早已心痛愧疚之极。他强打精神,笑了笑道“林公公,您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遇事倒先自己个乱了手脚我瞧着公子爷不过被沙子迷了眼,倒招了一干奴才在这乱糟糟的作甚不知道公子爷身子弱,经不得嘈杂纷乱么”

    林公公心里暗叹了声惭愧,当差这许久,反倒头一回关心则乱,忘了这里头的要害关系了。他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公子爷只是眼底进了沙子,瞧我,来人哪。”他转身吩咐道“快绞了热热的帕子上来,给公子爷敷眼睛。”

    底下立即有人应声而去,不一会,一名宫女低头捧了铜盆过来,直直跪下,另一人往里面注入热水,王福全亲自躬身浸入雪白巾帕,绞了来,送到萧墨存面前,惴惴不安地唤了声“公子爷。”

    萧墨存睁开眼,眼神已然回复往日清明晶亮,他淡淡地瞅了王福全一眼,却不似以往那般视而不见,过了一会,他接过巾帕,敷在自己眼睑之上。

    王福全喜得心里砰砰直跳,这么多日来,这是头一回,萧墨存拿正眼瞧了自己。他眼眶一热,却不敢喜颜于色。他转过身,亲自出去泡了一盏萧墨存日常用的茶,再恭敬奉上,压低嗓门道“公子爷,请用茶。”

    屋内一时鸦雀无声,那底下候着的一干奴才均拿眼角悄悄瞧这位青云直上的侍卫大人,心里揣测公子爷会不会当众给他难堪。王福全却嘴角含笑,半跪着,端着茶盘的手稳稳不动。过了许久,久到众人以为萧墨存已经睡着了,却看见萧墨存拉下脸上覆盖的巾帕,接过茶盘内的茶盏,掂起盖子,慢慢吹那热气和浮沫,轻轻饮了一口。

    王福全的眼泪刷的就流下了,他难以自持地颤抖起来,抬头看着萧墨存,颤声唤了句“公子爷”

    萧墨存没有作答,只是将茶盏放回茶盘,疲倦地道“都下去吧。”

    “是。”林公公忙应了一声,挥手示意众人施礼而退,王福全依依不舍,又唤了一句“公子爷。”

    萧墨存微微叹了口气,道“你留下吧。”

    王福全喜出望外,重重点了下头,道“是。”

    待众人都退出后,萧墨存仰着头,眼神空落落,不知透过帐顶,指向哪里。王福全心里担忧,却不敢出声,只能等着,半响,萧墨存方冷冷地道“王大人,你拿主子换头顶的乌纱帽,心里想必惬意非常,又何需每日做戏”

    王福全一阵委屈,跪了下来,含泪垂头道“公子爷,您这么说,奴才不敢辩驳,奴才自知万死也难辞其疚,若公子爷看不得奴才小人得志的嘴脸,大不了,明儿个奴才辞去这劳什子官职便是。只求公子爷,只求公子爷给奴才伺候”

    他说到后面,已是啜泣不能言,萧墨存转头看着他,眼神哀伤地道“我被你骗过一次,你让我,再如何信你”

    “求公子爷责罚,求公子爷责罚啊”王福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味磕头。

    萧墨存待他磕了十几下,才道“罢了,你起来。”

    王福全如蒙特赦,抬起头来,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泪痕,额头上磕了老大一片红印,模样甚是可怜。萧墨存心中一软,想着孩子,不过也十六七岁,不忍过于为难他,抬手温言道“过来。”

    王福全双膝着地,跪着过去,萧墨存将手搭在他额头之上,轻轻揉了揉,道“傻孩子,疼吗”

    王福全再也压抑不住,抓住他的手,哭得哽噎难言,只一个劲地道“公子爷,公子爷,您不要不要小全儿啊,公子爷”

    “继续哭,”萧墨存任他抓着,低声道“这里到处是皇上的耳目,我身边无一可用之人,但有件事,却要你去办。”

    王福全微微一愣,立即会意,扯着嗓子继续哭喊着。

    萧墨存勉力靠过去,在王福全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复而神情凛冽地道“要不要做全凭你一念之差,你若将之禀告你的主子,我也无可奈何,只是这一生,咱们便真的无需再见,我说到做到,你可明白”

    王福全流泪微笑道“公子爷,奴才日日跪在您屋子外头,心里早已发过誓,若您能原谅奴才,奴才甘愿拼了这条命。”

    萧墨存一愣,半响说不出话来,忽然眼眶一湿,凄然道“小全儿,不是我不原谅,只是周遭遍是戏子,一切俱成谎话,你让我如何自处,又谈何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抽空更一章

    好忙啊

    第章

    人约黄昏,斜影暗香。

    皇帝萧宏铖,穿了一身宝蓝缎平金彩绣辑珠团龙皮褂,披着雪貂皮大氅,只带着两名太监,往琼华阁缓缓走来。

    他特地盘算过,这个时辰过去,萧墨存正好用毕晚膳,喝了晚间的头一道药,精神不至于太差,却,也会带了晚间的疲倦,便是言语冲撞,那人也不至于容易气恼郁结。

    他最爱看那人,带了疲软,带了柔弱,斜倚在卧榻上,暖暖的灯下,宛若名师呕心沥血,精雕细琢而出的传世玉器,美得令自己心醉神迷,令自己,与他,宛若跨越那其间不堪的种种记忆,如新雪初凝,如春花初现,如两人,得以初次相见。

    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人,若真能在一个冬日的黄昏,与暖色宫灯之下,与自己初次相遇;那清亮如水,璀璨如星的眼眸,若能抹除其间的讽刺、冰冷、空洞和伤痛,只如他从前那般君子端方,浅浅一笑,低声唤自己一句“陛下。”

    那该多好。

    不是那个十二岁,带了太明显的目的,勉力承欢的少年;不是那个后来,一身骄纵,带了恐惧和刻意的献媚讨好的娈宠;是他,是那个敢迎视自己,敢一脚踹开自己,不卑不亢,惊才绝艳的萧墨存;是那个此刻呆在琼华阁,病得仿佛脆弱到不堪一击,却透着骨子里的光华和倔强,令自己无法不去珍视,无法不去心疼的人。

    如果,能与这个人,前事皆忘,重头相见,该有多好。

    萧宏铖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为自己此刻没来由的软弱念头而嗤之以鼻。笑话,别说逝者如斯,便是能重来一遍又怎样事情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再喜欢那个人,再放不下,可终究,不能为他破例。

    只是近来也不知怎么了,天子威仪,万人之上,铲除异己,四海升平,虽令自己满足,却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时候,想要拥那人入怀,想要紧紧将他的头,贴近自己的胸口,想要感受那种宛若洪荒尽头,相依为命的温存,想要知道,自己,其实也是一介凡人。

    一介凡人,有欲望,有期待,自然也有沮丧,有失落。

    所以,若那人那日不曾语出讥讽,甚至愿温顺朝自己一笑,自己便能感受到那种满满的喜悦;若那人那日为病痛所苦,为所受的委屈所怒,进而冷言冷语,颇多抗拒,自己便会恼怒异常,会恨不得,将整个琼华阁夷为平地。

    所以,自己才会在听禀萧墨存想见自己,会按捺不住的高兴。

    这便是一介凡人的真实的喜怒哀乐吧过惯了高深莫测的帝王尊贵,过惯了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生涯,骤然之间,那平常的喜怒哀乐,却显得如斯新鲜。

    就是因为这样,才愈发难以割舍那人吧萧宏铖一路想着,拐过琼华阁外头长廊,只见曲廊尽头,那人的屋子灯火通明,人影耸动,来来回回有奴才撤下才用过的膳桌,又有三两奴才,捧着巾帕、漱盂等物上前。皇帝心中一笑,果然掐得准,萧墨存此刻正好用了晚膳。

    早有前头的太监赶上去通报,廊外众人顿时忙不迭地跪下行礼。萧宏铖心情甚好,挥手命他们起来,让抬膳桌的奴才将东西呈到跟前,只见满满一桌精致药膳并粥品小菜,不过略动了二三样而已。他眉头一皱,道“跟着伺候的是谁”

    “启禀陛下,是老奴。”

    萧宏铖扫了一眼,是自己特定放在萧墨存身边的总管太监林公公,便道“今儿个晚膳用的如何”

    林公公惴惴不安地回道“公子爷用了半碗淮山枸杞粳米粥,小菜三四样,厨房呈上来的时鲜鲟鱼,公子爷说好,倒多用了几筷。”

    皇帝颔首道“墨存到底偏爱这些东西多点,吩咐厨房以后多备着便是。”

    林公公心道,京师地处北边,此寒冬之际,鲜活水货极为难得,往往有价无市。可皇帝一句话便是圣旨,让你变出冬天的瓜果,春天的棉麻,你也不能说个不字,只是苦了御膳房一干采办。

    萧宏铖忽然心里一动,问“那鱼,归远一带盛产不是”

    林公公被问得莫名其妙,垂首道“正是。”

    萧宏铖登时沉了脸,冷哼一声,心里暗忖,萧墨存对那南边来的鱼也如此念念不忘,到底是喜欢鱼,还是喜欢品味当日与某人共尝鲜鱼的滋味一股没来由的怒火冲了上来,他大步向前,一把掀开厚厚的帘布,走入屋内。

    穿过外间,隔着屏风帷幕,只间里间人影绰约,一股药箱并着暖香扑鼻而至,闻着令人身心皆醉,却听得里面有宫女禀道“公子爷,皇上已在外头,转眼就进来,奴婢伺候公子爷换个衣裳接驾吧”

    “不用了。”萧墨存微弱而疲倦的声音传来“皇上非讲求这等规矩的刻板之人。”

    “可是,这宫里”

    “这宫里谁见了朕都得整顿衣冠,唯独晋阳公子可免。”萧宏铖听到此处,心里一喜,忍不住微笑着接了口。

    那宫人忙跪下行礼,萧宏铖淡淡扫了她一眼,对蹑手蹑足跟进来的林公公道“明知道公子爷身子弱,这衣裳一脱一穿的,累倒不必说,万一闪了风,添了病可怎么得了这奴才不想着自己主子,忠心也有限,换了吧。”

    那宫人大惊失色,忙磕头求饶,皇帝别过脸去,一脸不耐,林公公怕皇帝更加不满,迁怒到自己头上,忙招呼人来,将那宫人拖了出去。

    这场忙乱去后,萧宏铖却笑了起来,过去将萧墨存抱在怀里,那手指抚摩着他的眉眼,低声道“怎的不替她求情,倒不像你往日为人。”

    萧墨存靠在他怀里,低声道“因为你说得对。”

    “嗯”皇帝嘴角勾笑,道“小东西,难得你有不逆批龙鳞的时候,说说看,朕怎么对了”

    “陛下,我吃过的亏,还用得着说么”萧墨存叹了口气道。

    皇帝笑了笑,低头柔声道“也未必如此,比如王福全,就算曾对不住你一回,此刻却也只怕恨不得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白捡了这等忠心耿耿的奴才,还算吃亏”

    萧墨存心里一跳,表面上却若无其事闭上眼,道“我只是不忍见他日日跪雪地上,堂堂一个二等侍卫,跪那像什么样子。陛下若瞧着不顺眼,只管调开他,我也涂个清净。”

    皇帝呵呵低笑,亲亲他的额角,道“你又多心,朕正愁你身边没个可靠人伺候,王福全年纪虽小,行事却果敢干练,是个人才。”

    萧墨存睁开眼,冷冷一笑,道“是啊,最难得的是,他是对陛下忠心耿耿,如此一来,你果然可以放心。”

    萧宏铖脸色一沉,复又叹气,缓缓地道“墨存,朕知道,此前种种,是让你受了委屈。然而朕贵为天子,却仍这般给你陪不是,这偌大的后宫,你是头一份。单单这份恩典,就非旁人能及,你再看看这里所有,均是朕亲自吩咐人为你操办,这么多年,朕还是头一回为人操心这等琐事。平日里,便是你多吃一口饭,病好多一分,朕心里都觉得甚为欣慰,这等心意,你为何不能领会为何一定要糟蹋朕不是不能处置你,朕是舍不得,你莫要仗着朕的喜欢,得意忘形,失了分寸,明白吗”

    萧墨存半响不语,只定定地看着皇帝,眼眸中闪过讥讽、愤怒、鄙夷和伤痛,最后通通归为平静。他疲倦地叹了口气,淡淡地道“臣累了,陛下请回吧。”

    “怎么又不高兴了”萧宏铖笑了笑,柔声道“你一不高兴,就说自己累。朕偏又舍不得你这副模样,瞧着叫人心疼。好了,别不高兴,朕赏你一个恩典,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萧墨存伏在他怀里,淡淡地道“我要开通衢大河,直贯南北,好乘舟游玩;要暑天快马加鞭,于千里之外,运南方鲜果入宫;要烽火台燃烟火,戏驻军忙乱;要劳民伤财,运千年原木入宫,建乘仙露台;还要诛杀刘丞相,陈元帅,吕太尉,徐御史,令你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群龙无首,乱了朝纲。”

    这都是史上著名的昏君例子,皇帝手一紧,微眯了眼,沉声道“你敢”

    萧墨存呵呵笑了起来,半挑了眼,风情无限,轻声道“陛下,你说我敢不敢”

    皇上被他迷了眼,看了他半天,忽然哈哈大笑,将他放平,压了上去,劈头盖脸亲了,一边亲一边道“墨存,你不会。”

    萧墨存躲着他的唇,气喘吁吁道“我,我为何不会”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道“你不会不顾民生,你不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迁怒他人的人。”

    萧墨存别过脸去,弱声道“别,别把我看得太高。”

    皇帝的吻逐渐转为炙热,沿着他的衣襟往下,看着他里衣内精致的锁骨,滑嫩的肌肤,闻着他身上沁人心扉的药香,早已有些失控。萧墨存任他一路亲下去,待到腰际,方推了推他,淡淡地道“想我死,你就继续。”

    皇帝停了下来,抬起头,眼神浓烈,里头燃烧着暗黑的火焰,哑声道“小妖精,存心撩拨朕,朕想要你都想疯了。”

    萧墨存淡淡一笑,道“三宫六院,有的是想承雨露之人。”

    “朕只要你。”皇帝将脸埋入他的颈项,深吸了一口气,道“快点好吧,墨存,朕会好好宠你的。”

    萧墨存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冰冷清明,轻声道“陛下,您刚刚说赏我一个恩典呢。”

    “对,你要什么”

    “我想见锦芳,还有另一个丫鬟。”

    “朕当什么大事呢,”萧宏铖笑了笑,宠溺地吻了他的鬓角,道“朕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水有点卡文

    这一章因此只为过渡,请大家见谅

    第章

    似乎是有所放下心结,这些天,萧墨存待皇帝的态度和颜悦色了不少。

    虽然他神色仍是极淡,烦闷时仍旧言辞讥讽,丝毫不留面子,但那语气,不再像先前那般冷硬,偶尔,也流露出一点笑意。

    这点笑,不似寻常那等带了疏离和冷意的笑,而是宛若冰雪初融,宛若春意初上枝头那般,轻微的,却动人心弦的,宛若阴霾久至的天空,悄然透出的一抹天光,虽不亮眼,却令人乍然相见,即为其所惊艳虏掠。

    皇帝自然是喜不自禁,往琼华阁跑的次数骤然增多。以往是晚膳之后,华灯初上方悄然而至,现在则大中午的,也会摆御驾光临,偶尔,甚至早朝完毕,还来不及换下那身龙袍,便会命人起驾前来,晚膳完毕,直待到萧墨存歇息也不走,倒命人将萧墨存的书案规整出来,将奏折等物搬过来直接批阅。

    这已经有些超出了帝王的行径,满朝哗然,均暗忖着圣上此番对萧墨存恩宠尤甚从前,对己利益,到底是得是失。言语之间,对原萧墨存带出来的尚书处一干官吏,也前所未有的客气了起来。有那阿谀奉承之流,立即上奏称晋阳侯萧墨存“器质深厚,智识高远,发谋决策,从容指顾,立定大计,实乃千载一时”,倒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实乃古今天下第一贤德之人,仅仅封侯不足以表彰这位栋梁之才,应再厚厚封赏才是。有那满脑子正统大义,仗义执言的御史清流则上折子直斥此乃昏君之兆,晋阳侯男子之身却久居宫闱之内,实与礼教不符,与伦常相违。

    这次论争,双方倒均流三分余地,不过稍稍动了些口舌之争,并无多大是非,实际上,御史也好,京官也罢,全都明白,此乃皇帝自己家务事,那晋阳公子以色侍君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此刻病得七零八落,想也不成多大气候,连帝师兼丞相刘昌敏都没说什么,大家伙乐得顺水推舟,没必要在这等事上触皇上的霉头。萧宏铖深谙此道,如何不知,对那趁机献媚的官员,则不理不睬,只当听了个笑话;对那言辞过火的几名御史,也不过当庭斥责,罚几个月俸禄,并没做多大动静。

    但无论是做臣子的还是当奴才的,都不得不承认,服侍一个心情舒畅的皇帝,总要比服侍一个怒气冲冲,满前朝后宫找人煞性子的皇帝要容易太多。尤其是皇帝的近侍太监,恨不得烧高香祈求晋阳公子日日身子康泰,天天听话温顺,哄得自家万岁爷龙心大悦才好。

    这一日,皇帝下朝,却又在上书房召见丞相、太尉并御史进行每月例会,坐着的萧宏铖,首次觉得,御史大夫徐静谦无比嗦,一件简单的事,非得掰开来翻来覆去地念叨,而且全然不顾自己越来越不耐烦的心情。好容易以为他讲完,哪知不过稍事停顿,又开始禀报另一件事,萧宏铖听得几欲烦躁,拍案而起,一抬眼,却见丞相刘昌敏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特地与徐静谦一搭一档,唱着双簧,脸上尽是戏谑的笑意。萧宏铖心里暗骂了句这老东西,明知自己归心似箭,非要在这当口消遣朕。

    他朝帝师使了眼色,那刘丞相偏偏视而不见,反而正经地问“陛下是否眼睛不适”随后抒发了一大通关于政务重要,然而龙体保重更为重要的言论。直把萧宏铖那点帝王的涵养差点磨光。最后,还是一旁的太尉吕子夏察言观色,明白他的心思,顺势道陛下若龙体不适,不若早点休息,请御医把脉是正经,这才打发了那个滔滔不绝的御史大夫和那个故意使坏的老丞相。

    待得这三人拜别退下,日已然近午,近侍过来请安禀报在何处用午膳,萧宏铖手一挥,道“琼华阁。”

    他承认,自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萧墨存,这些时日常常相伴,非但不以为烦闷,反倒越来越产生一种眷恋,似乎只要见着那人精致的眉眼,只要与那人清澈的眼眸对视,只要将那温润如玉的身子拥入怀中,则能获取某种难能的安宁。萧宏铖知道,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萧墨存,喜欢到,一刻不见会有所挂念,从前他也喜欢那人,但占有征服的成分居多,不似如今,相伴的意味占了上风。

    他知道,若自己起驾“琼华阁”,宫里规矩,对方便必须要等皇帝驾临,方能传膳,再加上布菜尝毒的一整套流程,只怕要折腾好久。念及此处,他特地唤了近旁的小太监过去传话,命晋阳公子先行用饭,不必等了,自己随后再到。

    这等恩宠,在后宫当中,也是独一份。若不是心心念念那人,如何会在乎他是何时用膳,何时就寝如何肯以帝王之尊贵,屈就一名臣子的生活作息然而自己此番所为,倒不是为了那人能感心念恩,只盼他没自己在旁,没了拘束,能多用几口饭罢了。萧宏铖一路想,一路摇头自嘲,曾几何时,竟然用将旁人如此放在心尖明知待萧墨存如此不同,只怕是祸非福,对那人恐非有益,却还是忍不住要见那人,要对那人好。

    他这里想着事,不知觉便到了琼华阁。一入门,倒先听得一阵莺声笑语,夹杂着少女似嗔怪又似爱娇的声音“哥,哪有你这样的”

    萧宏铖一愣,迎上来的太监早上前一步,禀道“锦芳郡主连同侯爷府内的娇客在里头陪着公子爷呢。”

    “哦。”皇帝微微一笑,心忖自己倒忘了,今日原是准了锦芳入宫探访萧墨存。他一路走,一路解开貂皮大氅的扣子,脱下交给底下宫女,止住了欲入内禀报的太监,自己放轻了脚步,悄然入内,饶到屏风之外,却听得萧墨存的声音,极轻柔温和地道“锦芳,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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