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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晋阳_第31分页

作者:吴沉水 字数:13015 更新:2021-12-29 12:13:47

    。他心中感到一阵忧心,若有此人掺和,恐怕红绸这个心心念念的阿博,凶多吉少了。他再不推辞,正色道“速速带去你们那个刑堂。”

    凌天盟刑堂果然庄严异常,不意外的,他们遭到门外把守的人阻拦。红绸着急道“看清了,此人乃萧公子,你们拦着,不怕头领怪罪么”

    “任何人不得擅闯,此乃盟规,头领得知,也只能褒奖于我等。”

    萧墨存止住想要硬闯的红绸,从怀里掏出沈慕锐送与他那柄黑色竹签,当日虽被小偷偷去,后来又由沈慕锐交回给他的墨玉令,温言道“不知二位,凭此可否进去禀报一声头领,就说我萧墨存想观刑。”

    “这”那两人一见,面面相觑,终于低头道“如此,萧公子请稍候。”

    一人进去禀报,另一人仍把住门口,不让他们入内。不一会,只见那人诚惶诚恐地领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来,不是沈慕锐,却是哪个

    “墨存,天这么冷,你不在房里歇着,怎么来这”沈慕锐面有怒色,扫了红绸一眼,道“红绸,是你去搬弄是非了”

    “是我好奇想来瞧瞧,凌天盟行刑到底如何。”萧墨存微微一笑,看着沈慕锐道“还是说,我这个外人,不得窥你盟内要事”

    这话说得极重,萧墨存性格温和,从未对沈慕锐过样的话,沈慕锐眼睛微眯,随即呵呵一笑,上来携他的手,低头轻声道“墨存,你想来便来,何必如此较真你自己说,是我的内人还是外人,恩”

    萧墨存勾起嘴角,道“我自然是我,怎样,沈头领,小生可以进去了么”

    沈慕锐捏了他的手,瞧他精致的眉眼间一派冷清,有心揽他入怀,好好哄哄,却实在不是地方,只得微笑着柔声道“好了,那里头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你想来瞧便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抽空更一章

    遁走

    第章修文

    刑堂占地甚为宽广,地上码着光滑齐整的青砖,四周十二根大柱子撑起一个圆形大厅,柱子上并不雕龙,只是在柱头垂下一个双目炯炯,神态狰狞的怪兽。萧墨存前世做过古董商,自然知道,这是古代著名的食人恶兽,名为饕餮,鼻梁凸显,头部尚有类似羊角的两个装饰。此时在火光笼罩之下,为此处平添三分阴森之感。大厅内或坐或站,早已有许多人。萧墨存一进去,原先窃窃私语的众人,不约而同,将眼光投在他身上。那目光有惊艳、疑惑、愤怒和不满,如四面八方投来的利箭,霎时间令他脚下一顿。平日里凌天盟众位头目对他的不满和轻视,此时因为他走入象征权势的刑堂,骤然间膨胀了起来,他还未坐定,已有一人从众而出,抱拳朗声道“头领,萧公子非我盟中人,此乃我盟中要地,如此前来,恐怕与规矩不符。”

    萧墨存悄悄看向沈慕锐,只见他双眉一皱,原本慵懒的神情霎时间冰冷威仪,极富杀伤力地扫了那人一眼,沉声道“孙堂主,萧公子与我不分彼此,你说他不是凌天盟的人,言下之意,我也不是凌天盟的人”

    这话分量太重,霎时间压得那人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沈慕锐冷哼一声,招呼人在首座边上添了把椅子,扶着萧墨存坐下,才自己入座,忽而一笑,道“孙堂主,想来你也一片好心,知道我屡劝萧公子来我盟助一臂之力不果,此番激将,也是为我解忧,只可惜我家墨存胆子小,只怕没被你激进来,倒要被你吓回去。”

    他此言一出,下面众人纷纷笑起,大厅内原本凝重的空气骤然一松。凌天盟一众堂主,虽为草莽,可为人大多精明强干,初时对这位所谓的“萧公子”进来,还抱着观望态度,此时见沈慕锐态度坚决,明白萧墨存是头领心尖上的人,再怎么也不该得罪的。一听沈慕锐给了台阶,立即有人出来打哈哈道“是啊是啊,孙鹏远,你也忒操心了,萧公子一看就是文弱书生,可经不得你这么吓。”或是“吓到了萧公子,苦的可是咱们头领,哎呀不对,头领不高兴,倒霉的还是我们这帮弟兄。”

    萧墨存朝沈慕锐浅浅一笑,拍了拍沈慕锐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沈慕锐看向他,黑漆漆的眼里尽是满满的眷恋与温柔。两人相视片刻,他方恋恋不舍地掉转视线,回复那面带威严的头领模样。

    底下一人出来朗声道“恭喜盟主,贺喜盟主,也唯有萧公子这般神仙样的人物,方配得起盟主的英雄气概。萧公子即来刑堂,那便是我凌天盟的要人,盼萧公子与我在座诸位一致,以我盟大义为首,以我盟利益为重,莫要徇私舞弊,秉公而行。盟主,您看,咱们是不是继续审归远堂副堂主赵铭博”

    这人声音洪亮,口齿伶俐,三言两语之间,既拍了沈慕锐的马屁,又提醒了萧墨存,若说了不该自己说的话,便是“徇私舞弊”,便是凌天盟的“外人”。若如红绸所说,此人处心积虑要扳倒赵铭博,那么自然会知晓,红绸与赵铭博私交甚好,红绸又是贴身服侍自己的人,搬他萧墨存来做赵铭博的救星,也很容易猜到。因此,此人这一番话,与其说讲给沈慕锐听,不如说讲给自己听,是抢先下手,将自己可能会说的求情话语全给堵了回去。仓促之间,也难为了这人,竟能滴水不漏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样的人,除了当日在归远城外所见那一“木先生”外,还能有谁萧墨存定睛一看,果然是那长髯飘飘,风度翩然的木先生。萧墨存微觉好笑,一堆大字不识多少的江湖游侠中,偏偏夹了一个言辞之间玩弄权术到无形的人物,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萧墨存。萧墨存前世今生,电视朝廷,早见多了这种满口仁义道德,自由民主,其实为自己牟利,为霸权掩饰的政客,又岂会轻易为其蒙蔽

    这里沈慕锐大手一挥,示意继续,木先生点头领命,义正词严地道“归远堂原副堂主赵铭博贪赃枉法,以一己之私,绝我盟大义于不顾,致使我盟归远地界赈灾粮食一度短缺,粥棚难以为继,归远堂堂主孙鹏远的一番作为,尽皆东流,倒让朝廷鹰犬钻空子,抢了我盟赈灾救民的功劳。试问在座诸君,若有人视我盟侠义之名为儿戏,罔顾万千灾民生死,更遑论我盟十数载惩恶扬善、匡扶地正气之宗旨。于此大是大非之际,却只顾个人之私,是人何德何能,继任我盟堂主之职何有脸面,做我凌天盟兄弟中的一员赵铭博其事虽小,危害却甚大,千里之堤,溃于蝼蚁,若容此风助长,长此以往,则我盟将不复往日宗旨,我盟道义将分崩离析”

    木四先生在厅中滔滔不绝,听者无不肃然凝重,萧墨存却只想轻笑出声。好熟悉的论调,扣帽子,上纲上线,原来并非朝堂之上说特有,只要有权力斗争的地方,就有这等把戏。他眼波横流,斜斜看向沈慕锐,见他一脸庄重模样,萧墨存一时童心大起,伸手在他手心轻轻瘙痒,一边瘙痒,一边留神,看着沈慕锐仍然一张扑克脸不为所动,不禁有些失望,正想放开,却觉手上一紧,被沈慕锐一把抓住。萧墨存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凑过脸去,轻声在沈慕锐耳边道“沈大侠,听见没有,我是朝廷鹰犬呢,你是什么”

    他吐气如兰,波光潋滟的眼睛里带着寻常难得一见的狡黠调皮,沈慕锐眼角一扫,只觉心痒难当,恨不得立即把他拥住好好吻上一通,可底下数十双眼睛看着,他脸上神情不变,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是你利爪下的小白兔,行了吧我的公子爷”

    萧墨存坐正身子,只听到木四最后一句总结陈词“故此,木四斗胆请盟主莫因事小而轻慢,莫因罪小而轻罚,重办原归远堂副堂主赵铭博,以儆效尤”

    他发言一结束,大厅里顿时响起一派人声,众人脸上呈现幸灾乐祸、心存不忍、义愤填膺、漠不关心等等神色,初时还有几人犹豫着为赵铭博求情,但无奈木四一番说辞,将帽子扣得太死,有心说情的数人,都怕一个不小心,被倒打一耙,故不出一会,这些声音便被厅中强烈要求严办赵铭博的声音湮没。

    沈慕锐举起手,众人声音减退,个个将视线集中在沈慕锐身上。只听他面无表情地道“来人,带赵铭博。”

    底下有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即带上一位五花大绑的汉子,虽神情委顿,可身材魁梧,入了厅,见着沈慕锐一阵大呼小叫“沈盟主,您要为我做主啊。”再看到木四和孙鹏远站一旁,登时眶眦欲裂,被身后两人拽住,犹自挣扎着扑过来怒骂“孙鹏远,奶奶的,老子不过拿了一袋粮食,你便如此往死里整我,木四,你个阴险小人,便是将老子碎尸万段了,老子化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萧墨存只看得暗暗摇头,咆哮公堂,什么时候都是于己无利。果然,沈慕锐座下,立即站出一名老者,大声喝道“赵铭博刑堂之上,岂容你喧哗”随即只听嗖嗖两声,那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顷刻间赵铭博跪下不语,一双眼睛,却不甘地瞪着孙鹏远二人。

    那老者朝沈慕锐行了一礼,道“盟主,如何处置赵铭博,还望示下。”

    沈慕锐微一沉吟,叹了口气道“照盟规来吧。”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哗啦一片,不少人脸露同情,赵铭博脸色一片雪白,孙鹏远一脸得色,木四虽然没有表情,眼神中却流露出兴奋的阴狠。不用问,也知道按这所谓的盟规,定当处罚甚重。那老者脸色凝重,手一挥,便有盟众抬上一盆火,上面架着七把尖刀,他走上前,掂起一把,走到赵铭博身边,手一动,那把刀立即插入他的肩膀,顿时血流不止。

    赵铭博疼得脸色发灰,身子微微有些发颤,眼神中禁不住流露哀求。那老子却不为所动,掂起第二把尖刀,眼看就要往他另一肩头插入,就在此时,却听见一把温润动听的声音道“且慢。”

    这声音不高不低,却在众人屏息留神之际响起,直入玉盘落珠,清晰传入众人耳中。人人寻声抬头,将视线投到萧墨存身上。只见萧墨存一张美轮美奂的脸上略有些发白,瞧着真有说不出的荏弱和令人心疼,这一刻人人均想,怪不得首领对此人着了迷,试想这样一个美人,再加上三分柔弱,任谁不想将之抱入怀中好好抚慰一番

    沈慕锐知他没见过等血淋淋的场面,心下有些担忧,伸手过去握住他的,低声道“没事吧底下还有六刀,要不别瞧了”

    萧墨存摇摇头,对他宽慰一笑,朗声道“凌天盟赏罚分明,虽副堂主犯事,却与帮众同罪,墨存心存敬佩,但此时却心中有个小小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到这,突然被一件事打断了

    再也写不下去

    先更这点吧

    明天再抽空更完这一章

    唉

    第章

    萧墨存口说“不知当讲不当讲”,眼睛却只看着沈慕锐一人。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沈慕锐没有异议,则底下众人再不满,却也只能保持沉默。但沈慕锐会同意吗毕竟自己,是不告而来,而且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明显是来拆凌天盟那些所谓盟规的台。

    果然,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却不约而同将目光对准了台上高坐的首领。就连萧墨存自己,心情也有些惴惴不安。他心里迅速盘算着,若沈慕锐以三言两语,岔开自己的才刚的话,那么该如何转换策略,救下那个赵铭博就在此时,他手上一紧,却是沈慕锐的大手,搭到自己手背上,来回轻柔摩挲,似有无尽的宽慰之意。萧墨存心中一喜,抬起头,正接触到沈慕锐温柔的笑脸,目光中是说不出的宠溺和温暖,随后,他以不为人察觉的角度,朝他轻轻地点下头。

    萧墨存精神一振,淡淡一笑,缓缓站了起来,朗声道“墨存的疑问,不知能否令这位赵铭博先生作答”

    “盟主,已然开始行刑,却又停下,似乎不祥。”木先生站出道。

    “不祥”萧墨存笑了起来,道“只有令人含恨蒙冤,有违天地正气,有违我盟匡扶侠义之道,见侮而不斗,见私利而忘公义,是为辱也,是为不祥也。法场斩首,尚有刀下留人之,况我刑堂乎再则,敢问诸君,我盟规中,是否有行刑不得中断一说”

    他话音一落,木四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便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这样严格的盟规,当初制定之人想是为了起到杀鸡儆猴的威慑作用,根本不会想到盟众有谁会有胆量冒然打断它。果不其然,那行刑的老者面无表情回到“无。”

    木先生一时语塞,脸色铁青,然目光闪烁,显是在想对策。那归远堂正堂主孙鹏远却是个草包,立即大声嚷嚷道“什么冤不冤,才刚盟主都说按了盟规惩办,萧公子这么说,是不是认为盟主不公”

    萧墨存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似笑非笑,淡淡地道“盟主所说盟规,赵铭博已然在受之,堂上众人,连我在内,无一人对此有异议。孙堂主又何必混淆视听,咄咄逼人墨存只不过想问赵铭博一个问题,孙堂主却连这都不准,却令人不由心生疑窦,不知孙堂主是真的不准,抑或,是不敢”

    他目光清冽,说到“不敢”二字时,犀利的视线扫了孙鹏远一下,令他莫名其妙心头一凛。听他这么一说,台下众人,不由议论纷纷起来,有本为赵铭博抱不平的数人,已经嚷嚷出口“就是,孙鹏远,你到底是不准还是不敢”

    “你既然笃定赵铭博有罪,又何必怕他开口说话”

    孙鹏远脸色涨红,青筋直冒,登时就要破口大骂,却被木四先生扯扯衣襟,止住了他将要出口的污言秽语。沈慕锐手一挥,止住众人议论,对萧墨存鼓励地笑了笑,温言道“解了赵铭博的哑穴。”

    那老者领命,手指在赵铭博身上一点,赵铭博登时闷哼出声,想是肩膀刀刑,痛得受不住。

    萧墨存点点头,道“既如此,赵铭博副堂主,你能否告诉头领并诸位堂主弟兄,你私自扣下的粮食用作何种用途”

    赵铭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低头道“给,给我家里。”

    萧墨存道“你家里你莫非不知大旱荒年,民不聊生,饿殍遍野,这些粮食,是用在粥棚救济灾民的么”

    “我自然知晓。”赵铭博抬头大声道“但灾民是人,我家里人就不是人了么我,我家断炊已有数日,不拿粮食过去,难道让我等着去给他们收尸”

    萧墨存问道“你家中有几口人可曾娶亲生子”

    赵铭博道“不曾,爹爹早逝,家中只余老母亲并弱弟稚妹三人。”

    萧墨存问“三人便是你要救济,又如何用得了一车粮食”

    赵铭博忽然激动起来,大声嚷道“我,我只拿一袋而已,如何变成了一车,我也不晓得。”

    他话音未落,木四先生已在旁驳斥道“胡说,我堂粮食经手均系清核对,事发当晚,确实少了一车粮食,怎容你狡辩”

    赵铭博怒道“放屁,老子岂是那敢做不敢当的,堂里粮食,向来归你们掌管,一车还是一袋,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萧墨存淡淡一笑,道“赵副堂主,稍安勿躁。这一车还是一袋,咱们稍后再论,如今孙鹏远堂主告你私自拿了公粮,可有此事”

    赵铭博脸色颓败,垂下头道“确有此事。”

    木四脸上冷笑,立即朗声道“盟主,萧公子请看,归远堂并无冤屈于他,木四恳请盟主下令,继续行刑”

    “且慢。”萧墨存温言道“木先生,小可正要问到那疑惑之处,请稍等片刻,再行刑不迟。”

    他的态度如此彬彬有礼,木四即便心知不能任他问下去,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得不点了一下头。萧墨存点头微笑一下,继续对着赵铭博问“赵副堂主,盟内副堂主俸禄不少,你家中,如何会到了断炊的地步”

    赵铭博惨笑一下,道“萧公子大家出身,自然不晓得,饥荒之年,人人惶惶,自顾不暇。野菜、草根、树皮都成了救命稻草,观音土、墙灰,不得已也得吃下去。银子有什么用老天三四个月不下一滴雨,地里颗粒无收,便是家里床下堆满了银子,又能变成粮食么况且,我是犯杀人的罪方加入凌天盟,早已成了老家出了名的要犯,官府悬赏项上人头,非一日两日,若遇到急功近利的黑官,我家里人,便随时都会成为他们上报邀功的替罪羊。因此,我娘并弟弟妹妹,这些年来东躲西藏,又遇旱灾,比之寻常灾民,还要不如。”

    萧墨存心里沉重,仿佛又见到那一张张饥渴麻木的脸孔,顿了一顿,问道“那为何不拿自己口粮供给,而要私拿公粮呢”

    赵铭博眼中充满泪水,哽咽了几下,方强忍着道“我与他们原有两年未见,实不知他们混迹灾民当中。那一日见了,简直肝肠寸断。可怜我弟弟妹妹,竟然有近一年未曾吃过干饭干粮,我娘更是体弱多病,托人带回去的银两,根本就不曾落入他们手里。我,我怎能忍心让他们再喝粥棚内稀得晃得出人影的粥情急之下,正好管膳堂的弟兄押运粮车经过,我便拿了一袋粮食,交付他们好好吃顿饱饭。”

    “可有人能为你作证”

    “有”赵铭博挺起胸膛,道“当日押粮的四位弟兄,均可为我作证。”

    萧墨存回头看了看沈慕锐,沈慕锐眼光饱含激赏,微笑道“既有人证,便传来对质一番,也无不可。”

    萧墨存笑道“如此,有劳诸位,传红绸姑娘。”

    外面顷刻有人去叫了红绸,不一会,红绸进来,恭谨下跪,双手高举一卷纸,道“秉盟主,归远堂四名弟兄未够格上总坛,属下命人快马加鞭,取得其供词在此,他们均可作证,当日赵铭博确实自粮车上拿了一袋粮食。”

    沈慕锐示意那行刑老者接过该纸,展开一看,面无表情地回到“供词清楚,画押完毕。”

    萧墨存点了点头,静静扫视了厅内各个首领,见大多数人脸上都有恻隐之色,缓缓道“这便是墨存心存的小小疑虑了。诸君谁能回答,赵铭博副堂主,只是想让家人吃顿饱饭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视我盟侠义之名为儿戏,罔顾万千灾民生死这等十恶不赦的罪行”

    四下一片寂静,才刚嚷嚷着要严办赵铭博的人,心中难免感到有些惭愧。萧墨存趁热打铁,侃侃而谈道“何为侠义何为正气何为惩恶扬善何为救万民于水火各位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对此自然无需墨存多言。墨存只知,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畜生如此,何况人乎若眼见自己老母积弱而无动容,弟妹挨饿而不援手,这样的侠义之士,又有几分真侠义在里头”

    “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天可怜见,令这孤儿寡母幸存于世,得与亲人相遇。赵铭博乍见亲人衣不蔽体,饥不果腹,心中所痛,只怕是割肉喂血亦不为过,情急之下,私拿公粮,也是人之常情。诸位皆是热血男儿,有识之士,如何体会不得子欲养亲的孝道难道说,堂堂凌天盟,容得下民生国计,却容不下盟内弟兄一片孝心”

    他一番话讲下来,人人脸上有所动容,与赵铭博一般,亲人分隔,不知生死的人实不在少数,众人便是有利益交错,此时此刻,却也被他说得心有戚戚焉。当事人赵铭博早已忍不住,在堂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有性情爽快的当即便道“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就为这袋粮食,重罚自家弟兄,说出去没得令人寒心”

    “可不是,咱们凌天盟,是对付朝廷鹰犬,可不是对付自家兄弟。”

    顷刻间,厅内群众舆论倒向萧墨存一边,木四与孙鹏远脸色难看,正要说什么。萧墨存冷眼瞧见,立即一甩长袖,抢在他们之前躬身行礼道“盟主,赵铭博虽有罪,但其情可悯,望盟主从轻发落。”

    众堂主见萧公子尚且如此,忙纷纷低头行礼道“望盟主三思。”

    沈慕锐哈哈一笑,站起下来,亲自扶起了萧墨存,朗声道“这才是我凌天盟的弟兄,这样吧,念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将赵铭博的七刀之刑改为三刀。”

    赵铭博脸上一喜,沈慕锐却又冷哼一声,道“但其罪也难逃,这副堂主是不能再做了,行刑完毕后,便到总坛,做个普通盟众吧。”

    这一处罚已是极轻,众人一听,均欢呼起来。一片笑语中,沈慕锐悄悄攥紧了萧墨存的手,笑着道“如何,你满意吧”

    萧墨存笑了笑,道“是,多谢你了。”

    沈慕锐微眯了双眼,轻声道“怎么谢不如,床上谢我如何”

    萧墨存笑容不变,也轻声回他“行啊,我在上面,不知这谢礼你满意否”

    作者有话要说

    没空更文,先凑合看吧大家

    某水不想胡乱码字应付,所以,大家还是请耐心点。

    第章

    沈慕锐携了他的手,直接回了他们住的屋子。

    这原本是沈慕锐的卧房,萧墨存来了之后,沈慕锐嘱咐红绸,按他的喜好,添加了许多东西,虽然及不上京中公子府里的陈设,却也清新雅致,想是听从了萧墨存先前“不得奢华”的建议。满屋子的精致物件当中,却在墙上挂一副夸张的大弓,显出了另一个主人英豪之气,令整体的文弱气息冲淡不少。

    萧墨存跟着沈慕锐进了屋,正待回头叫小全儿上茶,却见沈慕锐关上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人眼底暗涌的情色意味令周围空气骤然暧昧起来,萧墨存不觉脸上发烫,顾左右而言他道“天冷,我让他们送盆炭火进来。”

    他的手被沈慕锐抓住,下一刻被人牢牢抱入怀中,耳边听得那人哑声低笑道“不必,我很快,便让你热起来。”

    接下来被抱起、放置床上,解开衣服,吻上嘴唇,一系列动作沈大侠完成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再往下,萧墨存已经气喘吁吁,被爱抚亲吻得软了身子,却在沉溺欲海之际,抓住沈慕锐的衣襟,颤声道“慕锐,这,这还是白天”

    “管不了那许多了。”沈慕锐一边在他身子上肆虐,一边低声道“看你在堂上侃侃而谈,我就想这么做了我的墨存,你实在太过诱人”

    “啊”萧墨存一句话未来得及出口,却已被沈慕锐撩拨得说不出话,只如溺水之人,勉力抓住他的肩膀,仰着头,微闭上眼,任他为所欲为。

    先前沈慕锐为了盟中事务,已有数日未曾与萧墨存亲热,心里着实想念得厉害。再加上刑堂之上,见他神采飞扬,舌战众人,犹如镀上光晕一般,美得令人难以直视。想到如此耀眼的一个人,却是自己的人,心下的骄傲和得意不及说出的万一,在此之余,却也有一分说不出的惶惑,只恨不得当下便拥他入怀,进入他,确认他归自己所有。此刻得偿所愿,难免放纵着自己的心情性子,明知身下的人身子荏弱,那接纳之处肌肤娇嫩无比,过度欢爱必定要受伤,可箭在弦上,只觉得快感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哪里还能控制得了

    这场情事相比平时来得凶猛粗暴,幸而沈慕锐良心发现,只做了一次便收场,可仍然把萧墨存折腾得浑身犹如断了骨头一般软绵绵,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完事后,沈慕锐依照惯例,为他清理擦洗,略带歉疚得看着那一身雪肤,被自己连吻带咬,弄得一片狼藉。这样的萧墨存,赤身裸体,长发纷乱,星眸迷茫,被自己咬红的嘴唇微微轻启,带着情事之后的媚态,令沈慕锐脑袋一热,引以自傲的自律再度分崩离析,忍不住将炙热的嘴唇轻抚其上,围绕那点点殷红,辗转缠绵。

    “嗯不要了”萧墨存呻吟出声,支起身子,勉力躲避着他的亲吻,蹙眉道“饶了我好不好刚刚才嗯”

    他尚未求饶完毕,却已被沈慕锐含住敏感的耳垂。他的唇舌极尽暧昧之能事,转挑萧墨存难以自持的部位流连忘返,萧墨存心知不妙,再任此人下去,免不了又是一场情事。这人今天状如喂不饱的野兽,适才的冲撞中带了说不出的粗暴,早已把他揉捏得全身酸痛,他可不想未来三四又躺在床上度过。

    念及此处,萧墨存双手捧住沈慕锐的头,喘着气道“慕锐,你,你停下,今儿个怎么了”

    沈慕锐一愣,抬起头,晶亮的眸子里仍有挥之不去的欲望,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微笑道“没什么,只是几日不曾要你,想死我了。”

    萧墨存笑起来,也回吻了他一下,伸手抱住他,下颌抵在他的肩膀上说“听你这么说真高兴。”

    “呵呵,果真如此”沈慕锐低笑着拥紧他,手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

    “当然了,沈盟主原来未曾喜新厌旧,我心甚喜啊。”萧墨存揶揄地道。

    沈慕锐沉默了一下,微叹了口气,道“对你,我永不会。墨存,你不知道自己宛若仙人,我常常怕,一松手,你就不见了。”

    “是不是我才刚在刑堂上,不该那么做”

    “不是。”沈慕锐亲了他一下,道“我盼着你插手盟内事务还来不及呢,这样,你就真正进入凌天盟,再也不是那种可以随时游离逃开的模样。”

    “那你怕什么”萧墨存奇道。

    沈慕锐没有回答,却轻轻地描摹他脸上的线条,勾勒他精致的五官,看着他的眼神温柔而深沉,似有说不出来的犹豫和无奈。萧墨存骤然间明白这个男人,哪怕再神勇威仪,再豪气冲天,在自己面前,却只是一个陷入情爱,也会患得患失的普通男子。他心里一阵柔软,靠进沈慕锐的怀抱,让两人的身体紧贴一处,半响,才低声而坚定地道“你放心。”

    沈慕锐一顿,随即板过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交换了彼此的誓言,显得尤为郑重。只是吻到后面,逐渐变了质,极尽挑逗缠绵,萧墨存被吻得晕头转向,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松开他的唇,两人情意绵绵地相视甚久,萧墨存方道“慕锐,那赵铭博留在此处,你待如何处置”

    沈慕锐微微一笑,柔声道“给你,可好”

    “万万使不得。”萧墨存摇头道“他本是副堂主,再下贬,也不能如此屈就了他。”

    沈慕锐抱住他,手指慢慢地抚摸他的后背,道“你是我最看重之人,你的身边,不能放信不过的人。红绸和小全儿,到底武功低微,成事不足。赵铭博为人至孝,拳脚功夫也了得,你此番又于他有大恩,放他在身边,我放心。”

    萧墨存拿眼瞪他,道“你莫不是早看中了他,这才让我进去捡那现成便宜吧”

    沈慕锐呵呵大笑,眨眼道“你觉得呢”

    萧墨存佯怒道“我说你何时昏聩至此,人抓了来,只凭一面之词就要把他办了,原来在等着我呢。”

    沈慕锐抱紧了他,结实亲了好几下,才放开笑道“选合适人选保护于你,只为其一;其二,是我想让盟里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瞧瞧,名扬下的晋阳公子,是何等惊采绝艳,哪里是他们能妄自揣度的,甚至心存鄙薄的。”

    萧墨存想起自来这里,众位头目明日暗里对他的蔑视,原本为了不让沈慕锐分心,他是一概不提,却原来,自己受的委屈,这人都瞧在眼底,只等着机会让自己出气。

    他心里一暖,低声道“原来,你都知道。”

    “是,我恨不得整日看着你,又怎会不知”沈慕锐笑了一笑,道“只是,我毕竟有盟主的身份,那些人又俱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断不能为这些小事,寒了他们的心。我若使盟主身份,逼他们恭谨,那只是一时之用;而你用自身才学,令他们敬佩,才是长久之计。呵呵,我的墨存果非常人,今日之后,盟内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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