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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晋阳_第19分页

作者:吴沉水 字数:13265 更新:2021-12-29 12:13:39

    他的额头鼻尖,道“抱歉。”

    萧墨存避开他的手,道“真觉得抱歉,就送我回去。”

    “不成。”白析皓想也不想,断然拒绝。

    “白析皓,我们谈谈。”萧墨存叹了口气,缓缓道“你扣着我,也没用,迟早要被连接不断的朝廷高手追捕,你虽武功高强,江湖上想必欠你人情的人也颇多,但与朝廷为敌,实在得不偿失。不若放了我,我求圣上撤了对你的追缉如何”

    白析皓摇摇头,道“墨存,你欠我师门一条人命,除非你留在我身边,否则天涯海角,我也必须杀了你。这是我对先师发下的誓言,我为你做到这一步,已是极限,不能再退了。”

    萧墨存疑道“人命什么人命”

    白析皓看着他,神奇古怪,似乎在下一瞬会扑上来掐死他,又似乎内里经历剧烈的挣扎。良久后,他叹了口气,道“算了,你留在我身边,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萧墨存想也知道,这人命必定是那位狠毒阴鹜的前晋阳公子犯下。但如何对着这人说明一切,说自己是一缕穿越过来的游魂而已,之前的事,跟没任何关系他微微摇头,且不说对方不信,就算信了,却又让他如何自处呆会惹得白析皓又发疯,反倒麻烦。

    他想了想道“白析皓,找我的人转眼便到,你这里挡不了几天,况我身负皇命,不日将下南疆体察灾情,这关于国计民生的大事,容不得你不允。你还是,放我回去吧。”

    白析皓苦笑了一下,道“你就这么不想呆着也罢。”他长长喟叹一声,站起来,痴痴望着他,道“三天。”

    “什么”

    “给我三天,你做我的情人三天。”

    “笑话。”萧墨存沉声道“你要不就上了我,然后等我来杀你,要不就放了我,日后我们见了,再论恩仇。”

    “我怎么舍得,”白析皓轻轻抚摸上他的脸,柔声道“就三天,这三天里,我不会强迫你欢爱,不会拿你在意的人要挟于你,但你要答应我以情人的身份与我相处。三天后,要走要留,悉听尊便。”

    萧墨存满心疑虑地看向他。

    “信我,我并不卑鄙,也不可耻,你跟我相处三天,就会发现,我其实是很合格的情人,三天后,无论我再舍不得,也一定听从你的,好么”

    “真的,不强迫我欢爱不要挟于我,甚至于,不拿奇怪的药害我”

    白析皓点点头,道“我可以对天起誓。”

    萧墨存淡淡地问“若我不答应呢”

    “那我哪怕亡命江湖,也要带上你。”白析皓微笑着,眼里闪烁出桀骜不驯的神采“我除了是天下闻名的神医,更是数一数二的易容高手。相信我,即便朝廷暗卫倾巢而出,要找到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况且,那个皇帝,找你三年五年已是仁至义尽,十年八年呢会继续么”

    萧墨存一时语塞,他缓缓吁出一口气,疲倦地闭上眼道“你早已胜券在握,又何必询问于我。看来是只能如此了。白神医,来日多有叨扰,还望担待。”

    “哪里,晋阳公子客气了。”白析皓笑了笑,指尖眷恋地流量他的脸颊上,柔声道“累了吧现在,你先睡一会。”

    萧墨存也不客气,倒头便睡,但心底毕竟惶恐,哪里睡得着哪怕闭着眼,他也知道,白析皓一直坐在床头凝视着他,不曾离去。正胡思乱想间,忽然脸上被一柔软之物亲亲触碰,他猛然醒悟到,这是白析皓在吻他。萧墨存心下暗恼,装作翻身,将背脊对了他,片刻之后,却又察觉头发被一双手极为轻柔地抚摸,耳边听到白析皓低诉道“三天,这三天里,我一定要让你爱上我。”

    第章

    这三日可谓尽善尽美,每一天,都有新鲜的去处,新鲜的娱乐,闻所未闻的精致用具,着实费了一番心思的细节搭配,陪伴之人英俊非凡,玉树临风,谈吐间又颇风雅,见识不俗,兼之白析皓刻意作出一派体贴温柔,起居药食一应不假人手。若萧墨存是怀春少女,或春闺少妇,被这般丰神如玉的人物如此相待,只怕一颗心早已被其掳获。更哪堪此人眼底一派含情脉脉,直如春水荡漾,绿波潋滟,似乎积攒了前生来世的深情,都聚在他眉下眼底。

    这三日,他们俩人同吃同睡,白析皓果真如他所言,并不强迫他欢爱,即便同睡一榻,也是将他揽入怀中而已。萧墨存不习惯这种睡姿,往往自行挣脱,可到第二天醒来,仍然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夜晚如此,白天同游,此人也是利用了一切机会贴近他,处处小心呵护,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上。外人看来,两人俱是绝佳相貌,见之忘俗,即便同为男子,瞧起来也赏心悦目。兼之白析皓对他行为亲密不避下人,远远看去,当真一对神仙眷属,羡煞旁人。只是若有人往前去,则会发现,那抱人的一位固然心醉神迷,满脸的柔情蜜意,被抱的那位,却面目冷淡,眼神清明,似乎这一切,均与他无甚关系。

    如此到了第三日,白析皓渐渐有些焦躁。怀里的人不可不谓温良,甚至有些柔顺,可那些往日屡试不爽的情人间招数,到了他这,却如打入一团棉花,毫无用处。白析皓回想自己的言谈举止他不喜欢被人强迫,自己这几日何尝有半点违逆他的意思他不喜欢被视为宠优伶之流,自己每日伏低作小,差点就像在侍奉一位祖宗。他见识高卓,睿智非凡,自己投其所好,简直搜刮枯肠来寻乐子讨他欢心。这一切,换作以往,再矜持高傲的美人都手到擒来,绝没有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无所适从的。他莫名地懊悔了起来,原以为萧墨存不过是京城纨绔子弟,就算长得再好,年纪仍尚小,边防细务、抗旱十三则那样的东西,没准是幕僚撰写,托了他的姓名而已。哪知道一接触下,才越来越觉得此人惊才绝艳,才越来越明白自己早已情根深种,无法挣脱。早知如此,又怎能如此托大,只要了三天

    每天夜晚,他在灯下看萧墨存,人美如玉,不可方物,可那清清冷冷的眼神,似乎都在告诉他,你还剩下两天,你还剩下一天。他诚然没有抗拒过自己,抱着的时候也不挣扎,除了不习惯相拥而睡,其他时候,即便白析皓想要亲吻,这人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但那抗拒的意味却是无声无息的,每次白析皓看进他的眼睛,都没有发现一丝意乱情迷的波澜,甚至,连一丝好感或悸动都不曾看到。他的沮丧与日俱增,渐渐有种错觉,似乎这三日恩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滑稽戏,自己入了戏出不来,那人却一派云淡风轻,隔岸观火一般没有动静。

    第三日吃过晌午饭,白析皓照例送萧墨存回房将歇。这是萧墨存历来的习惯,到了这,白析皓又怎舍得让他消磨精神,故此每日午后半个时辰歇晌雷打不动。这一日醒来,萧墨存起身却不见白析皓。

    他微微松了口气,不由觉得分外自在。只因以往此时,白析皓必伴在身侧,睁开眼睛,总能见他如黏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即使那张脸再俊,这么瞧着别人睡觉,任谁都会觉得不自在。更何况白析皓肆意惯了,毫不掩饰眼里的炙热和欲望。

    白析皓一不在,萧墨存也没那么如芒在背,他懒洋洋地缩回锦被当中,破荒想赖一次床。他蹭蹭枕头,闻着那汀兰草的香气,暗想白析皓打的显然是情感牌,想让自己乐不思蜀,三日一过,即便回去了,这段回忆却也再难忘记。有了这个伏笔,白析皓日后就算再缠上自己,自己也不好再冷言冷语,拒人千里之外。这厮明明是极为聪明之人,却可惜了直视太高,想他萧墨存,两世为人,都是锦衣玉食,见惯了场面,最是明白奢靡精致,也不过过眼云烟的道理。那白析皓性格固执,怕不会老老实实放自己回去,也不知又会想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招数。

    平心而论,来这个时空这么久,忙着适应身份,忙着抗拒这个身体的命运,忙着生病受伤,从没过过如三来这么惬意的生活。一切有人安排打点,细节之处无不体恤入微,就连喝的一杯茶,也是自己习惯了的“青松雾”。再加上白析皓不愧神医头衔,这几日接连不断的施针用药,身体渐渐地也有了力气,睡眠上也不再夜短梦频。只除了那人眼神太过露骨,行为处处亲昵令自己无端厌恶外,此三日时光,倒不失为轻松愉悦。

    萧墨存叹了口气,他心底明白,白析皓并不是坏人,他少年成名,享誉天下,自然带了些放荡不羁。再加上容貌太好,这一生所遇之人,怕都是争着抢着要奉承他,久而久之,自然视世间道德清规为粪土。只是,若是在别的事上开罪了萧墨存,他都能一笑置之,唯独性事上的强迫侮辱,是萧墨存的底线,最是令他深恶痛绝,久久不能介怀。白析皓如此待他,萧墨存也不是没有所动,但是前事的阴影委实过重,而他所弥补的方式,偏偏又挑了这种类似于讨好心爱男宠女伶的,更令萧墨存无法接受。有好几次,他都险些脱口而出,想要叱骂白析皓别拿泡马子的法子来对他,但转念一想,此人甚为偏执,认定的事情哪里肯听肯改,自己就权当陪他演戏,忍耐三日吧。

    正思忖间,忽闻木门嘎吱一声被轻轻推开,萧墨存循声望去,又惊又喜,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那门外站着的女子俏生生地看向他,眼底全是闪亮的笑意,竟然是令他这几日挂心不已的锦芳。

    “哥,难为妹子担心得坐立不安,如今一看,你倒好吃好睡的。”锦芳倚门嗔怪着道。

    “锦,锦芳,你怎么来了他,他们没难为你吧。”萧墨存顾不上穿鞋,下了床赤脚奔到锦芳身边,先拉了手细细端详,见她脸色如常,眉心并无黑气,眼里波光流转,看不出什么病态,才略微放了心。

    “没有。算不得难为。”锦芳抿嘴笑笑,道“那日醒了后,便在一处房子内,吃用都不算差,只是有人守着门,出不去。又得不到你半点音讯,着急坏了,今日一上来,便有人开门带我出来见你,我跟着七拐八拐的,才发现,原来跟哥哥你就在同一处宅子里。”

    “那就好。”萧墨存松了口气,道“那些奇怪的东西,你可曾吃了什么或用了什么身体有何异状”

    锦芳笑着摇头,还未张嘴,却听门外白析皓的声音无奈地道“墨存,我若要下毒用药,又怎需混入食物我若要她死,立即就能毙命,又何须拖多几日,费些柴米钱”

    萧墨存被人这么当场揭穿心思,有些赫颜,只拉着锦芳的手,并不理睬。门外转进白析皓来,一身白衣胜雪,眼神有些受伤,待一瞥到他赤着的双脚,却几步上前,拥着他向椅子上坐,道“不知道寒从脚下入么你的身子最忌受凉,鞋子呢”

    若平日,萧墨存则由着他如此亲昵,但今日当着锦芳,立即沉了脸,推开他道“白神医,多谢关怀,墨存还不至于弱不禁风到这种地步。”

    白析皓身子一顿,低声道“三日,三日尚未完。”

    这人声音中带了前所未有的乞求意味,令萧墨存心中一软,温言责备道“当着我妹子,不必如此。我的鞋在那边呢。”

    白析皓一笑,亲自去榻前提了他的鞋,蹲下来,萧墨存急忙制止道“白析皓,我自己来。”

    白析皓充耳不闻,将他一只脚搭在自己腿上,手掌包住他的脚,捂暖另外方替他穿了袜子系上鞋。他掌心的暖意一路涌了上来,萧墨存早已脸上燥热,尴尬万分,只得抱歉地看向锦芳,却看到锦芳朝他狭促一笑,做了个鬼脸。

    萧墨存只觉此时此刻,自己这张老脸真挂不住了,好不容易,白析皓才穿好了鞋,站了起来,道“喝药的时辰到了,我让他们端上来。”

    萧墨存点头,白析皓拉了拉屋内的铃铛,立即有仆人端着一个托盘,内里一个白釉碗内满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黑色药汁。白析皓正待接过,萧墨存忙向锦芳使眼色,锦芳立即款款上前,笑道“这伺候人喝药的事儿呀,就让奴婢来吧,白神医不知,我们公子爷最怕苦,回回非要梅花雪片糖送才肯喝呢。”

    白析皓住了手,诧异道“梅花雪片糖为何我不知道”

    锦芳笑道“这等说出来丢人的事,您如何会得知呢公子爷他呀,还非得是京城王吉记的梅花雪片糖,别的都不行。您看,他这么大人了,可不是跟孩子似的”

    白析皓不由笑了,柔声道“几时能在我面前,也如孩子般就好了。墨存,只是这里没有这种糖,我拿自制的干草蜜饯给你可使得”

    萧墨存微红了脸,轻咳声道“那,那就有劳你了。”

    白析皓摸了一下他的头发,道“如何变得客气了等等我。”他转身出了房门,施展轻功而去,若让他人得知,白析皓独步江湖的绝顶轻功竟然用来为某人取蜜饯,真不知要令多少侠女咬断银牙,多少英雄扼腕叹息。

    他一出房门,萧墨存立即低声跟锦芳道“这几日刘丞相,厉大人他们必定找咱们找疯了,南巡的事不能再拖,咱们得想法子将消息递出去才是。”

    锦芳道“哥哥放心,咱们出府寻医的事,原本梅香便知道,她如今也大了,行事只有比以前妥当,此刻张王直里的药铺,只怕已经被厉侍卫里里外外搜过了。”

    萧墨存沉吟道“我估摸着这里,应是太封山脚,地点虽隐秘,但这么大的山庄,日常开销,奴仆往来,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风。若明日白析皓依言放咱们回去便罢,若他不依,须得从奴仆身上着手才是。”

    锦芳笑道“这个哥哥交予我,我最擅长于他们打交道了。何况现在姓白的如此看重你,我在此间活动,想来限制不会太大。”说道此处,忽然抿嘴一笑道“哥哥可真是功德无量啊,这等丧心病狂的贼子,怎的硬生生,就被度化成善人菩萨了”

    萧墨存尴尬地道“连你也来取笑我不成”

    锦芳不答只笑,却听见外头白析皓兴冲冲的声音飘来“墨存,我回来了,药没有凉吧,你可要趁热喝了。”

    锦芳挤挤眼睛,低声道“你看,这人未至,声先闻,一文钱不花,倒白赚了个府医,哥,这买卖挺合算。”

    萧墨存咬牙道“再胡说,我就拉个小厮,把你配了。”

    锦芳吐吐舌头。这里白析皓已宛若临风仙人一般翩然而至,笑道“才刚说什么呢,要配了谁”

    第章

    萧墨存微微一笑,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锦芳这丫头如今也大了,我正寻思着,找个小厮把她配了。”

    他微笑极淡,却如春波荡漾,潋滟铄金,早已让白析皓看得呆住。来了这几日,这人虽信守诺言,让自己又抱又亲,可几曾对自己露出过半点笑容自己掏心掏肺地讨好于他,却从未能在他眼底看到半点暖意;然而这丫鬟不过来半日不到,已能令萧墨存轻笑自若。白析皓这么一想,不由又是辛酸,又是欢喜,直到萧墨存不满地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笑道“墨存的妹子,自然不能配寻常小厮。依我看,江湖上倒有年轻侠士,家世清白,为人忠肝义胆,我留心点,派人去说个媒,应该可行。”

    萧墨存看了他一眼,平淡地道“我的妹子,怎么能配江湖莽夫,过那刀口上蘸血的日子这事我做主,不劳你费心。”

    他很少如此当面令人下不来台,白析皓一听之下哑了声,锦芳一旁见了,忙假装嗔怪,跺脚道“哥,你再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萧墨存轻笑了起来,把白析皓的尴尬也笑没了。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人的,白析皓摇头轻叹,打开带来的青花小瓷罐,用银筷子从里面挑出数颗浸透了蜜的大枇杷,道“这是庄子里做的蜜枇杷,我开的方子,放了好几种药草入内,化痰止咳、清热润肺是最好不过,你快把药喝了,尝尝。”

    萧墨存点点头,锦芳在一旁替他托了药碗,服侍他喝了药,漱了口,再用银签子挑了一颗蜜饯送到他嘴边。萧墨存素来不喜甜食,此刻微一皱眉,低头咬了那颗枇杷,胡乱嚼了两嚼,即忙咽下,一抬头,却见白析皓如等待奖赏的小孩那般巴眨着眼看着自己,惴惴不安地问“如何可能吃”

    萧墨存瞧他的模样,似乎自己随口一个答复,都来得意义非凡,他略一迟疑,终于点点头道“还可以。”

    白析皓欣慰地笑了,道“今日晚了,明日再令他们给你买那种梅花雪片糖去,你先将就吃这个可好”

    萧墨存沉默了一会,终于道“明日,三天之约已到,我要回去了。”

    白析皓呆住了,楞了半响,才低声道“你,你还是选择回去”

    萧墨存缓缓地问“莫非你想反悔不成”

    “你就这么看我不是卑鄙无耻,就是言而无信”白析皓呵呵低笑了起来,笑声极为无奈,笑了好久,却猛烈间嘎然而止,抬头道“三日尚未过去,你还要陪着我。”

    萧墨存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不明白,别说三日,便是三月,三年,又有何分别”

    白析皓神情执着,走过去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一言不发,朝门外走去。

    萧墨存大怒,喝道“白析皓,你干什么”

    白析皓不答,只抱着他往门口走去,锦芳见状,忙拦道“白神医,有话好好说,公子爷身子弱着呢,禁不住你”

    “闭嘴”白析皓咬牙道“再挡着,我可不能担保,不会拿你要挟他”

    萧墨存胸口起伏不定,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早说过,你赶紧杀了她,然后我俩之间只剩两种可能,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白析皓狠狠将他揉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勒断他的肋骨,低吼道“那我呢,我的师门之命呢我为了你,连仇都不报,连师傅的遗命都可以违抗,你,你怎能如此”

    锦芳张开双臂,道“白神医,您神色不对,我不能让你带走公子爷。”

    “滚开”白析皓眼里几乎冒火,叱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锦芳睁大双目,口齿清晰地问“奴婢贱命死不足惜,但临死前却要求个明白,敢问白神医因何认为我们公子爷与你有师门之仇”

    白析皓神色狠厉,道“此事休也再提,我早说过,只要他呆在我身边,什么仇,我也能当成过往云烟”

    锦芳道“如此一来,奴婢绝不让道,奴婢不明白,有何恩怨正该明示才是,有何不能对人言”

    白析皓看着怀里的萧墨存,咬牙道“你也想知道”

    萧墨存叹了口气,点头道“想。”

    白析皓大喝一声“好你以前每月十五,均要女子侍寝,可有此事”

    萧墨存看了锦芳眼,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被你召来侍寝的女子大多伤痕累累,有些甚至伤重不治,你既然都不记得了,想必,也不记得有位叫柳亭的女子了”

    萧墨存脸色灰暗,刚刚穿越来时,遇到沈冰楠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霎时间又浮上脑海,他苦涩一笑,问“那,那女孩,被,折磨死了”

    “是。”白析皓点点头,痛苦地闭上双眼道“若寻常女子,我也不管,公子王孙草菅人命,本就比比皆是。不巧的是,柳亭是我师傅失散多年的女儿,他逝世之前,我立下誓言,一定要找到他的骨肉,娶为妻子。所以,你杀的,不仅是我师傅的女儿,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非找你报仇不可了吧”

    萧墨存凄然一笑,道“怎么说,都是这具身体造孽,我很抱歉,真的。”

    白析皓摇摇头,道“你不懂么师傅待我大恩,我怎能不报可为了你,我宁愿死后入拔舌地狱,不再见他老人家,”他双肩耸动,似有哀声,低声问“就这样,你还是要离开我么”

    萧墨存一眨不眨地注视他,眼神温和怜悯,却终于道“对不起,但,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白析皓怒极,道“你这是逼我杀你”

    萧墨存沉默不语,此时却见锦芳款款下跪,对白析皓拜了一拜,道“白神医,死了的柳亭,也算我的姐妹,还能有您这样的人记挂着她的死,想着要给她报仇,我替柳亭谢谢您。但是,”她话锋一转,尖利地道“您对柳亭恩义并重,对我们公子爷却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真是天大的冤情柳亭尚有您为她主持死后的公道,可我们公子爷呢,却又去何处申冤”

    “此话怎讲”

    “很简单,”锦芳微微一笑,道“因为您手里抱着的公子爷,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位晋阳公子”

    此言一出,不仅白析皓,连萧墨存都惊呆了。片刻之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说“你休要花言巧语欺骗于我”,另一个说“锦芳,你,你怎么知道”

    锦芳笑得超然物外,道“公子爷,锦芳自十岁起,即服侍晋阳公子,十四岁就做了他的通房丫头,锦芳今年一十七岁,日夜伺候的主子换了人,又怎会一无所知”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析皓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白神医,人都道晋阳公子骄奢淫逸,为人狠毒跋扈,却有谁知道,他其实不过是个怯弱的少年郎”锦芳含泪道“他生美貌无双,却又是庶出,自幼饱受兄长欺凌,不得已,才借了皇帝赐宴,色,色诱了皇上。他委屈自己,原以为从此青云直上,却哪知,皇帝只是将他视为娈宠一流,床第之间,动辄打骂,比猪狗不如。加之自身才学有限,好容易自皇帝枕头边讨回的几个差事,却总是被其他人使绊给弄没了。试问,他若不性情暴虐,又怎能释放心底的怨气若不狠毒,又如何威吓那明里暗里多少双等着害他的眼睛”

    “然而你看看这一位,性情宽厚,才华横溢,宁折不屈,尚书处、边防细务、十三则,奴婢一路看着,全是他废寝忘食,一人一点一滴筹划起来。原来的晋阳公子若有他一半才智,又怎会沦落到靠女人来泄愤的地步若有他一半的风骨,又怎会背上娈宠的骂名若有他一半的宽厚仁慈,又怎会罪孽深重若有他一半的忧国忧民,又怎会被皇帝只视为玩物而不是其他”

    白析皓半响说不出话来,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确实眼神清明、风骨超卓,其周身气度,又怎会是一个做惯了娈宠之人他本也疑惑,这传言与实际,未免也差得太远,虽然萧墨存总以生病失忆搪塞他人,但他自己就是医生,又怎会不知,人再失忆,也不可能性情大变,才学见识骤然上涨。

    “这么说来,都是我弄错了”白析皓喃喃地道。

    “正是,移魂之说匪夷所思,但鬼神难测,幽冥难言。奴婢早已断定,现在这位公子爷,绝不是当初那位,又如何能将当初那位的罪孽,加在这无辜魂灵身上至于他本尊是谁,是神仙下凡,还是菩萨临世,锦芳不知也不管,锦芳只知道,他是我认定一生的公子爷,是我至亲的哥哥”

    萧墨存听得热泪盈眶,匆忙之间,只来得及说了句“锦芳,谢谢――”

    白析皓脸色铁青,转身抱他坐回床上,双手却仍扣着不放松。沉思了片刻,对锦芳道;“你且出去,我与你公子,有话说。”

    锦芳迟疑着站了起来。

    “我不会对他如何。只是有些话,必须问他才清楚。”

    锦芳知道此时留下无益,只得点点头,道“是,白神医原是再明白不过的人,望莫冲动行事才是。”她说完,行礼退出,阖上房门。

    这里两人对视着,千言万语似乎都凝固在彼此眼神中,良久,萧墨存才淡淡地道“放手吧,你根本就不信,何必装呢”

    白析皓看着他,眼里闪着古怪的光芒,摸着他的脸颊道“不,我信,我发现,这个理由对我有利无害。我信你,从今往后,对我来说,你不再是晋阳公子,你是另外一个人。”

    萧墨存拂开他的手,不悦道“白析皓,你想怎样,直接说吧。”

    白析皓哈哈大笑起来“我适才想明白了一个关键的地方,那就是,你既然不是晋阳公子,我之前跟晋阳公子定的那三日之约,便不作数。”

    萧墨存脸色一沉,从他怀里挣扎而起,道“你什么意思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

    “错了,”白析皓一把将他拉回怀里,俯身吻了过去,道“你不是晋阳公子才好,我原本要的,就只是你这个人,可不是什么晋阳公子这种捞什子。不管三日、三月,还是三年,三十年,总之,我都会要你,你给我记住了。”

    他的吻如此密集炙热,狂野之中,又带着说不出的温柔怜惜,这是花花公子自无数情人身上历练出来的技巧,用在萧墨存这等情事寡淡之人身上,一时半会,倒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片刻之后,他便犹如软倒在白析皓娴熟的技巧当中。白析皓邪魅一笑,伸手拨开他的衣襟,吻上他洁白无瑕的胸膛,道“给我,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萧墨存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住手,住,住手”

    “我停不下来了,我已经为你停了好多次,再停得下来,我就不是男人。”白析皓勾起舌头,激烈地舔吻他胸前两颗硬果。

    “你,你再不停下,小心后悔。”萧墨存道。

    “我后悔什么我只后悔,顾及着你是晋阳公子,没有早点要了你。”

    “你,你真的会后悔。”萧墨存道。

    “我绝不后悔。”白析皓顺着那胸膛的曲线,蜿蜒而下。忽然之间,他全是一僵,狂野的动作顷刻停了下来。

    一柄冰冷的长剑架在他脖子上,一个比剑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说的是真的,你再不停,一定会后悔。”

    第章

    “他说的是真的,你再不停,一定会后悔。”

    白析皓脸色铁青,缓缓地停了下来,慢慢起身,斜眼瞧着颈项上架着的长剑,剑身粗犷,剑刃灰扑扑的毫不起眼,这柄剑若不是神器,就只能说明,使剑的人对自己的武功,具有相当的自信。自己刚刚虽然意乱情迷,但练武多年,这点防范意识几乎训成了本能,此人能穿过庄内奇门八卦的布局,再如此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背后,其武功便绝不在自己之下。

    白析皓暗暗戒备,却不敢贸然回头,更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地看着萧墨存在他面前,慢里斯条地穿好衣服,下床弯腰系好鞋子,轻松写意地犹如任何一个无事清闲的早上一样,然后,抖抖长袍,微微一颔首,朝自己身后的人道“又麻烦你了,厉大人。”

    “晋阳公子何须客气,是在下来迟,让公子多受了几日牢笼之苦。”不知是否错觉,白析皓竟然听出,身后那冰冷的声音,竟然带了一丝戏谑和暖意。

    “厉大人此等神速何必过谦,数度搭救之恩,待出此处,萧某一并拜谢。”萧墨存毕,深深作揖。

    “晋阳公子看来无甚大碍,此地不宜久留,请速随厉某来。”

    萧墨存点点头,正待走过去,却被厉昆仑喝住“慢。”他剑锋一转,对准白析皓颈部青筋,冷声道“白神医,此处下剑,便是您也只怕回乏术,请勿动。”

    白析皓慢腾腾地侧过身去,瞪着萧墨存的身影几乎眼眶欲裂,在他经过的瞬间,抖着声问“墨存,这里对你来说,只有牢笼而已么”

    萧墨存顿了顿,回头道“不是,可也是。”

    “怎,怎讲”

    “你这处山庄布局奇思妙想,虽由人作,宛自天开,巧于因借,精在体宜。这样的地方,只怕神仙也住得,又怎会是牢笼”

    “那,我待你如何呢”

    萧墨存垂下头,静默了一下,方答道“很好。”

    “只是,很好”

    萧墨存叹息道“好吧,我承认,是非常好。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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