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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晋阳_第18分页

作者:吴沉水 字数:12520 更新:2021-12-29 12:13:39

    南疆的蛮子懂什么制药之道你当我真的为那枚捞什子药丸,才会见你么”

    萧墨存诧异地与锦芳对视一眼,道“这,制药之人,想要一睹难得一见的圣药模样,原也不足为奇。”

    “是不足为奇,”那人一甩长袖,姿态当真有如天上仙人一般美妙潇洒,口气中却带着难以抹煞的倨傲道“然而世间徒有虚名的东西甚多,又何必样样都趋之若骛呢”

    锦芳道“吴大夫,您直说吧,要怎样才肯医治我家公子。只要您得出来,金银珠宝、字画古玩、珍奇玩意,我们府上还能供得起。”

    吴问仙呵呵低笑了起来,萧墨存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不妥。他听那吴问仙慢慢地转换了一种语调道“要医治你很简单,我只是在等时候而已。”

    “什么时候”锦芳问。

    吴问仙缓缓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等你们,都被我药倒的时候。”

    话音刚落,只见四名带刀侍卫“砰―”的数声,纷纷软倒在地。锦芳咬紧牙关,却也手扶额头,摇摇欲坠,萧墨存大骇,忙扶住的她身子,连声呼唤“锦芳,锦芳――”

    锦芳发狠地瞪了吴问仙一眼,双目徐徐闭上,终于昏了过去。萧墨存抱不住,只得随她委坐地上,将她的头轻轻枕在自己腿上,回头四望,自己带来的人,除了自己,都已经昏迷不醒。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缓缓抬头道“吴先生不愿问诊,在下告辞便是,又何必出此下策,为难在下的家仆”

    “萧墨存,你不认识我”吴问仙笑了笑,道“我不信,尚书处主事,写出边防细务、抗旱十三则等绝妙国策的晋阳公子,竟然会猜不到我是谁。”

    萧墨存睁大眼睛道“阁下此言甚谬,谁都知道晋阳公子除了宫中府内,基本不涉足其他地方。阁下既不是宫里的人,也非我府邸的人,我又怎会认得阁下”

    吴问仙走近了几步,口气中竟难掩气恼和失望,道“你真认不出我你,你不要以为装糊涂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萧墨存叹了口气,淡淡道“墨存久居病榻,记性早已大不如前。即便以前见过的,现在也差不多忘了,阁下倒莫要介怀才是。”

    吴问仙微微眯了眼,忽然伸手,一把将锦芳从他腿上拖了过来,萧墨存心里一惊,怒斥道“吴问仙,你干什么给我放下她”

    吴问仙牢牢地看着他,道“你如果再不认得我,我就给你这个丫鬟喂世上最毒的毒药,让她全身血液,顷刻变蓝,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再救”

    萧墨存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来。他手扶椅脚,慢慢站了起来,挺直腰板,竟如风中劲松一般屹立不倒,直直看进吴问仙的眼眸,冷冷地道“喂吧,反正你除了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也干不出任何高水平的事。我只告诉你,只要你动她,你就得赶紧杀了我,不然,我一定倾毕生之力,让你在这江湖之上,身败名裂,再无立足之地。到时候,可就不是躲在一个破药铺能解决问题的了,白析皓。”

    第章

    “白析皓,是男人就快点动手,把她毒死,然后再杀了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了百了。”萧墨存站得笔直,毫无畏惧地看进那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出来。

    白析皓微微眯了眼,忽然一笑,缓缓放下手里的锦芳。他看着对面这个明明羸弱却又风姿挺拔的男子,再度恍了神。这一瞬间,他眼神中流露的意思相当复杂,似有欢喜,又有懊恼,又有恨意,又有眷恋。片刻之后,他如临水御风一般翩然走来,姿态飘逸,步履之下宛若莲花盛开,确实当得起“神仙医师”中的“神仙”二字。只是一张面目实在太过平庸,反倒显得格外不协调。

    萧墨存转念一想便明白,此人这张脸,怕也和上次时一样,带了人皮面具,想来对这些江湖人士而言,易容不过如家常便饭一般稀疏平常。

    想到易容,沈慕锐那张硬朗豪迈的脸庞毫无预兆撞进他心底,竟然有些微微生疼。他暗忖,此番再落入这人手中,不知又要受何等屈辱,却又再到哪里去找一个沈慕锐来临危解难

    萧墨存心底苦笑一下,瞧此人上次行径,显然对自己恨意颇深,虽十有八九是上任晋阳公子造的孽,但此番恶果,却是要报在自己身上。自己逃过此劫,看来已经是千难万难,唯今之计,能保住锦芳并底下四名侍从的性命,便已是万幸了。

    然则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自己本就是死了的人,能轮回转入此世,已是占了极大的便宜。萧墨存心底有了最坏的打算,脸上反倒显得愈发冷静和超然世外。

    他却不知自己一派平和冲淡的风姿,瞧在白析皓眼中,却是另一番欲还休的滋味。萧墨存正想着,忽觉脸上一凉,抬头一看,那白析皓不知何时,已立在面前,正伸出手,默默地抚上自己脸颊。手指修长,指尖微凉,眼眸中,流露出一派痴迷沉醉的神色。

    萧墨存一惊,不由后退了半步,脚绊到身后椅子,发出好大一声。白析皓眼神一亮,立即转为狠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转,已束缚至身后,眼里瞧着萧墨存难描难画的一张脸,心中又倾慕又恼怒,倾慕的是这张绝色的脸,自那晚以后,便在心底生了根。恼怒的是,这人明明人品低下,以色邀宠,阴鹜狠毒。自己枉称“神仙医师”,平生阅美无数,竟然会不可抑制地被这张脸所魅惑,越是抗拒挣扎,心底就越发无法忘怀。白析皓越想越怒,一把扣住萧墨存的后脑勺,对着那两片淡色的诱人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完全出乎萧墨存意料之外,却令他格外愤慨。他待要狠狠咬下那人肆虐的唇瓣,下颌竟然被白析皓手指捏住,一痛之下,微张开嘴,那人带着怒气的唇舌立即侵入,在柔然的口腔中翻搅肆虐,为所欲为。

    “唔嗯”萧墨存越是拼命挣扎,那人的桎梏便越是步步逼近,到了令他完全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承受的地步。这个吻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隐秘渴望和难以名状的迫切欲求,不知疲倦地与他的唇舌纠缠,却又夹杂着深重的禁忌和懊恼,令这种激情格外痛苦和热切,如一把野火,渐渐有燎原之势。萧墨存渐渐地感到惶急,他不再是当初那什么都不懂的异性恋者,他知道这个男人正经由此吻,撩拨起难以克制的欲望,而且这种欲望烧灼可怕,几乎要蔓延到他身上来。再不制止,后果不堪设想。他不再挣扎,静静地转为柔顺姿态,换取那男人一阵狂喜,更为深入地沉湎这个吻中。趁着他意乱情迷,不能自拔之际,猛一下抬起脚,狠狠地踢向那人早已有所反应的胯下。

    然而他低估了长年练武之人生的敏锐,脚刚踢出,白析皓即已睁开眼睛,敏锐地侧身避开,同时长袖一挥,将他整个身子卷入自己怀中。

    萧墨存被他紧紧抱着,腰背贴着他的胸膛,几乎可以察觉到白析皓一身蓝衣底下滚烫的肌肤和剧烈的心跳,耳边是那人炙热急促的呼吸。他脸颊一痛,被那人用手一捏,强迫着抬起头来。灯下白析皓的眼睛里闪烁着明灭不定的暗火,手指描摹着萧墨存被吻肿的唇。气氛暧昧,那人眼神太过炙热,半响,忽听得他哑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萧墨存被骤然强吻,又听他些莫名其妙的话,心底恼怒异常,他喘气未定,知道双方力道相差太远,此时也不挣扎,只冷笑道“怎么,白神医上次假借他人未果,这次倒想亲身上阵了”

    白析皓眼神迷茫,喃喃道“上次,上次的事,你可恨我”

    萧墨存一阵恶心涌上,似乎又见到那晚,猥琐的男人摸爬上自己身体的那种屈辱和愤慨。他脸色发青,薄唇紧抿,眼眸中的冷意,反倒比千言万语更具责难。

    白析皓痛苦地抚摸上他的脸颊,低声道“难怪你恨我,可你让我怎么办我该恨你,该拿最龌龊的手段折辱于你,可我却,我,我为什么不能让你受辱,我又怎么可以让你受辱。”

    “恨我就杀了我”萧墨存低吼一声“不过瘾就往身我上下毒、片刀子,又何需出此卑鄙龌龊的招数”

    白析皓喟叹一声,将他紧紧拥住,犹如要将他揉进骨血一般,道“是,我卑鄙龌龊,我手段下作,所以我遭报应了,自那晚以后,我闭上眼睛,全是你,全是你躺在床上那么亮的眼睛,全是你的身子,我,我真是疯了”

    “白析皓,别说这么可笑的话。”萧墨存喝住他“上回是谁自己有洁癖,碰了我会脏了你的手怎么,你不怕脏了宁愿要跟萧某同流合污了”

    白析皓一愣,摸着他脸颊的手竟然有些颤抖,眼神里遍是痛苦踌躇。

    萧墨存正色道“白析皓,我至今不知如何得罪于你,但你我皆为男子,就算再厌恶,也休要用这等儿女情长的话语来折辱于我。你若恨我,便一刀杀了我,若有点耐性,便放我回去,适才问脉,你也知道,多不过三年,萧某这半条命恐也撑到头。如此兵不血刃而得以报仇,岂不更是上策。若嫌我活得太惬意,不配,那就跟着我一日三餐,看看如何在朝堂夹缝中费心操劳,疲于奔命,岂不更为大快人心”

    白析皓内心挣扎着,片刻之后,他一甩头,贪婪地将脸偎依进萧墨存精致的耳廓颈脖,摩挲着低吼道“我不管了,我不管了,师门训诫,师傅遗命,江湖名声,我都可以抛开,你我之间的过节,我也可以不计较,墨存,我只要你,只要你,你以前的事我不再理会,你以后的事必将交付于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只要你”

    “白析皓,你疯了”萧墨存听得心底发毛,怒道“白神医厚爱,我萧某人只怕担当不起。白神医也不必委曲自己,殊不知真要论屈尊降贵,还轮不到你墨存不才,可也是天启王朝嫡亲的皇族血脉,堂堂的天潢贵胄,跟你这江湖莽夫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将我大启天朝列祖列宗的颜面置于何地”

    “你”白析皓气急语塞,一把捏起他的下巴,脱口而出地道“你本就是皇帝娈童内宠,被男人压在身子底下的玩意儿,有什么”一语未完,他哑然住口,骤然醒悟到,自己气恼之下,竟然将这等揭人伤疤的重话当着他的面就说出来。

    萧墨存已经脸色变白,他心底最忌讳的,莫过于穿越来的这具身子行此以色伺人的勾当,千辛万苦地筹谋,心力交瘁地工作,无非是想换得一丁做男人的尊严和该得的成就,此刻被一个几乎称得上陌生的男人当面唾骂,一时之间,屈辱和羞愤同时涌了上来。他气得浑身发抖,拼命止住声音中的颤抖,冷冷地道“既然萧某如此不堪,白神医还请自重放开在下,以免我一身污秽之气,玷污了你清清白白的名声。”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会放手的,我心甘情愿,我”白析皓有些慌了神,那人眼底如结了寒霜一般的冷意令他不知所措。那些在以往情人处练就的圆滑经验,不知怎的,一对上这人,竟然全都无影无踪。

    萧墨存冷笑一声,垂下眼睑,不再看他,淡然道“你放不放手,与我何干。”

    “萧墨存,你不要以为我不敢。”白析皓捧起他的脸,狠狠地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萧墨存懒洋洋地撇开头,冷漠地道“我只是提醒你,如果明早不把我送回去,不出三天,这里就会被京城联防十五营、京师衙门、骁骑营、御前侍卫包围个水泄不通。你才刚说我是皇帝的娈宠,那你倒时候可以开开眼,瞧瞧朝堂上那位英明的陛下,会为他哪一个娈宠,做到这一步。”

    “你”白析皓被他挤兑得再次气结,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萧墨存吓了一跳,睁开眼,本能地揪住了他的衣襟。

    白析皓脸上仍然僵硬,眼睛里却闪烁着欲望和暗火,他暧昧地低头,道“你不是说我没什么不敢的么,你未来之前,我就想好了,上一次幸亏没铸成大错,否则只要想到,我竟然能容他人碰你,终其一生,我便不会原谅自己。所以,萧墨存,这一次,你逃不了,我一定要得到你。”

    萧墨存知道这个疯子说到做到,他再豁达,可事到临头,却不免慌张,努力冷笑道“好啊,如果你想这里被夷为平地,想此后一生,亡命江湖的话。”

    白析皓狂肆低笑,随后,眷恋地亲亲萧墨存的额头,道“你没说错,我确实恨你。但我想来想去,惩罚你的最好方式,便是牢牢将你绑在我身边,让你只能为我一人所有。只要能这样,哪怕与外面所有人为敌,又算得了什么”

    第章

    萧墨存还来不及反抗,突然眼前一黑,被他劈头盖脸罩上一件黑色斗篷。那人点了他的哑穴,在耳边宛若情人般柔声呢喃“夜风大,你身子弱,披上好些。到了那,我自然给你解穴。”

    他身子一腾空,被那人迅速抱起,片刻之后,即如腾云驾雾一般起伏不定,他目不能视,依稀仿佛,感觉那人抱着他施展轻功,如大鹏展翅一般掠过无数房顶屋檐,风吹在身上嗖嗖作响,可见此人速度之快。幸而罩上斗篷,否则以萧墨存此刻病弱的身体,还真抵挡不住高处的夜凉如水。

    “别怕,我会牢牢抱紧你。”

    那人声音低沉魅惑,每个字仿佛都在含笑道出。他一手抱着萧墨存,一手小心翼翼地挡在他头上,身上热气源源不断传来,在此静夜奔走,默默传达一层呵护的意思。如此奔了一个时辰,那人身法丝毫不慢,环抱一人,也察觉不出有多吃力,内力之强可窥一斑。萧墨存留神倾听一路声响,人声稀薄,倒是一丝水流潺潺的剔透之声,越来越分明,身上侵入的寒气,鼻端闻到的泥土气息,也越来越浓重,显是越来越远离民宅居所,到了某处山涧野外之处。

    到底到了何处萧墨存暗暗回想见过数次的京城布防图,“张王直”地处帝师北面,如此往南数十里,即到太白山脉旁支的太封山下,这人脚程当比得上快马,如此速度和时间,莫非自己到太封山只是此时天色已晚,城门早关,这人手抱一人,仍能避开城防联军巡查,轻功当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真思忖间,忽觉身子一沉,那人双脚站定实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少爷,这大晚上的,您怎么反倒过来了”

    “事出突然,丁伯,有劳你收拾一下的卧房。”那人倒口气亲热,显是与对方极熟。

    这样被人蒙头盖脸抱着,底下人看着算怎么回事萧墨存开始不安挣扎,忽然臀部一痛,那人“啪――”的一下打了下来,他又惊又怒,耳边却听到白析皓戏谑地声音“别乱动,马上就到了,再动,我就在此打你屁股。”

    萧墨存的脸轰一声涌上热潮,黑暗中烧得脸颊难耐,他恼怒地咬紧嘴唇,此时哑穴未解,全身包入一张大斗篷,真是说也不得,动也动不得,只能闭上双目,心里默默问候白家祖先。

    老仆的声音再度传来“少爷的房间是早晚都备好的,我去给您掌灯。”

    “嗯。”白析皓答了一句,抱着他又七拐八弯,期间似乎穿过颇多曲廊,最后听到推门的一声“嘎吱――”,眼前透过斗篷,朦胧感受到一丝光线,接着身下一软,似乎被放在被褥之上,眼前一亮,蒙住自己许久的斗篷,终于被揭开来。

    萧墨存自卧病以来,一直倦怠困乏,今夜又被人抱着纵跃飞奔了这许久,早已气血翻涌,此刻一靠着柔软的锦缎被褥,即刻觉得眼前诸物飘摇,心脏犹如被巨手掐压,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捂住自己胸口,正艰难喘息间,忽觉有人拉过自己身子,迅速点上身上数处穴道,再觉一阵轻微刺痛,勉强看去,却是一双修长之手飞快熟练地往身体各处施用金针,说来也怪,片刻之后,那阵窒息之感缓缓消褪。他心律正常,方慢慢睁开眼,顺着那白皙手指往上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俊秀非凡的脸。

    绕是萧墨存见多识广,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是他自穿越以来,见到的,单就长相而言最无可挑剔的男性。凤眼潋滟、剑眉入鬓、琼鼻薄唇、脸型俊雅,再加上那脸上带着三分清浅笑意,眼眸中流露着三分温柔关怀,神情间携带三分不羁和浪荡,这样的男子,走出去就是使少女思春,令春闺添怨、赢青楼薄幸的一个祸害。

    原来,疯子医生长得这么人模狗样。萧墨存心底无端竟然有些酸意,他皱皱眉头,暗忖此人丰神如玉,浑身上下,却不带一点女气,自己倘若运气好点,穿越到这样的人身上,又何须时刻担心被人视为男宠又何须周旋在宫廷朝野,绞尽脑汁谋那一方立足之地

    他不禁有些孩子气的愤慨,长这么英俊还在自己眼前晃,存心挤兑自己这张雌雄莫辩的脸么萧墨存想着,却见那张令他想扁的俊脸凑近了来,一手托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另一只手擎着一个白瓷杯子,送到嘴边,柔声哄道“来,服下。”

    “不知名的东西,我不吃。”萧墨存撇开脸道。

    “对你的病有好处。”白析皓微笑着耐心解释“你的身子调理不当,不该治的,不该服的,不该用的,都占全了,幸而遇到了我,也幸而,现在动手改过还来得及,来,听话,服下。”

    萧墨存淡淡地道“白神医的药自然是千金难求,灵验异常,萧某上次误服过一次,效果如何,可真是毕生难忘。”

    白析皓的手僵住,慢慢地垂了下来,上次设计令萧墨存误服“春泉散”的事,两人都难以忘记,只不过一个是惭愧中带了甜蜜,另一个却只有满腔的愤慨屈辱。白析皓放下茶盏,道“你定然,无法忘记上次的事么”

    “换作阁下,倒要请教如何忘怀呢”萧墨存平静地道。

    白析皓低头,惨淡地笑了起来,点头道“也是,换作我,定要将对方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心头之恨。”他转头定定地看着萧墨存,道“如果你我之间,只有恨意纠缠,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萧墨存只觉此人简直不可理喻,方欲反唇相讥,却见他将那枚朱红色药丸放入茶盏中,慢慢化成一杯药汁,举杯饮下,正诧异间,却见他举步朝自己走来。萧墨存隐约猜到他要干什么,慌忙往床里退缩,却被他一把抱住,还来不及扭头,已被托住后脑勺,嘴上一热,那人这样直直吻下,一股苦中带甘的药汁自他口中灌入自己口中。他惊魂未定,下巴被他托高,后背一点,被迫咽下口中药汁,还没来得及怒斥,第二个吻又已堵上嘴唇,如此反复了三四次,那盏药才算喂完。

    那人的唇却依旧流连忘返,缠绵悱恻,舍不得离开。哪有这样灌药的道理兼调戏的道理萧墨存伸手欲推,却被白析皓整个纳入怀中,换来更加深入的唇舌交战。这人吻技高超,可见平生历练无数。其所撩拨之处,皆是令人心痒难当的地方,且轻柔体贴,有时强硬有时温柔,有时激烈有时迂回,与皇帝只知道一味的索取截然不同。萧墨存前世今生,所经历的亲吻中,从未有这样单单靠嘴唇的厮磨慰籍,便感觉飘然的。他渐渐被吻得有些呼吸急促,身子发软,那些前尘往事,今生道义,都换作此刻一幕如梦如烟的欢情。

    忽然之间,身上一凉,衣襟已被此人拉开,白析皓灵活的手探入他的衣服中,贴上那一片嫩滑的肌肤。萧墨存一惊,理智登时回转,用力一扯一推,白析皓一时不察,竟然被他推开半尺,随即“啪――”的一声,他重重地,在白析皓那张俊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萧墨存掩上衣襟,冷冷地道“士可杀不可辱,白析皓,若想我与你心甘情愿交媾成欢,你不如杀了我。”

    “你拒绝我”白析皓微眯了眼,欺身而上,握住他的肩膀恨声道“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真要我恨你么我想温柔对你,想对你好不行么我想使出浑身解数来医治你,讨好你,你非得弃若弊履么”

    萧墨存被他抓得肩骨生疼,咬牙道“去你的温柔讨好,我堂堂男儿,为何要屈尊你之下你我相互憎恨厌恶,又何必假装情投意合你无非是想借此折辱于我,我又何必配合你的折辱”

    “好,”白析皓红了眼,“嘶――”的一下撕开他的衣服,扑上去一边啃咬他洁白的肌肤,一边低吼道“你口口声声折辱折辱,我便合的你意,折辱给你看。反正我恨你,你也恨我。萧墨存,你该感激,我没有找那卑贱肮脏之人来上你,你该感激,今晚上你的,是我。”

    “有区别吗你与你那些找来的人,有区别吗”萧墨存一面挣扎着,一面骂道“在我看来,你比那些人都不如,他们至少是被你胁迫,你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白析皓闻言一顿,满腔的怒火和欲火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那冷意深入了骨髓,冷到他几乎要打颤。他头脑清明了些,低头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儿,头发纷乱,衣裳半褪,露出莹白肌肤的地方,被自己适才的疯狂啃咬吮吸出一点斑驳的红紫印痕。但那人就是如此之美,即便一身狼狈,即便处境不堪,即便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他仍能有清亮坚定的眼神,仍能灿若骄阳,一霎那,就能灼伤了你的视线。白析皓淡淡地笑了,这是自己心心念念,无法忘怀的人啊,活了二十几年,风流潇洒,肆意妄为了二十几年,却一头栽在这个该恨该杀的仇人身上。原来,这就是以往漫不经心,负情薄幸的报应。

    萧墨存并不知道白析皓心底想着什么,他只知道,这个本该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竟然奇迹般地停了下来,呆呆看着自己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心下警铃大作,只冷冷地瞧着这个疯子医生,忽然见他一动,朝自己身边坐过来,想也没想,摸到枕头底一根硬物,拿起来就扎向白析皓。

    第章

    这一下,连萧墨存也没有想到,真的稳稳扎入白析皓的左肩。

    倘若刀刃刺入皮肉真有声响,萧墨存确信,自己在那一刻,清楚地听到一声“哧――”响。

    血慢慢晕染出来,盛开在白析皓适才未及换下的蓝色布袍上,妖艳却又不真实。

    直到此时,萧墨存方看清,自己扎入白析皓左肩的东西,竟然是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他眨眨眼,立即认出,这原本是自己佩戴之物。他对这些身上穿的戴的嗦玩意从来不经心,这柄簪子,只因在那误中春药,挣扎无门的夜晚,扎过他的虎口,危急关头挽回他的神智,才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事后此簪下落不明,却原来,被这个人拾到,将之置于枕下,显然,是方便他于酣梦之前,晨昏未醒之际,拿来把玩。

    萧墨存握着簪子的手不禁有些发抖,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难堪,抬头看去,白析皓似乎也有些愣住,呆了一呆,随即呵呵低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你要杀我萧墨存,你要用这根簪子杀我”

    萧墨存只觉此番落入这疯子手中,左右是一死,不若挣得激烈些,还可以死得痛快点。他咬了咬牙,握紧簪子,又刺了过去。

    白析皓此次却不再跟他儿戏,手只轻轻一抬,便将他的簪子轻易夺下,再一抓,将他双手高举过顶,扯过边上的衣物饰带,一绕一捆,即将他绑在床头。

    萧墨存惊惧万分,双手被缚令他一直以来深藏内心的恐惧诱发出来,他想呼救,想叱骂,甚至想要恳求,但因太过恐惧而无法成音。他的身子剧烈发抖,嘴唇发颤,刚一张嘴,便被白析皓以唇堵住,下一刻,他修长健壮的身躯再度覆了上来。

    萧墨存没命地挣扎,使劲蹬踢,白析皓不得不压住他的双腿,才算制住了他,撕开衣服吻下来时,骤然发觉,身下具身体开始不自然地发抖,犹如秋风中哀告无门的落叶。他抬起头,却见那人一双原本坚定倔犟的眸子,此刻竟然慌乱害怕。

    萧墨存是真的怕,真的束手无策。这个男人不是皇帝,皇帝习惯了权衡利弊,习惯了在性欲中掺杂种种算计得失。他也不是沈慕锐,沈慕锐光明磊落,从不屑干这等于床第间逼迫人的勾当。但眼前这个疯子不一样,他几乎无所顾忌,令萧墨存感觉自己犹如赤裸献祭的羔羊,下一刻就要被这个疯子分开双腿;下一刻,那臆想中的撕裂刺痛和拖入泥沼的肮脏之感,便会如约而至。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个男人却停了下来。反倒抱起他瑟瑟发抖的身子,反复地亲吻他的脸颊,除了脸颊,不再触碰其他地方。接着,他手上的桎梏一松,整个人被揽入那男人的怀里,手腕被白析皓握着,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

    “莫怕,没事了,不疼了,没事了。”白析皓柔声哄着,抚摸着他的背脊,道“放轻松些,莫怕,不喜欢就不要了,我不会强迫于你,真的,不会了。”

    萧墨存惊魂未定,喘着气抬头看他,却见那人低声呢喃道“我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吻你,想亲近你,想最大限度地拥有你,自见了你之后,此种念头从未断过,好想,想到我心都痛了。”

    萧墨存没有留意他的话,只观察那人神情,潋滟波光的一双凤眼内,神色虽然隐忍苦痛,却已是一派清明。萧墨存暗地里松了口气,这人的疯劲看来过去了,只盼今日莫要再发作才好。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身子尚未调理,如何经受得住欢爱是我太心急了。”白析皓轻轻吻着他的额头,柔声道“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医好你,一定会。”

    那人身上的暖意源源不断涌来,萧墨存渐渐地不再发抖,忽觉脸上微有湿意,伸手一摸,竟然是血迹。他一惊,忙抬头看向白析皓,白析皓握住他的手,连声道“莫怕,是我的血,才刚的伤口没有包扎呢,你看。”他引着他,摸到自己左肩被刺伤后盛开的那朵血花,此时确乎晕染的面积更大了。

    “下次不要刺这里,没用的。”白析皓稳稳握上他的手,缓缓下滑,至乳首之下约莫七根肋骨处,轻声道“要刺就刺里,此穴名曰日月,你这一簪子下去,我必定血流如注,可比你刺肩膀要强得多,试一下么”

    萧墨存的手又抖起来,再怎么厌恶这个男人,他也本能地排斥鲜血和暴力。他惊诧地看着白析皓,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一张俊脸上挂着的笑,真比哭还难看。

    白析皓顺着萧墨存的手指,拿起被抛弃在床褥间的那柄玉簪,轻轻摩挲道“当日我初见这玉簪,知道是你之物,却鬼使神差地捡了回来。后来,在我总也忘不了你,这个东西,成为我心中的一个念想。在我辗转难眠,脑子里怎么也抹不去你的影子时,这东西,真给了我莫大的慰籍。我一方面想杀了你;可另一方面,却又恨不得将你掳来,临窗梳妆,亲手为你插上这柄簪子。到了后来,真不知道是想杀你多一点,还是,想为你挽上青丝多一点。”

    白析皓掂起那柄带血的玉簪,痛苦而低声道“但我没有想过,你见到这个簪子,第一件事,就是刺向我。墨存,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真的恨我如斯么”

    萧墨存抽回自己颤抖的手,别过脸去,道“我不恨你。”

    “真的”白析皓惊喜地抬起头。

    “我只是讨厌你。”萧墨存转过脸,直看入他的眼中,缓缓地道“我讨厌你做事的方式,你毫无顾虑侮辱别人的想法。”

    白析皓沉默不语,拉过边上的锦被,将他衣裳半褪的身体遮了起来,手指轻轻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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