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猛得将手里的橘子精准地抛了出去,一股傲慢的声音随即响起来“给爷把皮剥了再滚”
“”听听听听,就一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婚前忧郁症还在继续恶化中,这也就算了,他扔橘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准啊,竟然直接砸在她胸口上死流氓,性骚扰她口里咒骂了两句,揉了一下自己被橘子砸痛的胸口,伸手开始剥着橘子的皮
她向随性地坐在那里的他看了一眼,而他的视线还是砸在膝盖上的书本上,眉头紧紧地皱着,还不时发出几声不屑的嗤笑声,她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她从认识这死孩子开始,就没看他捧着书在她面前出现过,怎么这明儿个都要结婚了,今天倒扮起好学生来了
将手里的橘子剥了皮,正考虑着是不是也用扔的,对他也性骚扰一下,但是考虑人家明天还要洞房花烛,于是,她很大度地决定不和他计较,将剥好的橘子走过去,递到他的面前
他还是没抬头,竖了竖眉头“搁在边上,滚出去吧。”
“”tnnd她的视线在他身上窜了两下,最后停在他膝盖上的那本书上猛得瞪大了眼睛,竟然也忘记了要走人,就这么杵在原地,跟着他的手一页一页的往后翻左手咬在嘴巴里,还不时小声地发出“这样也可以哦”的感叹,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看到一幕好刺激的画面,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下手里的力道,一瞬间,手里的橘子彻底变了形,“吱”的一声,一股橘汁就这样飙射了出来,直接飞在对面的十四的黑青色的褂子上
感到一阵凉意的他猛得抬起头,却见一张红透了的脸飞进他的视线,下意识地也倒抽了一口气,猛咽了一口口水,一把将膝盖上的书抽了下来,使劲往身后塞,一个立身,站了起来,大声地嚷起来“你咋杵在这爷又没叫你进来”
可恶,他已经感觉他的脸在烧了,死丫头,她就不能挑个适当的时间出现在他面前吗
“”她没答话,视线开始往他身后藏去的书瞟,刚刚那幕还没研究完啦,不要那么快就收起来嘛,原来九爷的书房里还有这等好宝贝,咽口水,看来以后可以嘿嘿嘿嘿
他看着她的视线随着他身后的书向他身后瞟去,一瞬间的绯红,被眼前这个小不要脸的行为给彻底褪下了,挑起了眉头,伸脚在她膝盖上轻踢了一下“喂你十四爷在同你讲话你聋了”
“你从哪个书柜上拿的”她仰起他的脑袋,竟然没头没脑丢出一句询问。
“就是那边那”他竟然下意识地去回答她红着脸问出来的问题,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冷哼了一声,将后半句话给吞了,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死丫头,“你研究这玩意干啥”
“为将来做准备么”她也没含糊,张着手就往他身后挠,“你看不看,你不看我看,拿来拿来”
“”他刚刚干啥见鬼地要害羞,他刚刚干啥见鬼地觉得不好意思,他刚刚干啥见鬼地觉得被这丫头逮到自己在研究春宫图是一件好心虚的事情他他堂堂大清朝皇十四阿哥,大婚前研究一下春宫图,是一件如此合乎情理,如此于情于理,如此天经地义的事,他干啥要在这个丫头面前觉得有损形象
而这个该死的,混蛋的,该千刀万剐的死丫头,竟然还敢给他流着口水,问他要春宫图看,说是为了将来准备可恶要准备是吧他就让她彻底准备好
“你在干吗”正当某人正要翻开刚从他腰带里抽出来的春宫图,却看见十四转过身去,开始将自己衣服的盘扣一个个的解开。
“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他也不说话,继续往下解着扣子。
“你你脱衣服干吗”她看了一眼书上一丝不挂的人,终于意识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了她只是想看看,然后方便晚上做春梦而已很单纯,很渺小,很值得称赞的愿望,不是吗
他将外褂解了开来,任它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很痞很痞地向她张了张手“陪你研究春宫图。”
“呃呃”她咽了一把口水,突然想起某个遥远的傍晚十分,自己好象就是在这个书房里,见识到了一个香艳刺激版,这个书房风水果然不好淫风四起啊不愧是九爷的书房不过她前两天才红杏出墙过,已经接受深刻教训,在反省了,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还楞着干吗,难道还要十四爷我帮你脱衣服”他收了收脸上的笑,竟是提着步子朝她靠过来
她猛得捂住自己刚刚被他性骚扰的胸口“你不是吧来真的”玩笑归玩笑,不要过头了啊
“谁同你开玩笑”他皱了皱眉头,径自伸手去抓她捂着胸口的手腕子,咬了咬下唇,“或者,你想找别人同你研究不成”
“那是,我要研究了好去”偷袭八爷四个字还没说出口,额头却撞上一堵肉墙,还蛮结实地撞了上去,撞得她有点头晕眼花
他看着被自己拉进怀里的人脑袋,在他的胸口不住地摇晃,使劲地将她的脑袋塞进他胸口,几乎带着不再给她空气的决绝,喉头翻动了一下,忿忿地从牙间咬着字眼“你是我十四爷的奴才,别跟错了主子”
“唔唔”她被他搂得吸不到氧气,两只手在他的胸口使劲地推,他却一点也不往后退,反而收紧了手里的力道,他得提醒自己,这是一个奴才,只是一个奴才,充其量只是一个他觉得还不无聊的奴才,就算她在这里要了她,什么也不给她,也就那么回事,她连被收房的资格都可以说是没有的。
她什么也不是,没身份,没地位,没权没势,没长相,没身材,没涵养,没度量,没文化,没没心眼没有那些一板一眼,没规矩,没没把心放在他身上
要出人命了,这哪里是研究春宫图,简直就是在搞谋杀,难道,他想搞先杀后奸这样变态的事情这什么毛病,她得自救张大了怎么也吸不到氧气的嘴巴,她一口在他的胸口咬下去,放手死十四
他吃痛了一下,却只是把她往怀里按,像是非要她承认什么似的,让她屈服下来。
直到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出窍了,白眼也快翻上天了,他才轻轻地将她从怀里扯了出来,没去在意她在自己胸口上流的口水,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大口呼吸的样子,想要从她的脸上研究出什么
她还没缓过神来,他却猛地将她的耳朵捂了起来,让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捂着她的耳朵,在她的面前轻咳了一声,像是确定她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这才张唇,用有点哑然的声音开始说话“死丫头,爷才不会在意你这样的丫头呢,爷好歹也是当朝皇子,哪能被你这样的丫头把魂拿走了,尤其是你这样还不把爷放在眼里的臭丫头,要是让你知道爷在意你这样的臭丫头,还不把你美死爷还不被人笑死你这个臭丫头,还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在爷面前唧唧歪歪说别人的好处”
她皱着眉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东西,想把他的手给拿下来,却发现,他的手纹丝不动地抚在她的耳朵上“爷明明比你忙得厉害,你却有本事让爷找不到你人,算你行,爷使性子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想办法来找爷吗跑别人家的门槛倒是勤快得不得了八哥才不会同我这般无聊,陪着你这死丫头混日子呢听不到我的话吧恩就是不让你听见,敢让爷瞎着急,爷怎能让你一个人逍遥自在,这回也该轮到你干着急了”
“你在噼里啪啦说什么啊”她的耳朵因为被他捂住,发出的声音也格外大,对比他刻意压得低沉的声音,让他挑起眉头轻笑了起来
“丫头,爷不要你这奴才了”他的手指略过她耳边的发丝,然后将手从她的耳边松了开来,继续轻笑着,“你就继续呆在九哥这里吧。”
她什么也没听见,只听见最后一句“你就继续呆在九哥这里吧”然后她还在想着如何回魂,就被他一脚踹出了书房,她看着书房的门迅速地关上了,拿着手里的春宫图,一时间,不知道该走开,还是继续杵在这里
第二天,她正一边研究春宫图,一边拉着华丽丽在散步,九爷和九福晋一早就坐着轿子奔去十四的新府参加死十四的大婚了,她皱了皱眉头,突然间,她不用在意十四的新家离八爷远不远了,因为那个家伙已经把她扫地出门了恩但是,她好象不太高兴得起来
“请问,可是夏姑娘”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突然走到她面前,向她询问着。
“啊夏姑娘”她指了指她自己,似乎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称呼,来清朝这么久,从来都是被叫死丫头,臭丫头,小贱蹄子,或者就是连名带姓的一叫,一下这么正经的称呼,搞得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抓了抓脑袋,“嘿嘿嘿嘿我是姓夏啦呃你想怎样”
“那主子说得就没错,要是碰上一个牵着母鸡散步的夏姑娘,要奴才把这东西给您”小厮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讨出一方白帕子。
“”白白白白帕子什么东西,这种东西只能让她联想到三尺白陵,干吗,要她上吊谢罪么她又没有红杏出墙也没找人研究春宫图,她是坚定的孩子来的
小厮将白帕子塞进她手里,她低头看了一眼这不算干净的白帕子,上面还沾着黄土点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人把这什么屁东西交给她“你家主子谁啊”
“我家主子,不就是今天的新郎倌,十四爷吗”
“”
“那是我家爷擦手用的帕子。”
“”
“也不知爷从哪弄了一手的土,用这帕子擦过后,就不准下人洗,一直这么带着”
“”
“呃奴才话多了,先行告退。”
“”她拿着手里的帕子,开始想弄清楚,昨儿个,他到底捂着自己的耳朵说了屁话死十四,什么毛病,说话还特意捂着别人的耳朵,这么喜欢对牛弹琴,也别找她来当这头牛嘛诅咒他洞房花烛不举哼
三心二意上
话说,才过完大年的紫禁城,因为皇十四阿哥的婚事,又染上了一片喜气的红,准备宴席,新房,规矩上的麻烦事,每个人都忙碌得不可开交,环顾了周围忙碌的情景,却哪儿也不见今儿个的正主,九阿哥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与他一同进宫的八阿哥
后者也不急,只是指了指外头,示意分头找找,九阿哥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提着步子跨出了前庭,八阿哥在前庭顿了顿,招来一个下人,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如有人问起十四爷,就说同八爷我在一起,知道吗”
“奴才知道”
他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了开来,这才提着步子走出前庭,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往十四宫里的湖边走去,轻笑着发现他果然又赖在湖边的假山石上看月亮,正想调侃一声,叫他下次躲人也换个他八哥不知道的地方,却见站在假山石下的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块十四从假山石上随性地丢下的白帕
“去帮爷把差事给办了”十四不改傲慢的声音,从高处抛了下来,而他则站在一边摩挲着自己手里的玉扳指
“奴才遵命”小太监跪在地上,将手里帕子小心叠好,塞进袖口,”爷还有话要奴才带吗”
“带啥,就是带了,爷也不指望她能听懂了,下去办差吧”他不耐烦的声音,继续从高处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