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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故人 第23节

作者:起天末 字数:6715 更新:2021-12-29 12:36:40

    门没有反锁,他只轻轻一推便开了,第一眼看到屋内的景象时,他不禁皱了皱眉,两人的行装被混乱地丢弃在地面上,根本没有收拾。他知卫则神经大条,却不知这小子竟不修边幅到这种程度。再一看靠墙的榻上,卫则正蒙着被子脸朝内昏睡得像死猪一般,怪不得方才怎么叫都叫不醒。

    贺咏一口恶气郁结在胸口,险些被气晕过去,将门一脚踢开,来到榻前正欲将卫则喊醒好好教训一顿,榻上的年轻人却在此时磨磨蹭蹭地翻了个身,脸也朝向了外侧。贺咏狠狠瞧了一眼那张看惯的此刻则略有嫌恶的脸,却是怔了。

    卫则双目紧闭,眉头亦是痛苦地扭缠起来,脸色蜡黄之中透着热红,散乱的鬓发已被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浸得湿透。

    贺咏只看了一眼,心下已然清明,当下脸色便沉了。他立刻便蹲下身来,将手掌敷上了卫则的额头,果然烫得要命,因为两人的脸庞靠得极近,卫则呼出的难耐而滚烫的气息直接扑在了他的脸上,终于令他故作的冷漠再也无法保持下去了。

    他当机立断,伸手替卫则将被子又掖了掖紧,自己则是一刻不等便迅速下楼出了客栈。

    他想起白日里卫则那些异于往常的表现,这烧,也不知从何时便开始了。

    待他买药回来,卫则仍是昏睡得不省人事。他轻叹一声,径自取了热水将药煎好,用小盅盛了放在桌上,在小师弟榻前半跪下来,轻唤了一声。

    “子戒,醒醒。”

    卫则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头颅不安地辗转几下,呼吸略微变得有些粗重起来,口中好像无意识地在呢喃着什么。

    贺咏的唇角很小幅度地抽动了一下,又将声音放缓了几分。

    “怎么了?”

    “冷……”

    卫则含糊不清地说道,他好像真的很难受,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那一刻贺咏的心变得沉甸甸的,他只在很小的时候发过仅有的一次高烧,明明全身都是滚烫的,却觉得如坠冰窖,至今他都记得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而那时,身边根本没人陪着他。

    “别怕,没事了。”

    他用柔和的低音安慰道,探手想再帮卫则掖掖被角,可就在他触到被子的一刹那,卫则仍露在外面的手忽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指。他轻轻用力抽了抽,可对方死活都不肯放开。

    “……”

    “贺师兄……长歌师兄……长歌……长……歌……”

    卫则眉心紧蹙,意识不清,用虚飘的声音错乱地低喊着。他每说一个字,贺咏就感到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捏了一下。

    长歌。

    卫则大约也只有在昏迷中才敢这么喊他了。

    贺咏的思绪被搅缠得混沌不堪,此刻他大概也没比昏睡中的人清醒多少,鬼迷心窍般地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用自己的体温狠狠包围了卫则发凉的手指。

    “醒醒,别睡了……阿则!”

    他的声音,已然战栗得不成样子。

    第32章 篇十二 双照(二)

    卫则似是在冥冥之中听到了对他的呼唤,睫毛轻颤几下,眉头也稍稍舒展开了。贺咏见到,心中略有欣慰,轻轻松了口气。

    谁料到,卫则还是没有醒,手被他这么一握,反倒像是安心了不少,也不再乱喊,头微微一偏,更沉地睡过去了。

    贺咏“……”

    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黔驴技穷,脸都不要才唤出了那个丢人至极的称呼,居然就换来这么个结果。

    这确定不是在耍他?

    贺咏念起方才自己如同鬼神附体一般的诡异行径,很淡很淡的铁青、赤红与刷白在那张平静的面庞上轮流拂过,异彩纷呈。

    “你可真是对病理知识一窍不通,难道不知生病就是该多睡觉么。”

    背后一个冷清而虚飘的音色响起,贺咏稍稍顿住,依稀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稔,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他警惕地站起身来,徐徐回头,就见一个穿着圣蛊门服色的年轻人正抱手倚在门边上,带着满脸的冷嘲热讽。

    那张面孔以及独特的发色实在是很有辨识度,贺咏都不用细想,当即便认出来了。

    正是那个在林中与他二人交手过一回的男子,而此刻那把玄螭也仍旧端正地佩在他腰间。

    贺咏神色戒备,低声质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容澜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极尽无聊,懒洋洋地掩口打了个哈欠,这才发言“整个黔地说白了都是圣蛊门的地界,我怎的就不能来了。跟楼下小二随便聊两句就知道你们要了哪间房。”

    “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怀疑你的居心?”

    容澜闻言,又见他那刻意将卫则挡在身后的紧张模样,只是呵呵一笑。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没错,圣蛊门在江湖上的名声是不怎么样,但是这黔地毕竟是本门发源地,我们还没惨绝人寰到对乡亲都杀人不眨眼的程度。这黔地之人对我们的态度,不是赞,亦不是恨,非要说的话,大约是‘敬畏’二字。”

    他说完,敛了那副懒散姿态,缓缓踱步来到了卫则榻前,微俯下身来作势要查看榻上之人的情况。贺咏当即神经紧绷,眉头低低压下,猛地按住了对方的肩膀。

    他怒声低喝“别碰他!”

    容澜戏谑道“要我别碰他?当然可以。那你就眼睁睁看着这混小子活受罪吧,他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这么重的病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

    贺咏只能狠狠瞪着这死小子,却是无言以对。容澜也不看他,轻轻挥开了压制自己的手臂,将被子拉开一角,注意到两人的手仍紧紧扣着,禁不住抬眼对贺咏一阵意味深长的唏嘘,惹得贺咏极其不自在。继续保持这样太过羞耻,真要甩开却又心存不忍,再说卫则握得这么紧,他就算想甩也甩不脱。

    好在容澜并不在意两人是怎么整成这么一个解释不通的姿势的,他没多过问,熟练地翻过卫则的手腕将两指搭上了他的脉门。

    他这么一搭,贺咏又是一阵焦躁不安,不过看他垂眸凝神,倒确实是在认真诊脉的架势,终究还是忍住了没一掌将他劈去一边。

    过了一会儿,只听容澜道“他不知为何急火攻心,又受了点凉才成的这样,须得赶紧将他心火消去方可治愈。”

    急火攻心?贺咏听到这个说法,登时有些震惊。

    他想起自己之前以及白日里那些说法,不由得悔恨起来,心想果然自己还是做得太过分了些。卫则他本来就什么错都没有,分明是自己在因为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做各种无谓的纠结,结果自己纠结半天什么都没解决了,反而还连累卫则病成这样,这回真的是罪孽深重了。

    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事到如今,他回想起自己那些愚蠢而恶劣的做法,根本就无法原谅自己。

    卫则对他轻浮了些,那轻浮些便是,又能怎样?

    他对卫则亲切了些,那亲切些便是,又能怎样?

    他无助地掩住双目,已经彻底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以后该怎么做了。

    这时容澜道“我看到你给他煎了汤药,不过他现在这个状态,汤药是饮不下去的。我这里有几颗能解心火的药丸,喂给他吃,三四日后便可痊愈了。”

    容澜说着,从随身的荷包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展开后里面果然有几枚青色的小药丸。他很自然地将那纸包向贺咏递过去,贺咏扫了一眼,回看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冷酷与狐疑。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若能告知这药的成分是什么,在下感激不尽。”

    容澜闻言不由失笑。

    “你是在担心我会害他?那我可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若是我有意伤你们,你们早已活不到现在。我好心送药给他治病都要被百般质疑,真是没想到圣蛊门的名声竟已败落至此。”

    他笑着摇头,作势要将药收回去,正欲重新装入荷包,却被贺咏劈手拦住,一双眼极其淡漠。

    “且慢。”

    反正现下卫则没法喝汤药,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暂且信他一次也未尝不可。

    “请把药给我吧。”

    贺咏小心地用了点力,总算是将自己被卫则紧抓着的手抽了出来。他接过纸包,从里面拣出一粒,取了点温水慢慢给卫则灌了下去。屏息静候许久,卫则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依然安枕而眠,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自从容澜进来就没停过的戒备,也总算是得以收敛了些许。

    “多谢相助。”他向那圣蛊门的年轻人微微颔首道。

    容澜道“你可真是太客气了。我有些事想同你讲,不若我们出去聊,这里留给病患让他好好休息。”

    贺咏深深望了他那张清冷俊美而让人不敢信任的脸庞一眼,平静应答“好。”

    只是不知是否是错觉,他隐约觉得那张脸比上次见的时候要苍白了几分。

    两个年轻人并排缓步行在客栈外小镇的街道上。今夜月牙很窄,有些尖削的刻薄,被淡薄的雾气笼罩,月华晕开,望去显得迷茫而朦胧。

    小镇的夜市比白天还要繁华一些,街道上喧嚣着各类小吃摊子的叫卖声,辣香酒香四溢。容澜带着一脸习以为常还颇有些享受的神情,贺咏则是被这相较蜀中还要愈发浓郁些许的味道呛得轻声咳了起来。

    卫则那小子,若是知道黔地这边吃辣也这么厉害,大约是死都不肯主动提议过来的。

    贺咏想到这里,薄唇边不经意扬起了一个很浅的弧度。

    “唉,原来你会笑啊?”

    容澜偶然朝他这边瞥了一眼,不禁有些意外地说了一句。

    贺咏听他这么一说,莫名觉得很是难堪,连忙重新板正了脸,容澜当然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被他这别扭的性子逗乐了。

    “想笑就笑呗,非得忍着干什么。总是忍会把身子忍坏的,不管忍什么。”

    贺咏不知道自己的思绪出了什么问题,抑或是心里有鬼,他总觉得容澜这话含着些别样的深意,耳廓便轻轻染上了一抹热红,幸好赤色灯笼的光芒很好地替他做了掩饰,容澜并没有注意到。

    容澜的目光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定在了一家买炸糍粑的铺子上,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你没吃饭吧,绝对饿了,我请你吃点东西?”

    贺咏淡淡回道“不必……”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肚腹中就传来一阵抗拒般地鸣响,他慌忙以袖遮腹扭过头去,面色极其难看。

    居然在这么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出丑了,让他情何以堪。

    容澜当即哈哈笑开,方才在客栈里那点仅有的矜持冷傲样也早不知被抛到哪个九霄云外去了。他也不睬满面惊疑的贺咏,兀自去摊子上买了很大一份,不由分说塞进了贺咏手中。

    “趁热吃,反正我的药都拿了,还客气什么。”

    其实贺咏不想受他的好,可人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还要推辞终究是有些失礼,只得道了声谢,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

    刚出锅的炸糍粑外皮焦酥内里软糯,还夹着饱满的红豆馅料,在微凉的秋夜中腾腾地散着热气,味道的确上佳。

    卫则他,应当是喜欢吃这种甜食的吧……

    他见容澜一直倍感无聊地站在旁边,这才想起是对方说有事要同他讲才一起出来的,便几口咽下食物,这才重新启唇。

    “你叫我出来,是有何事相告?”

    “哦,对。差点忘了,”容澜回过神来,“这里太乱,还是去个清静些的地方好。”

    于是贺咏糊里糊涂地就被对方扯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街角,容澜站定,用一种宁静而复杂的眼神看了他许久,徐徐说了一句。

    “那玄螭与你,究竟有何关系?”

    贺咏语气平平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容澜闻言,冷声一笑。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莫非只准你们对我这个带着玄螭的人有兴趣,我就不能对你们这两个寻它的人有兴趣了?”

    贺咏心下一沉,意识到这人果然是带着其他的目的来的,一时间放松下的精神又再度紧绷起来。

    “我与玄螭并无关系,代人做事罢了。”

    “代人寻这玄螭的所有者?原来如此,”容澜若有所思答道,“能从孤尘门一路寻到这里,你们掌门何德何能,让你忠心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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