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出现的很是突兀的少年,竟然是江湖中人,这令里正很紧张。
要知道平头百姓一怕劣绅恶霸,二怕贪官胥吏,三呢,就是怕这等来去如风的江湖中人。
和那些侠客小说上写得可不一样,这江湖中人多是本事很大来路不明,就如同后世小说水浒传中描写的那种偏于黑道的江湖中人,老百姓碰到了,不小心招惹了,那真是被宰了都没处说理去。
青田镇是个小镇,来往的十里八乡的都是相熟的,这作为里正的尹世衡,可是不愿意出点儿不该出的事情,到时别人无所谓,他这个多少算是个官儿的里正,可是要被追责的。
所以,当听到眼前这位小郎君是要租房子时,尹世衡心里打了个小算盘,道“这我们青田镇啊,比较小,大家呢,都是熟人,平时呢也没什么人要租房子,这让我看看啊。”
在一堆纸业里面翻了半响,良久,尹世衡道“啊,有了,这镇子边上倒是一间茅屋,附带着几亩薄田,这田地房屋的主人呢,在我这里挂了下来,说是可买可租,这位小郎君,您呢,不是本地人,但是您有官府出具的公验呢,如果在我们这里买地,算是客户,这劳役呢,只要您在原籍交了带役钱帛,我们这里也管不着的,但是若是买地呢,这赋税”
尹世衡本意是想隐晦的告诉沈方良,你在离家乡千里之外的地方买地,这赋税就要交双份了,其实是不想要沈方良在这镇子里定下来的缘故。
但是沈方良是谁啊土豪啊
别的不说,就是现在他的背包仓库里,就有足足十万金元宝啊,在九剑江湖指南里查了这个世界的金银对比,沈方良对自己的荷包可是十分自信啊,所以稍微思索了下,觉得把手里这个胖子尹日升扳成个圣人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呢,租房子住,那多麻烦啊,所以沈方良根本就没去在意尹世衡那要叫双重赋税的暗示,直接道“好极,我买了。”
尹世衡真是一肚子苦水只能憋回肚子里继续发苦了。
叫来卖家,在尹世衡的公证下,前了买卖契约,走了一些列这个世界应有的买卖的律法流程,然后沈方良便拿着地契还有那几张盖了印的文书满意的出门,拎起被他点了穴道放在门口当门神摆设的尹日升,去他新买的房子处去转悠了。
而另一方,屋内,那屋主很是感激的对尹世衡道“多谢里正,我那块地啊,太偏,最近几年又总是闹鬼,哎,要不是里正你这次帮忙,可是卖不到这么好的价钱啊。”
尹世衡苦笑叹气,道“我这也不是帮你,我是看那位小郎君实在是个麻烦人物,就像把他哄去偏僻的地方住,整个镇子里,就你的那间屋子和那几块田地最偏,都差不多是进山了,所以我才推荐了你的房宅,哎,这小郎君刚来就闹出这么多事情,希望以后镇子里能太太平平的吧,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才好。”
第11章
沈方良拎着尹日升按照系统地图上的显示,用轻功奔出了镇子,然后掏出马哨一吹,从远处奔来一匹全身雪白连一丝杂色都没有的骏马,正是沈方良的花费大钱买的永久性坐骑照夜白。
作为一个土豪,一个肯为了玩游戏砸大钱的土豪,沈方良怎么可能没有一匹拉风的坐骑呢
沈方良的仓库里,不仅这匹全身雪白的照夜白,还有一匹全身漆黑只有鬃毛和蹄子是白色的乌夜蹄,也是花费大钱买下来的永久坐骑。
说远了,回到眼前,沈方良用轻功奔出了镇子,然后召唤出了照夜白,再然后将尹日升往马背上一扔,自己也跟着上了马,像驮着货物一样驮着尹日升往已经购买下来的宅子奔驰而去。
三两间茅房,依山傍水,鸟叫蝉鸣,环境倒很是清幽,就是那屋子太破了,黄土墙,茅草顶,看着很是简陋的感觉。
抬头看看快要暗下来的天色,没法子,今天先将就下吧,要修房子也是明天的事情。
将马背上的尹日升扔进屋子,然后,伸伸腰活动活动腿,从背包仓库里扯出一堆做缝纫用的丝绸锦缎当床褥铺了,沈方良倒头便睡。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挺耗精神的,一向很是厚爱自己的沈方良决定早点睡,好好休息下,因为从明天开始,他才开始真正的要开始一份将绝世渣男扳成圣人的艰苦任务。
临睡前,沈方良从背包里把那本九转心经翻出来,大概翻了翻,发现这本心法是分层的,学会后要逐层的练上去内功才会越加精深。
读取秘籍成功后,沈方良思量着,从明天起就开始练习这本绝世秘籍好了。
这边厢沈方良是躺在那茅屋里的矮炕上睡了,那尹日升呢
还在茅草房的那外间的厅室里,趴在黄泥地上,挺尸呢穴道被点了,动弹不得。
夜半,一阵刺耳的系统警告在耳边响起,沈方良猛地睁开眼睛,却见一个红点正在快速靠近自己现在睡着的这间茅草屋子,沈方良迅速起身,一把抓起放在枕头边上的橙武宝剑,快速奔出,只见一个身影快若鬼魅,从茅屋前一闪而过。
那身影实在太快,只在夜色中留下一抹残影就消失了,若非系统地图上那个明显的飞速移动的红点,沈方良简直以为自己遇到了鬼。
眼见地图上的红点飞速远去,还未等沈方良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神了,只见系统地图上,两个蓝点也在飞速靠近,当然,没有方才那个红点那么迅速,与方才那个红点的速度比,这两个蓝点靠近的速度简直像在散步。
“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沈方良心里嘀咕着,然而面上却一片自然,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那地图上那显示为蓝点的人物的靠近。
不过片刻,一声朗笑传来,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潇洒肆意的语气,道“小郎君内功果然了得,我们尚在数里开外,便已经察觉了吗”
随着话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等到这话说完,沈方良视线里已经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显然是用轻功奔走至此的家伙,都是四十几许年纪的样子,一个身着衙差的服饰,一个穿着普通的粗布衣。
那衙差服侍的,看着似乎是官身,但神色间却有几分侠客才有的潇洒风流之气,而那身着普通布衣的男子,却是一脸刻板严肃,却像是一个官老爷。
有些稀奇的看着眼前二人,沈方良觉得他们两个是不是穿错衣服了
那很有风流气的衙差开口了,道“这位小郎君,有理了,在下南海剑派弟子卓逸风,现在舔为青田镇上属县府押司,敢问这位小郎君您是何方人士,哪门弟子啊”
这自称卓逸风的押司一开口,沈方良便确定方才开口说话的就是眼前人这位押司,但还未等沈方良回答,只听那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子冷哼一声,道“卓押司,你倒是会做好人,还在这里和这小子费时寒暄,哼,别忘了你这会儿来是干什么的你问这小子是何门何派哈哈,我倒是不知道江湖中有哪门哪派是会这等欺负小辈抢人生意的,后生晚辈,如此嚣张作为,还懂不懂江湖规矩”
这话一阵夹枪带棒,不仅骂了沈方良,也让卓逸风苦笑连连,顾不得再说客气话,直接对沈方良道“这位小郎君,你抓了地鼠门的门人还揍了地鼠门青田镇分堂口的张头儿”
话说到此处,沈方良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来找场子的啊,明白明白,就是西游记里打了小妖怪带出老妖怪是一个道理的,这尹日升榜上的那几个无赖,之所以能在青田镇这么折腾官府都不管,感情是有后台啊
沈方良也很不客气,直接道“难怪镇子里的掌柜的说,那些无赖去闹事闹得他们没法子了去官府报官,官府却总是抓不到人,哈哈,我还奇怪,就是几个常驻在镇上的无赖而已,官府怎么可能这么几个人都抓不到,却原来是官匪一家啊。”
听到沈方良这么直接打脸的话,那卓逸风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微红,咳了下,正想开口解释什么,却被身旁那个粗布衣人给打断。
那身着粗布衣的人道“你个小子,你是哪个地缝里冒出来的,江湖中人哪有不知道我地鼠门的,我们地鼠门的规矩,向来是收了份子钱就护着一方邻里太平,只要我地鼠门堂口在青田镇,就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敢在青田镇砸场子闹事情,你个乳臭味干的毛孩子,哪里冒出来的,找我们地鼠门的麻烦”
沈方良眯了眯眼睛,暗自回想下这地鼠门的来历,貌似还挺大头的,衡量了下,恨死没节操的沈方良果断选择不招惹,不过却也不能太过示弱,让这看似很强硬的地鼠门里的头领人物借机欺负上头来,便道“这等是事情,我这个乳臭味干的小毛孩即不知道也不关心,但是我知道的是若非地鼠门扣了我要找的人,又上门来找我这个不相干人的麻烦,我也没那个兴趣理会地鼠门人。”
第12章
眼见那地鼠门分舵主蒋世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那位卓逸风押司急忙开口解围,道“这位小郎君,你说你要找人,可是那个尹家的败家子尹日升”
沈方良脑子转的飞快,稍微回忆了下九剑江湖指南里关于这尹氏一族来历的记载,当即一个念头在脑内一转,一个保证眼前这两人识不破的漫天大谎已经成型,沈方良顺着那卓逸风的问话,回答道“是,我家祖上与尹家有旧,我家长辈吩咐于我,昔年我家祖上愧对尹家先祖,所以让一定要找到尹家后人,报答他们昔日的恩情,偿还我们欠下的人情债。”
卓逸风既然为了地鼠门堂口门人被打的事情来找沈方良这个突然出现的不知何门何派的小子,自然会把前情了解的一清二楚,方才他开口就问沈方良找的是不是尹日升,可见他已经把事情调查过一遍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料到沈方良的回答竟是这般的。
还未等卓逸风再开开口说什么,那地鼠门的分舵主蒋世伦已经冷哼一声,道“入我地鼠门中,自有我地鼠门管教,如何能轮到你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来路不明的家伙,仅凭一句祖上有旧交就随意攀扯”
沈方良微微垂眸,面上露出一个貌似“苦笑”的表情,道“实不相瞒,我我家祖上与尹家曾经订过亲,祖上有训,若是有朝一日寻得尹家后人,我家需适子与尹家以偿昔年亏欠尹家的人情债,这位前辈,我不知道您在地鼠门中何等身份,只是我想问问,我千里迢迢来寻尹家后人,偿还昔年祖上恩情,尹日升的过往,您也该知道,我将这段过往说出来,却不是造假胡诌的,他人管不管得了尹日升我不知道,难道我也管不得吗”
这话说一说出来,那卓逸风押司目瞪口呆,那地鼠门的分舵主蒋世伦也不说话了。
尹日升是何等过往,这蒋世伦来前自然是查清楚了,眼前这少年虽然言辞委婉,但是差不多是在表明自己和尹日升这人是订过亲的,有昏约的,这话看似荒唐,却有几分可信,因为如尹日升这等“丰功伟绩”的人渣,若是有人和他有昏约,绝对巴不得不承认呢,或者装作不认识躲得远远的,是绝对不可能抢着上前承认的,而直接承认的,大半不可能是说谎。
按照这少年的说法,那他还真是有管教尹日升的权力,毕竟人家是“一家人”,这地鼠门的规矩就是再严格,也没有不近人情到破坏家庭伦常的地步。
那卓逸风回过神来,对蒋世伦苦笑,道“这,蒋舵主,这事儿,您看”
那蒋世伦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你管教那个不孝子,这等事情我们暂且不论,你却为何要殴打我们地鼠门青田镇分堂的人”
沈方良道“青田镇的那些人收容了尹日升,地鼠门的收人标准倒还是挺宽泛的。”
听到沈方良带着几分讽刺语气的话,蒋世伦面色一沉,显然很不高兴,但却没出言反驳,说实话,青田镇这个堂口太小,平时作为管着几十个堂口的分舵主,蒋世伦对青田镇的事情其实并不怎么关心,直到这次知道有江湖中人揍了地鼠门的门人,蒋世伦才腾出手好好查了下青田镇的事情,这一查,发现青田镇的那个素日在自己面前殷勤奉承的张头儿竟然收了那么个人渣在堂子里,可是把蒋世伦气得够呛。
要知道地鼠门立门悠久,又因为往昔的几分渊源,虽然是江湖帮派,但是却颇得江湖中人尊重,门中规矩也是森严的,如尹日升这等行事的,即使地鼠门这种鱼龙混杂的江湖帮派,按照道理也是不能收容进门的。
自家没管严,犯了错,所以虽然被人讽刺了心里不痛快,可是毕竟还算是心中有把尺子的蒋世伦却也没翻脸,只是脸色难看了些。
沈方良见蒋世伦这等态度,倒是有几分另眼相看,他虽然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个好人,可不代表他不欣赏那些还算有原则的人,毕竟只要是人除了利益所限,其实大家都不愿意与那等吃里扒外的奸猾小人打交道的,回头被卖了可没处哭去。
所以沈方良见好就收,直接道“我并非要特意去寻那几个地鼠门人的麻烦,只是我找到了尹日升,要带他走,那几人拦阻不让,才动起手来。”
这时眼见事情基本算厘清了,卓逸风急忙上来打圆场,道“如此说来,倒是误会一场,这事情一时间没交代好,不然原本不必闹出这等事端来。”
蒋世伦冷哼一声,道“若是如此就算了结,那我们地鼠门的面子往哪里搁”
说到底,还是面子的事情。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江湖中就是如此的,若是今日有人打了地鼠门的门人蒋世伦作为分舵主不找回场子了,恐怕就会有人觉得地鼠门软弱可欺,回头来抢地盘的只怕就会多起来了。
沈方良人精一样的人物,如何能看不出来眼前的情势,当即笑眯眯的行了一礼,道“小子初入江湖,不懂规矩,与前辈您起了误会,还望恕罪,此处略献薄礼,还望前辈笑纳。”
说着沈方良作势入怀,实际是从系统仓库直接掏出了一瓶金疮药,至于掌上,做呈献状。
那卓逸风知道蒋世伦惯常的脾气是十分冷硬的,此时有心放过也拉不下脸来,便上前一步替蒋世伦收下那有着很是精致花纹的瓶子,然后塞进蒋世伦怀中,道“蒋舵主,您的年纪足够作小郎君的父辈了,这不,本就是误会一场,小郎君又赔礼道歉了,您还和后生晚辈置气不成,收下吧,算是把这一场掀过去了。”
蒋世伦勉勉强强收下了沈方良赔礼道歉的礼物,然后冷哼一声,道“如是再有下次,老夫绝不甘休”
言毕,蒋世伦甩袖而去,不过片刻,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松了一口气的卓逸风转过头来看着沈方良,神色间有了几分轻松,很是自在的道“这位小郎君,我看到您在里正那里登记的姓名是沈方良,敢问沈方良少侠,不知您是哪门哪派出身呢”
第13章
沈方良差点想翻白眼,心道这位笑嘻嘻的卓逸风,看似和善,可真是有点蔫坏蔫坏的,拐着弯的打听自己的底细,我是哪门哪派关你什么事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却不能如此作态,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这句话沈方良还是知道的,就冲着这卓逸风的一身“官差皮”,自己这个还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呆上不短时间的平民百姓,还是恭敬些好。
所以沈方良很是温和的道“家学渊源,隐居出世,长辈仙去,我为了完成长辈遗命,四处寻找尹家后人,才来到此间,无门无派,不过无名小卒而已。”
其实对沈方良这个人,卓逸风是下手查了的,只是江湖上专职贩卖消息的地鼠门都查不到这少年的底细,多半就如同这少年所说的,是隐世家族。
中原大地,本就藏龙卧虎,有武学世家隐没深山,也是不是不可能。
对于卓逸风这个挂着官职的人来说,只要境内的武林中人不惹事,他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笑呵呵的道“沈少侠年少有为,只是”
看了眼沈方良身后的茅屋,卓逸风知道那个败家子尹日升就在里面,对于那个败家子,卓逸风也是厌恶的,毕竟能人渣到那个份上,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着眼前少年,精致的像个玉雕娃娃的相貌,月下相看,真是美不胜收,加之气度又是如此儒雅和顺大误卓押司睁眼啊,你眼前的这个也是个渣男好不,真怕这少年步了那败家子先前那位内室的后尘,所以卓逸风很好心的开口提醒道“这尹日升,人品实在太差,小郎君你,你真的要收容此人吗”
沈方良笑得温和平静在卓逸风眼中,道“家中祖训,不得不从。”
得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卓逸风自觉自己一个外人也没法多说什么,便只能道“如此,在下也不叨扰了,小郎君若是日后有事,只管告之我卓某人,若是能帮得上忙的,在下自然会尽力。”
沈方良当然知道这就只是卓逸风的客道话而已,也很客道的回话,道“在下先行谢过押司,押司远来辛苦,按礼,我应该略备薄酒招待押司,只是此时夜色已深”
沈方良没把话说白,但卓逸风如何能不懂,若沈方良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就在片刻之前,眼前这位极为美貌的小郎君却已经表明了自己与尹日升的关系,自然要便有些瓜田李下的避忌大误,沈方良这个渣男可没这个自觉,他只是单纯的想赶你走而已,卓逸风很是理解大方笑道“夜色已深了,在下就不叨扰小郎君休息了,告辞。”
言毕,拔地三尺,轻身踏月而退。
对着这份极为漂亮的轻功,若是一般的武林中人都会十分欣赏感叹一番的,但沈方良没这个自觉,他只是很是不耐的打了个哈气,然后转身回去那个茅草屋继续补眠去了。
第二日爬起来,沈方良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吃饭
教训那个穴道还未解开趴在地上的尹日升
修房子
都不是。
那是什么
咳,恩,所谓人有三急,所以当沈方良早上爬起来急匆匆的奔向那个离那几座茅屋有点距离的茅厕时,一声嚎叫震天响起。
所谓穿越要带什么,恩,有人说要系统,有人说要金手指,有些特别的女性说要,恩,要带某种女性用品
现在,沈方良要告诉诸位,金手指是要有的,系统也是可以有的,那个女性用品,不是女性的人无所谓,但是,抽水马桶也是要有的
看着那个四面用茅草垛子围挡起来,两块板子横在上面的那个巨大的茅坑,看着那臭气熏天黄黑交杂的一堆“夜香”,和夜香里面快乐翻滚的白色重重,沈方良无语问苍天,心道那些穿越之后就风生水起的强悍大神们,你们都是怎么上厕所的啊
系统虽然彪悍,可是不自带抽水马桶好不
颤颤巍巍的解决了生理问题,一肚子火气的沈方良回到茅屋里,看着还趴在地上狗啃屎状的尹日升,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一脚便踹了出去,把一个几百斤重的胖子直接踹到帖在墙上了。
然后,在沈方良放在被茅厕惊吓的尖叫过后,这片地方又传来了一声极为高分贝的状似杀猪似的尹日升的惨嚎。
如果尹世衡在这里,一定庆幸沈方良买了这处于偏僻的田地房屋,不然,每天早上这魔音穿耳,都是能把青田镇的镇民吓得好歹了。
被沈方良一脚踢开,实际上是用踢得解开了穴道的尹日升,哆哆嗦嗦的看着这个把他折腾的很惨的美貌少年,胆战心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又是一顿暴打。
沈方良狞笑着看着尹日升,道“所谓的做好人呢,先要有一副好相貌,长得好看人家才会觉得你像好人,就你这一身肥肉,怎么看都是个纯粹的反派,所以要把你扳成好人的第一步,就是减肥”
此时正是东魏第三代皇帝在位,年号龙朔。
龙朔十八年,青田镇郊野近山的农家,青山依依,绿水渺渺,三两茅屋依山傍水,清幽静谧,这份田园农家的宁静,却是被这早起的两位新住客给打破了。
沈方良与尹日升“同居”的第一天,鸡飞狗跳,“欢乐”无限。
第14章
沈方良是一个土豪,所谓的土豪是没品位的代表,但是这是广大的屁民嫉妒的诬蔑
沈方良现在身体力行的告诉所有的屁民们,所谓的土豪,最重视的,是生活的舒适奢华
在享受了即使是现代社会也极为不错的生活条件,沈方良如何能够容忍这等简陋的农家生活尤其是那个茅厕啊,简直不能忍
在用轻功跟在尹日升身后,直接用自己包着丝绸遮盖的宝剑直接当棍子狂揍赶着尹日升跑步,在对方力竭倒地时就上去一阵胖揍,再拍上一掌灌入他体内点儿真气,让他有点儿力气接着跑。
已近制定下的例行性跑步计划完成后,沈方良便准备为了自己未来的舒适生活做准备,要动手改建房屋了。
这茅屋两三间,黄泥夯土的墙壁,恩,太难看了,不行,要砖瓦的
茅屋的屋顶是什么废话,叫茅屋当然是茅草了,这等村野农舍是不可能用得起瓦片的。这在沈方良眼里自然也是不够美丽的,不行,要改建
茅屋的窗户是什么样子的,纸糊的错了这等农家哪里用得起纸张那都是有钱人用的好不,这茅屋就用一个能够支起来的上下开合的支窗,木质结构的窗户骨架上覆盖的还是茅草以至于关上窗户屋子大白天的不点灯都看不见人
不能忍要玻璃的窗户要玻璃的
定下一些列的改建计划,你问沈方良要怎么行动
恩,一指头点晕了已经累瘫在地上的尹日升,沈方良从背包里把自己砸钱买的那些土豪玩家才有的装备都搬出来了,有顶级的铸造台、缝纫台,还有一堆平时在帮会里升级领地一用的建筑材料。
一边动手烧砖瓦的沈方良一边在旁边念叨“这用铸造神兵专用的铸造台来烧砖是不是有点浪费”
当然浪费
这要是让那些在九剑江湖里连着几个月刷副本都捞不到一个初级制造台的非人民币玩家听到竟然有人用顶级铸造台烧砖,都能气哭了。
可是沈方良是谁土豪啊渣男啊专职扮演有钱就是任性一百年
人家就是愿意用顶级铸造台烧砖烧瓦,你管得着吗
春风吹,阳光照,运动场上红旗飘咳,咳,跑偏了。
春风吹,阳光照,空气很好,没有雾霾,在青田镇郊野荒僻处的沈方良正着手准备修房子,败家子尹日升正在昏迷。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青田镇上属的州府,一脸铁青的蒋世伦带着一众地鼠门弟子抬着一个人匆匆返回一处宅子,早就等在那处的卓逸风看到躺在那担架上被抬回来的人,惊道“白护法怎么伤的这么重”
蒋世伦脸色铁青,道“那处寨子里有几个吐蕃和尚,硬点子。”
卓逸风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叹道“是明王宗吧,哎,那山寨平素多与胡商勾结贩货,有吐蕃明王宗的供奉不奇怪。”
蒋世伦很是愤怒,道“这等蛮夷妖僧,就该禁绝了,让他们这么折腾,朝廷是想再重蹈国朝初年被蛮夷屠戮中原的惨剧吗”
卓逸风叹了口气,道“朝堂也紧盯着这些蛮僧的,大理寺屡次下令各地州府查禁蛮僧,年初时还和礼部一起狠狠的查了一遍各地州府的度牒,对僧侣身份严加排查,朝廷不可谓不用心,只是总有些愚民蠢众,受蛮教迷惑,自从吐蕃灭了西域的几个小国和我朝在西域直接边界接壤上,这些蕃人进中原却是方便了太多了,太难禁绝。”
卓逸风口中叙述的这些,只要是大魏子民就没有不知道的,蒋世伦虽然对那些蕃僧恨之入骨,可是也知道有许多事情他一个江湖中人是无能为力的。
那边地鼠门的弟子已近不用蒋世伦的吩咐,便按照过往的惯例将那身受重伤的白护法送入内堂,里面早有这州府中数一数二的名医等在那里准备给白护法治伤,而能请动这等名医的,自然是在州府挂职押司的卓逸风亲自出马安排的。
蒋世伦站在那里看着门中弟子忙碌,心中知晓只怕白护法性命是难保住的,他久经江湖厮杀,人伤到什么地步他扫一眼就知道了,以白护法的伤势,只怕是神仙难救。
一起并肩镇守此处分舵多年的兄弟性命眼看难保,蒋世伦心情当然很差,僵硬着站在那里,良久才开口,道“这些蛮夷蕃人,不杀光了,早晚都是祸害”
卓逸风苦笑,道“大理寺现在当家的那位,你也知道,是心慈手软的人吗就是江湖之中,经历过当年事,哪个不是对这些蕃人戒备非常,要是能斩草除根,早就做了,还等到今天可惜了峨眉啊,若非当年剑南道被吐蕃攻破,整个成都府残被屠戮,峨眉道统灭绝,如白兄的伤势,虽然沉重,却还不至于一点指望都没有。”
蒋世伦站在原地,脸色很是难看,但良久的,也是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多说无用,因为时光不可倒流,后悔药,无处可寻。
正当卓逸风和蒋世伦两人在这里黯然神伤时,屋中那位正在给那位重伤的白护法医治的大夫突然大声惊呼,蒋世伦以为白护法是要不好了,急忙跳开门帘进了里屋。
然而本事做好迎接不幸的蒋世伦,一踏进屋子里却是傻了,看着榻上那被一剑刺穿脏腑的白护法,那方才还鲜血淋漓的伤口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速愈合。
就在蒋世伦眼前,那皮肉翻卷的可怖伤口,竟是愈合到只剩一条浅浅的红痕,皮肤上还是鲜血淋漓,那伤口却是已经不见了。
在蒋世伦身边站着的,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正是卓逸风请来的州府名医冯卫国,正看着手中的一个瓷瓶,惊骇不已,见到蒋世伦进来,一把抓住蒋世伦的胳膊,急急道“这药是哪里来的何人所制”
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的蒋世伦听得身侧这名医冯卫国的质问,将目光转向对方手中的那个十分精致的药瓶,半响才想起来,这不是前几天那个什么就是那个领走了尹家败家子的少年他送给自己的赔礼的礼物吗
第15章
小白菜啊,叶叶黄啊
如果尹日升此时能够发声的话,他恐怕会这么唱,可惜,他发出不出声,因为沈方良嫌他烦,把他的哑穴又给点了,然后,把他扔去修房房子了。
修房子啊他哪里会修房子啊
开始时那个小白脸让他去烧砖,他便故意把砖块都烧坏了,让后状可怜状。
谁知道那个小白脸一阵冷笑,拎起拳头就把自己胖揍了一顿,然后规定,烧出多少块合格的砖头,他就按照烧出的砖块数量来给自己同等数量的米饭粒。
第一个回合,尹日升k沈方良。
饿了三天快挂点的尹日升完败,最后乖乖的去烧砖去了。
再然后,尹日升想要逃跑,一天夜晚,趁着沈方良熟睡了,悄悄爬起来,推门准备跑路。
自然,这是不可能瞒得过有系统地图并且已经在尹日升这货身上做了标记的沈方良的。
被抓回来的尹日升,再次被胖揍一顿,还被沈方良用绳子一绑,扔到周围的树顶上绑了起来,做了一天一夜的迎风挂腊肠。
第二回合,尹日升k沈方良。
被夜里寒风吹得风寒喷嚏还要被逼着早期跑步全天干活数着米粒吃饭尹日升,再次完败。
再再然后,尹日升想再沈方良的饭菜里下毒。
头顶“绝世神医”称号、医术顶级的沈方良表示呵呵。
第三回合,尹日升那个k沈方良。
尹日升完败,被沈方良直接上大耳瓜子,扇得两颊红肿,直接变成了猪头,不仅如此,眼见眼前这个混蛋竟然敢害人性命,立志要把尹日升扮成圣人的沈方良,直接做了一把“容嬷嬷”,用包里的医用银针,对着尹日升的十个指头的指缝往里扎。
尹日升嚎成了狗,鼻涕眼泪留了满面,赌咒发誓求饶,磕头如捣蒜。
这一场渣男与渣男的战争,胜利的标准是什么呢
只有一个拳头
在武力值这方面,尹日升这个渣男是完败无异。
所以,今天,此时此刻,尹日升正在埋头苦干。
干什么呢
沈方良不愿意干的事情掏厕所。
忍受着阵阵臭气熏天,尹日升正在清理那个沈方良深恶痛绝的厕所茅坑。
而沈方良再干什么呢
他正在离厕所很远很远地方院落前新修的凉亭里,喝茶,观赏着还未被现代化工业污染的青山绿水,很文青的吟着杜老夫子的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沈方良的这几间茅屋依山傍水,屋子前绿水悠悠,映着远处的青山如黛,浓淡相宜,水前几株垂柳依依,灌木疏洒相扶,景色倒真是不错的。
听着沈方良的吟唱,正在挖厕所的尹日升因为乍然瘦下来而显得有几分耷拉的眼皮掩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
用铁锹将那令人作呕的粪便装进粪桶里然后去后面地中买下熟粪,以备作日后耕作之用,干着这伙计的尹日升在心里阴狠的诅咒沈方良道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正在喝茶吃点心赏风景摇头晃脑本来十分悠闲状的沈方良,突然挺直了身子警觉起来,因为系统上那个前段时间曾经出现过的红点,又在快速的从系统地图上划过,速度之快,颇为吓人。
正在犹豫要不要追过去查看各究竟时,那个红点已经以出现时同样快的速度,消失了。
坐在那里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红点到底是什么
自己还要在这里地方呆上许久时间,不能就任由这个不知是敌是友是人是鬼的东西就这么来来去去的。
下次这个红点再出现,一定要查清楚
沈方良在心里下定决心。
再次踏足这片地方的蒋世伦十分惊讶,看着那白墙黑瓦十分雅致的几间房舍,房前的一间凉亭,院落中布置下的花木。
这是前时见过的那处破败的茅屋荒地吗怎么区区半月时光就变化这么大
心中虽然疑惑,不过蒋世伦眼下却又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径自高声道“在下蒋世伦,来拜见沈方良少侠。”
蒋世伦这一声拜访的话用上了内里,远远传入,沈方良自然是听到了,就算没听到,系统地图也提醒了沈方良有人来了。
坐在凉亭里的沈方良微微一笑,也用其内力,道“蒋舵主客气了,在下沈方良,在寒舍恭迎蒋舵主。”
沈方良这话也远远的传荡开来,竟是比蒋世伦的话音传的还远,声音虽不高,却是更加清晰入耳,这让蒋世伦脸色一变。
虽然知道这个叫作沈方良的小子来历不简单,内力也不差,但却不想此人小小年纪,内功竟是精深到这等地步,看来真是哪个隐士高人的传人啊。
心中这样想,蒋世伦便迈步走进半月前他才来过的这处院落,要知道刚才他与沈方良的两句言语往来,是蒋世伦表明身份并一定程度表示了对沈方良“地盘”的承认和尊重,而沈方良则表示了“这里虽然是我的地盘,但是你可以进来”这一番江湖礼数。
半个月前与半个月后,截然不同的心态,上一次蒋世伦是来兴师问罪的,而这一次,蒋世伦是来求人。
白护法还在病榻行,命在旦夕,所以蒋世伦也不和沈方良废话,直接道“在下恳请小郎君救我兄弟一命,地鼠门上下必然对小郎君您感恩不尽。”
沈方良眨了眨眼,奇道“救谁”
第16章
蒋世伦将自己的兄弟白护法受伤的事情大概叙述了下,挑了些能讲的地方讲了,然后恳请沈方良前去地鼠门中,为白护法治伤。
沈方良听得前因后果,微奇道“这蒋舵主,我实话实说,我与你非亲非故,我不知君,君不知我,你的兄弟,那位白护法,此时既然重伤在身,你为何会邀请我这个你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医术的人来给他治伤”
听到这话,蒋世伦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大夫说,白护法受伤奇重,多得小郎君你的药,外伤虽然愈合,暂时稳住了伤势,但是內腑的伤却不似外伤那么容易痊愈,白护法五脏皆伤,若是不能尽快医治,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我想来小郎君您的药竟然有那等效用,那于医术一道,当也有些造诣,这才舔着脸上门一试。”
说道此处,蒋世伦顿了一下,接着带着试探的语气道“只要小郎君救了我的兄弟,我蒋世伦必定记住小郎君这份人情,来日必有厚报。”
沈方良此时手里正在把玩一把折扇,这是九剑江湖里的游戏配件,他刷副本刷到的,今天装文青在亭中赏柳,拿出来装个样子。
用这把折扇点挡着唇角那一抹有些揶揄的笑意,沈方良心中好不得意,哈哈,这蒋世伦前几天上门兴师问罪时那等嚣张,此时这等低声下气,如何能不令沈方良觉得畅快得意呢
心中虽然得意,但沈方良也不是不通人情,不说那白护法是一条人命,沈方良虽然在对待女人这方面有点渣,但还没到没良心到能够忽视人命的地步,再者,这蒋世伦与那卓逸风押司虽然一个是黑道一个是白道,但都可以算是地头蛇,沈方良自觉还要在这青田镇呆上不少时间,结个善缘是不错的,所以沈方良点头道“蒋舵主乃是江湖前辈,亲自上门,况且事关人命,在下当然义不容辞。”
蒋世伦一听这话,知道沈方良是答应了,心中万分高兴,急道“这事不宜迟,小郎君就和我走一趟吧。”
沈方良一愣,道“这么急”
蒋世伦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上门相求还这急惶惶的要小郎君和我走,确实是失礼,但是我那兄弟命在旦夕,我实在是”
沈方良也明白这救命如救火,是等不得的,蒋世伦如此焦急,看来那什么地鼠门分舵的白护法确实伤的很重,沈方良点头,道“我明白,蒋舵主请捎带片刻,我处理下家事便和你离开。”
言毕,行了个礼,沈方良便转身朝着房舍后面的茅屋处,从袖子里作态其实是从包裹里摸出一把鞭子,然后一个挥鞭朝着正在挖茅坑的尹日升裹去,那表面在挖茅坑实际上是在竖着耳朵想要听清那来人和沈方良谈什么的尹日升,被这突然的袭击弄得一愣,眼睁睁看着那鞭子带着风声呼啸而至,还没带反应过来,那鞭子便缠在了他那有三个水桶咳咳因为最近被沈方良强迫折腾得减肥得力,已经变成两个半水桶粗细的腰身,然后呼啸风声从耳边而过,尹日升反发觉自己突然飞天了
双脚离地,被沈方良一鞭子卷起来,用轻功带着直接飞了起来,吓得尹日升连声嚎叫,但还没嚎叫完,“碰”的一声,便被沈方良借着力道直接“扔”进了房舍的厅堂里,那一声还未完的嚎叫,便被着地的一摔憋回了喉咙里。
收回鞭子,隔空弹指,点了尹日升的穴道,然后锁了大门,沈方良把鞭子收回“袖中”,然后转头对蒋世伦道“妥当了,我们走吧。”
这一幕看的蒋世伦目瞪口呆。
能够用一根软鞭将尹日升那等厚重的胖子卷起来,举重若轻,随意安置,这等内力,何等了得
虽然在进院落之前就已经通过一番往返粗粗了解到这个叫作沈方良的少年内力不俗,但眼下蒋世伦不得不再次调高了对沈方良实力的评价。
而回到沈方良那边,他为什么要故意在蒋世伦面前展现这样一手呢为了要震慑对方吗
错了,其实沈方良只是不想亲自动手去揪尹日升而已,别忘记那货刚刚在干什么挖茅坑啊很臭的
其实直到此时此刻,沈方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只停留在那本九剑江湖指南介绍的内容上,并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他虽然知道他兜里的钱在这个时代算是多的,但到底多到什么地步,却没一个准确的判断。
同理,他虽然知道自己的武功在这个世界应该算是不错的,但到底不错到什么地步,却没什么直观概念,若是沈方良有一个直观的概念,以他的智商,可能便不会这样随意露底了,毕竟怀璧其罪,要藏拙的道理,沈方良还是懂的。
话分两头,这边尹日升被沈方良点了穴道关在家中,扯开了嗓子喊救命也没人理,哎,也不看看他们住得是一个多么偏僻荒山野里似的地方,要不是那么荒山野里,以青田镇那不算少的人口,生产作息,一定会污染环境的,如何有能让沈方良那么有兴致观赏的青山绿水呢
所以尹日升扯开嗓子喊救命,嚎了半响,没引来人救他,却是差点引来一个要命的家伙,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咱说说另一边,沈方良与蒋世伦急急启程向州府赶去,从青田镇到州府,路程是不短的,蒋世伦是骑马来的,在离沈方良的院落很远的地方便下马,将他那匹黄彪马系在了道旁的柳树上,而蒋世伦看到沈方良吹起马哨后从远方本来的那匹全身雪白的照夜白,瞬时目瞪口呆。
“这是大宛马”蒋世伦脱口出说道。
沈方良拍了拍马脖子,道“大宛马可能吧。”九剑江湖里商店出产的,原产地是哪里他哪里知道。
沈方良这里浑不在意,蒋世伦那边心中却难以安静,心道这等神驹就是长安城中的贵戚也少有的,这少年却将这等神驹随意放养,视若等闲,这这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蒋世伦心中疑惑惊讶,种种情绪翻腾,但他毕竟是个老江湖了,面上却仍是如常,与沈方良客道着,两人上马向着州府狂奔,等到了州府地鼠门的分舵处,蒋世伦也不多废话,直接请沈方良入内给白护法诊治。
沈方良进了卧房,在重伤昏迷的白护法的床榻旁坐下,装模作样的抓起白护法的手腕,运起生活技能里的医术,分出一丝真气探入这白护法的体内。
五脏俱裂,经脉俱损,存活时日,十天
系统很尽责的给出了答案,沈方良将这个答案转述给蒋世伦,蒋世伦还没说话,他身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却先开口了,道“这位小先生果然了得,眼下病患伤势却是如小郎君所说的。”
沈方良看着这位“白胡子老爷爷”,奇道“这位老丈,请问你是”
那老者抱拳行礼,道“在下冯卫国,不过是一介医工而已。”
沈方良听老者自报姓名,眨了眨眼,心道这老人怎么和本朝建国后出生的很多长辈一样,取了个这么有本朝特色的名字卫国啊。
第17章
那叫做冯卫国的老丈自然是听不到沈方良心内的吐糟的,态度很是尊重的对沈方良道“这位小郎君断病症断得准确,不知道能救治病人的法子吗”
沈方良扫了眼冯卫国,心中思索这个什么白护法伤的这么重,看来这个冯卫国是没法子救治了,自己从来没有真的医治过人,不知道系统的加血功能在这里的效用如何,还是别托大的好。
心中这样想,沈方良回答冯卫国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白护法伤的太重,我也不敢做什么保证,这样,请诸位先行离去片刻,我运法施救,看看成效如何,各位意下如何”
已经是死定了的伤势,现在听的沈方良说还有一丝救治的希望,众人自然不无有不从,纷纷行礼除了寝室,留下沈方良和那躺在榻上的白护法两人。
沈方良切换到了峨眉模式,运起金顶绵掌里的加血技能,将真气缓缓输入那白护法体内,用这温润的阴性真气缓缓的温养治疗着白护法那伤的极为厉害的五脏六腑。
等在寝室外的蒋世伦十分焦急,忍不住的走来走去,那老医者冯卫国倒是颇为镇定,对蒋世伦道“蒋舵主勿慌,我看那位小郎君虽然未将话说满,但观其神色却颇为轻松镇定,想来还是有些把握的。”
说道此处,这位叫做冯卫国的医者稍微顿了下,微微沉吟,道“前几日得知那金创药是有人赠予舵主的,我还以为是哪位积年行医的老行尊,却不想这药竟是源自于一个如此年轻俊美的后生的,倒是让人称奇啊。”
蒋世伦这等老江湖如何听不出冯卫国话里的试探,苦笑下,蒋世伦直接回答道“实不相瞒,冯神医,这少年自称是寻人至此,到底是何方人士,我也是不清楚的。”
蒋世伦随即便将沈方良出现在青田镇之后的种种讲与这个冯卫国知晓,要知道这冯卫国在州府中行医日久,活人无数,州府中不少官宦人家都请他入府医病,倒是有几些分量的人物,蒋世伦也不想无故得罪了他。
大约小半个时辰,沈方良撩开门帘出来,道“白护法的伤势稳定了。”
蒋世伦一听这话,匆匆想沈方良行了个礼,便进了寝室,冯卫国随后,眼见榻上的白护法面色微微红润了些,不像方才那般惨白透青,伸手一把脉,冯卫国一挑白眉,满是讶异。
转过头去看向沈方良,冯卫国的眼中满是惊异,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沈方良伸手入怀,掏出一个药盒子,递给蒋世伦道“这颗洗髓丹,等到白护法内腑伤势稍愈后给他服下,可以疏通经脉”
“洗髓丹”冯卫国尖声道。
过于尖厉的高声把沈方良吓了一跳,还未待反应,冯卫国抢上一步将那药盒字抢在手里,盯着药盒里那颗丸药,道“这这真的是洗髓丹是百余年前龙腾堡中最富盛名的易筋洗髓的圣药洗髓丹一颗就可让人脱胎换骨武功修为大进的洗髓丹”
沈方良心中一惊,这洗髓丹是做任务送的,他包里上万颗呢,他根本没当回事儿,可是难不成这东西在这个世界很是珍贵
怀璧其罪
一颗可以让人武功修为大进的丹药在这个世界足以引起无数江湖人士觊觎,而随意那出这等丹药的沈方良,也已经会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中
心念电转,沈方良心中甚至一瞬间划过了一丝杀意,此时院落中只有他与蒋世伦、冯卫国这两人,把这两人宰了,让他们闭嘴了,麻烦也就没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马上就被沈方良按下去了,因为沈方良马上就想到这法子行不通此处时地鼠门堂口,方才进门时他与蒋世伦都没避着外人,大家都看见了,若是他真的杀了这两人,自己也跑不掉。
这个蒋世伦是地鼠门分舵舵主,若是自己杀了他又不能把好事情做到绝密,必然引起整个地鼠门的追杀,这麻烦可也是不小的。
想到此处,沈方良咬了咬牙,道“正是洗髓丹。”
面对听到沈方良这话神色变得有几分莫测之色的蒋世伦,和捻须沉思的冯卫国,沈方良摆正神情,展开眉宇,态度不卑不亢,很是清正认真的道“在下虽然不知道这丹药到底是不是百余年前那传遍江湖的洗髓丹,但是祖辈传到我手里,这方丹药就是叫做洗髓丹,功效”有些拿不定这东西在这个世界的实际效用到底如何,所以沈方良给自己留了个余地,含糊道,“功效也是尚可,我知道我把这样东西拿出来,一定会引起争议,甚至会给我自己带来危险,可是人命重如山,我岂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念就眼见白护法伤重而不作为,如此良心何安”
沈方良的整个人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皮肤温润如玉,眉目清零,眼眸如水,此时平静的看着“年纪”足够做他父亲和祖父的蒋世伦与冯卫国,好一个初入江湖“天真”、“善良”、“正直”的少年郎啊。
被这样的相貌的少年用这样“干净”的眼神看着,蒋世伦暗自叫了声惭愧,为了方才心中一闪而过的贪念,蒋世伦暗道这位小郎君是为了救你的兄弟,被你请回来的,为此还不惜拿出这等珍贵药物,你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心起贪念,却是不该。
想到此处,再看看这等“天真”的沈方良,蒋世伦忍不住叹了口气,劝道“这沈少校,这等宝物,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往外掏了。”
边上捻须的冯卫国点头,道“是啊,这位少侠,怀璧其罪啊。”
沈方良微微垂眸掩盖了眼中划过的一丝冰冷,很是礼貌的道“小子受教,只是眼下还是救人为上吧。”口中这样说,沈方良心中却在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要胖揍尹日升一顿,要不是他这个废物,被自己灌了那么多洗髓丹再逼着练武还是没半点进展,自己怎么会错估这洗髓丹的功效,然后随随便便拿出来,此时看来,这麻烦事只怕是不断了。
第18章
沈方良告辞离去时,冯卫国似乎也准备离开,蒋世伦将二人一同送出去很远,甚至坚持要送亲自送沈方良回青田镇,却被沈方良以白护法身边需要内力精深的人照顾为借口阻止了。
医嘱不得不听,蒋世伦只得几送几别,然后止住,离去时,冯卫国与沈方良有一段不短的同路共行,路上冯卫国捻须沉吟半响,最后好似下了很大决心,对沈方良道“这位沈少侠,有些话老夫可能不该说,但是不说又于心不安。”
沈方良是一路从社会比较底层的位置打拼起来的,虽然也有几分正逢其时的机遇,比起许多人可能已经算是比较平顺了,但也不算是个吃素的,眼见冯卫国如此作态,其实已经有几分猜到这位须发结拜的老丈要说什么,不过沈方良面上没有什么表现,仍旧笑得温文,道“老丈有话,但说无妨。”
冯卫国叹了口气,道“沈少侠,这老夫不是习武之人,所以那洗髓丹,对我来讲却是只不过是种比较稀罕的丹药,可是对于很多江湖中人,习武到了瓶颈之处,这洗髓丹能够有助于他们突破瓶颈,提升境界,可是个引人眼红的宝贝,少侠您不该这么随便就拿出来。”
沈方良微微垂眸,面色也很是温和,道“话虽如此,可是要见死不救,我也做不到。”这番话,真是说的沈方良自己恶心死了,见死不救他确实做不到,可是若是救人会被人恩将仇报,呵呵,那他还真是会见到求救绕路走。
沈方良知道自己从来不算是一个多有道德感的人,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所以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扮演一个“好人”时,他把自己恶心到了。
听得沈方良的话,冯卫国叹了口气,道“少侠如此宽厚仁义,却是难得,只是恐怕后患将至啊。”
沈方良接着扮演着一个好人,淡淡微笑着,道“若是如此,哎,也是我的运气不佳了。”
和冯卫国分道扬镳时,看着告辞远去的这位神医,沈方良眼中划过一抹冷色。
若是过后依旧平安,那么便证明蒋世伦与冯卫国这两人都是君子,若是次日过后便有波澜,那么蒋世伦与冯卫国两人中必有一人泄露消息。
不是在这里看似为你着想劝导你的人就一定真的是为你着想,就像后世有些公司里会有人貌似对你很好,可是转身便去向领导打小报告,在转身告诉你是隔壁那个家伙告了你的状,结果呢,有些脑子不够用的,被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害得被扫地出门了还会满心感激。
冯卫国此时的劝慰,不见得表明他就是一个好人,有些事情,还是要等时间来证明。
想到此处,沈方良揉了揉额角,心中不自禁的对尹日升那货有升起了一股怒气,心道还不是你这个笨蛋要不是给你吃了那么多洗髓丹都没效果,我怎么会以为那东西并不要紧就随随便便的拿出来
“哎,这也不能怪尹日升,谁让他是绝顶的习武废柴呢。”
荒郊野地,空无一人,突然一个声音冒出来,差点吓得沈方良从马上栽下去。
勉强稳住坐骑定住身形,沈方良定睛向声音来处望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己初初来到此间见到的那位书生,正在前方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慢慢走进。
书生走近沈方良身侧,拍了拍沈方良的坐骑的脖子,道“尹日升是个天下少见的顶级习武废材,你扔再多洗髓丹给他,也没多大效用的。”
沈方良冷笑着盯着这个书生,道“你又冒出来了”
书生摸摸鼻子,道“恩,那个,最近空闲,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沈方良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书生,半响,又有些泄气,再讨厌这书生又如何,自己一介凡人拿他也没办法,眼下情势,倒不如好好问问这个书生,如何才能尽快把那个败家子扳成圣人,想到此处,再回想刚才那书生说的话,沈方良疑问道“顶级习武废柴这是什么意思”
书生道“就是你用天材地宝拼命给他补身子,拿顶级内功心法给他练,他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
听到这话,沈方良无语了,抬眼望天,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心中狂骂道我擦的,这不是意味着我那个把他培养成大侠的计划还没实施就破产了
那书生摇头晃脑的读着自己手中那本书,一边读一边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那个子曰恩,我来是想提醒你,你家那位败家子快死了,你要是在不回去,他就真挂了子曰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我可提醒你啊,这世界上的绝世渣男可不多,这个尹日升要是挂了,你要找第二个可不容易,那时你可能就真的要找成百上千个渣男让他们渣了拿你”
书生的话还没说完,沈方良已经一打马,向着青田镇自己那间新翻修的房舍飞奔而去了。
沈方良刚还没靠近家里的屋子时,就看到系统地图上那个大大的红点,所在的位置竟是与尹日升重合了,联想到那书生路上说的话,沈方良大急,在马背上飞身而起,运起轻功马上腾空窜了出去,飞速向着自己家中奔去。
及至到了屋前,只见走时被他紧缩的房门已经破成了一地的碎木板,而背对着他的,是一个长发纠结凌乱一身脏臭破衣烂衫的“犀利哥”。
眼见这位“犀利哥”正单手抓着尹日升那个胖子的喉咙,将尹日升整个人提了起来,而被这位不知名人士掐着喉咙拎起来的尹日升,此时一张皮肤松弛的脸减肥时太过迅速的瘦下来导致的皮肤松弛,已经开始发紫了,平时那总是闪着恶毒油滑之色的眼睛,现在翻的眼只剩眼白了。
沈方良看得大急,他虽然不待见这个败家子,可是那书生说的对,绝世渣男可不容易找啊,这个挂了,下一个哪里寻去啊
所以沈方良大喊一声“住手”然后飞身上前意图阻止这个来路不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