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蛇身不断扭动,红玉蛇不断吐着蛇杏,似在努力表达着什么。
“嗯?居然说我的宝贝作弊?行为卑鄙?”手指捏起蛇头,褚缠渊笑容残虐的看着红玉蛇。
“如果我儿方才手伸进蛇头慢一步或许便被咬死,如果未扯到那蛇杏或许我儿便被直接摔死,如今手也差不多废了……你说,我儿无耻?”
原本扭动的蛇身瞬间瘫软,直挺在褚缠渊手中,笔挺的身子似是已毫无生气,任何宰割。
“装可怜也无用……”
褚缠渊扬唇森冷笑出声,手指蓦的划向红玉蛇的蛇身处,一滴滴蛇血顺着蛇身流入一旁的琉璃杯中,流溢着猩红的色泽。
“正好给我儿解毒。”
拿起手中的琉璃杯,褚缠渊将手中软绵装死的蛇随意的丢掷在桌上,起身向外走去。
…………
褚秋笙是在一阵窒息中醒来,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入眼之处便是虚渺的白雾。
“醒了就自己洗……”
一块丝巾丢向褚秋笙的脸庞上,侧首避开丢掷而来的丝巾,褚秋笙才发觉自己身子如今根本毫无力气,而软胖未着衣的身子此时正被一双修长完美的手揽住。
“怎么,不过是被蛇咬一口就傻了?还是,你就这么想死?”褚缠渊一手紧掐褚秋笙被蛇咬过的伤口,动作丝毫不带怜惜。
“我若想死,方才便不会那般想要活着。”冷淡出语,褚秋笙忍着疼痛,神色淡然的看着身后的褚缠渊。
“秋笙这是在生我的气?”手指钳制住褚秋笙的下颚,褚缠渊冷魅扬唇,暗红的眼眸邪魅如妖。
“怪我将如今毫无实力的你丢进那必死的屋中,将你命不当一回事,还是怪我……将你当做玩具……”
“未曾,我从未在意这些。”微扬起淡淡笑意,褚秋笙一手按住褚缠渊的光|滑的胸膛,明是两三岁的纯真面容却染上惑人的神采。
“所以,既然我未在意过,又何来在乎……”
紧钳住褚秋笙下颚的手蓦的收紧,褚缠渊唇角轻勾起一抹残忍肆虐的弧度。
“我儿,你忘了,这个世上你唯一能在乎的只有我了,你能拥有的也只有我,而能接受容纳你的也唯有我。除此之外,谁都不会在乎你,谁都厌恶你,谁都要抛弃你,背叛你……”
心跳猛的一顿,褚秋笙缓缓凝视着褚缠渊暗红的眼眸与艳红的长发,轻扬的笑意微微加深,话语柔和甜稚。
“就像爹爹……从今以后也只有我一样么……”
“嘭……”褚缠渊将怀中的褚秋笙随意丢向水底里,身子从水中站起,完美的赤|裸的身子就这样直接上岸,优雅穿上一件里衣。
褚秋笙人小身短,此刻这浴室的水对于自己来说可说是极深,因而还未挣扎,身子已缓缓向水底沉去。
头脑一片空白,褚秋笙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不知为何突然想笑。
原来,在被誉为恶魔时,便已是被遗弃厌恶的存在。所以,你创造了我,让我陪伴你存在,与你承受这无尽的背叛与厌弃,承受着无边的寂寞。
从今以后,他人再也不会爱我。而我们,只有彼此。
即使,无关情爱……
身子猛的一轻,褚秋笙的身子已从水底卷出,褚缠渊狠抱住褚秋笙胖嘟的身子,妖魅的面容微柔。
“以后,莫要再让我看到你忤逆我。”邪肆狂狷的话语依旧冷酷冰寒,却让褚秋笙未再生出那般的寒意。
“是,爹爹。”将头埋在褚缠渊身前,褚秋笙微扬淡淡的笑意。
第40章 宠物银耳
白日的训练让本就弱小的身子更显疲惫酸软,褚秋笙一进内寝,便无力的挥手示意侍女出去。
便是精神力再充沛,也抵不过小孩身子体力过于弱小。曾经可以连续几日几夜不眠不休也无多大问题,如今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训练便让这个身子疲软至极。弱小的身子,果然让人不喜。
困顿的打着哈欠,褚秋笙爬上床沿较高的大床,躺上床不过片刻便沉睡过去。
夜色朦胧,黑夜笼罩大地,天际漆黑的若蒙上一层厚厚的帷幕,半点星光也无。
一直闭合的窗口似被晚风吹过,渐渐开启一条细小的缝隙。
银色的光芒若月光忙瞬间射入房内,直袭褚秋笙所躺的床内。
一手抓住身上的床褥,原本沉睡中的褚秋笙猛的将柔软的床褥兜头罩向偷袭至床内的不明物。随即一手快速的抱住一旁的床柱,从怀中掏出一直贴身放的匕首快速的划断床柱上的绳缆,象牙的床柱瞬间轰然倒塌压垮软床。
“吱——”
一声刺耳的声波瞬间从倒塌的床上传出,扰乱心绪。
身子快速的跳下凌乱的床,褚秋笙走至床沿边,一眼便看到被床柱压倒的床柱下的被褥不断的弹动。
褚秋笙淡扫了一眼桌上的烛台,步伐不急不缓的走至桌前,点染烛火。待再次看向床上之时,淡漠的眼中已满是冰冷。
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烛台丢掷向床上,柔软的被褥瞬间燃烧,大火瞬间蔓延开来。而那床上传出的音波更显强烈,似有将这夜色刺穿,尖利锐耳。
褚秋笙似未听到那刺穿心神的音波,双眸定定的看着床上,平静的眼眸看不出丝毫情绪。
褚缠渊进门之时,便看到褚秋笙神色冷漠的站在大火前一动未动,而那火源离褚秋笙已不足半米,稍过片刻便会漫延至褚秋笙的身上。
兴趣盎然的看着褚秋笙淡定的神色,褚缠渊斜靠在温度灼热的门栏上,一双暗红的眼眸在火焰的映衬下明灭不定。
火焰离褚秋笙只有半寸,炙热的火焰眼看就要将那衣袂点染,那床褥内不断挣扎的不明物瞬间挣脱开来,化作一道银光向褚秋笙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