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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总受]重生成炉鼎 第8节

作者:白花花 字数:15462 更新:2021-12-29 12:25:59

    第13章

    入夜,月黑风高。

    秦断用点小伎俩避开了看门的守卫,一路潜行往后山走去。

    那条通往后山的小路鲜少有人踏足,以至于一路顺畅,竟是连一个看守的人也无。秦断几乎没花什么功夫便来到入口前,他按照记忆里的距离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几枚符纸,往空中一抛,准确的黏在了血书的石碑之上。

    禁制受到刺激,荡出一阵排斥的气流,逼得人倒退一步。秦断咬咬牙,又趁着动荡的功夫,运起仅有的真元护体,纵身强行挤入

    跨过那条看不见的线时,他的脚步明显踉跄了一下,喉间一阵腥甜。

    平复着体内的烧灼之感,秦断吐出一口浊气,抹了把脸,摇摇晃晃的往山林里走去。

    今晚的夜很黑,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秦断踩着不平的山路,按照纸鹤留下的气息,很快找到了通往祭坛的道路。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兴奋的味道像是铁锈中带着点难以言喻的腥甜,如同浓郁至极的血。仿佛受着气息所感染,秦断只觉的体内魔气翻涌,被封印的右手一阵发烫,指尖隐约有血光闪烁,但始终无法冲破银环的束缚,引得铃声大作,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清晰至极。

    越往上走,血腥味便愈发浓郁,秦断踩在略带潮湿的土地上,山上的泥土很软,每一脚都略有些下陷,以至于愈发举步艰难。可是他已经分不出更多的力气飞行,只得咬牙按耐着体内躁动的魔气,按着腕间作响的银铃,走入山顶的迷阵里。

    四周有血雾弥漫,让黑沉沉的夜晚愈发阴森,秦断点燃一枚符火飘在身侧,照亮脚下几寸土地,除此之外,举目一片血色。

    秦断闭了闭眼,神识散开,穿透肉眼可见的血雾,直直通往精血所燃之处。

    他迈出一步,耳畔风声炸响,带着刺耳的尖叫与哭嚎呼啸而至,一股凉意漫上脊背,肩上一沉,仿佛有谁贴在耳畔,阴森的嗤笑。

    秦断面色不变,也未睁眼,只朝着神识的方位缓缓走去,刚迈出几步,便觉得脚下一空,仿佛坠入万丈深渊,可静静站立一会儿,又会发现刚才的一切只是幻境造成的错觉。

    识海之中印记的气息逐渐淡化,像是被这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掩盖了,秦断再走几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竟是离那位置越来越远

    如果仅仅是幻境的话,又怎会造成这种效果

    除非是人为。

    秦断浑身一震,猛然睁眼。

    不知何时,他身处之处从那血雾密林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山洞,洞中挂有夜明珠,黯淡的荧光隐约照亮一小片天地以及那不远之处的,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一身华贵的衣袍尽是血污,此时靠坐在石壁,微垂着头,披散的长发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秦断不由自主的迈出一步,靴底踩着碎石发出几声轻响。

    一片死寂之中,他听见了有水低落的声音秦断低下头,看着脚底蔓延开来的液体,带着浓厚到令人窒息的腥甜,如此的真实且新鲜。

    他再抬头时便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眼睛,目无焦距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没有打磨过的宝石,仿佛只余下一片空洞的血海。

    那个人温予舒靠在角落里,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划破了他的衣衫、他的皮肉,翻开的伤口狰狞,不断有液体从中涌出,又缓缓愈合,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极刑。

    秦断呼吸一窒,他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冲上前去,抓住那人虚软的肩膀,用力之大甚至五指都掐入了肉里。

    温予舒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伤痕累累的身体过电一般剧烈颤抖起来,仿佛一触即碎。

    秦断不由得松手,咬牙切齿道“你到底为何”

    温予舒歪着脑袋,干燥开裂的唇角翘了翘,露出一个无声的笑。

    秦断却恨不得抽他两巴掌,但这人身上的伤着实太多,他找了半天无从下手,只得攥紧拳头,狠狠垂在一侧的墙壁上。

    “你这又是做戏给谁看把自己弄成这样,是想让谁可怜你、同情你吗”他的怒吼回荡在山洞中,尾音带出几分颤抖,又被剧烈的呼吸所掩盖。

    秦断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在烧,伤心称不上,更多则是愤怒,“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就算他没死,看着你这个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原谅你”

    何况何况修罗之体五感缺失,他就算受尽天下酷刑,也不会有半分疼痛只是、只是意难平罢了,这么些年过去,他终于看开,放过了彼此。

    可这人却不愿意放过自己。

    “这是我欠他的。”温予舒的声音很小,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却清晰至极。“我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了”

    “我的一生太长了,长到我认不出他来,所以这次我不想忘”他像个疯子似的喃喃着,自言自语,“我不想忘记我给他的伤害,不想忘记我是如何辜负了他”

    “可我不能死,我还要等他回来”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长发淌下,汇聚在地上积成一小滩两眼的鲜红,刺得秦断两眼生疼,不由得偏开视线。

    温予舒已经入魔了或许他早早便入了魔,在失去他最好也最爱的人的时候。

    多少年是三百年五百年还是更久远、久远到秦家灭门的那一日,这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少年,为此一脚踏入魔道。

    他一手建立弑羽堂为好友报仇雪恨,同时也被这仇恨蒙了眼,他变得偏执而偏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半分不复曾经的温润如水。

    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怀疑旧友的改变

    他们都变了,时光的长河在他们之间划下了巨大的鸿沟,而已经面目全非的他们总一厢情愿的以为,对方还是记忆里那个最美好风光的样子。

    “小旭哥哥今年的凉州没有下雪”温予舒带着些痛意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洞里,空洞的瞳孔望着眼前的黑暗,明明浑身是血,却始终在笑。

    那一瞬间,秦断甚至以为这人认出了自己可他辨不出那样绝望的目光到底能不能看穿这具本不属于他的肉身,看到其中承载的灵魂。

    怔忪之间,他听见温予舒用卑微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

    “你还能为我,折一枝花吗”

    秦断张了张口,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许多年前风雪中的惊鸿一瞥,他错把裹在狐裘之中的少年当成少女,为他掠上枝头折一枝梅花。

    是啊,今年的凉州没有雪,他们也早已不畏寒。

    秦断突然觉得有些难过这天下万物变迁,一如花落花开,生生不息。

    可为什么人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呢

    他看着曾经相亲相爱的竹马,盲了眼、入了魔,心道尽毁,每到他们初遇的那日,便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里,用真气在身上划下一道道伤口,再以丹药复原。

    但就算伤口不在,那些受的痛、流的血却是真的他的绝望与悔过,也是真的。

    秦断蹲下身,将手放在温予舒伤痕累累的胸口,很快,手背之上绽开一道血花。

    温予舒颤抖了一下,周身那股凌厉的气息骤停,他伸手想要将其推开,却被秦断一把搂进怀里。

    他搂得很紧,压得那人伤口裂开,渗透布料的血水染在他身上,一呼一吸尽是腥甜。

    温予舒的脑袋无力的靠在他肩头,秦断知道他并不如看上去那般虚弱,可他知道这是对方生平最脆弱的时候。

    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骂了句“蠢货。”

    温予舒从来都是他们一群孩子里最聪明最理智的那个,倒是自己经常被先生用戒尺敲得满院乱跑,被骂孺子不可教。

    可如今温予舒才是最大的笨蛋他想,你的小旭哥哥不曾恨你,比起你百般酷刑的折磨自己,他更希望你好好活着。

    因为这世间只有你还记得他了,只有你还知道千百年前曾有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剑修,他会用蹩脚的轻功翻过高大的院墙,迎着月光前来找你。

    可这些,他都不能说。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痛,额前的汗水落入眼中,一片模糊。秦断能做的只有抱住温予舒,将他所有的宽恕和安慰,融入这一个充斥着血与汗的怀抱里。

    温予舒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皱紧了眉,垂在地上的手指扭曲蜷起,手背之上青筋暴露,像是在忍耐。

    浓烈的魔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秦断只觉得被一股大力扑倒,猝不及防的仰躺在地。而刚还看似奄奄一息的温予舒此时却居高临下的骑在他身上,怀中的药品撒了一地,又被真气化解,变为一股柔和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那人身上的伤口。

    对方眼中血雾翻涌,惯于微笑的唇却微微抿起,秦断能感觉到有两股力量在他体内互相碰撞,一股是执念而成的心魔,而另一股则是温予舒多年以来的道心。

    温家以心入道,温予舒修炼的清心明镜心法本能与心魔相抗,只是宿主执念太深,甚至有主动入魔的倾向秦断叹息一声,伸手拉过那人的颈脖,狠狠吻了上去。

    这是他头一回主动,两唇相撞的瞬间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倒是那人只楞一瞬,便按住秦断的后脑疯狂回应,他吻的很凶,尖锐的犬齿啃咬着柔软的唇瓣,传来一阵刺痛。秦断为此微微眯起双眼,他微皱着眉,望着温予舒眼中一片空洞的血色,突然想起自己在曾见过这双眼睛。

    在那场畅酣淋漓的春梦中。

    所以他这是早在不知道的时候就被人猥亵了

    秦断思及至此,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却见那人抬起沾着血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温予舒睁着毫无焦距的眼,五指描摹着对方每一寸五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脆弱的让人心疼。

    秦断为此心里一紧,不由得想起少时那双温柔的仿佛能融化冰雪的眼睛,此刻却只余下一片绝望的殷红。

    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问“你的眼睛还有可能复原吗”

    温予舒闻言,眉心舒展,摸索着拉住了秦断的手,贴在自己满是伤疤的胸口。

    “一双眼又如何他若开口,我连心都能挖出来给他。”

    他低低地笑着,笑声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悲痛,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秦断的手指动了动,他感到掌心之下那块温热的皮肤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正缓缓涌出。

    他本以为是血,后来想想,大概是那人的心在哭。

    于是对方接下来的动作,秦断难得没有拒绝。

    温予舒滚烫的唇落吻在他的额心,一点一点,蹭过起伏的眉眼,落在他的唇间。

    他比先前温柔了许多,只是用唇瓣磨蹭着他的嘴角,带着点儿小心翼翼讨好的意味,泡的秦断的一颗心再也硬不起来他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就当一回炉鼎,给这笨蛋小子纾解魔气。

    反正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他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刀一刀划拉自己,不要钱的放血吧

    他或许可以在事后不去想,但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难怪天道说他心软了秦断撩开那人沾血的长发,在那张漂亮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小混蛋,你要是弄痛我,就等着吧。”

    温予舒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凑过来亲了亲他的眼角,手掌在颈侧磨蹭了几下,顺着深入衣领处,娴熟的解开对方的腰带。

    混着灰尘与血污的外袍被人褪下,松垮的利益不足以隔绝那人身上的温度,胸口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秦断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露出有些泛红的耳尖。

    只是再简单不过的接触,这具敏感的身体却已经给出了忠实的反应,他开始出汗,那股由内引发的燥热让秦断觉得难耐,不由得闭上眼,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却又清楚地明白已经停不下来。

    这回没有强迫与魅术,是他主动将自己的身体向故人打开这种感觉无异是羞耻的,换做前世他可能会因此无地自容,可死过一次之后他又觉得,这似乎不算什么。

    总好过,再错过一次,再看这人痛苦如斯,将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其实不仅仅是温予舒,还有如果真的一点感情没有,他就算拼死一搏,也不会让他们活着。

    秦断迷迷糊糊的想着,稍稍搂紧了旧友滚烫的身体,他的身体有些发颤,意识却始终清明。

    他像是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那些前世擦肩而过的、如今再次遇到的人,那些他自以为丢弃却又不曾忘记的情感,桩桩件件,潮水般铺天盖地,动摇着他仅剩不多的道心。

    或许是因为生前那具五感缺失的身体,让他产生自以为超尘的错觉当一切伤害都不再痛苦,当一切佳肴都索然无味,他是否还能对感情产生共鸣是否还能淡然以对所经历的一切

    人人都说太上忘情,可他并非太上圣人,又何来忘情一说

    归根究底,是他自己堪不破却又自以为堪破。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下之人的走神,温予舒埋首在那人颈间,狠狠咬了一口。

    秦断本能抽了口气,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脱得一丝不挂,赤裸的双腿被对方抬到肩上,软软的性器耷拉在小腹间,被一只修长的手指圈住。

    温予舒吸吮着自己咬出的伤口,舌尖绕着上下滚动的喉结打转,湿热的吐息喷洒,将其熏得一片通红。

    随着吻愈发向下,温予舒的唇舌停留在他凸显的锁骨处磨蹭着,像是逮到了肉骨头的小狗,百般啃弄着那一小片薄薄的皮肤;秦断被迫扬起脑袋,起伏的胸口熨帖着旧友的外衫,微凉的布料上沾着血渍,与他身上的汗水溶作一处,分不清是冷是热。

    大概是这具身体太易动情,秦断很快无法去想任何事情,他眼角泛红,呼吸急促,赤裸的胸膛起伏着,甚至挺起腰腹,去迎合那接踵而至的爱抚。

    温予舒的手指在他腰侧流连,动作很慢,带着点爱怜的意味,像是在对待什么举世无双的宝贝。

    他俯下身含住秦断的乳尖,灵活的舌尖在顶端的小口处打转,尖锐的犬齿微微陷入,又吸吮着逐渐肿大的乳晕,反复几次,便能激地那人出了一身热汗,下腹之间的性器颤颤巍巍抬起头来,抵在两人小腹间潺潺吐水。

    秦断眯起被情欲朦胧的眼,试图看清身上之人的脸,温予舒却仿佛有感应似的,抬头冲他笑了一笑,猩红的眼睛微微弯起,月牙似的,好看极了。

    好看到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双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在指尖,有些痒。

    秦断喃喃道“小混蛋”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正黯然伤神,便觉得嘴角一软,竟是对方凑上前来,轻轻啄了一口。

    温予舒歪着脑袋,湿热的嘴唇靠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秦断浑身一僵,与此同时,只听惊雷炸响,破空而下的闪电划过夜空,连带着洞内像有白昼一闪而过。

    在那刺目的极光中,他的竹马紧紧抱着他,笑得如此幸福。

    第14章

    山洞之外,雷声阵阵,大地都为之颤抖。

    秦断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眯起眼,感受着那人身体的温度,以及空气中血液与体液混杂的味道,暧昧中带着特有的甜味。

    温予舒的笑声被雷声打乱的断断续续,在那之后,他再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与秦断唇齿相贴。

    那是一个滚烫至极的吻,仿佛带着他毕生所有的温度,一点一点磨蹭着柔软的唇瓣,舌尖描摹着嘴唇的形状,小心翼翼到像是稍微使点劲儿便会碰坏似的。

    温予舒的身体在抖,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喜悦,又或许两者皆有。

    秦断伸手抚上对方颤栗的脊背,一下一下安抚的拍着,感受着掌心之下凸显的骨骼,他才恍恍然发现,原来这小子瘦了这么多。

    脸上一阵湿热,烫的秦断猛然回神,他本以为是汗,直到那液体顺其淌入相叠的嘴唇,一股腥甜扩散开来。

    是哪里受伤了吗他伸手去摸对方的脸,恰好洞外闪电划过,一片光亮中,他看见那双失去焦距的眼里,有红色的液体缓缓流淌。

    温予舒抓住他的手掌,将其轻轻按在自己脸上,任凭那液体沾上对方的掌心。

    “别怕,这是眼泪。”震耳欲聋的雷声里,秦断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是太高兴了就算这是梦,我也”

    话到最后,已是带上了泣音,温予舒停顿了一下,“如果是梦的话,我希望死在梦里。”

    秦断皱起眉,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别闹。”

    温予舒啜泣几声,俯身趴在对手身上,修长的五指抚摸着对方光滑的大腿。

    从最敏感的腿根开始,沿着肌肉的曲线缓缓往上,在绷紧的小腿反复流连。

    温予舒揉弄着腿肚,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阵,复又低下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秦断抽了口气,一想到这人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只觉得脸上烫的厉害,胸腔里的那颗器官像是要跳出来似的,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眼,不敢再看。

    雷声好像逐渐远了,空旷的山洞内,唯有两人的呼吸声愈发沉重。

    温予舒舔舐着对方小腿的皮肤,牙齿陷入绷紧的肌肉,微微揪起一小片皮肉,吮吸几下,留下一枚青紫的印记。

    随着脚踝被人握住,秦断本能挣动了一下,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脚趾被一股潮湿温暖的感觉包裹了,温予舒的舌尖在他脚心滑动,柔软的嘴唇游移在脚背,隔着薄薄的皮肤,亲吻着之下凸显的血管。

    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呻吟多半是因为羞耻的,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拒绝,那人却不管不顾,尖牙轻咬着脚趾的软肉,又将其含住,吐出唾液将其沾湿。

    温予舒拉高秦断的腿,从上至下缓缓亲吻,滚烫的唇舌烙在敏感的肌肤上,蹭过脚踝小腿,最终落在剧烈颤抖的腿根。

    湿热的喘息喷洒在腿间的敏感处,秦断浑身一僵,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得身后那难以启齿的部位被什么轻轻舔了一下。

    他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挺动的腰腹绷成一条漂亮的弧线,他胡乱抓住对方的头发,猛然扯紧,生生拽断几根。

    “别脏啊啊”

    温予舒掰开那两瓣挺翘的臀部,灵活的舌尖扫弄着穴口的褶皱,巨大的快感刺激得那处收缩不止,他咬了一口臀尖的软肉,复又低头,长驱直入的撬开肉洞,伸入滚烫的内里,模仿性交似的缓缓抽插起来。

    不过几下,那处便软的不成样子,饥渴的肠道疯狂蠕动着,像是千方百计想要留住入侵之物。

    秦断差点没被这举动逼疯,蜷起的脚趾在空中胡乱蹬动几下,又被对方死死钳住。

    温予舒拉开他的大腿,逼迫着将那羞耻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之中,舌尖则变本加厉的勾挑着敏感的内壁,绕着入口处的一圈肠肉缓缓打转,时不时往内戳弄几下,被唾液浸湿的后穴酥软,随着呼吸缓缓张合,饥渴的不像样子。

    秦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前端不知何时渗出几滴液体,渐渐沥沥的落在小腹间,被那人用手指划去,送入湿软的肉穴。

    手指比舌头更长几乎是轻而易举的达到了之前不曾被触碰过的那点,抽动几下,勾起软软的肠壁往一边拉扯,微凉的空气涌入,激地秦断浑身发抖,伸手攀上对方的颈脖,低声道“进来”

    温予舒的下身早早便硬到了极致,此时偏生生忍着,额前浮现出一层薄汗。他吻了吻秦断通红的眼角,在那后穴间再送入一指。

    对方抖得更厉害了,肌肉阵阵紧绷,连带着后穴绞紧,死死吸吮着外来之物。温予舒的手指在他体内肆意抠挖,搅出一片淫荡的水声,分泌出来的肠液顺着他的动作溢出来,湿哒哒的黏在穴口糊作一团,更是色情到了极点。

    “妈的”秦断咒骂一声,忍无可忍的抓住那人的长发,“你是没吃饭吗”

    他喘了几下,声音中带出一股情欲的嘶哑,以及微不可闻的泣音。

    “我要你进来进来,操我。”

    温予舒呼吸一窒。

    下一秒,后穴中搅弄的手指撤出,空虚的后穴蠕动几下,又很快被另一物迅速填满

    粗大的性器轻而易举的顶开彻底湿软的肠壁,一举插入紧致的内里,抵在最深、最敏感的那个点上。

    被情爱泡制了太久的身体经不起任何刺激,秦断几乎是立即射了,性器抽搐着吐出浊白的液体,甚至有些溅在了温予舒的下巴上,淫荡至极。

    前端的高潮连带着后穴疯狂绞紧,蠕动的肠道吸吮着对方的阴茎,像是恨不得将其含化了,彻底融入体内。

    温予舒悄悄吸了口气,扶住对方阵阵痉挛的腰腹,他插得很深,下腹的耻毛磨蹭着穴口的褶皱,惹得那处收缩不停,分泌的肠液沿着缝隙挤出,水光一片。

    秦断还身处高潮的余韵,迷迷糊糊间只觉下身被人抬起,连带着体内的那根杵地更深了些,仿佛连小腹都因此微微鼓起,甚至有种有种顶到了胃里的错觉。

    这个错觉让秦断觉得恐惧,连带着心跳为之加快,满是汗水的胸口起伏着,石子一般硬挺的乳尖摩擦在对方的衣襟上,很痒,仿佛痒到了骨子里。

    他打了个颤,茫茫然间本能的搂住温予舒的颈脖,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呻吟。

    温予舒吻上他的眼角或许他是想吻嘴唇的,秦断想着,主动迎了上去。

    同时,那深深埋在体内的性器开始抽动,先是撤出些许,惹得那淫荡的肠道蠕动着挽留,复而重重顶入,力道之大像是要弄坏一般,秦断呜呜低叫两声,未能出口的呻吟被那人温柔的吞了下去,化作唇齿相叠的水声。

    像是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在下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唯有下身不断的被肏弄的触感愈发清晰,那是温予舒的是同他一起长大的竹马,如今他们却以这样一种方式结合,简直

    又是一记狠狠的肏入,秦断的身体被顶的往上滑出一截,他啊啊的叫着,不断有汗水滑入眼里,又如眼泪一般顺着眼角淌落下去。

    太舒服了太

    想要想更多的

    不断有淫荡的想法从他脑海里跳出来,秦断知道那是这具身体的本能,血液里仿佛流淌着熔岩很烫,却又很温暖。

    像是活着一般。

    “予舒”他扯着嘶哑的嗓音,低低唤着故人的名字,又很快被肏的不成声调。

    温予舒将他的双腿对折到胸前,一遍又一遍亲吻着那人的脸,“我在。”

    他唤出他一贯以来的称呼,却被外面的一声响雷掩盖,可秦断还是听见了,他疯狂摇着头,双腿剧烈颤抖着,被操开的后穴紧咬着对方的阴茎,嘴里却是喊着“不是”

    那一声声响雷,是警告。

    模糊的意识里唯有这行字被不断放大,秦断努力眨眼,试图将眼中的水挤出去。

    他要看不清温予舒的脸了。

    冥冥之中仿佛心有灵犀,那人低头舔去他眼角的泪花,“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却又仿佛温柔到了骨子里。

    秦断早被他肏成了一滩水,只管攀附在对方身上,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不是”,嗓音嘶哑,却字字清晰。

    天机不可泄露他不想因为这个,害了温予舒。

    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了。

    温予舒轻咬着身下人高扬的颈脖,一次次回应着。

    他说“我知道”,说“我明白”,却从没说过“你不是”。

    他知道自己曾经错过了什么,无论如何,他再不想错一次。

    所以他干的愈发狠,挺动的胯骨撞击着对方的臀瓣,肉体拍击的啪啪声夹杂着交合时的水声,性器抽出复又挺入,顶的那人小腹抽搐,脚趾猫儿似的蜷起,绷成好看的足弓。

    不断渗出淫液随着交合的频率被打成细细白沫,糊在红肿的穴口上淫靡至极,温予舒伸手摸向那处,有些微凉的指尖揉弄着微微翻出的肠肉,秦断被刺激的两眼翻白,无法闭合的口角有唾液淌下,汗水混着眼泪糊了一脸。

    高潮的时候,他几乎彻底崩溃了,身体不正常的抽动着,稀稀拉拉的精液顺着顶端开合的小孔挤出来,落在小腹间湿漉漉的一片。

    随着肠道痉挛的收缩,温予舒深深一挺,将所有的东西射在对方身体深处,他揉着秦断颤抖的小腹,发出满足的喟叹。

    “下次,一定让你这里鼓起来”

    他搂着秦断昏迷过去的身体,小小声说着。

    后者没能听见,却本能打了个寒噤。

    温予舒抱着竹马温存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他难得睡得安稳,没注意到怀中之人紧皱的眉心。

    秦断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他的竹马依然有一双春水般的眼,虽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憔悴不堪,但好歹深棕的瞳仁之中光华仍在。

    他踩在山顶的祭坛之上,割破手腕画了个连秦断都看不太懂的大阵,新鲜的血液流淌在洁白的石板上,像是雪中红梅,白的亮眼,红也愈发刺目起来。

    秦断不知道一个人身上得有多少血,才供得起如此庞大复杂的阵法,他只看见温予舒的脸色愈发惨白,发青的嘴唇抿起,高大的身影在大量失血后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便能飘走。

    等到阵成,那人便再支撑不住,颓然跪在当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头顶原本青天白日,此时却突然举起乌云,深色的云层压的很低,乌泱泱的一片,连同闷雷声起,风雨欲来。

    温予舒脚下的血阵开始发亮,接二连三亮起的咒文让秦断猛然想到一些什么再看那翻搅的黑云,以及其中隐隐闪烁的电光,根本是一场以人为而引起的天劫。

    温家人以心入道,修心者通常神识强大,有通天之能,温家又是千年世家,自然少不了古籍密卷,其中有不少记载如何强开天眼,窥天道之事。

    此举有违因果,天道不可能坐视不理,于是降下天劫以示惩戒。

    统共十七道落雷从天而降,落在那祭坛之上的一方渺小的人影。秦断几乎瞪目欲裂,他无数次想要扑上去帮那人承担一些,可却仿佛被什么生生定在原地,他动不了、逃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浩大的雷劫将周边的木林化作一片焦土,天地都为之变色。

    而温予舒始终跪在那血阵中心,笔挺的脊背像一杆刺破苍穹的枪,那个温润如水的君子少年,骨子里却有着谁人都不及的偏执与倔强,他在一片白昼之中瞪大眼,试图窥破那茫茫天机,从那奔腾不息的时光洪流里,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直到,两行鲜血顺着他瞪大的眼眶滑下,瞳孔之中的光华逐渐散去,余下一片空洞的死寂。

    秦断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有些喘不上气。

    耳畔是轰轰雷鸣,天道毫无情感的声音掺杂其中,清晰地近乎刻在骨里。

    “汝复活本为渡劫而来,温予舒却窥破天机认出了你,有违因果,自当受罚。”

    “他若认不出我,才叫奇怪了。”秦断咬牙反驳道“除此之外,还有燓冽、白伶之是不是你以天道之名限制了他们的思想,才让他们在辨认一事上反复纠结,最终又不敢肯定”

    天道却答非所问,“汝之身份本为天机,天机不可泄,否则必当遭以天劫。”

    秦断还想问些什么,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所有事情都随之远去他猛然睁眼,头顶是黑色的碎石,嶙峋不平,尖尖的椎部有露水下落,滴在脸上一片凉意。

    身体像是被生生拆过一次,又被七手八脚的拼凑到了一起,秦断艰难的动了动脑袋,转头对上温予舒那张熟睡的脸。

    他睡得很沉,先前入魔的眼睛此时阖上,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安静。

    秦断一动不动的盯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这张熟悉的脸。

    他花费了一点时间才从对方的怀抱里脱出身来,连带着交合的下体分离,发出“啵”地一声轻响,连带着体内被堵住的液体缓缓流出,淌了一腿。

    秦断的脸有些红,他抓起皱巴巴的衣服下摆胡乱擦拭了几下,披上外袍向外走去。

    等临到洞口了却又折回来,替躺在地上的温予舒拢好衣服。他其实动静挺大,对方却始终未醒,眉宇舒缓,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像是做了个美梦。

    这八成是天道搞的鬼,秦断想着,削下那人一截沾血的长发,用布料包住,打了个结。

    他将那柔软的小包攥在手里,最后看了眼熟睡的竹马,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洞府。

    我们会再见面的,他想,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他还太弱小,经不起任何一道天劫,既然无法保护,只能避免带来更多的伤害。

    可只要活着,有些坎总归会迈过去的何况秦断有种预感,这一天不远了。

    轻轻吐了口气,他看着洞外逐渐升起的朝阳,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秦断抬手抚上胸口的位置,薄薄的衣襟下,一颗器官正热烈的跳动着。

    他重生为人,再非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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