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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总受]重生成炉鼎 第3节

作者:白花花 字数:15363 更新:2021-12-29 12:25:54

    04

    燓冽一把捞住对方软倒的身体,垫在后腰处的掌心输入真元,直到那人面色好转,才缓缓松手。

    额上的冷汗转眼被夜风吹干,秦断心有余悸的按着脑袋,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是天道给他的警告,若有下次,估计就不是头疼这么简单了。

    可秦断生平最恨受人威胁,如今却也只能在背地里骂上几句,难免有些憋屈,思来想去,又开始找燓冽搭话,想要旁侧敲击。

    “喂,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是谁”

    “”

    秦断见他这幅雷打不动的样子就不爽,冷笑一声,“干什么不说话呢,怎么,我上都给你上了,拔了屌就不认人了”

    听他这般粗俗,燓冽皱了皱眉,“我道过歉。”

    “道歉顶个屁用”秦断啐道,“你入魔之后拿我当炉鼎缓解魔气,别当我看不出来你这心魔少说有个几百年了,以你修得之道和脾性,不至于完全无法自控,只是憋得太久想要发泄出来,我又好死不死落在你手里,是吧”

    “”

    “你与我根本不熟,又从不提及我姓名背景,却在一定程度上答应我的要求,是因为除了那点儿愧疚心以外,你根本没把我当人看。”他说到此时,燓冽挺直的脊背有几分僵硬,他沉默了许久,只承认道“我的确不认识你当时,风月楼找到了你,却又违背我们的约定,想将你独吞,路上却又遇到寻仇的仇家。我恰好经过,救下了你,只是这样。”

    “当时你受了重伤,我为你疗伤后你迟迟未醒,加上一役过后我真元消耗剧烈,需要闭关,便把你留在洞府,暂且离开。”

    燓冽说得极为含糊,只有风月楼一词还算有点干料,可当秦断想追问下去的时候,这人又跟闷葫芦似的,死活放不出一个屁来,他折腾半天无果,只得做罢。

    三百年前,他不曾听过这个名字,想必是近些时日才发展起来的势力,至于是做什么的到不难猜,风月嘛,再联系上他这极品的炉鼎身,答案呼之欲出。

    加上纯阴之体本就极少,配合上天水灵根的资质,若是有两方势力争夺,也算得上情理之中,可燓冽此人,修无情道千年有余,并非沉迷欲望之人,就算因心魔失控,也不至于强暴了他。

    除非是秦断心下一凛,挥手拟出一面水镜,顿时有所了然。

    如今他这张脸,竟与生前有八九分相似,唯一的差距,不过是一分血腥之气。

    天下之大,非亲非故长相相同者未必没有,可此身资质相貌都与他极为相似,加上天道所说的那番话,难免不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所以眼下,重点还是在那风月楼里,但燓冽不愿详细说明,秦断逼他不得,只得另想办法。

    他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哪怕目前受于人下,又被天道胁迫,也不会就此认命。

    秦断眼中情绪翻涌,阴晴不定,他垂眼望着脚底银色飞剑,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

    一天后,他们再度遇上了宣法会的追兵。

    或许是受到之前的教训,一口气来了十人有余,其中为首的是一名元婴期修士,身姿不凡,光是在那高空站着,便能感受到一股极大的灵压倾泻而来。

    燓冽目光一凛,剑随意动,锐意四起,以剑域隔绝威压,总算让脸色苍白的秦断喘了口气。

    他抬头看了眼气势汹汹的敌人,刚想说些什么,燓冽突然将一物塞入他手中,转身踏出一步,挡在他身前。

    “离开这里,去凉州找识得此令之人。”霜寒发出嗡嗡剑鸣,燓冽周身气息一荡,衣袍翻飞,掀起一阵风雪,“走”

    秦断倒退两步,皱起眉来,“以你修为,这群人不至于”

    他话音未落,燓冽已然出手,凌空劈下一道剑意,直直朝着为首之人的门面而去

    可那人神色丝毫不见慌张,慢条斯理的甩出符箓,金戈之声炸起,两秒后符箓自燃,对方毫发无损。

    秦断一愣,他就算是修为再低也该看出来了,如今的燓冽,大大不如以往最多元婴中期水准,与三百年前差了足足三个境界。

    他不由得想起那人曾说过,如有追兵定然保不住他之类的话那是他还没当回事,如今看来,倒还真是实话实说。

    追兵有十一人,除去那一名元婴之外,其余皆在金丹期左右,哪怕燓冽略高一个境界,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秦断咬了咬牙,看向那身影的目光复杂起来,可他清楚以自己目前的水准哪怕留下,也只是拖后腿而已。

    燓冽虽不在意于他,到底是真不希望他死。

    思及至此,他不再犹豫,转身遁去。

    燓冽又出一剑,劈散一道追击秦断的雷光,身形一转,砍断试图从后偷袭的藤蔓,掀起一道气浪,逼得那些人倒退一步,暂且不得上前。

    为首那人见此,笑道“燓道长眼光可真不如何,小情人丢下你逃命,你却还在这里苦苦支撑作甚倒不如束手就擒,不至于伤了和气”

    燓冽闭了闭眼,感受着那炉鼎身上的气息逐渐远去,心中的一块石头骤然放下。他稍稍吸了口气,在一睁眼,眼底只剩凛然杀气,在场的金丹期直觉颈间一凉,慌忙去摸,确认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复又连忙祭出宝器,虎视眈眈的看着白衣之人,蓄势待发。

    那元婴始终漂于半空,试图以话语动摇燓冽的决心,却不想那人微微抬头,速来冷淡的唇角轻挑,竟是露出一个近乎于笑的表情。

    “他走了,才好。”燓冽似笑非笑的挽剑而起,霜寒之上剑鸣更甚,剑身散发一股蓝光,细看之下,便会发现其中冰雪翻涌,锐气四溢。

    那元婴见他做此阵仗,脸色一变,“你莫不会是想你疯了吗燓冽以你目前修为强开小天地,就不怕受真元反噬,丹田俱碎”

    他一边说着,也不忘甩出数道符箓试图阻止,可那纸符飞出,还未触及燓冽本身,便被那周身剑意绞碎成渣。眼看天色已变,燓冽头顶的空间开始扭曲,其周身气势大涨,那群金丹修士竟是站都站不稳,被气浪掀出数十步之远,堪堪站定时脸色惨白,嘴角有血丝浮现,竟然都受了内伤。

    再等下去就来不及了那元婴修士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他一挥袖,一张金色的符纸夹于指间,又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上面,口中念念有词。

    四周的温度开始攀升,那修士高浮半空,周身以火光包裹,指间符火大燃,炙热的火光与他身后凝聚成型,竟是一三人多高的巨大火兽,一双金瞳一如淬炼精铁,遥遥望去一眼便能感到那可怕的温度。

    就在那火兽成型的瞬间,燓冽周身的气流骤停。

    他抬起眼,连瞳孔都化作冰雪似的淡蓝,同时头顶上方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很小,不过一米有余。

    元婴修士见此,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心说燓冽还是勉强了

    但明显那个人并不这么想。

    只见霜寒之上剑光大盛,其剑意冲起三十米有余,所及之处,一片冰天雪地。

    燓冽眯眼望着那顶头缝隙,挥剑而下

    竟是硬生生把没有完全成型的小天地一剑劈开

    当修士的境界为大乘期时,足以用识海凝聚出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域,并破开虚空让其现世,这种领域被称作“小天地”。小天地凝聚了修士一生的成就,并与心性道法息息相关,例如秦断的小天地被称作“修罗血狱”,一眼望去红花遍地,美则美矣,无叶的花径之下却埋葬着累累白骨,红色与白色遥遥相应,浓烈又鲜明,一如他命途多舛的人生。

    而燓冽的小天地里,只有剑。

    那是在一片漫无边际的纯白天地里,涌动的风雪中藏有无尽剑意,置于此地之人若无强大真元护体,转瞬便会被风雪绞碎,而剑意嗜血,杀的越多,威力越强。

    跑出老远的秦断回过头来,看着远处风云变幻,心下难免有几分微妙。

    就算燓冽是天才中的天才,在元婴后期便领悟了小天地,可他此时境界有损,根基不牢,如此做法真当与找死无异

    秦断低下头去看燓冽给他之物,那是一块小小的令牌,为玄铁所制,上面刻有古朴的花纹;玄铁冰凉,此时攥在手心,铬得掌心发疼。

    脚下大地传来一阵微颤,他猛然回神,咬咬牙继续往远处逃去。

    这一跑便是一天一夜,等体内最后一丝真元终于榨干,秦断扶着路旁的树干,气喘吁吁。

    他这一路从深山老林跑到了官道之上,眼前一片平坦大路,只是天色已晚,鲜少有车经过,只余下夜风阵阵。

    秦断吐出一口浊气,沿着道路缓缓往前走。

    他将那块令牌再度拿了出来,在掌心翻来覆去的把玩,心里想着之前发生之事。

    燓冽让他持此令往凉州去,而凉州为中立的地盘,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可因为占地极大,有不少江湖门派扎根于此,更不缺修道的名门世家,其中以温、李两家为首,称得上百花齐放。

    想起这点,秦断眼色一暗,连脚步都为之停顿。

    是了,凉州是温家的地盘,如果他去,可能会撞见那个人。

    他生前的旧友。

    秦断深深吸了口气,重新迈出一步。

    可是目前为止,他根本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底代表着什么样一种身份,唯一给出的线索也不过是这块令牌与“风月楼”三字,如要追查到底,就必须二选其一。

    又或者,他把这令牌扔了,找个偏僻的角落里安顿下来,避世不出

    脑中传来一阵刺痛,秦断眼前一花,差点跪在地上,他狠狠锤了锤地板,心里将天道骂了个底朝天。

    他这次重生,为的就是偿还因果,渡过情劫,最终大道升仙。虽然目前为止还是一头雾水,但燓冽的遭遇,多少也让他想起了些什么。

    秦断上辈子虽满手血腥,但归根究底不曾滥杀无辜;太上忘情心经修的是大爱无疆,道法不分正邪,极情道者,需先入世再出世,而他为道入世的那几百年里,还因心血来潮做过一些蠢事至于结局,不提也罢。

    如果燓冽那般便算是因果,那这便注定是个死结因为多情之极便是无情,无情无欲者,花丛中过片叶不沾,他亦如此。

    当时的心境那般,且再看当下,却是有些微妙的改变。

    燓冽为他哦,尚且当是为他好了,毕竟这张脸还是前世的模样。燓冽为他出生入死,若说一点感觉没有是不可能的,但往细了去,秦断又不愿想了,只道以那人修为,这番不至真死,负伤倒是肯定。

    至此,他便生硬的将思绪掐断转移,琢磨起以后之事。

    在官道上走了一夜,第二天秦断用幻术改变了五官,靠着这张依然不错的脸搭上了凡人的马车,又花了两天才到达最近的城镇。

    秦断化名秦旭,自称是江湖散人,为了投靠亲戚四处走访。而那马车的车主是两个纨绔少爷,一人姓王一人姓赵,皆不具有灵根,行事张扬霸道,本性却算不上多坏。

    短短两天时间里,秦断便与这两人混的称兄道弟,入城后更是受邀前往当地最好的酒楼,三人要了间包房,喝的昏天黑地。

    秦断这身体再怎么不堪也已经筑基,凡人的酒液于他来讲与白水无异,自然是不受影响,倒是王赵二人起了兴头,都喝得多了。

    既然是纨绔子弟,平日里自然少不了风花雪月,两人借着酒兴大谈其道,一会儿说那醉红楼的水蛇腰,又说那琴曲坊的芊芊玉手,秦断在一旁听着,微微一笑,又满上一杯。

    “各位哥哥们见识广,小弟我自当佩服得很,”他做足了姿态,将那酒液一饮而尽,复又道“就是不知二位哥哥可曾听过风月楼”

    他此言一出,满堂皆寂,王赵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惊讶不减。

    秦断挑了挑眉,装出一副无辜模样,“怎么了”

    王少爷咳了两声,“秦弟啊,这风月楼可不同那些凡俗青楼,那可是仙人们快活的地方,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奢望的。”

    赵少爷闻言,跟着道,“王兄说的不错,最近听闻风月楼打算在庆州开一处分楼,两位兄弟若是有意,不妨一同前去看看,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王少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酒也不喝了,张罗着去庆州的事情,完了还不忘问一问秦断,“不知秦兄弟是否愿意与我俩一同销魂啊”

    后者笑了笑,“哥哥们都这么说,我这个做小弟的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又碰了几杯酒,困了便趴在桌上睡了去,第二天被下人抬上马车,秦断与两个醉鬼坐在一处,靠着墙壁盘膝打起坐来。

    虽然道魔逆转让他的修为跌了两个境界,但与燓冽的那两次交合也并非毫无收获,加上毕竟是魔修出身,相比较道修要更加速成,秦断之所以在睁眼的第一个瞬间不惜自毁丹田转入魔道,为得就是能更早崛起,拿回以前的力量何况他毕生成就皆是魔道,以道修之身,根本发挥不了。

    秦断将运功行走了一个小周天后,明显能感受到丹田内魔气大涨,隐约凝聚成型,他咬咬牙再接再厉,转眼一宿过去,再睁眼时只觉得一派神清气爽。

    之前跌落的境界,如今已经恢复了大多,再过不久就可以结丹了。

    这样的进展让他多少松了口气,结丹之后,可以发挥的余地就更大了些,加上他身为散修,手里头多多少少有几样保命的绝学等到金丹期时方可使用。

    总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如此被动了。

    秦断一边想着,将脑袋靠在身后的车璧上,窗外正直正午,烈阳高照,让人不免燥热。

    庆州位于凉州边界,是个出了名的风月之地,所以风月楼的分楼开在那处,倒也没什么毛病。

    只是根据那两人之前所说,这风月楼定是为修士办的,魔修道修还不好说,只是自己需要万般小心,绝对不能栽了跟头。

    不过既然是在凡人的地盘开的分楼,到场人士里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修士,对于这一点,秦断并不畏惧,他的幻术连金丹期都看不通透,除非那人修为在元婴以上,可庆州灵气稀薄,金丹都不见几个,更别提元婴了。

    何况他此次去,只是想探查一下风月楼的底细,一切低调,切勿打草惊蛇。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三天后,终于来到了前往庆州的管道上。王少爷将脑袋伸出车窗,发现宽敞的道路中有不少出行的车队,甚至还有高官达贵带着私兵列队,一眼望去,好不壮观。

    如此对比起来,他们这小小马车就显得寒酸了许多,赵少爷为此还宽慰他,让他放宽心,就当长长见识了。

    进城之后的盛况更是大出所料,三人一路问来,竟然每一家客栈都已满客,两位少爷因此还发了趟脾气,后来好说歹说劝住了,回到车上时都心有不忿,脸色颇为难看。

    秦断生怕他们的高调引来关注,便在下一家时一同下车,结果刚一进门,扑面而来血腥气让他心下一凛,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捏紧。

    两位少爷咋咋呼呼的去找掌柜,秦断跟在后头,刻意放慢了脚步,他似是不经意间抬头,目光却死死锁定几个房间,确认无碍之后,才松开手来。

    这家店里有魔修,还不止一个。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毕竟如今道修当立,没点修为的魔修都是藏在深山老林里头不敢出来,能正大光明走在街上的,至少也得有金丹期的修为。

    可楼上这几个,能被他轻易感知还毫无自觉的,也就是那些纯粹靠人命堆出修为的虾米,不值一提。

    不过这店里血腥气这么重,怕是已有凡人遭此毒手,秦断没兴趣替天行道,只不再想招惹麻烦,刚想张口提醒赵王二人,却见对方已经财大气粗的掏出银子,拍在了柜台之上。

    那一脸富态的胖掌柜笑眯着眼将钱收下,又给了他们三个牌子,上面标注着房号。

    王少爷接过后一把塞进他手里,“秦弟可千万别客气”

    秦断“”

    罢了,住下就住下,反正不是他掏钱。

    至于那几个魔修若是有不长眼的找上门来,也休怪他这个前辈不客气了。

    第5章

    三人在客栈中暂且歇脚,等用过晚饭,王赵二人主张出门逛逛,秦断自然也被拉上。

    分楼正式开张之日被定在两日后,可今日这庆州城里,也可以称得上是人山人海。一条花街贯通城南北门,走在路上便能看见不少穿着清凉青楼的女子在两旁拉客,王赵二人搂着美人的细腰乐不思蜀,摇摇晃晃的就往楼里走去,等酒过三巡了,王少爷才一拍脑袋,“哎呀,秦弟人呢”

    赵少爷喝的满脸通红,说话都有些含糊,“别、别管他了指不定自己就去哪找乐子了来,咱们继续喝”

    而秦断的确是在这两人进入温柔乡时便悄悄脱身,夜市里行人众多,可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与客栈中的极为相似,却又不是完全相同。

    这小小庆州城里,竟然聚集了这么多的魔修,反观道修却寥寥无几,大多是嫌弃此处太过风俗,有碍道心。

    如果这些人都冲着风月楼来的,那还真是耐人寻味。

    秦断一边想着,脚步一转,往人迹稀少的地方走去,他脚步很慢,落在地上时悄然无息,转过拐角的瞬间便融入阴影里。

    在他消失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那小巷突然凭空出现两人,穿着打扮相当招摇,身上却带着一股不符合身份的血腥气。其中一人手中托着个罗盘,上头指针乱转,发出滋滋的声音。

    另一人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回事人呢”

    “我、我也不知道就、就显示还在、在这里。”托着罗盘的人是个结巴,他左右转了一圈,没看出端倪,“怎、怎么会风、风月盘失灵了”

    “不可能啊,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老陈你认真一点,这么大只猎物呢,都不知道能卖上多少钱”那人一边说着,发出猥琐的笑声,“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啊,听说操他一次顶普通炉鼎数十次呢,上交之前咱们先玩一阵,指不定就突破中期”

    结巴跟着笑了几声,刚想说些什么,人却突然僵住不动。

    他的额头上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同伴见了,笑着伸手戳向那处,本是好意提醒,却没想到在他手指接触皮肤的瞬间,结巴的身体从中劈成两瓣,向着不同的方向倒塌下去,瞬间化作一摊血水。

    失去主人的罗盘落在血水里,发出一声轻响。

    仅剩的那人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那血水自主翻滚,一如有生命般朝着某处流淌,汇聚在一双黑靴之下。

    秦断踩在血水之上,手指一挑,将那罗盘收入手里,饶有意味的看了看,“这玩意儿,怎么用”

    “滴、滴血认主”

    “哦我刚听你们说这叫风月盘,跟风月楼是什么关系”

    “风月楼会定期发布任务接任务时会给这个罗盘,用来寻找拥有炉鼎体质的人”那人说到最后竟是腿软,直接跪在了秦断跟前,哭着求饶,“这位公子大人有大量,我们只靠这个混口饭钱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啊”

    “那么这么多魔修出现在庆州,又是为了什么”

    “因、因为这里好歹是风月分楼,大家想着能不能在这里把任务交了,还有就是,烟花之地,发现炉鼎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你这样一说,那岂不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这、这”

    那人不知如何作答,急出了一脑门冷汗,秦断却道,“如此甚好。”

    下一秒,那人便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瞬间化作一片血雾。

    秦断将手伸入那血雾之中,浑身魔气流转,连带着发梢飞舞,眼底一片腥红。

    不多时,血雾逐渐散去,他收回手时指甲鲜艳,细看亦有血光流转,妖异非常。

    秦断将另一摊血水也如数吸收过后,望着仿佛涂了蔻丹的手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修罗决本就需要大量的魔气与血气支持,如今他不在万魔窟了,那么这些东西,就需要从同行身上补足只不过目前修为有限,不能直接导入全身,他便将暂且压制在右手,以备不时之需。

    而接下来不断找上门来的人,便只能是他们太倒霉了。

    秦断不愿主动去找麻烦,却万万没想到有风月盘这一茬,他抱着那罗盘思考几秒,从指尖逼出一滴死去魔修的精血,点亮罗盘。

    那血珠接触盘身的瞬间,指针活动起来,慢吞吞的转了一圈,指向了秦断本人。

    他挑了挑眉,左右晃动几下,那指针也跟着摇晃,分毫不差。

    这倒是有些头疼了秦断叹了口气,干脆盘腿坐下,借着月光研究这块罗盘。

    他对炼器画符一道造诣颇深,这罗盘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最下品的灵器,跟小孩儿手里的积木块无差。

    只不过一炷香时间,秦断已经弄清楚了罗盘的构造,稍作思考,便果断翘下盘底的那枚灵石。

    随着罗盘上的光芒逐渐黯淡,秦断手指一动,将那灵石分作几小块,分别嵌在十二个方位处,等一切做完,他又以血化出一支笔杆,在符文处稍作修改。

    等一切结束,秦断再度催动罗盘,指针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最终落在某个方向上

    “是这边吗”秦断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看来今晚有得忙了啊”

    他一边叹息着,身影却逐渐化作一道血气,随风散去了。

    次日,赵王两人风流过后回到住处,却见秦断房中空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还是秦弟厉害,都一晚上了,居然还嫌不够呢”

    秦断的确还嫌不够。

    那罗盘在经过他的改造之后,可以跟踪到同样持有罗盘的人,秦断便依靠着这个挨个找上门去反正就算他不动手,那些人也迟早会来找他,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了

    他随手将持剑冲来的魔修打成血雾,又打了个响指,将血雾凝成剑刃,割断另一人的喉咙。

    等这两人的气血统统吸入掌心,指尖红光一闪,又逐渐黯淡下来。

    这些不过筑基期的魔修于他来讲,真还就跟蚊子肉没什么区别,奔东西走的跑了一晚,粗略数下也杀了二十有余,离他所需要的程度相比,还是杯水车薪。

    收起对方掉落的罗盘,秦断再取出自己那只,触发后指针旋转几圈,在一个方向缓缓停下。

    距离倒是有些远了,秦断看了看天色,决定改日再说。

    等他回到客栈时,赵王二人恰好在大堂用餐,见他来了,一个个淫笑着围了上来,旁侧敲击着问他昨夜是去哪里快活了。

    对此秦断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不予作答。

    王少爷见他这般倒也没有深究,只热情拉他坐下,结果这一碰手,却猛地打了个激灵,倒退一步。

    这倒不是他胆子小,只是对方那手冷的不似活人,王少爷揉了揉眼睛,见秦断好好站着,气色红润,毫无异状。

    难不成是自己酒还没醒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却是不敢再试一次。

    对此秦断拢了拢袖子,遮住那诡异的右手。

    他以为在经历了昨天那番追杀过后,短时间内不再有人会来找自己晦气,可不曾想这刚进房间,便觉得有些不对。秦断冷笑一声,将那炼化了一晚的右手伸出来,修长的五指白的近乎透明,手背青筋显露,指甲上凝着猩红的血色,衬得皮肤愈发苍白。

    他刚伸手,就见木质的地板上闪起一道红光,转瞬散开到房间各个角落。四周的景色突然开始扭曲起来,浓郁的血腥在空气中翻涌,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尸臭,以及那时远时近的奸笑声,愣是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断面无表情的站在房内,任凭幻阵作祟,不动作为。

    等残余阵中的魔气逐渐散去,四周重回寂静,他弯下腰来捡起消耗完毕的符纸,手指一揉,瞬间化作灰烬。

    这种等级的幻阵至少也得是筑基后期的水准,估计离结丹不远了。

    既然在他房中布阵,是已经注意到他了

    这幻阵是试探,还是

    不、不对

    秦断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脚下一软,扶着床铺堪堪坐下。

    与此同时,他听到一声轻响,房间里多出了一抹气息。

    这阵法只是如此,但是那符纸化作的灰烬里,却藏着剧毒秦断只觉得视线一点点模糊起来,浑身魔气更是像被封住一般,半点动弹不得。

    耳边传来一个尖细嗓音。

    “大哥,这次的货色还真不错啊,咱们这上赶着给风月楼送去,正好明日开业,拿来当个压轴也是好的。”

    “嗯,你上去把他捆起来,小心点。”另一个粗糙的声音接道,“这小子功法邪门得很,昨晚不少魔修突然消失,连尸体都没剩下半点,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

    那个尖细的声音嘿嘿一笑,掐媚道“那又如何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筑基的虾米,哪里比得上金丹中期的大哥您呢”

    两人这一唱一和秦断皆数听在耳中,直到这金丹中期四个字时,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栽了他就是再厉害,也没能耐越三个境界提前感知对手,若是状态完好下到还能拼上一拼,可如今却已失了机会。

    秦断轻轻喘了口气,试图引动魔气,可丹田始终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响应。

    对方似乎看出他的目的,嘲笑道“别挣扎了,这万寂散连金丹后期的修士都能放倒,你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说吧,还在秦断脸上抹了一把,态度轻浮。

    秦断懂得炼丹之术,自然知道这药的厉害,当下干脆不做挣扎,只冲对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知为何,那两人被他这笑容震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对方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悠悠转醒之时,四周一片黑暗,秦断眨了眨眼,待视线逐渐清晰,才发现自己是被关入一处牢笼之中。

    这笼子不大,只比他身体略宽一倍,头顶的栏杆较高,呈半弧形,渡成黄色,顶端还嵌着宝石,华贵非常。

    等秦断注意到身下还铺着红色丝绒垫的时候,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深吸一口气。

    这配置,他倒是见过不少只是这身在其中还是头一回,倒还挺新鲜的。

    只是身上要是再多点衣物,那就更好了。

    秦断叹了口气,扯了扯身上松垮半透的布料,一连带动锁链哗啦作响。

    是了,此时他四肢皆被拷上金链,锁链的另一端分别连在笼子的四角,长度恰恰够他翻个身而已,或者伸出半只手去。

    秦断摸着那锁头,发现上面刻有压制境界的符文,除此之外倒是体内的药力已消,只不过只有筑基前期的修为罢了。

    这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秦断翻了个白眼。

    只不过这倒是要比想象中好上许多他伸出右手,费了极大的力气终于用血气凝出一根极细的血刃,充其量不过他指甲盖长度,根本不足以造成杀伤。

    但对于秦断来说,已是够了只见他捞起袖子,露出扣在手腕上的金锁,眯眼盯着上面的符文,一笔一划的修改起来。

    这炼器画符之术属杂学散修之流,秦断活了一千多年别的不会,这些倒是精通的很,之前的罗盘如此,这锁链依然如此。

    只不过比起之前,这回的难度要大上许多,不多时秦断便出了一身冷汗,手指颤抖,血刃也因此多次涣散,又重新凝聚指尖。

    只听咔哒一声,金锁之上的符文因修改而失效后,秦断总算松了口气。

    一共四根锁链,他却花费了足足三个时辰,才将其一一解开,就在他调息完毕,准备从这该死的笼子里逃出去的时候,却听见有脚步声不断靠近。

    他眯起眼,身体微微绷紧,蓄势待发。

    来人是一矮小瘦子,驼着背,见他醒了,发出尖细的笑声,分明是将自己带来的二人之一。

    秦断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有为大人物要见你,你跟我来”那人见他四肢带锁,毫无防备的将牢门打开,倾身去够秦断的胳膊,却不料想下一秒,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喉咙。

    秦断看着对方的表情逐渐惊恐,不由得露出微笑,“不是说了吗给我等着。”

    说罢,就见那喉间的右手血光大盛,那人眼球爆出,头发一根根脱落,面皮溶解,不过短短几秒便成一具血尸。

    秦断这会儿还没完全恢复,溶解的速度自然不比以往,可正是这种缓慢加剧了当事人的痛苦,他必须亲自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化作血水,却只能徒劳的张大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头颅被捏碎的时候,那人的下巴因为不断长大彻底脱落,秦断将这团血气纳入掌心,舔了舔猩红的唇。

    多谢款待。

    他斩断锁链,赤着脚从金笼中跨步出来,化作一道血影,消失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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