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诺德就这样一直策马奔到了封地的边缘,那里没有守卫也没有护城河,因为那是个悬崖,犹如天然的屏障。
“等等!不要再向前了!”迪蓝在马背上吓得冷汗直冒。
诺德却毫无减速的迹象。
他驾着马一直冲到悬崖边缘,堪堪在最后几码的地方才突然猛扯缰将马停住。
马儿踢起的小石块骨碌几下就往崖底滚落下去。
迪蓝随后赶上去,还不待开口,诺德就又开始往回奔,迪蓝只得继续追回去。
诺德早他一步回到原地,就把马交给马厩小厮,准备扬长而去。
迪蓝跳下马走向他,猛地一下把他整个抱住。
“你赢了,简直把我吓出心脏病来。”迪蓝全身湿透,不知是热汗冷汗,气都还没顺过来。
“是我一时得意忘形了。”诺德本来就因为急速的刺激而有点兴奋,经这么个火热的怀抱用力一裹,身体的中心迅速硬了起来。
“放手。”他扭动着身体,免得被迪蓝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你这个样子怎么敢再骗我?啊?”迪蓝是什么人,马上就发现了诺德身体的异状,他几乎是拿嘴巴贴着诺德的脸在说话。
“放开我,有人来了。”
“不用骗我,这里是我的地方,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否则我就是杀了他也无罪。”迪蓝说着还作势掐他脖子挑逗。
“我偏不放,”迪蓝正要凑过去吻的时候,才感到诺德不是说谎,背后真的有人来的迹象,他回头一看,就见拿着短剑刺过来的副官,诺德在他背后一声怒吼“住手!”
电光石火之际,诺德趁势把迪蓝往自己身上揽去,然后扭身一转,挡在了迪蓝的前面。
副官慌忙收势,但来不及了,锋利的刀尖将他的背后划开了一长道口子,挑出的红血飞溅。
三个人都惊呆了。
最先醒悟过来的是诺德,他松开迪蓝让副官快逃。
副官看了看诺德,又看了看剑刃染上的红,整个愣住了。
原来副官在城堡里找诺德找了半天,给他找到了马厩去,马厩小厮说公爵和中将骑马出去了,他就躲在一边等免得管家来赶他。正等得不耐烦了想着要不要偷了马去追,只是苦于公爵封地广大,要追也没个方向,才终于忍耐到马厩小厮牵了马进马房说人回来了,他才赶紧出去。
谁知道一出去不远就看见船长和公爵纠缠一处,在他那个角度正好看见诺德的脸,凭着两人多年的默契,即使隔着面具也看出诺德此刻是一脸愁云惨雾,又见公爵起手往诺德脖子上掐去,误会公爵是霸王硬上弓不成就要行凶,他自是怒火中烧直接拔剑刺了过去。
他早就看不惯公爵看着船长的眼神了,那种眼底闪烁着赤裸裸的欲望的眼神,和那个欺辱他妹妹的禽兽神父简直如出一辙。
副官还在发愣,诺德不顾伤口着急地上前叫他逃跑。
“行刺公爵可是大罪。我没事的,你快跑!”诺德在副官耳边小声说道。副官还没回过神来,但身体已经习惯了听从船长的命令,开始逃跑。
迪蓝眼睛都急红了,想叫人,但诺德马上回头拉住他求他,“放了他吧,我保证我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迪蓝颤着手抓住诺德去看他背上血淋淋的伤口,“我可以答应你不追究,但你不能走,至少在伤好之前都不能走。”
在迪蓝的坚持下,诺德答应回到城堡里让医生诊治,但医生看完之后就要走,绝不留宿。
他拒绝了迪蓝的搀扶,自行走去,等管家领着他走到客厅的时候,已经因为逞强而嘴唇发白,冷汗如雨。
直到视线开始虚晃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有点犯昏了,他只来得及嗫嚅了一句“不要脱下我的面具”,便不支晕厥。
迪蓝焦急地等待医生,看着他倒下又想脱下面具为他擦汗,顺便一睹真容。可又不忍心毁掉他们刚刚才建立起来的信任。
等到诺德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伸手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面具还在脸上,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是谁?”感到眼前有人,他马上紧张地问道。
定睛一看,原来是公爵的仆人。也好,他现在正是千头万绪,如果见到公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问之下,原来他已经昏迷了三天,还因为伤口感染发了高烧,幸亏医生高明,他才算捡回一条命,但其余的再问也就没人可以回答他了。他想找管家问话,但负责照顾他的仆人却只是摇头。
然后接下来又过了三天,他一直没见到迪蓝,只有那几个被吩咐照顾他的仆人出现。仆人们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但对其它事情却只字不提。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主人的授意。
诺德急得想马上离开,但找不到管家又没有马车,以他现在的体力徒步走回去并不是个好主意,而且受了好处之后就不告而别似乎太不仁义,但继续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又纠结了三天,诺德终于感到忍无可忍,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还是直接走吧,大不了以后再写致歉的信函。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迪蓝却再次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章
“谢谢您的关照。公爵阁下。”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诺德面对迪蓝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猜不透迪蓝的想法,想半天还是直接说出了要告辞的话。
“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啊,诺德中将?”迪蓝慢条斯理地向他走来,笑容可掬地说道,“还是说,你更愿意我称呼你为特拉斯呢?我亲爱的妖精!”
“你……”
特拉斯吓得想矢口否认,但马上就被迪蓝眼中的火光所震慑,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不管是看过了他面具下的真容,还是找人彻查过,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迪蓝的眼里才会显出如此深彻的恨意。
他一方面心虚不已,一方面又光是想到迪蓝并没有忘记自己而感到一阵快意的颤栗。几年时间层层武装,短短几秒便被瓦解,诺德又变回了特拉斯。
就在特拉斯对如此软弱的自己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迪蓝突然上前脱起他的衣服开始吻他的身体。
他当即挣扎起来,喊道“你做什么?快住手!”
“我只是在确认每个属于我的部分。”迪蓝理所当然地说道。
特拉斯瞬间感觉回到了过去。
“怎么了,不继续告诉我你是别人了吗?”迪蓝露出一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你实在太残酷了。”
特拉斯无言以对,只是无意识地侧着头,尽量让头发遮住面具下丑陋的半边脸。
“我爱你,特拉斯。我爱你……”迪蓝梦呓般反复呢喃。
特拉斯浑身颤抖,咬着牙齿摇头,似在无声地否定迪蓝的爱语。
“说你爱我。快说!”
特拉斯闭着眼睛流泪。
“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为什么……我求你,说爱我……”迪蓝哽咽了,抱着特拉斯一动不动。
特拉斯闭上眼睛,
“我对不起你。我愿意赎罪,接受你的惩罚。但现在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特拉斯了。你清醒点吧。”
“我就是太清醒了,否则怎么现在还没有把你杀掉。你口口声声说赎罪,却还是一门心思要离开我。我不管你和什么人有过什么过去。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从没有过去!”
迪蓝死死勒住特拉斯的背,不理会他的伤口仍没有彻底愈合,“你知不知道你替我挡的这刀,差点把命都送了!为什么你都甚至愿意为我而死,却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算我偿还亏欠你的情吧,放我走吧。”特拉斯忍受着背上的疼痛,只是摇头。
“你是因为觉得亏欠我才救我的吗?你从前也难道一直觉得亏欠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迪蓝歇斯底里地嘶吼。
特拉斯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心中一片怆然,“我不是,我,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失去你所喜爱的美貌了,现在连名正言顺当个情妇的资格都没有。”
迪蓝瞪大了眼睛大叫,“就为了这个?我不会因此就抛弃你啊,你更不需要为此抛弃我。”他伸手轻摸特拉斯露在面具外的脸,“因为我并不觉得你哪里不美。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不留下!”
“不行,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见。”特拉斯把头侧得更低,避开迪蓝抚上来的手掌。
“那就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畏惧的。”
“不行!”特拉斯警戒地往后退。
可迪蓝比他的反应更快一步伸手往上一揭,金丝面具当即飞脱掉到地上。
特拉斯惊慌失措地捂住右边脸大叫“住手!别看!”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偏要看!”
迪蓝用力拉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压到墙上抵住不让他挣扎,完全不顾及他是个刚刚伤愈的人。
“我不仅要看,还要摸!”迪蓝一边说一边抚上特拉斯带有伤疤的脸。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特拉斯的脸时,特拉斯整个身体都颤栗了起来,
“住手,算我求你……”特拉斯的声音细得像幼鸟。
迪蓝丝毫不理会他的抵抗,变本加厉地说“我不仅要摸,还要亲。”说完便往上亲了一口,还故意发出“啜”地一声。
特拉斯哭了出来。
“不要……不要这样。”
“我还要舔──”迪蓝凑到特拉斯耳边呼着气说,然后舔了舔他的耳郭,然后向下含住了他的耳垂吮玩起来。
特拉斯大声惊呼,发出崩溃的嘶吼。
迪蓝从耳侧的脸颊舔起特拉斯那块凹凸不平的疤痕,一丝一毫也没有遗漏。
随着唇舌温柔细密的爱抚,特拉斯的叫声逐渐变成了嘤嘤的低泣。
“你还是我美丽的妖精。”
“骗人,你说谎……”特拉斯颤抖着声音嚷嚷,“明明就很丑陋,很丑……”
“我说是就是!你这块小伤疤在我眼里不过平添了几分野性的性感而已。”
特拉斯还是不停摇头。
“好,你可以不相信。我就把你关在这里,直到你相信为止!”
迪蓝就着站立的姿势脱了特拉斯的衣服,身心几近崩溃的特拉斯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啊啊啊──”
迪蓝抬起特拉斯的腿硬生生地插进去,可穴口实在艰涩得犹如处子,迪蓝不得不停下来找东西润滑。
“怎么会这么紧?难道你这些年都没有做过吗?”
“没有。”特拉斯哽着嗓子说了一句。
海员的工作一点也不轻松,水手要昼夜轮班,士官也一样要值勤向船长报告。长途航行的船上粮食品种单一,淡水又都是极珍贵的,船员很容易就营养不良。活下来就不错了,还哪来多余的精力乱搞。
“在海上大家都是同伴,就是闹出什么纠纷也必须继续日夜相对,所以不和同伴睡才是最明智的。”
“那我也心理平衡一点,不然只有我一个人清心寡欲的也太不公平了。”
特拉斯还没来得及问迪蓝说清心寡欲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涂上了润滑的炙热再次深深刺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