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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臣 第13节

作者:堇谣 字数:9274 更新:2021-12-29 13:11:29

    饿眼望将穿,谗口涎空咽,空着我透骨相思病染,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

    怨不能,恨不成,坐不安,睡不宁。每一句唱词,都好像是专为他而写,而他思念的那个人究竟在做什么?他不知道,他很想知道。

    三弟还在按着五弟灌酒,刘深的心思却飘了老远。他还在胡思乱想,陈习这时上来禀道“皇上,该起驾回宫了。”

    刘深看看外面,才发现已不知不觉金乌西沉。刘溯又变回一本正经的模样,准备恭送皇上。刘深站起来,道“朕去更衣。陈习,你随朕来。”

    出了花厅,刘溯等人原本还等在辇侧,出来一个太监道“皇上有旨,各位王爷不必在此等候,去大门相送即可。”

    刘溯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已经有些高了,见皇上还不出来,便开始唠唠叨叨“二哥真是的,换个衣服哪有换这么久的?”

    刘濯笑道“武威王你喝高了,所以对时间的感觉有所差池。哪里就过去了那么久?从咱们出来,还不到一盏茶光景呢。”他向刘潇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左一右架着他就走了出去。

    又等了一会儿,金色步辇缓缓出来了,大家连忙敛容屏息,待步辇行至大门前,再次下跪。等在前面的仪仗和后面的侍卫接了过来,队伍又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离去。

    魏朝皇族向来不喜排场,百年来像这般场景竟是十分少见,所以午后皇上出宫时来看热闹的人就不少,这会儿得到消息的人更多,一时望去黑压压都是人头,把街道挤得水泄不通。若不是陈习事先有所准备,出动了光禄寺能出动的所有人,并且千劝万劝好不容易说动皇上命驻扎城外的神威军前来戒严,将闲杂人等拦在回宫必经之路以外,否则皇辇恐怕是寸步难移了。

    刘深站在大街侧一条横向的深巷里,头上戴着硕大的斗笠,点头叹道“你们头儿很有先见之明啊,朕实在没想到这些人就这么爱看热闹。”

    身边的侍卫一脸黑线,压低声音道“大人,这里人多,不安全,还是请大人早些离开这里……”

    叫了好几遍,那位“大人”才想起来这是自己暂时的名号。“你怕什么?”刘深瞪一眼那人,昂首道,“朕穿成这样,怎会有人认出来?”

    可是满世界自称是“朕”的人就您一位啊还这么明目张胆……那侍卫好生无奈,正想继续劝,刘深却越发肆无忌惮,连那大帽也嫌碍事,解开束带一把摘了下来,傲然道“再者,就算认了出来,谁又敢把朕怎么样!”

    侍卫头上已经是冷汗涔涔。好在虽然看起来身边只有他一人,其实四周有许多人都是陈习安插的便服护卫,所以他这一番大摇大摆的言论也没引起什么风波。刘深又兴致饶然地将外面的人潮涌动欣赏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自己溜出来的本意,急急忙直起身就走。

    众人都忙跟着他移动。刘深边走边问“李陵,陈习画的地图呢?”

    李陵就是跟着他的那个侍卫,闻言连忙从身上取出一张图来呈上。各部各寺官吏的住所在吏部均有案可查,陈习早就知道顾承念住在哪里,所以才能临时画出这样一张图。刘深看了看,问“我现在是在哪里?”终于换了自称。

    “现在是在尚德门北大街。”李陵向南一指,“从这里一直往南走,出了尚德门便是外城。陈大人的图是从尚德门外开始画的。”

    “怎么这么不讲究,画张图都画不完整!”刘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时他已走出了巷子,自顾自沿着大街向李陵方才指的方向走去。其他人想要跟上,不料刚才哗啦啦过去的民众看完了热闹,又从北面武威王府前的大街涌了回来,将所有人都挤入了人流。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任你是怎样的武学高手,在拥挤人潮中束手束脚,仍然是一点也施展不开,于是这些侍卫们竟只能任由人流带着,一径出了尚德门,到了外城,李陵左右一看,皇上就在不远处,再看,其他侍从却都无踪无影了。李陵心知那些侍从估计都离得不远,便想先跟着皇上,等那些人慢慢跟上来。谁知他再一回头看,却发现皇上已经越走越远。李陵一惊,连忙赶上来,道“大人!走反了,铁狮子街在那边……”

    “胡说!”刘深斜着眼瞟李陵,“我看了那图,沿着这边一直往前就是!”说着只顾自己往前走。

    这李陵是陈习在光禄寺的直接下属,虽也是负责宫中防务,但他吏属防护内廷,并不经常在御前走动,所以对刘深的脾性毫不知晓。刘深今日喝了酒,虽然并未醉,但醉酒后常有的脾气大、爱迷路等毛病都已经有了轻微的发作。这会儿的他会认路?谬论!其实这种情况下,要是陈习,肯定会上去骗刘深“皇上其实那边有条更近的路”,或者“啊,顾大人从那边走过去了”之类的。只可惜李陵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又是个急性子,生怕皇上出了什么差错,也不管君臣逾越,上前便去拉刘深的袖子“大人!那边真的不对!您看这个图——”

    刘深脾气一上来,哪管你图不图,他一口咬定肯定没错,趁着李陵在怀中找图的片刻功夫,冷不防甩开他的手,闪身又混入了人流中。

    李陵忙不迭地来追。刘深终日居深宫之中,就算出来游玩,也不过是在郊外别院或者再远一些的围场,从来也没在人群熙攘,摩肩继踵的大街上挤过,今日一来却立马如鱼得水,转眼就变成了个中老手,在人群中东钻西钻,把个李陵急得够呛,他倒玩得开心。这时又有几个侍卫赶了过来。刘深本来就厌烦总有人跟着,他原是要一个人出来的,结果陈习一副杀鸡抹脖要死要活的样子一定要他带着侍从,最后双方都作了妥协,只带了李陵出来。从刚才起,他便注意到跟来的侍卫不止李陵一个,心中早已不乐意,这会儿得了机会,便在人群里迅速奔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道中。

    李陵伸长脖子看了许久,实在是找不见皇上,只得钻出人流,和另外几个好不容易赶过来的侍卫面面相觑。

    原来皇上竟是这般胡闹的性子!

    刘深毫不意外地迷路了。

    不,对他自己来说很意外。刚才和李陵争论时他并不是耍浑,而是真的认定顾承念住的那条铁狮子街是在这边的。可是现在事实证明,他真的搞错了。

    他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思前想后,仍不愿意承认错误。怎么会走错了呢?不可能。他摇摇头,继续向前走,试图回忆陈习画的图。他记得顾承念说过他住在一家药铺上边,便仔细搜寻,然则也怪了,居然没让他见着一家药铺。这时天将入夜,刚才大街上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回家去了,行人渐渐稀少。可怜刘深从小到大,虽也知道不耻下问,却未曾知有问路一说,只靠自己乱撞。又过了几个路口,眼看外城的城墙在夜色中影影绰绰,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京城的最边缘,刘深才不得不停下脚步,面对自己的窘境。往前走是肯定不行的了,只能沿原路往回走,好歹去和那些侍卫会合,虽然有点丢人……刘深心里有些不爽,但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然而再走几步,他却发现,自己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酒意褪去,夜色渐深,刘深开始觉得身上冷嗖嗖的。本来只是想去偷偷看一眼顾承念,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刘深吸吸鼻子,就算是对付迷路,他也不愿意轻易示弱,要么顾承念的家,要么朕的侍卫,二者之中必须得找到一样!

    ……

    可接下来仍然无果。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偶尔从对面走来的人,看见刘深面色不善,又兼左顾右盼的,都不由远远躲开。刘深也没有注意到,只管自己认真寻找。还好这时巡夜还没有开始,不然以刘深现在的一脸凶相,估计得被盘查好半天。

    远处传来更鼓声,刘深凝神细听,原来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二鼓。年后虽然越来越暖和,但入夜后仍然很冷,刘深穿的是陈习为他准备的市井人穿的平常衣服,本来还有更厚的大氅在李陵那里,预备冷的时候再穿,现在李陵早不知在哪了,于是他只能在冰凉的空气中哆嗦。再继续往前走一些,已到了内城城门前,只不知还是不是自己出来时那个门。赶上前去,才发现城门早已紧闭。刘深也管不了许多,上前就要拍门。

    “——最好还是别去拍门。”

    身后突然传来人声,刘深又向前走了几步才意识到那是在和自己说话,转过身,看到一个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站在不远处。周围唯一的光线是城墙上的火把,刘深看了半天也没认出那是何人,细想刚才说话的声音,仍是分辨不出。正要发问,那人轻笑一声,又向这边走了几步。

    “守城的人恐怕也没见过你,这时去拍门,十有八九会被当作无家可归闲来闹事的酒鬼呢。”

    刘深终于认出了这声音,同时随着距离拉近,那人的面孔也从黑暗中渐渐显现,竟是再也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人。

    “……刘济?!”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早就回去了吗?或者是去了又回来了?——这不太可能,因为自己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刘深正自惊疑不定,刘济已经走到近前,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按说就算你想出来,也不会没有跟着的人啊。”

    “这话应该朕问你吧,”刘深心中虽然疑惑,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你什么时候又回来的?”

    “昨天刚到京城。”刘济说着,将手中的斗篷递向刘深“天气寒冷,先穿着这个御寒吧。”

    刘深将手向背后一抄,一脸不领情。“朕不冷。”

    刘济笑笑,收回了手,转而向四周看看,道,“天色不早了,先随我来。”

    “随你?”刘深冷冷道,“去哪儿?”

    刘济本已转身走了几步,听到他的话,又回过头来看着他。

    “去哪?”他静静道,“当然是去我的住所。难道你要在这里冻一夜?”

    这话倒也在理,但是刘深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此人从刚才对自己一直是直呼“你”“我”,刘济又不同于刘溯,刘深印象中的刘济向来心思缜密,想来大概是觉得在外面称“皇上”“臣”过于引人注目。但是刚才周围并无路人,再加上此人可是那个弦皇叔的儿子,刘深心中不免疑虑起来。

    但他实在无处可去了,便跟着刘济往前走。不远处有辆布篷马车等候,刘济命侍从放下踏凳,然后站在车旁看着刘深“上车吧。”

    第19章 十九  机心莫测漏夜相寻

    刘深也看着刘济。这人穿着非常朴素的深青色圆领衫,只一看,会觉得大概只是殷实之家的公子,低调又不肯失了身份。夜色下他的表情不甚分明,大概还是如同以往,似笑非笑吧。就算看不清,他的全身上下,也透露出一种让刘深警醒的危险感觉。

    此人到底在想什么?如果弦皇叔真要谋反,自己这一去岂不是自寻死路?他不禁犹疑起来,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往前迈一步。

    天气寒冷,马等得有些不耐烦,不停地用脚刨地,牵马的马夫使力拽着,不让它乱动。刘济也不说话催促,只是安静地看着刘深。

    刘深一直很受不了刘济这不咸不淡的眼神,这什么意思?朕脸上有虫子在爬么?看得这么笃定,害得人浑身不自在。他心里不觉毛躁起来,忽而转念一想,自己若就这样怕了他,岂不丢脸?与其在这僵持不下,不如就随他去,看看他玩什么花样,此处毕竟是京城,量他也不敢太放肆。再者,他还有王牌在手呢,就算暂时找不到自己,那人现在应该也开始行动了。

    于是刘深一拧头不再看刘济,自己大大咧咧上车坐了下来。侍从收了踏凳,原来刘济并不坐在这车里。感觉车子走了起来,从侧面小窗看出去,车子穿过许多大街,几乎沿着外城绕了大半个圈,最后才在一小小院落前停下。刘济在外面敲敲车门,道“到了。”

    车门打开,刘深发现原来刘济就坐在外面的车辕上。他跳下车,对刘深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就自己进了大门,片刻后又走出来,躬身请刘深进去。进了院子,有三四个人候在门内,看刘深进来,脸上神色都有些迷惑,其中一人便开口问道“这位是……”

    “我的朋友。”刘济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回头向刘深道“随我来。”

    刘深从那几人前面走过,扫了一眼,没有一个面熟的。这几人跟着他二人往后走,又进了一重门,里面是更为狭窄的穿堂,过了穿堂,到了内院,走至正屋门前,那些人都在台矶下停下了脚步,只有他二人拾阶而上进了屋子。屋内很暖,刘深冻了一个晚上,被热气一冲,不由得迷起眼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等吸吸鼻子抬起头来,果然又看见刘济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刘深几乎被他笑毛了,竖起眉毛正要发飙,谁知他却又忽地收了笑容,请刘深上座,肃容敛衽跪拜。

    “臣刘济,叩见皇上。”

    仿佛方才在外面时那个随意的刘济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

    可以的话刘深真想让他在这跪一晚。他非常不情愿地让刘济起来,刘济命人斟上茶来,道“皇上稍等片刻,臣已让人去准备驱寒的热汤。”

    “朕说过了,朕不冷。”刘深完全无视自己刚才连续的喷嚏。

    刘济笑道“皇上喝了酒可能不觉得冷,但好歹喝一些,免得凉气存在心里。”

    刘深瞟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朕喝了酒?”

    刘济的笑容一分不减,仿佛没觉得有丝毫不妥。“喝了酒,自然闻得到味道的。”

    这种细致入微的程度让人很反感。刘深心里感觉怪怪的,道“不妨,酒劲早就散了。”

    刘济倒也不再强求,转而道,“既然如此,臣让人进来伺候皇上盥沐,早些歇息如何?”

    “歇息?”刘深哼了一声,“在你这儿?”

    “如果……”刘济微笑看着刘深,“皇上不嫌弃的话。”

    嫌弃!嫌弃得死去活来!本来今夜只是想去瞧一瞧顾承念,瞧一瞧就好,可现在倒好,迷路了倒也罢了,还呆在这个讨厌的地方?于是刘深硬梆梆地道“不用劳烦了。本来是有和朕出来的人的,但是和朕走散了。你去把他们找来,朕自有打算。”

    “禀皇上,”刘济和气地道,“臣弟虽是王世子,但并无兵权,手下可用之人实在太少。这倒是次要的,皇上若果真一声令下,就算只有臣弟一人,也定然是赴汤蹈火。但京城守备严明,臣弟这样的人并不敢肆意妄为,况且关了城门,宵禁便已开始,在外游荡者都是违例,要接受盘问,无故惹出许多事端,想来有些不妥,请皇上三思。”

    刘深瞪着眼前侧向站着的刘济,突然觉得他这一番长篇大论,竟像极了那个忠孝礼义第一位的顾呆子。怎么都变得这么死心眼了?刘深一撇嘴,才要再坚持,刘济突然一笑,道“不过,皇上出去表明身份,倒也不怕回不了宫里,只是这样一来,皇上迷路京城的奇闻,怕是要传遍大街小巷了。”

    刘深的表情瞬间僵硬。这直接戳中了他的软肋,说来老四还想着给刘溯那个野人长长脸,自己却在这儿掉链子?这也太丢人了!

    刘济看着一脸松动的刘深,笑道“臣这里是简陋了些,但还算整洁。一会儿臣会让人来换全新的被褥床帐,皇上就委屈一夜如何?”

    刘深不说话,刘济等了一会儿,便自己向外退去。

    “慢着。”刘深面无表情道,“朕让你走了么?”

    刘济微微一笑,道“皇上有何吩咐?”

    “朕饿了,要吃东西。”

    刘深在房间里踱步。其实他并不是真饿,只是想趁此机会支走刘济,看看这房间里有什么蹊跷。认真看来,屋里实在朴素之极,只在前面设着案几和椅子,侧面还有书案,上面也只放着平常的笔砚等物。满屋墙壁都光溜溜的没有任何装饰。刘深老实不客气掀开帘子进了里间,里面也是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外加一张圆桌,并两个圆凳。

    这刘济,倒挺会装模作样。

    刘深在一张凳上坐下,不一会儿听见外间门响,脚步停顿片刻,向里间走来。

    “原来皇上在这里。”刘济拨开帘子走进来,将手中的填漆托盘放在桌上,把一水儿素色的碗碟都端到刘深面前。

    “臣这里茶饭粗鄙,准备得也未免仓促,皇上不过吃两口止止饥饿罢了。”

    刘深看看,东西倒也不多,汤是鲜笋鸡汤,闻着着实不错,几样点心看着也十分可口。他却皱皱眉,道“都是些油腻之物,怎么吃?”

    刘济看他一眼,低头道“是臣疏忽了,皇上稍等,臣再去着人重新做一些。”

    “不必了。”刘深摆摆手,“折腾半天,朕已不想吃了。”

    说话间,忽然有人在外叩门道“世子,热水好了。”

    刘济便说“天色不早,皇上早些休息吧。”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几个下人提着热水,拿着铜盆、手巾等物进来。其中一个女子便过来道福“大人,世子让奴婢等伺候——”

    “不用。”刘深冷脸道,“都出去。”

    刘深在床上盘腿危坐。

    睡不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只要想想刘济那张意味不明的狐狸脸,别说睡意了,没倒胃口已经谢天谢地了。

    刘济想做什么?内城里可是明摆着有个地方是叫做江淮王府的,他不住在那里,却在外城置买房舍,不用想都是一堆猫腻。

    江淮王的刺客刘深不只见过一次,每次出现都出乎意料。宫廷护卫是由陈习执掌的光禄寺会同内卫军共同负责,以陈习那婆婆妈妈的性格,宫里飞进苍蝇蚊子什么还可以,鸟就有些困难了,更何况生人。而最近一次的刺客,竟是混在进宫来做法事的僧人中间。那次因是太后寿辰之时请来祈福的僧人,忙乱之间只略微疏忽些,就让刺客将短匕举到了刘深眼前。这种见缝插针的事情,以弦皇叔那有限的智慧是断然做不来的,出主意的,必定是这个鬼精的刘济。

    那他一番假意,邀自己来此,究竟是意在何为?

    刘深的心中冒出若干个可能性,想来想去,心里越发狐疑起来。火盆里的光越来越暗,刘深走过去,找了火箸,在一堆木炭中拨来拨去。

    如果不是迷路,这会儿早就见着那个书呆子了,何曾想到,会遇上这样一番事,又碰见个麻烦的刘济,让他憋了一肚子火。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啊……明天一早?可是到了明天,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可恶的铁狮子街——啊……麻烦死了!以前多方便啊直接把他叫到仁政殿就好了,为什么现在要自己给自己找这么多事!一切推给陈习多好!真是无事寻得三分忙……

    突然手上一痛,低头一看,原来他只顾自己胡思乱想,不小心把火星挑到了手背上。刘深满肚子窝火,将火箸扔了,站起身走到门前重重打开门,下了台阶。这时候月亮已经升起,虽已不是满月,但仍照得满地灰白。这院子里的积雪扫得十分干净,刘深四处扫一眼,看到了进来时的门,刚要走过去,却听见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刘济衣冠齐整,一看也是未曾合眼,此刻站在门里看着他,道“这是要去何处?”

    刘深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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