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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臣 第6节

作者:堇谣 字数:8255 更新:2021-12-29 13:11:25

    刘济今天也是一身劲装,但与刘深的鹅黄外衫比起来,他的一身深蓝显得既不张扬又气质非凡,一派儒将风范。这会他已将弓摘下来握在手中,正在两端调试什么。

    刘深已经习惯了他这套虚而不实的称颂口吻,也不予置评。身后的众武将包括陈习在内都已跃跃欲试,只等皇上下令。刘深向身后的陈习点点头,率先向眼前的山林纵马而去。

    这即是出发的讯号了,众将早已迫不及待,于是喝马声群起,人马如潮水般向前涌去。

    刘深自然是在最前面,他正自沉浸在策马奔腾的快意中,听见后面人群中隐隐传来一声“顾承念,小心……”

    马蹄声震耳,喝马声嘈杂,刘深也不知自己为何能听得如此清楚,他急忙回头望去,在大队人马的最后方,顾承念正死死抓着缰绳,在旁边的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在马上稳定了身形,这才冲刚才出手相助的人感激地笑了笑。

    刘深的心中,就像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揪掉了一般,莫名其妙的拧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顾承念露出笑脸。平日里自己或开玩笑或故意吓唬或不高兴了随性发火,从未见顾承念的表情有过什么变化——非要说有变化,也只是从很严肃变成一般严肃,或者非常严肃。然而现在,他对着别人笑了。

    刘深不知自己怎么了,顾承念爱不爱笑与自己何干,他强迫自己转过头,继续向前奔去。陈习在他身侧,看他脸色不对,便驱马贴近过来问道“皇上,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什么。”刘深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你只管放开手好好玩,今天不用你一直跟着伺候。”

    陈习听了这话,两眼都开始发光,一句“谢皇上”还未说完,人已驾着马蹿出老远。刘深看着他的背影,也狠狠地朝马屁股甩了一鞭子,就像是要把刚才所见的那笑容从心中甩出去一般。

    这显然很难。连续三天的狩猎,刘深一直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么。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整整三天,众人兴致高昂,奔走追逐猎物,他几乎就只是冷着脸袖手旁观,有好几次下定决心要振作,举弓张弦,却始终心神不定,每每箭不中的。

    三日后,宴飨群臣,虽然刘济极力劝阻,刘深仍然执意自罚了三大海。

    输了也不能表现得太没气度,刘深笑咪咪地拍拍刘济的肩膀,道“世子真是少年才俊,文韬武略无不过人,弦皇叔得子如此,真是天大的福气。”

    “皇上过奖了。”刘济也笑咪咪,“当今太平盛世,骑射之流只是为了找点乐子,臣弟只不过会点小聪明,偶尔出个头罢了,真要说文韬武略,还是当今天子才是当之无愧。”

    三大海直喝下去本来就容易上头,刘济又只说这些有的没的,刘深听着听着竟有些想吐,便让人把陈习叫来,命他和刘济在这里陪席布让,自己回去歇息。陈习见他脸色很不好,联想他这几天狩猎时的情景,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要不要让太医院的人……”

    “朕没病!”刘深粗声粗气地吼了一嗓子,自顾自走了出去。众臣见皇上退席,都忙不迭放下手中的杯盏,站起来恭送。

    第9章 九  不信予肠断

    围场行营地界窄小,所以能在殿内陪侍皇上的大臣只是少数,更多的人都是在外面露天饮酒,而像顾承念与冯长辰这样的小吏和小兵,更是连露天的座位都排不上号。冯长辰是耐不住寂寞的人,这样的夜晚,怎能别人开心自己不开心?他拖着顾承念,在行营的角落点起篝火,烤兔子肉吃。行营里可以烤肉,并不违例,所以顾承念才肯陪着他,坐在一边看他在那只烤兔子上忙活。

    其实顾承念和冯长辰认识,也就是这三天的功夫,围猎头一天万马奔腾的场面让顾承念慌了手脚,险些从马上一头栽下来,冯长辰在旁扶了一把。顾承念自是对冯长辰十分感激,而冯长辰本人也是个自来熟,自那之后走哪里都先找顾承念,所以这三天,他二人几乎都一起行动。这会儿冯长辰伸长脖子,闻了闻烤兔子的香气,感叹“打围怎么可以不吃烤肉!喂,我说老顾,你也开心点儿啊,这样好的夜晚,你怎么还是板着你那张脸?”

    顾承念只好冲着冯长辰笑笑,举起手中他方才剥下的兔皮“这东西你还要啊?”

    “要啊,怎么不要?这兔子皮上虽然被我射穿了个洞,但好歹也是我的战利品,回去找匠人硝了,怎么的也给我做个扇套。”

    “……哪里有用毛皮做扇套的……”

    “哎,管他呢!哎,我这肉熟了!”冯长辰自己先切了一块下来,扔进嘴里,边嚼边喊“真香!”他连忙又切了一块,也不管这肉有多油腻,就往顾承念手里塞“快快快,尝尝我的手艺!”

    顾承念只得接过来,咬了一口,果然外皮酥脆,内里香嫩,异常美味。

    “怎么样!好吃吧!”冯长辰问道,他连忙点头,正要说什么,身后忽然有人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冯长辰抬起头来,那人站在黑色的阴影里,脸上看得不甚分明,他正要问你是谁,顾承念也转过头去,他离得近,等看清黑暗中的那张脸,立即大惊失色,连忙跪下“皇上!”

    刘深死也不会承认,他是为了寻找顾承念,才孤身一人在行营中游荡。也是机缘巧合,还真让他找到了,一走近,就看到这平时一丝不苟的书呆子和别人正玩得开心,刘深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这会儿,他冷冷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另一个人,这人他倒也认识,他是神武大将军冯况的三子,名叫冯长辰。刘深忽然就觉得这冯长辰很不顺眼,没好气的道“两位倒是很会享福啊,这肉香味儿大老远的就闻见了。”

    顾承念见了皇上就紧张得不行,冯长辰却不拘束,抬起头来笑问“是很香啊,皇上要不要尝尝?”

    刘深瞟一眼火上的烤兔子,道“好是好,不过太油了,朕不想用手。顾大人,你切一块来给朕尝尝。”

    顾承念连忙道“遵旨。”然后从冯长辰手中接过刀子,切下一块来,小心翼翼递到刘深面前。

    刘深看着顾承念,后者毕恭毕敬的低着头,根本没在看他,由于背对着身后的篝火,所以脸上的表情看不到,不过就算看不到,自己想也想得来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刘深像是赌气一般狠狠一口咬了下去,不出意料的咬到了顾承念的手指。

    他其实咬得挺重,然而顾承念的头微微抬了抬便重又低了下去,连哼都没哼一声。刘深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趣,草草嚼了两口,道“确实不错。你们尽兴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臣等恭送皇上……”

    皇上走了老半天,顾承念还跪在地上,冯长辰先站了起来,推推他,道“皇上走远了,起来吧。”

    顾承念这才起来,和冯长辰站在一起,朝皇上离去的方向张望。冯长辰悄声道“哎,我怎么觉得皇上怪怪的啊?”

    顾承念立即道“冯三爷,这样的话可说不得……”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哎,我说老顾,前段时间皇上烫伤,你不是奉旨去代笔了吗?那你应该经常见到皇上啊,皇上一直就是这样的吗?”

    顾承念认真想了想,道“这么说来,今日的皇上确实似乎恹恹的,不甚欢喜的样子。”

    他哪里知道,皇上岂止是这一天不甚欢喜,他和冯长辰这等小官吏无法近到御前,而天天在御前伺候的陈习可是知道,皇上最近的情绪反常已经到了他都无法理解的地步。这晚也是,明明派人跟着,跟着跟着却都说找不着皇上了,可把陈习给急坏了,正着人四下找寻,皇上自己回来了。

    刘深头也不回,到了卧房把进来伺候他洗漱的人都赶了出去便和衣躺下,饶是陈习也无可奈何。

    他紧紧闭着眼。口中仍然有兔肉的味道,唇边似乎还能感觉得到顾承念的手指。

    刘深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只是心中存了一些微弱的不甘。顾承念那个书痴,若是一直不苟言笑也就罢了,偏偏他会对别的人露出那样的表情,自己竟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仔细想想也并不是无法理解,自己是一国之君,能在天子面前谈笑自若的人本就不多,何况区区一个书佐。但是按这样的推理,难道这书呆子对别人都是如此的春风化雨?

    或许可以去问问,看他对陈习如何?

    不行!刘深不由拍拍自己现今有些匪夷所思的脑袋。问陈习这个干嘛?

    朕感觉那个从七品小官对自己很冷淡,想问问别人是何种看法?

    荒谬!……刘深在床上蜷缩起来,使劲摇晃脑袋,然而那手指久久萦绕在他舌尖,不肯离去。

    ……不行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要败给什么了。

    第二天回宫,刘深对外说是因为喝醉酒头痛,闭门不见人,只管自己埋头大睡,直到几天后,刘济进宫来求见,他才不得不起床。

    “此次狩猎令臣弟留恋忘反,心中深感皇恩浩荡。然臣弟已在都城滞留数月,父王十分挂念,虽然万般不舍,但亦牵挂父王年老体弱。此次来,乃是特意向皇上辞别。”

    “弦皇叔想你了,朕自然不能执意留你。”刘深揉着太阳穴,这几日睡多了,头反而昏昏沉沉,“只是咱们兄弟总是聚少离多,朕心中也十分难受。你何时再来,朕必然加倍好好招待你。”

    “皇上此番已是极为细致周到,”刘济淡淡看了刘深一眼,又垂下头拜了一拜,“济感激不尽,就此告退。”

    说是告退,但毕竟还会见一面。隔日,刘济向白太后和太妃拜别后,刘深为他饯行。这也不过是个过场,刘深仍是心不在焉,都不知刘济说了些什么,送走他后,刘深立即叫过陈习来,咬牙切齿地道“这晦气星终于走了!你给朕好好选个人来,今晚朕要好好出出火。”

    思沉阁原本是皇子们读书的处所,到刘深登基后,兄弟们都已走了,他又没有子嗣,这里就荒废了。后来灵机一动,把这里改成了自己“享受”的秘密场所。刚开始陈习听了他这个计划,差点没哭了,想当初自己也陪着皇上在这里读书,心里的地位还颇为神圣,居然要被皇上改成“享乐”场所?!刘深却丝毫不介意,按他的说法,这也算是报仇雪恨了。于是陈习一边内心纠结,一边也只能自己亲自策划,将这里彻底的重修了一番。

    刘深选了思沉阁,也是有理由的。这里虽然离刘深常住的地方很近,但是却很是偏僻,周围都是库房或者围墙,就算闹出什么“大动静”,也不会有人察觉。这夜,陈习陪着刘深到了阁外,刘深停下脚步,看看窗纸上泛着暖黄色的灯光,问“里面也已经备好了?”

    “是。”

    刘深回头,发现陈习已经准备了大氅,准备在外面候一夜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这是去年你借顾承念的那件?”

    陈习不知道为何皇上现在开始关心这件大氅了,有些莫名其妙,但仍然答道“是的,隔天他就还给奴才了。”

    刘深不再说话,推门进去。

    还是如往日一般,轻纱软帐,缎被间裹着一具雪白躯体。刘深揭起缎被一角,里面的人感觉到了肌肤的裸+露,轻叹一声扭动起来,一并连脸也露了出来。这是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孩子,某些部位还泛着粉色。因为被陈习下了药,脸上红潮汹涌,眼睛半睁半闭间泪光点点。双手按照刘深的要求,用赤红的胶皮绳绑在床柱上。大概是被束缚的时间长了,那孩子微弱的挣扎着,口齿间有细碎的呻+吟声溢出。而刘深,却站在床边,如同石化般一动不动。

    要按以往,他早已扑上去大快朵颐。可现在,他抓着缎被的一角,看着那具活色生香的躯体,心里居然一丝火焰的没有。他咬咬牙,伸手去抚那白皙的脸,手到之处滚热烫手,他愣了愣,突然没来由的想起了顾承念的手指。那冰凉的,没有温度的手指,停留在他的齿间。刘深猛的抽回手,像是被打败了一般,颓然坐倒在床下。

    深秋时节比起冬日,也可说是并不很冷,陈习披着大氅,身上反而还暖洋洋的。他知道,按照往常,皇上应该到了快四更的时候才会叫他,所以这之前是很悠闲的,就算太乏了,去倒座厅里煮茶喝或者眯一会儿也可以。不过现在时间尚早,这许多年,他也习惯了作息无规律,这会儿便悠哉游哉地在院子里瞎转悠。

    谁料,等他从侧门转回来,却发现皇上独自站在院子里。

    “皇上?!”陈习又惊又疑,连忙赶过去,“怎么了?不合您的意?”

    刘深一言不发,甚至没转过头来看陈习一眼。陈习这时发现,皇上身上只穿着中衣,连忙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披到他身上,劝道“不论怎样,皇上先请进去吧,外面太冷了,当心着凉!”

    刘深摇摇头“不,回仁政殿,朕不想呆在这里了。”

    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次,陈习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看脸色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小心翼翼的陪着他回去。没走两步,刘深又停了下来,像是下了半天决心后转了个方向。陈习也不敢问,跟着他,不一时到了偏殿,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一盏戳灯闪着豆大的光点。

    刘深扫视一周,转头问陈习“几时了?”

    “应当已快亥时了。”

    “这样啊……”就算是顾承念,这个时间也早就离开了啊。刘深没再说什么,默默在空荡荡的偏殿站了很久很久。

    顾承念奉召来到畅清园,先见到了陈习。

    “陈大人。”顾承念向陈习行礼,陈习回礼,道“顾大人,皇上在湖边亭子里呢,嘱咐了您来了就直接过去。”

    顾承念点点头,又向陈习行了个礼,才往里走去。走到湖边,果然看到了皇上。皇上身着藕荷色银线勾边的软缎深衣,头发一般束在头顶,一半披散下来,盘腿坐在亭子边上,身旁点着一炉香,整个人都被袅袅香烟笼罩着,连向来对人外表不甚关注的顾承念,瞬间也有惊为天人之感。他不知皇上是否听见他的脚步声,不过皇上没有转过身来,所以他便在亭子外跪下来,道“臣顾承念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深仍然没有转过头来,道“你来了?”

    “是,皇上。”

    “你过来,陪朕坐会儿。”

    顾承念站起来,走到刘深身边。刘深等了等,道“怎么不坐?”

    “回皇上,微臣站着就可以了,不需要……”

    刘深叹了口气“叫你坐你就坐啊……”

    一如以往的命令,今日不知为何说得有气无力,顾承念想了想,还是谨慎的坐了下来。刘深道“朕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个人陪陪,所以就召你来了。”

    顾承念看了看身边的那炉香,心想今天不知是何人的忌日。皇上没说他自然不能问,便道“微臣无能,如若能帮皇上稍解心中苦闷,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刘深笑了一声,道“顾承念,从小到大,这样的话朕真的没有少听,但是不知道为何,听你说来,朕就总是觉得,你说的一定是真的。”

    顾承念有点摸不准皇上的意思,就没敢再说话,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他听见皇上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微臣愚钝,并不知晓。”

    皇上的口气很平静“今天,是我皇兄的忌日。”

    顾承念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在皇上身后跪下“微臣愚昧,不知今日是先太子的忌日,皇上恕罪!”

    “……起来吧。”等顾承念站起来,刘深有些自嘲的笑笑,道“朕一直想着,等你问再告诉你的,但是以你的性格,是肯定不会问的吧,所以只好朕自己来说了。你坐下。坐下啊……”

    顾承念只好重新坐下来。

    “宫里今日自有少府监负责祭奠,不过朕还是愿意这样一个人,焚一炉香,静静坐一会儿。时间真快啊……皇兄都死了六年了。小的时候朕总在想,等皇兄登基,朕一定要好好辅佐他,没想到最终坐上这个位子的,居然是朕自己。”

    “皇上请节哀。”

    “你知道朕的皇兄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微臣有所耳闻。听说和愍太子原本就身体孱弱,那一年时气不好,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最后薨逝了。”

    刘深微微低下头。“感染时气不假。不过区区风寒,却能要了皇兄的命,是因为朕的皇叔,也就是江淮王,在皇兄的汤药里下了毒。”

    第10章 十  闯巫山,夺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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