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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臣 第5节

作者:堇谣 字数:9480 更新:2021-12-29 13:11:24

    这一顿看起来其乐融融,实则白太后和刘深心里都有戒备,吃得味同嚼蜡。倒是刘济始终脸带笑意,吃得不亦乐乎。

    刘深总觉得他藏着什么念头,只是实在看不出来,十分的伤脑筋。用过晚膳刘济出宫去了以前的江淮王府,刘深也并未留他。第二天早饭刚过,刘济又进宫求见。

    他来也并无事,坐着只是与刘深闲聊。讲到许久不见的京城风土人情,刘济叹道“江淮国许多习俗虽然与京城相近,却总是形似而神不似。比如虽然一样是打围,但是在江淮国,不过是十几个人小打小闹,连马都似乎懈怠了,这两年,臣弟都懒得去了。”

    刘深便道“大约江淮之地人们性子原本就温厚,不似咱们这边爱热闹。你来的也不是时候,若是秋天来,等秋忙一过,朕也要去打围的。”

    “是吗?”刘济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若皇上准许,臣弟便留到秋天,也再感受一次这皇城的围猎。”

    留到秋天?刘深这两天看着刘济总是笑咪咪的脸十分不舒服,又实在看不出他此行来有何目的,早就盼着他快点回去,他居然还要留到秋天?

    这会陈习就站在自己身后,刘深看见刘济的视线从自己的头顶穿过,用快乐的声音问道“陈大人,你身体不舒服么,脸色很糟糕呢。”

    完了,这家伙要装不住了。刘深连忙道“大概昨夜没睡好吧,陈习你下去休息吧,叫别人来伺候就行。”

    陈习给两人行了礼退了下去。刘济又用眼瞅着刘深似笑非笑,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没什么。”刘济仍然看着他,“臣弟只是感叹皇上宅心仁厚,对下属慈爱宽容,体贴入微。”

    这一番马屁拍得刘深都有点晕,正准备谦虚两句,刘济却继续道“敢问陈大人今年贵庚?是否婚娶?”

    这话里带话也太明显了,刘深立即脸一沉“你什么意思?”

    “臣弟并无别的意思,只是臣弟有这爱打听的毛病,若有冒犯请皇上见谅。”说着刘济便站起来行礼,“臣弟今天就告退了。”

    陈习站在回廊的拐角处向门口张望,不一时便见刘济走了出来。陈习一直看着他出了院门,又待了一会,确认他确实不会回来了,才偷偷摸摸地向前厅走去,眼睛还只是看着门口,结果和走过来的刘深撞了个满怀。

    “皇上恕罪!”陈习连忙跪下。刘深看看他,不满地说道“慌什么慌?还没叫你杀人放火,你就开始做贼心虚,没出息的玩意,起来!”

    看来刘深是完全被那笑面狐狸给惹毛了,陈习也不敢多说什么,跟着刘深穿过前厅进了书房。刘深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突然笑起来“好,好。那就让他呆到秋天。朕倒要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样!”

    刘济就真的在皇城里住了下来,每日要么来宫里各处请安后和刘深闲话家常,要么就带几个下人去京城近郊游山玩水。刘深被他那天说陈习的一番话搅得时时心中有个疙瘩,也不知他是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还是只是随便一说,一天一天只觉得心累。

    某天晚上刘深还是烦躁,便让陈习安排个人给他侍寝,陈习想起刘济那意味深长的话,便忍不住提醒道“要不皇上先忍一忍,等江淮王世子…”

    “等他走?现在才是夏末!朕已经忍了这么久,你还想让朕等多久?横竖不过是所有人都知道朕喜好男风罢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去!”

    完了,皇上现在已是被那刘济气昏了头了。陈习看劝不动,只能领命去办。

    第二天一早,刘深更颓废了。这几个月被刘济搅局搅得他连出火都无法顺利完成,可恶…只等围猎结束,定要想办法送走这瘟神。

    刘深恶狠狠地给刘济贴上了“瘟神”的标签,心里才舒畅了些。陈习将参加围猎的臣子的名册呈上来,刘深草草地阅览一遍,大部分都是武将,那帮子文臣大部分去不了或者说也根本不想去,这倒是年年的惯例,并不稀奇。以前围猎还有他那几个弟弟,前年他们封了王,都去了自己的封地,所以难免有些无趣。今年虽然来了个弟兄,却是这样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平白让他郁卒。他将名册合上,刚要递给陈习,忽然灵机一动,又打开名册,往最后边加了个名字,才重新交给陈习,让他按这人数通知各处去准备。

    加了那个名字,刘深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用午膳时都比前几日多吃了一碗饭。午后,他还在榻上眯眼,陈习悄悄走了进来,道“皇上,鸿胪寺书佐顾大人在外面呢,等了许久了。”

    刘深睁开一只眼“哦?他什么时候来的?”

    “您睡下没多久就来了,一直在外面等,奴才也不好问他是何事…”

    刘深躺着一动不动,心里突然有些幸灾乐祸“你叫他进来。”

    顾承念在榻前跪下叩拜。刘深道“顾大人大晌午忙忙的跑来,有什么事?”

    自那日匆匆回宫后,刘深就再没见过这个书呆子,此刻他低眉垂手,也不像别的大臣先问候奉承两句,而是直切正题。“回禀皇上,今日旨意传到鸿胪寺,说下个月打围的名册上面有微臣的名字,但是微臣并没有…”

    刘深假装不知情,皱着眉头道“那名册里怎会出现你的名字?你自己写了名字都不记得?”

    顾承念摇摇头,表示他自己也不明白。犹豫片刻,他又说道“微臣来求见,是想请皇上收回旨意,围猎之事微臣…”刘深未等他说完便打断,道“这不可能。君无戏言,朕怎能因为你一人失言于群臣呢。再说围猎之前祭祀的表纸也已打好,现在要是多了少了人,就是对神佛言而无信了。你回去早做准备,定的日子你应该也知道的,就在十日后。”

    说完他便不再作声,开始闭目假寐。这明显就是赶人走的信号了。刘深知道,顾承念这人不信鬼神,但他向来秉承“君命如山”之说,简直到了不分青红的地步,自己说了什么他都会去做。在别院的时候,有一天自己因为手伤疼痛毛躁起来,偏生顾承念不知为何迟迟不来,他一生气,便骂起来,说枉念这许多书不懂规矩,应该把三字经抄个三十遍再来做官。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顾承念居然就当了真,第二天再看见他时,这呆子已经是眼倦得都要睁不开,向刘深呈上一叠纸来。刘深一看,恭楷一笔一划的三十遍三字经。人还一直跪在下面陪罪。

    这么大的人了,大半夜默写三字经,现在想想仍然好笑。刘深忍着不笑出来,等着顾承念松口。倒也不是他非去不可,写他名字的时候也只是为了好玩。不过现在想象一下这人骑着马一本正经的样子,刘深也突然好奇起来了,那会是什么景象呢?

    顾承念再次跪下来深深叩首,口气里又是尴尬又是无奈“请皇上恕罪,不是微臣狂妄抗旨,而是微臣…实在是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这下轮到刘深傻眼了,自己一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气派,岂料顾承念压根连骑马都不会,怎么去打围?这不是逼着裁缝去打铁么?

    其实只要松一下口,摆出一副仁君的姿态,来句“既然如此实在可惜,朕也不勉强你,这事就算了”也不是不可,偏偏刘深前面话说得太死,此时再改口实在没面子,情急之下,他干脆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姿态,惊讶地说“你不会骑马?顾承念,你今年都多大的人了,连个马都不会骑?”他故作惋惜地摇摇头,仿佛十分痛心疾首,最后叹口气,无奈地说“也罢,现在时间还来得及,看在你之前为朕代笔,字写得不错的份上,朕赏你个恩典,派个人教你骑马。”

    “我的皇上啊,这算个什么事?!”陈习哭笑不得,“哪有天子硬要个文人去学骑射的?”

    “朕又没让他学骑射,你教会他骑马就行了,罗里八嗦什么?”最近因为刘济的事情,刘深本就很容易上火,更何况今日本是他想逗顾承念玩,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绕进去,心中郁卒可想而知。陈习看他表情,也不敢再多说。他倒也不介意去教顾大人骑马,光禄寺负责宫内防务,所以有自己的马场,也不远。只是无可奈何,明明江淮王的威胁已经在眼前,皇上还是要空出时间去戏弄一个可怜的书呆子,实在是又可气又可笑。当然他既没敢气,也没敢笑。

    陈习领命去了没多久,刘济又进宫来问安。刘深知道刘济这人来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坐着不知东拉西扯些什么,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爱搭理。等一会刘济告退,他便忙忙叫了太监总管过来。

    “备轿,朕要去光禄寺瞧瞧。”

    虽然让他学骑马是临时想出来的下台阶的办法,但是刘深确实很好奇,这呆子骑马是什么样子的?

    顾承念坐过马车。当年赶考,他便是和几个人一同坐车上京。原本坐船是要好一些的,但是家乡是旱地,船走不起来。每日到了驿站,下车后很久,还是觉得脚下在晃。他生来总认定凡事稳妥才是上计,便一直不喜欢马车。不想这一日学了骑马,才知道颠沛二字由何而来。

    这会陈习牵着马走在前,他跨在马上,本就不太自在,又一想陈大人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阶,竟然还给自己牵马,惭愧之余更是坐立不安。正自别扭,只见马场围栏外跑来了几个太监,在门口说了几句什么,其中一个便和马场管门的人一路小跑朝他和陈习这边跑来。

    陈习早就注意到了这群人,这时已停住马看着那跑来的人。那太监跑过来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忙给陈习行礼,道“陈大人快准备准备,皇上出宫往这边来了。”

    此事非同小可,一听皇上要来,顾承念急急忙忙便要从马上下来,他刚学了骑马,刚才上马时还是多亏了有陈习牵着那马,这一下动作太猛,脚还没从镫子里抽出,差点一个跟头栽下来。

    陈习连忙和那管门的人一起将他扶住,笑道“顾大人不必着急,皇上出门准备事宜繁杂,从这些太监传话到皇上御驾出宫,怎么也还得一炷香的功夫呢。”

    陈习看出皇上的意图,来这里很明显就是冲着顾承念来的,便想让他上马继续在场里跑跑,然而顾承念深怕一会皇上来了他在马上失了礼数,怎么也要去门口候着。陈习看他表情,显然这一阵子自己陪着他练骑马让他十分拘束,也不再勉强,只笑说“万一一会皇上说咱们懒惰,少不得咱二人一起担待着了。”

    他是想让顾承念意识到皇上其实更希望看到他在马上,只可惜顾承念将“礼仪”二字深植于心,他执意如此,陈习也只得陪着到马场门口候着。几个马场的头儿也都忙忙碌碌着准备接引皇上,看见陈习和那不知什么来头的顾书佐站在门口,连忙过来摆了桌椅上了茶,请二位坐着等候。

    顾承念自然不肯坐,陈习见他不坐,少不得也陪他一起站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前面又跑来两个小太监,到不远处停下来,分立两侧,朝这边做手势。陈习看懂了,道“来了!”

    第8章 八  策马同游情根深植

    话音未落,便见前方光禄寺院墙的拐角处闪出几个着红色袍服的太监,再往后,便是一顶明黄绸缎覆的四抬轿子。陈习一看那轿子,不由皱眉摇头道“我算是一个能办事的也没调|教出来,这群蠢材,带这么几个人,居然抬着顶宫制轿子就出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是皇上似的。”他转身对身后的人道“去把寺里的侍卫都调过来,告诉他们,不怕死就来慢点!”

    顾承念听着这话早已战战兢兢,等轿子刚抬到门口,他便撩着衣摆要下跪,陈习连忙拉住“不急,先让别人跪,咱们等皇上下轿再行礼也不迟。”说着见轿子已停,便连忙上去接。

    刘深从轿子里探出头来,显然对他们之前的忙乱一无所知“哦,你们怎么不去练习?倒在这里摆桌椅喝茶,这里的茶比朕宫里的好?”

    陈习回过头,发现顾承念早已跪下,便也不再管,笑向刘深说“奴才该死。只因这群不成器的东西们闹的,慌里慌张的说您要来,顾大人听说怎么也不肯再上马,只在这里候着呢。”

    刘深冷笑一声“你管教出来的这些没用的玩意,朕是老早就不指望了。”看看顾承念,还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便道“顾承念,你也快起来,朕是来看你马骑的怎么样的,不是来看你撅屁股的。”

    顾承念连忙起来,听到后半句话,登时涨红了脸。刘深看他不好意思了,也不再多说。门口摆好了椅子,太监们早忙忙的在上面加了垫子,刘深却不坐,跟在陈习身后,看他领着顾承念去骑马。

    等上了马,陈习看顾承念的脸,刚才还是通红,现在又变成了惨白,便笑着安慰他“顾大人也不必过于紧张,你才学了一天,好坏不碍事的。”明知皇上就跟在身后,顾承念哪还听得进这些话,两眼直愣愣地不知看着前方的哪点。怕成这样!陈习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再多说,牵着马往前走。刘深在那边看着,觉得不好,道“你这样慢慢悠悠的走,他要几时才能学会?”

    他转身看了看,这里到马场门口已有距离,这边做什么那边应该看不甚分明。他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吓一吓顾承念,于是走上前,从陈习手中拿过马缰,道“书呆子,你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了,不给你下点猛药,到时候怕你学不会啊。”

    他拉紧马缰,在顾承念腿上拍了下,喊了句“抓牢了”,然后抓着马鞍,没等陈习发现他的意图出声阻拦,他已经翻身上马,坐在了顾承念身后。

    不光顾承念被吓得够戗,连陈习也变了脸色“皇上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教他骑马啊。”刘深倒是很淡定,在顾承念耳后低声道“别乱动,朕脚下没有马镫,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罢他牵着马缰,两腿一夹马肚子,绝尘而去,留下陈习在原地目瞪口呆。

    光禄寺的马场很大,刘深带着顾承念往前跑了一段,回头见已经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他才减慢速度,从侧面去看顾承念的表情。

    “顾大人,可别把眼睛闭起来,那样很危险的。”

    从他这个角度其实看不见顾承念的眼睛,只能看见他脖子上的筋绷的紧紧的,显然在紧张。他听见顾承念僵硬的回答“回皇上,微臣……并没有闭上眼睛。”

    “哈哈,那就好。”刘深的双臂从顾承念的两胁下穿过,拉着缰绳,等于搂着他一般,策马缓缓前进。

    “可是微臣与皇上同骑一匹马,似乎不妥……”

    “没办法,不然按陈习那个法子,你要几时才能真正学会骑马?”刘深偏着头,越过顾承念的肩膀盯着前方的路,忽然皱了皱鼻子,问“顾承念,你哪里不舒服吗?”

    要说不舒服,不舒服的地方多了去了,坐在皇上的前面,与皇上同骑一匹马,这等大不敬的举动让顾承念如芒在背,不过他明白皇上问的是身体“回皇上,微臣没有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吃药?”刘深的鼻子凑在顾承念的后颈,嗅了嗅,“你身上一股子药味啊。”

    “药味?啊……回皇上,微臣的住所在一家药店上面,隔壁便是他们的药材库,许是这个味道。”

    “这样啊……”刘深道,又问“怎么样?会骑了吗?”

    “啊?皇上,微臣恐怕还是……”

    “这样,”刘深不等他话说完,将马缰往他手里一塞,搂住他的腰,道“你骑一段给朕看看。”

    因为搂着他的腰,所以刘深能够感觉到顾承念浑身都因为紧张而僵硬“皇上……皇上方才也说了,皇上脚下没有马镫,这样是否太过危险……?”

    “是很危险啊。”说着危险,可刘深的口气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所以你可得小心仔细了,不然把朕摔着了可怎么好。”

    “要不……”顾承念想将自己的脚从马镫里抽出来“皇上踩着马镫,微臣……”

    “干什么?”刘深用膝盖顶了一下顾承念的腿,阻止他的动作“朕没有马镫也能坐得住,你没了马镫掉下去,朕可拽不住。”

    “可……”

    “少废话,快走!”

    顾承念只好握着马缰,学着刘深的样子夹了夹马肚子,喊了声“驾”。大约是刘深给逼的,顾承念虽然面无人色,倒像是真的领悟了骑马的诀窍,那马听话的向前奔去。

    顾承念和刘深骑着马回来的时候,陈习仍在原地焦虑地走来走去。他跟着皇上这么多年,见皇上上马后直接跑了,自然明白他是不想有人跟来,所以就乖乖在原地等着。刘深等着顾承念驱马到近前,教他勒马停步,然后一脸若无其事的下马。陈习连忙上前低声道“皇上这是要吓死奴才啊……”

    刘深瞟了他一眼,道“你何时变得这样胆小了?”见陈习仍然一脸严肃,他仍然轻松道“你陈大人教了半天也教不好的,朕一会儿便教会了。顾承念,来,给陈大人溜一圈看看。”

    顾承念听话的拉紧缰绳,“驾”一声,跑远了。陈习趁机连忙问刘深“皇上到底想做什么?奴才瞧着皇上的劲头,怎么像是……”

    “像是什么?”

    陈习斟酌着语句“像是……像是对顾大人有意……”

    “像吗?”刘深看着顾承念骑着马跑远,毫不在意道“你想多了。”

    陈习仍然皱着眉头,低声道“也许奴才这话是多余了,但是奴才还是想提醒一下皇上,皇上曾经给自己定的规矩里说得清清楚楚,不会对朝臣下手……”

    “对朝臣下手,相当于诏告天下朕喜欢男人,朕知道。”

    “所以,皇上……”陈习还想说什么,顾承念已经跑完一圈回来了,陈习连忙上前牵住马,顾承念下马,向刘深行了礼,刘深便像是忘了方才与陈习的谈话一般,笑着问陈习“如何?比你教得快吧?”

    “是很快……”陈习的心思哪在这里,根本是在随便应承,随后劝道“皇上,今天出来的过于张扬,这边也没多少人,究竟是不安全,您还是趁早回宫吧,免得出了什么差错。”刘深点头,又对顾承念道“这几天都好好学着,不许偷懒,让朕知道了,小心你的脑袋。”

    顾承念敛衽躬身行礼,道“微臣谨记在心。”

    不知道是因为陈习的话让自己有些在意还是别的什么,这天回去后,晚上,刘深失眠了。不论如何翻来覆去,总是困意全无,鼻间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药草气味,毫无理由的让他心悸。刘深忽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原本的戏弄书呆子计划也因此中断,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再去马场,甚至没有向陈习询问过什么。

    十日后,天刚亮,宫里忙碌起来,一年一度的秋狩要开始了。

    正殿前早已摆好了香案供桌,群臣们不管去或者不去,都已列站于丹墀下。刘深祭天祈福,去太庙拜了列祖列宗,换下袍服,着了轻便的骑马装扮和靴子,至皇城外,上马,传令“出发。”一行几千人便浩浩荡荡向北而去。

    到了围场已经快日落时分,这一日并不狩猎,刘深下令所有人好好休息,次日进山林。他和刘济住在行营里,其余人一律在行营外扎营。

    第二天,风和日丽,天空中的云朵如同水里的波纹般延展开来,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景色。刘深率领众臣进了围场,这里早已被事先遣来的神武军细细检查过并驱逐了闲杂人等,此刻远远望去,偌大的山林杳无人烟,只有飞鸟感觉到了人群逼近的危险,正成群结队地飞离。秋意正浓,层林尽染,各种不同的树木颜色也不尽相同,红橙黄绿,煞是好看。刘深的兴趣自然不在这些,他的目光在山间逡巡,向身边的刘济道“世子要和朕打赌么?赌谁的收获多,输了的罚三大海。”

    “皇上要赌,臣弟自然奉陪,只是观皇上身手矫健,且信心饱满,只怕臣弟今日是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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