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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 第47节

作者:千里孤陵 字数:11229 更新:2021-12-29 13:06:10

    白庭玉语气里的柔软倒是很能够安抚周继戎的情绪,让他稍稍愉悦了一些,眯了眼满不在乎地道“一点小伤而已,包都不用包!”

    这时已是夏初时节,衣服本就轻薄。白庭玉隔着衣料摸了摸,果然没有摸到绷带的。

    那时候他去料理收束安抚那群劫后余生的民众,再加上人多眼九,他现在是外放的将领,而旁边一众周继戎的亲随,他也不好硬要往跟前凑去做这些贴身的琐事。而且周继戎也不想声张此事,连军医都没唤,臂上的伤是让方真草草处理的。

    白庭玉当下疏通头就微微皱了起来“方真做不来细致活,平时毛手毛脚粗心大意也就算了,现在连你也敢胡弄,反了他了……我看看!”

    “是老子让他不用包的……”周继戎道,然而看到白庭玉神色中的担忧之色,微微一顿,只得把余下的话又咽了回去,难道地服软顺从了一回,点了点下巴道“你想看就看吧……”不过最后还是嘀嘀咕咕又补了一句“……真的只是小伤,就跟被树枝划了一下差不多……”

    白庭玉也不理会他说什么,执意要亲眼看一看,伸手便解开他的领口,又住下扯了扯,让受伤的胳膊露了出来。

    那伤口自然比被树枝划了一下要严重,但也就是口子长了些,深倒不太深,也没有伤到筋骨,算是皮肉伤。此时血已经凝住,看起来就是长长一道血痂。

    在战场上其实这种根本连伤都算不上,周继戎也不是没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可一想到他被这一箭划伤时的情形,白庭玉便愧疚自责不忆,若是自己再警惕一些,也不至于一时疏失之下让人有机可乘。

    他这时也顾不上问周继戎疼不疼了,以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伸出手来在伤口边沿轻轻地按了按。

    周继戎不由自主地住旁边缩了缩,却引得白庭玉立即停了手,哑声道“疼?我手重了?”

    周继戎倒没觉得有多疼,反而是白庭玉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反而碰得他有些痒。他刚想解释,可一抬头却被白庭玉微蹙着眉头满是不舍和担心的眼睛巴巴地注视着,那本是羽毛拂过一般的细微痒意就得了味,成了小猫抓心似的奇异酥麻,挠得他心里生些蠢蠢欲动的别样念头出来。

    白庭玉还悬着手想摸又不敢摸之时,便被周继戎伸手捉住了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户头上拉了下来。接着也不放开,仿佛只是漫不经心地拿手指在他手腕上捏来捏去的捏着玩,一面以一种堪称心平气和的口气道“没事,不疼。”

    他在这片刻之间心思转了不知多少个弯,然而口气和神色都镇定得很,白庭玉也就没有发觉他的心不在焉或者说是心怀鬼胎,眼光在他肩上留连,仍是懊恼“……这恐怕要留疤了……”

    “男子汉大丈夫,留疤就留疤,有个屁大不了!”周继戎随口就答道,话刚出口中突地又改了主意,转过话头道“不过老子身上不容易长疤,从前那些小伤到现在都快瞧不出来了,不信你可以看看。”

    他这提议引得白庭玉有些意动,但又隐约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妥当,迟疑着笑了一笑道“不留疤最好。”

    “看看嘛?”周继戎自然不会轻易就体念,继续不动声色地劝诱道“老子去年背上划的那一刀,现在大约都快要瞧不出来了,你帮老子看看?”

    白庭玉对他的事情向来最是上心不过,当下急道“你去年受过伤?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周继戎不易党棍的语塞了一下,含糊其词道“老子也记不清了,反正是从前的事……你到底看不看?!”

    白庭玉到底是关心则乱,也顾不上去想周继戎那般记恨的心眼,真要挨了一刀,那还不得死死记着,想了想终究心里在头还是放不下,又见周继戎一付敢说不就炸毛给你瞧的架式,只得连忙答应道“好好好,先别恼,我又没说不看,我看看就是了……”

    当下道了声得罪,便伸手来解了他余下的衣襟。

    周继戎心下暗暗得意,面上却不好明目张胆地显露出来,生生憋出一付似笑非笑的模样。好在白庭玉低着头没有看到。

    ☆、第134章

    有他十分配合,很快就把外袍全脱了下来,连中衣也腿了一半,把上半身光溜溜地露了出来。

    不留疤这一点他倒没有吹牛,他身上虽带着旧伤,不过痕迹都较为浅淡,也没有那种皮肉纠结扭曲的疤痕。虽然他受伤时白庭玉不一定都在场,然而对于他受过什么伤却都是记在心里的,这时两相对照,果然早些年的伤连个印子都找不到了。

    白庭玉是没别的心思,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番,没有找到周继戎所说的背上伤痕,又仔细地确认一遍,这才疑惑地出声询问。

    “哦……”周继戎随口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那大约是老子记错了吧。”

    他正低着头侧过身子试图去解白庭玉的衣襟,白庭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衣扣已经被他偷偷摸摸地解了大半,一时又惊又窘,连忙一把攥住了周继戎的手腕不让他再继续,一面慌慌张张道“戎、戎戎,你干什么!”一时紧张,却是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周继戎便抬起眼来偏着头看他,理由直白得理所当然“老子也看看。”周继戎乌乌的眼睛映着火光,因为目的明确直接得悚得遮掩,他眼睛里反而清澈明亮,有种臭不要脸的无辜和坦然。

    他这样坦然大方,白庭玉不由得微微一愣,错愕之间周继戎轻而易举就挣出手去,又重复了一次道“老子看看。”既然被白庭玉发现了,他也懒得慢悠悠地和衣带纠缠,三两下便扯断了,不等白庭玉再有什么反应,眨眼间便手脚麻利地将衣服解了开去。。

    当下他便拿灼灼的目光先就把人飞快地打量了一遍。

    白庭玉被他看得即尴尬又窘迫,随着他目光所到之年像是长了毛似的不自在,周继戎的眼珠着围着他上上下下转了一圈,那毛便长遍了全身,只扎得人酥麻。白庭玉本能地就想拣起衣服来遮掩,但转眼一举动似乎也显得太那什么了,只好硬生生将手收了回来,整个人僵硬成了一根木桩,顶着周继戎实在让人坐立不安的目光,干巴巴强自镇定道“戎、戎戎,有什么好看的?”

    “嗯……”周继戎随口应了一声,听起来还带了点笑意。他没有白庭玉那般细致体贴的心思,倒是知道怎么让人尴尬怎么来,对着别的伤痕只视而不见。把白庭玉的手腕翻了过来,露出内侧那个牙印。

    他摸着下巴对着这个牙印端详了许久,嘿嘿笑起来“这是当年老子咬的?勉强也能算是个定情信物嘛……”

    白庭玉抽了两下手没能把手腕抽出来,闻言哭笑不得地道“小狗咬的。”

    “老子当年的牙口就和现在一样,还挺齐整的。”周继戎也不在意,伸手摸了摸,半是撒娇半是埋怨地道“谁让你当初和姓刘的是一伙,也想来欺负老子!老子是那么好欺负的么!这下捞着好了吧!”

    当年的一群孩童斗殴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小事,也就是那时的周继戎人小所属大,一直记仇记了多年。白庭玉虽然好不容易化解了他那点怨气,得以在周继戎身边跟了许多年,却到底也没有机会和他细细谈及此事。这时闻言顿了一顿,方才轻声笑了笑“我那里就和他们是一伙的,那时候我本来是想帮你的……”他想起当时一群孩子也不讲什么道义脸面,一拥而上地对付周继戎一个,周继戎还那么小,看上去粉团烤的一个,却是凶悍得很,他自己赶上前去,结果被对方不分清红皂白地啃了一口狠的,还被周继戎记住恨上了还没地儿解释说理去。便是解释了,依周继戎那狗脾气,也一定是不肯信的。事后也是懊恼了好久。

    周继戎虽然记了这许多年的仇,其实当时的有些细节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就着那些鸡零狗碎的回忆想了想,当时好像也确实是有一两人是在中间两头拉架的,不过他气性大脾气硬,只顾着跟最看不顺眼的刘经宇争吵殴斗,那里还理会其它。这时再回想起来,那点芥蒂也没什么大不了,反而倒觉得有趣,撇嘴埋怨道“真要帮忙你不是因该帮着老子揍人么。你反而碍手碍脚地来拉扯老子做什么!遭了牵连了不是?”

    白庭玉那时顶多也就算是个小少年,远没有如今为人处事的稳妥周全,别看当时只是几个孩童张牙舞爪,那场面也别有一番鸡飞狗跳的激烈,他那里来得及想这许多,一时也只能失笑摇头。

    正要说话,那边周继戎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低头凑过脸去,在那道牙印上吹了口气。虽是盛夏,夜里仍有些微凉,那口气热乎乎地熨帖着肌肤拂过,顿时叫白庭玉觉得自己又炸了一身毛不说,那毛似乎还要烧起来似的。

    周继戎却似乎还觉得这样还不够过癖,想了想,又往那牙印上舔了个来回,完了微微抬起眼来,从下而上地看着白庭玉,他眼角上挑,就显得有点儿似笑非笑的神色,对着白庭玉道“当时咬你的时候疼不疼?”

    白庭玉本能地便只会摇头,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烫,所幸在夜色里大约不容易看得出来。

    周继戎却不是个肯轻易善罢干休的,凑过来就住他脸上亲了一口,亲完了也不挪开,不轻不重地在亲过的地方又轻轻咬了一口中,就那么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庭玉,毫不害臊的露出一付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的神色。

    方才还好些,这回儿两人几乎是肌肤相亲地贴在一处,白庭玉便是再不愿意往歪处想,这时候要再觉不出不对劲来,也是白活这么一把年岁了。他实在也不明白周继戎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份兴致,心下十分忐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明白自己该把人推开,然而隐约又有点儿舍不得。左右为难间,只得断断继继道“戎戎,这不太好……现在不是时候……”

    周继戎哼了一声,又咬了他一口,咬完才在他耳边低声道“老子衣服都脱了,你还跟老子说不是时候……公婆你也是见过了,这会夜深人静风高还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你从前说有多喜欢老子什么的,难道都是骗老子的么?”

    他吃准了白庭玉一向对着他就心软没办法,当下也不由分说,半强半赖地把人拽一旁林子深处去了。

    事毕出来收拾箐火,那只鸡无人理会,已然可怜巴巴地成了一片焦糊,周继戎在某种意义上吃了个饱,这会儿难得对这样糟蹋的行为没什么抱怨,倒是殷勤地将表皮削去,把下面还能吃的部分拿去讨好白庭玉,他献殷勤也就罢了,偏偏嘴上还唠叨,一会嘀咕着林子里虫子多,日后得备点儿驱虫药,一会又嫌那地上的草扎人,该把行军毯带上等等。

    白庭玉简直都要被他绕糊涂了,心说垫在下头的又不是你,怎么还嫌扎,话到嘴边又反应过来这其中暧昧,堪堪又咽了回去,只好装聋作哑,只当听不见他那些混帐话罢了。

    ☆、第135章

    周继戎什么样的风雨都见识过,自诩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虽然事实上他确实还是毛头小子的年纪——再加上知道自己和白庭玉这关系多少有点不大好见人,又觉得为这等事便如那些新婚夫妻一般把傻笑成天挂在脸上,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样子太蠢,尽管他心中欢欣愉悦,对着白庭玉总想要格外的温柔体贴一番。但当着众人时明面上总要做出一付沉稳镇定的样子来,是不肯如平常人一般把这等隐秘的喜悦表露给人看的。

    他倒是不怕别人风言风语说三道四,毕竟敢当着他的面胡咧咧的人也没几个,至于私底下的,他听不邮,也就可以当作没这回事,可奈何还有远在京城的兄长虎视眈眈地防备着,就生怕他弄出点哪啥咐不光彩的事。

    真要叫他兄长知道了,周继戎其实也不怎么害怕,毕竟他这辈子就没怕过多少东西,况且在这事上,他已是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

    但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他哥耳目众多,捕风捉影地猜出来了大概也就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发作一番是无论如何也免不了的,周继戎知道这么一道坎横竖是要过,早就有着敢作敢当的准备,敢把人吃干抹净就得面对兄长的怒火,这事避无可避,不过他既然得了好处,正志得意满身心餍足,也犯不着明目张胆地去挑衅他哥的忍耐力和手段,最好能这么拖着拖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地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因此周继戎将所有欢欣喜悦埋在心里,打算还是应该尽量表现得低调些。

    ,他如意算盘打得甚是称心,终究还是漏了些端倪可寻。

    方真大清早才见到周继戎从外头回来,两人打了个照面的工夫,方真就觉得他家主子有些奇怪。本来昨天遇上刺客一事,一时半会又找不着幕后指使,依周继戎那睚眦必报的心性,黑个几天脸是一定的。可这才过去一夜的工夫,周继戎身上那股焦躁暴戾的气息居然就毫无征兆地烟消云散了,他那神色不说满面春风,至少也称得上和颜悦色。

    周继戎还先和方真打了个招呼,脸上笑嘻嘻地。擦肩而过的时候,方真听到他家小侯爷嘴里还哼着若有若无的小调,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学来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词,曲调倒是轻快活泼得很。

    他一幅很是愉悦的样子,没有露出本应该凶神恶神的嘴脸出来,反倒让方真十分的不能适应。若不是他那眉眼还是从前熟悉的那张脸,方真简直要疑心自家主子是不是叫人给调了包,愣愣地看着他走过去,一时都忘了说话。

    却还是周继戎先开的口,他本已经走到小院门口,没等到身后的方真出声,又转过身来,道“方真,小白呢?见到小白没有?”

    他二人彻夜未回,直到天色将明才一前一后的行自回来,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错开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他现在还故意这么一问也有点儿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头。

    方真不曾领会他这七弯信拐的用心,傻乎乎地道“我不知道啊。小侯爷,小白不是昨晚上去找你了么?你们不在一起?”又觉得本就是周继戎问自己话,自己反过来追问他有些不妥。顿了顿忙道“小白这回应该在他房子里吧。”

    方真这话说得也没有什么错,只是没能琢磨出周继戎遮掩的意图而已。对面的周继戎沉默了片刻,心下颇有点儿恼羞成怒,暗想就方真这眼神,老子用得着和他遮遮掩掩么。于是道“老子去找他,你去古装下看看有什么吃的,端两碗粥过来。”

    方真忙答应着去了,他按周继戎的吩咐将吃食送了过去,就守在一旁眼巴巴地不走。白庭玉斯文些也就算了,可是瞧着他平素风风火火的小侯爷今日慢慢悠悠地拿个勺子,就着萝卜条的配菜舀粥吃,时不时人氏声说上两句,十分的旁若无人风轻云淡。方真觉得自己就跟没睡醒似的,张大了嘴巴傻乎乎地站在那儿。

    周继戎心情甚好,见他失态也不怎么计较,拿手指扣了扣桌子,懒洋洋地道“你要么就拿个碗过来凑一桌,要么就走远些,别人吃东西你在一旁流口水算怎么回事?老子克扣你吃食了么!”

    他话说得不客气,嘴角却是微微挑着笑意的。方真虽不明就里,却也看出他心情甚好。于是大着胆子道“我不是要吃的……小王爷,咱们要去追那伙鞑子么?今天就走?那我,我可不可以……”

    按说周继戎昨天吃了好一个大亏,依他一贯的性子定然要连抓带咬不依不饶地死磕到底。谁知道周继戎今天还真是转了性,不等他说完便道“没见他们还带着不少抢来的财物么,一时半会也跑不快。昨天救下的百姓也还没有安置妥当,泔潼那边是什么情形也还没有明确的消息,老子得主持大局,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就一走子之。追击也不急在一时。再者说今次的主帅也不是老子,虽然那人饭桶了些,可到底他是老子哥哥明正言顺指派来的将领,不看僧面也得看个佛面。既然给他报了信,想来他自然会有所应对,老子也不好越过他去……”

    他冷静下来之后,要顾虑到眼前局面也是实话,这是其一,另一则若是他真要现在就深入草原去找对方的麻烦,白庭玉自然也是要随行的,他昨天才把人家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动了怜惜的心意,倒舍不得让人这个时候还要为自己一路颠簸,难得地英雄气短了一回。

    因此他叽哩呱啦一通话出乎方真的意料,直把方真说得目瞪口呆,半晌方才想明白了他的意思竟是要暂时按兵不动,原本一脸的跃跃欲试顿时就呆滞住了。

    白庭玉看着他从活泼得好似猴子的一张脸一点点沮丧成了长绿毛的乌龟,不由得暗自好笑,方真的心思也不难猜,这小子眼馋外放的几人已久,一心一意巴不得他自己也能早点建功立业一番才好。

    白庭玉在一干里算是年纪稍大的那几个之一,他处事又体贴周到,向来把方真当弟弟照料一二,见他一付大受打击的模样,拉了拉周继戎的袖子,忍笑道“他只是想去打战罢了,没问你为什么不去追敌,你不用同他解释那么多……”他心思细腻,多少也想得到周继戎为何不同平日一般行事,这原因虽然让人羞窘尴尬,然而稍加品味,便能体会到向来没心没肺的周小侯爷在这事儿上的难得用心。他心下醺然感动,脸上不好意思表露出来,话说到后来却不由得放软了几分,顿了顿还是替方真说情道“……方真有他自己的本事,他想出去,你就放他出去一回吧?”

    周继戎听到前面的时候还想着拿方真出门要被人卖了的话来打发,待白庭玉声音一缓下来,心里便莫名的跟着一动,想来这也是白庭玉难得的向他提点什么要求,虽说是为别人说项这点让人有些不爽,但从大方面来说他倒也乐意顺着白庭玉的意思卖个好,当下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转头向着方真道“你到底行不行?踏踏实实给老子作亲卫不好,总惦记着出头干什么?”

    方真听他这般说便知道他话里有允应的意思,当下大喜过望,只是他向来嘴拙,心里纵是有无数理由,一时半会也不知该挑那一条说起,吭吭了半晌总算憋出一句道“我,我也不小了,男子汉在丈夫,总得要成家立业的……”

    也不知这话那儿就愉悦了周继戎,他先是转头朝旁边的白庭玉看了一眼,再看向方真时就忍不住嘻嘻嘻地笑笑起来,忍俊不住似地道“成家立业?这话说得倒好,那要不要老子先帮你说门亲事娶个媳妇再谈其它,上次老子哥哥送来的那个谁?什么莲啊什么花的那个小娘们儿,是不是还在营中?你怎么着也是一表人材,老子看着配给你就很不错,你要不要?”

    白庭玉看方真涨得满脸通红,在一旁道“我看他原本是想说建功立业才对,你别捕着错不放就知道捉弄人。”

    方真正自窘迫,不曾想向来无理也要赖三分得理更是不饶人的周小侯爷竟然肯叫白庭玉那么随随便便的一句劝,当下点了头道“要出去也行,老子这里正好有几桩差事需要人手去办,不过老子不放心你一个人领兵,你还跟着时未辰一队便是,他知道该做什么,你听他的就是,只需便宜行事,不用事事回禀。”

    方真大喜,周继戎却已经不耐烦,摆手道“如愿了就快滚蛋,老子吃个饭也不得安心。”

    待得方真走远,他方才凑向白庭玉,眉开眼笑道“小白,你说老子现在算不算是成家立业了?”

    ☆、第136章

    周继戎得意归得意,头脑倒清醒,虽然正是情热之时,巴不得再没什么来打扰两人,但也知道眼前不是能由得他随着性子这么做的时候。所以匆匆吃过早饭之后,他还是强迫自己将满脑子乱糟糟这样那样的念头收敛了起来,把心思都放回正事上。

    他心情愉悦之下,处事效率倒是高了不少,一边派人同泔潼联系,一边指派人手,井井有条地将安抚与加强防守等事务都布置了下去。唯一称不上正常的则是他今天本该生气的脸上反倒是反常地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笑意,旁人猜不到原因,反而比他平时木着张脸还要让人碜得慌。

    方真如愿以偿地得以跟着时未辰领了一队人马,整个人都要乐得找不着北,骑着马跑了一段路方才后知后觉地觉出不对劲来。悄声向时未辰道“我怎么觉得,小侯爷今天有点儿不大对劲呢,昨天才吃了鞑子的亏,他今天反而还心情挺好似的?就是他怎么笑起来反而有点吓人似的?小白也有点儿不大一样,他和小侯爷说话时好像比平常随意,就像是……”方真吭吭地就像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应该就像什么,只好又转了话题道“……而且他把咱们一众侍卫都派出来了。尽留下京里的侍卫,跟他一直都不太对付,会不会身边没有人用?”

    他直到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来,顿时觉得自己作为亲随此时实在是颇为失职了,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转眼朝时未辰望去。

    时未辰向来奸滑,周继戎这番将众人分派各地的举动做得有条有据合情合理,可他是何等老辣的眼光,又对周继戎知根知底,虽然不清楚这里头的详细缘由,却也隐约猜出周继戎这般将一众亲卫调开,看那意思除了战事所需之外,倒像是要让他们避开牵连,免得遭了池鱼之灾的架式。

    周小侯爷胆大妄为,每日里惹事生非简直就跟喝水吃饭一样的稀松平常劣诘揭盟姹鹑俗畔耄讶硕寂迷对兜谋芟拥牡夭剑降资鞘裁囱幕鍪拢蔽闯绞翟谑遣辉溉ネ律钕肓恕

    此时方真问起,时未辰心里念叨着天要下雨爷要偷人,真他娘的果然是皇帝老子也挡不住。不过对着方真当然不能这么说,便只对着方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付‘你这才想到’的表情,权当是回答了。

    方真犹豫了一会儿,他武勇不差,只是头脑却单纯了一些,周继戎便拿不放心他做事做借口,一直被周继戎拘在身边当小厮使得团团转,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放出来,思来想去实在也不愿意就因为周继戎身边没有熟识的侍卫使嘴跑腿,就自己再自投罗网地跑回去。他也觉得自己这般想法实在是有些令人羞愧,只好又找了理由来自我开脱,嘀嘀咕咕地道“不过不是还有小白么,小白本来就是在他的驻地上,我记得他并没有被派出去。这样一来小侯爷身边也不算是没人用嘛,对吧?”

    这次时奈辰倒是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看方真的神色就跟看个傻子似的,有点儿说不出的古怪,也不怎么理会他,径自打马往一边去了。

    只留下方真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地后背发寒,最后自我安慰道“我看小侯爷像是不知憋着什么坏的样子,我还是听从他的吩咐吧,别坏了他的计划才好,嘿嘿……”这般想着,倒算是也求个心安。

    他这句话只能算是无心之言,却也没料到后来还真被他一语成真了。

    最初周继戎也没显出什么要作妖的端倪来,除了原本亲近的随从遣派个干干净净之外,这几日便是留在边关安抚逃到两郡边境的灾民,一边调度各地粮草辎重及人马防务,做出一付认真配合后勒的姿态来。

    不出两日有消息传来,围困几座边城的匈奴军队在这几日也有趁机撤退的迹象。

    原本除却寒洲本部的兵马,其余地方调来的多是守军,中原内地甚少战事,这些各地调拨来的士卒平时多半是守城为主,就连几个带队的将领,也大多是长于守城不擅奔袭作战,让他们守城或许能做到个滴水不漏有来无回,若是出城与匈奴交锋却难免要吃亏,匈奴又是另有所图,这才僵持了这两月。

    眼下对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谋得逞,眼看对方要跑,原本主张守城的主帅倒也不糊涂,如何能在这个时机放任对方从容离去。原本还想慢慢磨砺士卒,这会儿也顾不得了,下令大军出城追击,死死咬住敌军不放,双方一撤一追,缠斗数日,各有死伤胜负,虽然留下了不少匈奴的性命,然而对方声东击西的计谋得逞,一想到有大批的财物等着回去分割,可不想把性命平白地丢在这里,谁也无心恋战,占着快马一路向西北方向四散而去。

    中原军队一来骑兵不多又不擅里战,二来也怕中了埋伏,也不敢深入草原,追了一段路之后,主帅只得下令折返。沿路倒是剿获了不少马匈奴丢下的马匹,不过比起匈奴在泔潼的所获利益,这点战利品就成了九牛一毛,反而要令人生出些拣到芝麻却丢了西瓜的沮丧来。

    即使是这样的消息,送到了周继戎面前,这位祖宗不满归不满,可难得的居然也没有当场暴跳如雷,当然脸色那是很不好看的,让对方暂且回城休整,只留下一句既是练兵,有这般战果也算不得败,至于是赏是罚要等京中兄长做主,他是不便越俎代庖的,此外一句安抚的话都没有了。还真就一付撒手不管了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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