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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 第42节

作者:千里孤陵 字数:10369 更新:2021-12-29 13:06:06

    周小侯爷一贯心眼小,最见不得人干吃白饭不做人事,纵然今天到了自己地盘上心情大畅之时也没打算放这几个公子哥一马。等把几人都叫出来,他就叽叽呱呱地吩咐开了。“老时带几个人去打点野味,阿卓带几个人去河里捞鱼,老蒋带几个人去后山劈柴,老子要去摘桑椹……你们总得找点事情做做,要跟着谁,自己选一样!”

    听起来无疑是周继戎给自己安排的差事最悠闲。不过刘经宇刚转着眼珠也打这个主意,被他似笑非笑的回望了一眼,心里一个激越,瞬时打消了这个主意。

    周继戎收回了目光,对他的识相十分满意。当然也有不识相的,就比如段宁泽就腆着脸跟着来了。

    可跟着去也没有,同行的还有方真和几个孩子,背了几个箩筐,还要顺带采些桑叶带回去喂蚕,这么多人总不能全挤在一根树下,自要一一分散开来。段宁泽起初还留心着周继戎,可被几个孩子团团围住了一番纠缠,再转过眼来,那里还有周继戎的影子。

    段宁泽吃了一惊,忙问方真“你家小王爷呢?”

    方真并不知道段宁泽有这样那样的忧心,闻言方才抬起头来慢吞吞地往四下里一扫,左右都是茂盛的桑树,确实没见着周继戎的身影。不过方真也不介意,对段宁泽道“南岸一边都是桑林,也许是走到别处去了。没事,小侯爷认得路,丢不了,就算找不到我们,他自己也会回去的。”心里却想这段大人也太不懂事了,小侯爷就算是自个跑去玩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难道还能真指望着他做事不成。

    周继戎轻而易举地摆段宁泽的盯稍出了桑林,辨了辨方向,便沿着河岸往上游走。在一个拐弯处果然见到白庭玉坐在河滩旁一棵古树下,正望着河面微微出神,丝毫也没有发觉周继戎到来。

    周继戎刻意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照着惯例往白庭玉痛上一扑,却不想白庭玉坐的地方是个斜坡,他又毫无防备,被这一扑压得向前一倒,不同得两人一同滚倒在河岸上。

    这滩上全是鸽蛋大的鹅卵石,硌在上头的滋味可不太好受,周继戎不禁也有点儿咧嘴,心想小白也实在太不会选地方了,这要是换作个野花遍地的青草地的话,一起滚……躺上一躺也是挺好的。

    “戎戎,有没有伤着了那里……”白庭玉见他半天不见动静,忙过来瞧他,却见到他一脸出神的古怪笑意,不由得微微一愣。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周继戎已经抬起手来勾住他的脖子,白庭玉被他扯着不得不俯下|身来。起初是避无可避,接着半推半就,再后来就会不清是谁主动谁被动地交换了一个温柔安静的亲吻。

    周继戎纵然心里有着跃跃欲试的种种这样那样的想法,却也觉得这时间和地点也十分要紧,眼下显然不适合,倒是亲一亲便十分满足了。

    等得白庭玉坐起身来,将他的脑袋搁到自己腿上枕着时,他便伸手拈起一绺白庭玉垂下来的头发,懒洋洋地眯起眼来笑道“老子都没来得及和你约好,没想到你还知道自己偷偷溜过来,看来咱俩还是挺心有灵犀的嘛!”

    白庭玉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又听得周继戎继续嘻嘻笑道“难怪人家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偷偷摸摸的滋味,果然刺激好玩……”

    他起说越不像话,白庭玉便有些听不下去,也不知该说他童心未泯还是放荡不拘,只是无言以对,只好对了他一推,伸手将一旁放在树荫下的篮筐拿过来。

    那是个柳条现编的小筐,最下面垫着几片鲜绿的桑叶,上头放着洗过的桑椹。白庭玉往他面前一递,试图转开话题“戎戎,你吃这个。”

    周继戎也不伸手,笑嘻嘻地张嘴等人喂。吃了几个,想了想又笑问道“你早就过来了?还有时间摘桑椹?”

    白庭玉顿了一顿,吞吞吐吐地道“我过来了好一会了……还以为其实是我自己误会了,你并不会过来……”

    他声音还算平淡,周继戎却瞧见他耳根都开始发红。心想难得小白也这么积极主动一回,可不能让他尴尬,也不再往下追问,只是道“若只论气候,这儿也快赶得上南方了。等老子把匈奴彻底打趴打怕了,咱们在这边建个院子,夏天来住。”

    ☆、第118章

    段宁泽总有点不太妙的预感,几次动了去找周继戎的念头。奈何方真对此不以为然,几个小孩子明明挺愿意同周继戎亲近的,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你望我我望你的,就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响应。

    段宁泽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去撸虎须的下场,觉得这举动有点儿自个找死的嫌疑。周继戎真要不高兴了,趁着桑林里没人瞧见的时候把他胖揍一顿还算是轻的。打了他他也没地方说理去。

    段宁泽这儿正犹豫着,周继戎已经自己回来了。

    周继戎心情很好的样子,一路还哼着小曲,手里晃晃悠悠提着个柳条篮子,里头垫着桑叶,稀稀拉拉地装着几粒桑椹,反而是篮子边上参差错落地插了些紫云英。这番闲情雅致实在和他一贯的风格十分不符,偏偏周继戎还自在得很,一点儿也没有这般举动不合适的觉悟。

    他看见段宁泽朝自己张望,还主动打了个招呼“哟,段大人!”

    段宁泽见他是分明是一个人回来的,也不好直接问他干什么去了,只好干干地笑了笑“小王爷。”

    方真听见声音从树下钻出来,一眼先瞧见了他手里的篮子,十分惊奇“小侯爷,哪儿来的篮子,你还会编这个?”

    周继戎不易觉察地稍稍一迟疑,随即大言不惭地应承道“这有什么难的,老子会的东西多着呢!”反正谁也不敢再让他现场再编一个出来,又见方真挺好奇的样子,他便十分大方地把柳条篮子递给方真,只是叮嘱他不要弄坏了。又吩咐道“出来也有些时候,把这篮子装满就回去了。”

    方真答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干活去了。他并不质疑周继戎是否有那份细致的耐心做这编篮子的手艺活,也似乎丝毫不觉得篮子边上插得满满都是的花有什么古怪。

    段宁泽哑口无言,感叹方真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也不禁有些羡慕有时神经粗也是件幸事。

    周继戎刚被顺过毛,此时心情甚好,给了段宁泽一个笑脸,难得堪称语气温和地道“段大人方才在找老子?”

    平时周继戎一付段宁泽欠了他银子的表情虽然凶恶剽悍,但看久了其实也习惯了。反正照周继戎打的那算盘,段宁泽还真久着他不少帐。可眼下他端这么一张和颜悦色的脸,段宁泽反而觉得有几分惊悚了。

    “段大人,你找老子干嘛!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还用得着走哪都要你跟着?”周继戎不理会他是什么心情,过来往段宁泽肩膀上一拍,一付哥俩好的架式道“段大人,其实吧,老子想了想,老子和你还真没多大仇。你这也是奉命行事嘛!不过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这道理想来段大人也并非不懂……不过既然到了老子的地盘上,段大人是不是也该变通变通?有些事么,大家心里有个数就得了,不妨睁只眼闭只眼,没事别乱看,真不小心看见了也只当作没看见不就好,犯不着非要和老子过不去,对不对?”

    最后他又皮笑肉不笑的补了一句“再者说,你就算挖空心思想要盯着老子也没有用!老子真想做点什么,岂是你盯得住的么?你识相点,大家日子都能过得舒坦些!老子哥哥要追问你什么,你全往老子身上推就是!”

    说罢也不等段宁泽作何感想,打了声唿哨算是招呼过方真,也不等大伙儿同来同去,依旧是哼着他的小曲径自走了。

    回到村中,他分派出去抓鱼砍柴的人手也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此外还有一些本地的住民,也接到消息纷纷回来,见面免不了又是一番询问热闹,不过此处的居民都是伤残退役的军士或是士兵的遗属,行事大约还是按照军队上的规矩来,做事十分利索,不当自己问的也不会没完没了的的听,简单交接了几句便帮着一道埋锅造饭,此外再无多言。

    不过不知怎么的,皇上有意给周小王爷娶亲的风声居然都传到这儿来了,其间还是有人耐不住好奇,偷偷打听起此事,被周继戎瞪了几回眼睛,只好不情不愿的消停了。

    晚饭上足了菜肴,虽只是些寻常的农家菜蔬,也称得上十分丰盛,倒也吃得尽性。只是出去打猎的时未辰带着几名侍卫直到入夜才归,一回来就去见了周继戎。

    周继戎还没睡,这倒不是他还打着什么月黑风高如何如何的主意,京城中几个月松懈怠惰的舒适生活并没有消磨了他的警惕性,一进入寒州地界,纵然他对着段刘等人还一付漫不经心的模样,神经却已经不知不觉地紧绷起来。

    时未辰出猎未归,他虽不至于担心,却也出于身为主事者的自觉,一直等着消息。

    时未辰带来的却不算是什么好消息。他们在深山里发现狼群的踪迹,留下了一半人手追踪下去,他自己则带着人回来汇报。

    这山里有狼便不稀奇,按时未辰所说的这般规模的却没有。去年摹上的风雪比往年都要大,很大的可能,是这个时节狼群找不到足够的食物,从草原上过来的。野兽尚且如此,那些游牧民族的日子可想知。

    周继戎刁钻凉薄的性子,就算是有那么点儿少得可怜的同情心,也不会用在这些年年和他叫板,三月两月就要干一架的外族身上,得知此等消息先要理所当然地幸灾乐祸一番。

    笑过了倒也不曾轻忽大意,若是匈奴的日子太难过,南下犯边的可能性极大,那聚焦的大军也并非是做做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来真格的。他借着巡视之机本想悠闲地盘桓两日,眼下不得不临时改了计划,第二天分头行事,让时未辰带人去与追踪的待卫汇合,他自己则要回寒州去,与朝廷来的大军合兵一处,商量应对之策。

    时未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占着自己待卫统领总头子的身份,点人的时候照样把白庭玉蓝归到自己麾下。

    周继戎还算知道大司,只在心里记了时未辰一笔帐,当着众人也不纠缠此事,只是把刘经宇等人也划给时未辰去,美其名焉先历练历练,来他这儿总不能是来观光游玩的,早晚有上战场的一天,若是现在连狼也不敢杀,将来如何敢杀人?大费周章来这一趟就为了自个捧着脑袋送上门去给匈奴磨刀的么?就算他们不想要脖子上的斤半了,他手底下也还没这么丢过人。

    一番话说得两名纨绔公子脸色发白,刘经宇难得倒还好些。周继戎围着他啧啧丙声,眼角扫到白庭玉微笑,眼中略有劝阻的意味,便卖了小白一个面子,悻悻把还想撩拨几句的话给咽了回去。如此给时未辰添上这几个饶头,算是不大不小地给时未辰找了点麻烦,弥补一下时未辰调走小白的郁闷。

    ☆、第119章

    寒州向来是军事重地,军队和将领的调动都是常事,军队临时驻扎在寒州城外,意欲何为也将领的交接得顺顺当当,没有出什么岔子。

    不过随军而来的诸多旨意里,周继戎那不肯甘心的兄长又给他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给小白赐婚!?”周继戎一脚蹬在椅子上,瞪着面前五官端正略显面熟的御林待卫,这要搁平时平时他难免要想起宫中侍卫都是好相貌,他哥却给自己用些歪瓜裂枣的事实,进而满心愤懑。这时侯却顾不得腹诽抱怨了,只瞪着来人道“他娘的!谁给老子哥哥出的这馊主意?”

    此时营帐里就他二人,周继戎说话向来很少忌讳,但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的年青校尉微微有些不自然,忍不住道“王爷,慎言!”

    周继戎不理他,再嚣张不过地又骂了声娘。

    来人不好再劝,只得抿紧了嘴不再作声,眼底略略有些不解的意味。显然他虽然得到皇上的信任,却并不知晓其中真正的隐秘内情,并不能体会皇上这般布置的良苦用意和此举引得周小王爷之所以咔咔炸毛的原由。他心里还挺为皇上叫屈,

    在他看来,周小王爷为了征兵一事曾在泔潼信口开河地放出话去忽悠人,说什么干得好了皇上管发媳妇。事后皇帝非当没有责怪他,如今首开先例为一个无名小卒亲自下旨赐婚,也是为周小王爷收拾善后,验证了他并非是言而无信之徒,那赐婚的是个犯了点小错的宫女,本来要遂出宫外,皇上念在她在宫中做事多年,向来稳妥,特意许了这么个恩典。这本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周小王爷还如此不领情,实在是不应当。

    周继戎可不管他在想些什么,在营帐内转了两圈,慢慢也就消了气,想来他兄长奈何不了自己,便只有从白庭玉那边下手,出这样的昏招,也有点豁出去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意思。想来之前总有人问起他王妃什么的,也是他兄长有意把风声放出去,大约想借着众人口烁金给周继戎施压,不说改了这毛病,好歹行事能收敛点。

    可是皇上与周继戎虽是再亲不过的亲兄弟,这么多年的分别,显然有些了解不足,错误低估了周继戎脸皮的厚度,这位小爷要真不要脸起来,脸皮厚度和他的战斗力可说是不相上下的。旁人眼光什么的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既然不在乎这点小手段,他也就懒得和领了这倒霉差事的侍卫过不去。转了一圈回过头来,摸着下巴对这奉旨行事的侍卫道“老子听说那个赏赐的新娘子如今也一道来啦?带来老子见见!”

    这一看也有些面熟,周继戎回想了半天,可不就是当初自己在兄长书房里瞧中那位,叫什么来着……

    “……墨莲?”

    安静又稳重的墨莲姑娘此时有些愁眉苦脸,神色也有些憔悴,勉强露出个笑脸给周继戎行礼“王爷。”便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既然是熟人,又看在墨莲姑娘也不怎么情愿的份上。周继戎也就按原先的想法将人揍得痛改前非。他围着墨莲转了两圈,武的不成改为文的,慢悠悠道“……你到这儿也有几天啦,见过小白没有?名字这回事是做不得数的,就像你叫墨莲,脸上也没见有多黑嘛!你去营里转一转,长得最矮胖黑粗的那位就叫小白……怎么,你瞧不上?圣上的旨意?没事没事,追究下来有老子顶着呢。你再瞧瞧别人,看上了谁只管开口,老子都替你做主,眼下这位校尉大人就很不错,他平时在皇上身边当差,想来你也曾经见过的,知已知彼暗通款曲什么的,再好也不过了……”

    他这话让忠心耿耿洁身自好的校尉听得直皱眉头,忍不住出声道“王爷慎言!卑下奉令行事,绝无二心!”

    周继戎可不管他板不板脸,‘诶呀’了一声道“……看来是校尉大人看不上你,那也不要紧,老子这儿别的没有,男人要多少有多少!只除了小白不行,别人你看上谁都可以!不着急,慢慢挑!要是挑花了眼不好选,老子还可以给你搭个擂台弄个比武什么的,话说这桥段老子还是在话本里看到,还没真正见过呢,正好开开眼……”说到后来,话题已然东扯西拉地歪到稀奇古怪的地方去。

    他喋喋不休的一番话又快又急,让别人连打个岔的机会都没有。这位倒霉的宫女看了看开了口便滔滔不绝的周继戎周小王爷,又看看旁边一言不发或者说是插不上嘴的校慰。后者神色有微微的破裂,勉强还维持着镇定的表情,对自己不理不睬。周小王爷倒是装得一付有商有量万事好说的模样,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晃晃都对自己嫌弃得很。

    被当作皮球拍来拍去的宫女也郁闷得很,皇上赐婚这名头看上去虽然荣耀,可背井离乡的到这么个穷山恶水的偏僻地方,和个面都没见过的人拜堂成亲过一辈子,这门亲事还真不是她自已个愿意的。眼看现在落到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处境,沉默片刻之后,墨莲姑娘忍不住悲从中来,嘤嘤嘤地泪奔了。

    彼时方真正蹲在帐外。周继戎不让他留在里头,却也没明说要他回避。时未辰作为统领头子,因为他作为贴身侍卫却不曾跟牢周继戎的玩乎职守问题,某天夜里采用武力教育加口头讨伐的方式把他狠狠拾缀了一遍。于是方真老实了许多,不说寸步不离,像之前那样东跑西跑却是不难了。

    他只隐约听到周继戎说了一大堆话,然后就听到哭声,显见得他家这位不知怜香惜玉的主子又在欺负人了。门口站岗的士兵也听见了,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不为所动。方真心善天真又好奇心重,却是做不到像别人那般装作没听见。

    他迟疑了一会儿,见里头的哭声没有要收声的迹象,忍不住还是揭开了帐篷帘子,探进一个脑袋来讪讪地笑了笑,吞吞吐吐地对着周继戎道“……小侯爷,你别欺负人家,再怎么说,她也算是,呃……小白将来的媳妇儿?”

    周继戎见他专门胳膊肘向外拐,恨不能一板砖拍他脑门子上好帮他清醒清醒,知道谁才是他主子。奈何左右扫了一圈手边也没有个乘手的家什,转念一想自己定下了和小白不离不弃的决心,这时他哥鞭长莫及,谁还能拿他怎么着!完全可以死猪不怕开水烫,于是豁出去了,冷哼一声道“小白是老子的人,这辈子他还想要嫁媳妇儿?做梦!就是做梦也不成!门都没有!谁要想打他的主意,得先问问老子答不答应!”

    方真还没听出这话里什么意思。一旁板脸站着的校尉却是听出异样来,诧异地抬头朝他看来,就连一旁的墨莲,也一时忘了哭。

    ☆、第120章

    这层窗户纸一捅开,比起已然僵硬的在几人,周纪戎反而坦然得很。侧过头对墨莲道“……小白你就别想了,别的再慢慢商量!这儿没你什么事啦!你先出去!”

    墨莲在宫中浸染多年,如何不知道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周继戎话里的意思她一点儿也不好奇,如果可能的话,她还恨不得自己方才什么也没有听见。周继戎发话让她出去,她顿时顾不得被当球踢的那点小委屈,匆匆行了礼,生怕周继戎反悔似的,头也不回地飞快跑走了。

    “看屁看!”周继戎打了墨莲,回地头来对着校尉大大咧咧地道“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小白如今是老子的人了,怎么着!老子管你是奉谁的命令,想让他成亲,就是存心和老子过不去!跟老子过不去的人,还从来没有过好下场……”

    他这边威风还没抖完,方真的眼珠总算能转动了。他颤巍巍地抖着手指,不分尊卑地指向周继戎,惊得连声音都变成了尖利的小鸡嗓子,乍乍呼呼地道“小、小侯爷、你、你说小白……可、可小白是男的!”

    周继戎的目光落在人遥遥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上,方真仿佛像被无形的毒蛇咬了一口,忙不迭的将手收了回来,可脑子里还是的片混乱,抱着头苦恼纠结道“还是说,小白其实是女的而我这么多年同吃同行都没发现?可是也不可能啊,小白明明比小侯爷你还高,哪有姑娘长这么高的……”

    最后一句踩了周继戎的痛脚,板下脸来怒道“老子还不满十八!老子还会长!再说了老子现在也不矮!”

    “这个不是重点!”方真难得理智一回,欲哭无泪地道“可小白是男的!男的啊!小侯爷你不能乱来啊!”

    “男的又怎么啦?”周继戎无理也能赖三分,更何况在这事上他更是半步也不能退让,振振有词地道“小白能干又体贴,能洗衣做饭赚钱养家暖被窝,除了不能生孩子,媳妇能做的事他都能做!孩子很稀罕么?老子哥哥将来还不知有多少儿子,老子还可以看着那个好挑那个抱回来养,不像是自己生的,万一长歪了是个顽劣不堪的,总不能再塞回娘肚皮里边去吧。”

    方真也是脑子木了,觉着他这话还挺有道理,依着周继戎这个做老子的小时候惊天动地的那些事迹,照着他这样板不用长歪,十有也是个顽劣淘气不堪教化的。

    方真呆呆地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又猛摇脑袋。

    周继戎觉得他这反应十分有趣,越发凑过去在方真耳边嘀咕了两句,拍着他的肩没心没肺道“……咳,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你天天到处乱跑,难道就一次也没有撞见过?”

    方真一张脸‘哄’地胀得通红,脸上是懵懂尴尬与饱受惊吓交相辉映的神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那样子简直都快哭了。

    周继戎哈哈大笑,笑够了鄙夷道“……算了你懂个屁,你毛都还没长齐呢,老子和你有个屁的说头……哪儿凉快滚那儿去!老子要和校尉大人说说话!”两把将还呆愣着的方真推出帐外。

    方真一回身就想再冲回去,可他又知道自己的能力,觉得仅凭自己实在没有令自家主子幡然悔悟迷途知返的能力,于是转眼求助地住两旁站岗的士兵看去。

    帐外的士兵装聋作哑一付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只是神色都显得有些僵硬,被方真来来回回盯得受不了了,只得小声地保证道“……外头风太大,小的们什么都没有听见……”

    方真见他们不肯拿主意,跺了一回脚,眼下他的直属顶头上司时未辰不在,但謇州城里能商量此事的人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他也顾不上和几名当值的士兵纠缠,急急忙忙地跑去找人商量去了。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帐中周继戎倒是有闲心和这位校尉拉拉关系话话家常了。笑嘻嘻地道“今年贵庚啊?娶妻了没?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啊?”

    周继戎方才一通话没有一句不是荒诞不羁惊世骇俗厚颜无耻,没和他接触过的人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简直闻所未闻。

    那校尉已是一头一身的冷汗,终于觉得被陛下委以重任的这差事是个怎么样的烫手山芋。眼下周继戎一转脸又和他和颜悦色的说话,这态度比他凶神恶煞暴躁如雷还要令人难以适应,于是那冷汗又刷了一层。不过他挣扎了良久,终于还是忠于职守,只是声势上莫名的就弱了许多,艰难地道“……王爷,毕竟圣上的旨意不是这样……”

    周继戎暗地里撇了撇嘴,脸上却没多大表示,只哦了一声道“老子哥哥的旨意不是这样?你有圣旨么?拿来老子瞧瞧!”

    校尉不虞有他,忙从怀中掏出一道明黄色的卷轴。周继戎受圣恩隆眷,他又被这一番变故冲击得头晕脑涨信念崩坏,也没顾上颁旨接旨的那些规矩手续,就这么着的把圣旨交到周继戎手里去了。

    周继戎拿过圣旨来,走到一旁烛台边。校尉以为他是要借着光看个明白,也没有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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