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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指南 第4节

作者:河粉炒灵芝 字数:12276 更新:2021-12-29 12:52:41

    8、第8章

    同涂狐君仍然以很认真不带半点的目光看着这个境况,就像是上生物科的孩子一般。贺鹤儿不禁为他的学习精神而感到由衷敬佩。

    少主将加料的药送到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干百仁吃下。干百仁吃了便睡下。少主为他掖了被子,对他流露出一个既爱又恨的复杂眼神,而后便含泪快步而去。

    同涂狐君问道“既然他为虎作伥了,为何又要下毒”

    “因爱成恨啊。”贺鹤儿答道,“俗语有云,爱的反面就是恨,反转猪肚就是屎”

    “不明白。”

    贺鹤儿随口答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的。”

    同涂狐君皱眉“我已经过了你这个年纪了。”

    贺鹤儿才发现自己一时恍惚说错话,但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说错话,只冷哼一声,说“那你还连这个都不懂,羞愧不羞愧啊”

    同涂无心,自然无情无恨,当然不懂这其中纠葛。而同涂狐君之前甚至不知道爱恨的存在,他幽居青丘千年,一直潜心修炼,不问世事。而下凡的事,他也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心境一向清明或者说,是空白。在与贺鹤儿下凡以来,他见了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火烧的城池,交缠的肉欲,他没见到一只妖魔,却感受到无尽的邪恶。人看起来像神、也像魔。他不懂。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也曾经当过人。但诚如贺鹤儿所说,那凡间的沙玉因是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之人,与同涂狐君根本不是同一人。他的堕落凡间,成就了沙玉因,而沙玉因的毁灭,就成就了他的再次飞升。他与沙玉因,到底算是怎样的关系不是一个人的话,那又算是什么

    “有问题啊”贺鹤儿突然说。

    同涂才从沉思中抽脱出来,问道“什么”

    贺鹤儿道“那少主这么单纯胆怯,怎么突然会想到下毒这一招呢而且他的毒药从哪里来的他要怎么知道控制剂量”

    同涂狐君问道“那你要彻查吗”

    “我才没空管他们的斗争。”贺鹤儿叹道,“而且等他一死,自然就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了。”

    同涂狐君阅读过很多道教典籍,那些典籍晦涩难懂,每个字的笔画要么复杂到死要么简单到不认识,这些字串起来更加是一看就像符了,他都看得懂。惟独下凡以来,许多好像很简单的事,他都没法明白。

    比如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少主要为虎作伥或者按照贺鹤儿的说法“为虎作娼”这样比较贴切,他既然作娼了,为何又要打算鸩杀干百仁干百仁为什么要不断用那管来袭击不同的人,让他们“失身”还有,为什么贺鹤儿要偷偷撸管呢

    同涂狐君看着干百仁的体质一天天地毁损。第一次见到干百仁的时候,同涂狐君觉得此人十分卓越,浑身都是生命力,而现在,干百仁只能在病床上饱受着疾病的煎熬。前几天还是身体健壮的他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同涂狐君不禁感叹“这就是凡人吗”

    贺鹤儿虽是半仙,但看着干百仁如此,又想起自己昔日缠绵病榻的悲伤,不禁有了物伤其类之思。不过贺鹤儿为了让自己走出怜悯他的情绪,只能告诫自己道“哼,万恶淫为首,此人如此淫贱,也理当如此由饱受他摧残扭曲成斯德哥尔摩之余又黑化的小少男来毒死他,就最合理了。小说都这么写的”

    那少主又端来了热药,只是看着干百仁的惨状,不禁也哭起来,作为一个软糯少年,斯德哥尔摩情结还是击败了复仇的少年情结,他不禁将那药碗打翻,自顾自地哭起来。

    “终于是不忍心了吗”冷漠的声音从帘幕后传来。

    少主听了这声音,便羞愧垂头。只见帘幕后走出来一个清癯的青衫青年,正是那个军医。军医慢慢地踱步到了床边,以一种极傲慢的姿态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大将军,慢悠悠地开口道“干大将军,您可知道,是这少年给您用毒,您才会一病不起的”

    干百仁听了这话,蓦地睁大了眼睛,瞪视着少主。少主仍如无害的绵羊一般蜷缩着,还微微发抖,双眼发红地哭着,却不发一言。干百仁见这情状,究竟猜出了七八分“你竟怨我至此”

    少主仍是不语。

    干百仁道“哼也八成是军医唆使的吧,不然少主如此怯懦的人哪里知道用毒”

    军医冷笑道“是。”

    干百仁又道“若是少主要毒死我,我也没那么怨了怎么说,你都是主公的义子。不过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

    听到如此经典的台词,即使是没读过言情小说也没看过影视作品,少主也情不自禁地要回答他“爱过”

    “你就没爽过吗”

    “爱哎”少主有些反应不过来。

    干百仁目眦尽裂“难道你没爽到过吗为什么要怨我呢”

    少主反应过来,才明白自己真的真的表错情,一副痴心付色猪,既羞且怒,脸上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贺鹤儿也甚感愤慨“真无耻啊不过对付这种无耻之徒的办法,就是要比他更无耻想要击溃他的话,就应该挺起胸膛回答就你那货,抠鼻孔还碰不着鼻毛,爽个屁,动起来慢的要命,不知道还以为你中老年人骨质疏松了,又细又慢,就传说中的慢攻出细活儿”

    当然,像少主这么文雅的人是说不出什么“慢攻出细活儿”的,反倒是自怨自艾,神伤不已。那军医却道“你也配称军中少主,只会分开大腿和哭哭啼啼,比还不如。”

    干百仁还是为少主辩护了“他还会一边分开大腿一边哭哭啼啼”

    少主都不知该不该多谢干百仁的辩护。干百仁又扭过头来,对军医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我”

    军医道“你不配问我”说着,军医便一拳打在干百仁的小腹上。干百仁的小腹本来是有八块腹肌的,现在当然就变得很没力量了,硬熬了这一拳,额头都冒起细密的汗来,哪是以前那个靠胸肌就能反弹敌人十米远的战神

    力量的骤然降低让干百仁感到绝望又痛苦,如果说他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还好说,但他明明本就是最有力量的男人今日竟沦落至此

    军医揪起了干百仁的头发,强迫他昂起头,然后一拳打在干百仁的鼻梁上。干百仁的鼻梁登时就淤青了,鼻孔流血。少主见了,斯德哥尔摩又发作,抱住了军医的大腿,哭着说“你放过他吧”

    干百仁怒道“不许求饶”

    军医冷笑一声,道“这会儿自然不必急着求饶,待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说着,军医将干百仁往地上一摔,干百仁在地上滚了一圈,痛得牙关紧咬,却死不发出一声痛苦,丑陋的脸也扭曲起来,变得更可怖。然而,少主仍是伏在了他的身上,充满爱意地看他,又对军医说“不要伤他,要伤就伤我吧”

    军医自然事先屏退了所有人,此刻他们要搬救兵也没办法了。少主手无缚鸡之力,干百仁也战斗力也跌至负值,根本不是这个深藏不露的军医的对手。军医轻易地将那干百仁捆起来,又对少主说道“你是不是想救他”

    少主忙点头“是啊我什么都愿意”

    “是吗”军医冷笑道。

    少主忙不迭点头“是的是的什么都可以”

    军医便从袖里拿出一个圆盒子,丢到地上,说“拿这个,抹到你的阳具上。”

    少主一听,脸又涨红了。但为了那个干百仁的安危,他也顾不得这么多,只能咬着牙,将那些奇怪的药膏抹到了自己那未发育好的阳物上。

    军医冷笑道“很好,那你就舔他的阳具给我看。”

    少主愣住了。倒是干百仁看得很开“原来你想看这个,不早说少主,来舔吧。”

    少主听了这话,又怯于军医的威逼,只能跪倒在干百仁的双腿之间,将那裤带宽了,驾轻就熟地舔起来。军医在一旁,淡定地看着,全然不像是看活春宫的表情。倒是贺鹤儿感觉很无奈“干什么啊我才来军营多久啊,就看了多少场活春宫你们是来打仗的还是来拍gv的”

    干百仁自然也很爽,爽到无伦的时候,军医却一声令下“停下”

    少主不敢不从,只能停下。干百仁自然是浑身不自在。而涂在少主阳物上的药膏,毫无悬念的就是催情药,少主本来已经被干百仁调教得极为敏感了,又被涂了药,刚刚在含鸡的时候,就已经动情,此刻,沾满了药物的小鸟已经吐着透明的液体,看着十分淫靡。少主自己也忍不住,双脚夹着小鸟,下意识地摩擦着。

    同涂狐君仍然以很认真不带半点色情的目光看着这个境况,就像是上生物课的孩子一般。贺鹤儿不禁为他的学习精神而感到由衷敬佩。

    9、第9章

    干百仁与少主此刻都是在欲望亟待解决的关头却被叫停,军医的眼神中毫无半点热度,他看着这活春宫,就跟像看伦理片一样,那是相当严肃的。他看着二人都饱受情欲煎熬了,才缓缓开口“很好,少主,难道你不想报复吗”

    少主愣住了。

    “将你的消音插入他的消音里,”军医冷漠而高傲地命令,“马上。”

    少主和干百仁都惊愕不已。干百仁比较早回过神来,骂道“你妈的你想干什么”

    军医答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你被人干。”说着,军医走到干百仁身边,干百仁下意识想躲避,但身体却被捆成粽子,活动不畅。军医只一抬脚,就将干百仁踢倒在地。干百仁双手被缚在身后,双膝跪地,裤子已被脱了,状态颇为狼狈。而军医也不介意让他更狼狈一些,便在干百仁的肩头上坐下。干百仁的肩膀受力大不如前,被这么压着,无论怎么挣扎,也只能头贴地,屁股朝上,形成极为狼狈的姿态。

    军医冷然道“你何必怕羞这样的姿势,你不是强迫许多人摆过吗”说着,军医便命令道“少主,还不将他的臀部掰开,把你的东西去要我说多少次还是你需要我示范一下”

    “不”少主几乎是脱口而出。他虽然没想过要侵犯干百仁,但一想到干百仁要被别人侵犯的话,那不如自己来

    军医对少主的反应相当满意。事实上,军医根本没有要示范的欲望,他对这个淫棍丑男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少主初攻,心情自然十分紧张,但下腹越来越火热,欲望也越发狂烈他才记得,自己也是个男人,也能用肉体去侵犯另一个人干百仁的臀部因为紧张而肌肉紧缩,少主的手覆上去后,明显感觉到干百仁的肌肉颤动。

    干百仁吼道“不要听他的少主,我宁愿死”

    少主将手指插入了干百仁的菊蕾,说道“我怎么会让你死呢我那么爱你。”少主一直不对干百仁说“爱”,即使这份心意已经表达得足够明显了,他还是相当含蓄,就像是说了就会输掉所有尊严一般。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即将要鸡奸这个猛兽一般的男人,所以,他现在可以用平等啊,甚至说是优越的姿态去说爱了。

    少主不懂得好好扩充,这当然也是因为他从未被好好扩充过。干百仁这不耐心的,随便挖几下就去,此刻也要受到这样习惯的恶果了。他感觉到少主的手指也只是随便抠挖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内壁,就立马将东西捅进来了。

    “啊”少主发出了满足的呻吟,“你好紧啊。”

    这句赞美,对于干百仁来说,却是最大的羞辱。干百仁浑身都气得颤抖起来,可这样的颤抖对于少主来说却是一种享受。其实肉体上的痛苦倒不是很大,干百仁是吃惯苦的,而且少主的那根还没发育好的,细细长长,倒不算很大,还沾满了药膏润滑,总是心理上的痛苦大一些。

    少主自顾自地摇动起腰身来,他不断抽插着干百仁的内壁,感觉干百仁那从来没侵犯过的地方欲拒还迎般的吸着自己的阳具,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觉。“舅舅,原来干男人屁眼是这么爽的,怪不得你那么喜欢”少主一边喘着气一边愉快地说,“舅舅,你吸得我好爽”

    干百仁羞愤欲死,但是身体却无法反抗,只能无奈地忍受着少年的侵占。他的手臂,本来是肌肉饱满的,挥舞百斤重的大关刀就犹如小孩摇动竹枝一样轻易,现在,他的手却干枯如同柴枝,只能在痛苦的时候无力地颤抖。

    军医坐在了男人的身体上,自然感觉到他肌肉那痛苦的抽搐,只淡然一笑,道“你叫干百仁若让百人干了,不知会如何”干百仁虽没开口,但那紧张颤抖的肌肉就已经暴露了他刻意掩藏的恐惧。

    城内骤然杀声四起,原是俘虏反抗了。想来俘虏挑在这个时候反抗,也必然与军医有关。城里俘虏起义,军队群龙无首,失城是必然的了,只是干百仁的下场是如何呢是被军医所杀还是真的被百人干了贺鹤儿和同涂狐君都没知道。因为当杀声四起的时候,他们选择跑到外面看情况。

    无论是贺鹤儿还是同涂狐君,都是第一次看到实打实的战争场面贺鹤儿看过的是荧幕上遥远而艺术的纪录片和战争片,而同涂狐君,在谪凡后,也曾当过一世的将军,却守城失败而死。战争的血腥和残酷,是同涂三毒的最初源泉。

    城内似乎只剩下两个动作杀,被杀。满城都是血与刀的碰撞,打碎的是一个个家庭、一个个的人生。贺鹤儿和同涂狐君依旧是隐形人,置身事外地游走在满布血污和尸体的街道上。

    他们不需要杀,也不会被杀。

    贺鹤儿已被触目惊心的疮痍刺伤了眼,他不堪看这一切,只闭着眼睛,扯着同涂的衣袖,由同涂带着他走到城外。

    这是永生的同涂狐君有记忆的第一次接触死亡,第一次接触死亡,就接触了这么大的数量,这对于他来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然而,历劫和道学的根茎盘在心中,又让他没有过分的震撼。他仍是保持着一脸的优雅和淡然,缓慢而无声息地走动着。血不能染红他白色的衣裾分毫。

    他本以为自己全然置身事外,却有一个孩童打破了他的想法。他看到一个总角的儿童站在他跟前,张大了水灵灵的一双眼睛,露出了笑容同涂狐君仿佛能感知到,这个孩童拥有很纯粹的魂灵,所以能看见仙人的身姿。同涂狐君为这个孩童的笑容而触动了。这个孩子长得并不是十分漂亮,而落魄的生活也让他灰头土脸,然而,那一双因为笑而弯弯的大眼睛却璀璨如星,让同涂狐君不禁多看了他一眼。那个孩子笑了,仿佛要说什么的时候,猛然的一枝箭从他胸口穿过,他的童稚的音色刚上了喉咙,却又骤然溃败,只散成一声凄厉的呻吟,然后就灭绝了这一生的气息。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同涂狐君的心仿佛被什么胀满了,闷闷的,痛痛的,却发不出声来。

    那孩童就那么倒下了,倒在了另一个人的尸体上那个人或许是他的亲戚,或许是他的邻居,起码是他的同胞,他们的血肉就这么在一起等待腐败。同涂狐君的心犹如被大力敲击的铜锣,不断震荡着尖锐的喧天响声,轰动着自己的耳膜。感觉到同涂狐君的驻足不前,贺鹤儿睁开了眼睛,却见到同涂一脸震荡之色,忙问道“怎么了”

    同涂狐君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嘴巴开开合合,半晌,他只指着地上那尸体,说“他刚刚还冲我笑。”

    不知怎的,贺鹤儿的眼泪就滚了下来。同涂狐君见了,问道“这是泪吗”

    贺鹤儿抹了一把泪,羞怒道“是又如何我不但是天界第一聪明人,还是天界第一眼浅男难道你不知道吗”

    “什么是眼浅”

    贺鹤儿不悦地说“就是很容易感动,很容易流泪。”

    “就是爱哭”

    “不要用这么娘的形容词可以吗”贺鹤儿羞怒道。

    同涂狐君心情不畅,却又因贺鹤儿的羞怒而稍微宽心了些,也不知端的。只是二人离开了这充满死亡的城池后,却停留在城池的后山上。日落余晖洒落,从山顶上俯瞰,染满残阳的城池就像是浸在了血里一般,泛着太阳回光返照的光泽。同涂狐君呆坐在山上,呆望着山下,心中十分茫然。他既是神,却又要白白看着这些生灵涂炭他既是神,明知生死有命,却又为之触动

    在血色的残阳中,贺鹤儿提了一个水壶来。同涂狐君没有说话,只看着夕阳中贺鹤儿的影子。贺鹤儿的姿态确实有点像鹤,身体纤细而柔软,颈脖颀长,线条优美,腰身狭窄,双腿修长纤细。同涂狐君自不知道贺鹤儿从小就被塑造形体,是要作为献祭的礼物送给河神的。只是命运辗转让他上天成了半人半仙。因此贺鹤儿虽然性格猥琐,但形体仍是不错的。

    贺鹤儿回过头来,说“你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夕阳西下,日落月上。月色柔和地洒在山上,也洒在了城池上。经过了日头的鏖战,夜晚的城池也疲惫不堪地进入了死寂。城已是死城,自是鸦雀无声。但在同涂狐君的耳里,却是风声鹤唳,声声都是怨灵的凄厉叫喊。贺鹤儿将水壶递给了同涂狐君。同涂狐君将铜壶打开,倾倒出一些水滴在手心。他的手摊开,犹如荷叶一般盈盈舒展,又如荷叶一般能将水滴承载。只见那水滴在他手中滑动数周,便散发出银色的光泽。他又将手轻轻往上一抬,那水滴便银弹一般地顺风散落到山下的城池中。

    一时,天空聚拢起一团暗云,就堪堪压在城上。同涂狐君默念咒语,那宽大的衣服下摆出便延伸出八条又蓬松又宽大的狐狸尾巴。看着那月色下玉白的绒毛,贺鹤儿不禁压抑,原来同涂狐君是一头白狐呀同涂狐君生而九尾,法力无边,虽然现在遗失了一尾,却仍是狐中的佼佼者。只见他咒语催动,暗云翻涌,便下起了雨来。这场雨下得并不猛烈,只是缓缓落下,伴着习习晚风,又是清凉怡人,润物无声。这场雨洗清了冤孽的血迹,让亡灵看清了前往来世的路。他们慢慢地行走着,明明已经是失去了形体的魂灵,却仍能感受到春雨滑过脸庞的喜悦,他们缓缓而行,缓缓而去,不必在人间游荡,不必生前受难死后无依,更不必徒添怨气,助长妖孽。

    城中还活着的人,到了明天,便能看到被春雨催发的花朵。不知这是否能为无望的难民一星半点的惊喜。但是即使没有花,即使没有神,活着的人还是要努力地活下去吧。这就是人坚强的地方。他们也许不相信美,不相信神,但只要相信生命,那么还是有美好的创造的。

    10、第10章

    这一晚,山上风凉,贺鹤儿睡在四条大尾巴上,盖着剩下四条大尾巴当被子,舒舒服服地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沙玉因静坐在禅堂,细致而耐心地颂着经文,白玉一般的指尖拈着一颗颗念珠,香火在他身影旁缭绕,更显得如仙如幻。贺鹤儿想唤他,一时却又不知该唤他大哥还是同涂。

    第二天起来,贺鹤儿看到同涂狐君时,还是有几分恍惚的。同涂狐君以为他没睡好,说道“昨晚没睡好”

    贺鹤儿叹道“我昨晚做梦了。”

    “梦见什么”

    “我不知道”贺鹤儿叹了好大一口气,“我不知道那是你,还是大哥。”

    同涂狐君愣了愣,说道“你不是说我和他很不同”

    贺鹤儿却道“因为我发觉你并不是那么的无心无情。”

    同涂狐君蹙眉道“那你现在认为我和他是同一人了吗”

    “那也不会。”贺鹤儿耸耸肩说,“他要是变态狠毒起来,还是很好认的。”

    “变态狠毒”同涂狐君颇为惊讶,“沙玉因吗”

    “是啊”贺鹤儿道,“如果他像你这么玉洁冰清,那你以为三毒是怎么来的”

    同涂狐君只道“那我和他又有什么好混淆的我绝不狠毒吧。”

    贺鹤儿道“因他有神圣的一面,也有狠毒的一面,有温柔的一面,也有残忍的一面,他是很复杂的一个人。”

    同涂狐君道“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世人可比神仙有趣多了。”贺鹤儿笑了笑,说,“好啦,我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问的仙君大人,请问可以启程去找尾巴了吗”

    同涂狐君问道“去哪里找”

    贺鹤儿答“先去多人的地方吧。我可不像你能遗世而独立。人是不可能脱离人群的,妖也是。”

    湖水极为清澈,犹如一块巨大的碧琉璃镶嵌在了青山之中。水边有许多女人在浣衣,少女妇人都有。因为同涂狐君的长相气质也太显眼了,所以他必须隐身,贺鹤儿便上线,大摇大摆地走到女人们中间,发挥自己妇女之友的特质,干咳两声,说“几位美女,请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下脚的地方”

    他这“美女”的称呼一出,漂亮的少女都低头不应,倒是热心大妈凑过去,回答“小哥儿真俊,打哪来的”

    贺鹤儿不想自己居然被大妈调戏了,只讪讪笑道“唔我也不是特别俊。”

    “咱也没说你特别俊呀,就马马虎虎俊。”

    闻言,贺鹤儿险些吐血,真的很想回一句“咱也没说你美女,你不但不美,而且是马马虎虎的女”,不过这种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对着中年妇女,那是更不敢开口。所以他就说道“是啊,我也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很俊的,以后会改进的。请问有下脚的地方没有呢,美女们”

    一名大妈答道“咱这村里没有旅馆客栈。本来山边那儿有个小庙,专门接待一些旅客的,还免费。不过现在唉,我奉劝你还是别去了。”

    贺鹤儿问道“为什么现在要收费了吗”

    大妈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中年大妈的欲言又止不过就等于“来求我啊”,所谓大妈的嘴比竹篓子更会漏风,根本就守不住秘密。贺鹤儿仔细端详了几位大妈的脸色,运用自己饱览狗血小说的头脑,推断出“有鬼是吧”

    大妈听了,忙道“你怎么知道”

    贺鹤儿说道“我不怕鬼的。”

    大妈便道“可是那鬼很凶猛的。一夕之间,全庙里的和尚都不见了。还有啊,请来做法的法师都失踪了。你真的要去”

    另一个大妈又说“小哥儿不如到我家来住吧我们家里大,让你歇一天半夜也没事儿的。”

    贺鹤儿便说道“不用啊,我上庙里呆一晚就好。我这人命特硬,没事的。”

    大妈皱眉道“小哥儿叫啥名字,你死了我给你立个碑”

    贺鹤儿皱起眉,干笑几声,说“大妈大美人你人真好,我、我、我就叫俊哥儿。”

    大妈赞说“这名字真响亮可惜啊这么早就”

    贺鹤儿说道“没事的,我命真的特硬的一般而言我是死不了的。”

    贺鹤儿心中有几分侥幸,心想,庙里的鬼怪莫不是三毒狐妖吧不过即便不是他,也不能坐视不管啊,起码我这个旅伴就不会不管的。

    那小庙已有些荒废了,成了个破庙,门庭上铺着蛛网,神像也蒙上了灰尘。贺鹤儿到僧舍里去,拾掇一下就在通铺上躺下,同涂狐君跷起双手不干活,见贺鹤儿拾掇好了,才慢悠悠地在通铺上躺下。贺鹤儿对同涂狐君说“给条尾我做枕头吧。”

    同涂狐君很想说自己的尾巴不是用来这么用的,却只答道“狐狸尾巴不能随便露出来的。”

    贺鹤儿说“现在不是随便的时刻啊,很紧要的,我没有枕头睡,会落枕的。”

    同涂狐君无法可想,只能妥协道“要不然你枕我的手臂吧。”

    贺鹤儿断然拒绝“你的手硬梆梆的,哪有尾巴好”

    同涂狐君只将爪子变回原形,已宽大的袖子掩着,鼓鼓的看着真的像个棉花枕头,贺鹤儿伸手戳了戳,发现真是很软绵绵毛茸茸的,便把头枕了上去。贺鹤儿把头枕到那软绵绵的狐狸爪上时,才发现自己和同涂狐君的脸贴很近,呼吸都快缠在一起了。

    他却又暗自想道这同涂狐君没有七情六欲,是我自己杂念太多了。可他长得如此美丽,我这个凡夫俗子也很难抵抗

    同涂狐君是青丘的山神,其呼吸就像是山丘间的朝露一般,有些湿润,却很清新,这种效果是凡人吃一吨绿箭都无法企及的。贺鹤儿将头枕在这柔软的手臂上,呼吸着同涂狐君那山神特有的呼吸。

    贺鹤儿又似想起什么,说“你在这里,会不会让那鬼不敢来呀”

    同涂狐君说道“那我又要离开吗”

    贺鹤儿说道“是啊,你快走吧。”

    同涂狐君听了,便飞身离去了。贺鹤儿不禁感叹同涂真是我见过最好控制的神啊。叫他往东就绝不往西。

    贺鹤儿躺回床上,觉得后脑勺下空空的不舒服。睡觉的时候没有美人陪就算了,连个抱枕都没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贺鹤儿在通铺上滚了一圈,就觉得太空旷了。他就这样在通铺上滚到了半夜也许,他真的太习惯同涂狐君陪着他了

    半夜时分,他突然感到有阴气来袭,却见一个男人从屋子外冲进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露出半截酥胸和肩膀,完全就是男版的电视剧遇害少女模样。不过,这个男人露出的半截肩膀又粗又圆,结实堪比史泰龙,露酥胸之余还露了大片胸毛,实在令人有些很难相信他被人猥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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