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为什么?我去没敢问
“其实,就算你真的不听话,朕也不会杀他,你的王妃,朕留不得,你的儿子,朕舍不得”
“朕没你想的那么卑鄙,下流,唔···恶心?对吧,是这三个词吧?”
略带笑意的逗弄着,我已经把头贴在地上
“主··主子,奴才,当时···主子息怒”
“呵呵,朕说不必,不是不能既往不咎,只是想让你知道”
他捧起我的脸,我从没见过主人那么温柔如水的眼神,倒映着脆弱
“只是,朕不知道,除了湛儿,朕还有什么能留下你,怕你死,怕你走了再也不回来”
“你是第一个人,让朕知道,被抛弃的感觉。草原那一次,够了,朕再也受不了第二次”
“他是我父王,倚天要救他,不想他死”
我一直低着头
“倚天知道,对主人这不是理由,可是···他是倚天父王,也许您对他没感情。可是他是倚天的父王啊···”
“你若不动手,朕也会放走你的父王啊,朕怎么会舍得你难过”
“可···可···”不必解释了,没有什么绝对成立的借口
“是倚天昏了,当初,主人,对不起”
“好了好了,不难过了”
主人抱住跪在地下的自己,却更觉得难过
“三年了,没有一天晚上梦里不是主人中枪以后跌落马下的眼神”
把头埋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他只是很安静的抚着我的头
“所以,主人,怎么惩罚倚天都没关系,至少,倚天会好受一点”
我仰起头看着主人
“主人,惩罚倚天吧”
“惩罚的到底是你,还是朕?”
“好不容易朕放下了,爱上了,你还想朕心疼?”
“来”
主人挽过我的手腕,系上从怀里掏出的手镯,一根精编的红绳缀着三个小巧的银铃,系好后,他轻轻碰了一下,叮铃铃发出细碎却悦耳的声音
“喜欢么?”
“主人送的,都喜欢”
他看着手腕上的银铃,笑了
“这样,朕就不会让你再丢了”
“铃声响起,朕知道,你就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后来,我看见,主人的寝殿里有一串银铃,他拥着我说
这样,即使,身侧不是你,朕知道你就在身边,朕会睡得很安心
我不曾孤单过,铃声响起,我也知道,主人就在身边
也许宫墙阻隔间,我们咫尺天涯,可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思念与执念,不曾离开过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们都知道,我在这里一行一动间,他在彼处风吹过间,我们都在思念
我道宫中日长,可是,桃花开落,大雪纷飞间,一年一年的岁月已如流光追不及
他爱这雪,说不似塞北那样的汹涌,我爱碧桃落英,纷飞间刹那的繁华模样,不枉这一生
十二年后
那日,我记得清楚,二月的桃花初绽,却是一场落雪,寒风飞舞间,浅粉的桃花瓣含混着冰莹的,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面,我在画面中奔跑
我从没觉得,这宫殿大得那么吓人,寂寥的那么吓人,是因为那天你走了么?
好像怎么跑也跑不到你的寝殿,含混着香气的雪花落在我的脸上,也会被温热泪痕融化
在你寝殿前的空地上,我听见皇帝驾崩的号角,我没再走下去
一片空旷的雪地里,星星点点缀着桃花瓣,我仰头,那唯美的雪还是落得纷纷扬扬,那么冷,那么冷,我仿若看到你在一旁站着,笑着看我,看我哭,看我笑,带着无尽的宠溺···
我又看见,那个一身漆黑战甲的战神,遮着半面面具,上刺血色狼图腾,那狂嚣的气场,像一个战神
你问我
“你叫什么名字”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多格的生命像落英一样,华美却短暂,他是一颗盛世的烟花,燃烧过最热烈的生命,熄灭后,我的心,也凉了
大殿内,那串风铃还在风中作响···
☆、番外 五石散
清秀的剑眉,双目似星,美目流兮,鼻若悬胆,唇不薄不厚
就是蛮人首领炙热的目光,明月有着前所未有的害怕,想逃却已来不及
蛮人是草原上最接近野兽的民族,不参与草原政权的分割,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否则,多格不会允许他们作为过客进入自己的领地
在反抗中,突然握住一个蛮人手中的长枪,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朦胧之中,自己已经反手夺过长枪
夺过长枪,那熟悉的步法,拦、拿、扎、刺、搭、缠、圈、扑、点、拨···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记在自己骨血里···
战场上,没有人的生命是有特权的,如果有,强,就是活下来的特权
你必须练下去,没有权利选择喜欢不喜欢,因为,枪,是你的宿命
战场上,没有退缩,因为,没有后路
你这一生,已经注定,不可以有恐惧
男儿,流血不流泪
你载托着不只是我的血脉,还有军魂
······
那些空灵模糊的声音就突然环绕在自己耳边,像血液一样冲击着自己的大脑,突然地难受与疼痛蔓延在全身,榨干了意志,明月倒在地上痛苦的抓住头发
“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为什么?!”
见到这个秀丽的汉人在地上这般摸样,没人敢动,那个蛮人的首领看着渐渐平静下来有些半昏迷的佳人,那迷离的样子,真是诱人
随即捏开明月的嘴巴,给他服下大量五石散,很快,五石散的效力就开始发出来,看着浑身发热的明月,娇喘微微。
蛮人首领解开衣带,在明月耳畔轻声呢喃
“让我来安抚你的身体”
如玉的皮肤,醉若凝脂,不禁双手抚上去,继而吻上去,就在一瞬间,自己的手下突然一声惨叫,已是身首异处
他起身,握起长刀,穿过人道,对上马上那个未披战甲的战神,虽不是传说中的烈焰坐骑,但是,那把黑身银刃的凤翅镗却不会有错
“是那些奴才触犯了您吗?我的狼王大人”
“是你的触犯”
“哦?”
“本王的男人,你也敢动”
多格举起凤翅镗,用主刃指着蛮人的首领
“他么?是上天送我的礼物”
“怕你消受不起”
“是么”
“单打?或者,一起上?”
“倒想见识,狼王大人的雄风”
一声令下,众多蛮人一哄而上,多格跨马而战
凤翅镗本身的重量就极具杀伤力,何况在多格运用的如此轻灵之下,速度激起的力量在凤翅镗的兵刃上显得极具杀伤力
杀,红了眼,但是,最主要的是,现在的明月是否撑得住,毕竟一人难有万夫之勇,耗时间就耗不过对方
索性,一直向着明月的方向杀,扯起明月,上马,想杀出一条血路,奈何,对方是在人数太过有优势
万幸,利用马的速度渐渐离开对方的包围圈
自己的军队已经出现在蛮人四周,既无后顾之忧,多格放弃后身防守急速离开包围圈,御马回到自己军队,对着呼延绝命令道
“斩草除根!”
“末将领命!”
多格带着明月一路向回狂奔,可是怀中的明月身体却是越来越热,渐渐感觉到他的隐忍的声音
虽然不想,但是皮肤实在灼烧的难受,下半身本身已经有了反应肿胀的厉害,何况,马一颠簸,更加让自己难受
见此现状,多格索性调转方向一路向北,行了两三里,行至荒无人烟处
多格把明月抱下马,解开自己和明月的衣服,看着浑身裸露的明月浑身燥热的发红,不由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