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必为你的过去自责,那是凌与枢的事,和你没关系。我们破锅配烂灶,挺好的。”
“……”文以宁一愣,狠狠地掐了卫奉国的腰一把,“你才又破锅!”
“哈哈哈哈——”
卫奉国忍着腰间的酸痛,开心地开怀大笑,心想自家心上人还当真是一点都不手软,专门对着肾掐下去。
他不知道男人的肾是很重要的吗?
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瞟了一眼柜子顶,一把将文以宁拦腰抱起来,也不管对方双腿怎么故意地荡得飞起,只把人抱起来丢在了家中的大床上,然后合上了房门,一夜无眠。
第二天,
当文以宁醒来的时候,一动双手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一慌神,睁开眼睛几看见了卫奉国坐在床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伊洛?”
“以宁,你醒啦?”
“你干什么把我绑起来?!快放开我!”
文以宁不安地挣扎,看着卫奉国大声地喊了出来,更有些不满地看着卫奉国。
卫奉国笑着吻了吻文以宁的眼皮道,“别慌,今日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开诚布公的谈。”
“……谈什么”
文以宁一愣,怯怯地问。心里却七上八下,不□□心地眨眼睛。
“谈这个——”
一个小小的电子屏幕被递到了他的面前,那是卫奉国的微博界面,可是点进去的那条微博,上面有个胖胖的大叔笑得特别开心。
文以宁心里咯噔的一响,心道完了。
那条微博说的是,英国有个43岁的大叔,可是还是处男。
因为六岁时候的车祸,他身体最重要的部分被磨掉了。
最近几年,伦敦大学为他做了好几场手术,最后成功装上了一个20厘米、能放能收,收放自如的,可把大叔给乐坏了。
他昨天偷偷看这个,大约是动了心思。却不想被卫奉国给看见了。
有些脸红,文以宁别过头去,小声地说道,“我,我……也就看看。”
卫奉国哼了一声,笑得十二万分的温柔
“从枸杞山药汤,再到莲子蛤蜊雀肉羹,还有前几天非逼着我去吃什么烤鹿肉,雀卵什么的。为的,就是这个?”
“我……”
被看出了心思,文以宁吞了吞唾沫,别过头去,不看卫奉国。
卫奉国只哼了一声
“还有,前些日子,你非要起个大早去二里地找那个跳大神的什么毛大夫,就是为了给我抓什么断根重塑的中药是吧!”
“有没有根在你眼里真的这么重要吗?”
文以宁眨了眨,小心翼翼地说
“唔……不重要吗?”
“……喂,你你你放手,你手里拿着什么?!”
“卫奉国你放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还要上班我……唔……”
卫奉国笑了笑,“我可以。”
大约是太恐怖,文以宁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汗流浃背,头疼欲裂。
可是,
一抬眼却只看见了监侍馆当中的窗框和降香木桌。
“您怎么了?”
卫奉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文以宁回头看见了他一身中衣,带着关切的眼,无意识地扫了对方被中的某个地方一眼。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唉……
“没什么,做了个荒唐的梦而已。”
“喔?”
卫奉国来了性质,笑起来将他搂在怀中,点了点文以宁的鼻尖。
“什么梦?”
“一个……唔……你问那么多干嘛!”
文以宁哼了一声,瞪着卫奉国,心里却小小的紧张着,梦里卫奉国做的事情,他怕,却也期待。
“在我看来,好像您这里,说的不是这么一回事喔……”
“放手!”
伴随着争吵,又是一夜旖旎。到底什么是梦,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第三十一章
卫奉国听见文以宁质疑自己身份,或者说“份身”的问题,不过是浅浅一笑,然后凑近了文以宁的耳边,将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狠狠地咬了一口,感到身下的人吃痛地颤了颤。
温柔地舔舐着耳廓,卫奉国含混不清地在文以宁耳边说道
“我是不是假太监,您不是正在用身体感受吗?”
感受你个头,我双手都被你绑住了、看又看不见,任人宰割的姿态你让我感受?这忤奴当真是半分颜色也不能给……
文以宁咬牙切齿,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可惜卫奉国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后,他只能鸵鸟一般将头埋进了枕头里面,将枕头当做身后这个可恶的太监,狠狠地咬了一口。
偏偏被卫奉国注意到,偷偷抽走了枕头,啧啧地叹气道
“您这可就不地道了,房中术讲究五官皆贵,这声音尤属上乘。枕头是死物,您这不是偏心吗?合着活生生还有热乎劲儿的我,在您眼里还不如个枕头?”
“你……唔……”
文以宁还想要反驳,可是因为身体里忽然传来的异物感给压抑了全部的声音,反驳和指责的话全部都化作了不甘心的低吟。
那种滚烫、炙热的温度,像是楔子一样深深钉在体内最深处的感觉,文以宁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感受到了,同时,那种缺少了什么的空虚感,竟然在这一刻被填满,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彼此就再没有第三人了。
几乎在内心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个“假太监”,不然就是练了什么奇怪的功夫能隐藏男人的象征,文以宁不相信这个世上竟然有一种工具能够弄出这样的温度和感触来。
玉势、木势多半没有温度,就算玉质能在热水之中升温,透过了肌肤的热度,最终却还是不如身体带来的那种律动和温暖来得痛快;而手指,一两根手指确实能够让人疯狂,但这样的方式更像是一种亵玩,而不是做快乐的事。
感受着卫奉国给他的,最初的那种被撕裂的疼痛也渐渐变成了想要更多的焦躁和不安,文以宁虽然有些后悔自己意气用事提出来的“春风一度”,但在宫里那么多的日子,他需要慰藉。
恰若芠太妃死前对他所说的,酒能醉人,但是他文以宁该是这个天下最清醒的人。既然不能买醉,那么不如好好享乐现在这一番极致的快感。
大约是感到了他的出神,文以宁没能将自己放空多久,就被卫奉国几个大力的贯穿给狠狠地拉回了思绪,只能听着耳边响起来的银铃声。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和肌肤上的触觉就会灵敏和敏感一倍。
卫奉国身上的汗滴顺着他的手臂、胸膛滴落下来,汗湿了文以宁的肩背,接着又因为对方的动作,混合上了他的汗水,滚落在大床上。
肌肤之亲,耳鬓厮磨,银铃清脆。
或许卫奉国是刻意的,文以宁不觉得他的动作有多温柔,一次一次的律动、加上被捆绑的姿势,最先是被折叠的右腿,而后就是腰,酸、痛之后就是麻,文以宁只觉下半身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只能随着卫奉国的心意,陪着这个太监折腾各种各样的姿势,直到被卫奉国湿热的手包裹和覆盖住的时候,文以宁终于压抑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就只能无力地抽气。
任何男人在面对高超的技巧、还有命根子被人制住的时候,大约还是只能选择顺从本心。
“您大可以放声喘出来,”卫奉国笑了,凑在文以宁的耳边说,“这种时候要强,受苦的可是您自己。”
“不……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那又是谁将您伺候得这么舒服?”
说着,卫奉国竟然恶意地弹了弹手指,引得文以宁抽了一口气,双手无意识地想要挣脱束缚,扭动着身子想要离开卫奉国的束缚。
可惜身后还填满着,文以宁一动,就被卫奉国狠狠地搂住了腰,更拉高捆住的右腿、留下了一个令人玩味的齿痕
“夜还很长,您这就想要逃了么?”
“我……唔……”
文以宁所有的话,都被卫奉国突然塞进他口中的东西给隔断了,约莫是个圆润的珠子,撑在口中让人无法真正合上嘴,此刻文以宁已经连咬紧双唇都做不到,心里当真有几分慌乱,可是全部的话语,出口之后都成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低吟。
“我这,可够得上是十年的怨念……”
偏偏,
身后的太监不是个省事的主儿,一边辛勤的耕耘一边下咒儿一般地在文以宁耳边絮絮叨叨,而且越说越离谱
“一夜做够十年的份儿,您可得撑住。”
“若是您不行,我这里可有上好的药,可保天下男人雄风不倒——”
“这药在外面可是千金难求,您和咱家可是老交情、最近又是新相好,我免费送您,还附送贴身上门服务,您说,可好?”
好不好不都是你说了算——
文以宁心里腹诽,顺便狠狠地用被架高的右腿踢了踢卫奉国的腰。
大约是故意的,文以宁听见卫奉国轻笑起来,转而温柔地吻了吻文以宁被蒙住的眼角,然后就将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温柔的碎吻,顺着脖颈,一路缠绵到了身体的深处。
今年的雨季来得较早,结束得却也早。
窗外只有簌簌的夜风,吹着外头的树叶。新月渐圆,距离八月十五也没有多少日子。沉浸在了卫奉国给他的极致的快乐和感觉之中,文以宁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点了火、所有的血液都沸腾着。
理智被燃烧、煮沸,然后化作轻烟消失在了监侍馆的大殿之中。一如夜晚聚起的白霜,散在了月色寂寥之中。
赤裸的身体交缠着,从背后侧面的姿势,只感觉到后来卫奉国似乎找到了让他疯狂的那点,几分刺激之后,文以宁早就溃不成军。
后来被转过脸开,解开了被捆绑发麻的右腿,卫奉国从正面静静地看着他,带着一声轻笑,更滚烫发热的感觉瞬间充盈进他的身体里,痛和快感升腾着将文以宁逼迫着仰头,开合着薄唇发出介乎于哀求的惨呼和爽快的低吟的妙音。
身体已经渐渐不是自己的,后来文以宁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卫奉国在耕耘,还是自己在努力地配合。
哪怕,全身上下的精气,已经被卫奉国逼到、再也出不来什么。
声音渐渐低下去,后半夜已趋沙哑、变成了带着哭声低低的求,最后文以宁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随着卫奉国的动作抽吸,虚弱地翕合嘴唇。
双手的束缚在感受到了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温热的液体的时候,就已经被解开了。可是文以宁连抬手的力气,都被卫奉国给彻底的消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