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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男为 第10节

作者:埃熵 字数:19690 更新:2021-12-29 13:28:55

    瞧着文以宁那疑惑的模样,卫奉国笑了

    “这不就是苦肉计和反间计吗你们中原人狡诈,我看的第一本书可就是这三十六条计谋。”

    卫奉国一点出来,文以宁立刻就明白了那个孙傲客要害卫奉国,宁王要试卫奉国,卫奉国反过来却利用了这一点,让两人都放松了警惕,借着被贬斥的由头,混到了自己身边当个探子。

    弯了弯嘴角,文以宁摇摇头。却没有想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尽数落在了卫奉国眼里,卫奉国也笑

    “您怎么不怕我在这里刺探了什么消息告诉他们”

    “你既然说是反间计和苦肉计,我不是曹操,没有那么多疑。”

    “曹操是谁”

    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却引得卫奉国认真地追问,文以宁不由得好笑,双脚也已经十分舒服了,他不由收了膝盖抱着,将头枕在了抱着膝盖的手臂上

    “故事里的人物,被人写成了奸雄。性子多疑,就中了人的苦肉计罢了。三国演义,中原顶好的故事,你没瞧过”

    卫奉国摇摇头,冲着文以宁朗朗一笑

    “听着是个有趣的故事,您若得空,什么时候同我讲讲吧。”

    文以宁挑眉,看着卫奉国,心想你面子倒真够大的当今世上,能让当朝太后给你讲故事的人,怕也只有你卫奉国一个了。

    明知对方是这种目无尊上的人,文以宁却不生气,只偏了偏头道,“我乏了,公公你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便也早些去休息吧。”

    卫奉国去却摇了摇头,直接给文以宁盖好了被子,然后就留在了殿内,“您好好睡,我陪着您。”

    无法拒绝卫奉国的好意,文以宁只叹了一口气,合眼睡了。平日里都是如意在殿内守着自己,今日倒是借着这个由头,让如意和平安有机会独处了。

    “主子怎么又信了他真是的”

    如意被平安带下了屋顶,直跟着平安回平安的房间,平安没有拦着,一路上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样子。

    “喂、平安你怎么啦”如意跳起来狠狠地敲了平安一下,“怎么这些日子你总是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平安回神,冲着如意点点头,“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罢了。”

    “”如意瘪了瘪嘴,走过去从平安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平安的腰,“又想起你惨死的爹娘啦”

    如意将头埋在了平安的背上,声音发出来都是闷闷的,平安竟然也叹了一口气,只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如意的手上

    “别担心。”

    如意闷着点点头,却不放开平安,只又加了一句

    “平安,你若是心里有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要一个人闷着。”

    平安“嗯”了一声点点头,却眯起眼睛看着外头渐渐变圆的月亮,八月十五就要到了

    按照锦朝旧制,每年中秋,宫里的老人都可外出会会家中亲人。十四、十五和十六三日,都是不必早朝的。宫里会举办家宴,邀请诸位王爷亲贵进宫,一同赏月。

    宫里早早就准备了起来,贡进来的月饼也是一年比一年花样多。看着礼部和奏事处列来的单子,文以宁有心偷懒,趁着将如意支开去明光殿瞧瞧小皇帝的功夫,一转手,就将所有的东西都丢给了卫奉国。

    卫奉国倒不觉得自己看这些有什么逾矩的,拿过来便帮文以宁处理得上下妥当。后来如意知道了,免不了大惊小怪咋呼上了好一阵。

    午后,

    文以宁难得偷闲,找来堕星台的星官下棋。可是这盘棋才落了一半,就有个御前侍卫来求见

    “太后主子,同心堂那边儿管事想请您过去一趟。”

    听见“同心堂”三个字,文以宁神色一凛,片刻之后便笑了笑,冲着星官抱歉地笑了笑,便带着如意和平安往同心堂去了。

    星官留在棋局面前,卫奉国还在一旁的书案上帮文以宁合计那些中秋宫宴的事情,冷不防星官开口说了一句话

    “老卫你就这么放心你媳妇儿去同心堂啊”

    卫奉国抬头看了星官一眼,摇头勾起嘴角,同心堂是舒太妃文氏的宫殿,文氏过世以后,里面的宫人都想尽了办法挪窝,唯有这个管事不走,文以宁记挂着对方,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当真放心”星官却还是不放过卫奉国。

    “我说星官大人,你要是当真有空,不如去管管在堕星台下迟迟不走的历朝历代冤死的老宫妃、老宫嫔们,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去和上元殿的法师们商量商量怎么度化律国那个惨死、还下了诅咒的风皇后。”

    卫奉国一边说,一边整理好了所有的案牍,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别提了,”星官听见卫奉国这么说,一脸惧怕地后退了好几步,“老卫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当真以为皇帝死了你就万事大吉了吗”

    卫奉国一愣,收起了严肃的表情看着星官。

    星官却转过头去,执了袖子掩面道,“可怜我堂堂星官,竟然沦落到要日夜陪着一群老女人的冤魂打麻将的下场,唉”

    “等等,星官大人你刚刚说什么”卫奉国一个箭步冲上来将星官拉住,星官却在卫奉国触及的那一个瞬间变成了虚无,转眼又出现在了殿外。

    只遥遥留下一句话给卫奉国

    “老卫啊,不是我多嘴,太后主子的心里啊可一直都惦记着一个人呢。”

    “”

    卫奉国只沉默了半晌,就匆匆忙忙地从寿安殿中追了出去,却没有看见躲在寿安殿外小道上偷笑的星官。

    同心堂在西后六宫之中,算是最靠近寿安殿的了。文以宁只带着如意和平安进去,让随行的宫人和轿夫们都候在了外头。

    虽然消息封锁得紧,可是同心堂的这一位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宫里多少都有人知道。好好的一座宫殿,也弄得十分荒凉阴森。

    文以宁往前走着,半道上蹿出一条小蛇来,幸亏平安手快,抽了佩剑将小蛇斩成了两段,这才没有伤着。

    经此一遭,文以宁定了定神,再往前走的时候,却看着如意一点不害怕的样子,文以宁便随口一问

    “如意你好像不大怕蛇”

    “主子,我自小就不怕的,什么蛇啊、虫子啊我都不怕”如意笑嘻嘻的。

    文以宁点点头倒是没有多想,直接推开了同心堂大殿内的门

    殿内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将领,披甲散发、白袍覆身,他背对着殿门口,见文以宁他们进来,也不拜,就只长叹一声。

    “竟真是你”文以宁先开了口,只将如意和平安吩咐去了殿外,这才合上了大殿的门,看着那个站着的人。

    “十年了,陈兄也终于肯回来看看了吗。”

    “舒窈死了,”陈姓的将领转头过来,竟是一双眼布满血丝、满目的沧桑憔悴,“文以宁,你妹妹死了,你却还有心情和我叙旧”

    看着对方那样子,文以宁也不怕,只是走到了桌边坐下

    “十年未见,陈兄相对我说的话只有这些吗”

    那人瞧着文以宁,而文以宁甚至动手给他们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对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深吸了一口气,陈姓的将军坐了下来,想喝一口茶,端起来又没了心情,于是一把甩了茶碗,指着文以宁

    “你竟还是如此冷血无情舒窈小时候怎么待你的,就连你不知廉耻去当什么太子妃,她都说要陪着你文家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人,她是你唯一的妹妹你怎么能、能这么无动于衷”

    被人指着鼻子骂,文以宁自然不是头一遭,只是被对方这么指着,他没由来一肚子的火,冷笑一声、文以宁干脆也站了起来,一把挥开对方的手

    “别摆出这幅高高在上圣人的样子,陈辉,你如果真的要怪怎么不怪你自己当初没本事,你若真的看不惯我待舒窈的样子,你大可以在十年前就带她走”

    听见了这个名字,门外匆匆赶来、却被如意和平安拦下的卫奉国一惊,同样惊讶的自然还有如意和平安。

    陈辉,陈家独子,锦朝最年轻的将军,却是最重要的将军,官拜一品中、封镇北大将军,是朝中最重要的武职。

    民间,又因他和他的部下作战的时候,按照他们家的规矩着白袍,跟着叫他“白袍将军”。

    陈辉,竟是文以宁的旧识

    而十年前,凌与枢攻下戎狄的大戎国,岂非就是靠着这个一门之隔的陈辉、还有白袍军的力量

    卫奉国站在门外,想要进去的心,忽然怯了一步若是诚如星官所言

    “呯”

    正在卫奉国天人交战的时候,殿内却传来了一声巨响,门外三人怕文以宁出事,连忙推开门进去,却只看见了陈辉将军掀翻了整张桌子,茶水泼洒了一地,瓷片碎开来。

    而文以宁却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陈辉。

    陈辉此刻愤怒和悲伤的表情揉成一团,显在脸上十分狰狞,看着殿外进来了人,他也知道说不下去了,只寒声道

    “以宁。”

    “你已经贵为太后,舒窈是怎么死的,你若想查,自然能查到”

    陈辉说着,只看了看如意、平安和卫奉国三人,叹了一声,便往外走去,临到了门口了,他复停下脚步,补完了方才他没有说完的话

    “你不查,只说明一件事。”

    “说明,你与舒窈的死有关系。”

    这句话一说出来,文以宁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崩塌,眼中竟是被伤害的不知所措的痛苦。

    “陈将”卫奉国一愣,连忙开口想要追上去解释,虽然不明白文以宁和陈辉之间的关系,可是只看见文以宁眼中那受伤的表情,卫奉国便不忍心。

    可是,

    文以宁却率先一步走出去,拉住了陈辉的手臂

    “陈辉”

    陈将军愣了愣,深吸了一口气,擦去了脸上泪痕,只闭了眼睛道

    “木鹊之约,陈辉生死不忘。只是,从此往后,在末将这里,只有安成年的太后主子,再无彰明朝的文、以、宁。”

    、第三十五章

    陈辉绝尘而去,众人只惊讶这个“白袍将军”敢于如此不顾太后掩面,以下犯上,做出此等大不敬的举动,却没人注意到文以宁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遣散了围观的宫人,文以宁只留下了自己身边的心腹,在同心堂内静坐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意给文以宁倒了一杯热茶,便在一旁悄声问道

    “主子,您和陈将军这是”

    文以宁长叹一口气,“他挂念舒窈,听闻舒窈过世,过来责问一二也是应当的。”

    听了解释,如意自然不再过问了。虽然陈辉常年在北方羽城驻守,可是天下百姓还是对这个将军记挂上心,世人都知道陈辉自幼丧母,老将军战事繁忙无心照料幼子。便将陈辉寄养在了文太傅家中。

    文夫人与将军夫人乃是乳姐妹,自然待陈辉极好。后来陈辉长大,也是一心报国投军,这才去往军中,离开了京城。

    陈辉可以说是同文以宁、文舒窈一起长大的,在文太傅夫妻丧命之后,除了家人和白袍军,这个天下最挂念的人也就只有文以宁和文舒窈。

    今日看来,只怕陈辉因为文舒窈的死,对文以宁颇有误会,也伤了文以宁的心。

    如意心里正合计着自己什么时候得空了,就去找陈将军好好解释一番,可是才回到了寿安殿之中,就看见封如海早早等在了大殿门口。

    “封公公,您不在皇上身边伴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你家主子呢”封如海着急上火,急乎乎地说道,“晋王进京来了,昨日晚上就到了,眼下正在驿馆里住着,差人来问什么时候可以带着王妃进宫面圣、也想要给太后请安。”

    “这么快”

    如意脸色微变,难得地皱起眉头咬了咬嘴唇,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太后主子。”

    封如海没有管如意内心的想法,看见了文以宁就匆忙过去将来意说明,文以宁皱了皱眉,只问了旁边的平安说道

    “平安,今日是初几”

    “回主子话,初七。”

    文以宁嘴角一掀,心里冷笑,距离十五还有八天,晋王倒是打定主意要在宫中过中秋了。便安排了封如海让他准备着,明日早朝以后,在明光殿中安排晋王和王妃觐见。

    待封如海匆匆忙忙去了,文以宁才能安心地坐下来,看到案桌上卫奉国已经帮他批阅好的折子,心里一暖,抬头冲卫奉国微微一笑道

    “卫公公,辛苦你。”

    卫奉国却好像没有听见似得,只沉了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文以宁看了卫奉国一眼,只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如意进来,对着文以宁恭恭敬敬地拜下

    “主子,我想告半日的假。”

    “喔”文以宁看了如意一眼,随口道,“只需半日如意,你若真有事,只管去就是了,不用记挂什么”

    “不,主子,不用,只需半日就好了。”如意冲着文以宁诡异地眨了眨眼,然后伴了个鬼脸就跑了出去。

    这时候殿内只剩下文以宁和卫奉国两个人的时候,卫奉国忽然自作主张将殿外伺候的宫人都给支走,关上大殿的门之后,转过身来,沉着脸色盯着文以宁看。

    文以宁目睹了卫奉国的一切举动,只呆愣了一会儿,之后就皱起眉头来

    “你做什么”

    “他就是您等了十年的人吧”

    “谁”

    “陈辉。”

    卫奉国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文以宁咬了咬嘴唇,别过头去不看卫奉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卫奉国深吸一口气,绕过了案桌来到了坐着的文以宁面前,双手撑住了椅子的扶手只冷冷的看着文以宁道

    “您等了十年、盼了十年,心里想了十年的人,就是陈辉、陈将军,对吧”

    文以宁抬眼看着卫奉国,强忍住怒气道,“不关你的事”

    卫奉国被这么瞪了一眼之后,却犹疑了一会儿,放开双手背过身去,沉声道,“我早就同您说过了,我等了您十年,可以赢不过一个死人,但是却不容许您想着别的活人。”

    文以宁一愣,看着卫奉国的背影,想起的却是在监侍馆之中,听见卫奉国对着小谢公公说的那一句“这是我的人,只能想着我的事”。

    站起身来,文以宁绕到了卫奉国的面前,看着卫奉国那低头生闷气的样子,弯了弯嘴角,心里在偷笑,心想原来不可一世的“千岁大人”也会有这样苦恼的样子。

    只是,

    陈辉同他的关系文以宁暗中皱了皱眉头,现在告诉卫奉国是否妥当

    正在沉思的时候,卫奉国就抬手将他搂在了怀中,更轻声细语地对文以宁说道,“无论您心里记挂着谁,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我都会想办法把他请出去的。”

    文以宁一愣,却没有推开卫奉国。

    卫奉国却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圈着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

    “我一定会是您心里最后的人。”

    这话配上卫奉国那一脸的温柔宠溺的表情,文以宁看了看,心里暖暖的,勾起了嘴角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卫奉国是那种人,那种只要自己想要就一定会得到的人,多说无益,倒不如说其实卫奉国该更有自信一些。

    若非是他早就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或许今日卫奉国不会如此患得患失。

    或许,

    该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告诉卫奉国更多的关于自己的事,不过眼下,时机并不成熟,而且晋王已经入京,只怕是还需要留出更多的精神来应付。

    待到次日,文以宁和卫奉国倒是又恢复了平日的关系,保持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却又互相恭敬有礼,叫旁人看着觉得奇怪,却拿不出什么把柄。

    八月的京城,天高风清。秋天蓝色的天空之中,见不到一丝云。

    早朝之后,封如海拿着皇上的圣旨到驿馆将晋王和王妃宣召入宫。无关政要,文以宁不方便在明光殿直接见到晋王夫妇,便安排了封如海和三权的首领在明光殿之中和晋王相见,然后,文以宁在寿安殿中设晚宴款待晋王和王妃,算是宫中正式的替他们接风洗尘。

    如意告假了半日,却在早朝之后匆匆忙忙的出现,直接来到了文以宁面前,急匆匆地问道

    “主子,晋王和王妃还没有来过吧您还没见到他们吧”

    文以宁摇摇头,有些奇怪的看着如意。如意一听见文以宁的回答,倒是彻底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点点头、喘了一口气道

    “那正好,来主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文以宁好奇的看着如意,却看见如意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珠子串成的手钏来,那珠子晶莹好看,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拴着的细线却是红色,看上去虽然有几分诡异,却也十分别致。

    文以宁笑,任由着如意给他戴上了那个手钏在左手上,看着如意那认真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开口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怎么、小如意你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吗”

    如意一愣,立刻涨红了脸,高声尖叫道

    “这个是辟邪保平安用的,主子你又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文以宁看着如意一瞬间气成那样,笑了笑,拍了拍如意的肩膀

    “好了,我收着就是了,你何必那么生气呢。”

    “不不不,主子,我说了,这是辟邪的能保护你,你一定要随时戴着,不能取下来的,一定不可以取下来”如意说得特别认真,临了、还补了一句,“我可是要随时检查的,您就算是沐浴的时候,也给我好好戴着”

    文以宁看着如意亮着眼睛特别严肃认真的样子,心里好笑,却也随如意去了,只点点头、算答允了如意的要求。如意这才笑逐颜开,但是还是一再强调一定要好好戴着。

    等应付了如意,御膳房的人来布膳,晋王和王妃也很快就到了。

    宫里的正式场合,文以宁还是只能穿着明黄色的衣衫,接受晋王和王妃的跪拜。文以宁没有让小皇帝参加,那孩子在与不在于事无补,何况晋王所求,到底不是凌风慢能给的。

    安成年间,晋王这是头一次入宫,宫里宫外的人都十分好奇这位边疆的王爷。而且,中原人对蜀中、苗疆都十分好奇,一方面对蜀中奇诡的景致神往,另一方面却又惧怕蜀中的瘴气、苗疆的走兽。

    这次晋王还带着他新迎娶的苗疆公主进宫来,宫人们自然是远远地围着张望

    苗疆人将银视为至高无上的宝物,今日晋王妃也是戴着她们苗族最珍贵的银角头饰、银色的项圈,手腕、脚腕上都是带着漂亮的阴冷,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声响,更是引人注目。

    王妃年轻,大约也是二十年纪,苗疆人喜食野果,那些野果养人,苗女各个都是容貌出挑的。这位公主更是人中之凤,肤若凝脂、明眸皓齿,一行一停之间,风华出彩。

    “王爷和王妃都免礼起来吧,我们殿中一叙。”

    文以宁说着,却注意到晋王起身的时候,先是将王妃扶起来、然后再自己起身,这个动作当真体贴却不大像是十年前他见过的那个晋王能够做出来的事。

    “文公子,”晋王妃却忽然开口、用一个十分陌生的称呼叫了文以宁,“妾身有一样东西想要送给公子,却不知道公子喜不喜欢呢”

    、第三十六章

    文以宁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晋王妃却已经从手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文以宁。

    然而,

    就在文以宁的手碰到那盒子的时候,晋王妃“啊”地尖叫一声,捂着手往后跳了一步,文以宁被她吓到、没有接稳盒子直接掉在了地上,盒盖被摔开来。

    只是奇怪的是,盒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文以宁奇怪、却没有开口问,抬眼反而看见晋王妃捂着手靠在晋王怀中、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见他看过来、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文以宁微微皱了皱眉头,晋王这才走过来,对着文以宁拜下来了

    “贱内苗疆的习俗不同,这东西兴许是拿错了也未可知,还望太后主子不要见怪。”

    “王妃的手没有什么关系吧”

    文以宁在面子上还是要同晋王客气一番,然而苗疆的晋王妃却不买文以宁的账,直接捡起了地上的小盒子,转身就离开寿安殿。

    晋王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好吩咐了身边小厮去跟着,莫要叫王妃在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晚宴本来是设下来给晋王和王妃的,如今王妃莫名其妙生气走了,文以宁只好引着晋王先入了大殿之中吃茶聊天。

    却没有想到,在大殿遇见了卫奉国。

    卫奉国的身份现在是太后宫中最普通不过的八品太监,却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之中,晋王眯着眼睛看过去,只瞧了一眼便开了口

    “主子的宫里,总是有这么多人伺候,身边跟着平安、如意不说,怎么这样的人也跟着过来了呢”

    “奴才见过晋王。”

    文以宁一愣,没有理会跪下行礼的卫奉国,只见晋王神色有异,便随口一问,“怎么王爷认识他”

    “哼,”晋王走过去,围着卫奉国转了一圈,“京中大名鼎鼎的千岁大人,我们身处西南都知道,那生剥人皮一样,可叫我们闻风丧胆,怎么太后主子在京中反而不知呢”

    文以宁看了一眼卫奉国,冲着晋王一笑,然后转身对如意说道

    “好了,如意、平安,你们都下去吧,还有你们几个,也别在这里伺候了,我有几句话要同王爷说。”

    “是,主子。”

    如意带着宫人们都出去了,卫奉国自然也起身跟着出去,只是临走出门的时候回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文以宁一眼。

    刻意忽略了对方眼中的种种情绪,文以宁只合上房门,转身过来看着晋王。晋王在文以宁合上门的那一刻,也就变了神情、大喇喇地坐在了文以宁的面前

    “文公子,我们许久未见了。”

    文以宁勾起嘴角一笑,也不惊讶,“方才听王妃这么称呼我,想必王爷早已将所有的事情对王妃和盘托出,那日收到了王爷上表,我就觉得奇怪,半年光景,王爷如何会想通迎娶一个女子进门。”

    走过去,一样坐在晋王对面,文以宁给晋王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茶。

    晋王好整以暇地看着文以宁倒茶,只眯着眼睛笑着看着文以宁,待文以宁端起茶碗来慢条斯理地吹凉茶叶的时候,晋王才再次开口

    “十年未见,老夫只希望,这一次没有选错合作的人。”

    “王爷若是怕选错了,我瞧宁王不错,王爷为何不去找他”

    “宁王掌握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朝中又有朋党为他说话,先帝过世之后他是和帝唯一的皇子,王爷去找他,恐怕要比找我这个外人更方便些吧”

    “哼”晋王冷笑,“文公子说笑,这天下只有一个,老夫和宁王有两个,难道文公子是想要让我们共享天下吗”

    文以宁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晋王也保持着满脸的笑意看着他。

    半晌,文以宁先开口

    “这天下,谁坐,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

    文以宁抬头,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眼中凌冽的光一闪而过,抬头微微一笑

    “只要不是凌家的人来坐,任是谁都可以。”

    晋王点点头,这才端起了文以宁给他倒的茶,“这天下本不是他们凌家的。”

    文以宁听着也只是笑,关于皇室、真龙天子那一套,不过就是谁在位、谁有理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不都是如此。

    正待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文以宁应门之后,这才看见了晋王妃重新走进来,对着他们盈盈一笑

    “方才妾身一起任性,叫太后笑话了。”

    “哪里,”文以宁一笑站起身来,“既然王妃回来了,那么就请王爷和王妃移步吧,我们一同往偏殿用膳。王爷在蜀中、王妃在苗疆,听闻那都是人杰地灵的地方,我正想着请二位说说当地的趣事。”

    晚些时候,送走了晋王和王妃,文以宁准备沐浴更衣早些睡下。今日已经是小皇帝罢朝之后第三日,明日就要上早朝,还需养精蓄锐。

    如意去烧水,可是烧了一半就被卫奉国抢去,虽然心里在骂,但是如意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卫公公,我不管你接近我们家主子有什么企图,但是主子他吃得苦已经够多了,你若是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就不要害他,更要真心待他。”

    卫奉国笑,只用手试着水温道,“这个如意公公请放心。”

    如意只瞧了卫奉国那一脸温和的笑容,心里想着这人应当没有存什么坏心,便摇摇头不言语了,没想,卫奉国又补了一句

    “他是我最爱的人,我又怎会负他。”

    这话在如意听来简直如同惊天炸雷,目瞪口呆的看了卫奉国好几眼,直把卫奉国给看得整个人心里发毛转过身来,如意才吞了吞唾沫说道

    “你讲真的”

    卫奉国笑着点点头,“水温正好,我去请主子过来。”

    “你等等”如意一把将卫奉国给拉住了,鬼鬼祟祟地拉到一边。

    “如意公公”

    如意将卫奉国拉到一边,却抓耳挠腮想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卫奉国催了一句,如意这才开了口说道

    “你、你既然对主子是真心的,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你若是对主子真心,可就要好好的帮我和主子,这件事也不能告诉旁人,明白吗”

    “你说。”

    “主子手上那个珠串,你要帮我看着主子一点,无论什么时候不能脱下来。那个东西是驱邪保平安的,尤其是主子要见晋王或者是晋王妃的时候,或者是要拿什么从晋王和王妃手中的东西的时候。”

    如意一口气说完,喘了一大口气才看着卫奉国。

    卫奉国倒是当真没有看过平日里一团笑容的如意说那么严肃的事情,点了点头,却不是太明白的看着如意。

    “晋王来自蜀中,蜀中唐门是制毒高手,晋王妃来自苗疆,苗疆是用蛊毒的故乡。你说他们会不会对主子不利”

    如意一本正经地说着,又再次对着卫奉国强调,直到卫奉国觉得水快要凉了,如意才不太甘心的离开。

    卫奉国请过文以宁以后,自己站在热气腾腾的浴桶旁边,静静地想着如意方才说的一番话。直到文以宁进来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约是习惯了卫奉国对自己的忤逆,文以宁倒是没有说什么,只自顾自地站在屏风旁边将身上的衣服给褪去了,走到浴桶旁边,将手递给了卫奉国

    “扶我一下。”

    “啊”卫奉国一回神,却看见的是文以宁身上不着一物,还伸出了一只手给自己,竟然瞬间移不开眼、吞了吞唾沫。

    从没有瞧见卫奉国这种呆愣的样子,文以宁没有忍住“噗嗤”就笑了出来,扶着卫奉国的手登高然后进入浴桶之中坐下

    “怎么这身子卫公公见过多次还有哪里能让公公惊艳成这样。”

    “我”

    卫奉国第一次词穷,只瞧着水珠从文以宁的肩颈处滑落,长发披散在脑后,水中青丝散开,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了,卫奉国只摇摇头,长叹一声,没有说什么。

    文以宁见卫奉国没有同自己吵嘴,只伸出了手来

    “将那汗巾给我罢,公公出去候着就好,让如意进来伺候就行了。”

    文以宁冲卫奉国伸出的是左手,卫奉国一见他手上的那个手钏,心里就想起了如意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又看着那个黑色的珠串,心中不知为何有一个身披白袍的人影闪过。

    皱眉,瞧着那手指凸起的骨结和上面的水珠,卫奉国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汗巾,将文以宁的手给按回了水中。

    在文以宁转过头来,给他一个奇怪的眼神的时候,卫奉国笑着说了一句

    “我帮您洗。”

    、第三十七章

    在卫奉国帮他擦背的时候,文以宁忽然觉得卫奉国能够成为十五个首领太监之首,并非只是靠着芠太妃、宁王的抬举,还有自己的本事。

    如意跟着他那么多年,伺候得确实上下周到妥帖,但是却不如卫奉国这般让人觉得舒心。

    文以宁趴在桶边上,看不见身后卫奉国的表情,而且卫奉国不像如意,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文以宁反而觉得这会儿安静得慌、只能听见浴桶之中的水声。

    水声滴答,偏头正好看见外头渐圆的月亮。想起中秋佳节正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只是那些曾经和他一起过中秋的人,大多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卫公公,你们戎狄人,过中秋吗”

    想着想着,文以宁忽然开始好奇起卫奉国的过去起来,转过头去看着卫奉国只瞧见卫奉国卷起两只手的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额角有被水汽蒸腾出来的细细汗水。

    看见他转过身来,卫奉国笑了笑,用手背拭去额角的汗水,“戎狄人飘零四海,马上征战,只要有草原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不似你们中原人讲究。”

    文以宁点点头,他这辈子最远去过的地方就是母亲的家乡江南,他没有去过草原、没有去过蜀中、苗疆,更是没有去过尘湖、青山、映海。一辈子都待在京城四方的天下,倒有几分羡慕卫奉国。

    “那你”文以宁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的家人,嗯,我是说,你有兄弟姊妹吗”

    这问题问出来,明显让卫奉国一愣,只见那太监有点崩溃、受挫地看着他。

    半晌,

    卫奉国才开口道

    “原来您当真一点儿也不知道我的事。”

    “我”

    不知为何,瞧见了卫奉国眼中的失望和受伤,他心里都不是滋味,立刻慌张地开口想要解释。

    可是,卫奉国很快阻止了他,并弯了嘴角笑着说道

    “您不用解释,我都知道我惊讶,只是想,您和我妹妹好歹曾经在王府上那么多日子一同生活,您竟然不知道我的事情。”

    “妹妹”

    文以宁一听这个词,立刻睁大了眼睛,直接转过身来从浴桶中站起身来更是捉住了卫奉国的手臂

    “仁、仁尔玛是你妹妹”

    文以宁平生没有在晋王和宁王的府上生活过,卫奉国口中的王府就是指“太子府”,而在太子府上、有戎狄血统又和文以宁一同生活的女子,只有那个大戎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仁尔玛。

    卫奉国笑着点点头。

    “”文以宁捂着嘴,惊讶万分的看着卫奉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所、所以瑞儿在某种意义上是你的侄儿”

    卫奉国的嘴角有些抽搐,但是还是忍住了,点点头。

    这一次轮到文以宁抽了嘴角,呆呆地站在浴桶里,直到外面的夜风吹进来,身上挂着水有些凉了才让文以宁惊醒过来,眼前的太监却似笑非笑地将他上下打量,目光还若有意若无意地往他的下半身看过去。

    脸上一红,文以宁哼了一声,立刻坐了下去,动作太急溅了卫奉国一身的水。

    “哈哈哈哈哈”卫奉国这才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我早就同您说过,翟在戎狄语之中是亲贵的意思,仁尔玛是我亲妹子,伯颜赫正是我爹。只是您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文以宁狠狠地瞪了卫奉国一眼,心烦地嘟囔了一句

    “可是你也说过,你们戎狄的亲王也封给有勇有谋的人,是戎人最勇猛、最受人尊敬的人,由国主亲封,享无上尊荣”

    他这句话说出来,面前的太监却一愣,转而脸上惊讶的表情就变成了温柔的神色。卫奉国竟然俯身下来,撑住桶缘,趁着他微微张开嘴唇的时候,吻了下来。

    “唔你”

    所有抱怨的话语,在才张开口的当口就给了对方可趁之机,突如其来侵犯进来的舌头缠着他,让他退无可退,只能努力配合对方的动作,放松自己。

    好不容易一吻终了,卫奉国放开他的时候,文以宁看着卫奉国的脸,忽然伸出手勾住了卫奉国的头,将人重新给拉了回来,张嘴咬住了对方的嘴皮,坏心地留下了一个伤口

    “所以,卫奉国不是你的本名你的本名是什么”

    卫奉国吃痛,但是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文以宁,而且对方又是这样一身水汽,下半身泡在水里,漂亮的长腿若隐若现,还有小腹下面的那些让人欲仙欲死的地方。嘴唇上的痛苦也渐渐变成了燥热。

    文以宁看着卫奉国吞了吞唾沫,心情大好这个太监浑身都是迷,可是唯有这一样,他是能够看清楚的。

    上一次被卫奉国故意蒙住了眼睛,这一次,文以宁心想不能让卫奉国再随意蒙混过去了别的不说,他们太监到底是怎么做的,他就算亲身体会过了也还是想要探个究竟。

    心里既然有了注意,文以宁立刻笑了,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卫奉国嘴唇上的伤口,几乎是贴着卫奉国的嘴唇说道

    “卫公公。”

    “嗯”卫奉国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颤抖,却还是强自保持着冷静。

    “你的”文以宁笑起来,凑到了卫奉国的耳边,“衣服湿了呢。”

    卫奉国眯起眼睛来,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哈哈哈”文以宁放开了卫奉国的脖子,从浴桶中站起来,就那样赤条条从浴桶中站起来,踏着阶梯一步一步走下来,只回头对着站在桶边的卫奉国轻轻一笑,只管扯了白色汗巾随心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罢了。

    “衣服湿了,卫公公你不脱下来,穿着恐怕是要着凉的”

    “你若是着凉了,旁人还要议论我苛待自己的宫人,说千岁大人卫奉国在我这里伺候没几天就病倒了,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个恶主。”

    文以宁自顾自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冲着卫奉国笑,十足是故意的。

    看着文以宁那样子,卫奉国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不叫男人了虽然挨了一刀子,本来也算不得男人,但是卫奉国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冲过去,扯了文以宁手中的汗巾,直接将文以宁给压在了门上

    “您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胡说比起宁王来说我可是省心多了”文以宁哼了一声,却满意于卫奉国的动作,心里暗地在偷笑。

    “宁王”卫奉国伸出了一只脚抵在文以宁的两腿之间,有些粗暴地分开了文以宁的双腿,用膝盖狠狠地顶住了当朝太后胯下半起的鹤颈,双手紧紧地禁锢住文以宁的腰,“这种时候提起别的男人,您还真是胆子不小呢”

    “不提男人,那提女人如何”文以宁笑,好像被按在门板上的人不是他一般,“芠太妃对你可是十二万分的上心,可不是因为公公你床上功夫了得的缘故”

    卫奉国哼笑了一声,“我的功夫如何,您不是亲身体会过吗还觉得不够”

    大约是不够,卫奉国不等文以宁回答,就已经自己动手脱下身上湿了的衣衫,然后用自己的胸膛贴住了文以宁的后背。他的体温偏高,而文以宁的体温却因为才从水中出来、又没有好好擦拭的缘故有些冰凉。

    肌肤上的水在碰到了人的体温之后,自然地就点燃了情。

    凑到文以宁的耳边,轻轻地对着耳朵呵气,也不说话,只是手上没有停下动作,到处点火,右手握住雁颈轻轻地揉搓着,文以宁的小腹上有水迹未干,卫奉国借着那些水迹,正好温热、湿润地碰触着。

    将文以宁整个人圈在怀中,待对方因为耳边的痒缩了缩脖子的时候,卫奉国一口咬在了文以宁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还不放过,更是狠狠地吮吸着,只想要将这个人拆吃入腹,唇舌细细地舔过那些伤口,然后又落下细碎的吻。

    “嗯”文以宁哼了一声,只将手紧紧地拉住了卫奉国的右手,似乎想要催促对方。

    可是卫奉国没有那么好心,只反手将文以宁的手握在手中,然后两只手并在一起,用右手压在了门板上,只听见门板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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