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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男为 第2节

作者:埃熵 字数:19975 更新:2021-12-29 13:28:49

    文以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个卫奉国的声音倒是不像其他宫中太监那样带着不男不女的尖哨,或是如同封如海那般年纪大了就有阴阳怪气的沙哑。

    卫奉国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让文以宁不禁怀疑对方到底是否真的是一个净过身的太监。

    “好、好、好”芠太妃笑得花枝乱颤,“如此时候也不早了,天儿又下着雨,趁着雨势不大,哀家就不在这里打扰你和皇后的好事啦”

    说完,芠太妃撑了伞,在宫人引路之下,很快离开了文以宁的视线。文以宁回头,第一次看见了卫奉国

    “皇后娘娘万福。”卫奉国虽然口中行了礼,可是却没有跪拜,只笑着看着文以宁。

    不知为何,文以宁总觉得那笑容让他觉得心跳乱了几拍,卫奉国身材高大、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若非是他一身蟒袍在身,文以宁定然要以为是宫中哪位妃嫔偷人、藏在宫中的外家男子。

    雷雨夜的回忆总是不大好,文以宁现在也没有心思和卫奉国讨论什么皇帝驾崩的事情,更不想计较对方口中的那句“娘娘”,只开口道,“今日天色晚了、趁着雨势不大,我这就告辞了,卫公公若是明日无事的话,还请来中室殿一叙。”

    说着,文以宁转身想要离开,手臂却忽然被人大力地抓住了,“怎么娘娘刚来就想要走么”

    、第五章

    手臂上传来的力道让文以宁吃痛,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地转身过去盯着卫奉国的脸,文以宁只道,“本宫去哪里还需要向卫公公你报备吗”

    他从不用“本宫”自称,正如从没人敢用“娘娘”来称呼他。

    “自然不用,只是咱家看天色晚了、外面又下着雨,娘娘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坐一会儿再走吗”卫奉国勾起嘴角靠在偏殿的大门口,身材高大的他站在那里,文以宁反而要抬头看着他。

    殿内灯火明灭,文以宁看了卫奉国一会儿,忽然明白为何芠太妃会喜欢这个太监了。

    也罢,

    文以宁叹了一口气,反手回去抓住了卫奉国的手臂,“我也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公公,正好今夜秉烛夜谈。”

    “娘娘有此意最好。”

    文以宁看着卫奉国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忽然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自己方才意气作答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监侍馆的偏殿内放着两套圈椅,正中一张罗汉床,旁边的还有一套上好的黄梨花的桌椅、柜子,文以宁在宫中日子久了,自然也认得这些。桌上还放着美酒和蔬果,再远处帷幔半开的床榻上被褥凌乱不堪。

    文以宁皱了皱眉,走到其中一张圈椅处坐下,也不看卫奉国,只问道,“我听明光殿的总管太监说,卫公公你曾经去过明光殿。”

    “娘娘想吃点什么我这里的松糕倒是十分美味。”卫奉国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文以宁的问话,只是笑着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托盘来,上面十分精致的摆着不少小点心。

    看了一眼,文以宁难得地愣了一下,然后别过头去,“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卫奉国看着文以宁这么说,摇摇头带着满心的欢喜笑了,却自作主张拿了一个递到了文以宁的嘴边,在文以宁尴尬的时候却又自己夸张地收回手,丢进自己嘴里,“是吗咱家倒觉得这江南的小点心十分好吃可口呢。”

    “咳,”文以宁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只正色道,“卫公公,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啊、啊,那件事啊”卫奉国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文以宁的对面,“恩,没错,咱家去过。”

    “公公能否告知当时情状”

    “娘娘是在怀疑我和陛下的死因有什么关系吗”卫奉国本来是一副轻佻的神情,此刻却忽然一瞬间眼中闪出了精光,文以宁别开了眼去,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

    “娘娘有问题问我,咱家倒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娘娘。”卫奉国站起身来,拿了剪刀剪了剪烛火,回头偏着脑袋看着文以宁。

    “卫公公请说。”

    “陛下身死,宁王已经报过了陛下的死因,太医院也已经证明。您是为何发现陛下中毒而死的”

    文以宁万万没有想到卫奉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现在想来倒也有几分后怕若非自己想要看一眼皇帝,那么他不会发现了皇帝的死因有蹊跷,更可能稀里糊涂就给皇帝陪葬,做了黄泉路上的冤死鬼。

    看见文以宁的脸色变了数变,卫奉国却又开了口,“看来咱家所料不差,娘娘您是无意中偶然撞破的。”

    “听公公的口气,仿佛早知此事”屋外雷声大作,却将文以宁从怔忡中惊醒,瞬间听出了卫奉国的言外之音,一时间激动,便不再避开卫奉国的视线,直接盯着对方看。

    卫奉国看着文以宁那样子,暗暗叹了一口气,面上却笑着说道,“咱家只知道,陛下他年富力强,断不会因为纵欲过度就死在床榻之上的。”

    好个滴水不漏的回答,文以宁皱眉看着卫奉国,起身来寒声道,“卫公公看来是不想告诉我,那么我只告诉公公一样,总管太监说过了,来往明光殿的人只有卫公公你和御膳房的人,御膳房的饭食绝无差池,卫公公你现在难脱干系”

    卫奉国耸了耸肩,“娘娘您没有证据不是吗”

    若是有证据,怎会现在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早请人抓了你回去,画押认罪了。文以宁心里腹诽,可是却不能说出来,只哼了一声道,“公公处变不惊,倒叫我佩服”

    “娘娘是关心则乱,素日里您可一向比任何人都冷静,”卫奉国走过来,双手中却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串长长的红绳,他走到文以宁面前俯下身来,凑近了文以宁的耳畔沉声道,“还是方才娘娘在耳房之中,听见了什么叫娘娘心浮气躁的话”

    不提倒好,

    卫奉国这么一提,文以宁脸上就烧了起来,方才那些秽语他听见了就当没听见,可是偏偏眼前这个人一点不害臊,竟然敢当面提起,更是凑近了呵着热气在你的耳边说这种话。

    “你放肆”文以宁立刻站起身来,想要从卫奉国的包围之中闪身开来。可是才一动,就被卫奉国捉住了左手腕,文以宁伸出右手来想要推开对方,却被卫奉国立刻捉住了时机,将他的双手并在一起,用红绳绑了起来。

    “你、你做什么”文以宁大惊,立刻高声喊了出来。

    “嘘”卫奉国一边紧紧地用红绳将文以宁的双手绑起来,一边凑近了文以宁的耳边说道,“娘娘,你以为我专门要你一个人前来,是想要做什么呢”

    “你”

    听到这里文以宁也大约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可是他怎么会想到有人会敢这样对自己,外面的闪电一亮,加上手上束缚的力道很大,轰鸣的雷声下来,记忆深处那些恐怖的回忆瞬间涌现出来,文以宁的身子下意识一颤,却被卫奉国立刻搂住。

    “娘娘放心,今夜我一定会让您永生难忘的”

    说着,卫奉国竟然直接拦腰一抱,将文以宁抱在怀中,直接大踏步地往那张被褥凌乱的床榻上走了过去,文以宁双手被缚,更是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卫奉国你无耻你快放我下来”

    “我会让娘娘您舒服的。”

    那人听了这话不退反而凑近了文以宁的颈侧,用他磁性的声线,哑着嗓子大胆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文以宁气愤地咬碎了一口牙,他是为人男后不假,可是却并没有饥渴到了想要被男人上的地步,加之现在又是雨夜,双手又被捆住,所有的挣扎简简单单就被对方给化解了。

    看着对方带着邪笑欺近自己,一点点拉开自己身上的衣衫的时候,文以宁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

    双手被拉高绑在了床头,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被褪去,文以宁狠狠地瞪着卫奉国,“你住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卫奉国你会为你今日所作的一切后悔的”

    “我在做什么”卫奉国一脸惊讶地抬头看着文以宁,“我在做会让娘娘您舒服的事情啊”

    说完,卫奉国竟然垂下了床榻旁边的帘子,更将灯火吹灭几盏,屋内只剩下一点点昏暗的灯光。

    夏夜,雷雨夜,双手被缚,无助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上的雕花。

    文以宁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噩梦之中,鲜血、惨叫,还有无休无止、十年之中的每个雷雨夜都会噩梦缠身惊醒的自己,撑了太久的神经终于崩溃,文以宁呜咽出声

    “不要”

    “殿下、求求你,放开我”

    “不、不要碰我好痛”

    记忆潮水一般涌来,文以宁浑身颤抖、闭着眼睛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

    卫奉国看着床上痛苦不堪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旁边床上放着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小盒子中,抽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在灯下努力搓红了双手。

    感觉手心升腾起来暖意之后,卫奉国将瓶中的液体倒在手心,然后细致地搓开,之后他便认真地按在了文以宁的肌肤上,慢慢地从文以宁的小腿上慢慢地揉搓了上去,找到了小腿上的那个穴位,便用力地按了下去。

    卫奉国的手法很专业,卖力却十分温柔,像是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珍宝一般。揉搓了一会儿,卫奉国低下头去,凑到了文以宁的耳边问道,“娘娘,您觉得舒服吗”

    文以宁本来已经陷入了狂乱之中,却不知道为何忽然身上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服与放松,之后便是从双腿上传来了温暖的触感,然后就是酸痛和酸痛过后的轻松。

    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男人帅气的脸庞和关切的眼。

    文以宁一愣,却想起了眼前这个人、这个似乎根本不算是男人的太监卫奉国,更看清了卫奉国在做什么之后,文以宁有点状况外

    “你这是在按摩”

    “不然,娘娘以为我会做什么”卫奉国笑得温柔,嘴角微微的抽搐却叫文以宁看出来他内心其实在坏笑。

    “所以刚才芠太妃也是在”文以宁问出口以后,面上却一阵羞赧,他刚才将按摩到底想成了什么脸红心跳的事,还在心里彻底给芠太妃和卫奉国扣上了秽乱的名义。

    可是为什么给人按摩要捆住双手呢

    卫奉国看着文以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对方是因为误会在懊恼,心里好笑,面上却不动,只将文以宁心里的疑问答了,“若不吓一吓娘娘,您不是已经冒雨回去了吗”

    说完,卫奉国也不给文以宁什么机会回答,将文以宁翻过身来,接着说道,“娘娘素来劳累,肩颈和背部的经络都不大畅通,我给娘娘按一按、捏一捏,力道若是不好,娘娘您只管说出来。”

    不得不承认,文以宁觉得身后这个人的手法高超,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都很舒服,像是睡在云端一般,因为舒服,心里多少对卫奉国有了那么一点点改观,“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这个自然,”卫奉国卖力地揉捏着,他抽空用手背抹去了额角的汗水,看着趴在床榻上的文以宁,“不是咱家吹口,咱家的活儿可算宫中最好的。”

    活儿文以宁心里腹诽,这话说出去也不怕别人误会

    卫奉国抹在手上的精油闻起来蛮好闻的,不知道是用什么花的汁子调的,不一会儿文以宁就觉得困了。

    明明是十年来经常在失眠的雨夜,今天却觉得出奇得困倦,心里的害怕,也被卫奉国这么一折腾,弄得烟消云散,似乎只要在这里,就安全得很。

    “对了,那白茶”文以宁虽然有了睡意,心里却还在惦记着这事,“是你吩咐人准备的吗”

    “那小子出卖我了吗”卫奉国没有否认。

    “呵那孩子才十岁,哪有这种心思哈”文以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和卫奉国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也有些乏了,说话断断续续的,“你、你我,原是第一次见,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喜欢白”

    话还没有说完,卫奉国就看着文以宁闭上了眼睛,睡得十分安稳的样子。看着文以宁的睡颜,卫奉国给文以宁套上了中衣,翻转过来用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更仔细地盖上了被子。

    “你知道吗”卫奉国伸出手来,轻轻地碰了碰熟睡中文以宁的脸,“你我,本不是第一次见。”

    “十年前,我们就见过的。只是,你大约已经忘了我”

    、第六章

    当文以宁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如意那张放大了好多倍的脸。看见他睁开了眼睛,如意摸了摸下巴惊讶地回头喊道,“平安,主子醒了,可是好奇怪啊”

    平安此刻站在不远的地方,也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文以宁好笑,这个小如意又发什么疯。

    “怎么、有什么奇怪的”

    “主子啊,很奇怪啊真的很奇怪啊您竟然会睡得这么、这么沉,睡得这么好简直不可思议”如意自己缩回头来,扶着文以宁从床榻上起来。

    这会儿坐起来了,文以宁才发现自己躺在中室殿自己的寝宫之中。

    文以宁有些惊讶

    “如意,是你去监视馆接我回来的吗”

    “才不是呢”如意摇摇头,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文以宁,“主子您吩咐了让我好好等在殿中,我怎么会跑出去。再说了,昨夜下那么大的雨,电闪雷鸣的,平安不在我一个人也不敢去南门找您啊”

    “那”文以宁愣了,“我是怎么回到寝殿来的”

    “寅时雨停了,卫公公用黑车送您过来的。”

    “黑车”文以宁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后宫嫔妃载宫外太监或者是男子入宫行事,往往专用一种轿辇。秽事需掩人耳目,所以秘遮车窗、夜行无灯,故而称作“黑车“,又名“黑轿”。

    如意见文以宁沉默,又打开了话匣子

    “主子、我可惊讶了您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一到了雨夜您就发梦、夜不安枕,我还是第一次见您睡得这么沉、这么舒服而且、而且,最厉害的是从锦廊到我们这里那么、那么远的距离,宫车摇晃、加之后来是卫公公帮忙将您抱入寝殿的。这么好大一通折腾,您从头到尾愣是没有醒过”

    文以宁皱眉,自己雨夜一直失眠,昨夜发生这么多事情,他还真的毫无知觉。

    “我说主子,”如意担忧地看着他,“您不会是真的累坏了吧莫不是心力交瘁之兆,我还是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给您瞧瞧吧”

    “如意不用,”文以宁掀开了被子下床来,“我没事,大概是太久没睡好,所以睡得沉一点罢了。对了平安”

    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天,又亮了。

    对于文以宁来说,天一旦亮起来就永远意味着有事情要做。

    文以宁抬头看着平安,让如意替他穿好衣衫,“我昨日命你查”

    “主子还是先用早膳吧。”平安面无表情。

    知道如意和平安都是关心自己的身体,文以宁无奈一笑。

    好不容易被如意和平安按在桌边用过早膳,文以宁这才让平安愿意开口,说出昨夜一探乱葬岗的实情

    世上哪里都有乱葬岗,可是京城皇宫的乱葬岗更要不一样些。只因为世上哪里都有冤魂,却远不可能像是皇宫之中这样多。

    况且,宫中冤死又葬在乱葬岗的,多半是女子或是太监。太监和女子阴气又重,加之锦朝建立之初,前朝皇后身着大红的凤袍从堕星台上跳下摔死,这是大凶之兆。

    宫人又爱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现下宫外的乱葬岗就成了冤魂厉鬼出没的地方。

    子不语,怪、力、乱、神。

    文以宁倒不觉得这世间有那么多的魑魅魍魉,所以才派了平安前去查探。

    让人害怕的,往往不是冤魂厉鬼,而是装神弄鬼的人。

    “李美人尸首无异,”平安平板地说出了结果,“只是属下到时已是子时,但不一会儿却见到舒妃娘娘。”

    “”

    听见了舒妃两个字,文以宁面色一变,下意识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子时”如意是个沉不住气的,大声惊叫,“宫禁不都是在戌时吗而且她、她在冷宫,怎么可以出来平安你是不是看错了”

    平安摇头,“不会错。”

    “属下见舒妃娘娘来,隐藏了身形。舒妃见四下无人,便凑到了李美人尸首旁边,大笑着说了什么。属下离得远,听不真切。”

    “还有呢”

    “舒妃娘娘应该原本预计停留更久,可是不一会儿天就下雨了,舒妃才扫兴地离开。属下不放心,悄悄跟了一路,见舒妃回了听竹馆才回来复命。”

    听完这话,文以宁双眉紧锁,想了一会儿,才痛苦地喃喃道,“她去乱葬岗做什么,这么多年了,她、她怎么还是这么、这么的不懂事”

    如意心直口快,冷笑一声说道,“哼舒妃娘娘本来就不是个懂事的主。若是懂事,皇贵妃和二皇子就不会枉死惹了那么多、那么大的祸事,还要主子您给她兜着、护着,当真以为自己还是文家大小姐吗”

    “如意”平安呵止住了如意的话头,如意不满地瞪了平安一眼,回头来一看却发现文以宁满脸的无奈和悲伤。

    如意被这种表情唬住,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

    “主、主子”

    “她的确是心气高,可是文家上下百余口”文以宁哑然,自己皱眉红着眼眶,又恨又心痛地忍了好一会儿,才颤声道,“只剩下我和她两人,我若不护着她这个天下间、我便再没有亲人了。”

    如意立刻知道自己口快说错了话,勾起了文以宁的伤心事,心里懊恼咬着嘴唇想着要怎么哄文以宁开心,殿外却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今日应门的小厮。

    “主子,奏事处的总管太监,雪阳宫和乐成殿的管事求见。”

    “传吧。”文以宁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收了眼中泪水,这才敛容面对着殿外。殿外匆匆忙忙走过来个太监、宫人,一进大殿门口就扑通给文以宁跪下了。

    “皇后主子,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只是一宫的宫人,断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呢还请皇后主子救救我们性命”

    “什么事,起来说话吧。”

    “宫、宫里有鬼”雪阳宫的嬷嬷率先开了口,这女子最喜欢宫中的风言风语,宫中流言多半有她参与的份,话一开口,就让文以宁不满地沉下了脸。

    鬼神之说,最仰仗这些人的胡言乱语。

    “主子,是真的奴才和毓秀宫的宫女们都看见了真真的恐怕就是李美人的冤魂来索命了”见文以宁不信,旁边乐成殿的管事也帮腔。

    “主子,”奏事处到底总领后宫要务,这个总管太监也见识多些。

    “若是只有这三处宫殿传言闹鬼,奴才也不敢前来打扰皇后主子,奴才自己做主请了上元殿的法师去做法事便罢了。只是,西十二宫中,曲台、熙和、永信、毓秀四宫皆有人来报,余下的几宫也有人说见过鬼。其中凉风台的管事昨晚被吓晕过去了。奴才觉着此事非同小可,才斗胆向皇后主子禀报。”

    文以宁听着,倒十分赞同这个总管的处理方式,点点头。然后转而看着乐成殿的那个太监

    “你方才说,李美人的冤、魂”

    “是、是。”

    “你怎么知道李美人是冤死的”文以宁斜着眼睛瞥了对方一眼。

    那太监原本胆子就小,文以宁一问竟然立刻跪倒在地,自己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带了哭腔说道,“是奴才胡说八道,奴才胡说八道,李美人是罪有应得、罪有应得”

    见对方那种色厉内荏的样子,文以宁摇摇头,心里烦厌,挥了挥手让他们先退下,只留了奏事处的总管下来

    “总管方才说,西十二宫不知是否包括昭阳殿和听竹馆”

    昭阳殿和中室殿东西相对,乃是西十二宫之首,原本乃是皇贵妃居住的地方,后来皇贵妃病殁后就一直空着。而听竹馆

    听竹馆距离明光殿最远,又距离辛者库最近,加之背阴,乃是宫中最偏僻、最冷清的去处。没人愿意居住在那里,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成了废宫和冷宫。

    文以宁见奏事处的总管愣了一愣,面色微变,摇摇头道,“皇后主子睿智,昭阳殿并无人来报,听竹馆也无人来报。”

    文以宁听了这话,盯着那个总管看了一会儿,直到对方面色不自然地低下头别开视线,才说道,“总管不必哄我,皇上不许人伺候舒妃,又将她禁足。既然无人照料,若是当真见鬼了,又哪能报信。”

    奏事处的总管见瞒不过,只能跪地告罪,“奴才糊涂”

    文以宁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宫里人不都是这样,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他无意责怪他什么。被禁足冷宫的人没有利用价值,更何况是她

    皇帝肯留她至今,已经算是法外开恩、网开一面,这些宫人还怎么会想着她。

    “罢了,你先回吧。”文以宁让小厮送了对方出去,夏日来那种燥热和因为雨季提前到来的心烦,现在更甚一筹。

    文以宁起身来,才走了一步,就一个踉跄。

    若非是平安眼疾手快扶住了文以宁,只怕文以宁就要摔倒了。

    如意看着文以宁那样,心里更难过,憋着哭腔道,“主子,您别想那么多事了,大不了我们现在就逃这个天下到底事他凌家的天下,主子您不欠他们的”

    文以宁听到如意任性的话,勾起了嘴角,他是不欠他们,可是,其间复杂的关系岂是一句欠不欠就能够理清的。

    “罢了,她也算是陪着我入宫的人。我又不是皇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再不去看看她,恐怕她就算是死在冷宫,也是没人知道的。”

    而且,文以宁也有话想要问一问这位冷宫的舒妃。

    “可她曾经那么待您”如意不高兴地大叫,“她、她那么没良心、忘恩负义,她”

    如意的话没有说完,文以宁带着一贯淡然的表情看了如意一眼,如意下意识就被那眼光给震慑住了,到嘴边的话也吐不出。

    待如意闭了嘴,文以宁才慢慢开了口

    “舒妃纵有千般不对”

    “可是如意,她是我亲妹妹。”

    文以宁的话音才落,外面就起了大风。

    京城夏风带起的燥热扑进屋内来,却无端让如意打了个冷颤。

    、第七章

    文以宁的轿辇从中室殿出来没有多远,在穿过锦廊的时候,不巧撞见了监视馆的几个太监指着地上的碎瓷在咒骂一个宫女,骂了几句不过瘾,甚至还拳打脚踢动起手来。

    “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吗你知不知道这些是用来给千岁大人祝寿用的礼器,外御史侍郎大人就呈上了这一套,你撞碎这一个,要去哪里补齐若是大人怪罪下来,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太监盛气凌人,狠狠地咒骂着那个颤抖伏地的宫女。

    “公公,奴婢不是有心的,求公公开恩,求公公开恩呐呜,奴婢刚进宫来,还等着取了份例补贴家用呢,公公我、我还不能死”

    如意最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不等文以宁开口,如意就故意重重地咳嗽一声。

    那些人回头一看是如意,又见到了如意身后轿上的文以宁,纷纷变了脸色、跪倒在地

    “给皇后主子请安。”

    “她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打骂她”

    “回皇后主子的话,”其中一个太监指着地上剩下的二十九件瓷器说道,“这些瓷器乃是江南的雅窑出产的上品,外御史侍郎大人命我等从宣政殿送到监视馆给我家大人过目。”

    “可是,才出来走了没有多久,就被这个贱婢给撞破,打碎了这么一件,所以我等才责罚于她。”

    文以宁听了这话,下意识看了一眼地上剩下瓷器雅窑是江南的四大名窑之一,只因盛产梅子青和天青色的两种釉色而闻名天下,雅窑出产的青瓷往往釉色肥润、色泽青翠。

    因雅窑烧釉须得用玛瑙为辅,所以雅瑶的瓷器并不常有。能一气儿配成一套三十件不重样、还相互关联的,可见当真是名贵。

    只是

    文以宁蹙眉,转头过来看着那个宫女

    “你是哪一宫的”

    宫女被打得嘴角都流血了,抬起头来害怕地看了文以宁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嘤咛道,“奴、奴婢是椒泰殿的管事宝怜。”

    “椒泰殿”文以宁重复了一遍,之后就勾起了嘴角转头来看着那几个跪地的太监,意味深长地说道,“原来是椒泰殿啊”

    椒泰殿是新赏给从储秀宫中迁出来的李美人的宫殿,可惜李美人香消玉殒,没能在里面住上十天半个月,就已惨死。

    宫里人都是人精,太监们一听文以宁的语气自然就知道了文以宁的心思。

    可是其中一个还是大着胆子回了一句话,“皇后主子,不是奴才们仗势欺人,而是这三十件东西乃是祝寿用的,少了其中之一,都不是什么好兆头。且再烧制时间长,釉色也不一”

    “这些我们主子不知道吗需要你在这里饶舌”如意翻了个白眼。

    “祝寿”文以宁问,“听你们方才所言,这是外御史侍郎送的,又是搬过去监视馆。我怎不知监视馆之中有如此位高权重的太监,竟然需要他朝廷一品大员来巴结”

    那几人面面相觑,文以宁见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其中为首一人站出来解释道,“皇后主子误会,外御史侍郎大人只是命我们交给我们主子看看好不好,并非是要送给监视馆的。”

    “哦,是么那你们倒说说,这是要给宫中的谁祝寿”

    “呃”太监一时词穷,想了半晌,匆匆忙忙地答道,“太妃是太妃这是外御史侍郎大人要送给芠太妃娘娘祝寿的”

    文以宁听完这话,只是掀了嘴角。

    如意却憋不住嗤笑出口

    “呿,太妃娘娘的生辰在冬日不说,太妃如今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三十件瓷器又不是什么吉祥数,不是指明了年龄你们诓谁呢”

    “我们”那几人这会儿才慌了,脸色都变得青白。

    文以宁正要开口继续问,却听得耳边传来了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有空在这锦廊上,昨晚一别倒叫咱家十分想念呢。”

    文以宁嘴角抽了抽,转过头去,却看见一身蟒袍、头戴三山帽的卫奉国,他身边跟着昨日奉茶给文以宁的小太监。

    一眼看过去,在太阳照射的宫墙阴影下,卫奉国的身形一半在阳光之中,一半没入阴影。

    可是,

    他那张脸却因为他高大的身材,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展露在了阳光里。

    文以宁移开了视线,回过头来,没有说什么,心跳却漏了几拍。

    这会儿,卫奉国已经带人走到了文以宁的轿辇前,恭恭敬敬地行礼

    “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娘娘

    文以宁看了卫奉国一眼,却不知为何看见了对方微笑的脸,终于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只别过脸,“平身吧。”

    “谢娘娘,娘娘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卫奉国好像根本看不见文以宁的脸色,还有如意和平安黑着的脸这个宫中还没有人敢叫文以宁“娘娘”。

    卫奉国是第一个。

    “我们主、子准备去听竹馆,”如意开口抢白。

    文以宁看着如意孩子气的行为,摇摇头苦笑,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了卫奉国的话

    “那赶巧儿,咱家也正好要回监视馆去,正好同行。”

    文以宁看了卫奉国一眼,锦廊确实是最近的道路,自己没道理不让对方一起走,只能默许。

    只是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文以宁开了口

    “正好卫公公你来,你监视馆的人肆意责打宫女,你预备如何处置”

    “千岁大人,千岁大人饶命,我们、我们不是有意的”

    那些太监原本在文以宁面前还偷奸耍滑、故意欺瞒,可是自从刚才卫奉国过来开始,文以宁注意到跪着的几人不仅变了脸色,现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你叫我什么”

    “千”文以宁发现那个太监抬头,看了卫奉国一眼,又看了看他,这才连连磕头,“大、大人”

    卫奉国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宝怜。

    “大、大人奴才们知错了求您、求您绕过奴才们的性命”

    “不过一套青瓷而已,”卫奉国终于在对方不断磕头高呼饶命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她到底是个女孩子,你们下这样的狠手”

    说着,文以宁看着卫奉国当着众人的面儿,啧啧了几声,走过去亲自扶起了跪着的宝怜。将宝怜上下一个打量,夸张地长叹一口气道,“真是一点儿也不懂的怜香惜玉,这么漂亮的姑娘,嘴角都被你们打肿了。”

    说着,用指肚擦掉了宝怜嘴角的血迹,卫奉国头也不回地对着地上跪着的人说道,“还不收拾了地上的东西快滚”

    太监们得了免死的令,立刻屁滚尿流地站起来收拾了瓷器准备离开。

    卫奉国却又忽然开了口

    “等等。”

    “千不,大、大、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代我转告外御史大人一声,”卫奉国忽然弯下腰去,拉起了宝怜的手放在唇边,深情款款地笑看宝怜说道,“青瓷虽好,不如美人。”

    这话一出,宝怜脸红了,太监们惊呆了,如意张大嘴巴闭不上了。文以宁、文以宁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文以宁此生最恨轻佻之人。

    “卫、卫公公,您、您说什么呢”宝怜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卫奉国的力量她哪里敌得过,只能满脸通红、压低了声音对卫奉国道,“皇、皇后主子还在呢”

    可是,不管声音怎么控制,文以宁的轿辇就停在他们身边。

    文以宁挥了挥手,将如意拉回现实中,让如意起轿,并且看也不看卫奉国,“卫公公你们请自便,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唉”卫奉国惊讶万分地回头看着他,“娘娘方才不是答应要与我一同走的吗等我片刻又何妨”

    说着,也不管文以宁是不是同意,招手叫来了小太监,让小太监送宝怜回去,这才走到了文以宁的轿辇旁边

    “难不成娘娘是吃味吗”

    “我为什么要吃味”文以宁皱眉,下意识就回了嘴。

    如意更是恶狠狠地瞪着卫奉国,昨夜看卫奉国将主子送回,还以为他是好人呢

    “哈哈哈哈”卫奉国却开怀大笑起来,也不作答,只带着不紧不慢地跟在轿辇旁边,然后自然而然地起了一个话头

    “听闻西十二宫闹鬼,娘娘您一个人去听竹馆恐怕不大安全吧”

    “不劳公公费心。”

    “我们主子身边那么多人保护,卫公公您就不要瞎掺和了。再说了,主子是去见他的妹妹,公公您跟着去做什么呢”如意插嘴,看了一眼隔着轿子的卫奉国。

    文以宁此生最恨轻佻之人,如意也是。

    “若是真有人保护,又怎么”卫奉国自言自语了一句,看见文以宁投过来的奇怪眼神,却终于将话给吞了下去,无所谓地笑道

    “如此也好,那咱家就将娘娘送到听竹馆门口。这么一段路,娘娘不会小气到不允许咱家同行吧”

    、第八章

    到达听竹馆的时候已是黄昏,御膳房的宫人们匆匆忙忙地在给各宫送饭菜,后宫之中各处的小厨房也燃起炊烟,唯有听竹馆门外冷冷清清,甚至宫墙外枯竹叶散落了一地,也无人清理。

    舒妃盛时,宾客盈门、位列贵妃。败时,却落得门可罗雀的凄清下场。

    黄昏如深秋,都引人忧思。

    文以宁有些伤感地看着紧闭的宫门,只唤如意前去叩门。

    如意去了,卫奉国自然而然地将手臂伸给他。文以宁犹豫了一会儿,抬头却看见了卫奉国一双深邃的眼,终于把手放在了卫奉国的小臂上,从轿辇中走了出来。

    “卫公公,就送到”文以宁开口,自己站稳以后就将手从卫奉国手上抽了回来。

    “娘娘,咱家这就告辞了,监视馆中还有事,”卫奉国打断了文以宁的话,看了一眼听竹馆之中枯黄的竹林,“娘娘您自己小心。”

    说着,竟然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了。

    文以宁盯着卫奉国离开的背影,偏着头有些疑惑这么十年来,他在后宫中需要应付那些为了皇帝争破了头的女人,在前朝要看住那些不安分的臣子。

    人就算再怎么愚笨,也懂得了察言观色、揣度人心。可这个卫奉国,却总是叫他猜不透、摸不清。

    “主子,我们进去吧”如意的声音传来,文以宁这才回神。

    带着如意和平安两个人才跨入了听竹馆的小院,却没有注意在他们进去之后没有多久。原本已经离开的卫奉国竟然折返回来,带着他身边的小太监来到了听竹馆的院外。

    卫奉国简单和轿夫交代了一两句话,扯了个谎说有事情忘记与皇后娘娘说,便明目张胆地进入了听竹馆。

    而文以宁毫不知情。

    卫奉国带着那小孩利索地蹭到了听竹馆的正殿窗下,距离文以宁他们不太近、也不太远平安懂武功,靠得太近会被发现。

    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蹲下来,竟然作势听起了墙根。

    “舒窈”

    在殿内的文以宁自然不知道卫奉国还在,看着坐在桌前形容憔悴、面色惨白,两颊却病态发红的舒妃,千言万语只化作了她的闺名。

    “呵”舒妃抬头,吊着眉眼看了文以宁一眼,“四年未见,哥你依旧是风姿卓绝。”

    “”文以宁痛苦地闭上眼睛听了这句讽刺,叹了一口气,没有回话。

    “坐。”

    舒妃不屑地哼了一声,她的眉目与文以宁有三、四分相似,现在大约因为久居冷宫,更多了那么一份冷漠和疏离。

    文太傅专情,一生只娶文夫人一人为妻。夫人喜诗,所以他们夫妻所出两个孩子的名字都出自诗。

    陈风月出有云舒窈纠兮,劳心悄兮。舒妃的封号“舒”亦是因此得名。

    文以宁十五岁嫁入太子府,陪嫁滕从便是当时只有十三岁的文舒窈。文以宁至今记得天真烂漫的小舒窈,蹦蹦跳跳跑过来拉着他手袖说的那句“哥哥你别难过,以后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怎么亲厚的兄妹,共侍一夫,又如何不会有矛盾

    何况,他们并非生在寻常官宦人家、嫁与普通皇亲国戚。天子的亲眷,总有更多无奈。

    “听说西十二宫闹鬼,”文以宁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我有些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还好吗”

    “好怎么不好禁足听竹馆,非诏不得见,不许人伺候。妹妹能有今日,不都是哥哥您一手栽培哥哥既然答应了父亲母亲要好好照顾我这个唯一的妹妹,又怎么会轻易辜负二老的重托”

    “哥哥一向聪明,妹妹过得好不好,你会不知道你既情愿帮着静妃那个贱人来害我,现在还有什么脸来问我过得好不好”

    “臣妾好得很,不劳烦皇后主子您来冷宫看望闹鬼哼哼哼哼哼我文舒窈还怕什么鬼就算有鬼,也是我文舒窈惨死后的厉鬼我倒要看看这合宫的贱婢谁还敢和我争”

    文舒窈说到激动处,站起身来疯狂地哈哈大笑。

    可是她所说的字字句句,却都狠狠地扎在了文以宁的心上。静妃的那件事,他曾经和她解释过多次,可是文舒窈终归没听进去。

    “放肆舒妃娘娘你已经是冷宫废妃,怎么敢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若不是主子看在你们兄妹一场的份儿上救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指责主子吗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你知不知道主子为了你、为了你”

    “啪”

    如意的大声呵斥却被舒妃毫不客气地一个耳光给打断,舒妃伸手指着如意的鼻子轻蔑地笑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我文舒窈就算被废,也是一宫的妃位,你小小一个总管太监,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平安将如意拉在怀中,狠狠地剜了文舒窈一眼。

    文以宁抱歉地看了看平安,讷讷道,“平安,你先带如意去上药。”

    “可是”平安着文舒窈,面露难色。

    文以宁知道他担心自己的安危

    “你们去吧,不必担心我。”

    平安这才拉着如意离开,如意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过,桃子一样的脸肿了老高,临出门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回头狠狠地盯着文舒窈大喊道

    “我真替主子不值得二皇子死的时候,主子就不该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跪在明光殿三天两夜,主子救了你的性命,你却不知悔改真应该让皇上当年就把你五马分尸”

    平安面色变了变,连忙拉着如意离开,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如意身上,平安也没有注意到墙根窗下大小两个身着蟒袍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文舒窈听了如意的话反而毫不在意地仰头大笑起来,“谁需要你多管闲事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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