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这个姑且当做自白的道歉,勉强接受了。
“哦。”我随意的应了声。
四哥捏了捏我的手指,不满于我敷衍的回应。
我又道:“那我要告状。”
“嗯?”四哥大概被我这转折搞蒙了。
“六哥欺负我。”
听我这么说,四哥皱起眉,“他干什么了?”
“他说我怪物。”
虽然现在想起来还有点郁闷,但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四哥生气的起身,“他放屁!这个臭小子,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我拽着四哥的手不让他走,“你说给我过生日的,你得陪我,我还没说完呢。”
四哥压着火气又蹲下/身,“他还说什么了?”
“是贺琮,他还想拿我做人体实验研究我!”
我看到四哥脸上的表情莫名的空白了一瞬,接着又冷哼一声,“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敢来找你?”说着捏了捏我的嘴,问了句,“还有呢?姜婪?贺椹?”
对姜婪,我的情绪有些复杂,他的样貌性格让我喜欢,遭遇让我心疼,我实在是没遇到过这么合拍的朋友,所以总是给他多一分余地。虽然觉得没有了这样的朋友可惜,但既然没有缘分继续也只能随他去。
还有贺椹,我没把他找的借口放心上,也就是我现在不想理他。虽然我打不过他哥,但我打的过他啊,我们俩一般都是有什么毛病就打一架,不行了就再打一架,反正赢得是我。
“姜婪……不知道。至于贺椹,不用管,爱理不理。”
我话音刚落,四哥就呵了声,“行,明天连着他俩一块儿修理。”
……你是我哥,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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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放心,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来了来了,这章没写完,我太困了,明天和弟弟跑路欧洲一起安排
晚安各位小可爱 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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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四哥转头看了眼窗外,把我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我并不觉得作为一个弟弟被横抱有什么问题,并用胳膊圈着他脖颈,脸埋进他脖子里,呼吸着他身上带着的气息,这样熟悉的味道能让我在这种雨夜有种安全感。
休息室的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本来因为做的梦没什么睡意,但四哥非把我圈在怀里。
他说他路上又买了我最喜欢的蛋糕,问我要不要拿上来吃掉。我摇头拒绝,下午吃的有点多,又睡了一觉,没食欲。
我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覆盖了外面绵绵不断的雨声,脑海里那些噪音也慢慢远去。
我舒心的呼口气,“哥,我不用再被强迫了是吧?”
“嗯,谁敢我把他腿打断。”
“那我自由了哦?”
“对。”
“恋爱也自由哈?”
“……你还想找谁?”四哥低头面无表情。
“这不是还没遇到……嘶……别咬!”还没说完就被咬了嘴。
“清清,我知道管不住你,但你得保护好你自己,交朋友,上床,都得了解这个人才行。”
“……知道,上床先交换体检报告呗……”实在是怕了四哥每次的说教,我开玩笑的堵了他的话。
四哥被我噎得叹气,“你这是心安理得了就没心没肺了是吧?”
说完也不再听我回应,干脆掐着我下巴堵上了我的嘴。我被亲的喘不过气来,咬了他舌头才被放开。
四哥第一句话是,“你喝酒了?怪不得净说胡话。”
“……哥,别耍赖啊,我可跟你报备过了,你别到时候又要揍我。”
“我什么时候揍过你了?”四哥看我一眼,几秒钟后伸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两巴掌,“你说这个?”
我忙拉他的手,“别打!我还没原谅你呢你就又打我!”
四哥停下了手,又把我揽进怀里,“你别老扎你哥的心,行不行?”
我把脸贴着他锁骨,小声哔哔,“我又没说错。”
“……去刷牙。”
屁股又被拍了一巴掌。
我往他身边拱了拱,瓮声瓮气的回了句,“我困。”
四哥深吸口气,“真是个小祖宗,抱你去。不然你别想着让我知道你和别人滚在一起还能放过你。”
“……你发没发现你越来越向暴君型大哥靠拢了?!”
39.
等再度睁开眼,床上只剩我一个人。
脑子懵了会儿,看到窗帘漏进的明晃晃的阳光猛地坐起来。
我订的机票!
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操!我定的闹钟怎么没响?!
手机界面有一堆微信信息,还有条短信。滑进去看了看微信,除了四哥昨晚一堆问我在哪的消息,还有条三哥半夜发的,说他回不来了,让我找四哥要礼物。以及其他几人问我在哪的信息,我统一回复后才点进短信,发现是航空公司发来的因雷暴雨原因无法起飞通知。我翻了翻航班,改签到了下午一点的一趟。
还好,两个小时,差不多够了。
我扔下手机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洗漱,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内裤,其他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沙发上。
……嚯,光看这衣服就不像是我能干出来的。嗯?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等我走到洗漱间门口,看着门上贴着的那张便签才恍然想起,昨天夜里有个人把我从梦里叫醒,还要给我过生日。
——怕你又看不到床头的那张。四哥先去给你报仇,晚上带你去新开的一家店吃火锅,七点之后给哥打电话,去接你。最爱你的四哥。
看来四哥还不知道我要去欧洲的事。感谢四哥不随便翻我手机的好习惯。
我扯下便签后退几步看到了床头的那张,走过去把两张叠在一起,用手弹了弹。
“火锅啊,太过分了。”
差点就动摇了我只身远赴欧洲的决心。
我找了支笔在下面给他回了句:晚了,自由的鸟飞了,别爱我没结果~
走之前我翻出了被锁在抽屉里的牛皮纸袋,放在了便签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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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起来弟弟!
你们猜我还有二更吗?乛v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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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就在地勤小哥告知我可以登机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着四哥的来电,我按了接通键。
“清清,你现在在哪?”话筒里传来的人声有些急切。
“外面啊。”我跟在地勤身后往登机口走着。
“你是不是在机场?”
“嗯,贺琮告诉你的?”
“你回来!”
“那不行,我花了那么多大洋买的票,不能浪费啊。”
“你缺那点钱吗?你给我回来!”
我看着不远处的登机口拒绝道:“我缺啊,我现在只剩下钱了。你别想着让我下飞机啊,我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能出去玩儿。还有,你记得去蓝星一趟,留了点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了,你看了就知道。不跟你说了,登机了,拜拜~”
一口气说完,不给对面任何反应的机会,立刻挂了电话,并开启飞行模式。
我在地勤小哥的迷之微笑下登上了飞机。
终于离开了这个困了我三年零七个月的地方。
41.
历时十个多小时,安然无恙的在伦敦落地。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掉飞行模式。
“咚咚咚咚咚……”
手机上的信息成堆的往上冒,最多的就是四哥。
没办法当着我的面发脾气,就在微信上暴怒十几条。隔了一个多小时,发了一张照片,是我留在蓝星的牛皮纸袋。
纸袋已经开封,里面的几份股权转让书被放在一旁。
下面是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准备回他,手机上突然来了电话。
“哈喽啊,晏叔~”
“……瞿曜清,你再叫我叔就自己找地方住吧。”
“别啊允哥,你怎么能让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侄子露宿街头啊!”
“呵,立刻马上出来!”
还不等我品出刚刚那声笑的意味,对面就冷漠的挂了电话。
退出电话界面,我才发现微信上有一通视频通话未接通。
我没打回去,只是回了句:这么晚还不睡啊哥,老年人熬夜要秃头的。文件签字就好啦,就当补偿。
四哥的电话打了过来。
耳边响起沉默的呼吸声。
“喂?哥,我到地方啦,你别担心哈。”
“清清……”四哥欲言又止的声音明显的带着疲惫。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我留的那些股份。
“哥,那些东西我拿着也没什么用,手里的钱够多了,花不完的那种。”我拉着皮箱朝外走着。
那边隔了几秒响起碎纸机的声音,四哥沉声道,“你是哥哥们的弟弟,是瞿家小少爷,你的东西就是你的,我们没什么需要你补偿。”
我心里明白四哥是在怕我要和瞿家划清界限,虽然以前有过这种想法,但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儿,我要真这么做了,那大哥二哥估计要回老宅把四个弟弟吊起来打了。毕竟当初信誓旦旦说会好好照顾我的是他们。
“四哥,大哥二哥不在,瞿家成你一言堂啦?”我笑着和他开玩笑。
“我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要是谁不同意我就让他明白什么是兄友弟恭。”最后这句说得阴气森森的。
我被他逗笑,差点将手里的手机甩出去。
“下飞机住哪?”那边突然换了话题。
知道四哥不想听我拒绝,也就顺着他的话回道:“晏允来接我,住他那。”
听筒里突然传出一阵噪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连着四哥不是很清晰的吼了句“闭嘴”。
“四哥?你那边还有人啊?”我疑惑的问了句。
“没人,是条狗。”
这话一听就是骗人的,家里哪来的狗?
“……哦,四哥什么时候养狗了?”
“刚养。”
……行吧。我也不是很计较那边发生了什么,不过听起来好像是在骂人。
“什么时候回来?”
四哥问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到出口,并看到了出口处那个非常亮眼的灯牌上写着“小七”两个字,还有随意的举着灯牌低头看手机的烟灰发男人。
我小声的骂了句,才反应过来我叫他晏叔时候那声莫名的笑是什么意思。原来在这等我呢。
那边四哥又问了句,我回道:“那可说不准,哪天玩儿腻了就回去。”
四哥没再多说什么,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允哥!”
烟灰发男人抬起头,一张俊脸上没多少表情,收了手机又把灯牌夹在腋下,走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皮箱。
我则在他戏谑的目光下,抽走灯牌,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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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我这么帅,怎么可能一个人旅游!
【三四五六更的你们简直是魔鬼……三四五六哥表示做不到!
更了更了,睡了睡了。晚安!?(ˉ?ˉ?) ★
42.
这个烟灰发的酷哥晏允,是我三哥的同学,比我大五岁,和我们做了十多年领居。
严格说起来,晏家算是瞿家政敌,晏家掌权人比我大哥长一辈,后来站错了队退出政界,又开始发展经商。可惜晏家没几个正经人,生意不好好的做,天天勾心斗角,把整个晏家搞得乌烟瘴气。
晏允小时候并不在晏家,他是晏老爷子和外面女人的老来子,晏老爷子快被气死前才把他接了回去。可想而知,一个没靠山的私生子在晏家那种地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好在他们还会做表面工作,也不在吃穿上亏待晏允,高中时候晏允又和瞿家走的近,晏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小时候晏允就常跟着三哥来瞿家,因为辈分问题,我哥他们老逗我让我叫他叔叔。也是那时候,他把“小七”这个早被我束之高阁的小名传得人尽皆知。
“怎么就你一个人?”他带着我上了一辆喷漆成墨绿色的阿斯顿。
……这个颜色真的是绿到反光。
我一边在心底吐槽他十年如一日的独特审美,一边回应:“嗯?不然还有谁?”
他看着我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踩了油门驶出机场,“不是和你男朋友一起来吗?”
他这么说我想起了好像是跟他提过一嘴。
我手肘搁在放下的车玻璃框上,随口回了句,“分了呗。”
晏允侧脸看了我一眼,哼笑一声。
“我分手你怎么还幸灾乐祸的?”我没好气的瞪他。
他没回我,问了句:“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出国?”
听他这语气是要告诉我他出国和我有关系,这要换别人肯定好奇追问,但我还真知道为什么。
我曾经赛车时候出了事故失忆,这事情和晏家也有点关系。恢复记忆回到帝京后,晏允和我哥他们雷厉风行的处理了所有参与人员,晏家就此破产。
有天晚上我们出去喝酒,晏允以为我喝醉了,竟然敢偷亲我,然后没几天他就出国了。
我四哥六哥听我提起他就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敷衍我,猜都能猜到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哦,被我哥轰出来的。”我支着脑袋转头盯着他。
晏允的眉一挑,“你知道?”
“知不知道那天我没喝醉?”我用同样的语气回他。
晏允听着笑出声,“那你还敢跟我回家?”
我哈了一声,“这有什么,喜欢我那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