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起身,他又将我压下去,“他是想让本王换个玩法吗?”
我不知该说什么,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真不知道那个他是与他有仇还是单纯的想孝敬他,可我觉得是前者,而我一不小心就成了牺牲品。
他抚着我的耳后至脖颈,在我颈边吹气,衣衫已被他褪至肩下,在他摸到我胸前时顿时停住,“你是男人!”
你才知道?我哪里不想男人,什么眼神,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我高挺着胸脯给他看清楚。
谁知他竟一脚把我踢下床,这回屁股又不知摔成多少瓣了。
“来人!”
门被打开,进来两个人,对着他下跪施礼。
“拖下去,斩了!”
“喏!”
这是什么情况?我被他们夹着下掖往门外拖,“操!老子被你们瞎折腾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又要砍我,你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我怒了,能不怒吗?是他自作聪明认错人,现在知道了我是男人又要杀我,怎能不怒?
那两个人听我骂他们的王,又一人一脚踹在我的腰上,疼的我呲牙咧嘴,眼泪在眼眶中直打滚,打不过他们只能忍着。
“将那些人全都砍了!知道他是男人还敢往本王床上送!”
我挣扎着身体,眼中怒气不减,“你个死变态,你是王,你带过去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不遵命行事,是你自己眼神不好,还把罪过推到别人身上,死变态,大变态。”
骂人的结果就是我又被那两人踹了两脚。
☆、003怒君身为婢1
三怒君身为婢1
他将衣衫拢好,缓缓走下,摆了摆手让身后的两人退下。
伸手拔下我头上的发钗,将尖角指在我眼角画的桃花上,我撇头躲过,他竟紧紧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我斜着眼睛盯着眼角的发钗,生怕他手一抖戳进我的眼睛里。
“你见过真正的变态吗?”他的姿态雍容华贵,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是谁,他不是寻常人我知道,可秦国的历史我没学好,不晓得他是哪位王。虽然现在还不是秦朝,可师傅跟我说过,秦朝将至,先说这就是秦朝吧。
我不敢说话,只是看着发钗,身体竟不住发抖。
他捏着我的下巴瞧了我半晌,“你确实不是他的人,他教出来的都不会像你这么笨。”
我是笨,至少比你这个变态好。
“本王觉着应该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本王的记号,你说就在这里画朵桃花可好?”发钗在眼睛描绘着桃花的形状。
“我能拒绝吗?”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这不等于废话吗?“要记住,你是婢,别妄想称我!”
我又开始挣扎,为奴为婢无所谓,别在我脸上画记号。
“啊!”
发钗划破了眼角,淡粉色的桃花被血染的艳红,泪水混着血流下,这是我来到异世的第一次流泪,不是因为痛,也不是因为委屈,只是突然想哭了,或许是因为想家了吧。
他将我的脸甩开,眼中的不屑变成厌恶,似我是个多恶心的东西。
“先将他带下去,明日回了宫再把他净了!”
净了?那不是就成太监了?我不要变成太监,我才十五岁,就算加上前世活的年岁也才三十岁,我还没娶过老婆呢,我还没有孩子呢,我不要变成太监,我挣扎,我谩骂,都没有用,我只能被他们强行拖下去,关到一个黑屋子里,真的很黑。
这一夜我裹着衣服缩成一团,冻得我牙齿打颤,眼角的血已经凝固,我想肯定会留下一条丑陋的疤痕。
第二天,阳光从窗子透进来,我撑着酸痛的身体试图打开门,门已经被锁上了。
我喊,没用。
我骂,外面有人骂我,让我消停着,回了宫有我好受的。
他们骂完后,我隐隐听见他们不算小声的对话,才知那个所谓的王为何会将我误认为,试图使用美人计去诱惑他的——女子!
原是王此次的出行可以说是保密的,至于出来干什么,他们不知道,我自然也不得而知。既然是保密的,知道的人肯定不能多,除了近身的宫人侍卫,连朝中大臣都不知道。
以他们的猜测可能是相国大人故技重施,上演“献美”这样的戏码,只是这个美人明儿的不属于相国那边的人,其实只是为了不让王多防着,而我刚巧不巧的就遇上这档子事了。
可我觉得不那么简单,既然连相国都瞒着出的宫,那王又怎会知道我一定就是所谓的相国的人呢?如果我猜的不错,王肯定有用别的方法让相国知道了他要出行的事,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无非就是王位之争,权利之斗。
甩甩脑袋,肚子饿了,得让他们送饭过来,谁知早饭没人送,午饭也没人送,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还没被拖回宫阉了就已经先饿挂了。
既然门打不开,门外又有人守着,我只能在房间里搜寻其他出路。
绕着房间两三圈,终于在一个小窗前停下。头上还有一根发钗,他们真当我是女的了,发髻也梳成女人发髻,别了三根发钗,昨晚他们拖我的时候掉了一根,现在还留有一根。
小窗是栏杆型的,竖有四根木栏。我开始在用发钗凿,折腾了半天,终于凿断了两个,头可以伸出去可身子不行。接着凿,天快黑了才把全部木栏都凿断,发钗都凿弯了。
搬了个凳子开始往外钻,等我好不容易钻出去,站直身子,准备舒出口气,旁边响起一道声响。
“你倒是挺有本事。”
我咽了口唾沫看着身旁这个紫色身影,玉冠高束,丹凤眸子里满是戏谑,眉间一点朱红,魅惑世人。
不敢说话,朝着他相反的方向就开始狂奔,不知跑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屋角,停下时他还是站在我旁边,像是我从没移动过。
我喘着粗气,懒得再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宽大的衣袖扇风。
“老子不跑了,我认输。”
他在我面前蹲下,伸手要摸我脸,我已经懒得再跟他耗力气,也不管他是何方神圣,哪路天王,挥手将他伸来的手拍过去。
“已经结痂了,还疼吗?”这声音是有多温柔?这家伙转性了?
“你是王,我是婢,别这么套近乎,小的承受不起。”
他站起身,负手看着我,然后对着跟在他旁边的人下命令“回宫。”
我自然又被拖走了,拖着也好,反正我也懒得走。
又被扔在马车里,不过这次是我一个坐,他坐的是那个大的离谱,豪华绚丽的马车,我的只是贫民车。也是,他是王,我是婢,怎么能同乘呢?
一天没吃饭,又折腾了半天,又累又饿,马车晃晃悠悠的,不多会就睡着了。
感觉有人踢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见一佩刀侍卫怒气横生地让我赶紧下车。
揉揉眼睛,“哎呦!”真疼,都忘了眼角还有伤。
下了车,夜如漆墨,干嘛非要在晚上回宫?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路,踩到一块石子,踞趔一下差点摔倒。
现在让我下车干嘛,不是还没到宫里吗?又不敢问侍卫,凶神恶煞似的要吃人。
跟着侍卫走到前面的华丽马车,指了指让我上去。
这帮人是脑残粉吃多了吗?一开始说我是刺客,后来有说我是奴婢,不能跟王同乘,现在又让我上去他家王的大马车。
他们在我面前都是大爷,下了命令不敢违抗。也不说给我拿个垫脚,本来就饿得没力气,现在又往上爬,爬了半天爬不上去,那侍卫只手一拎,就把我扔到车辕上。
坐在车辕上没进去,里面的人又没说让我进去,只能呆在外面吹冷风。
“进来。”
里面人发话了,我这才磨磨唧唧挪进去。
毕竟是豪华马车,里面点的香料都是上等品,闻着舒心多了。
蹲在他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他抬起脚抵着我的下巴,指了指腿说了一个字“揉。”
我使劲擦着下巴,都擦红了才挪到他脚边给他揉腿。这人果真是变态,不怕我“咔嚓”一下将他的腿捏残了。不过他残的是腿,我残的就会的是脑袋了。
马车里点的灯烛,罩着纱灯,边上飞着几只飞蛾还在不知死活的往上撞。
他的腿很长也很直,肌肉紧致。
“另一条。”
又挪到对面帮他捏另一条腿,是在跟我炫耀你的腿有多漂亮吗?
我一直低着头,没抬起过,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是听到他的闷哼知道他是被揉的“舒服”了。
“本王的腿跟你有仇吗?”不是有仇,是恨,我真想直接拿把锯子锯掉它。
“你又没跟我说下手轻重。”怪谁啊?
而我说话没轻没重的后果便是又被他踢了一脚,下半身在车里,上半身已经在车辕上了。干脆直接把下半身也拖出来,坐在车辕上,爱咋咋地,反正落到你手上就没准备活多久,或许还一个不小心穿回去了。
☆、004怒君身为婢2
怒君身为婢2
背对着车帘,托着下颚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跟着他回宫当太监?这不可能,让我做太监我宁愿抹脖子上吊。
师傅跟我说的良人到底在哪呢?还说不需要我找,只要出谷便可遇到。可是我出了谷竟遇到个变态,难道这变态就是师傅说的良人?
唔唔唔!不可能,他要是良人我岂不成了良人手下的太监!
感觉衣领一紧,眼前一晃,我又被拎回车里。这次好死不活的正好趴在他那家伙上,脸紧紧贴着那东西。
赶紧直起身子,老老实实跪在他面前,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你昨天不是骂得挺欢吗,怎么今日连话都不说了?”
你是有受虐倾向吗,非要有人骂你才开心?
“小的昨晚多有得罪,望请见谅。”
“本王腰酸,过来给本王捏捏。”
我撇撇嘴,跪走近他,他依在榻上,长发从肩上垂下,将他腰上的发挑开,开始为其揉捏。他的发也很漂亮,黑如泼墨,发尾连个发叉的都没有,又柔又顺。
“你叫什么?”
这个时候才知道问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