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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夫人想跟我离婚 第10节

作者:一叶菩提 字数:21972 更新:2021-12-29 13:27:17

    、第34章 v章

    沈鸣怔了半晌,微妙的难以置信地加重语气道“你在开玩笑吗”

    殷凛沉浸在沈鸣让他沉迷的温度下。

    “没有。”

    “你想跟我领张毫无意义的结婚证”

    “不需要,殷家有比结婚证更具效力的方式。”

    沈鸣沉默了一会,“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有。”殷凛语气低沉坚定,“这样你就永远不能离开我了。”

    夜色沉静,凉风浸骨。

    荒唐的分泌物沿着大脑皮层侵入脑内神经,让沈鸣禁不住嘲讽的勾起唇角,他没有发出笑声,但抖动的肩膀仍然出卖了情绪。

    殷凛真把结婚视为无所不能的保险箱吗,就算结了婚又怎样,不是还有离婚这一说,何况他们甚至不必递交结婚申请,只要沈鸣愿意,他随时可以否认婚姻的存在,没有桎梏的婚姻就像关了却没上锁的门,谁会甘愿乖乖待在门内,而不是推开门走出来。

    “你在笑。”殷凛堂而皇之的欺骗自己,“我看不见,就当你是在高兴了。”

    “你没打算征询我的意见,何必多此一举的告诉我。”

    “不,我想听你的意见。”

    沈鸣勾起唇角,“那我要是不愿意呢你会放弃吗”

    殷凛身体微微紧绷,箍住沈鸣的双臂犹如铁焊一般,他力道极大,沈鸣甚至产生背脊要被捏断的错觉,然后他听见殷凛失望而疲倦道“除了结婚,你没有别的选择。”

    “那你还问我干嘛。”

    沈鸣不愿意,却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清楚自己别无选择,殷凛一直在用行为证明他的强权,更何况这个婚姻并没有实际意义。

    费瑞很快就飞奔回来,因为他挂完电话突然想起来,似乎沈鸣是跟家主在一起的

    他顿时就吓尿了,天呐刚才那些话家主一定没听见吧他只是针对沈鸣的啊不过沈鸣真的不会向家主打小报告吗他竟敢向家主抱怨,这实在太难以想象了

    费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近,就看见远处朦胧灯光下的两道背影。

    那两道背影挨得很近,彼此拥抱在一起,愈发衬得费瑞形影单只,费瑞没想到那是沈鸣跟殷凛,便怒瞪着对方,然后低声埋怨着现在大街上都有人虐单身狗了,太他妈凶残了还让不让单身狗活了万一被小孩看见影响多不好

    他一边埋怨一边给沈鸣打电话,手机刚刚接通,就听见不远处响起清脆的铃声。

    于是,费瑞整个人都快斯巴达了

    回程途中,殷凛再次恢复高冷姿势,他表情冷漠的闭目养神,没跟沈鸣说一句话,盛气凌人的姿态携着拒人千里的漠然,拜他诡异多变的情绪所赐,费瑞始终坚信是沈鸣在攀高枝,死缠着家主不放。

    刚见到沈鸣那会,费瑞每个动作都清楚写着你这个愚蠢的人类,我一定会揭开你阴险的面具

    现在见到沈鸣,费瑞便会感慨你可真有一套,连家主那么冷淡的人都被你虏获了,有时间教教我呗

    沈鸣一时无言以对。

    事情比沈鸣以为的要快很多,他刻意忽略龙亚近期的变化,却仍被一波又一波的重磅炸弹侵袭着,殷凛的身份不是普通人,他是龙亚的家主,这个身份牵扯着许许多多的势力关系,所以在龙亚宣布婚事的一瞬间,整个龙亚乃至地区都沸腾了。

    能成为龙亚家主的夫人,这预示着什么没有人不清楚。

    但随即,他们又得知家主将娶的是个男人

    这可谓一时激起千层浪,无数的流言开始四处传播,连带着沈鸣的工作也受到了极大影响,荆斐每次看到沈鸣,都一脸吃了翔的表情,他大概以为沈鸣在故意捉弄自己,明明有着比荆家还强大的权势,却偏偏还体验民情似的来荆家工作。

    他原本对沈鸣抱有很大戒心,总觉得对方是在利用荆为胜,从而企图达到更大的目的,但现在这个怀疑被轻易打消了,沈鸣跟殷家家主结了婚,不可能还企图在荆家分一杯羹,那么他真的只是纯粹看荆为胜可怜,所以想帮荆为胜一把

    荆斐几十年来,第一次陷入了困惑的泥潭之中。

    无论外界怎样翻天覆地,沈鸣却还是照样的工作生活,这次婚事没有通知太多人,所以他还不算很受影响,除了费瑞总用一副我高冷神明就要被你这个愚蠢凡人染指了的眼神幽怨看着沈鸣。

    沈鸣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取得了荆斐的信任,更赢得了荆为胜的感激崇拜,家主未来夫人这个身份洗清了沈鸣的嫌疑,从这个方面来看,跟殷凛结婚似乎也没有那样糟糕。

    他能得到他想到的,殷凛也能得到他想到的,至于那以后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吧。

    殷凛表面装糊涂,其中心里清楚沈鸣的态度,所以婚礼相关事宜都全权揽了过去,如非必要绝不打扰沈鸣,但在宾客邀请名单上,殷凛却不得不咨询沈鸣。

    沈鸣瞥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我没亲人。”

    “远亲也行,只要有个代表。”

    “我是孤儿,连自己都不知道父母是谁,你这个问题实在太难为我了,你要是非得要个代表,就随便找个所谓的亲人吧。”

    殷凛听出沈鸣在这方面的忌讳,他似乎很反感提及亲人,连带着语气都有几分尖酸刻薄。

    “没那个必要。”殷凛放低声音道,“我只要你,其他人都不重要。”

    婚礼很快筹备好了,离预定举行婚礼的那天也越来越近。

    殷家是个非常古老的家族,因此仍然沿用古时候的婚嫁规矩,三媒六聘自然免了,但备嫁妆、迎亲、蒙盖头这些却不能免,这些看似繁琐,其实也不过走个程序,毕竟沈鸣连家人都没有,又哪来人给准备嫁妆,沈鸣连这个词都没听到,以他的性格,估计当场就能跟来人翻脸。

    其实沈鸣挺憋屈的,他就算做好了心里建设,清楚这场婚礼就是一个形势,却还是难免感到愤愤然,因为他必须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得嫁给殷凛,这个重点是嫁这个词

    他重生那会,绝对想不到自己重生后会嫁给一个男人,要真是提前知道了,沈鸣估计他那时候会吓得跟阎王说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费瑞倒是挺乐观,对沈鸣道“能嫁给家主,你上辈子一定烧了高香。”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不管男人女人,最后能嫁给家主的才是赢家”

    沈鸣呵呵哒。

    总而言之,在外界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很快就到了举行婚礼那天。

    古时讲究晨迎昏行,殷家同样遵循这一套,殷凛毫无经验,在婚礼规矩上倒愿意听从诸位族老安排,不过对沈鸣来说,各种繁琐的规则没让他少受折腾,殷圣林似乎早有预料,还派了费瑞跟徐谷来监视沈鸣,以防他做出什么事情,犯了婚礼这天的大忌。

    徐谷是个比费瑞还难应付的人,并且武力值不低,否则凭他也不能次次把西文恩给踹出来,说实话,沈鸣现在宁愿见到西文恩,至少对方不会太过严谨规矩。

    早餐是徐谷送进来的,他身材瘦削,长胳膊长腿,给人很好的视觉享受,可惜沈鸣遇到徐谷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这朵鲜花早就被西文恩给采了,不仅采了下来,还被做了标记圈在领域范围之内。

    “恭喜你,成为史无前例第一个被娶进殷家的男人。”

    沈鸣意味深长道“谢谢。”

    徐谷笑看着沈鸣,然后将一瓶瓶药剂摆放在桌上,笑道“别跟我耍花招,你要是敢跑,我就能让你下半辈子瘫在床上。”

    沈鸣熟知他的狠辣手段,徐谷说到绝对是能做到的,“啧,别这么严肃,既然连你都来了,我肯定得给面子。”

    “你好好记住这句话。”

    沈鸣连举手保证。

    徐谷推了一下食盒,“快吃吧,吃完换礼服,抓紧时间。”

    “不是晚上才举行仪式”

    “我怎么知道,这些个繁文缛节就是多。”徐谷在旁边椅子坐下,然后举着iad含情脉脉看偶像剧,“不过我劝你多吃点,接下来说不定得饿一天肚子。”

    “这算下马威吗”

    徐谷摇头,“下马威起码见血,你这个最多遭点罪,没听过古时候结婚习俗吗都顶着红盖头还怎么吃饭。”

    沈鸣脸一下就青了,“别告诉我”

    徐谷没等他说完就郑重点头。

    沈鸣发现他远不如以为的那样淡定,接下来的桩桩件件都在挑战忍耐极限,偏偏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退路可走了,殷家这栋住宅严密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提他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礼服是喜庆的红色,里面两层红色中衣,外罩丝质锦袍,样式比起新郎装元素稍微轻柔一些,比如衣领、袖口、衣长等设计,除了这些,锦袍还绣了展翅的浴火凤凰,纯手工绣制显得栩栩如生,似要挣脱衣裳的桎梏,翩然冲出。

    “这什么东西”沈鸣指着一堆瓶罐饰品,“别告诉我还得擦口红抹胭脂”

    “做个摆设,你自己弄干净点,毕竟是良辰吉日。”

    沈鸣冷哼一声,注意力又被吸引到坠着流苏,看起来华丽奢侈的红盖头上面。

    “发明这东西的人心理肯定很变态。”

    徐谷瞥他一眼,“用他的人就不变态了”

    沈鸣咬牙冷笑,“不就是蒙着头看不清路吗,我还能怕了不成”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房门,高声喊道“好了吗,新郎接亲来了”

    沈鸣心里猛一咯噔。

    他嘴上说无所谓,心里却还是别扭得不行,总感觉这行为有损形象,徐谷实在看不下去了,扯过红盖头径直给沈鸣盖了起来。

    “别挣扎了,没用,我听说家主答应了殷老,这次婚礼都听他安排,而且殷老最近脸色一直很难看,指不定家主怎么逼迫他了,他憋屈了这么久,不得在你身上发泄发泄啊。”

    沈鸣顶着红盖头,视线瞬间被完全遮挡,他条件反射的想扯下来,手抬了一半又放弃了,算了,不就是一个无聊的婚礼形式吗,你们要想玩,我尽管奉陪就好了。

    他听见徐谷过去开门的声音,伴随恭敬声,“家主。”

    接着,沈鸣就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投落在自己身上,他像被暴露在平原上的猎物,没有任何能遮掩的事物,那种似要穿透肌肤的眼神引起身体莫名的悸动,他不愿再干等下去,索性循着记忆往门边走,他能看见脚下一小片区域,但强烈的不适应感让沈鸣无法掌握步伐跟力量。

    他不慎被阶梯绊倒了,但身体在坠落的瞬间被及时搂住,沈鸣抓住对方手臂稳住身形,并清楚这个人就是殷凛,他们隔得很近,但沈鸣却看不见对方,他感觉到殷凛在看自己,目光专注而认真。

    殷凛从没见过这样的沈鸣,在他心中,沈鸣是桀骜难驯的,哪会像现在这样乖顺温和,他几乎无法控制想要触碰的心情,他跟沈鸣穿着相同样式的礼服,只是殷凛那件剪裁更显威严大气,而在看见沈鸣的那一瞬间,他就确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应该跟沈鸣结婚,这种经历过婚姻洗礼的感情会得到升华,从而与以前截然不同。

    即使殷凛清楚,现在的乖顺柔弱不过是附属在沈鸣身上的假象罢了。

    炙热的温度转瞬即逝,沈鸣松开了手,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地道“走吧。”

    殷凛毫不介意的重新抓住沈鸣的手,然后领着他一步步朝外走去。

    沈鸣没有拒绝,他现在就跟半个瞎子差不多,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逞强。

    迎亲不过是个仪式,他们的目的地很近,就在这栋宽阔宅子的另一边,那里已经布置一新,无论是被褥还是家具,都染上了喜庆的红色气息,沈鸣没有被送进婚房,他还需要等着接下来举行婚礼,这个院子也是家主居住的地方,不过按照规矩,只有结了婚才能搬进这里住。

    等人都走了,沈鸣也有短暂休息时间,这里似乎重新装修了,现代气息很浓烈,但与红色婚礼布置的色彩并不冲突,沈鸣找个地方休息,顺便补一下眠,他现在处于被动状态,还是好好遵循别人的规则为好。

    事实证明徐谷纯粹就是吓唬人,饭点一到,就有人送了饭过来,沈鸣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吃完,无聊的都快长虱子了。

    黄昏时分,隆重的婚礼仪式正式拉开帷幕。

    沈鸣再次盖上红盖头,由人领着一路前往典礼大堂,这条路很陌生,在平时是绝不许人来的,殷家的婚礼庄严而肃穆,更像远古时期双方缔结不可违逆的契约一般,走过冷清的道路,很快就到了人群密集的区域,那些是受邀来观礼的人,在沈鸣出现的一刹那,他听见几乎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在这一刻,所有的放肆无礼都是被原谅的。

    沈鸣不禁庆幸他看不见,否则他实在不知道怎样面对这种被围观的场景。

    通往礼堂的地面铺满了红毯,沈鸣被引领着走向前方,然后对方松开手,他手里接着被塞进一段红绸,沈鸣用力抓紧,似乎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绸带上面,绸带是悬空的,显然另一头也被人握着。

    举行婚礼的仪式倒跟沈鸣想的差不多,照例需要鞠躬拜礼,沈鸣心想前面都过了,现在就差这一段,咬着牙他也不能现在败下阵来。

    何况人这么多,他就算想跑,估计都得被押着拜完天地。

    既然结局都一样,何必去自讨苦吃。

    主婚人高声道“一拜天地”

    殷凛转身朝向外面,沈鸣顿了一下,也跟着转过身去,然后规规矩矩地弯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双方皆无高堂,以殷凛的身份,也没人敢去充当,那两个位置索性就都空着。

    “夫妻对拜”

    沈鸣心道这算怎么回事,他这算夫还是算妻呢,这拜下去不就间接承认了,他这还纠结着,就感觉红绸那头被轻轻拉了一下,沈鸣反应过来,发现殷凛已经弯下了腰,便也如法炮制的冲着对方拜了一下。

    这就跟赶鸭子上架差不多。

    “送入洞房”

    殷凛牵着红绸就往内室走,沈鸣只能看见他红色的衣摆,渐渐消失在视野内,然后红绸绷紧,另一头传递出催促的信息,沈鸣心头不禁感到遗憾,随即便跟上了殷凛的脚步。

    这就进洞房了你他妈逗我呢沈鸣心头咆哮,他都已经闻到食物的香气了,阻止人类进食等同于犯罪啊

    走到没人能看见的地方,殷凛便扔了红绸,然后紧握住沈鸣的手,沈鸣心知现在不必再遵守规则,就想动手将碍事的盖头给扔掉,谁知手还没碰到盖头,就被殷凛一把抓住了。

    殷凛抓紧他的手,然后将快要滑落的盖头重新盖好,语带笑意道“别急,到了房间再等我掀开。”

    沈鸣轻佻不无搵怒的声音传出来,“你游戏玩嗨了是吧。”

    “这不是游戏。”殷凛几乎将沈鸣抱在怀里,他依恋的亲吻着沈鸣头顶,信誓旦旦道“这是我们的婚礼。”

    “”

    沈鸣不再说话,他就维持着这种姿态,直到殷凛用一种他没见过的秤杆挑开了盖头,沈鸣抬起头,总算彻底看清了殷凛现在的模样。

    他穿着跟自己同样式的婚服,色彩艳丽,精致的衣料绣制着蜿蜒威严的巨龙,剪裁得体的服饰衬出殷凛修长的身体,殷凛也注视着他,眼神充斥着许久未见的柔和跟喜爱,他似乎非常高兴,这种情绪不甘掩藏在心底,逐渐野心般地爬上他的面孔,并迅速填充在每一个细胞深处。

    殷凛小心翼翼触碰着他的脸,“饿了吗”

    沈鸣不耐烦的躲开,“废话,我从中午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

    “我早有准备。”殷凛兴致勃勃走出门,进来时手里端着几盘菜,他似在讨沈鸣欢心般道,“这些都是你喜欢的,我让人备好的,快吃吧。”

    沈鸣也不客气,拿了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他说没喝水是假的,不过中午到现在没吃饭倒是真的,尤其是外面那些人正享受着美食,这愈发刺激了他的食欲。

    沈鸣吃了一会,发现殷凛还站在旁边,便道“你不用出去吗”

    “我宁愿陪你。”殷凛似乎很乐于注视沈鸣,“你慢慢吃,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

    沈鸣突然想起来,进入洞房之后估计就该进行某项运动了吧,他就不信殷凛今晚还能憋得住,敢情现在急着喂饱他,就是为了待会的高强度运动

    沈鸣顿时有些食不下咽了。

    夜幕降临,黑暗逐渐统治了整个世界。

    房内寂静无声,朦胧的光线将人影变得犹如蒙了一层纱布,恰到好处的将情绪引领到暧昧的交汇处,殷凛紧盯着沈鸣,原本惬意欣喜的眼神渐渐变得极富侵略性,似要将沈鸣吞入腹中。

    沈鸣侧头看他,“别告诉我你忍耐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晚。”

    殷凛声音低沉,染了浓浓的情欲气息,“如果是呢”

    “那我就得考虑拒绝你,你憋了这么久,我担心自己会死在床上。”

    殷凛像敏捷的捕猎好手般抓住了沈鸣,他大脑分泌的情欲搅乱了理智的神经,沈鸣的气息已然成了无数根导火索,他近乎失控了。

    “你不会死。”殷凛抱起沈鸣,然后将他扔到床上,趁沈鸣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将对方再次镇压下去,“但我会让你哭的。”

    沈鸣低骂了一声,他不想忍着不纾解,但不代表他想被殷凛做得下不了床,他一直都是,后面的脆弱性可想而知,而殷凛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连润滑剂都不会用的生手了。

    沈鸣总算意识到,他这次似乎惹到麻烦了

    殷凛却没有丝毫犹豫,他从上面牢牢压制住沈鸣,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被撩拨的神经像打了高浓度兴奋剂,从沈鸣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每分每秒觊觎着沈鸣的身体,但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肆无忌惮的触碰,他所隐忍的每一天,都将以更沉重的代价得到回报。

    殷凛俯身亲吻着沈鸣,他动作疯狂肆意,沈鸣脆弱的唇边,似要将其撕扯再吸食入腹,沈鸣感受到了疼痛,但这样原始的本能却激发了他的热血,沈鸣将双手搭在殷凛背上,唇舌开始与殷凛展开一场厮杀,他狠狠咬了殷凛一口,然后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肆意弥漫在彼此口腔的血腥味将战火再一次升级。

    沈鸣突破了殷凛的攻城略地,他猛扑过去啃住了殷凛嘴唇,他是亲吻的老手,就算殷凛武力再强,也仍被沈鸣突破了内部防线,沈鸣肆意扫荡着殷凛,像个巡视领地的农场主。

    谁也不甘落后。

    殷凛意识到他无法在亲吻上胜过沈鸣,他开始转战其他的地方,他亲吻着沈鸣的面颊,甚至眼睛、鼻尖都不放过,沈鸣自然不肯罢休,他孜孜不倦的企图扳回一局,嘴唇却只能碰到殷凛肩膀,恼怒过后,沈鸣索性一口咬了上去,偏偏殷凛连动都没动一下,似乎他的攻击不痛不痒,就跟挠了一下痒痒似的。

    殷凛吻住沈鸣,并挠弄着柔软的耳垂部分,沈鸣摆动头部,却仍被他步步紧逼,他双手落在殷凛背上,便动手狠狠撕着殷凛衣服,想先一步把人给扒光了,不过沈鸣这个愿望很快就落空了。

    殷凛似乎已经不满足亲吻,他急不可耐的扒着沈鸣衣服,最后连撕带扯的把沈鸣给扒光了,不过沈鸣也没输多少,殷凛随后照样被他扒了个干净,彼此赤诚相见,这有利于殷凛进一步宣示他的所有权,他兴致骤然间被提到另一个高潮领域。

    殷凛却没有丝毫犹豫,他从上面唠唠压制住沈鸣,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被撩拨的神经像打了高浓度兴奋剂,从沈鸣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每分每秒窥觎着沈鸣的身体,但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肆无忌惮的触碰,他所隐忍的每一天,都将以更沉重的代价得到回报。

    殷凛附身亲吻着沈鸣,他动作疯狂肆意,他吮吸着沈鸣脆弱的唇边,似要将其撕扯再吸食入腹,沈鸣感受到了疼痛,但这样原始的本能却激发了他的热血,沈鸣将双手搭在殷凛背上,唇舌开始与殷凛展开一场厮杀,他狠狠咬了殷凛一口,然后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肆意弥漫在彼此口腔的血腥味将战火再一次升级。

    沈鸣突破了殷凛的攻城略地,他猛扑过去啃住了殷凛嘴唇,他是亲吻的老手,就算殷凛武力再强,也仍被沈鸣突破了内部防线,沈鸣肆意扫荡者殷凛的口腔内壁,像个巡视领地的农场主。

    激烈的亲吻让他们唾液交融,柔软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却谁也不甘落后。

    殷凛意识到她无法在亲吻上胜过沈鸣,他开始转战其他的地方,他亲吻着什么的面颊,甚至眼睛、鼻尖都不放过,沈鸣自然不肯罢休,他孜孜不倦的企图扳回一局,嘴唇却只能碰到殷凛肩膀,恼怒过后,沈鸣索性一口咬了上去,偏偏殷凛连动都没动一下,似乎他的攻击不痛不痒,就跟挠了一下痒痒似的。

    殷凛含住沈鸣耳朵,并用舌尖挠弄着柔软的耳垂怒分,沈鸣摆动头部,却仍被他步步紧逼,他双手落在殷凛背上,便动手狠狠撕着殷凛衣服,想先一步把人给扒光了,不过沈鸣这个愿望很快就落空了。

    殷凛似乎已经不满足亲吻,他急不可耐的扒着沈鸣衣服,最后连撕带扯的把沈鸣给扒光了,不过沈鸣也没输多少,殷凛随后照样被他扒了个干净,彼此赤诚相见,这有利于殷凛进一步宣示他的所有权,他俯身含住沈鸣凸出的喉结,感受到什么挣扎的吞咽动作,兴致骤然间被提到另一个高潮领域。

    但在那之前,他还得先开垦自己的荒地,殷凛摸到床头的一瓶润滑剂,他直接挤出一大堆,然后全涂抹在沈鸣后方,冰冷的触感让什么有些不适,尤其是殷凛不断拿手抹开药膏,甚至指间还逐渐抚弄着那处的皱褶,这是一个非常私密暧昧的动作,沈鸣精神不受控制的被集中在后方,他想躲开那只试图入侵的手,两条腿却已经被殷凛掰开,这个时候连合拢都成了极大的难题。

    殷凛很快察觉到了沈鸣的不适,他俯下身,一边挑逗亲吻着沈鸣身体,一边用手指继续尝试探入,沈鸣感觉到了无能为力,他只能抓住殷凛头发,庆幸的注意力总算被分散了不少。

    沈鸣后面很少做,所以一根手指都极难进入,殷凛使尽了浑身解数,不得不用力拍打几下沈鸣屁股,“放松点,我进不去”

    强烈的耻辱感让沈鸣眼睛都红了,“我去你妈”

    就在他开骂的瞬间,殷凛趁机迅速滑进一根手指,异物侵入让沈鸣感觉非常难受,单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因为殷凛接下来的速度越来越快,第一根手指进入后,第二根很快进来直到能容纳四根手指以后,殷凛才猛地撤出手指、

    沈鸣来不及体验空虚感,接着一根滚烫巨大的无题便猛地刺入了他的体中,并没有完全进入,但沈鸣忍控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

    他喘息道“你再这么横冲直撞,我真怀疑会被弄死”

    殷凛挺了挺腰,他抓住沈鸣两条腿,直接高抬到了肩膀上,沈鸣半边身体悬空,不得不抓住床单来保持平衡,这个姿势似乎更有利于进入,殷凛开始不断发动进攻,即是能容纳四根手指,要完全进去也还是不容易,殷凛渐渐失去了耐心,他在原地停了一会,然后猛地挺腰狠狠插了进去。

    整根没入,沈鸣体内滚烫的温度使殷凛更膨胀了几分,太紧了,他几乎动弹不得,二沈鸣突如其来的痛呼也迫使殷凛停下了动过,沈鸣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感受后面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清晰的传递到大脑神经,他不得不重新调整呼吸,以免自己窒息而亡。

    过了一会儿,殷凛收到沈鸣的指令“可可以动了”

    殷凛沉默,用更疯狂的行动代替回答,他扛着沈鸣两条胳膊,快速而肆意的冲撞了起来,脆弱的内壁被摩擦侵入,沈鸣无法在保持平衡,他上半身随着殷凛的动作起伏,面部表情隐忍二充满情欲的爽快。

    这并非结束,二漫漫长夜的开始,沈鸣的挣扎在殷凛看来不堪一击,二享受到了快感之后,沈鸣也乐于配合殷凛,当然,这是在他尚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并且很显然,他比不过殷凛强悍变态的体力。

    殷凛有着极强的持久力,甚至连沈鸣都开始大骂起来,他体力抵达尽头的时候,殷凛才堪堪射了两次,并始终保持高昂激烈的侵略姿态。

    沈鸣破口大骂,却仍无法阻止殷凛的行径,他呗对方抱在身上,身下涂满浊液的位置仍紧紧相连着,这个姿势能让殷凛更加深入,单对沈鸣来说绝对不算好事,他已经快没有力气了,殷凛不得不扶住沈鸣,然后主动分担一半的抽插工作,落下的过程无异于人间地狱,被狠狠插入到深处,沈鸣已经无法抑制痛苦而煎熬的呻吟。

    这样的交合过程不断重复,就算沈鸣彻底没了力气,殷凛依然能肆无忌惮的折腾着他的身体,沈鸣没有哭,但眼角却开始溢出生理性盐水,他两条腿几乎失去了知觉,就算殷凛现在松开他的腿,沈鸣都未必能马上合拢,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而殷凛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暴行仍在持续进行之中。

    这是个不眠之夜,即使沈鸣也爽了几次,单远比不上被折磨的疼痛,殷凛会再他勃起的时候,强硬堵住沈鸣发泄的出口,知道他到达最佳状态,然后两人几乎溶蚀发泄出来,这是最起初的游戏,但沈鸣比不过殷凛的持久力,他总是被撩拨得勃起,到最后几乎已经伸不出来什么了。

    洞房之夜,无心睡眠。

    、第35章 v章

    昨晚的荒淫无度很快让沈鸣体验到后果,严谨的生物钟准时将他拉到现实,还没睁开眼,撕心裂肺的疼痛霎时侵占大脑,每一根骨头都似被拆卸重组,尤其是身体后方,轻微的摩擦都像被利器割裂一般。

    沈鸣极其艰难的动了一下,发觉他还被殷凛紧紧搂在怀里,两人都没穿衣服,殷凛手还放在他尸比股上,指头隐隐有往内探进的趋势。

    沈鸣挣扎着抽出手,冲着殷凛那张酣睡的脸就狠狠给了一巴掌。

    殷凛骤然惊醒,一把抓住沈鸣的手,“你干嘛”

    沈鸣屈膝猛撞向殷凛下身,被殷凛险险躲过,他察觉出沈鸣这招绝非打闹,“你疯了吗”

    沈鸣翻身避开殷凛,用来遮掩的被子也全然滑落,昨晚黑灯瞎火,加之后来沈鸣几乎神志不清,并不清楚殷凛的残暴罪行,但现在有了光亮,他赫然发现自己浑身布满青紫痕迹,连大腿内侧都有,这痕迹充满淫靡气息,昨晚的种种瞬间涌入沈鸣脑海,他想起殷凛逼得自己求饶,甚至还流出生理性眼泪,就一瞬间勃然大怒起来。

    沈鸣冷笑道“你说呢”

    殷凛皱眉,“你还有力气动手。”

    “”

    “别搔首弄姿诱惑我。”

    沈鸣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你他妈说谁搔首弄姿”

    “你啊。”殷凛毫不遮掩的注视着沈鸣,眼底情欲肆意浓烈,“把这样诱人的身体摆在我面前,你还不是在引诱我”

    沈鸣看了自己一眼,心想他现在这副样子,估计殷凛很难把控,他现在浑身难受,可没心情再跟殷凛滚床单,便想下床先找件衣服穿,一起身就感觉两条腿软得不行,连带走路姿势都极其别扭。

    结果还没下了床,就被殷凛揽着腰拖了过去,沈鸣心道不好,没准殷凛这分身还想插他,但挣扎在殷凛看来跟挠痒差不多,不管沈鸣愿不愿意,他仍被殷凛拖到了怀里,对方跟八爪鱼似的趴他身上,经历了昨晚的事,沈鸣在这方面还挺怕殷凛的,就怕一个不留神,他就被殷凛给捅死了。

    然而形势颇为严峻,沈鸣心底一凉,殷凛滚烫粗壮的某物已蓄势待发,以精神饱满的状态戳着沈鸣大腿内侧。

    沈鸣咬牙切齿道“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殷凛轻轻吻着沈鸣嘴唇,“都怪你刚才刻意撩拨,它才像现在这样,你点了火,总得负责把火给灭了。”

    沈鸣揉了揉眉头,“殷凛,不是这样玩的,你得有个度,否则这事就没下次了。”

    “你没事,我检查过,没有受伤。”

    “老子没力气了不行吗”沈鸣咆哮道,“你他妈现在还做,想让我躺在床上下不来吗”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殷凛愈发兴奋了起来,似乎这个提议非常合乎心意。

    沈鸣无处可逃,不禁含恨怒骂了一声操。

    没想被殷凛接了下去,“你也很期待被我操。”

    “我操你”

    沈鸣骂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殷凛身上的伤痕,近距离外加明亮的光线,让他得以看清即便褪了疤的痕迹。

    殷凛身上遍布伤痕,但几乎都已经愈合,有些像鞭伤,有些像刀伤,都极其凌乱的分布着,最可怖的要数他腰部的伤痕,现在仍能清楚感受到伤口之深,宽约半指长,新长出的肌肉虬结在一起,看起来尤为惊心。

    沈鸣表情复杂道“怎么回事”

    殷凛连头都没低一下,随意道“这是我走到现在的代价。”

    “你觉得值吗”

    “没有值与不值。”殷凛低声道,“我没有选择。”

    “你有,如果你当初选择放下”

    殷凛摇头,轻咬着沈鸣脸颊,“那你呢你不是同样放不下。”

    沈鸣沉默,他的确放不下,那场背叛就像无法摆脱的梦魇,他不能眼看仇人逍遥快活,复仇是老天赋予他重生的意义。

    殷凛贴着沈鸣脸颊,近到感觉到沈鸣的呼吸,他慎重道“沈鸣,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短暂的低糜后,沈鸣很快恢复平静,他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殷凛腰部,然后将情绪尽数收敛,“我在想现在是不是该拉二泉映月应应景。”

    殷凛皱眉,“你为什么要掺合荆家的事”

    沈鸣沉默。

    殷凛又道“沈鸣”

    沈鸣游离在气氛之外,他挺腰戏谑似地撞向殷凛下方,极其无聊道“你不觉得那种话题很无聊你还能硬起来吗”

    殷凛低喝一声,“沈鸣”

    沈鸣避无可避,心烦道“我不就是讨份生活,值得大惊小怪吗。”

    “工作有必要跟荆为胜结交你清楚他的身份。”

    “我交个朋友不行吗”

    “你没有朋友。”

    沈鸣嘲讽道“那我看他可怜,帮一把还不行吗”

    殷凛扼住沈鸣下巴,目光死死盯着他,“你在撒谎。”

    “真聪明。”沈鸣几乎笑出声来,“你还想听吗”

    殷凛惩罚般地撬开沈鸣唇齿,在凶猛疯狂让沈鸣近乎窒息的深吻过后,才淡淡道“不必了。”

    沈鸣沉重喘息,腰酸背痛的状态根本无法抵御殷凛,他感受着殷凛亲吻吮吸的力道,突然想起初识那会,他对这人一见钟情的欣赏,殷凛那些曾经吸引他的东西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但触碰的感觉仍然熟悉。

    他不清楚殷凛是怎样夺回龙亚的,但沈鸣对这件事始终心怀担忧,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殷凛已经死了,直到殷凛再次出现,这种猜测才被打消。

    那时候的殷凛就像被放入虎群的幼崽,不被撕得千疮百孔,又怎能涅槃重生。

    殷凛不打算再放过沈鸣,他给过机会,但沈鸣选择了激怒他。

    殷凛肆意亲吻着沈鸣的身体,没有夜色遮挡,他的行为一览无余,敏感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沈鸣紧紧抓住殷凛,这时候轻微的动作都能被放大数十倍。

    双腿被抓住,经过一夜耕耘的地方毫不费劲地容纳了殷凛。

    沈鸣仰头,低低却诱人的呻口今从唇齿溢出,每一根神经都牢牢绷紧,然后被痛苦与快感不断折磨。

    沈鸣其实猜的没错,殷凛的确经历了无数磨难痛苦,他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见证。

    两年前与沈鸣分别后,殷凛随西文恩集结所有势力,那段时间他们不断遭到攻击,每天都过得朝不保夕,甚至连龙亚的岛屿都无法靠近。

    西文恩提议潜伏进入龙亚,那是当时最好的方法,龙亚的力量太强,他们没时间逐步击破,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杀了其他两个家族的首领,殷家的崛起就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成功潜入了龙亚,但靠近目标的机会却极其渺茫。

    不断失败后,殷凛开始感到焦躁,这让他不断暴露破绽,以致被设计进入圈套,不但没能杀了那两人,自己还被对方擒住了,当时殷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徐谷的出现救了他一命。

    徐谷是西文恩的人,而西文恩背叛了两大家族,他在龙亚的地位其实已经很危险,但为了救殷凛,徐谷以死向两位族长证明了他的忠诚,那把匕首在割断他自己脖子的时候,被人及时拦了下来,殷凛很震惊,因为徐谷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如果没人阻止,他当时必死无疑

    徐谷保住了殷凛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他向两位族长保证能研究出殷家关于传承的秘密。

    殷凛自此进入了长达一年的小白鼠实验期。

    徐谷的医学造诣极高,更对千奇百怪的实验极其热衷,所以他的话赢得了两位族长的首肯,殷凛又一次见到徐谷,对方已经穿着白大褂,架着眼镜的脸显得极其冷峻,他漫不经心地道“西文恩想来救你,然后我捅了他一刀。”

    见殷凛满脸诧异,他又道“所以我来救你了,为了不让西文恩那个蠢货自己找死。接下来虽然会受折磨,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你如果真值得我们追随,就拼命从这个地狱里活下去吧”

    那是一段殷凛不愿回忆的往事,他经历了最残忍痛苦的折磨,不仅施加在身体上,更施加在他的心中,徐谷不能对他手软,否则会暴露他的初衷,但真正痛苦的却是两位族长的命令。

    他们不会让殷凛好受,甚至恨不得把殷凛折磨得半死不活,那样既能用于研究,又能不威胁到他们。

    殷凛每天都会被鞭打,这是他身体伤痕的来源,新伤成了旧伤,然后旧伤又被新伤覆盖,他经常血淋淋地被抬回囚室,趴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他腰部的伤痕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哈斯似乎极其憎恨殷家人,他捅了殷凛好几刀,殷凛都无比庆幸他竟然还能活下来。

    在那间牢房里,他被紧紧束缚了手脚,任何人都可以羞辱他,同样生活在这座牢房里的人,与这座牢房最底层的弱者。

    但这些同样让殷凛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他清楚的记下所有痛苦,而仇恨正是最好用的动力支撑。

    徐谷会偷偷减低他的药量,以让殷凛获得一定的恢复时间,他的身体同样在实行抵抗,将不断入侵的药物逐步分解,那是一种连徐谷都惊叹不已的过程,他还从没见过像殷凛这样能自行提高防御能力的身体。

    后来他们终于找到了机会,但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对方发现了。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即使徐谷尽量避开监控,还是有人被安插在其中,以时刻警惕殷凛这个变态。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在这一年里,殷凛将所有的传承都承袭了下来,他已然脱胎换骨,他熟悉了这片刻在脑海的龙亚领域,不再贸然进攻,而是制定精密严谨的计划,仇恨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殷凛亲手杀了两大族长,他在龙亚混乱中迅速整顿局势,建立威信,并确定他的支持者,他杀了很多人,但同样为他赢得了龙亚,没人再敢反对他,所有人都对他恭敬有加。

    但在成为龙亚家主的那一天,殷凛却发现他遗弃了原来的自己,他将以崭新的身份生存下去。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沈鸣微微喘息,浑身力气像被骤然抽空似的,酸软的感觉爬遍每一根神经,他双腿仍被殷凛盘在腰上,以便能面对着维持某个高难度的动作,殷凛的谷欠望还没有消退,他在肆无忌惮的享受沈鸣的热度。

    沈鸣懒得动弹,也实在没力气再折腾,他手指无意碰到了殷凛腰间的伤口,鬼使神差地问道。

    “那时候痛吗”

    殷凛怔了一下,然后依恋般亲吻着沈鸣头发,淡淡道“不痛。”

    、第36章 v章

    沈鸣感觉他把这辈子的爱都做完了。

    婚后次日,托殷凛所赐,沈鸣真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他是起得来的,毕竟腿还没断,但想来走路动作绝不会好看,与其被人指点看笑话,还不如尽可能养好精神。

    结果事与愿违。

    其后几天,他养好的精神不断被消耗一空,殷凛就跟发了狂犬病的狗,逮着机会就往他身上扑,丝毫不顾沈鸣还能不能承受,在这种关键时期,荆氏企业似乎嫌沈鸣还不够倒霉,更善解人意给他放了几天婚假,让沈鸣好好享受婚后生活。

    然而,他根本就不想放假啊

    沈鸣欲哭无泪,甚至有时感觉殷凛带着目的性,他似乎在做一件庄严肃穆的事情,但这种感觉毫无根据,很快就被沈鸣抛之脑后。

    沈鸣心想殷凛能做什么,他还能生出娃来不成。

    假期前一天,沈鸣醒来却没看见殷凛,不再承受对方身体带来的束缚感,久违的自由让沈鸣觉得空气都清新许多,他已经忍耐到极致了,殷凛要再纠缠不休,沈鸣无法保证不跟他拼命,即使打不过殷凛,但总能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沈鸣伸了个懒腰,早已习惯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殷凛这习惯真他妈糟心,跟动物没安全感所以在领地到处做标记没两样。

    随后沈鸣被带到了殷家祠堂。

    他第一次到这个地方,对整个龙亚来说,殷家祠堂绝对是不许踏入的禁地,据说这里供奉着殷家世代祖宗,香火绵延、生生不息。

    祠堂经过修整,但仍保留着古时的建筑特色,垂脊飞檐,两扇门下方置有辅首,烫金匾额上镌刻着殷家宗祠四个字,气势磅礴、宏伟大气,宗祠前立着两根柱子,等走近了,沈鸣才发现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盘龙,从柱子下方到上方,犹如一条真龙盘踞在这条柱子上,进而守护着绵延至今的殷家族人。

    荆家儿孙满堂,谁还能顾及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所以宗祠早就被废了,就连族谱也已经失传了,但殷家似乎极其注重供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子孙稀薄的原因。

    但沈鸣听说宗祠族规很严,外姓是不许擅自入内的。

    沈鸣眼见殷凛径直走过去,不禁道“我能进去”

    “现在能。”殷凛侧头看向沈鸣,眼底藏不住笑意,“你已经是殷家的人了。”

    沈鸣扯了扯嘴角,笑容清冷而寡淡。

    殷凛并不在意,他推开宗祠大门,领着沈鸣一直走到放置牌位的地方,殷家历史悠久,但供奉的牌位远没有沈鸣想的多,甚至看起来稀少可怜,沈鸣打量着这处地方,雕栏镂空壁阁设计精美,牌位依次往下,除了已经放置的,还剩下许多空位,牌位前方放置着香炉,并有两盏红色供灯,而在他前方不远的位置,此刻放着两个蒲团。

    沈鸣大概猜到要做什么了,但这件事他很愿意配合,毕竟没人愿意跟老祖宗作对。

    信神明,神明便常在。

    殷凛递给沈鸣几柱香,然后分别点燃了,“跪下磕头。”

    沈鸣见殷凛跪了下来,才跟着跪在蒲团上面,他视线落在牌位之上,听见殷凛肃穆道“后辈殷凛携夫沈鸣拜见各位祖宗,祈盼殷家福运绵长,子孙满堂。”

    他说完看了沈鸣一眼,然后郑重其事的持香跪拜,沈鸣同样照做,殷凛足足拜了三次才停下,随后起身将燃烧的香插在香炉里。

    沈鸣插好香,不禁抬头看向为数不多的牌位殷家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后代倾其所有的维持忠诚。

    离开牌位,肃穆的气氛得以缓解,沈鸣却生出更多的疑问。

    “殷家传承近千年,为什么牌位这么少”

    “因为殷家世代子孙单薄。”殷凛道,“繁衍对殷家来说是个无法攻克的难题。”

    “为什么”

    殷凛无奈道“这是大自然的法则,有了优势,总还会有致命弱点,这也是以前那些凶猛的庞然大物最后惨遭灭绝的原因,它们战无不胜,却无法抵抗宿命的安排。”

    “听起来很神奇。”

    殷凛苦涩一笑,然后将一本族谱递到沈鸣面前,沈鸣好奇接过来,发现殷凛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那里曾经只有殷凛一个名字,但现在却多了两个字沈鸣。

    沈鸣翻看了一下,发现族谱浑然一体,独特的设计使它不能被更改,也就是说,名字一旦被刻在这上面,除非外力破坏,否则是不能悄无声息改变事实了。

    而沈鸣的名字,也将永远留在这本族谱里面。

    沈鸣忽然感觉心情沉重,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轻松,他原以为只是进行一场婚礼,却没想还会见祖宗,入族谱,这不就是变相的领了结婚证吗而且有殷家这个活生生的存在,这本结婚证他连毁灭的可能性都没有

    不过殷凛提到子孙,倒让沈鸣松了一口气,他不清楚殷凛在想什么,但殷家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势必得为殷家传宗接代,而要想传宗接代就必须找个女人,沈鸣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但殷凛总会像他想的那样,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然后拥有他们共同的孩子。

    到那个时候,他应该就会放开自己吧

    走出宗祠,殷凛很快就离开了,沈鸣现在还没被允许离开,只能在龙亚内打发时间,跟殷凛结婚后,他多了不少能涉足的区域,但近几天他还没心情闲逛,殷凛昨晚没有放过他,以致沈鸣休息了一晚,却还是没能调整到好的状态。

    身后的不适仍然影响着他的走姿,稍微重些的摩擦都能引起要命的疼痛跟羞耻。

    费瑞那里是一个好去处,自从沈鸣结了婚,费瑞就各种严防死守,声称绝不能撬殷凛墙角,连碰一下都不许,他的态度愈发引起沈鸣逗弄的劣性,每次都换着法折腾费瑞,非把人逼得满脸通红,最后以死相逼才作罢。

    但今天费瑞那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贺森前科颇多,在龙亚属重点监视人群,他以前憎恨殷家,但那次被捕后却主动投诚,他在观望双方的局势,对贺森来说,谁掌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他选择了殷凛,这使他成功活到了现在。

    但费瑞显然也同样对他抱以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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