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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上] 第15节

作者:邓彣 字数:8964 更新:2021-12-29 13:25:32

    闻牧听了,只眉头一皱,还待说话,旁边的常秀却已一下跪趴在地上,道“谢皇上开恩,谢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淑嫔娘娘开恩。”

    闻晟又对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做声的闻敛三人说道“你们三个,每人给朕把《礼记》抄上十遍,”顿了顿,又道,“至于闻牧,你就把《论语》抄上五十遍吧。”

    众人闻言,皆低首应诺。

    ……

    待众人都离开了乾泰宫,闻晟便挥挥手,让李吉宝也下去了,看到李吉宝关起大门,闻晟突然开口问道“便是这个孩子吗?”

    本来空旷的大厅内,出现了一个黑衣的身影,那人跪在地上,身形极是瘦削,再看面容,却是极为普通的四十多岁相貌。

    “确是柳家罪奴。”那中年男子沉声答道,“当年柳氏嫡宗未满十二岁的男孩共有四人,只他是嫡子,其余三人,两人未熬过刑罚,一人在逃跑路上重伤后摔崖而死。”

    “所以,你觉得柳氏密藏的线索应该在这孩子身上?”闻晟点点头,又继续问道。

    柳氏数百年豪富望族,当年抄家抄出来的现银财物却只堪比普通富户,柳文兴因逆旨抵抗,当场被诛,据其亲信交代,柳氏几百年来自有其他密藏之所,但暗影几年追查下来,却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因其母司氏为柳文兴四娶之继室,柳贼当年对此子并不看重,况且,事发时,此子年岁尚小,进宫时也身无长物,他一入监栏院,臣便派人试探过,他应的确不知密藏之事。”

    “柳文兴倒是个克妻命,”听到常秀的母亲是其父第三任继室,闻牧忍不住冷笑,接着又道“当初柳家虽说是因助宁王谋逆获罪,但直到宁王兵败,也不见密藏的踪影,这总成了朕的一桩心病。柳氏数百年基业,断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就白白失踪了,你们暗影当继续追查下去,至于这个常秀,就让他继续留在五皇子身边吧。”

    不管这孩子知不知道密藏之事,无论是否会有人来联系这孩子,是神是鬼,总要等时间长了,才可见分晓。

    ……

    常秀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都在痛,身体如火烙了一般,整个骨头似乎都被拆散了,他想抬手,却觉腰部以下一阵刀割般的疼痛,他想开口说话,却只是嗓门喑哑。

    “呀,你醒啦?我这就去找殿下,”旁边一个声音传来,他想叫住那人,话语出口,却化为一声因痛楚而来的呻|吟。

    接着,他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又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常秀,常秀,你还好吗?”

    常秀微微睁了眼,面前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却是安德红着一双眼睛趴在他近前。

    “你已迷迷糊糊沉睡了两日,这会子总算没事儿了,你若再不醒……”

    安德用手在眼睛上擦了擦,却见常秀唇瓣微启,凑近听了,才勉强听出是“殿下”二字。

    他立刻反应过来,道“殿下这两日常在这儿看着你,只刚刚才被贵妃娘娘唤了去,他怕你近前没人照看,打发了个小太监来照料你,我怕那小子照顾不周,就跑来替他了。”

    常秀因是后面挨打,自然不能仰卧,只全身趴在榻上。他这会儿正面对榻外,半边儿脸陷在被里,看不清面儿上的表情。

    常秀又掀了掀唇,安德听了,却原来是叫了自己一声“师兄”。

    安德顿时趴在常秀榻前大哭起来,口里直道“师弟,是我对不起你啊,枉你还叫我一声师兄,师兄却害得你到如此境地。那日若不是师兄没看清楚,给你胡乱指了个去处,你又怎会落得如此模样,是师兄愧对于你啊!”

    安德哭得涕泪肆流,常秀想开口说话,无奈嗓子如火烧般得痛,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因此,只能用他那双还算清明的眼睛盯着安德瞧,而那眸光,只是清澈见底,却无半点埋怨和愤恨。

    安德见了这眼神,却不知怎么的,心下一阵没来由的乱跳。

    于是,他也不哭了,只站起身来,用手胡乱抹了把脸,说道“瞧我这记性,说要照顾你,却是连药都忘给你端来了,我这去拿药。”

    常秀盯着安德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定定出神了半晌,然后,却又慢慢阖上了眼睛,再不注意周围的动向。

    当日里回来,常秀被打得皮开肉绽,他身子本就单薄,执杖太监也没留情面,一番折腾下来,竟已是出气多,入气少。

    回到昭阳殿,闻牧只急急派人去御仁所叫了个太医过来,那太医本以为是帮五皇子看诊,匆匆赶到,却发现竟是为着个太监叫他过来,心下自是不大情愿,于是,便是连态度也变得轻慢起来。

    闻牧虽知道宫里太医大多是老人精,向来是趋炎附势的多,医德仁心的少,但此时见了,仍忍不住勃然大怒,竟是抄起墙上挂的宝剑便要往太医身上戳。

    那太医吓得只在地上乱爬,嘴上连连告饶。还是旁边儿的柳穗儿见了,急急叫旁人阻了闻牧,自己又挽了太医起来,一边安慰,一边往他手里递了一贯钱,一番又惊又赏之下,这才让那太医给常秀安安稳稳看起伤来。

    那太医见常秀果然伤得重,怕弄死了人,自己在这狂躁的五皇子跟前真得遭罪,便拿了一些随身带的药丸给常秀服了。见常秀呼吸总算平稳下来,他又开了些内服和外敷的药,然后,丢下句“已无大碍,只休养一两个月就好”,便跟鬼撵般的匆匆告退了。走的时候,因为匆忙,竟是连闻牧脸上的伤都忘了查看。

    闻牧见着太医的样子,也顾不得生气,只忙叫人去御药所抓了药,他自己则走到常秀的榻边坐了,然后,又用手轻轻抚了抚常秀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静了半晌,他才回首对柳穗儿怒道“那么个不开眼的东西,瞧个病也敢拿捏,已是被我教训了,你还给他钱做什么!”

    原来,闻牧虽是被人拦了,可眼睛却是精明,便是连柳穗儿递钱给那太医的动作,他刚才也瞧见了。

    柳穗儿福了福身,道“殿下既是舍不得常秀、为了他着急,又何必耽误了他医治的时间。那个太医,只是怕为个奴才治病,低了身份,少了赏赐,多与他些好处也就打发了。况且,殿下刚刚惹了娘娘生气,若再让娘娘知晓殿下因此事伤了太医,更是不妥。殿下向来心细,偏偏眼下一急,便什么都顾不上了,这自然只能由奴婢为殿下多思虑些。”

    闻牧面无表情地听了,又回头去看常秀,只背对着柳穗儿道“幸有你细心,便是下午,也是多亏了你,才没让我下手失了分寸,难怪太后和娘娘以前夸着你聪明机警,这回的确该多赏赐你些了。”

    柳穗儿却答道“为殿下着想本就是奴婢应做的,殿下好了,便是给了奴婢最大的赏赐。都是殿下跟前的人,殿下若说这番话,岂不是见了生分?”

    闻牧只慢声应道“不管怎么说,我跟前能有你这么个伶俐人,的确是件幸事,也不枉当初太后将你给了我。你先出去瞧瞧,这药怎么还没取来,他们这是爬着去的不成?”

    柳穗儿听闻牧语气又渐渐上了火,不敢再劝,只应了声“是”,便匆匆出了门。

    留下的闻牧只独自坐在常秀榻边,手抚在他的发上,背对着门口,却不知面上神情又是如何。

    第二十七章

    常秀昏睡了两日,闻牧便在他身边待了两日,便是其间有萧贵妃派人来传他过去,他也只说正在抄书,便打发了人回去。直到第三日早上,常秀醒来之前,贵妃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刘尚仪过来,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跟去了飞霞殿。

    见到萧贵妃,却见她满脸寒色,她瞧见闻牧进了内厅,也不待周围的宫人们退下,只劈头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为了那么个玩意儿,就跟你娘闹脾气,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你当你长大了,翅膀就硬了是不是?当日我就说要把那东西遣回司礼监去处置了,你不仅没听,还把他放你寝殿里待了两日,你只当你娘的话是耳旁风了是不是?”

    刘尚仪见萧贵妃这番火发得大,竟是连自称都没顾上,只赶紧使眼色,让旁边人都退了下去。待殿里只剩下萧贵妃母子,她这才走到萧贵妃身边,劝解道“娘娘先歇歇气,牧主子也才不过十四岁,正是小孩儿性子,贪玩的时候,他懂些什么,娘娘有话好好对他讲了便是,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刘尚仪是自幼跟在萧贵妃身边儿的世仆,她的话自然不同于旁人,萧贵妃听了,原还想训骂,但见刘尚仪一个劲儿地给自己使眼色,再看闻牧,却是一脸铁青地站在那儿。

    萧贵妃不由硬生生咽下了正要出口的话,转而深叹了口气,道“你当本宫想骂他吗?又舍得骂他吗?他长这么大,本宫责罚过他几回?只他这回实在太伤本宫的心了,竟为了那么个东西忤逆本宫。”

    见闻牧还僵直地站在那儿,她又道“那日里,本宫要带他回来,他只急匆匆回昭阳殿去了,后来传他过来,他也找借口不应,如今便是见了本宫的面儿,还是这副表情。做娘的为了他在这宫中整日里谨小慎微、精心算计,他便是这么报答他娘的吗?”

    说着,萧贵妃竟拿了手绢儿,慢慢儿擦起眼角来。

    闻牧性子本是极傲,刚才被萧贵妃一番劈头盖脸的骂了,脸色自然难看,但如今见萧贵妃这般神情,反倒僵不下脸去。他只上了前,走到贵妃身旁,倚了她坐下,道“娘娘疼孩儿,孩儿自然是知道的,只娘娘不问原由,就这么劈头骂了下来,也不给孩儿一个辩解的机会,却不也是伤了孩儿的心吗?娘娘就如此不信任孩儿吗?”

    “你既是这般说了,那为何母妃说的话,你都不听,只和母妃顶了去做,便是那个常秀……”

    “娘娘先听听儿臣的话,好不好?”听到萧贵妃又提常秀,闻牧赶紧打断道。

    “儿臣这两天确实是在抄了父皇罚下的功课,绝非有意不到娘娘这儿来拜见的,儿臣若不赶在三皇兄他们之前把父皇布置的东西送过去,岂不在他们那儿落了话柄?便是现在,儿臣也没抄完,桌上的纸墨都还摆着呢!”

    见萧贵妃正待张口说话,他连忙又道“至于那个奴才,娘娘便当儿臣真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只为了一个奴才,儿臣便会与皇兄他们几个动起手来?娘娘还不知道儿臣平日里向来是动口动脑不动手的吗?”

    萧贵妃只板着脸,一声轻哼道“听你说得轻巧,你明明就是为了那玩意儿和闻敛他们斗上的,你在你父皇那儿为他开脱,这会子,竟又想拿那些狗屁倒灶的话儿来糊弄人了是不是?”

    闻牧见萧贵妃这会儿竟连粗语都出口了,知道她仍在气头上,只笑挽了她的手,道“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们三个知道常秀是儿臣跟前得意的人,还混不在意欺负了去,只当着有皇后、贤妃撑腰,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儿臣若不出口气,倒让他们瞧低了,况且……”

    他见萧贵妃正注意听了,只顿了一下,便又说道“儿臣也是故意要把这事儿闹大了的,反正真要传到父皇面前,没了立场的也只是他们。娘娘瞧着儿臣把他们闻敏弄成那模样,父皇罚儿臣抄的书还没他们三人的多,便是娘娘见了他们三人,难道不也觉着痛快吗?”

    “你向来稳重,只为了出口气,你便至于这般动手?”萧贵妃却是不信,只当着他想为常秀开脱。

    “自然是不止这些,娘娘知道父皇最近是为着什么不高兴?”

    萧贵妃迟疑了片刻,才答道“自然是益州大水的事儿,那又与这有什么相干?”

    “那娘娘可知益州大水是因什么而起的?”

    “不是官员渎职、贪污了修堤的银两吗?你父皇不是为了这事儿特地派人下去查案了吗?”萧贵妃更是奇怪,闻牧扯得远了,她不知道益州大水和眼前这事儿又有什么关联。

    “娘娘就没想当初是谁因着这益州大堤得了赏吗?”

    萧贵妃眼神一闪,却是说道“那年虽是闻致下去的,但他也只是个督查协办的,这事儿并不是真正经了他的手,这在朝堂上都是明了的。听萧相爷传来的话说,当初姚锦齐出得大力,功劳却被闻致占去了一大半,私下里说话时,漏了口风,还似有抱怨呢。”

    “娘娘以为下面的官员们,胆子竟然大到敢在皇子和朝廷大臣眼皮子底下贪赃枉法吗?”闻牧眼睛笑眯咪地看着萧贵妃,话中意思不言自明。

    “你的意思是……”萧贵妃语气略略迟疑。

    “儿臣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觉着父皇这次的安排不合常理。查案不用刑部,却从户部出人,大案不用三司会审,却又派了都察院和大理院的人,查下面的贪污是小用了,但说是查大案,却又违了常规。”

    萧贵妃面色一凛,迟疑道“你是说闻致……”

    “大哥怎么样,儿臣却是不知。不过,若是父皇原本已不高兴一些人了,便是让他再恼怒一些,却是件很容易的事儿。”

    萧贵妃听了,先是沉思,转而又一脸严肃,道“若按你说的,你父皇便是想对益州之事重拿轻放,你这事儿办得也不妥。闻致是闻致,闻敏是闻敏,不说闻致今年将要出宫开府,即便是你父皇对北边那头生了几分恼,你这一番举动,岂不是让自己也有了话柄?人家打个老鼠还怕碰着旁边的玉瓶儿呢,你倒好,这直接就拿着玉瓶儿砸老鼠了。”

    见闻牧被自己驳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又继续道“再说了,那太监如今躺在床上也没法子伺候你,你却仍把他搁在屋里头,还为了他忤逆母妃,这又是什么道理?”

    闻牧这才开口道“娘娘不说,我也是要把他移出去的,只是这两日他伤的重,我怕移了他出去,若是弄个不好,反是成了件事儿!”

    “能留了他一条性命,已是他造化,你还这么着紧他做什么?直接送常贵那儿去打发了就是。”萧贵妃始终觉着儿子有袒护那个祸害的意思,对于常秀的处置却是半点儿不放松。

    “娘娘当初既然放了他在儿臣身边儿,便是有意让他替儿臣先当了靶子,如今,便是父皇也知道了儿臣身边儿有这么个人。当日里,虽不晓得皇后和贤妃心里打了什么主意,可两人却都为他求了情。”闻牧看着萧贵妃的脸色,说话间只更加斟酌小心。

    “父皇当时都没说要撵了人,倘若儿臣身边儿这人今后突然不见了,指不定皇后或是贤妃又会在父皇面前说些什么。眼下这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娘娘却还如此这般的话……”

    闻牧后面的话不说了,萧贵妃却是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话,怕是皇后和贤妃知道后,少不得要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说自己心胸狭隘,心思阴狠,便是连皇上的意思也不放在心上。

    想来,做皇帝的,没几个会喜欢心思过多、阴狠毒辣的后妃,更不会觉着后宫不把自己的意思当回事儿是件开心的事情。

    闻牧这么一说,萧贵妃顾忌着后宫其他人会给自己在皇上面前上眼药,心里也不禁仔细思量起来。只是她已对常秀生了厌,便是听了儿子这番话有些道理,心下仍是大大不快。

    “你既也是为着母妃考虑,母妃也就不说你什么了。你如今大了,便是明年,也要搬离这昭阳殿,去了继元宫。你既是有了自己的主意,有些事情又比母妃考虑的周全,这次就依了你,不撵那个太监便是。”

    萧贵妃的语气终于有了松动,只是,最后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又强调道“不过,这回你可得长记性了,以后可少在那东西身上花心思,只怕那到底是个祸害,会误了你的大事。”

    闻牧听了萧贵妃的话,只是神态自若地笑答道“孩儿自有分寸,娘娘只管放心便是!”

    萧贵妃面上稍有霁色,泄了怒气,她这才想起其他事儿来,便又道“母妃原是气你不听劝,开始说的话也委实重了些,只你能领会母妃对你的苦心便好。你既说皇上罚你抄的书还没抄完,那便先回去吧。”

    说着又问“对了,先前刘尚仪叫你殿里的柳穗儿过来,她可来了?”

    萧贵妃刚才见了闻牧只一股脑儿的火,接着刘尚仪又让厅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却是没注意今天跟在闻牧身后的是谁。

    见闻牧点头应是,她又道“这个柳穗儿倒是个好的,这次若不是她及时喊人拦了你,指不定你还要惹出什么事儿来,如此,母妃这儿倒是要好好赏赐她一番,你既急着回去抄书,只她先在母妃这儿留一会儿便是。”

    闻牧听了,只低了头,沉声应“是”。

    第二十八章

    柳穗儿回到厅里,听说贵妃留了自己下来,因不知是什么事儿,再加上她原先见贵妃发了一通火,当下便只低首立着,不敢随便说话。

    倒是萧贵妃态度先温和起来,对她说道“这次的事儿,多亏有你拦了五皇子,不然还不知要生出怎样的事端来。本宫先前和五皇子说要赏你东西,你在本宫这儿是常来往的,也不拘着什么规矩,只见着有什么合意的,直管开口要了便是。”

    柳穗儿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却是大喜,不想此番事情过后,竟会被贵妃如此看重——任她自己挑了合意的东西,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大赏。

    于是,她只眼珠儿一转,便跪下俯首开口道“奴婢服侍五皇子,为殿下分忧本是份内的事儿。不过,娘娘既说了给奴婢赏赐,奴婢若是不领,却反是对娘娘无理了。如此,只求娘娘能将您常用的那条金丝花蔓手绢儿赐给奴婢。”

    偷偷抬首看了眼上方,她又垂首道“那手绢儿上的刺绣却是奴婢从来没见过的好,之前几次见着娘娘用了,奴婢偷眼瞧了,可也没敢仔细看,只能悄悄在旁边眼谗,如今既是娘娘开了恩,奴婢只当厚颜相索了。”

    萧贵妃听了,脸上却是微扬起一抹笑,道“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些寻常的旧物,你既是喜欢,待会儿只管叫绿裳帮你拿了便是。”

    柳穗儿这番话自是有原由的,她所说的手绢儿,其上的绣花都是萧贵妃平日里闲暇无事时,自己描了花样子绣上去的,如今听了柳穗儿拐着弯的夸自己女红好,她自然被逗开了心。

    没敢抬头见到萧贵妃被自己哄开了颜,柳穗儿面上只一番含羞带怯,这反倒让萧贵妃看了更是喜欢。待听到萧贵妃说了真要赏赐的时候,站起身的柳穗儿脸上瞬间露出灿烂的笑,倒更让萧贵妃觉得,这丫头果是个活泼实诚的孩子。

    柳穗儿再想不到,虽说是自己有心,但这会儿的结果竟是如此令她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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