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冗长的思绪终于停下,他感到身边那人温热的鼻息已经呼到了他的颈间“小七”蓝玉烟垂下头来,用那双温和的眼睛注视着他,声音轻轻地,就把他带入了末日“装傻了一年,你累吗?”
他的哥哥发现了!
他的哥哥,将要丢弃他了
那一瞬间,万般惊恐和复杂的念头在他心中盘旋,急速地上升又跌下,砸在他尚不清明的脑袋上
他低低地笑起来
是啊,他早就做好准备了做好被拆穿,被遗弃的准备,孤身一人,离开这个最钟爱的男人
可蓝玉烟却紧紧地拥住他,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吻了一下,身躯与他贴合得更加紧密,伸手抚摸着他瘦弱的腰臀,低头吻上他的唇并不年轻的男人唇舌之间有种醇厚的味道,淡淡地,却令人目眩神迷
是梦吧他迷醉地想着,不愿从这个美梦中醒来
朦胧间,他注意到他们的床榻边坐着一个秀雅的身影,那人的脸庞在渐渐清晰的晨光中显现出来,落下两道窗栏的投影那是他永不会忘的,宛如修罗的面影
他惊恐地推开蓝玉烟,裹紧被子将自己埋到墙角,瑟缩地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所有冲上云霄的喜悦,都在这一刻深深地坠入冰点
林照溪穿着艳丽的红裳,好似一位在洞房中等候夫君的新嫁娘他拔下束发的素钗,那一头秀美的墨发便自头顶流泻下来他匍匐着压下身,拨开白修静紧裹的被子,深深地看进他的眼里“你看见我了吧?修静”他的长发落到白修静的脸庞上,又激起了他的一阵战栗
白修静摇头,打开他的手,仍把脸埋在被子里
林照溪看着他,目光一瞥坐在旁边的蓝玉烟,唇角勾起一抹笑,缓慢又充满挑逗地除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又要开始了吗?当着他的面来和哥哥欢好,用这种法子来折磨他听着身边的响动,白修静痛苦地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得更紧
双唇吮吻的激响,肉体交合的水声不断地飘入耳际,他感到全身都在发热发烫他已太久没有过放纵,身子在空虚地朝他叫嚣,胯下的物什也高高地竖起,渴望着爱抚他至今仍对情欲十分懵懂,仅有的欢愉都是蓝玉烟给的,只好不知所措地压抑着自己,又颤抖着将手探到身下,想安抚一下那湿腻的硬物
才刚触到那溢出爱液的顶端,身上的被子霍然被一只纤细的手掀了开来
微凉的风灌进身体,白修静不由得打了个喷嚏,瞪大眼睛朝压在身上的人看去林照溪轻舔着自己红润的唇,正幽幽地端详着身下的人他的下身仍与蓝玉烟交合在一起,殷红的穴口紧箍着粗大性器的模样让白修静猛地一颤,原本半抬起的粉茎也骤然坚硬地贴上了肚皮
林照溪清眉一挑,伸出手来轻捏那粉茎后缀着的丸袋,在白修静的惊恐中俯下身,含住了他那根秀气的粉茎
明知道应该推开这个可怕的人,可那胯下带来阵阵快感的湿热让他不由得轻抬起身,将自己的物什更深入地送到林照溪口中,甚至没入那柔嫩的喉口“哈啊哈”他喘息着,不由自主地分开双腿,绕到了林照溪的脖颈上
这个人,曾经是他最亲密的人,也是他最恨,最恨他的人
“嗯”
本来只是想轻尝一下味道,谁知口中那滑润的触感却让含着它的人欲罢不能,只想索取得更多林照溪一边吞吐,一边随着身后之人的动作扭动着腰身,香艳的模样令人燥热难耐他揉捏着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沾着顶端流下的液体去捻弄白修静的乳头,湿漉漉的分身被蓝玉烟抓在手里套弄,在吮吸白修静顶端的同时,发出动情的呻吟
“玉烟快那里呃嗯”
耳边诱人的声音和胯下的嘬弄带来极大的刺激,白修静很快就泄在了他口中,分身软绵绵地从殷红的唇瓣中滑落出来
林照溪便转过头,将鼓起的两腮中雪白甜腥的爱液哺喂给蓝玉烟“小七”唇舌交缠间,蓝玉烟沙哑地叫
白修静恍惚地看着蓝玉烟唇边挂着的浊液,慢慢坐起身来,凑过去吻他两唇相合的感觉美妙如斯,他勾住他厚实的舌头,一点点地慢慢蚕食情迷间,他感到一张细腻的脸庞贴了上来,自己正在吮吸的舌头便成了两根,一条细小的红舌在两人相合的唇间跳跃着嬉戏
吻着吻着,蓝玉烟扶住林照溪的腰,又缓慢地动作起来白修静微微低下眼,再次看到那被撑开的小穴柔媚地吞吐肉棒的景象,下腹一热,竟是又有了反应
林照溪搂过他的脖颈,对着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压下他的脑袋,将他粉色的唇扣在自己小腹上那根耸立的深红物什顶端甜腻的麝香和津液的微腥萦绕在鼻间,他从容地将林照溪的大腿搭在双肩,低头轻咬一下他柔嫩的内侧,吻上蘑菇状的顶端,艰难地吞吐了起来
“唔玉烟再快一点儿”
林照溪惬意地夹住白修静的脑袋,享受着背后之人撞击的酥麻快感蓝玉烟的动作愈发迅速,可被包裹的绵长快感使他有些舍不得及早结束,只慢慢地在其中抽磨白修静吐出嘴里的性器,撑在林照溪腿间的手臂绕过他的臀,去轻轻地按压两人交合的地方,抚摸着蓝玉烟沾染着林照溪体液的根部,心中有些自私地希望蓝玉烟快些结束
林照溪忽然深蹙起眉,又将白修静的脑袋按下,闭上双眼在他滑嫩的口腔中射了出来紧箍着性器的小穴一阵阵收缩,蓝玉烟再也克制不住,将种子尽数洒在了炙热的肠壁上
白修静枕在林照溪的大腿上疲惫地休息了半晌,撑起身来,也想和自己的哥哥分享口中的爱液
谁知眼前忽然没了蓝玉烟的影子,只余下高潮过后,姿容妩媚的林照溪
身后隐有响动,林照溪弯下身,与他吻在一起
不这样不对
他不知道自己和林照溪纠杂的关系怎会又演变成了这种单纯的情欲,直觉想要将他伸到自己口中搅弄的舌推出去,却在他的一个吮吸之下,又软了身子“唔嗯”感到自己空虚了许久的后穴被一根粗硬的指节旋转探入,他仰起头来,唇角滴落白液的美态被映在林照溪幽深的眸中
当他终于被男人火热的性器一寸寸填满时,林照溪眼中妩媚的光芒已然全部消退,垂眸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一些年代颇久的痕迹上,比划着道:“你看见它们了吗,曾经被你百般折磨过的痕迹真的很疼身上疼,心里更疼”
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林照溪给他的伤是心上的,只要他不说,无人能看见而他给林照溪的伤却是身上的,那一鞭鞭带着倒钩的尖锐惩罚,指甲生生拔离指尖的痛苦,旁人都瞧得分明
他做错了吗?
本以为行刑时自己不在场,便不会同情可现在看到这些痕迹,却又感到了深深的痛苦
林照溪对他来说,似父亲,似兄长,似朋友也似情人
然而究竟是什么,早已说不清楚
林照溪将自己早就圆润如初的手指探入他的口中,轻轻用指甲刮着湿润的小舌“我恨你,极其恨可我也爱你”他抱住了他赤裸的肩背,嘴唇在肩膀与脖颈之间浅浅地啄吻着,“很爱”
白修静愣怔着,原本盈在眼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悄然滑下下一刻他就感到那人温软的嘴唇,缓缓覆上了他的额头
“不要哭了”他舔去他的泪水,将他抱在怀里道,“我原谅你,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蓝玉烟已经在他的小穴里抽动了起来,动作温柔而有力被占有的感觉是那样美好,眼前之人也失去了修罗般可怖的面影,恍然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了
阳光懒散地透过窗栏洒进来,落在三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适他俯身去亲吻林照溪,在他的示意下含住他艳红的乳粒,腰臀高高的翘起,供蓝玉烟在股间冲刺湿润的分身和林照溪的贴合在一起,相互摩擦,喘息
蓝玉烟的手不知何时探到了林照溪的股间,按揉着那处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索取,还未完全闭合的小穴,越过白修静的身体将他抱近身,握住身下之人高耸的粉茎,放在掌心爱抚半晌,缓缓对准了那里
两人只愣了一下,便知道了他的意图
蓝玉烟执着它的顶端,想把它送入林照溪的身体那性器显然比他的要娇小得多,按说应该很容易进去才是,可林照溪却缩紧了穴口的媚肉,将没入一半的顶端推了出去白修静也抬高腰身,不肯配合
他们俩都只属于过这个人,此生也只想属于这个人,谁也不想被别人拥有,或是拥有别人
蓝玉烟低笑一声,许是看出了两人的想法,便不再强求,遂俯下身去,又与他们沉沦在了欲海之中
我晕乎乎地一觉睡到晌午,身上有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和餍足两具温软的身子紧贴在我胸膛两侧,各自的手交握在我的小腹上,香润的鼻息也呼在颈边,当真是幅让旁人艳羡的风景图
“唔玉烟,你醒了”林照溪拖着布满胸膛的吻痕坐起身,抬手揉揉自己惺忪的眼睛,披上散乱在一旁的衣裳白修静也眨了眨眼,起身为我系好腰带,穿上鞋袜,有些赧然地遮住了自己留下的痕迹
打开门后,屋外和煦的阳光照下来,两人的脸上都呈现出被滋润过的美态心情大好地在两个娇妻脸上各亲了一口,我揽着他们得意洋洋的招摇过市
这时,我感到有两道犀利的目光正在身后不远的水田里窥伺着我,起初还不甚明显,后来就愈发深重起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小心翼翼地回头,只见梳着山羊角的琼儿正坐在牛背上沉痛地看着我,握着笔的小手一撇一捺,不知在手中的习字本上写些什么,极似娘的小脸上还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在练字吗?我撇下身边的娇妻,偷偷摸摸地自草垛后绕过,挽起裤脚下去田里,一把抽过了他手中的本子
“爹,您别看!”琼儿惊呼道
我端详着眼下稚嫩的字迹,双眼不由得眯了起来只见那上面写着
某月某日,爹和两个媳妇同房,依他脸上笑出来的褶子来记数,估计嗯,每人至少五次
再往下看,他又写道
莫非爹的肾是爷爷在保佑着吗?
旁边还画了一个小人疑惑的脸
我微笑着将琼儿的习字本往前翻,每翻一页,脸上的微笑便加深一些,他头上的包也就增加一个
秋日午后,水田边的鸡鸭正在啄食着草粒,末雅矢里骑在高娃背上去城里的集市买盐,李不花正拎着斧头劈柴,学堂里的儒易在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三字经,厨房里捣鼓着菜肴的人是闲来无事的燕柳,闵兰和苗恩坐在院前的白石桌上对弈,时而有几只鹁鸪落在他们身边的草垛上,温和的江水缓缓流淌,田园意趣正浓
恬静的江滨小村里,久久地回荡着琼儿悲愤的呼声:
“来人呀!救命啊!蓝家老爷又要弑亲儿啦”
109,恶搞番外 生子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举报的小妖精是想露出菊花让罗老板疼爱么?[邪魅一笑]河蟹章节已放不老歌~
此章恶搞!蓝叔有喜了!蓝叔动胎气了!大家伙戴好避雷针啊!
无论是在京城还是乡下,过年总是一件喜庆的事
因为闵兰是王爷,手上颇有些从府上带来的闲钱,苗恩也随身带着宫里的不少物什,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是富裕,于是一合计,打算花多些钱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既是热热闹闹的年,单有我们这一家肯定是不够的,便请来城里住着的耿家人和周围的邻居,与他们一齐庆贺
院子被扫得干干净净,春联和福字也都一一张贴好,在虽未下雪,却依然湿润的土地上支好了圆桌,端上燕柳亲自烹饪的佳肴,便是妥当了
耿鸣哲的风骚三弟又是不顾季节地摇着手中的青花扇,一副大爷的模样在姬妾的包围下坐着,狐媚脸浅笑着扫过在场的众人,轻扬着下巴反客为主道:“都坐”
众人不拘小节,便也都在桌前坐下来,对着满桌的鸡鸭鱼肉唱起祝词,好一番和乐融融的佳节美景耿鸣哲坐在我的正对面,吃相极其斯文,见我看他便举起酒杯,扬着眉一饮而尽我也豪放地朝他举杯,谁知送至嘴边还未饮下,便感到自己的衣袖被身旁的闵兰拉住:“哎,景郁,少喝一些”
看着他关切的神情,我无奈道:“嫣儿,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吗?只这几杯,不碍事的”说罢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也学着耿鸣哲的模样一饮而尽,朝他亮了亮杯底
亲闵兰的时候,我分明感到耿鸣哲和耿冰牙这两兄弟的眼睛绿了一下,冷笑一声又斟满酒喝起来
天呐,耿家人讨厌断袖的毛病还没改过来吗?
于是我便敞开了肚皮和他们对着喝,一杯接着一杯,谁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宾主尽欢
子时到,放过鞭炮,踩在一地的红纸碎屑中,众人纷纷离去儒易熬不过子时,早早地回屋去睡了,热闹的院中便只剩下我们蓝家和耿家的几个在燃起的红灯笼下豪放对饮
这些人中就数我喝得最多,饶是酒量够好也有些晕乎,闵兰忙拿下我手中的酒杯,吩咐仆役端上浓茶来给我解酒浓茶端上来的同时,还有从城里高价买回的瓜果,可让我们过足了富人的瘾
我带着醺意打了个酒嗝,用一双醉眼环顾着四周,只见有人比我醉得更甚,那就是苗恩苗恩端着酒壶自斟,清秀的脸上没有着妆,只有两团鲜艳欲滴的酡红,在灯火的照耀下竟颇有几分美态
这时,我注意到耿冰牙面前的果盘里有两个形状奇异的红果,便好奇地问道:“冰牙兄,你那盘里的红果是什么?”
“哦,这是送子娘娘庙里的育胎果”耿冰牙揽过身边坐着的一个娴静女子,道,“我的嫡妻身子太弱,总不能给我们耿家生出个小娃来,这般去庙里求来的果实,许是能助一助她”
见耿冰牙亲自拿起育胎果去喂,那女子便含笑启唇,吃了一个进肚
两人浓情蜜意地耳语,不一会儿就相携离了席
邻居家的孩子纷纷过来讨压岁钱,琼儿也夹在他们中间凑热闹闵兰笑着给他们发红包,其他人又去端糖果点心,原本拥挤的圆桌边便只剩下我一个人寥落的影醉意上头,我觉得有些口渴,见手边的茶水早已喝尽,就拿起桌上的瓜果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发完红包的耿鸣哲回来,看到满桌的狼藉的果皮和倒在一旁的我,忽然变了脸色“耿,耿老爷,你这般看我作甚?”我口齿不清地瞥着他道
耿鸣哲将目光从我醉醺醺的脸上挪下来,看着某只少了一个果子的瓷盘,若有所思地笑笑,摆手道:“无事”
说罢客套几句,又与闵兰打了招呼,就起身告辞了
小孩子们领到红包点心,都心满意足地散去我昏昏沉沉地伏在桌边,忽然觉得脑袋涨涨的,视野也有些模糊,压抑好半天都无济于事,终是失去了意识
尚能记住的最后一幕,就是我浑身燥热地扯下衣裳,从石凳上一跃而起,不知扑到哪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