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善的人会在外面搭帐篷吗?”朝碌回嘴道,“再者,她们会看上我这个老头吗?”
……
白修静的表情更冷了。
某长老一缩脖子,坐在那里叹气道“唉,白,你也别怨我,我实在是有苦衷的。”
说罢,他就开始讲故事。
故事的内容就是当年的他和他的故人,其内容之狗血,情节之烂俗,和方继言当初讲述得如出一辙。
朝碌那个故人果然就是苏德。朝碌壮年时喜好冒险,误打误撞地在巴音裂谷某处尚未干涸的瀑布下遇见了苏德,一见钟情干柴烈火,苏德隐瞒了她阿日善族的身份,朝碌隐瞒了自己部落的地位,最终两人被阿日善族抓住,而苏德气势太弱,无法抗拒阿日善族共享男人的规矩,朝碌只好带着刚出生的塔娜逃了出去。阿日善族人狩猎男人一般都是西边的亦力把里小部落,朝碌守着紧挨着她们部落的山头,这么多年居然也就过了下来。
“就算我抛弃了苏德,我也想保证她和她族人的安全;阿日善族人虽然凶残,可数量实际是很少的,若是发现了她们的住处,单凭帖木儿大汗的军队就可以将她们一网打尽,我实在不想……”朝碌的神色有些黯然,“我本来看你们都是文臣,心想说了也无妨,却忘了你们还有随行的护卫和帖木儿大汗的亲兵,万一找到她们部落就是凶多吉少,于是就想去给苏德报个信。而且我身子骨也一天比一天弱了,总想再见她一面。”
见朝碌神情悲凉,我也不由得同情起他来。
——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
“你那天见我就跑,把我引到这里来又是怎么回事?”白修静面无表情道,“我可不觉得你能眼拙到把我认成阿日善族人。”
朝碌尴尬地摸摸鼻头,瘪着嘴道“好吧,被你发现了……其实单由我来很可能会被她们杀掉,但是如果带上个俊小伙子,或许还会有点余地。”
我同情的表情瞬间僵硬。
敖敦从树枝上飞下来,落到我的肩上,好像在和我一起鄙视他。
“反正你现在没事,就不要怪我这个老人家了。”朝碌眼巴巴地看白修静。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老人家。”白修静仍是面无表情,“原谅你?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出去。”
朝碌认真道“我告诉你们怎么出去,你们能放过阿日善族吗?”
“不能。”白修静淡淡道,“你想想她们囚禁了多少异族男子,害得他们家人苦苦等候,不得团圆;我们的皇上以及在我之后找到这里的使臣,还被困在她们那里不知情况,你若是有点良知,就让我们出去带兵过来营救。”
朝碌犹豫起来。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放过你的苏德和塔娜。”白修静又道。
“……那你会娶塔娜吗?”朝碌得寸进尺。
白修静笑了。他走过靠在我肩上,一手搂住我的腰,向朝碌挑眉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娶她?”
朝碌没话说了。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许是在同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做斗争;雨水冲刷着他脏污的身体,黑沉的天空也在打着轰雷,使这个老人看起来分外得矮小。
然后他站起身,平静道“跟我来吧。”
他引领我们顺着小溪往前走,道路像我们上次一样越来越窄,到达两边树木融合的地方就成了尽头,溪水也消失在层层植被下;朝碌扒开一丛幽绿的低矮灌木,示意我们两人过去。
那下方是一处不知深浅的泥潭。“捏着鼻子,跳下去。”朝碌道。
我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怪不得他身上那么脏,敢情是一直都是在泥巴里穿梭的。
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敖敦扑打着翅膀看着泥潭,又扬起鹰脖看了看那过高的山峰,仿佛通了灵性一般,扎头钻进了泥里。
我颇为复杂地瞅着那些污泥,又瞅瞅自己身上早就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衣裳,终于下定决心捏起鼻子,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
待周围浓稠的泥浆被汩汩溪水代替时,我从一个洞口滑落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吐出嘴里的泥巴,趴在上面大声咳嗽起来。
白修静蹲在我旁边,帮我抚着胸口顺气。敖敦也一边抖着翅膀上的泥,一边在我背上跳来跳去。
待我咳得差不多了,就转头打量着这里的景色。雨还在下着,我们身边是一整面陡峭的石壁,石壁上有多处形状骇人的幽深洞穴,洞穴外是一圈凹凸不平可供踩踏的环状岩石,岩石下则是悬崖,比之前那处流瀑大得多的瀑布正汹涌地坠落着,看起来实在瑰丽极了。
塔娜说她从那处图腾的机关进来时一边是悬崖一边是石洞,看来就是这里了。
“走吧。”朝碌道。
我们很快走到了一处狭小的洞穴旁,朝碌撑着它往里面看了看,对我们道“这里就是我来时的通道了。它极深,像我这样不懂功夫的人是只能进不能出的,白……你应该可以吧……”
敖敦钻进洞穴,霎时飞得不见踪影。白修静把头伸进去打量着它过于高远的出口,道“可以。”说罢挽起袖子,弯下身来对我道“哥,我背你上去。”
我看朝碌,朝碌悠然地背着手。“你不上去吗?”我问他。
朝碌摇头“我还得去见一见苏德。”
“不怕被她杀了?”
朝碌苦笑道“我在这里犹豫了这么多天,说不怕是不可能的;然而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我便沉默下来,依着白修静的吩咐趴在了他背上,和他一同挤进那狭小的洞穴里。
……
这洞穴比我想象得更为深邃,可白修静轻巧灵敏地扒在它光滑的石壁上,一步就能蹿出好远,明明身体方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承欢,却完全看不出吃力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么深的石道他都能毫不费力地爬上去,之前那并不算高的流瀑居然上不去?
应是流瀑过于陡峭的缘故吧。我这么想着。
当头顶终于冒出曙光时,我支撑不住自己的困倦,竟沉沉地趴在白修静背上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双鸳戏
作者有话要说 受受情节,慎看给louqi酱的福利ˉ﹃ˉ~
……
……
打破了记忆的禁锢,睡梦中的思绪就变得清晰起来;它分明地感受到以往那些个缠绵香艳的夜晚,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一个又一个画面在我脑海里明明灭灭,林照溪和白修静的脸不停地交错着出现在我的眼前,白修静一直都是小心且谨慎,而林照溪始终妖冶而放荡。
在我释放的间隙,他们两人也相互抚慰、亲吻厮磨,却不曾进入过对方的身体;要么有一方和我结合,要么同时来抚弄我的身体,好像我就是他们之间欲望的纽带。
红色的绸帐上绣着金丝的鸳鸯,床纱内两个赤条条的美人在我身边忙忙碌碌,柔腻的身体摩擦在我的前胸、大腿,青丝也在上面轻轻地滑过,所过之处尽是一片酥软。“修静,放轻松……”林照溪揽着白修静的腰,额头与他相抵,纤细的手指正在他的进出着,似在轻柔地为他开拓。
白修静的腿挂在他的腰际,蹙着眉头道“疼……”
“疼就不要做了。”林照溪嗤笑着,手指在他的边轻戳着,“你瞧这里肿成什么样子了!昨晚和他做了一夜还不够吗?”
说着,原本在他里抽动的手指拔了出来,自顾自地探向后面,插|进自己的身体抽动起来。我看到白修静的那处果然有些微肿,就像一朵盛开的艳菊,正凄楚地在我眼前泛着水润的光泽。眼看林照溪就要坐上来,白修静慌忙拦住他,低声道“不……我要做。”
“不怕疼了?”林照溪一笑,手又摸到了他的,在上面按压几许,探了根大拇指进去;然后轻轻地分开他的臀瓣,扶着他坐了上来。
看着自己的那物被拉开的穴|肉缓缓吞噬,我下意识把目光落在白修静略显痛苦的脸上。林照溪轻笑一声,原本停留在白修静股间的手滑了下来,尖尖的指甲在我那物凸起的筋脉上轻划着,时不时捏|弄两下,辗转挑逗着我们交合的部位,轻裘缓带地观察我的神色。
我不能动,只能茫然地任他打量着。
白修静在我身上动了起来,林照溪抬起他的下巴和他亲吻,两条柔嫩的红舌在我眼前交替着出入彼此,落下几缕亮晶晶的银丝;那根肉红的物什和他的粉茎水淋淋地摩擦在一起,渗出的液体落在我的大腿上,分不清是属于谁的。
他们挨得很近,胸前的乳点也紧紧相贴,在厮磨间挺立起来;林照溪的乳|头比白修静的颜色稍深一些,乳晕也更为圆润,在那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擦过的模样十分美艳。
他低头将白修静的一粒粉嫩含入口中,白修静推搡无力,只得任由了他去,只专心地包裹住我的那物律动,的媚肉愈发艳红。我看到林照溪轻轻启唇,那粒润泽的乳|头正被他的两排贝齿轻咬着,不时有灵活的红舌勾过,好像在品尝着什么精致的点心。
见我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他的唇间,他忽然离开白修静的胸膛,俯身朝我压了下来。
他的臀部抬得高高的,身子弯成一个极不思议的弧度盖在我的上身,双眸玩味地凝视着我。他舔湿自己的指尖,伸指摩挲着我的嘴角,眯起的眼睛带着些许暗示;我无意识地偏过头,吻住他柔软的指尖。
林照溪低眼,打量起了我比他们二人宽阔一些的胸膛;随即把手指从我嘴边抽出来,转而在我胸膛上左右捻弄,好像对我那两点在他指腹中挺立的物什有着极大的兴趣。然后他低下头,像方才对白修静做的那样,也把我胸膛上脆弱的一点纳入唇间,用湿润的舌和牙齿反复勾弄着。
一阵熟悉又陌生的麻意自那里晕开,逐渐遍布全身,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似乎从闵玉离开我后,就再也没人能对我这般作为了……
“……不好吃。”半晌林照溪抬起身,口中嘟囔着轻拍了我一下,又拉过旁边的白修静堵上了他的唇。
渐渐地,白修静挣扎起来,下身也一阵阵紧缩,让我的快感被微微的绞痛所代替;他推着林照溪的肩膀,想把自己被他叼住研磨的唇舌抽出来,却被他紧紧地箍住不能动弹。
突然,林照溪猛地把他推开,扬手扇了他一耳光。“咬什么咬?”林照溪冷冷地看他一眼,蹙眉抚上自己的嘴唇。
我看到有丝丝殷红的血从林照溪的嘴角流了出来,衬着他阴沉的脸色实在骇人至极,而白修静一脸惊惶。他咬破了林照溪的舌尖,又被林照溪一耳光吓得不轻,原本临近喷发的粉茎也软软地垂了下来,在细嫩的腿根萎靡地耷拉着。
“没关系……”看着白修静不知所措的样子,林照溪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抬手拭去那些咸腥的鲜血,卷在舌上尽数咽下,抱住白修静在他耳边低低地安慰道,“修静,我原谅你……”
白修静哆哆嗦嗦地偎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引导下又开始了动作,可却始终不能如意,重新缓过气来的物什也只是半挺,看上去着实可怜极了。林照溪的身体滑落下去,观察了好一会儿我们交合的地方,捧起白修静的性|器娴熟地抚弄着,又在那根粉茎湿润的顶端按摩许久,轻轻地伸舌舔了一下。
白修静浑身一颤,夹着我的腰泄了出来。
感到自己那火热的地方被蠕动的软肉侍候得差不多了,意识模糊的我把腰微微挺起,终于在其中去了;而白修静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一僵,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红晕,看着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似乎积攒了很久,直到白修静的小腹都浅浅地涨了起来,仍是没有停止自己的喷发。
“哎~”林照溪也颇为惊讶地看我,又弯下身好奇地戳戳白修静的肚子,戏谑道,“这可是怀上了?”
白修静扭过头不看他。“怎么,生个你玉烟哥哥的孩子,就这样不情愿么?”林照溪轻笑着抬起他的腿,将他从我的物什上抽出来。他埋身在白修静的股间,勾起两根手指在里面掏弄着,半晌抬起身,看着那汩汩流出的白液咂舌道“明儿个你可得蹲一阵子茅房了。”
白修静瘫软着身子任他清理着,一只手慢慢朝我伸来,拉住我垂在身侧的大手,枕在上面闭起了眼睛。
“累不累?”林照溪问他。
白修静模模糊糊地道“……累。”
“累了就睡吧。”林照溪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长发,就像母亲在抚摸着襁褓里的婴孩。
……
“玉烟,你真是好本事。”林照溪看看我,又看看一旁酣睡的白修静,似是无奈又似是嗤笑地道,“你的小七呀,早晚有一天被你做死在床上。”
这时,我的神志竟是出乎意料的清明,也丝毫没有感到疲惫,眼珠不停地打着转,半抱着白修静与他静静地对视。
“我知道,你喜欢我这个样子。”说罢,他眼底的媚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亮的眸子和温和的笑意,垂在颊边的发也掠在耳后,一副儒雅清纯的样子。
“但即使是这样,”他的眉眼又回归为妖异,就像平添了一笔重彩的水墨画,“你也喜欢。”
我不能言语,仍是与他沉默地对视。
他垂头,长发尽数落在我的胸前,一手在我头顶上缓缓摸索着,不知按住了哪个穴道,唇贴在我耳边低声道“你说,喜欢他还是喜欢我?”说着指了指白修静,撑起身来注视着我的眼睛,仿佛对我的答案早已成竹在胸。
不知为何,我的嘴唇嗫嚅几下,竟发出了几个破碎的词句
“喜欢……你……”
“喜欢闵京,还是喜欢我?”
“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