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我笑道“谢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52
封妃大典过后,我回家褪下官服,简单地冲了个凉,又坐在书案前翻起那本红火的小说来。
昨儿个正看到花魁玉师师诱惑小秀才,李寡妇呼天抢地挽情郎,还不知后续如何,今晚一定得把剩下的半本看完。
正看得兴味盎然,我忽然背上一凉,隐约感到一双犀利的眼眸正偷偷地盯着我看。
我战战兢兢地一斜眼,知赏在身后一脸忧愁地看着我。“哥,你别这么正常行么?”她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中的小说,忧愁道,“我总觉得你最近正常得有点不太正常。”
——怎么又是这句话!
我有些哭笑不得。
如今身边的人都对我小心翼翼的,生怕我一个想不开去寻死觅活,很长一段时间知赏甚至都不敢提起她皇叔的名姓。在她眼里,便是那落跑的两人对我始乱终弃了。
“唉,小姑娘家别总想些有的没的。”我随口敷衍了两句,合上小说道,“知赏,我前几日就告诉过你不要总是欺负儒易,怎么昨儿个又看到他在柴房烧洗脚水?”
知赏嘴巴一撇“他在咱家白吃白喝,你那点俸禄连我都快养不起了,为啥还要再白养个他?”
一句话又戳到了我的痛处。
如今府中连帐房都请不起,上个月的开支还是我自个儿算的。知赏花的其实是宫里的钱,毕竟皇上总不会饿着自己的亲闺女,苗恩送银子的时候还嘲笑了我一番,却也给我留了两分面子;而剩下的仆役、小厮的月钱则是全由我一人掏了。眼看为数不多的银子流水般去无踪迹,我不由得羡慕起往昔西林党的奢侈来。
儒易俸禄不多,平时那些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吃穿用度;可我又不想委屈他,只好含泪再增加一笔开销。
好在儒易还是挺随遇而安的,这些天没有多花什么钱,也没见他抱怨什么。
“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知赏突然哼了一声,脸色有点阴沉。
我干笑一声“他能安什么心思?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粘人罢了。”
知赏目光复杂地打量我半晌,叹气道“总之,你别饥不择食就好。”
饥不择食?
我想起那天儒易说的话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隔了几日拖着儒易去君家,还未进门就被君老爷子拿扫帚轰了出来。两个人站在萧瑟的大街上,我看儒易,儒易看天。
看来我是得着实养活他一阵子了。
……
闵京这几日有些奇怪,以前总是隔三差五地把我招进宫里,就算不是讨论国事也总要听我胡扯一番才好,而现在却好像对我失了兴趣一般,每天内阁议事后也不再留我。
没想到那些新进的秀女们还挺有能耐,成功地把闵京从断袖的歪路拉回了正路。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变得轻快起来,晚上睡觉也愈发安稳。
因为林照溪那个莫名其妙的要求,我总是睡得很早。
谁知,我虽然晚上睡得安稳,早上起床的空洞和疲惫感却愈发旺盛,我时不时感到腰酸背痛,整个人也有些憔悴。
我仍是把自己的这些异常归咎于年轻时的纵欲,觉得十分后悔。
罢,老得快就快吧,又不是美人,哪还有什么迟暮之忧。
某日闵京难得想起了我,于是我又被那个涂脂抹粉的妖孽领到了宫中。
闵京似乎刚沐浴过,乌黑的长发还有些湿润,衣衫大大地敞开,结实的腹肌和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我咽了下口水,赶紧转移了视线。
他正坐在帘里喝着小酒,帘外的雅歌一袭玫瑰蝉翼纱,正垂头弹着筝。小歌白穿着精致的衣裳,正坐在闵京身边玩着一只布老虎,听到动静后,大大的眼睛便朝我看来,居然欣喜地发出了一声“舅几~”
我看着胖乎乎的小歌白,忽然想到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
他究竟是该叫我舅舅呢,还是姐夫呢?他究竟是该叫知赏舅娘呢,还是姐姐呢?
“哥……”雅歌弹毕一曲,见闵京没什么反应,就怯怯地唤了我一声。
雅歌看起来比前些日子丰润了不少,想必过得不错。看来即使进了新的秀女,她也没有因此失宠,我这个做哥哥的很是欣慰。
“蓝阁老,看你这副憔悴的样子,可是过得不如意了?”闵京见我候在那里,放下酒杯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
你扣了我那么多俸禄,能如意么。我幽幽道“回皇上,承蒙皇恩,臣过得很如意。”
闵京一挑眉,挥手道“雅儿,你先退下吧。”
雅歌轻轻地点了头,就想过去抱歌白。“歌白吃饱了,又多日不见舅父,就留下来吧。晚些时候朕让苗恩给你抱过去就是。”闵京说着,摸了摸歌白毛茸茸的小脑袋。
闻言,我哀怨地看了眼闵京。
什么人啊这是!雅歌和我也多日未见,怎么就单单把她打发了!
雅歌退下后,闵京下巴一扬,示意我掀帘进来。“舅几~”歌白嘟着嘴看我,软软地张开手要抱。
我见闵京没有反对,就走过去把小胖子抱了起来。他一头埋进我的怀里,满足地呼噜了一声,大眼睛里笑意盈盈。
歌白较一般孩子早慧些,不满岁就会说些简单的词句了,不过好像不怎么会说叠词,见了我就只是软软糯糯地唤着“舅几”,十分黏人。闵京一声不吭地喝着酒,许是看到了我眼里的溺爱,便道“蓝玉烟,你没想过给蓝家留个后么?”
不愧是知赏的父皇,连问这话的神情都一模一样。我心里颇不是滋味,握着歌白的小手无奈道“皇上,您也知道臣是天生断袖,碰不了女子的。”
闵京听罢不予置评,只是冷哼一声“你倒是对得起蓝家的列祖列宗。”
我嘴角一歪,没吭声。
闵京慢慢地喝完了手中的酒,站起身来背对着我,慢悠悠道“朕今次叫你来,是有件重要的事和你相商。”
我立马换上一副诚挚的神情,拍了拍衣袖坐好,洗耳恭听。
他淡然道“朕不举了。”
我手上蓦地一紧,歌白吃痛嗷了一声,眼泪汪汪地抬头看我。
“呜……”我手忙脚乱地哄着怀里的小胖子,目光不受控制地瞟了一眼闵京的下身,鬓角竟冒出了些许冷汗。
闵京不耐烦道“苗恩!”
候在门前的苗恩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从我怀里抱过哭闹的歌白,浓墨重彩的眼睛和我对上,轻笑一声便轻盈地走了。
鬓角的冷汗越冒越多,我抬袖擦了两下道“皇上所谓的相商是?”
“朕正值壮年,又从未纵过欲,此事来得颇为蹊跷,御医也毫无办法。不过,倒是有几个胆子大的建议朕试试后|庭刺激。”闵京话里不带丝毫情绪,撑着下巴道,“朕思来想去,还是不愿被那宦官拿假物近了身。所以,你来。”
我结结巴巴道“臣、臣来的意思是……”
闵京似笑非笑道“以你这么多年的风流阅历,竟会不知朕的话中含义?”
“恕臣愚鲁。”
“说文雅些,是邀你和朕共赴云雨;说粗俗些,就是叫你上朕。”闵京转身踢了我一脚,居高临下道,“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53
我呆了。
闵京气定神闲地蹲下身,挑着我的下巴道“还不懂?”
他说着亲了上来。
气息倏然被包裹在两片丰厚的绯色唇瓣里,我一个趔趄滚下坐垫,惶恐地推拒道“皇上,请不要同臣顽笑……”
闵京理了理自己因我的挣扎而散乱的衣衫,轻笑着道“你看朕这样,是同你顽笑的意思?”
我心中大骇,又离他远了些,低头盘算着该怎么逃跑。皇上把我遗忘了那么多时日,偶然召见一次竟二话不说地把人往龙床上拉,我就算再精虫冲脑也得顾忌着此时诡异的气氛。
“朕曾险些害你丢了性命,今日难得起兴想要补偿你一番,休要不知好歹。”闵京说着,竟伸手解了自己本就松散的衣带。
我眼睁睁看着闵京的衣衫一件件从身上剥落,又瞥了一眼苗恩走时关得死紧的门,暗自叫苦的同时慌乱地别过头道“臣最近有些体虚,怕是不能……”
闵京盯着我有些青灰的脸庞,似是不经意般问道“你最近有纵过欲吗?”
我一愣,赶紧摇头。
“那你体个屁的虚!”他居然爆了句粗口,一把将我丢到宽大的龙床之上,近乎于光裸的身躯压了上来。
此时,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上一次是被皇上差点用前面强,这一次怕是要用后面强了。虽然用后面强总好过用前面强,可谁有那个胆子把一国之君压在身下!
眼看闵京就要毫无章法地坐上来,我决定做一番最后的垂死挣扎。“皇上,臣真的有些疲累,不如我们缓几日再……”
“朕还等着给闵氏皇朝开枝散叶,不快些治好这不举之症怎么能行呢?”闵京俊美的面容虽然威严,却遮掩不住那两颊上的些许薄红。他低头看着我,嘴唇和我的耳廓贴得极近“莫非,你先前那对朕心存真意的话竟是哄朕的?”
我没话说了。
我一不会用药二不会动武,也没有三寸不烂之舌可以哄骗闵京,此劫,看来断然是躲不过。与其让闵京自己强来伤了龙体,还不如我主动着照顾他妥当些。
想到这里我翻身上去,将他囚在了自己的两臂间,膝盖也撑进他的双腿隙,在中央摩挲起来。抚摸着他健美遒劲的腹肌,我平静地除了自己的层层衣物。
“这就想开了?”闵京看着我取笑道。
我默然不语。
前脚雅歌刚走,后脚自己的哥哥就和夫君就搞在了一起,这弈棋般的世道,真是荒谬。
脑海里浮出歌白可爱的小脸,我不由得有些愧疚,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下来。闵京剑眉一拧,主动拉起我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胸膛,凤眼眯了起来。
——今日的闵京,始终有些不大正常。
他如初生婴儿般坦承在我面前时,我原本老练的技巧都仿佛在一瞬间湮灭不见,只余下深深的茫然与不知所措。毕竟这个人,是天子。
我的手颤抖着摸上他甚为雄伟的那处,却始终不见有什么动静。看来闵京口中的不举之症,竟不是欺瞒之言。
将要推进去的一刹那,闵京突然狠狠地揽住我的脖颈,在我冒着胡渣的下巴上啃了一口
“蓝玉烟!如此一来,你就没有退路了。”
……
我知道,自己早就没有退路了。